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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符鬼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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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又开始挣扎起来,这一次他似乎是铁了心要惊动那些正在战斗的怪物了,迫于无耐,我和曹大师只能把他捆了起来,丢在一边。
鬼婴的状态已经很糟糕了,它的躯体几乎回到了我第一次看到它时的大小,而那两条巨虫还在不断地用鳌牙在它身上撕扯着,制造着更大更可怕的伤口。
它的身躯仍在不断变小,而且颜色也开始黯淡,似乎要变得透明了。
即使还不懂什么道法,但看到它这个样子我也知道它很快就要被消灭,吕大师和曹大师悄悄地做好了准备,等待着最合适的时机。
终于,鬼婴发出一声怪叫,被两条巨虫撕成两段,分别吞了下去。
“九天普化,天罡真机……”吕大师低声地念道。
一个黑影突然从侧面撞了上去,从他手指间飞出去的龙形雷电一下击空,擦着一条巨虫的身体砸在了旁边的空地上。
“该死!”那个人不知道什么之后挣脱了脚上的绳索,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候干扰了吕大师的施法。
“你这个疯子!”我愤怒地把他抓了起来,狠狠地给了他一拳,但我看到他倒下的时候,脸上洋溢的却是一种殉道者才会有满足和安详。
“孙阳!”吕大师重重地推了我一把,随后我听到曹大师惊叫道:“老吕!”
锐物刺穿**的闷响,温热而又粘稠的液体喷了我一脸,我茫然地转过头,看到吕大师站在刚才我站的地方,一条巨虫的鳌牙刺穿了他的身体,几乎把他切成两段。
“吕大师!”我绝望地叫道。
巨虫扬起头颅,吕大师吐了一口血,一只手抓住那根巨大的鳌牙,另一只手却在空中快速划动起来。
他的声音不大,却如同雷声,震慑四方。
“三清敕下,玉樞令行,五方霹雳,威猛圣灵。舍我灵躯,化身千真,北丰摧落,所灭皆倾……”
“老吕!”曹大师大叫一声,双眼发红,紧咬牙关,随即抓住我,拖着我拼命地向远处逃去。
无数的雷电开始在他的身体周边聚集,邪气化成的巨虫痛苦地尖叫起来,却再也动弹不了。
另一条巨虫陡然化作灰雾,试图逃走,但吕大师的咒法已经念道了最后。
“……神符到处,万邪灭迹!急急如律令!”
一道巨大的闪电突然从半空中劈了下来,随后是另外一条,在那个瞬间,无数的闪电密集地爆发,一切都被雷光照得发亮,天地之间似乎就只剩下白色。
地面似乎也在震动,巨大的雷霆之声让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等到雷光消逝,一切又归于黑暗,我脑子都还是轰隆隆的响声。
有什么东西在滴到嘴上,我用手一摸,才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曹大师坐倒在地上,表情木然,他的嘴在动着,应该是在说着什么,但我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茫然地转过头,看到就在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地上凭空地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圆形大坑,火焰在坑四周燃烧着。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吕大师不见了,那个干扰他施法的人不见了,那条巨虫和那些邪气,统统都不见了。
除了空气中雷霆过后的焦臭味,什么都没有了。
我的喉咙里又痛又干,甜甜的,像是有血,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最终退后两步坐在了曹大师身边。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坑边的火焰燃烧了一会儿,最终被大雨浇熄了。
第56章 遗愿()
“别忍着,哭出来也许会好一点。”我惴惴不安地说道。
“走开。”吕小玲目无表情地说道。
“小玲……”她的样子让我于心不忍,但我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如果不是我没有看好那个人……如果不是为了救我……
虽然曹大师一再告诉我一切都与我无关,一再告诉我这是吕楼这个阴阳术士自己选择的道路和归宿,其实他早就已经预料过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但我还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一点。
五雷轰顶,形神皆灭,魂飞魄散,这样的遭遇不应该属于吕大师这样的长者。
“我们向大师鞠个躬吧?”谢老板提议道。
他努力做出哀痛和惋惜的样子,但他心里的喜色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这已经是事件发生后的第七天。
怪物被消灭,工程可以正常复工。
最关键的是,远山市府和文根县府组成一个特别调查小组来调查了事件经过之后,将事情定位为天灾,这就意味着,他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而停复工期间发生的一切费用和损失都将由建设方来承担。
而素察一行人全部失踪的事情也就这样被抹了过去,他甚至不需要再支付之前约定好的酬劳,也不用再沾染降头师这样恐怖的存在。
对他来说,这或许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
但对于我们这些经历了整个事件的人来说,这却是最令人愤怒的部分。
两府甚至没有任何人来出席这场仪式,只是安排乡长和乡办公室主任前来吊唁。
吕小玲闭着眼睛,没有一点点表情。
从曹大师那里,我知道她从小就父母双亡,是吕大师把她一手带大,某种程度上来说,吕大师是她唯一的亲人,同时也是她的养父,她的师傅。
她的心里有着怎样的痛苦,我无法想象,但我知道,她现在的表现决不正常。
“你要是……”我再一次笨拙地试图安慰她,但她却重重地推了我一把。
“你走开!”她紧紧地咬着牙关。“走开!”
眼泪在她的眼睛里打着转,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
“我们先到那边去吧。”曹大师在旁边叹了一口气,让我们都离开了。
我们站在十几米远的地方,看着她一个人站在那个坑边,最后蹲了下来。
“老板,这女人在发什么疯啊?她倒是痛快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动手啊?”一名工头这时候走过来小声问道。“再不干今天就干不完了。”
将近五米深的大坑,总不能就这样让它就这么留着,乡上让谢老板找人来把它填掉,这些工人都是谢老板这几天从别的地方招来的,他们不认识吕大师,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的话让我突然暴怒了起来。
“你说什么?”我走了过去,重重地推了他一把。
“你有病是吧?”他惊讶地看着我,回手抓住了我的手袖。
“你它玛才有病!”我一拳挥了过去。
其实我真正想打的人是谢老板,是我自己,但我却找不到理由也找不到借口。
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烤着我,如果不做点什么发泄出来,我一定会疯掉的。
人们过来把我们分开,我趁机狠狠地跺了谢老板几脚,他倒在地上面色难看地盯着我,似乎在考虑我到底是无意还是故意的。
“我们走吧。”吕小玲突然走了过来。
她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大家都愣了,随后各自开始做各自的事情。
我们一起沿着山路回到项目部,然后一起坐车回远山。
谢老板假惺惺地说只要我愿意,公司永远的欢迎我回去,我冷冷地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回远山的路上,我一直在看吕小玲,她一直在闭着眼睛休息,但我知道她没有睡着。
她的样子很疲倦,我不知道她得到噩耗的那段日子是怎么过去的,但我可以猜想,她一定很痛苦。
“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做的,请一定告诉我。”下车的时候我对她说道,但她依旧是闭着眼睛,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应该还会在远山待一段时间。”曹大师说道。“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打电话或者是来周易研究会找我。”
我点了点头,但目光却一直都看着吕小玲。
老爸老妈对于我突然辞职回家有些惊讶,但我告诉他们工地上出了事故之后,就什么话也不说了。
“反正我们都有工资,家里面也不缺钱用。”老妈絮絮叨叨地说道。“你先休息一段时间,等什么时候心情好一点了再找工作也没关系!”
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吕大师送给我的四本书放在一边,而我自己的那边符书则放在另外一边。
如果我把这本符书交给吕大师研究,以他的功力,会不会能够找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我总是忍不住会这样想。
他推开我,鳌牙刺穿他的身体,鲜血喷在我脸上的那种感觉总是缠绕着我,就像是一个冤魂。
我得做点什么。
我对自己说道。
我一定得做点什么。
第三天的早上,突然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给我。
“是孙阳先生吗?”一个陌生的男子在电话里问道。
“你是?”
“我是远山真元律师事务所的王凯律师,我们准备在今天下午两点开启吕楼先生的遗嘱,按照他生前的遗愿,你应该是遗嘱的受益人之一。你有时间到场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答道:“我有时间。”
对方把律师事务所的详细地址和联系方式告诉了我,提醒我一定要带身份证,我满腹疑惑,匆匆吃了午饭便骑车赶了过去。
其他人都还没有到,一名助理把我带到小会议室,给了我一杯茶就走了,我一边看着窗户外面的风景,一边猜测着,吕大师究竟给我留了什么东西?
如果单单从认识的时间和彼此之间的了解来看,我们其实还只能算是陌生人,我们所认识的短暂的时间里,要么是在寻找怪物,要么就是和怪物在战斗。
我甚至不知道他做过些什么,不知道他有过些什么样的故事。
曹大师反倒和我熟悉得多,但我们彼此之间都很清楚,虽然他把我引到了修道这条路上,但我们却并非师徒,只能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伙伴。
关于他的过去也是个迷,或许修道之人都不太愿意讲起自己的过去,更不愿意去揣测自己的未来。
门外突然一阵嘈杂,过了一会儿,曹大师和吕小玲走了进来,那个周易研究会一楼的老人跟在他们身后。
“遗嘱的受益人都到了。”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我是吕楼先生的律师王凯,各位,我们开始吧?”
没有人提出异议。
“麻烦你们都把身份证都给我。”王凯说道。核实并且交给助理复印之后又还给了我们。
他从手提包中拿出一个封着的文件袋,给我们检查之后,当着我们的面拆开了它。
“里面有一封信,上面写明了是给吕小玲小姐的。”王凯首先检查了里面的东西。“然后就是遗嘱了。”
他把信递给吕小玲,信没有封口,她马上打开读了起来,眼泪很快就涌了出来。
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曹大师看上去也是一样。
王凯递给吕小玲一包纸巾,她却摇摇头,把信放下了。
“我现在开始宣读遗嘱。”王凯于是说道。
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一切都像是一个梦境那样虚幻而又不真实。
吕大师名下的财产不少,几处房产和铺面,现金以及有价证券,加起来大概价值好几千万,都留给了吕小玲。
会真观吕氏周易研究会的房产则留给了那个名为袁祯的老人。
他所有的法器(遗嘱里写的是古董,但我们都知道是什么)都给了曹大师,由他来决定如何处置。
令我吃惊的是,他把所有经书(遗嘱里写的是古籍和抄本)都留给了我。
“接受与否,由孙阳自己决定。如果他不愿意接受,那所有古籍及抄本全部交由曹道平保管,由他来选择交给什么人。我只有一个要求,我的侄女吕小玲不能够接受任何与周易研究会相关的事物,也请曹道平、袁祯和孙阳尊重我的遗愿,不要把任何与周易研究相关的东西交给她。”
王凯念完了遗嘱,我们三人都忍不住看着吕小玲,但她的神色很平静,应该是之前的那封信里已经说过他这样做的理由了。
“孙阳先生,你决定接受吕楼先生的赠予吗?”王凯问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这让我突然觉得如坐针毡。
“给我点时间好吗?”我的脑子里很混乱,于是说道。
“好,那我们休息一会儿。”王凯律师说道。
“曹大师,吕大师这是什么意思?”我单独把曹大师拉到一边问道。
“他希望你能接过他的传承,接受他的衣钵。”曹大师答道。
“为什么?”我无法理解的是这一点。
“我不知道。”曹大师摇了摇头。“也许他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应该接受吗?”我再一次问道。
“这你应该问问自己。”曹大师说道。“但你应该要明白,他给你的,绝不仅仅是那些经书,也不仅仅是道术,还包括了他为人处事的方法,那也是道的一部分。如果你决定接受,那你就必须沿着那条路走下去。”
但我甚至对他的生平一无所知,我该怎么走?
“既然他把那些书交给你,那书里就一定会有答案。”曹大师意味深长地答道。
“孙阳先生,经过慎重的考虑之后,你决定接受吕楼先生的赠予吗?”王凯再一次问道。
我点了点头。“我愿意。”
吕小玲的表情似乎有些惊讶,而曹大师则欣慰地点了点头。
未来将会发生什么,我并不清楚。
但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就不在是那个名为孙阳的普通人了。
我现在是一名天师。
虽然,我距离真正的天师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
第58章 失误()
“怎么这么久!”
黑暗中,吕小玲没好气地说道,大概是在夜里的冷风中站得太久了?
能为她做点事情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这种程度的抱怨我完全就不放在心上。
“出什么事了?”
“我同寝室的那些家伙!”吕小玲焦心地说道。“闲的发慌不会打打围巾做做手套什么的?学人家玩碟仙!”
“出事了?”我心里一凛。
“晕过去两个,剩下的三个都讲不出话来了。”
“人呢?”
“都送医院去了。”吕小玲说道。“我怀疑她们的魂魄丢了,你不是有天眼吗?跟我到那个地方去看看!”
她转身就走,我却犹豫了。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她发现我没有跟上,于是又生起气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吕大师的遗愿里说了,不希望你再沾这些东西。”
“你是什么意思?”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对她说道。
“你?”她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不满地看着我。“有气感了吗?会画符了吗?带了什么法器?”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气感倒是有了,但还很微弱。
画符大概最快也得两三个月之后才能开始尝试,至于法器,曹大师什么都没有给我。
他告诉我各人有各人的缘法,那些东西就算是给了我,以我现在的能力,也只会招灾惹祸。
所以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伴随了我二十年的护身符和符书,不过连素察的鬼婴都奈何不了我,学校里名不见经传的鬼魂应该更那我没办法才对。
“得了吧!”没等我说话,吕小玲就摆了摆手。“曹叔叔在的话又另当别论,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一会儿保护好自己就行了。我大伯是说过不让我碰这些东西,但我没答应。再说了,现在是这些事情来找我!他可没说不让我保护自己!”
“快跟上!”她转头就走。
我愣了一下,觉得她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没有办法反驳。
她说的那幢教学楼门口还亮着灯,几个保安正在教学楼前面说着什么,看上去忧心忡忡。
吕小玲带着我,悄悄从侧面的灌木丛里穿了过去,绕到了房子的背后。
这是一幢看上去已经很有年头的建筑物,风格有点怪异,像是帝国传统风格与西方的结合,顶上是飞檐斗拱,下面却是法式的三层小楼,看上去不伦不类。
一道木制的小门锁着,吕小玲把自己的发夹摘了下来,把手电筒交给我,低下头弄了一会儿,门就被她打开了。
这也是阴阳术士要学的东西?
我有点吃惊,她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拉开门走了进去。
她的手电筒是可以调节光线的那种,大概是怕被外面的老师看到,故意把光线调得很暗。
但对我来说却没什么影响,打开天眼之后,这种程度的黑暗对我来说丝毫也不能构成干扰。
“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就告诉我。”吕小玲低声地对我说道。
教学楼里面是一条长长的内走廊,两边的教室都锁着,我试着推了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一些阴暗的角落微微有些阴气,但看了三个月的道术书之后,我多多少少有了些常识,不再像之前那样对道术一无所知。
那些阴气是建筑物常年见不到阳光而自然累积起来的,正常来说,只要有足够的人在这幢建筑物里来来去去,它们很快就会被阳气冲散,没有办法构成什么威胁。一个地方的阴气只有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累积下来,才有可能对人造成损害。
不过这幢房子里的阴气确实也太多了一点,地上积着一层灰,看上去不像是有人在用。
“这幢教学楼被废弃将近五年了。”吕小玲一边向前走一边低声地对我说道。“据说是因为闹鬼,但我入学的时候专门来看过,没什么问题。”
“看到了吗?”她指着旁边一间教室的门给我看。“那里还有我布的符。”
门头上隐秘的地方果然贴着一道黄符,但是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具体是干什么的。
“一楼有什么问题吗?”她问道。
我摇了摇头。
“那我们到三楼出事的地方去。”吕小玲于是说道。
她带我去的房间在走廊的尽头,房门挂锁的地方被人弄坏了,贴着封条。
吕小玲一把扯掉封条,带着我就往里面走。
“这……”
“怎么?”吕小玲奇怪地看着我。
“你就不怕……”
“他们又不知道是我。”吕小玲理所当然地答道。
房间不大,里面空荡荡的,只是在角落里放着几把破凳子。
窗户破了,风从窗洞里吹进来,窗帘随风飘舞着,给人一种身处鬼片场景的错觉。
“有什么不对吗?”吕小玲小声地问我。
我摇了摇头。
“看不出有鬼或者是邪灵的迹象。”
房间里甚至没有什么阴气,地上有三截几乎已经被烧完了的白蜡烛,另外一边则放着一个小小的香炉一样的东西,但已经烧空了什么都没留下。地板中间那块位置应该是被打扫过,但现在却已经踏满了脚印,应该是进来救人的时候踩的。
不难想象,校方发现有几个女生在这里出事之后场面会有多混乱。
“不可能啊。”吕小玲不解地说道。
“有那么多人来过,就算有阴气也被冲散了。”我对她说道,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出来的理由。
“那你到周边看看,要是有什么情况你就大声叫,我马上过来救你。”
我不知道怎么对她解释,其实我并不想她所想象的那么没用,但她已经开始仔细地检查那些留在地上的东西,我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隔壁是女厕所,然后便是一间间锁着的教室。
什么都没有。
“她们为什么选择这里?”我折返回来,看到吕小玲正在地上设一个小小的法坛。
“这里是传说中闹鬼的地方。”吕小玲说道。
“你们是一个寝室的?那她们为什么不叫你?”
这话让吕小玲突然生起气来:“有我在,你以为她们还有机会搞这些幺蛾子吗?”
法坛很快就布置好了,吕小玲点燃蜡烛,又敬了三柱清香,开始默默地念诵着咒语,过了许久,她手中的符箓却丝毫没有变化。
过了一会儿,她又羞又恼地看了我一眼,把符箓在烛火上点燃了。
“这是什么符?不是该自燃的吗?”我有些惊奇。
“搜魂符!自燃还没学会!”吕小玲硬邦邦地说道,烛光之下,脸涨红了,不知道是怒的还是羞的。
我不敢多嘴,默默地等着结果。
一个小时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里很干净,什么鬼都没有。”吕小玲不得不宣布道。
这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那就怪了。”我只能假装这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认真的和她讨论起来。“是谁发现她们的?”
“保安。”吕小玲说道。“保安从下面路过,看到上面有光,知道是有人又到这里来瞎搞,于是就叫了学生处的值班老师一起来抓人,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她们昏得昏,傻得傻,把他们也吓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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