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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笔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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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门岭村的钟奎拿起柴刀,砍伐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毛竹杆,就和志庆气势磅礴的走向蓄水库位置。

    就在钟奎拿起竹竿预备往柳树下面戳时,从远处跑来了几个人。

    “嗨你们干什么的?”跑来的几个人大声吆喝道。

    钟奎没有理睬来人的大喊,依旧拿起竹竿就往下戳。

    志庆沮丧遮挡住,有些炫目的光亮,自言自语的说道:“他们是什么来路?”

    钟奎头也不回说道:“不是什么好货色,你去阻挡,我来搞。”

    此刻的志庆不得不佩服钟奎的智慧,他那超好的心理素质和临危不惧的神态,简直是无人能及。

    志庆果然按照钟奎的话前去,阻挡那些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村民。

    这头钟奎的毛竹杆子已经戳进淤泥里,并且势大力沉般沉作操作他手里的竹竿。

    来的这几个人果然是东华村的村民,他们手里拿着木棒,闹嚷嚷要找钟奎理论之前发生在树林血案事件。

    其实不用这几个村民闹事,志庆也知道这件事还没完,村民们的核心有一个无形的陀螺。他们仿佛就像围绕在陀螺边沿的疾风,陀螺转动疾风就转动,陀螺停顿疾风消失。

    就在志庆大力阻挡村民,扑向正在搅动淤泥底层的钟奎时,忽然听见来自身后一声惊叫。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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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60】 白骨森森() 
从志庆身后传来钟奎的喊声;“陈叔快来看。 ”

    推搡暴动的几个人,在听见钟奎的喊声时稍着停顿,都把目光看向他。

    人的视线在没有限制的情况下,可以看得更远。就因为可以看得更远,他们才看见了那最为恐怖的一幕。

    钟奎搅动的毛竹杆子下,一具黢黑的尸骨冒了出来,尸骨看不见脸,只因他的身子还陷在暗绿色水泡中的淤泥里。冒出来的一只脚丫子,黑黢黢的脚丫子,已经开始腐烂,腐烂之处露出森森白骨。

    骚动的几个人乍一看尸体,都吓得面如土色惊慌失措的后退,后退、继而转身撒丫子开跑。

    钟奎欲用大力捞起这具尸体,突然从村民跑过去的方向传来一声枪响,随即就看见几个身穿绿色军装的积极分子手拿古巴刀,气势汹汹的扑来……

    一阵呐喊,一阵混乱,扭打、身影交错。有粗鲁骂娘声,有拳头砸在身上的沉闷声。

    钟奎和志庆敌不寡众,逐渐败下风……

    就在钟奎顾及志庆时,一个家伙手里一木板狠狠的砸向他的后脑勺。

    遭到粹不及防的重击之后,嗡一阵刺痛感就像血液传遍全身。钟奎感觉整个身子很沉很沉好似有千斤坠压住似的,浑身疼痛转变成为麻木状。视线模糊却恍惚见到有天空……又感觉很多人在围观他,指指点点议论着,却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身子继续在飘忽,启开一条细细窄线的眼眸,恍惚感觉天旋地转般景物都在移动。他不知道是自己在移动,还是那些景物在移动,他无力的耷拉在脑袋,缓缓无奈的闭上眼睛。

    思维凌乱没有头绪,钟奎仿佛记得之前是在用竹竿挑起一具尸骨来的。后来来了拨人,鸣枪、木棒挥舞,还有拿着明晃晃古巴刀的。

    古巴刀钟奎没有看清楚,但是却在之前听到那三个意外死亡的人说过,某某人有一把古巴刀,很酷、古巴刀刀柄上有几个字;‘上山下乡为人民’

    钟奎想起站在最前面的陈叔,他再次努力想睁开肿胀的眼眸,看看陈叔在哪?他怎么就不出声?这一轻轻的希望,却惹来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一点点冷沁柔柔轻轻的点在疼痛的眼眸上,一股熟悉的感觉侵进钟奎的鼻息里。眼球视觉神经穿透红色的毛细血管,眼眸外面闪动着一抹模糊的人影。

    如有如无的一张面庞,给予他温馨的呵护。钟奎脑海里冒出一个疑问;她是谁?意识再次紊乱混淆,深沉的睡意袭来。

    钟奎又回到了门岭村,村庄还是那样稀稀落落,村道上三三两两行走着那些多嘴的婆姨们。三五个孩子在村口打闹嬉笑着,人们对钟奎好像没有感觉。完全把他当做是透明来的,没有以往那种看见他就躲的状态,也没有孩子们追逐在身后对着他砸泥巴。

    孩子们口哼着一首钟奎熟悉的童谣;‘洋马儿,两头滚,中间坐的地老鼠’

    钟奎觉得这太奇怪了,难道是自己的模样变了,还是他们根本就看不见自己?这首童谣是他记住下来,准备给香草妹妹的。

    钟奎走啊走,四处寻找记忆中的香草。可怎么也找不到,却看见了爷爷和那位曾经教他卜卦的婆婆。

    “爷爷——婆婆?”钟奎纳闷,他好像觉得爷爷已经走了,而这位婆婆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他们俩怎么会在村子里走动。

    爷爷和婆婆看着钟奎脸上凸显一抹诡异的笑没有说话。

    “爷爷,你看见香草了吗?”

    爷爷摇摇头,面庞闪现一抹蛊惑的笑意说道:“香草不能给我们在一起,她呆在原地没有动。”

    爷爷的话好深奥,什么呆在原地没有动?钟奎不明白挠挠头,再次抬头看时,爷爷和婆婆已经不见了。

    能看见爷爷,那么就一定可以看见爹这个奇怪的念头在钟奎脑海一闪,他就急忙寻着熟悉的路线往家里跑。

    爹在砍伐毛竹杆,抬头看见钟奎。

    “你跑哪儿去了,不在家里呆着,老祖宗的画像都给人糟蹋了。”

    爹好像挺生气的模样,没头没脑的对着钟奎一顿训斥。

    钟奎记得老祖宗的画像是被撕去擦屁股了,爹怎么就给忘记了呢?

    “爹,那画像是我撕来擦屁股了,你晓得的啊”

    爹好像在听到钟奎的话后,不但没有继续生气,反而把柴刀放进案桌下。然后对他说道:“记住柴刀放在这,如是我没有在家,有歹人进屋,你就拿柴刀吓唬他。”

    “哦”钟奎答复着,感觉爹的话好奇怪。

    就在这时,灶间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声;“饭好了,你们快来吃。”

    钟奎越来越糊涂了,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记得,家里就他和爹,没有女人。怎么突然钻出一个女人来了?想到这儿他就循声看去,可不是吗?水娘笑吟吟的看着他和爹。

    一家三口围坐在饭桌旁,饭桌上摆放着香喷喷的饭菜。

    钟奎一看,好丰盛的饭菜。一碗回锅肉,一碗豆腐脑,一碗红烧土豆……

    钟奎拿起筷子,就去夹菜眼看就要送到口里……

    “不许吃……”一声娇嗔的喊叫,门口出现香草的身影。

    “香草,我正在找你呢。”钟奎放下木筷,噌的从板凳上站起扭身看着门口的香草说道。

    “跟我走。”门口的香草没有理会屋里的爹还有水娘,一把拉住钟奎就跑。

    钟奎回头看向爹……他惊呆了。爹面色青白,水娘嘴角流血,都木木的仁立在饭桌边,低垂着头……

    这怎么回事,钟奎懵懵懂懂的质问拉住他手的香草。

    “你快醒醒,不能这样迷失心智。”香草几乎带着哭腔对钟奎嚷嚷道。

    钟奎一边被香草带着跑,一边努力在回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路上好多人,大人、孩子,全部都是门岭村的人。他们几乎都是木木的行走,僵直的身子不带一丝生的气息。此刻他们的倾巢而出,就好像要去参加什么集会似的。

    村人们的统一路线,都是往一个单一的方向而去,钟奎感觉这种奇怪的行走路线,有一种难以抑制的诱惑感。在盯着这群人看时,他也有一种想融入进去的感觉。

    “求你,别看他们。”手被握住的冷沁感,迅疾传遍全身。钟奎忍俊不住打了了一个冷战,耳畔传来香草的叮嘱声,可他就是想扭头往后看。

    钟奎看见人堆里有香草娘、假斯文、还有爹和水娘,还有那一晚在眼前一闪不见的女人,女人紧挨在一个的低垂头颅,高耸肩胛的男人身边。这个女人……好像在偷偷的瞥看他,给他的感觉就是夏老汉的女儿。接下来他有看见好多好多认识的‘人’都机械的往一个阴暗之门走去,而那个阴暗之门的方向就是蓄水库。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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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061】 亦真亦假() 
钟奎神志不清醒处在亦真亦假的幻梦中,他在梦境中看见了香草,看见了许多已经不存在的‘人’。

    几声清脆的鸟叫声,还有那柔柔的太阳光照射在躺卧在破庙门口一具将死之人身上。看此人浑身粘满黑乎乎的淤泥,凌乱邋遢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他是被谁从一处肮脏的淤泥里拉扯出来的。

    此人不愿意从梦境中醒来,他留恋梦境中的所有。极力排斥残存在大脑里的记忆,记忆印迹着当天发生的那一场,毫无预兆的混乱场面。

    门岭村;钟奎用毛竹杆搅扰出一具尸骨,吓走了闹事的村民,却引来了一群更为凶狠的狼群。听着从远处传来鸣枪和杂乱跑来的脚步声和呐喊声,他心知有异,急忙和志庆齐动手想把尸骨整个的捞起来看。

    看着气势汹汹扑来一群手持家伙的青壮男子,志庆见状大惊失色赶紧的和钟奎,把尸骨往岸边扛。可是看看时间来不及了,他就大喊道:“钟奎要不咱们把那具尸骨戳下去,掩盖起来。”

    钟奎还来来不及答复,也来不及掩盖尸骨,那些如狼似虎的人已经来到面前。

    好一场恶斗,他们都是有备而来的,手里拿着皮带、古巴刀、还有木棒什么的。二话不说赶来就对着钟奎和志庆乱打,志庆虽然有两下子,可也不能对抗群狼的围攻。

    钟奎倒是有一股子蛮力,可也不能突破重围去帮助志庆。

    有人用木棒砸在钟奎的后脑勺,他只感到后脑勺一麻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景物在眼前漂浮起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志庆倚靠在床上头部包裹着白纱布,右边纱布上侵出一片血迹。他神态焦躁的看着妻子,妻子和岳父不让他出去。

    “你知道吗?这样莽撞行事是不行的,你想过秀芬没有?想给我没有?”岳父气冲冲的指责志庆道。

    “爸,别生气。”妻子瞥看了一眼丈夫,既心疼他。又怕父亲真的气坏了老骨头,就急忙安慰着父亲道。

    志庆知道,岳父做事一向都谨慎小心,所以在他干勘测工作那么多年来,从来就没有出过什么岔子。

    看着妻子扶住老岳父出了房门,志庆无可奈何的低下头,脑部的疼痛,并没有阻止他每时每刻都在牵挂钟奎的安危。当时那种混乱局面,是他陈志庆没有预料到的,更加没有想到他和钟奎这一路的行踪居然会有人在暗地里监视。

    志庆怀疑的对象锁定在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就是钟汉生。

    钟汉生一直被噩梦纠缠。就在几分钟前,他进入情人的身体里,两人痛快淋漓恣意的畅游在欲海之中完事后。他突然发现不能跟情人脱离开关系来,这种感觉可不好。

    钟汉生记得曾经听谁说给一件奇事,那就是两人在一起之后,完事不能相互脱离。最后还是被人用棉被包裹住,送到就近的医院,才救了一个人,而另一个人却因此丢了性命。

    钟汉生最近特别怕死,怕死的感觉就像被无意中传染了什么瘟疫那么紧张。明知道自己会死,却不得不战战兢兢的苦熬一分一秒。从而贪婪允吸时日不多的阳光,扳指头算计过了一天又一天,恐惧等待死神降临的日子。

    这种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钟汉生想了很久,最终定格在半月前再次踏入门岭村那一晚。

    也许是想法和思维分散了钟汉生的注意力,身体下的小伙伴嫣了之后,就轻轻松松的给情人分开了。从情人身上翻滚下了的他,再也不想动弹一下。可意犹未尽的情人好像还没有满足,凑近的面庞带着一股热气喷在他耳轮边,挑逗的话语窃言道:“汉生,你最近怎么嫣嫣的?”说话间,一双灵活的手再次握住了他的小伙伴。

    “不玩了,我得回去。”由于心中有事,钟汉生烦躁的翻身爬起,推搡开情人的手说道。

    “这就走?”

    “嗯”

    钟汉生从招待所出来,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转了几个口子,就径直往得力手下张三家去。

    张三正在找钟汉生,没想到他就来了。

    走进张三家三开间低矮的平房里,钟汉生就直接问道:“情况怎么样?”

    “打伤一个,另一个撂趴下,死活还不知道。”

    “谁干的?”

    “我查了,反正不是咱们的人干的。”

    钟汉生从张三家出来,蹬着这辆除了俩轮子不响,全身都在‘嘚嘚’响动的破自行车往家赶。

    家门口粗粗胖胖的就是钟汉生的结发妻子,她是远近闻名的悍妇,却无奈不能束博住丈夫这颗赖不住寂寞的心。

    “你总算回来了,我今儿个收拾屋子,发现你那双解放鞋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一只。就想问问你,是不是落在什么地方了?”

    钟汉生没好气的瞥看了一眼老婆,耷拉下眼皮推着自行车到后院,抬脚架住脚架。撩手习惯性取下草绿色的军帽,随手挂在墙壁上,一屁股坐在门厅里一张老式楠竹椅子上。楠竹椅子随着他滚圆屁股的挤压,发出‘匝匝’响声。

    钟汉生的孩子也老大不小了,到新疆去劳动教育还没有回来。老婆因为他的工作需要,跟随来到县城做了名符其实的县老表太太。

    老婆虽然是悍妇一名,却还是顾忌到丈夫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就因为有了丈夫这样出色的人物,她才会成为让人羡慕的县城人。

    可是无论你是县城人还是城市人,他始终都是从农村来的,从农村来的都有许多这样那样不好的坏习惯。比如随地吐痰,口无遮拦出口成脏,爱走三家摆四户的扯是非问题等。

    钟汉生是包办婚姻,包办婚姻大多数是因为为了传宗接代,只要是会生娃有没有感情那是次要的。在他和老婆的努力下,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俩还是阿下那么几个孩子,大大小小的围坐在饭桌上跟养的狼崽子似的。

    如今狼崽子长大了,东奔西跑再也不会听到他们俩口子的哆嗉话,再也不会因为一毛三分钱的事情扯皮。

    见丈夫不阴不阳的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粗胖的老婆再次进来不厌其烦的啰唣说着解放鞋的事情。

    钟汉生淡漠的口吻说道:“丢了就丢了呗”说着话,他觉得很疲倦,想到屋里躺一会。脑海里却怎么也抛不开,张三告知他的那件事。

    钟奎和志庆在门岭村遭人打了。钟汉生蹙眉仔细想这究竟是谁干的?他把有可能干这件事的人,在大脑里统统过漉一遍。

    他想起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那次和他一起在门岭村处理后事的假道士,刘明山。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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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 死了一个人多了一个鬼() 
刘明山没有成家却喜欢玩女人,特别喜欢丰满的女人。 他一般不看样貌,只看女人的丰满程度。他有一句口头禅,美女和丑女,灯一熄都一样。

    在那个年代刘明山很明智,他知道自己欠下血债累累,保不定有有一天这个世道翻过个,自己还不得就去见马克思了。所以也就没有想成家立业什么的,一心的就准备这样老死下去,他口头发誓这辈子也就这样赤胆忠心的跟随老大钟汉生一辈子算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明山淡漠了在门岭村那些打砸混抢的日子。

    想到门岭村,刘明山脑壳子一闪,想起了什么。就起身从那破旧的衣柜里,拿出一件已经洗得发白的旧道袍。

    这件道袍是他去东华村庙宇做了几天道士的见证……

    这几十年来,刘明山一辈子也无法忘记两件事。第一件事那就是他饿昏在通往门岭村路上,遇到善心人士钟汉生搭救他的情景。

    钟汉生把他背到家里,用一碗温热水救醒了他。

    刘明山是外地人,因为家乡遭到洪涝灾害后人们四散逃离,他也在颠沛流离中跟亲人走散。独自一个人流落到铜川县境内,一路走走停停来到东华村,沿途乞讨度日,可是乞讨表示也很不容易的。

    有善心的人家施舍给一块玉米馍馍,狠心或则家里根本就拿不出食物来的,就纯碎把房门呯一声给关了。可是饥饿得一塌糊涂的刘明山却记下了这些,他不会去理解别人的难处,一味地把不好的想法,强加在这些闭门不理睬他的住家户头上。

    世事难料,钟汉生无意救了刘明山,在以后的日子里居然靠这个人,给他打下一片天。

    就在钟汉生把刘明山送进东华村庙宇时,各种运动接踵而来,是钟汉生体现自我的机会,更是刘明山报复那些曾经讥笑他,在他认为该死的这些无辜村民们的大好机会来了。

    刘明山是贫苦出生的孩子,根红苗正,值得信赖。他要求还俗,并且拉扯起运动的大旗和那些积极分子们,一起加入教育那些不听话的人群队伍中去,惊天动地的喊声响彻铜川方圆几十里。

    给人戴尖尖帽,带入抄家,大肆宣扬什么主义,都是他刘明山闹得最起劲。

    有一次,刘明山把一个不听话的村民,推搡到会台上,并且还给他的私处坠了一个沉甸甸的玩意。大会进行到一半,这个村民就晕死过去,当斗志昂扬的积极分子把这位村民扶起来预备继续教育时,发现村民已经死亡。

    这个死亡的村民,就是夏老汉的爹。

    夏老汉那时候年轻,他把爹背回家,脱下爹湿漉漉的裤子,才发现爹的命根子上被谁狠心坠了一个秤砣。是这个该死的秤砣,要了爹的命。可是这个秤砣是谁给弄的?

    夏老汉去质问刘明山,对方拒不承认。

    后来得到证实是刘明山所为,但是夏老汉的爹是搞封建迷信的风水先生。那个时候,连庙宇什么的都砸到毁灭性的砸打,还别说你一个凡胎肉体就更加不堪一击了。

    这样子下来,想给爹报仇的机会等于零。并且还差点连累夏老汉自己被列入教育对象,幸亏遇到钟汉生替他说了一句话,才幸免于难。

    刘明山弄死人的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有钟汉生这位给做后台,他能怕个鸟?随后他在别人面前气焰嚣张的说道:“不就是死了一个人,多了一个鬼的事情吗?特么的想找死就来。”此话自然是威胁夏老汉的,生性懦弱的他,哪敢说什么。

    钟汉生很精明,他始终给刘明山一直保持着距离。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两组势均力敌的两部分,暗地里他们俩却狼狈为奸,事事都在暗中达成一致。

    刘明山独居一30平米的斗室,外面是一简单搭建的灶台,用来煮饭什么的。反正他是一个人吃饱全家饱,在家里吃饭的时间极少,多数在外面相好女人那混饭吃。

    革委会演变成了武装部,钟汉生摇身一变成为部长。也没有忘记这个给他打前站的难兄难弟,副部长的位置就非他刘明山莫属了。

    可是最近听人说,部长和副部长只能留选一个。

    这消息来得真不是时候,那个怪人钟奎刚刚从墓地给人救起,这又要发生人事变动,这会不会是那怪人的问题?或则是门岭村事发?

    不光是有其他人觊觎部长一职,他刘明山也想有朝一日,不再受这厮的摆布。却又忌惮对方把那些见不得人所有根根底底的丑事,给调查组合盘托出。

    左思右想之下,刘明山觉得不能给钟汉生翻脸。他还得在帮他一把,把障碍物给除去。

    目前的障碍物就是门岭村唯一生还者钟奎,还有那个多管闲事的勘查队长陈志庆。

    刘明山在招待所玩了两名女招待,得意洋洋的回家,再听到好消息说俩障碍物一死一伤时,心里得瑟得哼起了南腔北调的戏文来。

    戏文是这样的;‘打车到济南随机找个宾馆住下,一夜没有换另一家,夜半来女,风姿绰约……’

    刘明山一边唱一边走到墙壁处,悬挂着的一面破镜前一站,镜面里映照出一个肥头大耳长满肉泡子的脑袋。

    看着镜面里的自己,刘明山扬手摸弄了一下微微有些谢顶的脑壳子。自我欣赏感触道:我这副模样就是有福气的富贵样。可叹的是生不逢时,没有安身立命的命。

    感叹着窥看着镜面里这张历经沸沸扬扬的老脸,他恬不知耻的回味着进入女人的那种爽感,眯缝住一对肉泡眼臆想绵绵……

    就在刘明山臆想时,他隐约感觉到身后一袭冰冷像一股细微的冷风,拂动在他后脑勺下的脖颈处。毛发一炸心咚地一跳,他猛然扭头一看。

    在他的身后果然有一抹暗影,暗影低垂着头,安静的仁立在身后。悄声对他说道:“你快要死了。”

    刘明山一个急转身,急转身的同时,一把挥拳打向暗影。打来打去他才看清是自己的影子,呸怎么搞的?

    看见是自己的影子,刘明山感到不可思议。刚才明明听见有一种诡异的声音说话来的,难不成是自己的影子在给他说话吗?想法一出,他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冷战。不敢在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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