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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安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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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情绪,曾深深震动了我的内心,当时我只觉得狠厉异常,却没有任何的词汇能够描述出来,不过如今我懂了,那是杀机!
正是我知道这些东西,正是我跟老烟鬼就山龟林有过种种的交谈,所以我此刻才会忧心忡忡的,大河中就有个蛇鼠**尸,谁知道同样诡异的山龟林里面有着什么脏东西?
“那边有盘山灯,我们快走!”
山龟林已经是近在尺咫了,树木在呼啸的风中摇曳,树叶落下哗啦啦的声音都能清晰闻见,在那林子口,我看到了一盏灯笼。
那灯,在山风中晃晃悠悠,就像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
灯笼的边上,站着一道身影,也就是盘山灯了。
旧时候,猎人有四梁八柱,头一梁叫“托天梁”,是猎人中的领头人。因为领头人都是在傍晚时分提着灯笼,提前搜索捕猎地点,所以也就盘山灯。
能当盘山灯的猎人,那肯定是一身本事儿;在巴蜀地区还有这么一句老话:“宁打座山虎,莫惹盘山灯”。
只是,那位盘山灯有点奇怪。一下“求安灯”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第十六章 鬼龟同根()
我清楚的看见是一个老头儿,穿着蓑衣,也看到他手里面拿着的一壶酒,靠在一个树桩上,一口口的饮着。
这样的一幕,让我多少有些意外,因为在我的记忆里面,山龟林这一片,是很少有‘盘山灯’单独出来搜捕的,一般都是三两合伙。
究其原因,就像以前我询问一位‘盘山灯’所说的那样:“山龟林的确野味比较多,没有一个猎人不爱的,但是有命打猎,那也要有命享受,晚上的山鬼林,有些不太平!”
当然,在惊心的同时,我的内心也涌动着一股子踏实的感觉,这老头很有可能就是程疯子请来的,毕竟‘盘山灯’经验丰富,就我和璐妮子的话,大晚上的想要穿过山龟林有些不现实。这如果要是乱闯到某地东西的地盘上去,咋个死的都不知道。
当然,我之所以如此推测,还有一点就是,老头儿就面对着公主坟的方向,很像是在等人!
身后的血鲶和鬼甲的叫声,还在若有若无的传过来,故此我和璐妮子都知道时间的紧迫性,浑然不顾脚下扎人的小石子,直接朝着那老头儿冲了过去。
“爷爷,我们要穿过山龟林,你能带一下路么?”
因为心急,所以我的说话声很大,就算是眼花耳背的老人也应该能听清楚,不过他并没有任何的回应,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爷爷”
看到他没有丝毫的反应,我顿时就着急了,所以就要继续喊,但这个时候突然被璐妮子给拉住了,随后我看到她朝着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璐妮子,你干啥?”
血鲶叫声已经越来越近了,我真不明白璐妮子阻止我干什么,所以就想朝她要一个解释,但显然她没有兴趣跟我说话,或者说顾不上跟我说。
因为,在此时的时候,她正在弯腰拾草,在我还没有问出来的时候,她从草垛里拾出了一把乌黑的草叶。
“吃了它!”
“吃”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璐妮子已经把草叶塞进了我的嘴里,在感觉一股子冰凉的同时,我也品尝到了属于草叶所独有的苦味。
在我不明所以的时候,璐妮子又把我刚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这不免让我有些诧异,毕竟之前我已经说过了,但是那老头儿并没有任何的回应,想必是个聋子,她这样做又有什么用。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因为那老头儿说话了:“妮子啊,不是我不给你们带路,而是我这一带路,你们两个娃娃进了山龟林有可能就出不来了!”
“为啥”
“君娃子,你别说话!”
我本想埋汰这老家伙两句,但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已经被璐妮子给打断了,随后她又对着老头儿说了起来。
“爷爷,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也不会请您带路,我想您应该看到了,有东西在追我们,我们”
“妮子,你先别着急!”
璐妮子的话刚说到一半,老头儿已经站起了身子,随后说道:“你们放心,虽然我不能给你们带路,但是没人能动得了你们!你们两个娃娃不要站在那里,去站到那块石头上面,你们放心,有我在没人能把你们怎么样!”
‘盘山灯’所指的地方,距离我们仅有几步,当我扭头看去的时候,发现那里有着一块巨大的黑石头。
从我心里来讲,我这会儿真的想骂老头儿两句,我可不相信我们站到那块大石头上面就会平安无事了,要知道追我们的乡亲,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相较于我的迟疑,璐妮子倒显得很果决,直接拉起我的手,奔向了那块大石头,我们刚刚站到上面,拥有着血鲶头的国华老舅已经冲了过来。
“吼吼”
与之前的两次不同,这次国华老舅虽然也发出了叫声,但显然不是针对我和璐妮子的,而是朝着灯笼边的老头儿发出来的。
而且,我能听出来这声血鲶叫中蕴含的不同情绪,不再是面对我们时候的狰狞狠厉,而是多了一些柔和,就像是在打招呼一样。
“你算个啥东西,让她过来跟我说话!”
显然,这个老头儿听懂了那声血鲶叫,不过他并没有给国华老舅面子,而是冷哼了一声,随后将目光望向了后面,那里有着一块石门正在迅疾行来。
“我的事情,你真的要管吗?”石门在靠近山龟林的同时,蛇鼠**尸的声音再度回旋在了半空,而且是带着一副质问的口气。
“今晚的事,可不是你的事,而是天下人的事,既然是天下人的事,那就要天下人来管,总是就是一句话,这事儿老头子我管定了!”
“我就怕你管不了!”蛇鼠**尸冷言相对。
“如果换做之前的你,我或许还真管不了,但现在的你,我还是能管一管的!”面对着蛇鼠**尸,那老头儿没有丝毫退缩的样子。
“今天的这笔账我记下了,以后会十倍奉还,我们走!”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老头儿到底是什么来头,不过显然跟蛇鼠**尸是相识的,而且还是蛇鼠**尸颇为忌惮的。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你想怎么样?”
蛇鼠**尸原本是打算带着变成怪物了的乡亲们离开的,但是在老头儿说完这句话的刹那,我看到她的身躯猛然哆嗦了一下,就连那声音里面,都带着一些颤抖。
就像是,有些害怕一样!
反观那老头儿,此时却显得云淡风轻的,望着蛇鼠**尸笑了笑说道:“我不管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不过既然让我撞见了,那就别想着再回去了,你应该知道你回去意味着啥!”
“你要把我带走?”
蛇鼠**尸的眼中寒芒闪烁,看到老头儿点头了之后,更是发出了阴冷的笑声:“虽然我此刻虚弱,但你想把我带走也没有那么容易,我劝你还是不要鱼死网破的好!”
“我自问仅仅是自己,的确没有将你带走的把握,但如果加上它们呢?”老头儿说完了以后,抬手朝着我们站立的地方指了指。
“爷爷,我们”
这老头儿的话,把我吓了一个哆嗦,我心说这老家伙也真能开玩笑,如果我们有对付蛇鼠**尸和乡亲们的本事,就不会被追的这么狼狈了。
“笨蛋,他说的不是我们!”璐妮子冷不丁来了一句。
“不是我们,那是啥?”
“这个!”璐妮子指了指我们脚下黑的大石头,随后又指了指对面那块。
“石头?”我感觉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两块石头能帮上老头儿什么忙。
“笨蛋,这不是石头!”
“那是什么?”
“你仔细看看!”
“这是,山龟?”
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原来在我们身前不远处,有着一颗巨大的脑袋,本来我以为是石头或者土包什么的,仔细一看才知道是龟脑袋。
看到那脑袋之后,我又仔细看了看我们的脚下,上面有着纵横交错的纹路,虽然不是很深,但在月光之下还是清晰可见的。
原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石头,而是山龟的壳!
“难道你忘了这片林子叫啥了?”我还没有完全回过神,耳边已经传来了璐妮子的声音,但这话儿里面多少有些讥讽的味道存在着。
山龟林
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片林子的名字所蕴藏的那层含义呢,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生活了快二十年的地方,反过头去看的时候,会充满了如此诸多诡异之处。
印鉴镇如此,如今这山龟林也是
在我思绪翻飞的时候,蛇鼠**尸终于是忍不住再次说了话,只是这次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你我本是同根生,但相煎何必如此之急呢?”
“同根生么?”
老头儿陷入了沉默当中,那双有些浑浊的眸子,在蛇鼠**尸身上看了许久才叹了一口气:“你我之间毫无关联,至少没有人会想尽办法的镇压我!你还是不要抗逆了,赶紧上来,免得到时候有人不高兴,我想那不是你愿意看到的,也不是我能够担待的了的!”
“罢了”
老头儿的话说完,那蛇鼠**尸没有再抗争,而是颓丧的说道:“隐忍了这么多年,原本以为看到了希望,想不到才是苦难的开始,但我李玉琼把话放在这里,总有一天我会像走出血尸流一样,从那里走出来。那个时候,就是你的死祭之日!”
“真到了那个时候,任你处置,但是现在,你还是先跟我走!”老头儿说完,转过头,看向了我和璐妮子:“我不能给你们带路,可指路还是可行,你们一路向北就能走出林子,记住我的话,离开了这里,就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谢谢爷爷!”璐妮子忙不迭的道了谢。
“这又是为啥?”
我的疑惑实在是太多了,我能明显的听出来,这个蛇鼠**尸不光跟老烟鬼以及程疯子有着交集,跟眼前这个‘盘山灯’,也是关系匪浅的。
只不过正如老烟鬼和程疯子与蛇鼠**尸的恩怨一样,这个老头儿显然也不想让蛇鼠**尸走出这里,他们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呢?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蛇鼠**尸是有名字的,而且这个名字还颇有一些韵味。
“走!”
老头儿说完之后,直接登上了一只龟的背壳上面,随后朝着李玉琼招了招手,纵算她有万般的不情愿,似乎也没有办法做出半分的抗逆。
不仅登上了大龟的后背,就连那些换了头的乡亲们,此时也都是纷纷的爬了上去,一如它们主人颓靡的气势一样,各个都变得战战兢兢的。
“君娃子,我们走!”
璐妮子没有等待老头儿他们的离开,而是拽着我的胳膊就向山龟林的北边跑去,在我们踏进林子的一瞬间,她的表情变得极为凝重起来。
“君娃子,穿林子的时候,千万不要回头看!”篮。
第一章 船官()
万物皆有灵性,江河中有灵性的东西不少,自然,也少不了一些乱七八糟的魑魅魍魉。
旧时候,有‘巡船司长’保一方水路,俗称船官。
船官,懂阴阳,通八卦,朗乾坤,有着一身的本事儿,因此在民间还流传着如此一句话:宁招水中蟒;莫惹船中官。
如果在江河中看见手持一根乌黑木的船家,那便要当心了,别得罪,因为乌黑木便是船官的象征。
乌黑木在行内称为‘驱邪木’,普遍都用百年槐树制成,尾部再裹上用黑狗血侵泡七七四十九天的柳枝,外形酷似鞭子,是船官对付江河中脏东西的利器。
我叫孙君,生长在长江流域边的某个小村庄里,之所以懂的这么多,全是姥爷告诉我的,他就是一位船官。
从我三岁那年老爹出船死在长江中,到如今我已是成年,姥爷日复一复出船巡江,眼看着姥爷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所以在看到姥爷又要出船到大河中去的时候,我硬要跟着去,只是当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一次出船,便是我和姥爷的永别。
我划着船,刚到江中心,便发现了些许古怪,在木船的周围水面上,有着一条条红色线条,仔细一看,才看清那是一群群巴掌长的小鱼。
“姥爷,你看下面的血鲫!”
那些鱼外形有点像是鲫鱼,可身上布满了猩红色的线条,隐隐看起来那些线条就像是一张张人脸似的,或男或女,或老或幼!
生活在长江流域边的老渔夫应该都听说过血鲫,其实血鲫就是鲫鱼,只不过有些鲫鱼吃过淹死之人的尸骨。
鲫鱼吃了这些尸骨后,身上就会长出尸骨生前容貌的线条,便成了血鲫。
“有啥子稀奇的,不就是血鲫么。”看了一眼水中的血红色光芒,姥爷随口说了一句,没当回事,继续坐在船头,喝着小酒。
“姥爷,血鲫我当然知道了,可是你再看一下这些血鲫,不觉得有点邪乎啊,它们每条身上的线条都不一样,难道是它们吃的死人尸骨都不同?下面的血鲶起码有几百条呢!”
看着血鲫身上形形色色的人脸线条,我不禁头皮一阵发麻。
“嘶”
听到我这样说,姥爷再次向边上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是有点不对劲,血鲫的寿命又短,不应该啊!难道是长江里的血鲫全冒了出来?”
说完之后,姥爷的目光抛向了水雾浓浓的远处,神色陡然变的严肃起来。
“姥爷”见姥爷忽然不说话了,我就喊了一声。
“嘘”
结果我话刚说出口,姥爷就打断了我,他朝着我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之后,说:“君娃子,不要大声说话,莫要惊扰到了它们,不然的话它们会生出怨恨报复咱爷俩的!”
“它们是谁?”
姥爷的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我没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我看的出来,姥爷的神色很是凝重,于是点点头。
当我闭上嘴,顺着姥爷的目光望过去的时候,看见的场景,顿时让我喉咙发干,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血鲫,数不清血鲫!
本来就算是再多的血鲫也不会让我如此失态,最多也只是感觉有点惊悚而已,可眼前的场景让我充满了恐惧,因为眼前的血鲫不同,或者说它们的举动,便足以使人心中涌出阵阵的不安,因为它们都是跪着的。
那些血鲫围着江中一个凸起土包的边缘,用鱼尾拖着身体,高高的举着头,腰部则是弯曲。头颅就如同人作揖一样,不断的朝着土包拜着!而且在土包的高处,我看见有一个纸扎人,在纸扎人的身上,还穿着花花绿绿的纸衣服,最里面的一件还是红色的,一共七层。
寿衣!只有寿衣才会穿七层,而且要用红色打底。
从我的角度,纸扎人用颜料染成的绿茵茵地脸蛋,正好对着我,或许是我的错觉,我感觉纸扎人在对我笑,那笑容就像是看见了久违的熟人,别提多渗人。
“姥爷,这这是咋回事儿?”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小声的问道。
说实话,这诡异的一幕要是姥爷没在旁边的话,我早就吓的不知所措了。
“血鲫拜仙!”姥爷拖着低沉的嗓音回了我一句。
“血鲫拜仙是啥?”这东西,姥爷从来没有给我讲过。
“就是”
老烟鬼的话说到一半儿,忽然闭上了嘴巴,当再次开口的时候,已经转变了话锋:“君娃子,这是要出大事啊!我们赶紧上岸,要赶紧!”
“嗯嗯。”
结果我刚把船调头,眼前出现的诡异一幕,可以说完全的击溃了我的心理防线。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在我眼前的不远处,有着数量极多的鬼甲。
所谓的鬼甲其实就是甲鱼,只不过鬼甲头上布满了白色的骨刺,且会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叫声。
就在我的眼前,鬼甲排列在一起,几乎占满了一片水面。
与之前看到拜纸扎人的血鲫不同,这些鬼甲的动作更加的怪异,在每一只鬼甲的口中,都叼着一根燃烧着的蜡烛,袅袅的火光汇聚在一起,就像是河面上燃烧起来似的。
最前面的鬼甲,面目狰狞,骨刺的尖部,闪耀着夺人心魄的寒芒,它的口中同样叼着一根冒着火光的蜡烛,然后将那蜡烛吐进了河里。
当蜡烛吐进河里之后,它的口中发出了急促的叫声,伴随着这样的叫声,那一大群的鬼甲纷纷效仿起了它之前的动作,将口中叼着的蜡烛都吐进了河里。
蜡烛被吐进河里后,那些鬼甲如同之前的血鲫一样,趴在水面上,不停的对着蜡烛沉下去的位置作揖。
“鬼甲进蜡!”姥爷语气低沉的可怕。
“血鲫拜仙,鬼甲进蜡,这到底是啥意思?”
从小跟着身为船官的姥爷长大,我见过的离奇事情不少,但是我还从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景象。
“君娃子,赶紧的!”姥爷没有多说,督促我快些划船。
姥爷慌张的色神以及避讳的话语,都在向我传递着一个讯息,那就是姥爷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他不肯跟我说,而偏偏我还没有办法追问。
而且我也能看出来,姥爷对于这一切的景象,有着恐惧!
我之所以这样说,并不完全是从姥爷有些发白的脸色中判断出来的,还有的就是那些蜡烛!
不说船官了,就是一般的出船人都知道老祖宗留下的一个禁忌,那就是香蜡不能碰到江河水,如果碰到的话,江河里的生物绝对会被香蜡上面的鬼神之气侵蚀,很容易就会诞生出一些古怪东西来。
以前,姥爷要是看见长江里有香蜡燃烧后的残肢,都会赶紧捞起来。
可现在呢,我们的眼前有着如此多蜡烛被吐进水里,姥爷非但没有去管,甚至还招呼我赶紧上岸,如果不是恐惧的话,我想他是不会做出这番举动的。
哗哗――
我的思绪还在一桩桩一件件的困惑中,忽然响起的阵阵水花翻滚声将我拉回了现实。
是江底有东西在往上浮!
挡住了我们小船的去路。
“姥爷,这是姥爷。”
我把求助的目光抛向了姥爷,却发现他死死的盯着水花,额头直冒汗水,似乎是很害怕,嘴唇都在微微颤抖着。
水花过后,一具铜棺徐徐升起。
在我注视下,棺盖慢慢的打开了,里面躺着一个浑身**的女人,那女人很漂亮,皮肤白的丝毫没有血色,更重要的是,它没有瞳孔,眼中尽是眼仁。
看见那女人的第一眼,胆子出了名大的姥爷,一屁股瘫坐做了下去。
“姥爷!”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紧紧的抓着‘驱邪木’。
“君娃子,你这娃娃是个贱命,以后的路姥爷就没法陪你走了!”
姥爷突然无比严肃的看着我,就像在交代后事一般。
我还没弄明白姥爷话里的意思,就见他纵身一跃,跳入了江中。那铜棺中的女人扫了我一眼,接着棺材盖子就合上了,铜棺又沉入了江中。
所以的一切都发现在电光火石之间,等我回过神来,只剩下不断升起的水泡,证明我刚才经历的一切不是幻觉。
“姥爷”
装有**女人的铜棺消失了,连同一起的还有我姥爷,那一刻,我最直接的感觉就是天塌了。在我的记忆中,关于爹娘的记忆很模糊,可以说,姥爷就是我的全部。
当时我划了周围十几里的长江水域,那是我一辈子出船时间最久的一天,一直到太阳落下,一直到我两只手臂酸痛的划不动船桨。
那天,我哭了,哭的一塌糊涂。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中的,躺在床上,泪水湿透了枕,这夜里我在梦里见到了姥爷。
他的眼中泪眼弥漫,对我说:“君娃子,姥爷走了,船官是个贱活,可这贱活总要有人干是不?天底下的人都去坐轿子,谁抬轿呢?‘驱邪木’收好,那是咱船官的根啊,以后咱家船官的头衔儿就交给你了。”
梦里,我说不出一句话,想扑进姥爷的怀中,却发现根本动不了。
等我睁开眼睛后,外面天已经亮了。
在床前,还有一个个湿漉漉的脚印,
第二章 带话()
脚印一直到院门口就不见了,我已经肯定,姥爷是真的回来过!
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我暗自在心里下决心,就算是寻遍整个长江,也要找到姥爷。
吃了两口饭,拿上‘驱邪木’我就到了江边出船,又是一天,沿着铜棺出现的地方,我仔细的找了一番,甚至还不惜潜水,还是一无所获,在我看来,没有啥比姥爷重要,那怕是天涯海角,我都要一定找到他。
我上岸后寻思着早点回家睡觉,待明天一早,预备些干粮,把寻找范围扩大一番。
我也不想劳烦乡亲们,穷乡僻壤,大家平时各自为生计忧愁,一天闲下来,就要饿一天的肚子,谁又有那么多的时间。
也就是这个时候,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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