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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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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表面上看是跟沈若兰做朋友,实际上却从没看得起她。
她跟沈若兰好,一来是利用沈若兰这个傻丫头给她们母女俩白白的干活儿,二来是为了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的好吃的、好玩的,通过傻姑娘羡慕的眼神来满足她自己的虚荣心和自豪感。
她们娘俩的衣裳、被子都是沈若兰给洗的,家里的差不多的活计也是沈若兰那个傻丫头去干的扫,有时候她还拖着虚弱的身子帮她们家搂柴火、打猪草,只要是那娘俩让她干的,她全部都照做。
那娘俩都是一肚子鬼心眼子的,利用起沈若兰这傻丫头来也很有一套,她们偶尔施点儿小恩小惠给她,比如给她点儿吃的、穿的,(都她们娘俩不惜的要的),再不时的说几句贴心话,表示一下对她的关心,就把那没人疼没人爱的傻丫头感动得涕泪交流,掏心掏肺了,自以为找到了温暖和依靠,自然是人家让她干啥她就干啥了。
其实也不怪沈若兰傻,她从小就是一个人,没人教她啥样人好啥样人坏,因为她爹娘的缘故,村子里的丫头们也都不愿意跟她玩儿,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这么多年,乍然有人跟她说贴心话,有人跟她玩儿,她自然是受宠若惊,感激涕零,巴心巴肝的对人家好了。
所以,就算知道胡美娇母女俩名声不好,还总让她为她们干活儿,但为了回报人家给她那点儿可怜的温暖,她还是心甘情愿的为她们干活,并实心实意的对那娘俩好。
了解到这一切,沈若兰的脸色一下子不好了,语气也更淡漠了,“洗衣裳啊,我身子刚好,现在怕是有心无力,暂时帮不了你了。”
她很想告诉这个胡美娇,往后她也不可能给她们娘俩洗衣裳了,但一下子和原来最好的朋友撕破脸,很可能回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不能太着急了,得徐徐图之!
胡美娇没想到沈若兰会拒绝她,因为她从来就没拒绝了她,所以乍听到沈若兰的话,立刻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兰丫,你……你……”
你咋还拒绝了呢?你不是一向让干啥就干啥,即便是累死也不会拒绝的吗?
“美娇啊,因为我这身子这几天不好,我爹的衣裳我都没给洗呢,不信你瞧瞧,我爹那些衣裳都有臭味儿了。”
沈若兰打定主意要恶心恶心胡美娇,回身上炕把他爹那堆散发着汗臭和脚丫子臭味儿的衣裤拿过来,塞到胡美娇怀里,“这可是我亲爹的衣裳,你说我这当闺女的让个人爹穿成这样出去,会不会被别人耻笑?要不,美娇你帮我洗得了,反正你自己家的衣裳也得洗,就手把我爹这几件也洗了吧。”
第18章 兰丫变了()
汗味儿和臭脚丫子味儿参杂在一起,奇臭无比的味道直冲到胡美娇的鼻子里,恶心得她差点儿把隔夜饭吐出来。
她想都没想的把满怀的破烂儿丢在地上,嫌弃的退后了好几步,满脸不悦的说:“兰丫,你这是干啥?你爹这些衣裳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咋好端端的突然想起洗他的衣裳了?”
从她认识兰丫爹那天起,就知道兰丫爹不仅是个酒鬼,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邋遢货,身上的衣裳通常一穿就是一季,换季了脱下随手往那一丢就拉到了,从不知让他闺女帮他洗洗,他的衣裳从来没洗过,每件都脏得辨不出颜色来,还臭烘烘的,那味道,简直了,顶风都能传出二里地去,而他自己却全不在意,衣裳脏算啥,只要有酒喝,就是让他光腚出去跑两圈他都乐意。
兰丫也是个木讷的,他爹没让她洗,她就不知道主动帮她爹洗洗,几年来一直都是这样。所以,胡美娇也想当然的理解为兰丫爹的衣裳不用洗,现在兰丫把她爹的衣裳塞给她要她洗,存粹是故意找茬。
“美娇,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都知道帮你娘洗衣裳,我咋就不能帮我爹洗呢?”沈若兰振振有词,“其实,前几天我病着的时候,就仔细想过了,我爹他之所以天天喝酒耍钱不管我,大概是我不够孝顺吧,要是我好好关心他,照顾他,他指定不能像现在这样对我,所以我决定了,往后一定好好孝敬我爹,做个听话懂事的乖女儿。”
她说着,还抿着嘴使劲的点点头,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
胡美娇愣住了,这人是咋了,咋病一场就跟从前不一样了呢?不会是发烧烧糊涂了吧。
“美娇啊,咱们是好朋友,我以前也总帮你家洗衣裳,要不,你就帮我把我爹的衣裳洗了吧。”沈若兰一边儿说着,一边儿把地上那堆臭烘烘的衣裤鞋袜捡起来,作势又要往她的怀里塞,吓得胡美娇又往后退了两步,就怕沈若兰在把那堆恶心的东西再塞进她的怀里。
“呃,兰丫,不是我不帮你,我家的脏衣裳也攒了挺多的,我怕是没工夫帮你了,反正你爹的衣裳又不等着穿,你就等身子养好了自己洗吧,哦,我想起来了,我家的猪还没喂呢,我先回去了……”
胡美娇说完,着急忙荒的跑了,喊都喊不住。
“呵呵!”
沈若兰笑了几声,顺手关门。
小样儿,跟我斗,你还嫩着呢,我可不是原来那个靠劳动力换取友谊和温暖的傻丫头了!
胡美娇一溜小跑的跑回家,她娘尤氏正哼着小曲坐在炕头儿绣肚兜呢。
尤氏今年二十七岁,是个眉眼精致,皮肤白皙的美人儿,她穿着一身半旧的红色棉布衣裙,秀发绾成了城里太太们常梳的追云髻,髻上插了一根鎏金的簪子和一朵不值钱的大红绢花。
这身打扮在城里算不得什么,甚至还会让人觉得有点儿土气,但在靠山屯这个灰扑扑的地方,像她这种装扮时髦,加上她那点姿色,以及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的女人味儿,对靠山屯的老少爷们来说,这个尤氏就不亚于仙女下凡了。
可以不夸张的说,尤氏绝对是靠山屯所有男人春梦的女猪脚。
而且,尤氏的声音也很有特点,不像屯子里的女人说话那样又粗又硬,显得很不温柔,她在说话的时候,声音总会向上扬一杨,而且声音又软又绵,像拿了羽毛再给人的耳朵挠痒痒似的,害得男人们心都跟着痒痒了……
这会儿,这个害的男人心痒痒的女人已经停下活计,看着女儿一副见了鬼的神色,没好气的瞪着她道:“又跑哪野去了,挺大个姑娘不好好呆在家里干活儿,遥哪的骚了啥?一上午了猪也不喂,衣裳也不洗,你是等着老娘来伺候你吗?”
胡美娇被她娘骂惯了,也不以为意,遂把去沈若兰家的事儿跟尤氏说了一遍,末了,还犹犹兮兮的说:“娘,我咋感觉兰丫跟以前不一样了呢?说话出事儿啥的都不一样了,就连看人儿的眼神儿都不一样了,就跟换了个人儿似的,不会是中邪了吧”
尤氏略想了一下,不屑的撇撇嘴,“屁,啥中邪,那是那寒碜玩意儿根咱们赌气呢。”
“赌气?娘是说她在跟我赌气吗?”
尤氏轻哼:“可不是咋滴,前几天她不是差点儿病死吗?,肯定是看咱们都不理会她,那死丫头心里生气了,所以故意说那些不着调的话,那是跟你怄气呢。”
“哎呀,她要是跟我赌气,那不就不能帮咱们干活儿了吗?”
胡美娇着急了,她最在意的不是沈若兰跟不跟他生气,而是沈若兰能不能继续给她当苦力干活儿,要是沈若兰不再给她当苦力,家里的活儿就全得落在她身上,她娘整天妖妖俏俏的锹镐不拿,家里啥活儿都指着自己干呢,好容易找到沈若兰这么个傻丫头当免费使唤的奴才,要是这她撂挑子了,可上哪再去找这么个傻子去啊。
“娘啊,你说我用不用跟她解释解释,哄哄她啥的。”
胡美娇犹豫着,想哄,又放不下身段儿,因为一直以来两人的相处方式都是她高高在上,兰丫俯首帖耳的,她都习惯这种相处模式了,这会子让高高在上的她去给兰丫那么个低贱寒碜的东西说好话,她放不下身段啊!
可是不哄,那一大摊子活儿谁给她干呢?
正犹豫着,尤氏发话了:“不用哄她,臭不要脸的!”
她可不怕那个兰丫造反,就她那种爹不疼娘不要的破落户,屯子里都没人搭理的货,她们娘俩能搭理搭理她就算给她脸了,没想到她还敢调猴调腚的跟她们赌气,真以为以为个人是点啥呢。
所以,先不去搭理她,等过几天她没吃的了,一准厚着脸皮贴上来,到时候,看她怎么收拾那个贱皮子!
胡美娇可不那么想,不快点儿把兰丫哄好了,家里这一大摊子的活儿不都得是她的吗?那得挨多少累啊?
不行,不能听娘的,得找个机会快点儿把那个死丫头哄好,好接着白使唤她!
第19章 别在这膈应人了【首推求收】()
午饭后,沈若兰刷了碗筷儿,拿着菜刀到前园子割草。
早上喂羊时,她意外发现这羊爱吃园子里的野草,这可把沈若兰给乐坏了,原来还打算这两天到镇上买点儿胡萝卜和白菜留着喂它呢,这下可好,省下了,前后园子的野草加起来足够这羊吃一冬了,现在她只需每天割几把草放它前面,再给它饮点水就成,简直太好养活了!
初冬的野草已经发黄,但还是有些水分在里头,割起来发艮,不像嫩草那么好断,也不像枯草那么容易折,得使点劲儿才能割下来。正猫着腰牟足劲割呢,胡美娇来了。
看到沈若兰正奋力的挥刀割草,胡美娇一张俏脸阴云密布起来。
看看,她哪是病得没力气了?这不还有力气割草吗,既然有力气割草,为啥没力气给她洗衣裳?如此看来,竟真是像她娘说的似的,这死丫头不是病未好,而是在跟她怄气呢。
这个臭不要脸的,她也配赌气吗?全屯子人都没人搭理她,就她好心好意的跟她玩儿,给她吃的,没成想她倒拿上乔了,等着吧……
胡美娇暗暗磨牙,等她长大了,嫁个有钱的男人当上夫人,回头一定好好收拾这个寒碜货!
沈若兰正割草呢,忽然感觉身后有人盯着她,回头一瞧,一下子看到了面色阴郁的胡美娇。
不过,在她回过头的一刹那,胡美娇脸上的阴郁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便是无尽的担忧。
“兰丫,你身子不是还没好吗?咋还出来割草了呢?”
她说着,上前接过沈若兰手里的菜刀和枯草,随手放在墙头上,亲切的关心着:“你看看你,有病了还急着干啥活啊,等病好了再干呗。”
沈若兰抬了抬眼皮,“美娇啊,你咋又来了呢?你不是还得喂猪洗衣裳吗?我没事儿,你快点儿回去忙你的吧,不然你娘又该骂你了。”
胡美娇幽怨的瞥了她一眼:“看你说的,好像我娘多不近人情似的,她知道咱俩最好,你病了,我歘空来瞧瞧还不是应该的啊,再说了,我不来看看你,这心一直惦记着也放不下,根本干不进去活儿啊!”
沈若兰抖了一下,觉得自己要是脱了衣裳的话,鸡皮疙瘩肯定能掉一地了,天啊,这也太麻应人了,至于吗?为了让自己给她当牛做马,这么小年纪的丫头就如此工于心计了,这样的人要是进宫的话,肯定是个宫斗高手啊!
她姐不想跟这样的高手有瓜葛。
“你也看着我了,现在放心了吧,快回去干活儿吧,我得回屋睡午觉去了,哎呦,你是不知道啊,这场病害得我元气大伤,割这么一小把草就累得头昏眼花的,不行,我得睡一觉好好歇歇,万一再病了麻烦可就大了。”
沈若兰拿起墙头上那把草和刀,转身向屋里走去,这是希望胡美娇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膈应人了。
然而,她到底低估胡美娇想要继续奴役她的决心了,看看沈若兰带搭不惜理儿的,她没有退缩,而是很善解人意的说:“那你先睡吧,好好休息休息,我待会儿再来看你。”
沈若兰怎么可能答应,她巴不得这辈子都别再见到这个心机婊呢,“不用了,我这病得静养,你还是别来了,来了我也没精力陪你。”
她语气淡淡的,一点儿都没表现出受到好朋友关怀的感激,甚至还有几分疏离。
胡美娇僵住了,对沈若兰的变化真是又气又恨又无奈,她定了定神,才缓缓的说:“兰丫,你是不是因为你病的这几天我没过来照顾你你生气了?其实,我真的不知道你病了,这几天家里事儿多,我都没顾得上过来找你,等忙活完了来找你时,你已经好了,你说这事儿整的,哎!哎?你、你干啥啊?”
这咋说着说着话,人就进屋了,还把她给关门外头了,没礼貌啊。
“我太累了,要睡了,你回去吧。”沈若兰闷闷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兰丫,你开门啊……”
然而,无论她说什么,沈若兰都不在搭理了,胡美娇心里这个恨啊,恨不能一脚踹进去把她薅起来,揪到她们家干活儿去。
沈若兰是真心想睡个午觉,上午又是洗澡又是洗头的,光来回舀水倒水就把她累散架子了,美美的睡上一觉,对补充体能肯定是有好处滴。
胡美娇站在窗外,但里头听到窸窸窣窣的铺被声,脱衣服声,知道人家是真的要睡了,只好带着满心的不甘,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沈家正房
于氏笑容满面地从屋里走出来,快走到门口儿的时候,扭头对屋里喊道:“娘,等会儿晚上让梅儿过来亲自给您道谢。”
“不用了!”干巴巴的声音从屋里飘出,带着几分怒气和嫌恶。
于氏的好心情一点儿都没被这声音影响到,她依旧是呵呵的,扭搭着粗腰回去了。
屋里,沈老太太刘氏气咻咻的坐在炕头儿上,听到关门的声音,对着窗外狠狠地啐了一口,“呸,天打雷劈的老骚货,老天有眼,早晚也让你尝尝被个人家媳妇逼迫的滋味儿!”
老三沈德贵阴着脸从里屋走出来,刚才大嫂来的时候他刻意躲屋里去了,在他的意识里,他是读书人,不能和大嫂这种目不识丁的村妇打交道,太丢身份了。
所以,即便是不认可老娘和大嫂之间的谈话内容,他也依旧忍到大嫂离开才出现。
“娘,你咋能答应大嫂的要求呢,这也太荒唐了。”他一开口就是埋怨。
刘氏一看见小儿子,眼里的阴骘一下子无影无踪了,这个小儿子就是她的心头肉,眼珠子,也是她未来的指望和一切。
她慈爱的看着沈德贵,像一个真正无助的老太太似的,抱怨说:“那你说我能咋整?老大媳妇可说了,要是我不答应帮她,往后她也学老二,不给我交养老粮米了,那可是一年五百斤粮食啊,我能不答应吗?”
“她敢?”
沈德贵厉声道:“她要是真敢那么做,娘你就去县衙告她,就告她忤逆不孝,不赡养老人,到时候知县老爷不收拾死她都算她命大。”
第20章 小叔的打算【首推求收藏】()
刘氏赌气冒烟的说:“要是真能告倒她,你以为我能惯着她啊?我就怕告完了官府不去抓她,倒把你大哥抓去问罪,再说,我也不想跟你那俩侄儿弄僵了,那毕竟是我亲孙子,想想还是顺了他们的意思吧,反正兰丫那死丫头片子留着也没啥用,就把她给老张家得了。”
“那怎么行?兰丫是娘的孙女,终身大事得娘说了算。”
沈德贵很生气,激动的连他平日最在意的读书人的斯文做派都顾不上了,“于氏那死老娘们算哪根葱?凭啥算计咱们老沈家闺女?待会儿我非得找里正和族长好好说的说的去,让里正和族长收拾她,看她还敢不敢使坏心眼子了。”
沈德贵之所以这么生气,不是因为兰丫被人算计,也不是他老娘被于氏威胁,而是因为于氏的行为严重的侵犯了他的利益。
在沈德贵的眼中,二哥欠了老娘那八年的养老银子就是欠了他的,二哥没钱,也没有值钱的物件能抵钱的,家里也就兰丫那毛丫头能换点钱了。
虽然那丫头长的干巴巴的,性子也木讷呆滞,但不管咋说是个女的,大价钱是卖不到,但要是卖给那些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或者卖给有残疾的呆子傻子啥的,起码也能卖个二两三两的。
这二三两银子虽抵不上八年的养老钱,但好歹也是个补偿不是?他要是能有这二三两银子,就能去县城的醉花阴跟花魁娘子红棉姑娘睡上一宿,那可是他目前最大的愿望,想的他肾都疼了,可要是遂了于氏那死老娘们的心思,他的愿望不就落空了吗?
所以,绝不能答应!
刘氏见儿子动怒了,劝和说:“德贵啊,依娘看就别找里正和族长了,要是闹得人尽皆知,你大哥和你那俩侄儿还咋做人呢?”
“娘,你咋到现在还惦记他们呢,于氏逼你的时候他们咋不知道惦记惦记你呢?我就不信了,这么大的事儿于氏敢一个人做主不跟我大哥商量,要我说,他们一家子肯定都知道了,还由着于氏来压着你,就他们这些不悌不孝的玩意儿,就应该拉去跪祠堂,还考虑他们的颜面呢,美死他们了呢。”
沈德贵唾液横飞,不遗余力的给大房上着眼药,“娘啊,不是我说你,你再这样软弱下去,早晚让于氏给骑头上拉屎了。”
老沈太太就是个没脑子的货,沈德贵几句话,轻而易举的把她的火儿给拱起来了。原来她还有几分理智,想息事宁人,跟大儿子大孙子们好好相处,这会子让她小儿子一挑唆,满脑子想的就是儿子孙子不孝,儿媳妇上门儿欺负她的委屈了。
“她敢?”
老太太炸毛了,仿佛于氏已经真骑她头子上拉屎了似的,她立立着眼睛狠叨叨的说:“那个老**要是敢骑我头上拉屎,我就让老大休了她,不,我让族长把她沉塘了,你等着,我这就过去告诉她去,这事儿不成,我不答应了,看她能咋地?”
说完,手脚利落的下地,穿鞋,就真的要去找于氏算账去。
她可不是能受得了委屈的性子,刚才对于氏的委曲求全已经是她的底线了,沈德贵的一句‘早晚让于氏给骑头上拉屎了’,成了点燃她怒火的导火索,她满腔怒气,就想立马跟于氏干一仗去。
沈德贵哪能让她这么去啊,他一把拉住她,叫道:“哎呦我的娘啊,你咋说风就是雨呢,刚才您当着于氏的面都同意了,这会子再去反悔去,我大哥他们用脚丫子想都能想出是我的主意,我不就把他们给得罪了吗?”
他可不能让大哥那头记恨他,不管咋说,大哥是个讲诚信的,一年给老娘的五百斤粮食一斤都不少的交到他手里,平时老娘也总偷摸的管大哥要钱,虽然大哥给的不多,但一年下来,二三百文总是有的,老娘向着自己,在大哥那卡叱来的钱多半都给他花了,大哥虽然知道,但也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会子要是知道他挑唆了老娘,坏他们的大事儿,万一大哥恼了,要求老娘跟他们大房过,他可就啥也没有了。
他们这边的风俗,老人都是跟长子过活的,就只他们家是个例外,一来是老太太疼他,愿意跟他过,二来就是大哥宽厚,不计较这些,要是大哥恼了,计较起来,把老娘弄大房去,那谁来养活他啊?
所以,得不偿失的事儿他不做,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刘氏被儿子拉住了,一时也没了主意,“那,那咋整啊。”
沈德贵捏着下巴寻思了一会儿,说,“事到如今,就只能从老张家那边儿下手解决了……”
……
未时末,沈若兰睡饱醒来了,她躺在炕上,望着窗纸上的浅淡的日光,忽然觉得这样活着也挺好的。
不用朝九晚五的上下班,不用揣摩领导的心思,看领导脸色,不用为了在社会上立足勾心斗角,忙碌奔波……
现在,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可以随时睡觉,爱睡多久就睡多久,一直睡到自然醒也没人管得着她,她能每天吃到纯天然无农药的纯绿色食物,呼吸到没有一点儿化学污染的空气,没有社会竞争,没有工作压力,没有养家糊口的负担,简直太美好不过了……
就算是眼下的生活窘迫点儿,那也是暂时的,她有能力,也有把握,很快就能让自己过上丰衣足食,幸福快乐的生活!
懒够了,她起床到后园子去喂羊,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忽然看见大门旁边儿的柴火堆高了许多。
原来那座矮趴趴的柴火堆上,多出了几十捆苞米杆子,码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使这个柴火堆终于像个柴火垛了。
这一定是大堂哥干的。
沈若兰心里微微叹息,要是大堂哥和大娘不是为了某种目的,而是单纯的为了帮她而做的,她现在得多窝心,多感动啊!
第21章 大爷家【加更】()
之后的几天,沈若兰简直被沈大娘春天般的温暖包围了,大堂哥每天铁打不动的给她担水,大娘每次见到她都赶着嘘寒问暖的,甚至有一天还约她去他们家吃饭,这可把沈若兰给惊到了。
要知道,在原主十三年的记忆中,大娘家的饭碗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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