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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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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兄妹几个都未成家前,他一直很宠沈秀英这个小妹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可着她,她做错了事,也由他帮着顶锅挨爹娘的揍,有一年冬天,沈秀英在河面上打出溜滑玩儿,不小心掉进了冰窟窿里,他想都没想的就跳进冰窟窿里,拼着命的把她救了上来……
还有,从前她喜欢打扮,他这个哥哥为了满足她的虚荣心,每次上集市去卖菜,回来时都舍不得坐车,几十里的路就靠两条腿走回来,用省下来的那几文车费钱,给她买了头绳、胭脂、绢花……
现在他落魄了,想跟他疼了这么多年的妹妹赊只鸡都不行,非但不行,还连推带搡的把他赶出她的家门,跟赶叫花子似的,因为嫌他晦气,怕他把晦气带到他们家……
真让人心寒啊!
第142章 年夜饭()
虽然寒心,但今天这顿委屈也没白受。在关键时刻,他看出了兰丫还是关心他,在意他的,看到他这个爹挨了打,她想都不想的都挺身而出,帮他出气,还敢动手打齐来顺,真是他的好闺女啊!
还有他的好女婿,一拳就把齐来顺打昏了,这些年来,他在屯子里一直被人看不起,特别是齐来顺那个犊子东西,每次看见他不是嘲讽就是捉弄,从来不把他当大舅哥看,今儿女婿这一拳打的,真解气!
通过今天这事儿,他看出来了,二勇对兰丫还真上心了,听到齐来顺辱骂兰丫,他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这性子,够硬气,往后兰丫跟着他,肯定不用担心被欺负……
沈若兰帮他清理了伤口,又包扎好了,就去洗手做饭了。
张二勇知道家里没啥好菜,怕她为难,也怕大过年的委屈了她,就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手上拎了一只又大公鸡,也不知是在谁家买来的。
进院儿后,他隔着窗子叫沈若兰:“若兰,帮我磨磨刀,打半碗水过来。”
沈若兰听到动静,出来看了一下,见他买了一只鸡回来,就转身跑了回去,不一会儿就端着半碗水,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菜刀出来了。
“给。”把菜刀递给他,又把装了半碗水的碗放在了地上,伸手道:“你来杀鸡,我帮你扯腿儿。”
张二勇拎着鸡的手一躲,避开了她,“不用你,我自己个儿就成了,你进屋去看着锅吧。”
他怕杀鸡那血淋淋的吓到她,在他的意识里,若兰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需要他的保护,这种血淋淋的场面他一个人应付就可以了面。
然而,沈若兰却担心他一个人把不过来麻,把鸡血给糟蹋了,断然拒绝了他的好意,“没事儿,饭都焖锅去了,火也压上了,还是帮你杀完再进去吧。”
张二勇还是不想叫她帮忙,“杀鸡的时候血乎淋拉的,你不怕吗?”
“怕?”
沈若兰像听到了笑话似的,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你觉得我会怕吗?这么跟你说吧,别说是帮你杀鸡,就是让我亲自杀我也敢,你信不信?”
看着她那张俏丽的小脸儿,却带着不服输的英气,张二勇的脸又有点儿不争气的红了,为了掩饰,他赶忙低下头,低声说:“信!”
“信就别废话了,快点儿杀吧。”沈若兰已经等不及了,她早饭还没吃呢,现在已经有下午两三点钟了,她的肚子早就饿的受不了了。
“嗯。”
张二勇见她不怕,也就没有心理负担了,抓起鸡脖子,薅掉了上面的毛,一只大手抓着鸡翅和鸡头,一手持刀,麻利的抹在了鸡脖子上。
沈若兰怕鸡扑腾,忙上前扯住了鸡爪子,不叫它乱扑腾,在两人的配合下,鸡很快被杀死,鸡血也一滴没糟蹋。
“一会儿我来收拾鸡,你去弄个凉菜好了。”张二勇建议。
之所以这么建议,是因为烫鸡毛的时候会有怪味道,他怕熏到她。
沈若兰倒是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自己擅长做菜,还是由自己做菜,他来做不需要技术的活儿好,于是点头同意了,“行,咱俩分工合作,能节省不少时间。”
沈德俭躺在屋里,听着他俩凡事都有商有量的,就像当年他和她似的,不禁咧开嘴满意的笑了。
只是咧嘴的时候……好疼!
**
分工完毕后,沈若兰回到厨房,洗了两个土豆,打皮儿切成丁,留着待会儿炖小鸡用,又洗了个萝卜切成条,留着一会儿做汤,还切出了一盘儿细细的白菜丝儿,偷偷从空间拿出点儿白糖霜,用糖、醋、酱油精盐拌好了,一盘儿凉菜就完成了。
那边,张二勇用她屋里铁炉子上的锅烧了一锅水,把鸡毛秃噜了,摘干净细毛后,又用开水烫了两遍,才拎进厨房去开膛。
看到沈若兰切好的土豆丁,萝卜条和白菜丝,都整整齐齐的码在盘子里,厨房也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张二勇赞许的说:“若兰,你真行!”
沈若兰嘿嘿一笑,有点得意的说:“我也这么认为滴!”
顽皮的样子,把张二勇逗笑了,气氛也一下子变得温馨起来。
两人就在厨房里一边干活,一边说话,偶尔还开点儿不伤大雅的小玩笑,很快,一碗香喷喷的小鸡儿炖土豆,一盘令人食指大动的爆炒鸡杂(鸡胗、鸡心、鸡肠、鸡肝),一盘凉拌白菜丝和一碗嫩嫩的鸡血豆腐,还有一小盆儿用鸡翅尖、鸡腿和萝卜条熬的热腾腾的汤,被沈若兰陆续的做好了。
张二勇也没闲着,她做菜的时候他在一边帮忙烧火,递调料,做好后就帮着往桌上端,两人就这么里里外外的忙碌着,配合得极好。
四菜一汤,齐齐整整,再摆上几碗白米饭,俨然就是一桌儿像样的年夜饭!
沈德俭已经很多年没吃过这么像样的年夜饭了,上次这么正正经经的吃年夜饭,还是十年前,婉秋没走的时候,一晃,十年了,他以为他这辈子就像个丧家之犬似的,会一直在堕落和颓废中走到最后,没想到还有一日,能像个老爷子似的坐在桌前开,等着女儿女婿伺候,这感觉,真幸福啊!
第143章 登对()
“来来来,都坐下,别忙乎了,咱们吃饭!”
沈德俭顶着一染料铺似的脸,兴头头的张罗着,张二勇和沈若兰都坐了下来,开始吃饭。
这会儿,沈若兰对陈德俭已经不像刚开始时那么反感了,这个爹虽然对自己,不,是对前身不负责,但至少对她娘还是用情至深的,可见不是一无是处。
还有,在看见他被齐来顺打得鼻青脸肿、倒地不起的时候,她心底那猝不及防的痛,还有难以遏制的暴怒,也让她明白了,血肉至亲间的那份情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不是她想断就能断的。
既然割不断,他也没她想象的那么不堪,那就暂且与他和平共处着试试吧,若好,她多一个可以依靠的亲人,若不好,她就离开这里,再找一个地方重新安家!
“兰丫的手艺真好啊,爹都不知道,你的手艺竟这么好呢。”沈德俭吃了一口血豆腐,由衷赞叹。
张二勇看着沈若兰,表示赞同:“嗯,兰丫最能干了。”
沈若兰也笑了,说:“别光顾着夸我了,你也很能干啊,今儿要不是你帮我打下手,这些活儿我指不定啥时候能做完呢。”
沈若兰是真心夸奖张二勇,他干活确实很有一套,比如剁鸡,别人剁的话肯定得崩的遥哪都是肉渣渣,可他剁起来就像庖丁解牛似的,完全按照鸡的身体结构肢解,又快又利落,没有一点儿迸溅。
还有鸡的内脏,他处理的也很好,鸡胗完整的剥落下来,切成薄厚均匀的薄片,鸡肠子也被他用筷子翻过来,拿粗盐水搓洗了好几遍,洗得白白的,没有一点儿怪味儿。
这些活计,一般都是老娘们儿干的,他却干得井井有条,一看就是在家里常干,应该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好手儿。
“你们都能干,都是好样的!”沈德俭笑呵呵的夸奖。看着女儿和‘女婿’互相夸奖,他乐得眯上了眼。
啧啧,兰丫,二勇,一对儿金童玉女似的,多登对丫,他咋看咋喜欢!
**
此时,沈家老宅里,沈秀英坐在炕沿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好不委屈。
“呜呜呜,娘,大哥,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你没看死兰丫和张二勇把我家来顺打的呢,现在还起不来炕呢,大过年的,上门欺负人去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今儿是大年三十儿,沈德宝一家在老宅过年,按理,沈德俭和沈若兰也该过来陪老人一起过年的,但是沈德俭混的不好,从来不给刘氏买年礼,光带着两张嘴儿过来吃,刘氏和沈德贵觉得不划算,就禁止沈德俭和沈兰丫来老宅过年来,所以,每年过年的时候,都是刘氏和沈德贵以及沈德宝一家子在一起过,沈德俭和沈若兰在家里单独过。
沈秀英是外嫁女儿,按理过年这天该在婆家过,原不该不回来的,但是她男人挨了欺负,婆家那头又不给撑腰,她也满足肚子的委屈无处诉,就跑回来求她娘和她大哥给她申冤。
刘氏听到女儿的哭诉,皱着眉头说,“这么说,来顺儿是张二勇打的?德俭和来顺儿干仗,关他张二勇什么事呢?咱们家的事儿他跟着掺和啥呀?”
沈秀英抬起头,恨恨道:“咋不关他的事儿了,他现在跟死兰丫打得火热呢,你都没看着呢,当时我要去撕那死丫头,张二勇蹭的一下就挡在了她前面,狠叨叨的瞪着我,那眼神儿就跟要杀了我似的,可吓人了……”
说到这儿,她又想起了张二勇那骇人的表情,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听到张二勇那么护着沈兰丫,沈若梅坐不住了,一张小脸阴得跟盆水似的,本来就薄的嘴唇儿抿成了一条线。
当然,她生气不表示她还对张二勇抱有什么想法,而是因为她觉得丢脸,一直以来,她以为张二勇跟她退亲后,会对她牵肠挂肚,十分想念呢。虽然是她先提出退亲的,可是,就算如此,她长的这么好看,难道他不该对自己念念不忘?对退亲的事儿心有不甘吗?他咋就能这么快的忘了自己,去找兰丫那个寒碜东西去了呢?
简直就是在自甘堕落,在打她的脸!
她撂下筷子,站起身,冷冰冰的说,“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人。
“哎,你这孩子,饭还没吃光呢,你走什么走啊?”沈大娘一把拉住女儿,又把她按回到凳子上,“不行走,快点儿把饭吃完。”
今儿过年,这顿年饭里可有好几个肉菜呢,还都是她家花钱置办的,不趁着现在多吃回去点儿,不就都便宜沈德贵和老婆子了吗?
第144章 沈秀英()
沈若梅光顾着憋屈生闷气去了,哪有心思吃饭啊,嘟着嘴坐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吃饭。
“你看看你,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好好的这是生哪门子的气啊?”沈大娘把菜盘子翻了一遍,挑出几块儿好肉,一股脑的都放在了她的碗里,又在桌子底下偷着捅咕了她一下:“快吃!”
肉是稀罕东西,平时很少能吃到,若是搁在平时,沈若梅肯定早甩开腮帮子一顿造了,但是今个听到这么堵心的消息,她真心吃不下去了,就拿着筷子一下一下的戳着那肉,不说吃也不说不吃。
沈秀英见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倒是猜出了七八分,卡巴卡巴眼睛,故意刺激她说:“张二勇对死那个死兰丫可上心了,不光是帮她揍我们家来顺儿,听说这段时间我二哥回来,吃喝拉撒全是他在料理,连给我二哥请大夫抓药的钱都是他花的,我就纳闷儿了,老张家不是败落了吗?哪来那老些钱往我二哥身上搭呢?”
李巧莲很不满婆婆把好肉都挑到了小姑子碗去了,但是又不敢说什么,这会子一听姑婆这么说,觉得报复的机会来了,遂阴阳怪气的说,“他们家哪有钱啊?肯定是老丁家给他们那十两退亲的银子,让他拿来填乎兰丫了。”
一听这话,沈若兰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沈若梅的脸上的表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看到婆婆和小姑子都变了脸,李巧莲很是解气,意犹未尽的又添了两句:“兰丫现在可今非昔比了,人家比以前好看了,人长胖了,个儿也高了,肯定是吃好吃的吃多了养起来的,而且人家现在穿的也体面,纯棉布的袄子棉裤呢,放眼看看咱们屯子里,有几个能穿起棉布衣衫的?”
不管有几个能穿的起的,反正沈若梅是没穿起。
这话,就是为了给沈若梅添堵的。
果然,李巧莲的话起作用了,沈若梅堵的要死了,啪的一声把筷子一拍,干脆不吃了。
张二勇拿着跟她退亲的银子,去养她最瞧不起的堂妹,这不是在打她的脸,而是在扎她的心啊!
沈福存看出沈若梅即将爆发,忙瞪了李巧莲一眼:“吃你的饭得了,这么多好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没影的事儿你跟着瞎起什么哄?兰丫买衣裳那是她拿卖人参的钱买的,关张二勇什么事呢?”
沈秀英撇着嘴,说,“福存啊,你就是个实心眼子的,人家说啥你信啥,她说她挖到人参了你就信?你看着了咋地?我咋就不信她那么好命能挖出人参呢。屯子里这么多人儿在山里打食儿吃,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谁挖到人参了啊?咋就偏她能一下子挖出来呢?再说了,她见过人参吗?她认识人参吗?就算把人参摆到她跟前儿,她知道那是人参吗?让我说呀,什么挖到人参,都是骗人的,就是张二勇给他的钱,她不敢说出来,拿人参当幌子呢。”
沈德宝听不下去了,停下筷子回头看了沈秀英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责备,“秀英,没证据的事儿你别瞎嚼舌头!老张家都跟我们家退亲了,人家要是真对兰丫有那份心思的话,直接提亲娶过去多好?何必遮遮掩掩的?花那老些钱不说,还名不正言不顺的。”
沈秀英‘哼’了一声:“那还不是因为之前我二哥没回来,他就是想提亲找谁提去呀?现在我二哥回来了,你瞅着吧,用不了多久,他们俩家肯定能传出喜讯。”又指着窗台上的油灯,“我敢冲灯发誓,他俩要是没事儿,我都头冲下走道。”
看着她指手画脚,起誓发愿的样子,沈德宝一阵心烦,扭过头去继续吃饭,不再搭理她了。
倒是于沈氏把她的话给听进去了,阴着脸说:“照你那么说,他俩早就勾搭到一起去了?”
瘦丫的变化她也看到了,饿殍似的一个人儿,能变成现在这样,绝不是一朝一夕变成的,至少得几个月的时间,要是兰丫挖到人参的事儿是假的,那么真相就真很有可能像沈秀英说的那样——张二勇跟兰丫早就好上了,是张二勇把她养成现在这样的。
这个念头一出,于沈氏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的想法跟她闺女不一样,她不在乎张二勇留不留恋她闺女?想不想挽回她,她在意的是退亲后外头传的那些闲话,把她闺女的名声都搞臭了。
既然他早就跟兰丫混到一起去了,也算是背叛这门婚事了,那他们老张家凭啥把两家退亲的不是都推到了他们家头上?说什么他们老沈家背信弃义,嫌贫爱富,还说什么作风不正,勾搭有钱人,害得她女儿现在都没人给提亲了。
这还有天理吗?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当他们的错误造成一个恶略的后果时,他们总会为自己的错误寻找借口,来淡化自己的过失,而一经发现别人跟这个后果有关,哪怕是一点点的关系,他们都会不遗余力的寻找出证据来,不管证据有多牵强,最后的论证结果都会是:这个错误是别人造成的,跟他们无关,他们是无辜的。
最后,将所有的错误都归咎到别人的身上,他们在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别人加以谴责和唾骂。
于沈氏就是这样的人,这会儿,她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她闺女是如何寻死觅活的要退亲,也忘记了退亲这事儿是他们家先开口提的,更忘了他们家退给人家的退亲银子是谁拿的,唯一记得的就是:老张家不是人,背叛了她闺女还往他们家头上扣屎盆子。
沈兰丫也不是人,勾搭自己的堂姐夫,害得自己堂姐名声受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贱人!
沈秀英眼瞅着勾起了大嫂和侄女的愤怒,心里也不那么委屈了,看看天也快黑了,就起身扑棱扑棱衣裳,回家去了。
虽然老娘和大哥没给她出头,但这次也算是没白来,成功的把大嫂和侄女的怒火给挑起来了,以沈若梅的性子,绝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往后,有的是热闹看了!
第145章 少招惹他()
“真好吃啊!”
沈德俭放下手里的碗筷,摸着肚子,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
这顿饭,是他十年来吃过的最好吃、最丰盛的一顿饭,吃得他赞不绝口,心满意足,可惜,饭菜都吃没了,要是再有点儿,他还能吃得下。
张二勇也颇有同感,一个多月没吃若兰做的饭菜了,他想念得很,今儿个终于如愿以偿了,而且发现她做的饭菜还是那么好吃,吃得他生出了满满的幸福感,也吃得饱饱的了。
饭后,沈若兰进厨房去刷碗,张二勇坐在屋里陪沈德俭说话,两人从老张家的五香花生米生意,说的张二勇从前打猎的事情。
沈若兰一边洗碗,一边听着。
这傻小子,跟她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总是结结巴巴,笨嘴拙腮的,可说起打猎的事儿,就跟换了个人儿似的。
他侃侃而谈,声情并茂,且逻辑清晰,条理分明。
声音也很好听,说话时语气抑扬顿挫,那生动的描述,仿佛能带人进入当时那种危险的场景中,让人的心都为之颤动,仿佛身临其境,感同身受一般。
这家伙,其实口才还蛮不错的!
收拾完厨房,天已经黑透了,出去的时候屋里也已经点上了油灯,昏暗的灯光里,张二勇坐在炕沿上,面对着沈德俭,正恭敬的听沈德俭说话呢。
他的侧脸很英俊,轮廓分明,五官立体深邃,健壮的身板儿坐得直直的,看坐姿就知道是个自律性很强的人。
沈若兰嘴唇微微勾起,这小子,还挺帅的呢!
今年有十八九了吧,要是沈若梅没有退亲,过几天他就要当新郎官儿了。
可惜啊,有的人有眼无珠,生生的把这么好的男人给错过了。
她敢保证,沈若梅将来指定得后悔,肠子都能悔青了,放这这么好的男人不要,去找那个想让她做小妾的男人,真是瞎了眼,猪油蒙了心了。
等将来老张家的饥荒还上了,这小子肯定还是个抢手货,指不定便宜了谁家的姑娘呢……
沈若兰没再往下想,提步上前,把刚烧好两碗开水放在了炕桌上,“喝点儿水吧,刚才吃的那么油腻,晚上要上积食了就不好了。”
沈德俭见女儿如此贴心,急忙捧场的端起碗,顾不上水烫,“哧溜”喝了一口,抬头笑看着说:“不错,好喝。”
张二勇也喝了一口,木讷的跟着说了一句:“嗯,好喝。”
沈若兰差点儿被他俩逗笑了,“啥好喝呀?这就是白水,有啥好喝的?等过几天镇上的铺子开门了,我去买点儿茶叶泡给你们,那时你们在说好喝也不迟。”
“对了,咱们镇上的铺子几号能开门啊?”她还想去镇上大肆的采购一番呢。
她的那套被褥在乌孙给弄丢了,得再去做一套新的回来,还有他爹那身叫花子似的衣裳,也该换换了,不然她穿得水光溜滑的,他爹穿的跟个叫花子似的,也不好看啊!
再有她爹的那套行礼、席子都得换了,她铺盖得簇新簇新的,让她爹铺盖那些破烂腌臜的,让别人看见了也好说不好听啊。
要买的东西还有很多,吃的用的都有,而且还有不少是急用的,总之,她得尽快去镇上一趟,越快越好。
张二勇说:“七松镇的集市开的晚,得初八以后,县城的集市早些,初六就开了,只是栓子的马车得正月十五以后才出来拉脚,你要是不着急的话,就正月十六再去,着急的话,初六那天可以先步行到镇上,我有个朋友在车行赶车,到时候可以雇他的车进城去。”
沈若兰点点头,“行,那我就初六去吧。”
张二勇忙说:“正好我也有点儿事要进城去呢,不如一起去吧。”
“行呀,我求之不得呢。”
沈若兰正中下怀,她一个小姑娘家,去买那么多东西,万一被哪个小贼盯上就麻烦了,有他这个大家伙跟着,一般的小偷小摸肯定不敢来打她的主意了,她就不用怕了。
张二勇在沈若兰家待到很晚才走,不为别个,因为他担心他走了,老齐家人会来找他们父女俩的麻烦,就一直守在这儿,直到戍时才离开。
其实,张二勇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齐来顺确实是想带着他的两个弟弟来找张二勇和沈若兰算账的,但是他那俩弟弟听说对方是张二勇,就立马都怂了,还劝他哥哥别招惹这小子,因为这小子可不好惹,听说三年前曾独自一人在山上杀死两匹白狼呢。
他们哥几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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