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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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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够,够了,太够了。”

    小二乍听到沈若兰要的数量,给吓了一跳,他在这油布店里干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要这么多的油布的,通常他这边的顾客都是买个几米包一辆车子,要么就买几尺做一把油布伞,都是几米几尺的卖,冷不丁听沈若兰要订这么多油布,把他惊得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如果现做的话,得多长时间能做好?”沈若兰还急着种下去呢。

    此刻,小二已经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来,嘴丫子也在不觉间咧到耳朵根子了,想想卖掉这些油布赚到的提成,他的声音都跟加了蜜似的,甜得发腻:“不知小姐打算什么时候要?咱们这做的话,最快也得一个月的时间,不知小姐您着不着急?”

    “一个月。。。。。。”沈若兰想了想,“也可以。”

    现在已经马上到二月了,要是三月能做出来的话,播种下去也还来得及,北方天气冷,都得五月份才开始耕种,也就是说,她的蔬菜能比正常菜农的蔬菜早一个多月上市哩!

    一个多月的时间,足够她赚的钵满盆盈了!

    “嘿嘿,小姐,您要这么多油布,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帮您尽快做完,只是,定金。。。。。。”小二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一副‘你懂的’的样子。

    “定金没问题。”

    订货自然得交定金,只是这油布的价格还没谈呢,她买的不少,自然不能像买套衣裳,买只鸡鸭那么随意,肯定是得好好讲讲价的。

    小二就是个打工的,没有太多的权利给她压价,所以,她还是希望跟掌柜当面儿谈的比较好。

    “你们家掌柜的或者东家在吗?我要跟他谈。”

    “哎呦,不巧了,掌柜的出去吃饭了,要不您等小的一会儿,小的知道他在哪吃,小的去把他给您叫回来去?”小二殷切的提议。

    沈若兰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可没空在这儿干等,就说,“不用了,我先去办别的事儿,待会办完了再回来,那时想必你们掌柜的也吃完了,也回来了。”

    “可以可以,姑娘请慢走。”小二一脸灿烂的把沈若兰送了出去,目送到她走没影了,才眉开眼笑的回去。。。。。。

    离开油布作坊,沈若兰又去了何记布庄,想做几条被子。

    瘦丫姐妹们没有被子盖,姐几个昨晚就盖她跟她爹从前的旧被子,还是两个人盖一条,根本不够盖,她准备定做四套棉被,再给自己做一身新衣裳——用那块花布做。

    他送的那块儿花布虽然挺具有乡土气息的,但那好歹是他的一片心意,她要是一直留着压箱底儿就白瞎他的那份心思了,反正她已经励志要做一辈子农家女,一辈子生活在这小山村里,就不介意什么气质不气质,俗气不俗气了,赶着做出来,万一哪天他回来了,好穿给他看,他一定会高兴的!

    何记布庄的女掌柜一看见沈若兰,就热情的迎出柜台,笑道,“哎哟,我说昨儿个怎么做了好梦,原来是应在姑娘身上了,快进来,让我沾沾福气!”

    说着,拉着沈若兰的手坐下来,亲自给她倒了茶,道:“姑娘今个要置办点儿什么呢?刚好我昨个进了批新货,姑娘要是有喜欢的,我便宜卖给你。”

    沈若兰笑着说:“我要做四套被褥行李,四个枕头,另外,我还有块布料,想烦您给做一身衣裳。”

    何掌柜听笑道:“姑娘的布料必定是极好的,能不能拿出来让我长长见识!”

    沈若兰嘴角一抽,长见识?她想多了!

    不过,她还是把那块布料拿了出来,放在了她手里,促狭的说:“朋友送的,看,长见识了吧。”

    何掌柜眼皮跳了跳,抬头道:“姑娘的这位朋友还真是风趣!”

    一句话,说得沈若兰‘噗嗤’一声笑了,何掌柜也跟着笑起来,说:“姑娘当真要拿这块布做衣裳吗?不会是来打趣我的吧?”

    沈若兰笑道,“我就是要拿它做一身衣裳,要是有剩下的布料,还要再做一双鞋子呢!”

    “呵呵,好吧!”

    何掌柜也看出沈若兰是认真的,就从脖子上取下卷尺,给她量尺寸。

    上次给她量尺寸做衣裳时,她还瘦弱得像只猴子,这才几个月的功夫,她胖了几十斤,看起来跟正常的少女没什么区别了,也长高了,连身板儿都挺直了,跟之前那个她判若两人,好像能把之前那个她装下似的。

    “量完了!”

    何掌柜收起尺子,又挂回到脖子上:“我会尽量给姑娘往好看了做,可是姑娘也知道,这布料。。。。。。哎,反正姑娘就只拿它当一件衣裳穿好了,别指望它能怎么好看,怎么打扮人了。”

    沈若兰暗想,它不把自己的颜值和气质拉低了她就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指望它能打扮人呢?

    给瘦丫几个做的棉被褥子都是用的好棉花,被褥也都是存棉的,总共花了二两四钱四分银子,还跟上回一样,不讲价,不抹零,何掌柜负责免费帮她把被子衣裳给做出来,十天后来取。

    *****

    此时,京城

    繁华的四通街,上元节已过,四通街依旧人声鼎沸、喧闹冲天,上元灯节只有一日,京城的灯节却有三天,从十五那日起,一直到十七日,十八才算完事。

    京城乃人口繁盛之地,光人口就达数十万,各种达官显贵、富商豪绅、三教九流皆汇集于此,每每遇到佳节之时,官府便异常忙碌,巡视、监察、各种防备,唯恐有人趁着混乱之际在天子脚下生事。

    这会儿,新上任的应天府府尹刘本,正坐着官轿,由轿夫抬着,衙役在前鸣锣开路,在四通街上巡视。

    众百姓见府尹大人出巡,纷纷避让,躲到道路两旁引颈观望,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愣是避出了一条道路来。

    刘本乃是寒门出身,科举及第,为人刚正不阿、清正廉明,很得圣上信任,此刻,他坐在轿子里,看见前面的衙役鸣锣敲欻,使百姓惊慌躲避,心中便有几分不喜。

    刚要开口下令制止,忽然前面一个衣衫褴褛,皓首苍发的老妇奔过来,口里高呼着冤枉,拦着轿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前面。

    “大人,冤枉啊——”

    老妇凄凉的跪在地上,高举着状纸,大呼道:“大人,老身有泼天的冤情,求大人做主申冤啊!”

    开路的衙役一见有人拦轿申冤,正欲呵斥驱赶,不料轿中大人开口发话:“下跪着何人?你有甚冤屈?”

    老妇见府尹大人说话,大喜,磕头道:“大人,老身并非为自己喊冤,乃是为我家小姐喊冤,我家小姐便是当年南山书院穆岐山穆老爷的嫡亲孙女,后来家中败落,荣嘉大长公主的驸马便仗势威逼,让我家小姐做了他的外室,再后来,被荣嘉大长公主发现,要打杀我家小姐,我家小姐九死一生逃出京去,流落外乡多年,荣嘉大长公主还是不肯放过,几经查问,终于将我家小姐抓回,打了半死给沉塘了。。。。。”

    “老身乃是小姐的乳母,自穆家变故后就回了老家,后来回京探望小姐时,惊闻此噩耗,老身如五内俱焚,痛心不已,就一直想为我家冤死的小姐申冤报仇!

    “只是,大长公主乃是皇亲国戚,等闲的官员不敢接老身的状纸,老身苦等了好几年,终于等来了您。”

    “世人皆传大人清正廉明,铁面无私,从不徇私舞弊,畏惧权臣,您又是天子信赖的肱骨大臣,深得皇上信任,老身相信,您一定能秉公办理,严惩凶手,为我家小姐报仇申冤!”

    说罢,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不止,把头都磕破了,血流了一地。。。。。。

    围观的百姓们议论纷纷,唏嘘不已,既感动这老妪对主子的一片衷心,又痛恨荣嘉大长公主夫妇的跋扈无耻!

    刘本听闻她告的是荣嘉大长公主夫妇,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今早刚听到内部消息,湛王亲选了荣嘉大长公主的长女安安郡主为未来的湛王妃,若此时出了这事,只怕这婚事就要告吹了。。。。。。

    这会儿,若是个圆滑的官员办此事,此刻一定会先稳住这老妪,设法将此事瞒下来,再偷偷的告知荣嘉大长公主夫妇,卖个人情面子。

    只是,刘本与他们不同,他为人刚正,平生最看不惯仗势欺人,虽然荣嘉大长公主不好惹,但他依旧没有畏惧,叫老妇先起身,派人送她去医馆医治,告诉她耐心等候,等他奏报了皇上,查清楚此事再做道理。

    老妪感恩戴德,由衙役领着去了。。。。。。

    这件事就发生在闹市中,亲眼所见的百姓不计其数。

    很快,荣嘉大长公主夫妇强抢民女,仗势威逼,因嫉害命的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传遍了整座京城,自然也传到了荣嘉大长公主府里。

    “当啷——”

    精致的官窑茶盅砸在地上,瞬间粉碎,白玉般的瓷片飞溅而起,如水花一般,差点溅到跪在地上的婆子脸上。

    婆子不敢躲,也不敢吭气,奏报完后,就一直耷拉着脑袋跪在那里,像一个会喘气的石雕似的。

    “混账——该死——”

    荣嘉大长公主气得歇斯底里,又砸又骂,“去,给本宫查查,那个胆敢告本宫的老不死的现在哪里,查到了就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找她家小姐去。。。。。”

    “是!”

    跪在地上的婆子小心翼翼的起了身,垂着脑袋刚要退出去。

    一道清甜柔美的声音忽然传来,“等一下!”

    门帘儿被掀起,安安郡主在众人的簇拥下款款而来,进门的霎那,绝美的容颜让这华堂内瞬间黯然失色,仿佛她的光芒,掩盖了所有的繁华富丽一般。

    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绣牡丹纹褙子,象牙色长裙,头上一根白玉雕成的玉兰花簪挽住三千青丝,淡妆素雅,却依旧掩盖不住她那倾城的美貌和高雅的气韵。

    “母亲!”

    安安走到荣嘉大长公主身边,福下身,声音柔柔,如燕语莺啼,婉转动人,“母亲请息怒!”

    “息怒,你让本宫怎么息怒?”

    荣嘉大长公主依旧狂躁不已,“后天太后就要正式给你跟老七指婚了,现在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太后会怎么看本宫,老七又怎么看你?不行,决不能让那个老货活下去了,要是你的姻缘坏在她身上,就是把她碎尸万段,也难消本宫的心头之恨。”

    安安郡主起身,轻轻的揉着荣嘉大长公主的胸口帮她顺气,依旧是一副温言软语的样子:“母亲不必生气,您想想,刘大人上任不止一日,为何那老妪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会在此时来告状呢?再有,父亲那外室的事儿也不是近前发生的,十多年的事了,又怎会突然被翻出来?此事多有蹊跷,母亲难道没有查觉吗?”

    经女儿这么一提,荣嘉大长公主顿时也觉出不对劲儿来,狐疑道:“安安,你是说——有人故意要害咱们?”

    安安郡主微微点头,神色有点儿阴郁:“不是害咱们,是害孩儿!”

    “害你?这我跟你爹的事,又与你何干?又怎会害到你?”

    安安挽着她的手,坐在了拔步床上,缓缓道:“此事一旦查明,皇上虽不至于责罚您跟爹,但必定会对您二位心有不喜,您跟爹的名声必会一落千丈,名誉扫地,你们的名声坏了,儿女也会让人跟着瞧不起!”

    “太后娘娘后天就要给女儿指婚了,您觉得,那件事情要是闹开了,以太后那眼里不揉沙子的性格,还会容许湛王娶了女儿吗?倘若,湛王不娶女儿,那母亲认为他会娶谁呢?”

    “那。。。。。你是说。。。。。。纯曦干的?”

    荣嘉大长公主大惊,随即拍案而起,勃然大怒:“可恶的小贱人,不过是个短命鬼的孤女,借着太后的光封了个县主,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就她那副模样,那种出身,也敢肖像湛王妃的位置?真是白日做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第194章 谁干的() 
安安垂下头,美眸中浮出几分疑虑。

    她跟纯曦县主相识不止一日,纯曦看起来天真烂漫,娇憨可爱的,可实际上精明着呢,心机绝不在她之下,既然如此,又为何会做出蠢钝之事?

    这件事就算她得逞了,就算她真能代替自己成为湛王妃,但是聪明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件事是谁的手笔,如此一来,她这心机女的名声就坐定了,湛王是那种光明磊落、顶天立地的男子,又怎会娶一个阴险算计的女人为妻?

    如此歼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她那么聪明的人又怎会去做呢?

    当然,也可能是见她马上自己马上就要跟湛王定亲,她急得失去理智,乱了阵脚,故而冒险破釜沉舟、孤注一掷。

    但是,这种可能并不大,换做是她,绝不会冒这样的险,她情愿以侧妃的身份嫁过去,反正时日长久,可待日后再徐徐图之,何必勉强上位,授人以柄,给自己留下无穷火患呢?

    可若不是她,又会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对他们家下手?还敢翻出那么多年前的陈年旧事?

    须知,她母亲可是太皇太后的嫡亲女儿,想当年,湛王闯下弥天大祸,是太皇太后绝食三日,以死相逼,才救回湛王一命,于皇上、太后和湛王而言,太皇太后就是他们一家的救命恩人,因为若没有太皇太后出手相救,湛王肯定获罪,而他一旦获罪,太后也肯定会以教子无方的罪名被废,太后被废,当时还身为太子的皇上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只怕也离被废的日子不远了!

    所以说,太皇太后不仅仅是救了湛王,还救了他们一家子,她母亲做为太皇太后最疼爱的女儿,也是太皇太后唯一的嫡亲孩子,理应受到太后和皇上的感激和礼遇。

    事实上,这些年来太后和皇上也一直对他们家不错,一直是皇恩浩荡,恩宠不尽,使他们家成为楚国最尊贵的皇室。

    可现在,又是谁这么大胆子?能敢在他们头上动土呢?敢拿他们家的隐私说事呢?

    若不是纯曦干的,到底是谁呢?

    这边,不明就里的荣嘉大长公主还在骂着:“小贱人,看着乖乖巧巧,没想到私底下这么坏,等会儿我就进宫去,向皇上和太后揭开她的美人皮,让老七也看看她的真面目,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

    “母亲!”

    安安秀眉微蹙,面露不悦,“这只是女儿的初步推断,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而且女儿刚才又想了想,觉得又不大肯能是她,您若冒冒失失的进宫去告状,万一被人家反咬一口怎么办?再说,太后有多疼纯曦您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是她做的,您以为太后会站在你这边?”

    “那……那我们怎么办?难不成就什么都不做,只在这里干坐着等死?”荣嘉大长公主听到女儿的分析,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安安说:“哪里就到等死的地步了?一会儿您去告诉我父亲,告诉他无论如何要想办法保住那老妪的性命,若她死了,必定会被认为是咱们理亏心虚,杀人灭口,那咱们可就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

    虽然事实上他们确实是理亏,可是,只要好好筹谋筹谋,肯定还会有反转的机会的。

    **

    宫里

    太极殿内,建安帝稳坐在龙椅上,冷眼望着伏在阶下的姑父,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一脸的失望和怒气。

    “邓都尉!”

    “是,臣在。”阶下的男人听到皇上的声音,似吓到了一般,身子微颤了一下,依旧伏在地上,不敢出气。

    “今日之事,你怎么解?”

    “臣,臣……有罪!”

    邓玉郎跪伏在阶下,只吓得两股战战,瑟瑟发抖,结结巴巴的已然是说不出话了。

    “朕也知道你有罪,现在朕问你,出了这样的事,你该怎么跟京城百姓解释?”

    建安帝怒声训斥着,“穆家的乳母当街拦轿喊冤,目睹此事的百姓为数不少,朕若包庇了你们,朕的百姓们会怎么看朕?你叫朕又有何颜面对天下的百姓自称明君?”

    “臣知罪,求,陛下开恩……”邓玉郎依旧是伏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建安帝一见他这副样子,更生气了,抬手拾起龙案上的一个碧玉镇纸,‘哐’当一声砸了下去,“有色心没贼胆的东西,你这副怂样子,也敢出去偷女人?”

    邓玉郎被迎面砸来的镇纸打了个跟斗,赶紧又爬起身跪伏在地,连头上被砸出的血迹也顾不上了。

    “滚出去,别再让朕看见你!”建安帝一声怒喝,真怕自己会一时气急下旨把他杀了。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娶了金枝玉叶还不知足,竟敢偷着包养女人,简直丢尽了皇家的脸面,无耻至极!

    邓玉郎战战兢兢的退出太极殿,一到殿外频频擦汗,失魂落魄的去了!

    邓玉郎走后不久,建安帝身边的一个大太监顺喜从殿外走进,跪在阶下尖声尖气的奏道:“陛下,方才奴才已查明了此事。”

    此时建安帝余怒未消,声线依旧很冷,“奏来?”

    顺喜一见皇上身上的气压这么低,赶紧打起神二分精神,奏道:“穆家的那个奶娘所说的都是事实,邓都卫当年确实趁着穆家败落之际,逼迫了穆家的小姐,不过,他并非是一时起义,而是早就对穆家小姐心仪,他们两人是自幼相识,还差点结为夫妻……”

    “当初,邓都卫乍进京求学时,就拜在穆岐山的门下,因他聪慧好学,斯文识礼,故深受穆岐山的赏识,当初穆家也曾想过要招他为婿,可后来他金科及第后,被先帝看中,钦选为了荣嘉大长公主的驸马,就与那穆家小姐之事就不了了之了。”

    “然,邓都卫却并不想娶荣嘉大长公主,只是因先帝下旨,他不敢抗旨才不得不娶了公主的,心中却一直都没忘记那个穆家小姐,好几次趁着回去拜望穆老先生之际去见她,穆家小姐因恼他攀附金枝玉叶,始乱终弃,对他心灰意冷,不肯再与他相见了。”

    “后来,穆岐山率家中男丁回南方祭祖,回来途中遇风浪翻了船,家中男丁几乎全部葬身河底,穆家一下子败落下去,穆家小姐的继母为了保住家中的兴盛,要把穆家小姐嫁给当时的京兆尹赵永生为妾,穆家小姐无奈逃离,后来便落入到邓都卫的手中,再后来,就是金屋藏娇,被荣嘉大长公主发现……”

    顺喜尖着嗓子,把调查出来的事一五一十的报了上去,只是,他没有查出穆家姑娘还活着,并且已经生了一对龙凤胎的事实。

    事实上,这世上还真没几个人知道穆氏还活着的事,当初,她被荣嘉大长公主下令打个半死丢进河里,所有的人都认为她肯定已经被淹死再沉到河底喂了鱼,然而事实却是:邓玉郎早在行刑前就花重金买通了负责行刑的侍卫,打的时候在力度上做了点儿文章,看起来打的挺重的,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可实际上并未伤到要害部位,也未伤到元气。

    被沉河后,他早就派人守在那里,在她沉河之后及时将她救出,又送她远离……

    这些年,他一直默默的思念着她,只是再也不敢接近她,唯恐一个不慎,害她再死一次……

    建安帝听完奏报,并未有什么表情,只冷声道:“去把此事报与太后去知道,该怎么处置,让太后做主就好。”

    太后听到这件事时,正跟她的小儿子吃晚饭呢,一听到这样的事,太后勃然大怒,‘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怒道:“可恶,身为女子,本该夫为妻纲,事事为丈夫考虑,可她竟如此跋扈善嫉,把丈夫逼得偷养外室,还赶尽杀绝,不留余地,做为女人,她连一点儿女人该有的贤良淑德都没有,简直就是个悍妇、泼妇,若非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哀家定要好好的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知道该怎么给人家做妻子!”

第195章 又见刘顺子() 
“母后息怒,吃块儿雪梨降降火!”

    淳于珟从桌上那碗雪梨羹里捞出一块儿来,放在了太后的碟子里。

    孝端太后被儿子关怀,火气顿时去了一半,可脸上仍有愠怒之色,“哀家早就说过,荣嘉被你皇祖母惯坏了,只一味的专横跋扈,目中无人,一点儿女子该有的温婉大度都没有了,就她这样的,又怎能教好女儿呢?”

    淳于珟听着话中有话,波澜不惊的说:“母后这话何意?”

    孝端太后道:“哀家是在想,安安会不会也像她娘那样善妒?她又是个有城府有心机的,若她真跟荣嘉一样的性子,母后还真不放心让他做你的湛王妃呢!”

    淳于珟看了太后一眼,淡淡的说:“母后是想让儿子娶别人吗?”

    “倒也不是,母后也不是想叫你娶别人,只是,听到荣嘉干的那些事儿有点儿心堵,就怕安安也继承了她母亲的善妒性子,那你将来的后院儿还有安静的日子过吗?你又如何能在前线专心打仗呢?”

    淳于珟轻笑一声,“便是那样又如何?这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想做儿子的女人,要是连在后院生存下去的本事都没有,被淘汰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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