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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囧穿,吸血鬼殿下请自重-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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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向出手之人,却陡然一片岑寂,不约而同地都朝着楼梯那边,惶恐跪下去。
归娴疑惑抬头看过去,就见夜离觞一袭黑袍,威严静冷地从楼梯上下来,直接朝她走过来……
“离觞……”
“回家!”他扯掉她脸上的易容面具,和一身怪味儿熏天的袍子,抽了自己肩背上的披风裹紧她,快步走出血莲坞的大门。
归娴心头顿时一阵暖热,从袍子的缝隙看向赌桌另一端,却见古千绝的位子空了……那厮去哪儿了?该不会是早就发现夜离觞来,逃跑了吧?
正带了随侍要进门的冷灿,与夜离觞擦肩而过,看到赌场里的伙计正把冷琉璃的尸体外出来,她狐疑停住脚步,看向归娴脚上的绣鞋,她忙转身呵住夜离觞。
“公子留步!你怀里是什么人?”
归娴脊背微僵,这就要推开夜离觞……
夜离觞强硬箍住她的肩,不准她动。
“这是我家夫人!”
他脚步未停,直接带着归娴下了门廊的台阶,沿着血莲坞的栈桥,朝岸上走去。
冷灿忽然想到冷君诺给她看过的夜离觞的画像,心头微动,正要去追,胸前却猝然被一把长剑贯穿,她不可置信地低头,就见自己浸透披风的血液在门廊下的阳光里,缓缓化为灰烬,无声飘散在地上。
她惊疑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蒙着浅金色披风的男子,披风帽下的一张脸,白腻如玉,眉眼好看到极致,唇角噙着笑,艳媚如狐,倾城如妖。
“失礼了,我实在不想杀气而歉然说完,猝然自她后心抽剑,横挥一扫,直接削了冷灿的头颅拎在手上。
第236章 被王妃宠爱的人()
第236章 被王妃宠爱的人
擒贼先擒王,这回,冷灿那远道而来的五千精锐,就等着乖乖投降吧!
他似已然得胜凯旋般,追上夜离觞,又怕归娴闻到血腥不适,忙以内力封住手上血腥浓重的头颅。
夜离觞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他手上的头颅,没做声。
花错倒也也没想与他说什么,反正这回他是立功立定了。
“哎?归娴,怎没见古千绝出来?他又去哪儿了?”
归娴哭笑不得,从前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偶尔还会斗得鸡飞狗跳,多日不见,他这是也开始关心古千绝了?
“这问题,你该去问古千绝!”
“他愿意堕落,就堕落去!”
花错回头看了看宏大的楼阁,就见楼阁里有人出来,把冷灿的尸体抬起来,丢在了栈桥栏杆外的水里,地上的血污在阳光里化成灰白的粉末,被风吹散。
“不过,话说回来,古千绝离开这么久,还以为他回家养妻妾了,没想到……唉!亏得你之前那么宠着他!”
花错这口气,可真是够扼腕的。
归娴尴尬地看了眼夜离觞,辩解道,“我没宠他。”
花错揶揄,“你不宠他,谁宠他?”
夜离觞波澜无惊地冷睨他一眼,对归娴道,“本王相信爱妃没宠不该宠的男人!不过,爱妃身为一家之主,眼前有那么一两个红人,也是情理之中的,否则,如何在下人们眼中树立威信,如何激励下人们上进?”
归娴着实没想到,冷战这么久,他不但来英雄救美,还体贴地位帮她化解尴尬。
绝美大神夫君如此呵护,她除了点头如捣蒜,实在寻不到其他反应。
“夫君说的是……夫君说的是……”
嘴上如此狗腿地敷衍,心里却忍不住骇笑。
他这话倒也有趣,损人不利己,生生把花错划分到了“下人”行列中。
花错却从旁敢怒不敢言,一副吞了毒药的样子。
不过,想到“下人”,归娴就想到了甄嬷嬷,乐琴,乐棋等人,她从没有把她们视为下人,而是视为亲人的,甄嬷嬷更是比慕仙影更亲近的……忽然,她就再也笑不起。
到了岸边沿湖的大道上,归娴正搭着夜离觞的手准备上马车,猝然一片乱箭射来。
那乱箭却未能靠近她分毫,而似打在了什么透明的玻璃罩子上,在马车四周落下去,她看出夜离觞早有防护布了结界,担心地看他。
“离觞,暗处有五千精锐……”
她家夫君白玉冰雪似地俊颜上,却一派淡然,“爱妃先上车回家……”
夜离觞正要多宽慰她两句,花错就晃了晃手上的东西,朝着林子里大声喊道,“暗处的冷家军,你们听着!你们的主子冷灿,冷君诺,冷琉璃,都已经死了,想活命的,都给我……”
他话没说完,一支箭就朝着他的脑门飞了过来,且箭上凝了真气,虽然没破了夜离觞布下的结界,却像是一根钢针刺在了玻璃上,不但卡住了,还卡得结界裂开了几条狰狞的缝隙……
紧接着,便是牛毛细雨似的箭,岑密飞射而来……
在地上的箭,很快就膝盖般高,显然他们是要阻断马车前行。
夜离觞仍是气定神闲,扶着归娴上了马车,又进了车厢里扶着她坐好,见花错还脸色煞白地愣在马车下,他掀开车窗垂帘,道,“人家冷灿是有儿女的,还不只一个,这次也都来了。”
“呃……”原来擒贼先擒王这一计,也不是百试百灵的呀!
“你是要在这里等着被射成马蜂窝,还是上车一起回家?”
花错忙上马车,“为何不用飞的?你不是有翅膀吗?”
夜离觞失笑,“飞着离开,如何把他们引到城门前?”
归娴从旁尴尬地看两个男人,见花错还要开口,便轻咳了一声。
这厮一点都没看出来,夜离觞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只呆头鹅呀!
不过,呆头鹅,和花错这样艳若雪狐的男子搁在一起,实在……相映成趣。
马车走得异常慢,地上箭太多倒在其次,夜离觞一招隔空打牛,打在车厢上,真气如龙,贴着地面呼啸而过,就清了一整条路。
两匹马闲庭信步就罢了,夜离觞甚至不时掀开车窗帘看看外面的风景。
归娴见他这样子,莫名地就放松下来,却不禁为冷家那些远道而来的人捏一把冷汗。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大片红眼吸血鬼的追踪下,顺利入了城门。
敌军里有人骂道,“原来夜离觞是一只缩头乌龟……”
城楼之上,却忽然乱箭齐发……
那箭都是凝了内力、染了剧毒,且能破除敌方结界的纯银利箭……
宏大的城门在马车后,轰然关上,归娴呼出一口气,眼前一抹栗发飘近,她愕然微怔。
夜离觞就捧了她的脸儿,在她唇上轻轻一吻,迅速下了马车,“花错,你护送归娴回府!她若少一根头发,回去我削了你的脑袋。”
归娴颦眉抿唇,唇瓣凉凉的。这一吻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更像是躲,又似怕她躲才这样偷袭。
花错却没注意到归娴的微妙,“他就这么瞧不起我?”
“可能你被钉在墙上的事,让他失望了。”话出口,见花错脸色铁青,归娴又忍不住懊恼起来,“花错,我只是揣测……”
花错却眸光沉沉地挫败叹了口气。
“不,你揣测的对,我留在你身边,本就牵强。经此一事,也证明了,我连保护你的本事都没有,或许,我应该回到十三身边去了。”
“别这么想,我当你是朋友,是家人。”
“可……若非我愚笨,也不会害你失去甄嬷嬷她们。若我是泓一,夜离觞早就罚我去牢里面壁思过,或者派我回西疆镇守老宅了。”
归娴握住他的手,“花错,你是我朋友,你是十三最重要的人,我相信,离觞也把你当成家人,所以,你没有必要多想那些。”
*
返回府邸,归娴没有闲下来,气也没喘过来,直接为甄嬷嬷和乐琴等人准备了几口金棺,又从银库了抬了几箱银子出来,派人前往大周送给她们的家人。
站在银库门前,她才发现,自己第一次用夜离觞的钱,且一次用了这么多,且是用在安置死去的亲人……
从前,甄嬷嬷总道,“若是换做别的女子坐了她的位子,定会与六王妃,七王妃那样,每日都要带些银子,出去买首饰,买衣物……”
每次,她纵是笑笑。
甄嬷嬷、乐琴他们却都明白,她不想花夜离觞的钱,是为将来有朝一日人老珠黄离开时,能体面些。
想起甄嬷嬷那怜爱又疼惜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对站在银库门口的花错道,“多抬两箱出来吧,都给我写在账册上。”
花错道,“带这么多银子上路,你放心?”
“不放心,你亲自去送吧!我亲手写了几封信,也一并给她们的家人。”
让归娴没想到的是,府里的下人们,都准备了礼品,有手扎的白色茶花,有金银珠宝,有衣服,鞋子……就连那些在膳房当“美食”的年轻男女,都排队上前来,朝着甄嬷嬷的棺材鞠躬送别。
归娴站在金棺旁,一个一个给他们回礼,一个一个道谢,东西又生生装了三车。
她知道再多银两,再多礼物,对死去的人没什么意义,但至少能叫她们的家人明白,她们生前在她这里不曾受过什么委屈,或多或少,也算有些许安慰。
送棺材出门时,她又忍不住唤了花错,又推开棺盖看甄嬷嬷。
心里刀割似地,轻抚着嬷嬷眼角的细微而冰冷的皱纹,冷琉璃对她的那番嘲讽,又回响耳畔。
或许,她多年后也会惨死异乡,老得叫亲人辨认不出,但愿,那一日她也能像嬷嬷这样,备受尊重。
*
子夜,夜空里突然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鹅毛般大,京城的道街上响起凯旋的锣鼓声。
归娴听着那动静,坐在炭炉旁的椅子上,缝制着甄嬷嬷生前未完成的一件小婴儿睡衣,忍不住朝窗外看了眼……
不过片刻,夜离觞穿着一身沥沥滴着血的铠甲进门,因为热烘烘的火炉烤着,他身上的雪融化,冲洗的血丝滴在地上,见她没睡,一身杀气却愈加沉重。
归娴被血腥气熏得一凛,手上的小衣裳差点掉在地上,却见夜离觞头盔也没来得及摘,就朝着外面怒吼,“甄嬷嬷,乐琴……都什么时辰了?为何不伺候王妃就寝?!”
归娴心头又是一阵痛。亏得他这主子是吸血鬼,平日理智地无人能及,这会儿竟也魔怔了。
木槿和木莲惶恐地从门外进门,惶恐地跪在地上,两人声音杂乱交叠,“殿下息怒,娘娘睡不着,坚持等您回来。”“娘娘今日刚派人送了甄嬷嬷和乐琴等人的尸首回大周……”
第237章 两个小娃在吵架()
第237章 两个小娃在吵架
夜离觞似这番话被狠扎了一刀,怒气溃散,深幽肃冷的鹰眸看向归娴,眉心打成了死结,可他无法揣测她心底到底有多痛,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平日只要一回家,她会先喊一句,“甄嬷嬷,乐琴,乐棋……”
归娴长发倾散,整个人似清瘦了一大圈,越显得一双眼睛黑如点漆,眼底明明溢满悲恸,还是朝他努力扬起唇角。
“离觞,没关系……我叫花错去送嬷嬷和乐琴了。”
见他只是定定看着自己,似痛似怒,归娴知道他杀伐一晚已然疲累,不敢再多言,“你战事这回结束,满城百姓都能安稳过新年了,呃,对了……你没受伤吧?”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看他身上,铠甲倒是完好无损。
夜离觞张了张口,话也没说,转身就出去。
归娴哑然,看着门外,半晌才叹出一口气。
貌似今日与他言归于好的太突兀,被他救了一回,彻底忘了自己还在为那些小孩尸骨生他的气。他会不会觉得她变脸变太快了些?
其实前一刻坐在炭炉边缝着小衣裳,她才发现,除了夜离觞,除了孩子,她什么都没有。
就算眼下两个弟弟在身边,将来,他们有了妻妾,成家立室,也是别人的。
所以,她比从前,更怕他受伤,怕他再也回不来……
这样尴尬,她竟忘了问他有没有用膳。
见木槿和木莲还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她忙示意她们起来,“看王爷是不是去了书房?准备点热的饭菜送过去,多备两个血盅。”
“是。”两人相视,忙起身。
木莲一出门就按着心口忐忑轻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王爷会罚我们跪一整晚呢!”
“别着急,再这样,少不得狠罚你们。”
两女子愕然,就见眼前紫影一花,刚离开的主子,就闪了过去。
归娴刚在炉子旁坐稳,就见夜离觞飘忽无声地入门,染血的铠甲不见了,一身纤尘不染的紫色蚕丝睡袍,异彩流光,长发也清爽垂散着……
被他突然拉起来抱在怀里时,她只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温泉水的味道和他清爽好闻的体香。
“离觞……”
“以后不要这样等我。”
“我是想对你说,我被掳走之前,甄嬷嬷仍劝我不要再生你的气,那是古云荻造的孽,我不该拿别人犯的错牵就你。”
“傻丫头!”夜离觞一笑释然,捧住她的脸儿,正看到她凤眸里水光潋滟,清澈莹莹,映出他的脸。“是我没处理好才害你噩梦惊悸,当初,我就不该设计收容冷雪橙……”
他一字一吻地品尝她唇上甜美的味道,酥麻的感觉,让她神秘目眩,话音亦是变得低柔如水,整个人都似被他温柔的眼神蛊惑了。“你……那……也是权宜之计。”
“今日还有幻听吗?”他轻抚她鬓边的碎发。
她抬手握住他的手,脸儿蹭在他掌心里,“我没那么脆弱,那些幻听都是冷君诺捣鬼。”
“怎不早说?若说了,我便不会容他在府里假扮太师那么久。”
“原来夫君早就知道?!”
他宠溺点她的眉心,“若不知道,我怎在城门埋伏了那些兵马?打冷君诺书信联络冷灿,我便开始布防,只是没想到他能用这等歹毒的心思折磨你。”
“他倒是没有刺杀我们,也没伤害归思和归云。”
“父皇每日听着我们的动静,他哪有那胆子?”
归娴这才明白,自己竟然是最笨的人。
见木槿和木莲端了饭菜和汤盅进门,忙叫她们搁在床前的桌案上去。
夜离觞在桌旁坐下,看着归娴享受似地亲手摆好饭菜,始终看着她忙碌,随即示意木槿和木莲退下,“今晚你们不必值夜了,都退下吧!”
木槿木莲相视,两人心照不宣。
王妃笑了,王爷心情自然就好了。甄嬷嬷从前总说,与其揣测殿下的心情,倒是不如看王妃娘娘的神色。果真——灵!
归娴先把汤盅给夜离觞打开,让他喝了暖胃,随后才夹菜到他的盘子里。
“话说回来,冷君诺易容成太师,教导归云和归思,所授课业都是引导他们向善的。当初,若是古云荻没有把他往称帝的路上拐,说不定他会成为血族的中流砥柱。”
“爱妃不想他死?”
“想起他训兵的样子,觉得他和你有相像之处。”
“怎会这样想?”虽然他和冷君诺是表兄弟,却算是远亲,怎可能有相似之处?
“他不想让他的祖母失望,你也不想让你的祖母失望,所以,你们很像!其实,每次初见一只陌生的吸血鬼,我都会忍不住比较,这一只与我们家夫君哪儿像,哪儿不像,比来比去,却总都不及我家夫君的十分之一……而且我知道你不但好,还疼我,宠我,爱我……哪怕我恨你,生你的气,你也不会丢下我不管。”
夜离觞被她一番话逗笑,这却分明不是笑话,而是情话,她却浑然不自知,反而就这样痴痴看着他,一脸骄傲与爱恋。
他强忍着,没有惊扰她这样沉醉,拿手帕按了按唇角,才道,“因皇祖母有懿旨在先,所以,我叫花错手下留情,没有彻底断了他的命,这会儿他已经被送进了皇祖母给冷家准备的囚牢内。如爱妃所说,一将帅之才如此断送了,委实可惜,不过,现在不是放他出来的时候。”
“我没说要放他,夫君怎这样想?”
夜离觞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只是起身握住她的手,带向床榻。
筹谋帝王之位,身边总要驯养几只虎狼才好,否则,将来那些整顿朝堂的残酷血腥的事,谁去挥刀?
他不愿叫归娴像看刽子手似地看自己,但是,将来少不得杀戮!
“还有一件事,爱妃得放宽心。”
“何事?”
“几十年后,爱妃还是依然会有今日的容貌。”
“哦……”她看着纱帐放下来,看着他紫袍沉甸甸地坠在地上,看着他欺上身来,脸儿就涨红了,“小心孩子……”
“本王有数!”他安稳地温声说着,健硕结实的身躯弯下去,耳朵贴在她肚皮上,静静听着动静。
她脸儿更红,自己分明是想歪了。
果然,他又道,“早点睡。”
“孩子们和你说什么了?”
他直起腰,笑着捏了捏她嫣红的脸儿,“他们在吵架,没理我。”
“啊?”归娴忍不住看自己的肚皮,肚皮虽然鼓得有点夸张,但是,很安静呀!
不过,吸血鬼之间微妙的交流也不是人类能懂的,她这当娘亲的,显然有点跟不上宝贝们成长的步伐。
“他们为何吵架?”
他在她身边躺下,拉过锦被盖住两人,把她拥在怀里,才笑道,“他们在争吵,谁是老大,谁是老二。”
归娴不可置信地惊笑。
夜离觞却煞有介事地把手放在她肚皮上,严慈参半地道,“别吵了,都听你们娘亲的,娘亲叫谁当老大,谁就当老大。”
归娴手撑在身后,思忖笑道,“儿子当老大比较好,有哥哥保护的女孩都是最幸福的,当姐姐反而太累。”
“嗯,爱妃言之有理!本王也这么想的。”夫妻同心的感觉,竟如此妙不可言。
两人相视,仿佛无数火花在流溢。
“夫君晚安!”归娴在他唇上轻吻,羞赧莞尔,翻身背对着他,随即被他自后包裹着,一股幸福感,满满地溢满了心口,暖得甜蜜。
不过片刻,这感觉就变质了!
后腰上一异物,渐渐地滚烫起来,烫得她脊背上流火肆虐,困意无法聚拢……
知道他担心她疲累才不碰她,她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今晚没有丫鬟值夜,室内夜明珠灯无人去管,仍亮着。
他精神奕奕,眸光如星,像是一个可以彻夜不眠的神仙般浅笑看着她……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谁也不说话,静赏对方的眉目,美好又暧昧。
“爱妃,还不睡?”
她羞窘轻咬唇瓣,嗡生道,“离觞……”
“嗯?”他以手为梳,轻抚她的发。
她似被主人爱宠着的猫儿,慢慢贴近他,“我……我想你了!”
她就吻他,笨拙而轻柔地咬他,然后,翻身压住他……
事实证明,女人是不能太主动的,否则,吃不了……只能兜着走。
*
深冷地牢狱内,古云姬亲自把冷君诺推进深冷的纯银囚牢内。
冷君诺刚被喂了血液,却被喂地刚刚好,能醒过来,能站起来,却浑身酸软无力,被这么一推,整个人就趴在了地上,脸贴在了纯银地板上,顿时被烧灼地一阵剧痛,英俊地脸再抬起,已然毁了半张。
第238章 夫妻俩一起劫囚()
第238章 夫妻俩一起劫囚
冷君诺忙挣扎挪着步子过去,所幸脸上的伤还能痊愈,无损观瞻。
他尽可能体面单膝跪下,唤道,“祖母……”
古云荻靠在纯银墙壁上,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淡看眼前尽可能保持跪姿的人,认出是冷君诺,眼底陡然利光怨毒,似看一个可笑的废物,又似看某种食物,视线慵懒地落在冷君诺的颈侧,估量着他体内能有几两血可食……
冷君诺被她怪异贪婪的眼神刺伤,崩溃地双膝跪地,“祖母……您对孙儿说句话呀!”
“废物!滚到一边去,别打扰我休息!”
古云姬蹲下,伸手扣住古云荻的下颌,嘲讽嗔怒道,“云荻,你太不爱惜君诺了!亏得他在外面为救你们一家子筹谋!”
“筹谋?咯咯咯……”古云荻癫狂地有气无力地冷笑。
“虽然君诺被我的觞儿打得全军覆没,却总是耗费了一番心血。最难为他不惜假扮成太师,藏在我那位可怜的人类孙媳身边做掩护。”
古云荻想起归娴,骇笑两声,不敢恭维地对冷君诺道,“我的脸,都被你这没用的蠢东西丢尽了!”
古云姬见她竟开始仇恨冷君诺,满意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贵雅抚了抚袍服。环看满囚室古云荻的儿孙,发现比昨天的数量又少了一个,心情莞尔大好。
“云荻,我的好妹妹,你让我的皇族断子绝孙,我就专门挑拣你喜欢的儿孙们来陪你!冷灿和冷琉璃那样的歪瓜裂枣,我家觞儿都给你杀了,你别太惦记!”
古云荻突然忍不住嘶吼起来,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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