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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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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鲁元呵呵一笑,“我平生第一次听到这么无耻的狡辩,这些年来,我一直再想跟你再见面的情形,我想过你会求饶,想过你会死扛到底,唯独没想到你会这么无耻的替自己狡辩,邓安安,我鲁元真是有眼无珠,放着宁儿那么好的妻子不爱,竟会倾心于你这么无耻的女人……”

    “鲁哥哥……”

    听到鲁元对她的评价,邓安安备受打击,她咬着嘴唇泪眼婆娑的看着鲁元,一脸的可怜兮兮……

    她也知道自己对他做过什么,今时今日,她也已经不敢奢望他还会爱着自己、原谅自己了,只求他能高抬贵手饶自己一条性命,她就谢天谢地了……

    然而,那个鲁元对她的恨太深了,深到恨不能讲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地步,又怎么可能放过她?让她好好的活着?

    只是,他没有亲自动手收拾她,而是把她交给废皇后陈妙莲的母家人了。

    昔日她为了登上后位,为了自己的孩子能坐上太子的宝座,跟陈妙莲俩斗得你死我活,最后陈妙莲败北,陈家也被她几乎荡尽铲平了,使陈家这个显赫一时的大家族如今落魄到只剩百余人的地步。

    陈家的人都对她恨之入骨,恨不能将其抽筋扒皮,碎尸万段,邓安安落到陈家人的手中,绝不会有好下场的,多半是被折磨致死,也可能是生不如死,这两种结局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她应得的,也是鲁元乐见其成的。

    其实,即便是陈家放过她(当然那也是不可能的),他也不会放过她的。

    这次没有亲手杀她,而是将她送到陈家由陈家发落,不是因为他还顾念她什么,而是因为他曾为了她大肆的针对陈家,陈家的凋零大半出自他的手笔,如今他把她送到陈家给陈家出气,也算是自己对陈家的一个补偿吧!

    他看见另一个自己,目送着邓安安被人押走,眼中的熊熊怒火渐渐褪去,随之便是一片黯然,仿佛里面的生机瞬间消失一般,双目也变得空洞起来了!

    “宁儿……宁儿……咱们的大仇已经报了,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他望着北边的天空,喃喃的低语着,“你等着我,我很快就去找你了……都是我不好,让你等了这么久,你一定等急了吧……别急,我很快就去陪你了……”

    一边说着,两行热泪滚滚而下,瞬间决堤了……

第493章 地120章 去找她了() 
鲁元看着另一个自己,看着他黯然的没有一点光彩的眼神,整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种心如死灰,万念俱焚的绝望,这个人就是他自己,他深知道自己的内心。

    此刻,大仇得报,他再也没有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了。

    他能够在被阉,被抄家,母亲和爱妻死后依旧顽强的活到今天,还浴血陪着湛王打到京城来,凭借的,全是自己满腔的仇恨了,若是没有这份仇恨支撑着,他早就没有活下去的信念了。

    如今大仇得报,他在这世上已然是了无牵挂,也就可以毫无遗憾的走了,去那个世界里找他的宁儿和母亲去了。。。。。。

    抛却世间的喧嚣繁华,忘记迷眼的荣华富贵,他独自一人,骑着马,头也不回的往北边去了。。。。。。

    鲁元目送那道颓废萎靡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只觉得泪眼滂沱,伸手摸时,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湿了衣襟!

    他就是‘他’,‘他’也就是他,虽然现在不是一个人,但是究其根本他们就是一个人,他可以深刻的感受到他的内心,也能深刻的体会到他的心情。

    此时此刻,他以心如死灰,万念俱焚,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去跟宁儿团聚了。除此之外,他再也别无它想了!

    人消失了,一片迷雾遮住了他的眼睛,待到迷雾散去,他再次看清时,发现自己还躺在棋盘寺的禅房里,简陋的房间,地桌儿上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他的枕头上,赫然湿了一大片。。。。。。

    感同身受的痛苦,孤独绝望的内心。那一世,他活得太苦了,身子被废,早天下人耻笑。家被抄,母亲因他心悸而死,这辈子最爱他的宁儿也在发配的途中操劳过度病死了,他失去了一切,什么都没有了。。。。。。

    那种比死还可怕的孤独攫住了他的心,让他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还好,这一世,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他还有完整的身子,有慈爱的母亲,还有他的宁儿也在,虽然她现在不在他身边,但是他一定会把她找回来的,他会向她兑现那一世对她的承诺——

    好好的爱她,一辈子只爱她一个女人,穷尽一生的力气来对她好,永远不再叫她伤心!

    还有邓安安,那个前世把自己害的家破人亡还让他饱尝割阉之耻的恶毒女人,这种腌臜的东西委实没有必要再留着膈应人了!

    天亮后,鲁元吃了饭,叫人收拾了一下,就带着宁儿的乳娘丫头们,一起去接宁儿去了,还特意写信告诉淳于珟,他去接媳妇,不晓得什么时候回来,若军中有事,就让他自己处理。。。。。。

    眼下年关将近,军中也没什么事,淳于珟见鲁元去找媳妇去,当即表示支持,还特许他多离开些日子,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回来。

    *****

    此时,青州城的某条官道上。

    宁儿凑在车帘旁,望着不远不近跟着的几个人,心里好生抑郁。

    好容易逃出来了,结果才两天的功夫就被他们给找到了,还一直这样不远不近的跟着她,把她时时的控制在他们的视线范围里,这让宁儿很是郁闷。

    她既然出来了,就没打算再回去,更不想在跟鲁府的人有什么联系,可是,他们这样跟着她,监视着她,让她感到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感觉自己非但没跟鲁家脱离关系,还很不懂事的给人家添了麻烦似的,好像是在闹小孩子脾气似的。

    这样她感到万分不适,又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似的,想生气也没地方生气去,只能无奈的任由他们跟着,盯着自己,虽然生气不满却又无计可施。

    “姑娘,除了青州城可就出了湛王的封地了,前头是凤阳城,青州到凤阳一百多里,多半是山路,这条路上可不大太平,听说常有土匪响马出没,姑娘可要雇几个镖师护送吗?”

    车夫坐在车辕上,一边甩着鞭子一边回头冲着车子里说。

    宁儿看了看后面那些个所谓的‘路人’甲乙丙丁,咬牙说道:“不用了,就算有土匪响马,我也会‘逢凶化吉’的,你只管走你的就是了。

    反正她要是遇到了土匪响马的,还有这些狗皮膏药似的护卫呢,与其天天被他们跟着她盯梢,还不如叫他们跟土匪打个你死我活,说不定她还能就中取便,彻底摆脱鲁家的监视和控制呢。

    要是能那样的话,就算是遇到土匪强盗的也值当了。

    车夫见她不肯请镖师,还道是她舍不得钱,一颗脆弱的小心脏还小小的失落了一阵子。不光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也是因为这样他就没办法跟镖局提成儿了。

    真是的!

    马车很快走出了青州城,一路往南边儿的凤阳城去了。

    这条道,果然像车夫说的似的,两面多半都是陡峭的山崖,要么就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密密实实的,很少能看到人烟。

    难怪车夫说有响马和强盗出没呢,这个山和这片树林,一看就是跟窝藏土匪和偷情的好地方。

第494章 张二勇回来了() 
“呦——嗬——”

    一声长长的呼啸,从官道旁的林子中传出来,带着几分跋扈的、嚣张的、威胁的、得意的调调!

    车子猛地停住来,拉车的马嘶鸣一声,扬着前蹄在空中蹬来两下,最后安静下来,宁儿坐在车厢里,被急停车的惯性给冲击的一个趔趄,从座位上跌倒倒地上,头也“砰”的一声撞在了车壁上,要不是头上盘着个发髻,一准儿得撞出个大包来。

    这时,外面喧闹起来,乱哄哄的起哄声中,一个破锣似的声音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对,留下买路财!”众人附和,听起来人数似乎还不少呢。

    宁儿一惊,听这声音,不用看也知道遇到什么事儿了!

    不过,她一点儿都不怕,自幼在鲁家长大,她深知道鲁家侍卫的实力,这些经过层层选拔,成了鲁家侍卫的勇士们,是不会惧一群土匪山贼的,就算土匪的人数多,也不过是多几个给他们祭刀头的,一些乌合之众,根本不是鲁家侍卫们的对手。

    鲁家的侍卫们也没有让她失望,在山贼出现的那一刻,他们迅速的催马上前,围绕在宁儿的马车周围,跟土匪们形成了对峙的状态。

    “嘿呦喂,这几个不怕死的孙子,就凭你们这几头烂蒜,也想跟咱们斗?”破锣嗓子张狂的大笑着,似乎在嘲笑鲁家的侍卫们。

    宁儿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本来有心偷偷掀开车帘子看看外面的情况,可是手刚碰到车帘儿,就听到外面‘当’的一声,接着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叫声十分凄厉,跟让人砍断了胳膊腿儿似的,吓得宁儿手一缩,顿时失去了偷窥的胆量。

    紧接着,外面传来了气急败坏的怒骂声:“好你们这几个胆大包天的狗东西,爷本来想给你们留一条小命儿回去过年,是你们自己不知死,竟敢伤我们的兄弟,好,既然这么着,今儿你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了……”

    随即,‘叮叮当当’的刀剑声响起,惨叫声,刀剑刺进肉里的‘噗噗’声,跌倒声,呼喝声,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宁儿坐在车里,听到那些声音就在她的车子附近发出来的,想必是离她的车子很近,她想趁乱跑出去是不可能的,这么近的距离,她要是出去了,没准儿一下子就撞到刀剑上了。

    所以,还是算了吧,在想办法找别的机会走吧!

    外面,鲁家的二十个侍卫,几乎没怎么费力气,就把那五十多个土匪杀得丢盔弃甲,节节败退,这伙土匪也算是看出来了,他们今儿算是遇到茬子了,就凭他们这几十个人,根本抢不到人家,继续打下去也有挨刀儿的份儿。

    于是,其中一个突然从脖子上扯过一只号子,塞到嘴里使劲儿的吹起来。

    “呜——”

    一声长鸣,跟现代的火车汽笛似的,刺得人耳膜生疼。

    这是求助的信号,山中大营里的土匪们要是接到这样的信号,就会倾巢而出来援助他们。

    听到他们发出的求援信号,鲁家的侍卫们有点儿担心了。

    要是这伙儿土匪只有几十人甚至是百八十人,他们尚且能应付,要是有几百人的话,恐怕他们就应接不暇了。

    毕竟好虎敌不过一群狼,他们只有二十人,能杀退这五十多个土匪已经很费力了,要是再来一拨更多更猛的,他们就真的没有把握了。

    于是,为首的侍卫长当机立断,喝令宁儿的车夫马上驾车跟他们往回返,要迅速撤退,力争在那些土匪们追上来之前退回到青州去。

    车夫都要被这场血雨腥风,刀光剑影的厮杀吓尿了,这会子正抱着脑袋躲在马屁股后面哆嗦呢,听到叫他,赶紧颤颤巍巍的爬上车子,扬起鞭子随着这些侍卫们撤退。

    宁儿被簇拥着,不由分说的往青州城退去。

    宁儿纵然不愿被鲁家人控制着,但这危急的关头,她也不好任性拒绝,只好默默的坐在车里,随着他们一起后退。

    大约退了五六里远,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和吆喝声,往后看时,只见一大群土匪骑着马乌泱泱的杀了过来,他们有的拿着大刀,有的拿着长剑,有的拿着长矛,还有的拿着弓箭,一个个的都是气势汹汹、杀气腾腾的样子,似乎不把前面的人斩尽杀绝就绝不善罢甘休似的!

    鲁家的侍卫长一看来了数以百计的悍匪,顿时警铃大作,剑拔弩张、严阵以待,一面派了两个人护着宁儿迅速撤退,另外的十八个人都留下来,准备跟这些悍匪们决一死战。

    宁儿没有看到那些侍卫们是怎么跟土匪们决一死战的,只听到后面震天的厮杀声和呐喊声以及惨叫声,她所乘的马车被车夫赶的被狼撵了似的,跑的一阵风似的,颠得她椅子都坐不住了,一个劲儿的往起蹦,好几次差点儿滚下去。

    正跑着,忽然外面的侍卫大呼一声,“当心!”

    紧接着,听到马儿一声奇怪的嘶鸣,声音很大,像是受了惊似的,紧接着车夫一声惨叫,随即马车一耸,箭一般地直冲出去!

    宁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耸的一下子撞在车壁上,要不是危急时刻一把抓住了椅子腿儿稳住身子,肯定就被巨大的惯性给冲击到外面去了。

    她趴在车板上,就听到外面渐渐远去的惊呼声:“宁夫人,抓稳了啊……”

    车子疾驰着,厢剧烈的晃动,车夫也没动静了,马车明显跑的不是直线了,不用问,肯定是马受惊了,车夫也受伤掉了下去,这辆车现在处于失控状态了。

    宁儿不敢大意了,一边死死的抓着椅子腿儿,一边儿拼命的安慰自己,不要怕,要沉着……

    她本以为马走了这么久,一定累了,跑不多久就会没力气自己停下来。

    然而事实是,马跑了一会儿,确实不在跑了,但是车子的状态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明显是在往下坠呢。

    巨大的气流掀起了车帘儿,宁儿惊悚的看到——自己乘坐的马车正急速下落,很快,车厢翻转,她也从车门处飞了出来,跟车厢、马匹一起飞在半空中!

    鲁家的侍卫们追到悬崖边儿时,就只看到了一大两小的三个黑点儿,快速的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宁夫人从这万米高的悬崖掉下去,肯定是活不成了!

    侍卫望着白茫茫的悬崖底,差点儿也跟着跳下去,身为大将军的贴身侍卫,没有完成大将军的命令,害得夫人坠崖身亡,只怕……他们也活不成了……

    **

    小年儿这一天的上午,桃花村的村路上,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骑着高头大马走进了村子。

    青年面色偏黑,穿着一身气派戎装,身后还跟着两个服侍他的长随,每个长随的马背上放着一个大大的袋子,他自己的马背上也放了一个包裹,只看那包裹的包袱皮儿,就知道里面装的一定是好东西。

    进村后,张二勇神色复杂的看了北面方向一眼,随即带着两个长随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他这次是请了长假专门儿回来探亲的,从打去年当兵至今,已经快两年的时间了,他一直没有回家,也没跟家里通信,惦记的慌,正好年关休沐三个月,他就跟贾副将说了一声,得到允许了,就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赶回来探亲了。

    虽说是休沐三个月,但其实他的时间都丢在道儿上了,顶多能在家带五天,不过五天就足够了,足够他去打听她的消息,了解她的情况!

    听到敲门声,正在蒸黏豆包的崔氏对张金凤儿道,“金凤,去开门,看看谁来了。”

    “你咋不让我大嫂去呢?咋啥活儿都支使我干呢?我好歹也是你亲闺女,你咋就不知道心疼心疼我这个闺女呢?”张金凤坐在炕沿儿上,一边攥豆包馅儿,一边儿满脸的不乐意。

    张大勇媳妇不紧不慢的说,“娘这不也是寻思着没准备儿是你男人来接你回家过年了吗?你想想,这要是你去开门,一推门儿就能看着他,多好啊……”

    没等她说完,张金凤已经一道烟的赶去开门去了!

第495章 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诶妈呀,二哥,你咋回来了呢?”

    张金凤站在大门口,大惊小怪的喊起来,没等张二勇回答,她又哇的一声哭起来,“二哥呀,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你就见不到我了呀……”

    张二勇皱了皱眉,看着壮实的跟牛犊子似的妹妹,道:“你病了?”

    “不是,你妹子我是遇着负心汉了,哥呀,我的亲哥,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你都不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大哥是三杠子也打不出个屁来,也不敢找那个姓孙的王八犊子拼命去,我就盼着你回来了,我可全指着你啦……”

    张金凤拉着张二勇的胳膊,咧着大嘴嚎起来,她老娘死了她都不待哭这么伤心的。

    张二勇一看她那副惊天动地的样子,怕把邻居们都引出来看热闹,也怕大过年的惹人笑话,就说,“还是进屋再说吧。”

    张金凤听了,擤了把鼻涕,让开身,把张二勇和那两个长随让了进去。

    这时,屋里已经听到了外面动静,立刻炸了庙似的,崔氏趿拉着鞋子率先跑了出来,身后儿还跟着张大勇、张三勇、张大勇媳妇和家里的两个小娃子。

    “二勇啊,二勇,真的是你吗?皇天菩萨保佑,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你就见不到你老娘我了啊!”崔氏一看到儿子,立刻激动地扑倒他的怀里,扯着他的衣襟干嚎起来。

    “娘,你小点儿声,当心邻居们听见了笑话。”张三勇看到他老娘这副死样子,怕被人看见了笑话,赶紧一边埋怨一边跑过去关上大门。

    他现在是童生了,也算是有点儿身份的人了,可不能让老娘给他抹黑。

    “小声个屁,我就是要让大伙儿都听见那个老不要脸的都干了啥,我就是要让他在屯子里抬不起头来,看他还敢不敢跑破鞋养活野女人了……”

    崔氏逞赛儿似的喊道。

    “啥野女人啊?娘你说啥呢?”张二勇一头的雾水。

    崔氏道:“儿子,你还不知道呢,你爹那个老花货今年不回来过年了,肯定是在外面有相好的野老娘们儿了,儿子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都不知道你老娘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崔氏一边儿说着,一边儿委屈的拉着张二勇的胳膊哭起来,那动作和腔调,跟刚才的张金凤一模一样!

    “娘,您别瞎寻思了行不行?这都是没影的事儿,叫你给说的真的似的,看爹回来找不找你算账。”

    张三勇低声威胁道。

    崔氏才不怕呢,至少老头子没在她跟前儿时她是不怕的,“啥没影?还得咋滴算有影?这人都不愿意回家了,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反正就是他有外心了,儿子我跟你说……”

    “娘,咱们还是回屋说吧。”张二勇一听老娘这没根没据的话,就没有兴趣再听下去了,打断了她提出回屋去。

    崔氏听了,忙说,“对,对,回屋说去,这大冷的天在外头说话也冻牙。”

    她擤了一把鼻涕,拉着张二勇的手就往屋里走,也不管自己刚擤完大鼻涕手脏不脏,只管絮叨这,边走还边斜着眼睛打量着跟张二勇一起回来的长随。说,“你咋还骑着马回来的呢?这马是你的吗?这俩人儿是谁呀……”

    张二勇只好回答:“这马是军中的,我只是借来骑骑,这两人是我在军中的弟兄,这次是陪我回来探亲的。”

    “艾玛呀,那这么说他俩得在咱们家吃饭啦?”崔氏一听这俩汉子是陪着她儿子回来的,登时停住了脚步,脸色也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了。

    老二领回来这俩人儿都是壮年小伙子,正是能吃的年纪,一顿饭一个人儿咋滴也得两碗干饭才能吃饱,俩人一顿就得造进去四碗干饭,老二还不知道要在家里住几天呢,要事多住些日子,这俩后生不就得在他们家吃好几天的饭吗?乖乖啊,这得多少粮米糟蹋啊?

    老二咋还能带人回家来吃饭呢?他傻不傻啊?

    一想到可能会‘糟蹋’的那些粮食,崔氏整个人都不好了,连两年未见的儿子都不觉得亲了。

    张二勇一看老娘这幅肉痛万分的样子,忍不住太阳穴突突了两下,知道他老娘的思想永远都停留在上不得台面儿的阶段,就掏出二两碎银子,转身递给那俩长随,说,“你们俩先回七松镇上去住吧,等我忙完了再去找你们。”

    崔氏一看儿子伸手就要把那老些银子给别人儿,眼睛都红了,蹭的一下抢上前去,竟赶在那俩人伸手接银子之前把银子给抢到她的手里了。

    “干啥?家里有吃的有住的,你花这图必钱干啥?你知不知道在镇上连吃带住的得花多少钱?有俩钱儿把你烧的不知道个人是谁了是不是?有钱不会给我,我帮你存着啊?非得这么糟蹋啊,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娘,二勇不过是给这俩弟兄二两吃住的银子,你咋就说这么重的话呢?这大过年的,啥天打雷劈不天打雷劈的,你就不怕忌讳?”张大勇一听他老娘这话,觉得老娘说得有点儿重了,就嘟囔着埋怨了一句。

    崔氏可不认为自己错了,瞪着眼睛说:“谁叫他败家了?往家里头领人还不算,还要给人家钱让人家去镇上连吃带住去,咱们家趁啥呀?这才刚还完饥荒,刚吃几天饱饭,就想得嗖了是不是?就他这种过日子法,迟早还得把日子过回到从前去!”

    张二勇拧着眉疙瘩,不悦的说,“娘,我们只在家里待一天,明天就走,你要是怕吃,我们一会儿就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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