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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汉的小农妻-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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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好俗气啊,简直土的掉渣!
所以,当然不会给自己媳妇买花布了,就按照兰儿妹妹穿衣裳买料子,绝对没错!
他还给儿子买了一块儿格外柔软的蓝色的棉布,留着给儿子做亵衣亵裤穿,不然粗布做的亵衣亵裤,很容易磨伤儿子娇嫩的皮肤。小孩子还小,肉皮嫩着哩,他可舍不得给磨坏了。
给沈若梅只买了一对绳头,还是在路边的货郎手里买的,只值五文钱,再就没买别的东西。
自从沈若梅不知好歹的要去给人家当小妾,沈福存对她的疼爱就一下子降到了最低,这么不知好歹,不知自爱的妹妹,他打心眼儿里喜欢不起来。
沈若梅见大家都有新衣裳,还有一堆别的好东西,就她只有一对儿头绳,生气的把那对儿头绳丢在炕上,红着眼圈儿跑回自己屋子。
沈大娘了解自己的闺女,晓得这是不愿意了,再看大伙都得了这么多好东西,就她闺女只有一对儿不值钱的头绳,她也有点儿心疼,急忙拎着沈福存买的两包点心进女儿屋里去哄了。
李巧莲一看婆婆把丈夫买回的点心都拎进了小姑子的屋里,脸上有些不大好看了。
那些点心是她的丈夫买回来的,她还没捞着吃呢,凭啥都拎到小姑子屋里啊?就算是给小姑子吃,至少也先拿给她几块尝尝啊?
本来看丈夫挣回那老些钱全都交到婆婆的手里,她就有些不愿意了,现在被婆婆这么一整,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儿了,拿着布料,抱着孩子,拉着脸回了自己的屋子。
沈大爷看出儿媳妇不高兴了,儿子媳妇都回屋后,就喊出了老婆子,让她把点心分一半儿给媳妇过去。
沈大娘可舍不得从自己闺女嘴里抠食给儿媳妇吃,听到老头子说儿媳妇不乐意了,就也拉下脸,气哼哼的说:“这点心是福存给我买的,我愿意给谁吃就给谁吃,她还敢挑理咋地?再说,福存给她买那些布料绢花耳坠子啥的,不都是公家的钱里出的吗?我也没说啥啊?她还有啥不愿意的?让我看,她就是不识惯,越惯越歪歪腚。”
“她是咱们家的媳妇儿,不是咱们家的祖宗,只为一口吃的就敢在公公面前甩脸子,掉猴儿调腚的,这是哪家的规矩?咱们这回要是纵着她了,下回还不得骑咱们脖子上拉屎啊?”
听了沈大娘的话,沈大爷竟也觉得也有几分道理,给人家做媳妇的这么独性可不行,这点,还真不能惯着!
于是,也就不在坚持自己的意见了。
第262章 姑嫂大战()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沈若梅的脸色还是不大好,对哥哥嫂子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沈大娘早上烫了点苞米面子糊糊,沈若梅不愿意吃,就拿出一块绿豆糕,就着一碗糖水,一边吃一边喝。
李巧莲看着沈若吃得津津有味的,就皮笑肉不笑的说:“梅儿啊,把你那绿豆糕给我一块呗,你大侄儿都五个月了,我寻思着想给他加点辅食,这绿豆糕搁水泡化了他准能爱吃。”
沈若梅正为那块棉布生气呢,听她还敢跟自己要绿豆糕吃,当即尖刻的说:“可得了吧,别拿孩子做幌子了,你想吃就说你想吃得了,拿孩子当啥挡箭牌啊?孩子才五个月,你让他吃那玩意儿,也不怕把孩子卡死?”
李巧莲一听沈若梅这么说她儿子,立刻急眼了:“沈若梅,你这说的是人话吗?哪有为了口吃的就咒个人侄儿死的?你要是舍不得那口吃的我们不吃不就完了吗?你又何苦咒这么小个孩子呢?有你这么给人当姑姑的吗?”
沈若梅不甘示弱道:“哼,我说的咋不是人话了?我不让他吃还不是为了他好,怕他卡住吗?嫌我这姑姑当的不好,那你这嫂子就当的好喽?你要是当的好,就把你那块儿布料给我吧,要是给了,我立马就把那些点心全都给你。”
李巧莲咬牙道:“那是我男人给我买的,凭啥给你?”
沈若梅冷笑:“那点心还是我哥给我娘买的呢,我娘说给谁就给谁,你能咋地?”
李巧莲吵不过她,就委屈的看着沈福存,泪眼汪汪的,“福存,你听见没,你那好妹子不光惦记我的布料,还咒咱们儿子卡死呢!”
沈福存在听到沈若梅说‘你也不怕把孩子卡死’几个字时,心里就很生气了,又见媳妇被气得泪眼汪汪的,不由得板下脸,说:“梅儿,不是哥说你,你也太不懂事了,怎么能这么说你侄儿呢,就是两旁世人的孩子,你嘴也不该这么损啊!”
沈若兰本来就因为她哥没给她带礼物憋着一口气呢,见他哥帮她嫂子挤兑自己,更不乐意了,尖利的说:“我咋不懂事儿了?我说的不对吗?本来就是她馋了要吃,非要往孩子身上遮,你不说你的馋媳妇倒来说我,看我好欺负呗?”
李巧莲听沈若梅叫自己馋媳妇,加上她之前又说她儿子被卡死,新仇旧恨交加之下,冷笑说:“口口声声怕孩子卡住,你养过孩子咋地?你咋就知道五个月大的孩子不能吃绿豆糕呢?”
‘养孩子’这样的话,对一个云英未嫁的闺女来说可是很严重的,不可谓不恶毒。
这半年来,外面都传沈若梅跟小丁公子打过一个孩子,意思是沈若梅亦非完璧之身,把沈若梅冤枉的差点儿去死,李巧莲就故意说‘养过孩子’这样的话,就是为了磕碜她,羞辱她、恶心她,报复她呢!
果然,沈若梅听到李巧莲的话,气得哇的一声哭起来,拉着沈大娘的手:“娘,你听着没,这一大早上的,他们两口子合起伙儿来欺负我,还拿那么恶毒的话挤兑我,这不是逼我去死吗?”
本来,沈大娘在听到沈若梅说‘你也不怕把孩子卡死’几个字时,还怪她闺女嘴黑,本想说她几句的,但是见沈福存帮着李巧莲派她闺女的不是,也就不忍再说她了,及至儿媳妇又拿外边儿那些流言蜚语敲打、磕碜她闺女,更是把沈大娘心疼的完全忘了沈若梅的不是,光顾着生儿媳妇的气了。
“李巧莲,你不会说就别放屁,梅儿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你整这‘养孩子养孩子的’混账话糟践她,是想坏了她的名声吗?我告诉你,要是再让我听见你说缺德这话,我指定撕了你的嘴!”
李巧莲自从生下儿子,就以老沈家的功臣自居,不肯再像从前那样轻易受婆婆的气了,现在又看她男人那么能挣钱,心里就更有底气了。
哼!这一家老小都得指着她男人养活呢,她不给他们脸子看就不错了,凭啥还让她受他们的气啊?特别是沈若梅那个破鞋,平日里抓尖卖乖的,名声顶风都能臭出十里地去,就她这逼样的,鸟么悄的在一边拉呆着她都瞧不起呢,还敢跟她得瑟?找死吧!
李巧莲抬起下巴,毫不示弱的反驳道,“娘,沈若梅说我儿子卡死你没听着吗?凭啥不说她光说我啊?和着就她是你亲生的,福存是你大道上捡回来的呗?有你这么当老人的吗?心眼子都都偏道肋巴缝子去了!”
沈大娘一看儿媳妇竟敢跟她对着干了,气得直拍着桌子:“反了反了,福存,你聋了吗?没听着你媳妇在这儿派你娘的不是呢吗?你还不拿大嘴巴子扇她,是等着你老娘被她气死吗?”
沈大爷见闹得不可开交,怕沈福存真个打了媳妇不好收场,也怕沈福存不肯打他媳妇卷了老婆子的脸,急忙怒吼一声:“行了,都少说几句吧,一大早上的,一个个破马张飞的,没一个好东西,也不怕人家听着了笑话!”
沈若梅刚被李巧莲挤兑磕掺,还指着她娘逼她哥打李巧莲一顿大嘴巴子出气呢,见她爹和稀泥,大伙儿都消停了,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不觉又委屈又生气得,嗷嗷哭着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沈大娘一看她闺女哭得那么惨,赶紧起身进屋去哄了,临走时还不是好眼睛的瞪了李巧莲一眼。
李巧莲毫不畏惧的白了婆婆一眼,很是不屑。
老不死的,全靠着她男人养活呢,还敢瞪她?把她惹急了哪天把家分了,看谁还给她和她那破鞋闺女挣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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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沈若兰吃过早饭后,就去了沈大春儿家,要雇沈大春的马车进城一趟,一来是给段夫人送花样子,二来去把家具拉回来,三来去看看东儿和他奶奶,问问他们啥意思,是想继续留在农安还是跟她上吉州去。
大春听到沈若兰要雇车,二话没说就去套车了,彩霞许久不见沈若兰,就拉着她唠了一会儿嗑,跟她打听了一下她们在北边儿的事儿。
彩霞最喜欢跟沈若兰说话唠嗑了,觉得跟她说话比跟屯子里这些没见识的老娘们说话有意思多了,就多说了几句。
沈大春套好车后,看到他媳妇跟沈若兰唠得火热,也不追,就站在外面等着,一直等到俩人唠够了,沈若兰出去了,才扬着鞭子赶车出发。
沈若兰还不知道彩霞‘流产’的事儿,见沈大春对彩霞这般体贴,很是欣慰。
彩霞姐姐是个好人,值得大春好好对待,看着他们恩爱和谐的样子,她也替他们感到高兴!
马车快走到村口的时候,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大春儿,等等我们!”
沈若兰撩开车帘往后看时,却是大娘跟沈若梅追来了。
原来,早上沈若梅做得太厉害,又要寻死觅活的,沈大娘哄不住,又寻思着家里现在人人都有棉布衣裳了,就她梅儿没有,正好现在手头宽裕,就打算给她也扯一块花棉布回来,做一身儿棉布衣裳穿穿。
沈若梅嚎了一早上,本打算做个天翻地覆的,后来听到她娘要给她去扯花布,就不哭了,又是洗脸又是梳头的,把自己拾掇的整整齐齐的,跟她娘一起出来了。
娘俩本来打算走着去镇上的,但是走到一半儿时,忽然看见了沈大春的马车,就寻思问问他要去哪,要是往镇上去,她们娘俩正好跟着搭一段儿方便车。
沈大春停下车,扭头对沈大娘道:“婶子,召唤我噶哈啊?”
沈大娘满脸堆笑的说:“婶子想问问你上哪去,我跟你妹子要上镇上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搭你一段儿方便车。”
沈大春道:“我这车叫兰丫包了,你问问兰丫愿不愿意拉你们吧,她要是愿意,你们就上来吧。”
沈大娘一听沈兰丫包了车子,心里小小的嫉妒了一下,这丫头,有钱了就是不一样了,出门就包车,还这是舍得花钱啊!
不过嫉妒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欣喜。
要是沈兰丫包的车,她们当然能跟着坐了。
沈若兰在车里也听到了,就掀开车帘儿,道:“上来吧大娘,不过我不去镇上,去县城,你们能跟着坐十多里地,剩下的那段路,就得你们自己走着去了。”
沈大娘一听沈若兰要去县城,心中一动,飞快的算计起来。
她们要是也跟着她去县城的话,来回都有车子了,就不用走着走了,再有,她这个当大娘的跟她进城一趟,她咋地也得请她们吃顿饭啥的啊,反正家里也没啥事儿,不急着回去,还不如带闺女进县城见识见识呢,正好梅儿还一次都没去过县城呢!
这样想着,就满脸是笑的说:“去县城,那可太好了,我们也跟你一起去吧,正好我要给你梅姐买块儿花布,咱们镇上的花布样子太少,去县城还能好好挑挑。”
沈若兰笑道:“行啊,那你们就上来吧。”
“哎哎!”
沈大娘占着了便宜,立刻乐的眉开眼笑的,一边爬一边儿招呼她闺女,“梅儿,上来啊,娘带你进县城逛去。”
沈若梅虽然不愿意坐沈若兰的方便车,但是听到去县城,还是很动心的,就拉拉着脸跟着她娘上了车。
一坐下,沈若梅就被沈若兰给深深的打击到了。
只见沈若兰端坐在那里,面容娇美,体态匀称,穿着一件浅黄色的棉布短襦,下面是一条藕荷色的棉布长裙,长裙上还绣着精致的花纹,连脚上的鞋子都绣着好看的花朵,浑身上下无一处不优雅,无一处不精致。
看到这样的沈若兰,沈若梅感到深深的嫉恨,恨得她恨不能扑上去,挠花了她那张比自己还好看的脸,再把她身上的棉布衣裳扒下来,撕个粉碎……
沈若梅今天穿的,是一件暗红色的粗布的夹衣,衣裳上不仅打了个补丁,颜色染的还不均匀,但这件衣裳在屯子里的女孩子中,就算是好的了,也是沈若梅最好的一件儿衣裳了,她平时都舍不得穿的,也就是今儿进城才拿出来穿的。
但是,她最好的一身儿衣裳,在沈兰丫面前,却无异于一个叫花子,这让沈若梅很是抓狂,看沈若兰的眼色更恨了。
沈若兰也注意到沈若梅的眼神了,但是懒得理她,就跟沈大娘唠了几句,主要是唠后天老太太过生辰怎么操办?
一提起这个话茬,沈大娘显得很气愤,说:“老太太说了,要自己操办,咱们只管拿银子就是了,她要大摆筵席,让咱们两家给她出嚼裹钱呢,哼,这准是沈德贵的主意,那个败类的玩意儿现在废了,不寻思考状元了,就钻钱眼子里去了,让咱们拿酒席钱,他收礼份子,美死他了呢?”
第263章 螃蟹和大虾()
沈若兰倒是无所谓,要是不出酒席钱,她也得给老太太置办寿礼,一样的花钱,最后钱还都是落在沈德贵手中,给买东西和折成银子给他们都是一样的,就说,“大娘,那你就跟他们研究吧,最后咋决定告诉我一声就行,折成银子也好,给买寿礼也罢,我咋地都行。”
沈若兰这么说,本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少点儿麻烦罢了,但是听在沈若梅的耳中,就是沈若兰当着自己的面儿显摆她有钱呢。本来就看她来气,又听到她‘显摆’,更不能保持冷静了。
沈若梅冷笑一声,哼道:“果然是有钱了,说话都不一样的,好大的口气啊!”
沈大娘一听她闺女挑刺,急忙瞪了她一下子,“你给我闭嘴,别没事儿找事儿,当心兰丫把你撵下去,看你咋去县城。”
说完,又陪着笑对沈若兰说:“兰丫,别跟你梅姐一样的,她最近心情不好,逮住谁怼谁,今儿一大早还跟你哥你嫂子干一仗呢。”
沈若兰呵呵一笑,说:“没事儿,大娘,我不是小心眼儿爱计较的人,再说,我梅姐也没说错啊,我确实有钱了,不光是口气大,手脚更大呢!就拿这棉布衣裳来说吧,别人兴许一件都没有,可我棉的夹的加起来,都有五六件儿了,现在我每天早上都为今儿穿哪件衣裳发愁呢?”
这话说的有点扎心了,是扎沈若梅的心,谁让她疯狗似的乱咬人了,沈若兰才不会让着她惯着她呢,说几句扎她心的话,堵死她!
沈大娘一下子就听出沈若兰是故意气沈若梅呢,心里不舒服极了,脸上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住了,这要是搁在从前,兰丫敢在她们娘俩跟前这么放肆,她早就不答应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家里俩儿子在人家挣饭吃呢,他们家往后想过好日子还得指着人家呢。就算听出兰丫挤兑她闺女,她也只有干忍着装糊涂的份儿,根本不敢跟人家犟咕。
沈若梅当然也听出沈兰丫在气她,恨得直咬牙,她娘怕沈兰丫,她可不怕,别说她不指着沈兰丫家过好日子,就算指着,她沈若梅也不会在谁跟前儿低头的!
沈若梅立起眼睛,调整出作战状态,道:“沈兰丫你啥意思啊?臭显摆啥呢?有几件棉布衣裳就了不起啦?有能耐你去穿绫罗绸缎啊?诶?娘你打我干啥呀?我说错了咋地?”
沈大娘一看沈若梅的嘴上哔哩吧啦的,净说厌恶话,怕她真把沈若兰给惹恼了,气得给了沈若梅一下。“你可少说两句吧。”
沈若梅不服气的一撅哒,“凭啥叫我少说,你咋不叫她少说呢?”
沈若兰看着沈若梅那斗鸡似的样子,带着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表情,笑眯眯的说,“梅姐,你想多了吧,我哪有显摆呀?我要想显摆的话,就拿我家那两进的大房子和吉州那边儿的买卖显摆了,那两样随便拿出哪样还不得值个上百匹绫罗绸缎的价啊,那些大额的财产我都没显摆,几件衣裳我显摆啥啊?”
分明是她显摆完了衣裳再显摆家业,可说出的话偏偏让沈若梅无法辩驳,把沈若梅怼的直咬牙儿,她恨恨的说,“你就得瑟吧,我就看你能得瑟到啥时候?告诉你,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甜,咱们走着瞧。”
哼,等她嫁到丁家,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这个死兰丫就知道谁究竟谁更厉害了!
沈若兰一看是若梅这副样子,就知道她还惦记着嫁到老丁家呢,这个蠢货,想指着一个让她做妾的男人翻身,简直是脑子里进屎了。
那个姓丁的若真心喜欢她,又怎会让她做妾,怎么会四处散布谣言坏她名声?
可见,人家不过是想拿她当粉头取乐呢,实际上根本就没瞧得起她,偏偏她自己看不清这点,还傻傻的想着将来跟人家去过锦衣玉食、金奴银婢的日子呢!
当然,她要是能有点儿心计,会哄人的话,说不定能靠着自己的姿色和手段拢住那个小丁公子,在老丁家占据一席之地呢。但不幸的是,她只有一副好皮囊,心计是半点儿没有,被大爷大娘惯得脾气还贼大,无论跟谁,都是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就她这性子,要是能在老丁家立住脚儿就怪了!
沈若兰莞尔一笑:“行啊,那咱们就看看谁能笑道最后吧!”
沈大娘一看俩人剑拔弩张的,怕她俩打起来,赶紧拉着沈若兰的手,跟她讨论起老太太的寿宴事宜来,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沈若兰知道大娘的小心思,但也没有揭穿她,就作势跟她讨论了一会儿。
讨论的过程中,沈若兰发现大娘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让她置办酒席可以,但是要是沈德贵置办酒席,让她来出酒席钱,那是断断不行的。
“我都猜出来了,沈德贵指定是想整几个不香不臭的破菜对付对付,先收礼份子钱,然后再狮子大张嘴狠敲咱们两家一笔,兰丫啊,你可不能让他得逞了,我敢说咱们屯子能上他们家随礼的,一大半儿都是看你的面子去的,别整的卖你面子他收钱啊。”
沈若兰还真没想到这一层,现在被大娘一提醒,吧嗒吧嗒嘴儿,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儿。
就凭奶奶和十多个在屯子里的人缘,就算大办酒席也不会有几个人去的,可是因为她家盖房子曾惠及了全村人,村子里人看她的面子,也肯定会去奶奶家吃酒席的。
到时候,老叔弄几个破菜对付人家,再大把大把的收礼份子钱,可不就是在消费她的人情吗?
不行,不能让他得逞了!
经大娘这么一说,沈若兰也决定,酒席由她们两家办,绝不能让沈德贵插手了,免得被他消费了自己攒下的人情。
然后,她又跟大娘商讨了一下席面的酒菜。
大娘的意见就是怎么省怎么来,在她拟定的菜谱中,基本上都是白菜炖粉条,倭瓜炖干豆角、炒土豆丝、炒豆芽之类的,就俩荤菜,一个是大骨头炖山野菜,可能就是买几根儿最便宜的大骨头,扔大锅里煮一锅汤,再在这汤里煮点山野菜吧;另一个是鸡蛋炒黄瓜干儿,不用问也能想象出,指定是一大盆子黄瓜干儿,里面就打十来个鸡蛋,勉强能看着鸡蛋的碎末末罢了。
沈若兰觉得,要是用大娘订的那些菜,跟消费她的感情也没啥区别,不过也知道钱在她眼里的重要性,情知跟她也谈不拢,就没跟她深入的谈下去,但是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好好置办这席面,不为她奶奶,而是为不让村民们白花酒席钱了。
一路上有大娘没话找话,倒也不寂寞,晌午的时候,到达农安县城了。
因为有大娘这个救火员在,沈若兰和沈若梅基本上没再起什么龃龉,不过两人之间也没再说话,大有相看两相厌的架势,特别是沈若梅,一路上一直扭头别棒子的,这也就是她搭了沈若兰的车,要是倒过来,沈若兰指定得让她撵下去了。
到县城后,大春儿问沈若兰先去哪?他好去送她,沈若兰看了看日头,说,“这都晌午了,咱们就先去吃饭吧。”
一听到这个,沈大娘顿时来精神了,她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来没在大城市里下过馆子呢,就刚成亲那会儿,跟梅儿爹去庙会时,在路边摊儿上吃过一碗混沌,那还把她香够呛呢,好几年都回味着那混沌的香味儿。
大酒楼里的菜肯定比那馄饨更好吃吧,这下子她可有口福喽!
沈若梅一听沈若兰要带他们去吃饭,心情挺复杂的,她打心眼儿里不想看沈若兰在自己面前摆那副施舍者的嘴脸,她敢说,死兰丫之所以这么好心请他们吃饭,十有八九是向她炫耀呢,她不想让她得逞了。
可是,跟她娘一样,她也从来没下过馆子,对大城市的馆子有一种强烈的好奇心理和期待的心理,也想进去看看,进去尝尝。
再说,现在都晌午了,她也饿了,不去的话就只能委屈自己的肚子了,反正她娘是绝对舍不得请她下馆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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