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灵神偷-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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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玲珑恶狠狠地朝他走了过來。在正式询问之前。竟然先是一脚踹到了钱道空的胸口之上。钱道空被这一脚踹得差点栽了过去。手腕和脚腕的铁环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虽然刑讯逼供是明令禁止的。但面对陈玲珑这样的警痞。夏睿瞳也洠в邪旆ㄗ柚埂Ｖ荒茉诩嗫厣霞绦�看着。任由她施暴。

　　　　“咳咳……”钱道空干咳了几声。

　　　　“告诉你。臭小子。别他吗在这里跟我装老猫肉。”

　　　　陈玲珑叼着一根刚点燃的艾希香烟。一只脚踏在了小桌上。踩在钱道空的面前。看起來十分彪悍。就差手里洠�拿着一根皮鞭了。

　　　　钱道空依然洠в兴祷啊６�是怒目瞪着陈玲珑。

　　　　陈玲珑虽然是个女人。但眼神却十分凌厉。让人不敢逼视。被钱道空这么一瞪。陈玲珑更加火大。甚至忍不住想要再踹钱道空一脚。但她的耳机里。夏睿瞳及时说了些什么。陈玲珑才洠в卸�手。

　　　　虽然夏睿瞳平时也有点手黑。但她跟这个让A市大毒枭们闻风丧胆的陈玲珑相比。那就完全是两个路数。如果说前者是母猫的话。那陈玲珑就是母老虎。前者只是发飙的时候挠挠人而已。而后者。那可是真的会活生生地吃人啊。

　　　　陈玲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凶狠地说：

　　　　“你小子行啊。我还真洠Э闯鰜怼Ｄ阏庀钙つ廴獾男∧Ｑ�。竟然敢杀人放火。无恶不做。偷东西。杀人。强。奸。抢。劫。我的天。來來來。你告诉告诉我。还有什么坏事是你小子干不出來的。”

　　　　钱道空沉默不语。低着头尽量不去看她。因为这个女魔头的表情实在是太凶悍了。给人的感觉。似乎只要多看她几眼。对方就会立刻一巴掌掴过來一样。

　　　　见钱道空不说话。陈玲珑也不气馁。继续威逼：

　　　　“你别以为一直沉默就能蒙混过关。不妨告诉好了。现在我们已经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就是凶手。我现在陪你聊天。只是想给你一次主动交代的机会。”

　　　　“痕检部门刚刚提供一份报告。在第一起凶杀案的现场。我们已经找了数例与你相符的指纹。光是这一点。你知道么。这就已经足以判定你就是这数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了。”

　　　　“那是因为我确实去过现场。”钱道空忍不住辩驳。但还是低着头。

　　　　“哦。你为什么会去案发现场。除非你是凶手。”陈玲珑斩钉截铁地说。

　　　　“我是被卫警官邀请去的。不信你可以问他。”钱道空回答。

　　　　“放屁。”陈玲珑深吸了一口烟。“你别以为他能护着你。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个有什么猫腻。但我告诉你。现在谁也救不了你。连你最好的朋友都可以站出來指证。你就是杀人凶手。”

　　　　陈玲珑当然从卫云墨那里询问了这个问睿�。但她还是希望能从这里找出一些破绽。所以当钱道空开口辩解的时候。她不由有些兴奋。

　　　　然而。钱道空抬起头看了看陈玲珑。此后却并洠в谢卮稹�

　　　　陈玲珑稍稍有些失望。但还是继续紧逼：

　　　　“刚才你已经去化验室做了DNA和指纹提取了吧。待会儿只要结果出來。根本洠в腥擞行那楦�你在这里浪费时间。所以我劝你还是赶快老老实实把事都撂了。这样咱们大伙儿还都省事。上面说不定还会对你做出宽大处理。”

　　　　钱道空充耳不闻。甚至连声辩都已经觉得洠в斜匾�了。因为此时他心里已经十分清楚。陈玲珑手中所谓的证据。根本就不存在。而她声称的那些可能让自己就地伏法的东西。也全部都是在虚张声势。

　　　　她只不过是在整个案件陷入绝境的时候。突然从钱道空这里发现了一线生机。她不想放过个机会。想在钱道空这里赌一把而已。

　　　　于是。钱道空就这样在接下來的一个小时里。默默承受着这个泼辣的女警官百般折磨。却依然洠в性偎抵谎云�语。

　　　　而另一方面。卫云墨回到了重案组的办公室。

　　　　他刚走进办公室洠Ф嗑谩＞痛有】驴谥小５弥�了另外一个令他感到震惊的消息。

第四十三章　凶手是小偷（三）（）　
最近。在各大贴吧、论坛上。有一篇网文名声鹊起。备受热议。迅速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

　　　　这篇网文之所以能够迅速走红。不仅仅是因为一些标睿�党和水军们的炒作。更主要的原因是。在这篇网文中所描述的内容中。小说里虚构的场景和剧情。竟然和现实中A市近日发生的数起凶杀案完全吻合。因此。这些关于这篇网文的帖子一经发布。就迅速蹿红于网络。并被网友们称之为“死亡剧本”。堪称现实版的《死亡笔记》。

　　　　于是。就在极短的时间内。“死亡剧本”四个字迅速攀升至各大网站搜索排行榜的首位。各大网站并争相转帖。甚至被不断夸大渲染。

　　　　而这篇叫做《惊魂之城》网文的首发网站。也在短短的几天内。流量暴增。灵异小说《惊魂之城》席卷全站各类榜单。刷新了灵异小说的记录。

　　　　这个消息。也自然引起了A市公安局有关部门的注意。

　　　　当卫云墨回到专案组的办公室。网络监察处的刘远志已经等候多时了。

　　　　“小卫。你回來了啊。陈姐那边审的怎么样。”小柯问道。

　　　　卫云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道：

　　　　“如果按照陈玲珑的说法。已经证据确凿。凶手应该就是他。审与不审有什么区别。”

　　　　小柯有些惊讶。愕然望着卫云墨。

　　　　“听你的语气。看來你还是不相信凶手是他啊。”

　　　　卫云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洠в谢卮稹６�是转头望向了正在认真翻看卷宗的年轻人。问道：

　　　　“这位是……”

　　　　“哦哦。你好。我是网络监察处的刘远志。”对方礼貌的伸出了手。

　　　　卫云墨粗略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少年。发现这是一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穿着一身网监制服。腰板挺得笔直。迈起步子也是有板有眼。看样子应该是当过兵。

　　　　“你好。警史编纂科。卫云墨。”卫云墨云淡风轻地握了握手。“你也被抽调到了专案组。”

　　　　“不。我是來专案组调查一些事情的。准确的來说。应该是來调查你们专案组的。”刘远志收敛笑容。显得非常严肃。

　　　　卫云墨洠в刑�惊讶。因为他从小柯怪异的表情上。已经看出來。这个突然光临的客人。似乎不是很友善。

　　　　“哦。请坐。”卫云墨让了个座位。

　　　　“谢谢。”　刘远志坐了下來。犹豫片刻。继续说道。“本來这事我打算等陈组长回來的时候再跟你们说的。但现在情况比较紧急。所以我还是觉得先从你们这里了解一下情况吧。”

　　　　卫云墨看了看房间里的小柯和秦月明。微微点了点头。

　　　　刘远志皱了皱眉。继续说道：

　　　　“卫警官。不知道你最近两天有洠в泄刈⒁恍┨�吧或者论坛之类的社交网站。”

　　　　“靠。原來敢情哥们你是來查舆情的啊。这你放心。咱们干这行的。这点事能不懂么。不管外界关于这案子传來什么消息。跟我们专案组肯定是皮毛关系洠в小！毙】峦蝗徊遄臁�

　　　　刘远志看了看他。洠ё隼砘帷６�是盯着卫云墨。

　　　　卫云墨挠了挠乱发。懒洋洋地回答：

　　　　“信息时代嘛。我当然也会关注一些这样的网站。比如会看一些灵异贴吧。侦探贴吧之类的。”

　　　　刘远志点了点头。正色说道：

　　　　“既然如此。不知道你最近是否听说了‘死亡剧本’的事。”

　　　　“死亡剧本。”卫云墨突然提了几分精神。从椅子上正了正身子。似乎对这个词颇有兴趣。

　　　　“洠Т怼Ｊ恰�死亡剧本’。不过看样子你应该是洠в凶⒁獾秸馓跣挛帕恕Ｄ悄忝橇轿荒亍Ｐ】隆；褂星乩细纭！绷踉吨就�向一旁的另外两个人。

　　　　两人都摇了摇头。秦月明似乎正在专心研究着什么。甚至可能都洠в性谔�刘远志说些什么。小柯倒是也觉得这事有点意思。就随口说道：

　　　　“哎……你这么一说。我今天好像在微博热搜榜上确实看到了这个词。怎么。这是国产翻拍的动画片么。我记得日本有个动画片叫什么死亡……对对。那个是死亡笔记。就是把人的名字写在笔记上面。写到谁的名字。谁就会死。”

　　　　刘远志点了点头。

　　　　“洠Т怼Ｕ飧觥�死亡剧本’跟那个名叫《死亡笔记》的日本动漫很像。但不同的是。这‘死亡剧本’是一部网络小说。而这部小说里面的内容。竟然与现实生活完全吻合。而且小说中的人物名称。甚至全都是现实中的人名。”

　　　　“竟有这事。那这小说的作者不属于侵权了么。书里的人不找他算账。”小柯急声问道。

　　　　刘远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

　　　　“或许这书里的人物。很多已经洠в邪旆ㄈフ以�作者维权了。”

　　　　“怎么了。这个无良的小说作者敢就这么大张旗鼓地把别人写进去。换做是我。我肯定会找他算账。”小柯义愤填膺。

　　　　“是因为很多人已经死了啊。”卫云墨猜测道。

　　　　刘远志点了点头。小柯不由一怔。喃喃说道：

　　　　“死了。死亡剧本……哦。我懂了。也就是说。这本书的剧情中。死去的人。真的就会在现实中死去。”

　　　　“洠Т怼６�且不仅仅是死法雷同。连书中的其他剧情。也跟现实中几乎一模一样。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今天会來找你们。”刘远志说。

　　　　“可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难道……”　小柯更加迷惑。不禁愕然。随后。他突然明白过來。“难道这本‘死亡剧本’。里面讲述的。就是最近A市发生的这数起连环杀人案。”

　　　　“是的。这个被网友们称为‘死亡剧本’的小说。原名叫做《惊魂之城》。是一本新书。一直在上连载。最开始的时候。一个叫做‘灵异学院小阿三’的网友在灵异吧发了一个帖子。名字叫做‘我发现了一本很可怕的小说。简直就是现实版的《死亡笔记》’。在这个帖子里。发帖人详细对比了小说《惊魂之城》与A市发生的数起杀人案之间的相似之处。因为警方一直洠в卸酝夤�开这些案件的案情。所以发帖人也是从网络上搜集到的一些传闻。但这些传闻的相似度已经与该书的内容十分相近。”

　　　　刘远志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他们三个。

　　　　“所以。这个帖子一经发布。迅速在网络上传播起來。微博。论坛。贴吧。都争相转载。那个原小说的网站流量。一时间也是暴增。或许网民们只是觉得书中的杀人方法非常的刺激可怕。所以才会一股脑地力挺这本书。甚至还有专门的辟谣贴。声称这本书是为了炒作。里面的故事和人名都是子虚乌有的。可是……”

　　　　“可是只有你们才知道。这本书里的内容。跟A市真实发生的连环杀人案。竟然完全吻合。”卫云墨替刘远志说完了他要说的话。

　　　　“对。就是这样。”

　　　　小柯正在低头翻看网络上盛传的这本书。发现大部分网页已经被屏蔽。但还是能够从一些盗版网站上。找到这篇《惊魂之城》的原文。他看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大腿。明白过來。

　　　　“这他娘的简直就是犯罪实录啊。写的也太逼真了。连刑侦现场的细节都描写的这么到位。哦。我这下懂了。所以你们网监怀疑这本书可能就是专案组的人写的。不然不可能做到这么写的这么细致。”

　　　　“恩。就是这样。虽然只是怀疑。但任何看过这本书的人应该都能够发现。这本书里的内容。绝对不可能是一个灵异小说的写手杜撰出來的。”刘远志斩钉截铁地回答。

　　　　“原來如此。”卫云墨脸上涌现出一丝兴奋的表情。

　　　　“怎么。你有线索。”刘远志问。

　　　　卫云墨若有所思地望着面前的桌子。喃喃道：

　　　　“那既然这本小说写得这么精准。那书中是否已经将案件的凶手找出來了呢。”

　　　　“这本小说还在连载中。并洠в型杲帷Ｋ�以只是写到了第五起凶杀案结尾。不过可惜的是。因为这部小说现在在社会舆情上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今天上午。我们处长已经下命令让我们立刻通知该小说网站将这本小说屏蔽。所以。现在网络上已经很难搜到这部小说了。而且。网络上的其他帖子和微博等舆情影响。我们也会尽快消除。”　刘远志回答。

　　　　卫云墨眯了眯眼睛。轻轻敲了敲椅子的把手。微笑着说：

　　　　“哦。原來如此。那么这本小说作者的名字。应该叫做‘一梦若冰’吧。”

　　　　刘远志先是一怔。随后有些欣喜。立刻点头说道：

　　　　“对啊。对啊。这个小说作者的笔名就叫做‘一梦若冰’。怎么。你有线索了。”

　　　　卫云墨看了看小柯。小柯瞪大了眼睛。连忙摆手说道：

　　　　“喂喂。你看我干嘛。我可是连写作文都得抄阅读理解的范文。你不会以为我会有闲情雅致写小说吧。而且谁会起‘一梦若冰’这么娘炮的笔名。”

　　　　卫云墨望着他。洠Ш闷�地说：

　　　　“我可洠е竿�你还有那天赋。帮我把那个孙朗桌子上的资料拿來。谢谢。”

　　　　小柯撇撇嘴。将孙朗桌子上的那一叠资料拿了过來。他很随意地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等他走到卫云墨和刘远志身边的时候。嘴却已经惊讶得无法合拢。

　　　　“我的天。原來是她啊。”

　　　　“恩。”卫云墨微微应了一声。将那叠资料递给了刘远志。

　　　　刘远志看了一会儿。不由惊讶万分。

　　　　“这个女写手的资料你们是怎么找到的。今天这一上午。我们跟踪IP发现根本洠в邪旆ú槌鰜怼Ｐ∷低�站方面。也是刚刚派人去协调。目前还洠в胁榈阶髡叩淖柿稀Ｄ忝蔷谷徽饷纯炀驼业搅恕！�

　　　　卫云墨又恢复了一脸懒散的表情。随口应道：

　　　　“应该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被孙朗请过來。如果你有什么问睿�的话。到时候也可以和她当面谈谈。”

　　　　“这可真是太好了。”刘远志兴奋不已。扬了扬手中的资料。站起身说道：

　　　　“哥们儿。你这资料我先拿回去了。我们处长那边已经急的焦头烂额。这个正好我先回去交差。后续有什么调查进展。咱们再及时沟通。”

　　　　卫云墨微微点头。说道：

　　　　“恩。好的。不过。我建议你们在联系到网站的负责人后。最好将这个作者的存稿。也就是洠в蟹⒉嫉男∷的谌菀舱业健Ｕ舛晕颐瞧瓢富蛐砘嵊邪镏�。”

　　　　“当然。这个我回去后肯定跟处长反馈。夏局已经交代过了。让各部门全力配合专案组的行动。我们处长肯定也会为你们开便捷通道的。”刘远志仍然一脸兴奋。已经按耐不住回去交差了。

　　　　卫云墨见状也不阻拦。懒洋洋地摆了摆手。

　　　　小柯望着刘远志兴冲冲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说道：

　　　　“嘿。小卫。你还真有两下子。看來可能还真让你说着了。那个凶手说不定是这个女作家啊。”

　　　　卫云墨慵懒地躺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回答：

　　　　“我可洠д饷此倒�……”

第四十四章　凶手是小偷？（四）（）　
昏暗的灯管。散发不出明亮的光。当然。也无法缓和办公室里凝重的气氛。

　　　　陈玲珑在房间昏暗的灯光下來回踱步。夏睿瞳和法医秦月明则拿着卷宗聚精会神地翻看着。小柯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卫云墨在睡觉。而刚刚加入专案组的刘志远正在计算机前认认真真地寻找着什么。

　　　　陈玲珑手里夹着香烟。却迟迟洠в谐橐豢凇Ｍ蝗晃实溃�

　　　　“孙朗怎么还洠в谢貋怼！�

　　　　“应该快了吧。刚才我通知孙朗的时候。他应该还在追查那个女作家的线索呢。”小柯回答。

　　　　陈玲珑显得有些急躁。今天已经是跟夏局长约定的第六天。然而。就当一切证据都已经指向了钱道空。几乎可以认定。钱道空就是这数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时。意外。竟然还是发生了。

　　　　本來已经明朗的案情。竟然因此再度陷入了僵局。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在众人翘首以盼的目光中。孙朗终于回來了。

　　　　“陈姐。刚才我……”

　　　　望着气喘吁吁的孙朗。陈玲珑连忙摆了摆手。说：

　　　　“我知道了。你先坐下吧。你的事待会儿再说。”

　　　　孙朗坐了下來。好在身体素质过硬。满头大汗的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陈玲珑拍了拍手。惊醒了蜷缩在椅子上睡觉的卫云墨。大声说道：

　　　　“好了。既然人已经齐了。咱们说正事吧。”

　　　　卫云墨打了个哈欠。晃悠悠地伸了伸懒腰。拄着下巴望着一本正经的陈玲珑。

　　　　众人放下手头的事情。也全都望向了她。

　　　　“众所周知。本來这五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几乎已经可以断定。犯罪嫌疑人就是这个刚刚被警方逮捕的少年。真名钱道空。绰号‘发财’。虽无前科。但此前却涉嫌加入黑社会性质团伙。然而。就在这个‘罪犯’刚刚落网洠Ф嗑谩Ｎ颐钦�准备结案。将他转交司法机关进行的审判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在座的其他人其实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孙朗一个人蒙在鼓里。所以他不明就里地四下看了看。然后诧异问道：

　　　　“意外。陈……陈姐。发生什么了。那小子逃走了。”

　　　　陈玲珑摇了摇头。夏睿瞳对孙朗解释道：

　　　　“又发生了第六起杀人案。”

　　　　“第六起。”孙朗大惊失色。洠�想到这个变态杀人犯竟然顶风作案。再次兴风作浪。

　　　　“洠Т怼＞驮诟詹拧Ｎ颐墙拥搅吮ň�。又有一名遇害者。而且这名遇害者就是那个将钱道空扭送到公安机关的公子哥的女朋友。女明星阿丽。”

　　　　“吴天宇。怎么他家又出事了。可是凶手不是已经被咱们关起來了。这小子怎么可能还继续犯罪。”孙朗更加迷惑。

　　　　“的确。最开始的时候。就是这个吴天宇报案。说犯罪嫌疑人钱道空伙同丁姓道士在他女朋友的别墅里装神弄鬼。意图骗财骗色。案件受理后。因为钱道空之前涉嫌参与小偷团伙。所以咱们也重点关注了他。在审讯结束。钱道空在笔录上签字的时候。我发现这个人的写字痕迹与犯罪凶手很像。于是对他产生了怀疑。陈组长顺藤摸瓜。最后基本可以确定。这个钱道空就是这数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小柯补充道。

　　　　“但洠�想到的是。就在钱道空被送到公安局的同时。吴天宇的女朋友阿丽竟然也同时失踪。等到他们再找到阿丽的时候。已经是十个小时之后。尸体被在郊区的一家鹿场里发现。不幸的是。当吴天宇找到阿丽的时候。阿丽已经去世。死因是被鹿场里雄鹿锐利的鹿角刺破胸膛。直到发现她的时候。她的尸体仍然仰面朝天挂在鹿角之上。”法医秦月明说道。

　　　　“洠Т怼Ｊ虑榫褪钦庋�。接到报案之后。夏睿瞳带队。秦月明和小柯都去了现场。接下來关于第六起凶杀案的案情。就让小夏來说说吧。”　陈玲珑沉着脸说。

　　　　夏睿瞳点了点头。站了起來。示意刘远志打开PPT。

　　　　投影屏幕缓缓降下。一个触目惊心的画面渐渐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画面之中。一头健壮雄鹿匍匐跪在地上。看样子似乎已经精疲力竭。汩汩鲜血顺着鹿角流淌。凝固在鹿脸上。而鹿角的上方。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尸正仰面伸着双手。她的胸膛已经被鹿角刺破。高大的鹿角从她的后背贯穿身体。将内脏挤到了体外。伤口撕裂的程度十分严重。看样子凶手将死者用鹿角顶死之后。将她的身体强行压在了雄鹿的身上。

　　　　夏睿瞳指着血腥的画面。努力克制着心中愤怒的情感。说道：

　　　　“这张照片是我们在案发现场拍下來的。我们到达现场的时间是上午八点。经秦月明的推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两点左右。凶手杀人的手段依然十分残忍。他先用丙泊酚麻醉死者。使其失去抵抗能力。然后。凶手将死者的身体抬到了熟睡的雄鹿的上方。让鹿角贯穿了死者的身体。

　　　　然而。凶手并洠в兄苯由彼辣缓θ恕６�是让鹿角避开了死者身体的致命部位。死者被刺穿后。雄鹿感受到了头顶上的异物。开始努力挣扎。在想要摆脱头顶异物的过程中。导致被刺穿的死者身上的伤口越來越大。同时也在鹿角上越陷越深。最后活活被折磨死。”

　　　　“天。竟然这么残忍。”刘远志忍不住喟叹。

　　　　“跟前几桩案件相比。他已经很仁慈了。”陈玲珑又点燃了一根纤长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

　　　　“后來。鹿场的主人在清晨的时候回到了鹿场。发现了死者。于是迅速报警。但此时死者已经死去很久了。”夏睿瞳说完。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她想说些什么。但是犹豫片刻后。还是洠в兴怠６�是继续介绍案情：

　　　　“我们到达现场后。发现这间鹿场外面的大门已经被撬开。罪犯的手法非常娴熟。经小柯的检查。发现和前几起凶杀案中犯罪嫌疑人的手法完全相同。而且凶手在潜入鹿场之后。选择的路线也是非常准确的。可见他也是早有准备。直接就扛着死者來到了遇害地点。”

　　　　“也就是说。这个凶手所表现出來的一切行为习惯。和前几起杀人案中的凶手。应该是一样的了。”陈玲珑夹着女士香烟。望向小柯。

　　　　小柯连忙点了点头。说道：

　　　　“洠Т怼Ｋ勒呤潜话笞趴傅叫咨毕殖〉摹６�她身上的绳结。打结的习惯洠в蟹⑸�任何改变。更何况。那样的铁门。如果不是锁匠。也就只有小偷才能撬开。还有啊……还有现场的字条。上面的笔迹。也和前几起凶杀案的笔迹一模一样。”

　　　　“字条。”陈玲珑一怔。

　　　　“对。是字条。这一次他也在凶案现场留下了字条。”说完。小柯望向刘远志。刘远志会意地敲了下鼠标。

　　　　投影仪上的画面切换到了一张现场发现的字条上面。字条上的字迹依然工整。但文字的内容却让人头皮一炸：

　　　　“无论我在哪里。罪恶。都将会继续。”

　　　　“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