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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笔记-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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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家的路上无数次的扪心自问,自己究竟怕什么?
钟奎记得第一次感到惧怕是在爷爷的屋里,那一次是实实在在把他吓得够呛,暗黑包容他的同时,传来房门‘嚓嚓’的响声,接着就出现了最恐惧的一幕,一只白森森枯槁无肌肉的手指颤动在门缝之间。
可那一次是在虚无缥缈的梦境里,现在却是真真切切在现实里,这种恐惧可以说来自空气无影无形,根本无法去衡量它的尺度和触摸它的形状。
它究竟是什么?
脚下是密集急促的脚步,头顶是蓝湛湛万里无云的高空,视线看见的是,惝恍迷离来去匆匆的人们。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钟奎感觉在某一处阴暗的角落里,有一双充满煞气带着报复神态的眸光在注视他。
这个人也许就是出现在丧葬店铺面那个怪人,也有可能怪人是这个隐藏者的帮凶。
各种莫奈无端从猜测在钟奎大脑里兹生出来,有人在前面闪避他,也有人淡淡的冲他一笑。他没有心思去琢磨这些人想干什么,心就像被一副宽大的窗幔遮盖住,看不见想探测的问题根源。
在往前走,有人倒了,有人惊呼,也有人仓惶逃离现场。
钟奎看见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恍然清醒般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县城里有瘟疫爆发了。
这种瘟疫势不可挡,是从空气里传播来的,整个县城的空气都被污染了,空气里充满尸臭和屎臭的味道。苍蝇得瑟嗡嗡煽动它那透明的翅膀,细细带着毛刺的脚爪带着细菌,肆意传播着死亡的讯息。
钟奎问文根会画像吗?
文根点点头。
钟奎不顾香草的疑问,拉住文根就往丧葬店老板家跑。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老板有可能会死。
果不其然,当钟奎和文根来到老板的店铺时,他已经卧床不起。
老板的儿子和老婆都在一旁呜呜哭泣。
钟奎立马让宝儿给他娘赶紧离开,去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老板吃力的配合着钟奎的询问,努力把看见的怪人模样从记忆里搬出来,讲述给绘画的文根听。
文根几次想张口询问钟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看见对方一张铁青的面孔,他只好把话吞回肚子里。
还没有等到医生来,老板咽气。
钟奎让文根赶紧离开,独自留下来处理老板的善后事宜。
钟奎在老板的尸体上倾倒了很多煤油,再用一根大麻袋装好,托运到郊外用一堆伐木场废弃的锯木灰焚烧掉。
在地面焚烧死人尸体,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遭。缭绕的死人烟雾徐徐升上高空,遮盖住了蓝湛湛的天空。有人骂娘,有人表示不理解。
钟奎这样搞了许久,居然没有相关部门出面来制止他。围观的人,均被他轰走,并且告知赶紧回家吃生蒜,否则性命不保。
有人骂他是疯子,也有人半信半疑在离开后,赶紧照他说的做。
钟奎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危言耸听,他在比对突发的状况和病人发病的症状后,猛然想起爷爷曾经讲过他听到的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的内容就是讲述的一场瘟疫,瘟疫有多种,这种瘟疫的克星就是大蒜,细节后面自有交代。
处理完老板的事宜,钟奎从集市上买了许多大蒜,拿回家让香草和文根生吃,当然他也吃。刚吃了生蒜,有人敲房门,不用来人报出姓名,他都知道是谁找来了。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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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神秘的戴帽人()
听见敲门声,钟奎把文根之前画的素描藏起来。 才慢腾腾的去开了门,开门之后一看果然预料得不错,来找他的是环卫工作人员。
一番询问,钟奎对自己所做的事实供认不讳。最后被强行带走,带走的理由是,违规焚化尸体,肆意破坏环境卫生。
见来人理直气壮香草不能加以阻难,文根更是危襟正坐不敢造次。
钟奎在被来人带走时,不住的给他们俩眨巴眼睛,好像刻意在暗示着什么。
两人胡乱猜测,最终把疑问停滞在文根刚刚画的素描上。
画像是文根亲自画的能有什么问题?他不解的把画翻来覆去的看,就是没有整明白。
香草也把画挨个看仔细的看,没有发现什么暗示的印迹。最后她指着画面上的素描头像说出一句话道:“是不是这个人有什么问题。”
一语惊醒梦中人,经香草提醒,文根果然把画像展开来看。
文根从小酷爱绘画,无奈的是家庭条件不容许他往这方面发展。
那个时候画家简直是一钱不值,根本没有发展前途,也就是因为他和师父陈志庆有相同的爱好,才在一次狭路相逢时。相互欣赏之际他硬要拜对方为师,虽然他们俩相差好几岁,但是志庆无论是阅历和见解都相比文根高出几倍,做他师父一点也不为过。
看着素描头像的文根,从画面里看出几分熟悉的印象,却依旧不能判断出这人是谁。
一旁的香草急得跟什么似的,她很想说出眼前发生的事情,给最近做的梦境有关,可是又怕说出来吓住对方。
因为在平日里钟奎就叮嘱香草,文根很胆小来的承受力很低,别大大咧咧什么事都给他说。
香草实在不能淡定的等待下去,就决定去东华村破庙看看。
钟奎的被莫名带走后,有事也没有一个商量的人。对于文根的木讷她实在不能沟通……
破庙里有七小鬼,俗话说;人小鬼大,说不定他们好歹可以想出办法来对付眼前的突然事态,救出钟奎回来。
香草去破庙找七小鬼,文根呆在家里好一阵胡思乱想,想到钟奎究竟会出什么事?怎么会被环卫局带走的呢?
钟奎在环卫局,他的话句句在理头头是道,把现场所有的人都给懵得晕头转向。
他说;就因为这件事不是简单来的,所以故意把事态搞大,其目的就是想弄出大的动静来,以此能够引起相关部门的关注。
如果单凭一句简单的话说;瘟疫是可以用极其简单的方法救治的,谁信?没有科学依据,没有实质性临床经验,谁会信一个平头老百姓的话?
现场的领导心动了,赶紧的派人去通知其他部门,号召所有的人吃生蒜。
实际上,医学证明;大蒜气味辛温,能杀毒气。此次来的急症,病人统一的发病起始都是拉肚子,严重之后就发生呕吐。
拉肚子是因为肠道细菌感染,在又拉又吐的状况下,身体器官机能逐渐衰竭,继而诱发并发症发生直至死亡。病人在发病期间拉肚子,拉的粪便在茅坑里。不但污染了空气,还让闻腥逐臭的苍蝇,悬吊起毛茸茸的脚,在沾染了茅坑里的粪便后,就肆无忌惮的四处传播细菌。这样一来瘟疫爆发,如果不及时采取应急措施,那么凶残的瘟疫就会势如破竹般,消灭掉没有防备的人们。
钟奎从环卫局回家,只看见文根一个人在,香草不知去向。刚刚安静心神的他再次,急躁起来。虽说他们是服用了生蒜,可是也不能保证不会有其他意外发生。
来不及给文根说什么的钟奎,再次从家里出去,蹬车四处寻找香草的下落。
因为瘟疫来袭,人人自危,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影,好像全世界就剩下钟奎一个人似的那么空荡。那么多条街道,那么多房子,只有他一个人在四处看,形影孤单,无比凄凉。
突然在前方出现一个戴着大帽子的人,慢腾腾的走在路上。
钟奎急蹬脚踏噌到此人的前面,然后停住车子,脚踏足在地面扭头看向此人。他看不见此人的面孔,面孔隐藏在黑洞洞的帽套里,看着令人发憷。
“请问你看见一个这么高的姑娘没?”
戴帽子的男人没有出声,像一个聋子般的继续往前走。
钟奎继续往前支起车轮子,车轮子在他的推动下发出‘吱吱’的声响,他再次看向此人,耐心的询问道:“请问……”
“想问什么?”此人的声音很阴森,在说话时没有看见他张嘴,也没有看见有气息从帽套里飘出来。
如果对方没有一双脚和耷拉在袖管里的胳膊,钟奎会错觉的以为,此刻他面对的好像就是一件,没有生命气息带帽的衣衫。但是这件衣衫怎么可能会说话?而且还问出如此阴森的字眼。
吓眼前这个人的怪异加上举止,加上阴霾得看起来昏惨惨没有亮度的天空,让钟奎的情绪忽然压抑和烦闷起来。
他看不到对方躲藏在帽套里的面孔,看不见面孔就无法知道他的实际年龄。不知道实际年龄,就没法出口判断他是大叔,还是糟老头子,更或者就是一个耳聋眼瞎的老者。
想放弃从此人口里打听香草的下落,却无奈走街串巷那么久,看到的可是唯一一个在此如无其事行走的路人。
靠近一点点,再靠近一点点,几乎是贴近此人的肩膀,扭头看向此人深邃的帽套里……
没想到钟奎刚刚靠近,还没有出口继续刚才的询问。
此人的帽套里突兀发出一声尖叫‘嗷呜’接着出现令他粹不及防的事情来,掉头撒腿就狂奔……
钟奎纳闷;此人绝对不是鬼来的,他身上没有鬼气。难道我的样子比他还可怕?无语至极的他只好另寻他法,继续寻找香草。
瘟疫肆意泛滥,七小鬼是不能露面救人的,它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挣扎着倒在破庙门口。
这些发病的人,不敢去医院。可能是猜测去了医院也是不能救治吧他们来破庙的理由,无非就是想来祈求生命的延续。
实话;在医学条件还没有完善的情况下,在没有查出病人的病症之前,唯一救治病人的方法就是输葡萄糖维生素液体。
大蒜治疗痢疾,也是民间传承的土方法。钟奎从爷爷的故事里受到启发,也是尝试确信有效之后才敢说出来。
而此刻香草来到破庙,看见了梦境里出现的一幕,遍地是尸体。有的还在挣扎,有的已经气息奄奄,还有的就在破庙门口拉屎,呕吐。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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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难以置信()
从未经历过这种状况的香草慌神了,她慌慌张张跑进破庙里,不敢出来。
原本心里就发虚的她,加上七小鬼七嘴八舌的在耳畔不停的说这样那样,更是搞得她心乱如麻。
香草深知要想救治眼前这些苦苦挣扎在死亡边沿的人们,就得去寻找大蒜。
而小鬼们是不能接触大蒜的,大蒜对常人没事。对于小鬼们,大蒜的气味却极具杀伤力。
香草让小鬼们窝在破庙里别出来,她去就近的农户家里寻找大蒜,这破庙距离农户很远,来回的跑那怎么行。
县城宣传车辆大喇叭的声音,随风飘来隐隐约约传到破庙。
香草灵机一动,急忙去呼喊那些还有意识的人们,发动他们自身的能力,可以起来行走的赶紧离开这里,去找大蒜吃。
有意识的人不多,单凭香草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把所有的人都召唤起来。她很想让小鬼们帮忙去找钟奎来,可此时在阳光下,一旦现身阳光的热量立马就会融化他们。
也许是心有灵犀吧就在香草急得跟什么似的的时候,钟奎蹬车从另一个入口走捷径抄了过来。
当钟奎看见破庙的惨状时,他惊呆了。
为了慎重起见,他执意让香草蹬车离开破庙,他留下来照顾还有意识的人们。
香草也执怮,她愣是不离开坚决留下来帮助钟奎。
在当时的状况下,全民动员,乡村医生和凡是懂一点医理的人都参与救治病人的行列中。大蒜供不应求。一下子的功夫,全县城和临近的农户都吃起大蒜来预防和控制。
此刻躺卧在破庙门口的人们,除了等死好像别无他法。钟奎心急如焚,最后想到另外一种办法,用野生草药‘马齿苋’试试,在就是用萝卜叶子和茎干熬汤喝。
说到就行动,香草去农田边寻找‘马齿苋’。
钟奎就去农田里拔萝卜,一吊一吊的萝卜被他从山下背到山上。
小鬼们帮助搭建临时灶台,用来熬萝卜汤。
钟奎和香草的行动感动了那些还可以动弹,行走的人们。他们自发鼓起勇气,参与进自救的行动中来。
一碗碗滚烫的萝卜汤,送到气息奄奄的人们面前,有的能够勉强咽下一口,最后莫奈的闭上眼睛。
有的不甘心就此死亡,努力给死神拼搏,在喝下一碗碗萝卜汤和‘马齿苋’熬出来的汤药后,逐渐缓过气来。
钟奎和香草在破庙忙碌,家里的文跟如坐针毡,急得是团团转。最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一辆自行车,一路寻觅找到破庙来。
话不多说;三人都加入救治病人的行列中来。
不断有人死去,不断有人蹒跚走来。
有村里的基层干部闻讯也赶了来,他们把死亡的人,堆积起来架起柴火就地焚烧,以此来消灭不停衍生的细菌。
人多力量大,破庙门口有了次序,不再是乱七八糟四处倒卧人和尸体的场面。而是依次有序的排座在破庙门口阶梯上,等待救治。
因为人多,七小鬼不敢在继续露面,只能隐藏在钟馗塑像的后面暗影里。
破庙曾经是人们打砸抢的地,现如今成为他们栖身延续生命的福地。
东华村的人们都不敢单独呆在家里,纷纷投奔到破庙里来。因为他们觉得这里有一个活生生的钟奎。也有一个栩栩如生,泥塑鬼王钟馗。
钟馗在人们古老的记忆里就是避邪的,所以他们认为这次的瘟疫来袭是邪灵作祟。
说道邪灵作祟,文根想起了钟奎给他的画像,也就是他自己亲自根据丧葬店老板口述下来素描的画像。
文根告诉钟奎,那副画像里的人,有几分相似夏老汉。
夏老汉?
钟奎乍一听心中释然,他也是在看见素描头像有几分相似,可就是老也想不起是谁,才让文根和香草仔细看。
在听到文根说出夏老汉时,他蓦然想起在路边遇到的那个古怪的人。
而且按照那个古怪人狂跑的方向看,他的确是朝东华村方向跑来的。难道此人跟夏老汉有什么特殊的关联?还是纯属样貌有几分相似的巧合?
当下钟奎把心里的疑问反应给在现场的基层干部。
东华村有人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夏老汉有一个胞弟,名叫夏至安。
刚一说出这个名字,立马就被钟奎否决了。因为他和志庆亲自埋葬了夏至安的遗骸,不可能有两个夏至安吧
无论是怎么样,还得去查看夏老汉的家。
如果此人真的是夏老汉的什么人,他铁定就要寻找遮风避雨的地,那么唯一的去处就只有夏老汉现今遗留下来的房子。
当下基层干部就找来几个民兵,暂由钟奎领头一路浩浩荡荡往夏老汉家搜索而去。
由于各种条件的不允许,电灯还迟迟能进入山村农户家里。行走在夜幕下的他们只能,凭靠肉眼辨认路径。
夜黑中,不时有人跌倒,有人悄声骂娘。
几个月没有来夏老汉的家,钟奎在看见夏老汉的房屋时,顿时有了几分生疏感。觉得这里很陌生,陌生得有点让他不适应。
黑糊糊的房屋,分辨不清哪里是房门,哪里是窗户。
有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手电筒,手电筒微弱的光照,扫射着布满蜘蛛的屋檐和门洞。
钟奎他们噤声谨慎的一步步往里靠。
院坝房门已经严重倾斜,但是却没有那种自然产生的灰尘和蜘蛛存在。
这就让钟奎更加肯定,房屋里有人隐藏。
钟奎熟悉这里的每一处环境,他吩咐两名民兵驻守在门口,余下的人随同他进屋查看。
尽管他们小心谨慎如履薄冰般的往里面走,可还是在不经意间的踩踏下,发出像风吹过,又似一枚针掉落的声音。
钟奎知道,虽然天还是阴沉沉没有丝儿亮光,可要是躲避在房屋里,看外面还不算难事,可要是从外面看里面,那就是难上加难的事。
所以他们这行人,无论怎么小心,都处在对方窥测到的视线里,也是处在万分危险中。
就在钟奎他们万分紧张的一边进入内院,一边密切注视着屋里有可能出现的紧急状况时。突然凭空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猫唔”接着就是一细微的黑影,从门洞里闪出来,顺着墙角跟下溜跑。拿手电的赶紧移动去照看黑影,手电光束映照到黑影那一双绿茵茵闪烁流动光束的眼珠子,惊得他浑身一震,手神经质的缩回。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他急忙道;“嘘是猫。”呼哧~呼哧轻微的喘息声音和上话的语调紧张得有点打颤。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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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立铜钱测祸福()
在在死寂般暗黑的空间里,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绷紧得就跟橡皮筋似的。 w w wnbsp;。 。 c o m突然之间跳出一只闪烁茵茵绿光的黑猫,你说吓人不吓人?
当时就把拿手电的那位仁兄吓得找不到北,声音都发颤儿了。
对黑夜有免疫力的钟奎,却毫无顾忌的径直往前走,并且大胆上前挨个推开南北厢房的门。随同的人举起手电挨个,一寸寸的找,均没有人。
最后大家伙都看着还没有打开的堂屋门,堂屋门口一方缺损一角的蜘蛛,在电筒光照下迎风颤动着。钟奎上前双手一撑,黑洞洞的房门洞开,除了从里面扑来一股发霉的气息,好像没有人存在。
搜查的结果就是没有人就是没有人,没有找到人,先前的各种推测自动瓦解。
一行人赶紧的撤回破庙去,来时每一个人都急匆匆的带着希望和畏惧来,现在返回破庙完全是一副失望和沮丧的心情。
香草在得知没有找到人时,忽然出口道:“我有法子测试这个人到底存不存在。”
现场的人除了钟奎,知道香草有卜卦的本事外,其他人均不知道还可以用什么铜钱测祸福来的。
不过香草说可以测此人存不存在,这到出乎钟奎的意料之外。
在他的记忆里,爷爷说铜钱只能测算阴人,不能测算活人的。可香草却说出可以测算活人的话,他一时不知道这丫头究竟想搞的什么鬼?
破庙里熙熙攘攘,好像东华村村子里所有的人都在这里聚集似的,把小小的破庙几乎要挤爆的感觉。
有人拿出自己家的马灯,马灯就是一种可以手提的,能防风雨的煤油灯,骑马夜行时能挂在马身上的,一般在山区农村比较多见。
马灯挂在破庙低矮处的屋檐下,随风一吹马灯的光束,亮晃晃的摇摆。惨白色的光映照在破庙门口人们的面庞上很苍白,现在看每一个人都像是有病来的。
也有人从家里抱来被褥,临时搭建了休息的棚子。
钟奎不明白这些人干嘛非要拥挤在一块,他们在家里不是更好么?这样一来,万一瘟疫没法控制住,那岂不更危险。
钟奎知道,人集中在一起有利也有弊。利是但凡有一个什么异常,便于观察。弊就是万一瘟疫失控,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凡是在这里接触过瘟疫的人都得死,包括他和香草以及文根在内。
后来村干部偷偷告诉钟奎。村人们在瘟疫爆发时,都六神无主,一个个绝望的在家里等死。后来不知道是谁说破庙里的钟馗显灵,有人在破庙得救了。这样他们就纷至沓来,宁愿舍弃家里的一切不愿意在离开破庙,总以为在这里可以得到无形的庇佑。
这也是人类与生俱来的通病,他们寻求的是,一种没有实质性的心理安慰罢了。
香草果然从钟奎拿取来一枚铜钱,专著认真的神态,闭眼默默念叨着什么,然后蹲在破庙门口的青条石旁边。一手执着铜钱,一手背在后面,口里还是不停止的念叨,就像在念叨咒语诅咒谁似的。
疲倦了的人们,有席地而坐的,只是在地面上铺垫了一层厚厚的丝茅草。
在村民人遇到困难时,就是基层干部体现爱心的时刻,这些丝茅草就是钟奎号召他们用镰刀割来的。
有围观香草测铜钱的人,被吆喝离开,至少远离一米远左右。
顿时马灯下留下香草一抹不停闪烁孤零零的身影,她还是那么专注执着那一枚铜钱,纤细的身影,却在马灯的晃悠下左右摇摆。
远远看着香草的身影凸显出几分妖异感,给人一种虚幻的遐想。
钟奎和文根远远注视着香草的举动,忽然看见她站起身子,扭头对他们俩招手。
他们俩急忙走了过去,村人们见钟奎二人前去,扎堆的人,骚动了一下,都纷纷去看香草测的铜钱。
先自走拢的钟奎看见屹立不倒的铜钱,稳稳当当的立在青条石上,方向是东华村下方,也就是那颗老槐树的位置。
人们看了也是白看,不懂得契机,一阵阵窃窃私语,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不明觉厉。
钟奎曾经听爷爷讲解过关于铜钱测祸福的秘密,他看出一点点端倪,只是心中明白没有言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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