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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囧穿,吸血鬼殿下请自重-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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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觞砸她面前蹲下,冷邪骇笑,“贺兰归娴,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夫君想要什么态度?归娴已然千依百顺,不是么?”归娴皮笑肉不笑地扬起唇角,无惧回瞪他。“太后赏赐的院子,我若是不要,便是抗旨不尊,难道夫君认为,抗旨不尊更好些?”
明知故犯,罪加一等!“既然如此,这次皇陵祭祖,你不必去了。”
归娴佯装欢喜地拍手笑道,“太好了,太好了,这么说,我可以免除晨昏定省,可以免除和某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男人同床共枕,殿下也更有机会招惹更多侍妾回来,一举数得呀!”
第207章 殿下暗玩无间道()
第207章 殿下暗玩无间道
某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男人?!
夜离觞清冷摇头失笑。在她这王妃心里,他竟成了这样的人呐?
当初不知是谁,痴迷偷画他的画像,藏在书房的画后面,闲来无事就偷看他这不分青红皂白的男人!
若非念及她当初那点飞蛾扑火的痴傻劲儿,现在他早就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
他内敛笑眯着鹰眸,红宝石似地瞳仁,锐冷诡艳微黯,伸手……却是咬牙切齿点在了她后颈的玉枕穴上。
归娴愕然抬手指他的鼻尖,“夜离觞,你……”
混蛋两个字没说完,头上的步摇簪遥遥轻晃了几下,她眼前一黑,身子就向一旁歪倒。
花错忙伸手托住她的后背,眼前一花,归娴锦袍凤尾剪裁的冗长的后摆凌厉划过了腮边,他似被打了一巴掌,头歪到了一边去。
再抬头,就见夜离觞竟打横抱着晕厥的归娴,朝着寝居走去,那后摆就拖曳在地上,似流淌的血……
夜离觞察觉到他的视线,冷声道,“明日起,你就是这王府的管家。我带归娴和明钺去皇陵,你去多备些礼品带着,若见了冷家人,少不得要送礼。”
花错站起身来,不羁地摸了摸腮畔,傲然仰头深吸一口气,压抑怒火,哑声驳斥,“我不适合当管家,古千绝才适合,他也是王妃的贴身护将,你叫他当管家吧!再说,他有妻妾,家里琐事也清楚该如何处理。”
“古千绝总失踪,靠不住!”
“可我已经是皇后娘娘的义子,也算是皇子了,殿下可见过哪位皇子当管家的?”
“皇后娘娘的义子?!”夜离觞不可置信地转头,“我怎么不知道,家母忽然多了个义子?”
花错顺口就道,“皇祖母亲口承诺的,只要我与林睿怡举行婚礼之后,她就叫皇后娘娘收我为义子。”
“你迎娶林睿怡?”
“是。”
夜离觞抱着归娴转身望着他,却说不出恭喜二字。
皇祖母这样安排,恐怕是担心十三对花错的念念不忘,才借林睿怡彻底斩断他们的关系。
“你娶林睿怡,明钺娶谁?”皇祖母与冷氏表面还是亲近的,这姻亲该结还是结。
“二十一孙女,太夫人长子嫡出,匹配明钺皇子绰绰有余。太后娘娘明明恨透了冷太夫人,还要如此做,分明是要稳住古氏在朝中的地位。”
夜离觞若有所思地点头,“人之常情,毕竟皇祖母只有古云荻这么一个亲妹妹!”
不过……二十一孙女。
夜离觞抱着归娴走向寝居,始终浓眉紧皱,脑海中浮现一张可爱的圆脸儿。
把归娴放在床上,他赫然想起那一年,在古云荻的生辰宴上,太后将冷婉妍指婚给他时,冷家的第二十一位孙女——冷雪橙对他说道,“离觞哥哥,他们对你太不公平!你等我长大,将来我嫁给你!虽然我不是嫡女,却是嫡出的。”
他与归娴婚礼那一天,冷家来了不少人,冷雪橙,冷君诺等人都是一道来的。
冷雪橙因与二十四公主夜虹关系甚笃,夜虹撒娇看新娘子,他便允了,岂料夜虹竟带了夜雪橙进新房。
见归娴横在他怀里,夜雪橙张口就道,“离觞哥哥,嫡女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我说了,你等我长大就好了呀!为什么非要娶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类嫡女呢?”
那丫头分明还是个孩子,恐怕她并不知道,古云荻让她嫁入皇族,是存了目的的。
*
卯时,窗外天光暗蓝,星芒未落。
室内点缀着细小夜明珠的垂帘静谧闪耀,空气里荡漾着花果的芬芳,与归娴身上清甜的气息。
帐内,夜离觞翻了个身,鼻尖亲昵贴近归娴脸侧,贪恋地深吸一口气,委实不愿早起赶往皇陵。
归娴尚未醒,只是在睡梦中本能地贴近他,柔滑的肌肤相抵,她呓语似地舒爽轻嘤一声,害他身躯顿时紧绷起来。
忽听到几声石壁敲击的闷响,他警惕地赫然鹰眸圆睁,看着帐外的黑暗,静静听了片刻,确定了敲击声来处,他果决松开怀中的身子,迅速罩了披风,蹬上靴子奔出去。
归娴被呼啸地冷风惊醒,睁开眼睛,就见帘幕飘忽,侧首,正看到夜离觞的背影消失在后窗外。
她忙挣扎着坐起身来,迷迷糊糊地唤道,“花错……花错,快来!”
花错从前窗闯进来,见室内只她一人,忙奔到床前,要伸手扶她时,见她身上只一件薄如蝉翼地红色纱袍,忙别开脸。
夜离觞的气息分明还未散,室内的暖热却正在流失。
他视线敏锐看向虚掩的后窗……
归娴忙裹上外袍,顾不得穿鞋就奔过去,“花错,你去跟着夜离觞,他出去那么急,会不会是外面有人闯进院子里?”
花错飞身出去,随手给她关上窗子,“回去躺着,殿下武功超群,寻常刺客伤不了他。”
他踏地无声,远远就见夜离觞进了温泉水晶阁。
夜离觞开门之后,警惕地向门外看了看院子里的动静。
花错见他似防备有人跟踪,忙闪进假山丛。
片刻后,他再从假山里出来,就见一身粉橙色锦绣蝴蝶蜜色锦袍的孕妇,高束着马尾辫,正凑到水晶阁的门前,对门锁上豢养的虫子说话。
“……离觞可是说了,这水晶阁是送给我洗澡的,你凭什么不叫我进?
那密道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他要瞒着我?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我已经给你三滴血了,快点给我开!
再不开……我……我拿簪子戳死你!别当我是吃素的!”
花错忙过去,捂住她的口鼻,将她带到假山后,“你对虫子说话,夜离觞能听到。”
这虫子也是怪了,竟不听她的话了!之前她可是喂养过不少血啊。
她不愿猜疑夜离觞,花错却趴在地上,耳朵贴着地面,手飞快地在她脚尖前的地面上写了一行字。
她俯身仔细分辨,正是夜离觞在下面见的人说的话……
*
幽长的暗道里,水声叮咚,夜离觞单膝跪在地上,静冷看着面前浅水清澈的石面上,拖曳的雪羽披风。
女子发髻高耸,眉眼装饰了孔雀尾翎,一双红色瞳仁在黑暗中诡艳妖冶。
她手伸向前,抚在他五官精致绝美的脸上,似轻抚收藏多年的无价之宝。
“觞儿,最近过得可好?”
“回太夫人,离觞很好。”
“你过的好,我却不好!”她漫不经心地踱着步子,指甲纤长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扶起来,阴柔笑道,“我以为,咱们礼尚往来这么多年,是有默契的。可,自打你娶了贺兰归娴,咱们的默契就越来越少了。”
夜离觞浅扬唇角,“太夫人言重了!现在,朝廷可有大半的人,包括我,都是效忠太夫人的。”
“你的母亲当上了皇后,你弟弟也回来了,你还会效忠我?”
“太夫人的恩情,离觞不敢忘,不敢不效忠太夫人!”
古云荻却并不稀罕这样敷衍的效忠。
“离觞,若非你皇祖母从中作梗,你母亲不会离开你那么多年,你弟弟不会吃那么多苦,你父皇不会差点死掉,你也不会在西疆孤苦长大。”
她说着,绕着他,踱了一圈,曳地的袍服披风,拖在水里,仿佛毒蛇的尾巴。
“可怜的孩子,我还记得,那一年我去时,你正被几个酋长吊着毒打,天高皇帝远,他们无惧帝王之威,也知道你多么的不受宠……”
“那一日,离觞始终铭记于心呢!前日与昨日,归娴上门叨扰,是离觞管教不利,离觞代她向太夫人道歉!”说着,他又跪在水里。
古云荻忽然和缓了脸色,“道歉倒是不必。多亏了她喜欢那龙王鲸,我才得以摆脱那宅子。你不必责怪她什么。”
夜离觞道谢,又起身。
古云荻状似漫不经心地帮他抚了抚披风,“对了,最近冷家在宫里的暗人,都莫名其妙地被杀,离觞,你知道是谁吧?”
“太夫人指的是那些闹鬼之类的事?”
“不知是什么人,借着鬼怪之事杀人,听说夜半总有一股黑烟在宫里出没,偏巧了,死得都是我们安排的那些人。对方分明是针对我们。”
夜离觞微低着头,眼看着水面,沉声道,“太夫人放心,离觞一定会抓到凶手。”
“还有,此次去皇陵,我要古云姬的人头。”
夜离觞姿势未变,身躯无一处有动作,只是听着。
“我再也……再也……再也不想……听她在我面前唠叨先帝的事!”古云荻说得咬牙切齿,眼底一片血红,唇角却笑似地诡异扬着,复杂矛盾的情绪,压在心头,爆发不出。
夜离觞顺从地俯首,“是!离觞一定安排好杀手。”
“用不着杀手。”古云荻把一包药塞进他胸前的衣襟内,稳而重地拍了拍,“你送的汤,她不会查毒,等她喝下去,你一刀把她的脑袋给我切下来。看在她和先帝曾经留我一命,等她死后,我会把她的身体拼在一起安葬,也不枉她虚伪地疼你一场。”
“是!”夜离觞见她这就要走,忙又问,“太夫人,除了杀皇祖母,您还有别的计划吗?”
“当然有,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不多杀几个皇子?不过,那些琐事,我都会叫君诺去做,你就不必费心了。”
“可……六哥,七哥他们已经没什么威胁。”
古云荻失笑,“怎么?离觞,你以为我对皇位有兴趣?!”
“离觞不敢如此猜测,不过,这些年,您不断地杀那些孩子……已经足够泄愤了!”
“觞儿,你怎么糊涂了?”古云荻忽然嗔怒轻笑,一身无害,甚至口气里还有几分慈爱,“他们都死光了,你的孩子才有机会出生。先帝的精纯之血一点一滴地流逝,古云姬才会痛不欲生。看她因皇族子孙的衰败而无能为力,看她不得不认命地接纳你这血统最卑贱的孙儿,以及你的孩子,才是我最开心的事!”
她拍了拍夜离觞的肩,朝着暗道的黑暗深处走去,转身的瞬间,慈爱的笑,陡然化成狰狞的杀气。
刚走出去两步,就听到夜离觞在后面喊道,“您不追究归娴害死婉妍的事?!”
“物竞天择,我不喜欢没用的人。当初,婉妍不过是我送你的一份礼物,你不喜欢,除掉便罢了。”
夜离觞呼出一口气,忽然不知该悲,还是该喜。
冷婉妍在天有灵,若知道她的祖母这样轻贱她的生死,怕也会懊悔嫁给他吧!
*
夜离觞从暗道里出来,在温泉池里泡了片刻,以内力烘干了寝裤与靴子,返回寝居时,天已经蒙蒙亮。
丫鬟嬷嬷们都忙碌地进进出出,归娴坐在梳妆台前被几个丫鬟伺候着梳头,她手上也没有闲着……
“爱妃醒了?”
归娴失笑,昨晚点她的睡穴,现在又唤爱妃,他一点都没有违和感么?“殿下起得这么早,归娴怎好意思赖床?!”
众丫鬟都偷觑夜离觞的俊颜……
夜离觞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今儿你留在家里,不要去皇陵了。”
归娴拿螺子黛细细描画着眉形,从镜子里看他一眼,“皇祖母刚刚派人传来话,叫我一起去,还要我陪同左右,寸步不离。夫君的话,归娴很想遵从,但是,皇祖母的懿旨恐怕不能违逆呀!”
第208章 夫妻俩当众冷战()
寸步不离?是皇祖母知道了什么,还是这丫头知道了什么?进入水晶阁之前,他可是把机关封死的。
夜离觞眉峰微拢,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围在她四周的一群面色古怪的丫鬟,顿时明白,他家王妃是胆大包天,假传懿旨。
他走到一人多高的穿衣镜前,手上忙碌着更换铠甲,丫鬟上前伺候,他摆手示意她们退下,从镜子里见归娴偷看自己,他烦躁地抿唇。
“既然皇祖母要你去,就去吧!”
归娴转回头来,朝着镜子里的自己浅扬唇角,以手指把橙红色的唇脂抹地淡了些,摆手示意丫鬟们退下,就忍不住从镜子里偷觑他更衣撄。
这大概是每天早上最有趣的事了,不知道从皇陵回来,还有没有机会一饱眼福。
那脊背是标准的倒梯形,每一个抬臂、转臂的动作,健壮的肌理绷实而光泽盈动,辉映栗色的发丝,仙魔般妖冶绝伦,惊心动魄偿。
先罩在肩上的,是光泽如流水的祥云蚕丝紫袍,后是鳞纹紫袍,然后是铠甲……
唉!无奈啊!这容貌,连她都妒忌地抓狂。
“爱妃打算只在那边偷看,不伺候么?本王自己可系不好铠甲!”
归娴似兜头被淋了一盆冷水,“呃……”
万一被催眠,她岂不是什么都说了?
“肚子里……胎动太厉害,恐怕孩子们是饿了,我叫嬷嬷进来伺候你。我去看看早膳准备好了没,殿下吃完再走。”
夜离觞手上拿着铠甲,从镜子里见她提着裙裾大步流星地出去,忍不住摇头失笑,一点孕妇和淑女的样子都没有。
“我不吃了,得先走一步,你和明钺他们一起走。”
归娴脊背僵了一下,莞尔回眸,“我闻到早饭的香气了,我去给你端碗汤过来。”
*
冗长的仪仗队,尚未入山,在旷野之中的宽阔官道上,逶迤三十里。
阳光晴好,风却凌厉地透着一股寒冬的肃杀之气。
马车车厢的门帘与窗帘被吹得飘忽不定,冷风直往车厢里灌,穿透窗帘缝隙的光线,虽没有温度,却异常刺目。车内矜贵的吸血鬼们,明显感觉有些不适,车外罩着面罩骑马的人,更是小心翼翼,每个人都似铁板上被烤的鱼,一不小心就被灼伤……
归娴在太后宽阔如宫殿的凤车里,身上裹着厚重的雪狐做得有些闷,长久未挪动,愈加冷得厉害,而且,孕妇尿急尿频,一上午憋得实在尴尬。
见古云姬笼着宽大的披风,遮得头脚不露,她也不好开口说话,这个时辰正是古云姬午休之际。
听到车后传来夜离觞的大笑声,她忙伸手要掀开车帘,手腕却陡然被一只冰冷地手握住——是金弄月。
“嬷嬷……”
金弄月面容隐在连衣帽下,那下巴点了下太后的方向,随即摇了摇头。
古云姬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道,“坐了一上午的车,哀家也难受了,明月,传话给皇帝,停车歇息片刻再走不迟,咱们坐车的不累,马儿也该累了。”
“是!”
“皇祖母,归娴能否先……先……如厕?”冷风正好灌进来,她一口气没喘上来,心口一阵堵闷,忍不住咳了几声,更加尴尬。
古云姬被她窘迫狼狈地样子逗笑,这丫头,明明惧怕她,还要这样,实在叫人费解。
“去吧!”
“皇祖母,我一会儿就回来。您不要叫马车走,一定要等我回来!”
古云姬哭笑不得,目送她抱着肚子哆哆嗦嗦地下去,看金弄月,“弄月,可有暗中派人保护她?”
“是。”
“哀家不放心,你去陪她如厕,天寒地冻地,地上还有冰,别叫她跌倒了。”
“是!”
金弄月忙下车,却见归娴僵在马车旁一动不动。
她疑惑循着她的视线朝着马车后面看去,不禁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素来对王妃痴情的恒颐王殿下与夜墨渊,夜明钺等一众皇子并行策马而来,怀里竟抱着一个娇俏的女孩……
那女孩身形娇小,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虽在夜离觞怀里,却正与夜明钺吵架,清脆的声音,仿佛春日里枝头的鸟雀,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整条队伍,只听到她的声音,且裹着一袭鲜红的火狐的披风,娇艳地近乎突兀。
那披风帽下的一张脸,看着有些熟悉。
金弄月上前走了两步,等那一排队伍近了,才看出女子的模样。
奇怪,那不是冷家的二十一孙女,冷雪橙么?!
古云姬在车内听到脚步声中断,狐疑掀开车帘下去,见本尿急的归娴脸色苍白,身子似支撑不住沉重的狐皮披风,摇摇欲坠。
一旁的金弄月更是奇怪,整个人都怔住了似地。
她下车,朝车尾看了眼,嘲讽地清冷一笑。
如此打眼一扫,她的每一位孙儿都是俊雅不凡风姿飒爽,离觞那独一份出尘脱俗,已然叫人无法忽略,身躯更似比别人高大许多,当初,就连曾是太子的重楼在他面前也看上去矮了半截似地。
其他皇子在百官面前,亦是站不稳似地,他却能气定神闲,谈笑风生。
境况之所以如此,倒也不难究其原因。
自幼孤苦在西疆长大的孩子,经历过常人没经历的一切,胆气,眼界,智谋,亦是高出兄弟许多。
但是,眼前这一幕,却不像他智谋的一部分。
若故意彰显自己的无与伦比的美丽,也不该抱着自己未来的弟妹呀!。
古云姬费解地侧首,见归娴泫然欲泣,指尖在袍袖下微动,当即弹了一缕真气过去。
真气迅疾强大,马匹被斩断前蹄,血腥喷溅,嘶鸣倒地,马背上的两人都摔滚在地上。
古云姬转身站在归娴面前,挡住了那血腥的一幕,和蔼地微眯凤眸。
“归娴,哀家前几日就训斥过,你不能因为有身孕,就不和离觞同床。男人呐,尤其是王族的男人,诱惑太多,疏远一次,一辈子可能就远了。眼前这一幕就是教训。”
“是,归娴谨记皇祖母教导。”
归娴说着,还是忍不住从她身侧看向那边……
夜离觞摔得滚到了路旁的草丛里,痛得啊呀了一声,仿佛站不起身似地,一群护卫忙奔过去扶他。
冷家的二十一小姐倒是没有摔痛,只是受了惊,见眼前马匹痛苦嘶鸣,前腿血淋淋地被截断,恼恨看向前方,看到那一袭炫黑的金凤披风,忙跪趴在地上。
众皇子也都忙下马。
古云姬看着归娴命令,“弄月,还愣着干什么?”
金弄月忙上前,扶住归娴的手臂,“王妃娘娘,走吧,奴婢扶您!”
归娴还有些恍惚,脑子里还是夜离觞早上的那番话。
若非花错趴在地上听到那些话,此刻,她还不知,夜离觞一心可以多用,惦记着皇位,又要装作无所图,孝顺他的皇祖母,却又效忠古云荻,可真不嫌累。
他不准她去皇陵,最后不得不却说先行一步,叫她与夜明钺等人一起走……
原来,他所谓地先行一步,是去接了冷家小姐?按部就班,进行他们的计划!
冷家小姐在此,安抚了人心,抹除了冷家谋逆的嫌疑,前面却埋伏了兵马,屠杀皇族,无人会怀疑到古云荻身上。
她着实没想到,冷婉妍与冷琉璃的小堂妹,能美到如此地步,那样干净明媚,还有那一身红,在他怀里仿佛一位新娘子。
前一刻暧昧的一幕,仿佛一幅画,深深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昨日太后赐婚之后,她隐约听到宫女议论,说二十一小姐喜欢的男子是夜离觞,她还有些怀疑。
亲见二十一小姐跪爬着冲向他,口中喊着“离觞哥哥”,她不信都不成了。
怎么可能所有的女人都喜欢他,他明明是最不受宠的皇子。
这二十一小姐倒也配得上他,明知道被赐婚给夜明钺,竟还当众关切他,这是唯恐大家不知道她的存在呀!
*
归娴如厕回来,搭着金弄月的手到了凤车旁,就见夜离觞,二十一小姐冷雪橙,夜明钺,以及众皇子公主都跪在凤车旁,气氛异常诡异。
听到远远地交谈声传来,她朝车尾后看了眼,就见母亲带着两个弟弟,抱着襁褓正朝这边走,无疆跟在她身侧,似劝着什么,神情颇有些无奈。
归娴无奈地松开金弄月的手,示意她过去阻止母亲过来,却见归云的视线,看向跪在地上的人群。
她这才注意到,本是与弟弟和亲的公主夜虹,竟与二十一小姐冷雪橙极是要好,两人正咬着耳朵低语说话。
归娴穿过人群,走到夜离觞右侧,寻了个位置,正要跪下,他手就横在她身侧。
“地上凉,别跪了,没你的事儿。”
这是什么意思?一语双关?她能听得懂才怪。
车内有人说话,竟是慕凰与夜魇都在。
“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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