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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妾-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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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擦干泪水，抬起头，搬出一条肮脏的长板凳，用袖子在上面用力抹了抹，对如烟道：“如烟姑娘，请坐，且听我说我之事，我此生是个笑话！”
如烟毫不嫌弃地坐下，也将翠儿拉着一同坐在长板凳上，那香儿便依偎在翠儿怀里，她悠悠地与如烟说了起来。
“我为牟大成生了一儿一女，在我怀上女儿之时，那老东西便又勾搭上了一妖媚女子，牟大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将他纳进府中，我生下女儿之后，那老不死的便再未进过我屋里。”
“那狐狸精进府一年，产下一儿，从此府中便是她的天下。牟大成对我非打即骂，他们对我儿更是百般虐待，直至我儿生病，牟大成都不肯请郎中为我儿诊治。”
“可怜我儿病死了”翠儿痛哭捶胸，如烟想象得出，翠儿以往在牟府得势之时，也少不了牟大成其他的妻妾，因此她倒霉之时又怎会有人对她伸出援手？个个皆恨不得她死才好。
“此女娃儿便是你的女儿？”如烟问道。
“是呀，我儿没了之后，我母女便被赶了出来，我们无依无靠，您也知道的，我没有娘家，因此只能靠乞讨度日，夜晚住在此破屋檐下。”翠儿痛哭流涕。
如烟看着翠儿如今过着乞讨的日子，心中不忍，但想到她以往那般陷害屏儿，很是矛盾。
“翠娘，你别哭了，你别哭了！”香儿甜甜的声音听得如烟的心都要化了，使她内心又犹豫起来。
第287章 善心收留（）
那翠儿闻听女儿的声音，哭得更加厉害了，搂进香儿不停地哭泣。文学Δ迷％．Ω．
“翠儿，你原先在牟府已经是当家姨娘了，怎会”如烟是想问她又怎么会落魄到连给儿子医治的钱都没有。
“自从那老不死的迷恋上那女人之后，那狐狸精仗着她娘家兄弟在朝为官，要老东西让她当家，后来她又为老东西生下一儿，自此气焰更加嚣张。因此，我在府中便日渐失去地位”翠儿痛苦地说道。
原来是遇上硬茬了，如烟心想。
若不是遇上比她更坏更销帐的女子，恐怕翠儿此生都在牟府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那，如今牟府是那女子当家了？”如烟吃惊地问，真是想象不出翠儿这般有心机的女子为何会败在那个女子之手。
翠儿似看出她心思一般，道：“人家娘家有权有势，我想我翠儿连娘家在哪儿都不知，我儿又走了，我无任何可与她抗衡的资本。”
“翠娘”香儿在翠儿怀里挤了挤，冲翠儿喊道。
“为何你的女儿喊你翠娘？”如烟有些纳闷。
“她是从小跟着牟府其他的姐妹们喊的。”翠儿神情哀伤地道：“我如今这副样子，还敢指望她喊娘么？自从被赶出府之后，我好几次想将她送人，好歹比跟着我受苦强，只是不忍心骨肉分离啊！”
她自己小时候都是被丢弃的孩子，从小就没有得到过父母的疼爱，如今又怎能忍心将女儿送出呢？如烟很理解她的心情。
“如烟姑娘，多谢你！这些都是我的报应，我害死了刘老爷与屏儿的孩子，你不仅未与我为难，还”还给她银两，翠儿流着泪羞愧道。
“你快别如此说了，那点银两也做不了什么，就当给香儿买点吃食罢。”如烟心里极不好受，当初屏儿被她害时，大家都恨不得抓她回来严惩，可如今她这般光景，也确实是遭到报应了。
如烟内心叹息道：看来做人一世多为自己积点德是对的，做错事、做坏事，无论多久，不是不报，当真是时候未到啊！翠儿便是报应到了，因此才会落得这般田地。
“翠儿，你抱上香儿，跟我走罢。”如烟拉着翠儿道，她当即暗下了一个决定。
“要要到何处去？”翠儿不知所措，怕给如烟增添了麻烦。
“莫问了，你跟着我走便是了，总好过让香儿在此破屋受冻强。”如烟不多解释，放开她自己朝前走。
翠儿只得跟上，自己与香儿在此也确实不是长久之计，如烟也无害她之心，若是有，也不会给她银两，更不会找来与她说这么多话。
翠儿跟着如烟进了城，走了好几条街巷之后，来到了一处闲置的处所，一间小院子，院子三面有几间屋，院中还有一口水井，里面清静整洁，象是常有人打扫。
“此处是？”翠儿诧异地问道。
“此处是老爷为我娘亲买下的，本欲将我娘亲接到此处安身养老，只不过我娘亲不愿离开清月庵，因此院子便空置在此，常有下人们过来打扫，倒也还干净。你先住着罢，等你将来有去处之时，你再搬走。”如烟淡笑道。
翠儿一听，忙拉着女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如烟跟前，痛哭流涕道：“如烟姑娘，您真是好人呐！您是我母女的大恩人！我翠儿此生无以为报，来世定做牛做马报答您！”说罢连磕三个响头。
“别别别！快快起来，莫教香儿跪着着凉了，地上凉。”如烟就见不得别人对她多礼，忙将翠儿拉起。
“如烟姑娘，今后我一定多多行善积德，今后您有何事需要我，您只管言语一声！哪怕是赴汤蹈火我翠儿也在所不辞！”翠儿悔恨加羞愧，下定决心从此要好好做人。
“翠儿，我记得好象女红做得很好？”如烟问道。
“是，但比夫人的手艺要差一些。”翠儿如实答道，看着如烟，不知如烟问此何意。
“今后你母女总是要吃饭的，你会刺绣，你四周找些活儿，帮人缝缝补补、绣花浆洗，这也是个营生，你和香儿吃饭便不成问题了。”如烟想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既然收留了她们母女俩，那至少得帮她们解决如何活下去的问题。
总不能她们住着自家小院儿，还端个破碗出去乞讨吧？
刘府供养那是不可能的事儿，先翠儿是做了恶事从府里逃出去的，其次她是牟家赶出来的小妾，能让她住在此已是看在她曾在刘府为婢的份上。
因此，刘府没有让她们白吃白喝的义务，她们的生计得自己去想办法。
翠儿听得如烟一提自己的女红，眼睛一亮，仿佛见到前途一片光明，朝如烟施礼道：“如烟姑娘，您的大恩大德真是令我”
如烟忙将她拦住，不让她下拜：“翠儿不必如此，我也是见你母女二人可怜，暂且收留你们，希望你们能过得好一些而已。”
说着她拉着翠儿进几间屋子到处看：“你看看你与香儿要住哪间，随便你挑选，夜里院门要关好，莫让贼人有机可趁。”
“如烟姑娘”翠儿的眼泪涌了出来：“当初我在府里做下了那等错事，老爷不但未追究，如今您还如此帮我”哭得泣不成声。
“好了好了，翠儿，香儿恐怕饿了吧，你去烧水煮点粥吧，半月前忠婶乡下老家的亲戚还在此住过，橱子里还有些米粮可以吃，你们先吃了吧。”如烟指着东屋一个橱子道。
“多谢如烟姑娘！香儿，来，快谢谢如烟姨娘！”翠儿将香儿拉过来让她也道谢，香儿懂事地朝如烟鞠躬致谢：“谢谢如烟姨娘收留我们！香儿一定听娘翠娘的话！”
“香儿，她是你娘，是你的亲娘，今后你不可再喊她翠娘了，你应喊她一声‘娘’知道吗？你若是再喊你娘做‘翠娘’，姨娘可要生气哦！”如烟耐心教着香儿，虽然翠儿曾经有错，但是香儿是她亲生，怎么能连娘都不叫呢？
第288章 善恶有报（）
如烟告别翠儿母女出来，回到刘府，正巧刘勋也刚好与老管家忠叔从乡下看收成回来了。．．
两人同上了淑玉阁，坐在走廊上看着花园里的景色。
“老爷，你猜我今日见着谁了？”如烟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刘勋，她与刘勋之间历来互不隐瞒。
“见着谁了？我猜猜，是陈睿家的谁=何人？还是赵启家的哪个？”刘勋摇头晃脑地猜着。
“未猜对，提醒一下老爷，此人曾经是咱家府中之人，你再猜。”如烟卖着关子道。
“曾是咱们府里的人？那会是谁呢？为夫猜不来，你还是告诉我吧？”刘勋揽过如烟的细腰，让她坐于自己腿上。
“是翠儿。”如烟也不想继续让他猜了，这个名字说出来对他还是有些残忍的，毕竟当初那个小生命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呀！
“是她？她怎了？”刘勋顿时沉下脸，眼中没有了笑意。
“她数月前已被牟府赶出来了，连同她的女儿一同被赶出府，流落在城外的小村里乞讨。”如烟说着心中有些难过，当初花儿一般的翠儿，因一念之差竟然落到如今这一步。
“那是她自作孽！咎由自取！”刘勋果然余怒未消，听到“翠儿”两个字就想起屏儿所受的苦与自己那个未成型的孩儿。
“老爷，还有一事要与你说，怕你会责怪我”如烟迟疑着，但还是不想隐瞒刘勋。
刘勋见如烟神情紧张，不禁惊讶，何事能让如烟如此？
便安慰道：“你说吧，我不责怪你。”
如烟一听，问道：“真的？无论何事都不怪我？”
刘勋见她还在一脸紧张，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你说罢，真的不怪你。”
“老爷，我收留了翠儿母女就住在兰苑里。”如烟小心说道，眼睛看着刘勋。
兰苑便是刘勋买给清月师太的小院。
“你你将清月师太的院子给她们住？”刘勋内心有些许不悦，但见如烟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便又不忍心再责怪她，于是又道：“好吧，那便让她们住吧，说好了，只是暂住，翠儿心术不正，莫让她将咱们的小院霸占了。”
“不会，她如今已不再是那个居心险恶的翠儿了，她自己也承认遭到报应了，已悔过，我相信她是会变好的。”如烟自信道。
“好吧，那便随你，我的如烟心地善良，为夫还有何好说的呢？只希望你的善良能感召翠儿便好。”刘勋脸上也缓和了许多，不再有半丝责怪的神情。
“多谢老爷！我让翠儿平日里去帮人缝缝补补，如此她母女二人也有口饭吃。”如烟靠在刘勋怀中道。
刘勋抱紧她，轻声道：“如烟，你还是那般善良。”
不仅还是那么善良，且相貌还是那般年轻。
刘勋常常暗地里自叹自己已老，配不上如烟，如今的自己已人到中年，头胡子也已部分花白，额头与眼角也已出现皱纹，年华已不再。
而如今的如烟不仅有了肉身，且相貌丝毫未变，依旧青春貌美。
“老爷在想些什么？”如烟见他许久未说话，便问道。
“想你，想你依旧这般年轻，而我已老”言语中颇有些伤感。
“老爷切莫如此想，你是凡人，年华老去是自然规律，而我不老是因为我也想与老爷一同老去，那该多好啊！”如烟确实是如此想的，很多时候她看着巧玉与屏儿脸上的皱纹，她倒心生羡慕起来。
羡慕她们能与老爷一同变老，羡慕她们将来百年之后能与老爷同葬。
而自己则要在他们都走之后，继续孤零零的在这世间飘荡，到那时，不知何处是她的安生之处。
“如烟在想些什么？”刘勋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没没想什么，我在看楼外的树，风一吹，树叶边落下了，好可惜啊。”如烟慌忙找了个理由搪塞。
“起风了，走，咱们进屋去吧。”刘勋将如烟抱起，进了屋。
“娘，今后咱们便可以住在此处么？”香儿四处跑着，到处看，每个屋子都让她看了好几遍，她还是想看。
“是的，不过，这是方才那位姨娘家的院子，咱们只是暂且住在这里，日后咱们有了去处还是要搬走的，知道吗？”翠儿需得与女儿说好，如此变不至于使香儿将来留恋此处。
“哦，好吧，香儿多想一直在此住下去呀。”香儿听说只是暂时住在这里，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香儿，做人要知足，知足方能过得好，知道吗？”翠儿教着女儿，心里想着自己，自己曾经就是不知足，因此才犯下那些大错，如今悔悟已经晚了，还连累了自己的女儿跟着受苦。
“娘，我知道。对了娘，那位如烟姨娘为何要帮咱们？”香儿大眼睛转了转了，疑惑地问道。
“因为那位如烟姨娘心眼儿好，她善良，因此她愿意帮助咱们。香儿要记得如此大恩，更要记得知恩图报，知道吗？”翠儿耐心的把做人的道理灌输给女儿。
自己曾经就是不知恩，不图报，因此才会稀里糊涂对屏儿那未成型的孩儿下毒手，报应便报到自己儿子身上了。
她将屋里拾掇好了，将煮好的稀粥倒出一碗，端到桌上对香儿道：“香儿，娘去找找街坊邻居们有无需要衣服缝补的、浆洗的，你在家好好将粥吃了，困了便自己进屋睡觉去，不要乱跑，一定要等娘回来，好吗？”
“好的，娘，您放心去吧。”香儿懂事地朝翠儿道。
翠儿满意地朝女儿笑了笑，便带着自己以往绣的帕子出了院门，并将院门反锁，如此香儿便不能随便出来了。
她挨家挨户去问，问了一整条街，终于问到三户人家每日需要浆洗衣服，一户人家有女儿出嫁的衣裳需要做。
翠儿拿出自己绣的帕子给东家看，东家见果然绣得极好，便答应让她来绣，她告知了东家自己住的院子，便带着那家的管家及下人扛着布料来到兰苑中。
“多谢了！请放此处吧，按照东家定的日子来取便可。”翠儿将送布料之人送出院门。
第289章 屏儿之痛（）
“多谢！放下吧，按东家定的日子来取便可。ΩΔ┡．』．”翠儿将送布料之人送出院门。
“翠娘，这些是什么？是给香儿做衣裳的吗？”香儿突然站在身后问道。
“这些呀，是娘接的活，今后咱娘俩就有钱了。”翠儿笑着对香儿说道。
“有钱可以给香儿买烤鸡吃么？”香儿吞咽着口水问道。
“当然可以，等咱们有钱了，娘给香儿做漂亮的衣裳。”
“噢，有钱喽，做衣裳喽！”香儿蹦跳着满院子跑。
翠儿将布料搬到西屋，屋角有个破旧的绣架，她将那绣架支起来擦洗了一番，又重新将断了的一条支架用布条绑好，试试了，还挺结实，可以将就着用。
于是便将面料打开，固定在绣架上，理着绣线，开始绣起来。
刘府的餐桌上。
巧玉笑吟吟地对如烟道：“妹妹，听得你救了翠儿？”
屏儿脸色顿时一沉，瞥了眼如烟，又回过头去默默地吃饭，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如烟笑着道：“是的，姐姐，我在城外遇见了翠儿母女在沿街乞讨，夜里住的是破烂的屋子，甚是可怜，便将她带回了兰苑，让她暂且住在那里。”
“哦，妹妹心善，希望翠儿此回能良心现，从此一心向善罢。”巧玉点点头道。
“并非所有的人皆能改邪归正，只恐如烟救的是一条毒蛇！”屏儿恨恨地道，当年翠儿如何砸玉构陷她，又如何下药害了她的第一个孩儿，她至今每每想起仍痛彻心扉。
“屏儿，世事无常，谁也难料，许是此一时彼一时呢？若是翠儿因如烟相救而从善，如烟此举倒值得了，也是为咱们府里积德不是？”巧玉劝慰道，屏儿是她的随嫁丫鬟出身，从小在王家长大，自是最听巧玉的。
她至今唤巧玉仍是娘家时的称呼，唤“小姐”。
在屏儿心目中，巧玉无论到何时，都永远是当年那个二小姐。
“小姐，翠儿几次三番害我，她若是能改，又岂会嫁入牟府去？”屏儿愤然，牟大成恶名远扬，她翠儿岂能不知？为了贪图荣华而嫁入牟府，活该如今又被小妾赶了出来。
只是可怜了她那儿子，无辜受了翠儿这样的母亲的牵连，替她遭受了报应。
“屏儿，快吃吧，莫总是纠缠于过去，如今我儿将要成年了，也该为他选一门亲订下来，你们正事不想，光记恨那陈年旧事，顶何用？！”刘勋表情严肃，语气严厉，倒教屏儿内心一惊，忘了不该当老爷的面说这些了。
老爷定然误会她埋怨如烟救翠儿了。
“老爷我我没有怪如烟妹妹”屏儿嗫嗫地解释道。
“好了，勿多说了，此事我认为如烟做得对，翠儿无论如何来讲，也是在我刘府长大的丫鬟，虽然做了错事，但是已经过去如此过年，如烟以德报怨，是在为我刘府行善积德，且借与翠儿的屋子乃清月师太的院子，你们还有何异议？”刘勋正色道。
他深知自己若是不为如烟出头说明，巧玉与屏儿私底下尚不知要如何埋怨如烟呢。
“是，老爷。”屏儿唯唯诺诺道，再也不敢有半点责怪如烟的心思了，老爷的话在屏儿心目中那便是圣旨。
“老爷，如烟妹妹做得对，我想若是老爷自己在街上遇到翠儿乞讨，也定会心生怜悯出手相救，莫说老爷如此心善之人，即便是我与屏儿见了，恨归恨，但也是一定会出手相的。”巧玉通情达理，这点便是刘勋多年来对她爱慕有加、相敬如宾的原因。
巧玉虽然已经步入中年，虽已青春年华渐远，但脸上依旧光滑细腻，宛若少女一般。且又多了几分中年妇人的风韵，倒教刘勋觉得与众不同，甚是喜爱。
屏儿自从生下儿子之后，也颇得刘勋喜欢，虽不是那么的爱慕屏儿，但至少每月也会到她房里过夜两三次，屏儿见老爷对自己能做到如此，便心满意足了。
自己不会与小姐去争，也不会与如烟去争，屏儿这点很让刘勋满意，加上三个女人不会争风吃醋搅得家里不得安宁。刘勋甚是欣慰。
此时刘四（当年的小四儿）走过来对刘勋作揖道：“老爷，明日乃瑾儿小姐回门之日，赵府来人送请柬来，请老爷与几位夫人们，带上公子与小姐前去赴瑾儿小姐的回门宴。”
说罢将请柬交与刘勋。
刘勋接过请柬仔细看了一遍合上，对巧玉、屏儿、如烟道：“赵启是请我们全家都去，明日你们都去吧，将湮儿与婉儿也带去，这俩孩儿自小便喜欢瑾儿与靖儿。”
坐在一旁吃得正开心的刘湮与刘婉高兴地拍手道：“噢！明日去瞧新娘子去喽！”
惹得几位大人哈哈大笑，巧玉爱怜地摸了摸俩孩子的头道：“你们俩如今也是大人了，等瑾儿姐姐之事忙完，就该轮到忙你们的亲事了，今后遇事不许大呼小叫，大人要有大人的样儿，要端庄、要稳重，记住啦？”
“记住了，大娘（娘）！”刘湮与刘婉异口同声应道。
他们兄妹俩在府里谁也不怕，甚至连爹爹刘勋他们都不会太害怕。
但是他们却十分害怕巧玉，一点儿也不怕屏儿。
巧玉对他们二人要求严格，平日里教他们练字习字，温书，教他们题诗作对。在他们二人眼里，巧玉俨然一位严师，在巧玉面前马虎不得。
而屏儿由于先前失去过一个孩子，后又因产双生子夭折了一个，因此对刘湮倍加疼爱。她对小姐所生之女刘婉视如己出，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宠得不得了。
如烟则因为常不在府里的原因，即便在府里也都躲在自己的淑玉阁中，俩孩子较少见到她。因此刘湮与刘婉一点都不怕如烟，倒觉得这位三姨娘好漂亮，象个仙子一般，他们对如烟也是倍有好感。
“姐姐，您与屏儿去便好，我不去可否？”如烟有些不想去，一般酒宴之类的，她都是能避开便避开，她已不似当年那般喜热闹繁华，喜欢自己静静地独自坐在淑玉阁的楼上欣赏花园的美景。
第290章 瑾儿回门（）
“如烟妹妹，你为何不去呢？瑾儿也是你的干闺女，瑾儿出嫁是喜事，回门也是喜事大事，你理应前去的。ΩΔ．＊．”巧玉不知有内情，只道是如烟平日里安静惯了，不想去凑那热闹。
“姐姐莫问了，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妹妹近日有些累了，想安静一番。”如烟又不敢将听张秀排斥她的话说出来，她不想让陈靖与赵瑾为难，便只能推说自己不想去。
如烟知道自己如此借口，恐怕会被陈靖与赵瑾误解，但她不能解释，他们小两口要误解那便误解吧。
刘勋一直未作声，他在一旁察言观色，认真地看着如烟。
他知道若不是有非常不得已的理由，如烟是绝对不会缺席瑾儿的任何一场宴请。
“如烟，你有何为难之事尽管说出来，咱们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何难处大家一起帮忙解决。”屏儿也不笨，连她都想到了如烟不去定不是普通理由。
“妹妹，若是你说不出让姐姐信服的理由，那你便要随姐姐一同去，听姐姐的话，啊？”巧玉软硬兼施。
“姐姐，妹妹身子不适真的不想去，去了恐扫了大家的兴”如烟使劲在想着理由。
刘勋终于开口道：“如烟，你是个诚实的女子，你是不会撒谎的，你方才所言全不是真实的。在坐的都是咱们自家人，与自己家人要说真话。你告诉我，到底是何原因让你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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