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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墓惊心-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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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根本上说我所追求的就是利益，更直白点说我追求的就是钱，钱赚得越多越好。
衡量自己的能力，包括衡量别人唯一的标准就是钱，钱赚得越多能力越大，钱赚得越少那就越是废物，我从没有想过当一名土工真正所要具备的是哪些素质？我能想到的是当一名土工究竟能从中赚取多少人民币而已？
我比如罗刚唯一强的就在于我比他幸运，因为让整个龙华村里的人第一个见到小九斤的人是罗刚，如果小九斤，先找到我，可以肯定的说我不会拒绝，2亿元的酬金，这可不是一个能让人轻易拒绝的价格。
四爷爷叹了一口气他的目光从我们每个人的脸上划过。
我从没有见过他一次说这么长时间的话，
更没想到他会把话说的如此透彻，因为到他这个年纪，说任何话都会留几分余地，这可不像我们年轻人什么话都不经过大脑思考便脱口而出。
而促使四爷爷把这些话说出来的原因是他真的感觉羞愧，因为在他所处的那个年代土工的荣誉一定是最重要的，但是随着时代的展，以及龙华村的壮大他已经渐渐的被他的后代们同化。
毫无疑问四爷爷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所以借着这件事，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这绝不是因为老头的精神在一瞬间升华了，这本就是他根深蒂固的认识，只是他或许遗忘了一段时间而已。
不光是土工这行，任何职业如果没有荣耀感做为支撑，那么最终将不会再有突破只是原地踏步直至被别人越甩越远，而在被别人越之前的那段时间里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多赚钱，无非如此而已。
这对于一个出过几个最顶级土工的家族而言是莫大的耻辱，龙华村绝对不能被外人越，否则赚再多的钱都没有意义。
四爷爷继续道：“我不想死了之后面对九泉下的列祖列宗只能向他们展示一沓沓的钞票，我想如果那一天我真的有可能见到龙华村的列祖列宗，他们绝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表扬我。所以真的是很危险，如果我们再不觉悟继续在这条见钱眼开的路上走下去，不夸张地说龙华村距离消失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此言一出尽皆哗然，我相信在场的人中有很多对于四爷爷说的这番话是不赞同的，但这些人毕竟忌惮四爷爷在家族里的地位，所以也没有人敢出声反驳他。
四爷爷叹口气道：“这段时间我们应该沉淀下来，好好想想未来到底该怎么办，而不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着做生意赚钱，钱是永远都赚不完的，但龙华村只有一个，我不想它毁在我的手里。”
四爷爷话刚说出口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老四啊你不能自己吃饱了就让大家伙看看，想赚钱我觉得无可厚非，你今天说的这些感悟我不能说你是错，但你也不能把想要赚钱的人就说成是妖魔鬼怪，小平同志这样有大智慧的智者都说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龙华村的人想要赚钱何错之有？只要我们不是通过非法的渠道赚钱，这就是荣誉，钱越多荣誉越高。”
说话声中只见三爷爷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两眼熠熠闪光瞪着四爷爷，眼神中充满愤怒。
也不奇怪，因为罗刚是他的亲儿子，自己亲儿子死了之后不但得不到丝毫安慰，甚至还被人说成是贪婪无度，老头的心情可想而知，所以从来不在家族事务上和四爷爷唱反调的三爷爷此可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在所有人的面前顶撞了他身为家族领袖的亲弟弟。
四爷爷既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他应该知道不可能得到家族所有人的支持，至少三爷爷是不会支持他的，所以此时他的表情也没什么惊讶只是点点头道：“三哥，小刚其实是我从小带大，论感情我不比你逊色丝毫，但就事论事他的的死确实和贪欲有一定的关系，你的辈分在村子里数一数二，这个时候我觉得你应该站在我这一边，让小辈们以此为戒，将来不要再走错路。”
“我站在你身边个屁，你说小刚是你带大我不否认，但咱们这个家族里有哪个房头的孩子你不挑一个带在身边的？别人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我知道，你不就是为了将来自己掌控龙华村时能得到所有房头的支持吗？”
“我承认不如你，有你当老大我心服口服，但你不能在小刚死后还如此诽谤他，如果这就是你的荣誉，那这种荣誉不要也罢。”三爷爷声色俱厉道。
74、四爷爷的抱负（）
龙华村之所以能成为行业老大，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团结，没有哪一个土工家族能像龙华村是以能力选管理者。
倒不是说土工行业存在什么黑幕，而是因为土工都是家族运营模式，所以不可能像企业在外寻找有能力的职业经理作为管理者，而且土工这行涉及很多秘密所以外人是不可能进入的。
而四爷爷之所以能接手龙华村的管理权不光是因为他能力出众，也是因为其余几个房头比他资历更老，年纪更大的几位兄弟甚至是长辈愿意放权，这些年从没有人质疑过他，所以龙华村抱成一团昂扬向上展的极快，可今天三爷爷是真的怒了。
甚至用怒这个词形容都不足够，三爷爷的反应应该用飙二字形容比较准确。
四爷爷一直以来的作风就是深藏不露，
他很少表达自己的情绪，基本上都是以平静的表情示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但是今天我第一次在他的眼神中看到惊讶的神色，似乎他没能想到三爷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质疑他。
这两位不但是在龙华村的地位极高，即便是在整个土工行当里也是数一数二的顶尖人物，所以他们两个吵起来我们就显得相当尴尬，出言相劝吧身份都不够格，可一身不吭的就在这站着看热闹也不合适，所以我们所有人是走又走不得，留也留不得。
沉吟片刻四爷爷道：“三哥，我知道你很恼火但我说的是实话我问心无愧。”
“我这些年一直踏踏实实的在村子里做手艺，札纸这块的活儿龙华村在整个土工对行里来我说第二没人敢数第一，我是用实际行动在支持你。”
“说实话，当年我比你更有资格继承这个位置，但我让了出来，让更有能力的你上位，今天站在这里说这番话也不是要你担我人情，毕竟龙华村好我们才能过的更好，但你不能诋毁我死去儿子，因为他的初衷也是为了龙华村更好，他没有想过要害人，所以你的地方评价是非常不公正的。”
此言一出我估计所有人的心里都大吃一惊，这种惊讶不是来自于三爷爷的叫板，而是因为我们今天才知道四爷爷并非是龙华村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而三爷爷把这种话都说了出来他真是不留一点情面了。
所以今天四爷爷面对着两样棘手的事情，他要说清楚罗刚死亡的来龙去脉，也要让三爷爷平静的接受他对罗刚的评价，这是非常考验他智慧的时候，真不知道四爷爷该如何化解现在这让他难堪的局面。
我来龙华村一年多的时间对于三爷爷的影像就是一个闷声不响的手艺人。
他绝不参与龙华村任何一件决策事件中，他只是做好他手上的活，教好他的徒子徒孙，甚至和别的房头人交流都很少。
我想这里面肯定有他刻意回避的因素，但也确实是以实际行动支持四爷爷的身份地位，否则以他的能力和资历只要没事跳出来随便说两句话，四爷爷对于整个龙华村的控制权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把握的铁磁。
按道理说四爷爷确实不应该这么说一个死去的人，所三爷爷的愤怒我也能理解，换到任何一个人他最喜欢的儿子死了别人却还在众人面前毫不避讳地数落死去的人，这确实有失礼数，都说死者为大况且工行本就是极其尊重死者的，所以四爷爷今天说的话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不合时宜的。
而此时三房的人都开始围拢在三爷爷的身边，
看得出他们对于四爷爷今天晚上说的话也是非常的不满意，一向团结的龙华村终于出现了对立。
只听四爷爷叹了口气道：“三哥，我知道你现在就是等我一句赔礼道歉的话，不错之前我说的那些话确实不近人情，罗刚已经走了按理我确实不应该再拿他说事儿，不过我可能要让你失望，就算三哥心里再不痛快，我也不会收回刚才说的话。”
“这不是我死要面子不知悔改，这件事事关原则我不会有丝毫退让，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一番话是别有用意，那也不妨当着孩子们的面说出来，四弟有个人情一辈子还不了你，正如刚才你这个位置是你让给我的，但正因为如此我就更加必须更加好的经营我们的龙华村。”
“现在整个村子人心浮躁，年轻人大多信奉利益至上，这是非常不好的风气，如果任由其展下去龙华村最终将成为一盘散沙，即使就在你我百年之后不会亲眼看到，可我相信你应该不想祖宗基业毁于一旦。”
说到这儿四爷爷慢步走到三爷爷面前表情极其诚恳的道：“三哥，你想想咱们小时候进入这行我们的目的是为什么？你当初学纸扎手艺师傅是如何告诫你的？而你退出继承人的那一天，把整个龙华村经营管理的重担交到我手上你是如何叮嘱我的？”
“这些话如今还是余音在耳，我不曾忘掉一丝一毫，可是你对兄弟的要求为什么没有放在我们的孩子身上？”
“其实我知道这些年你的心情也很苦闷，你想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很多孩子信奉的原则和标准与你是完全不同的，而改造他们的思想绝非一日之功，何况还有可能生冲突，可我觉得对于孩子们有益的事情放任不管那是锻炼他们，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放任不管那就纵容。”
“我们绝不应该纵容这些孩子，应该让他们在道理和规矩中一步一步成长起来，这样他们日后才能成为独当一面的人才，否则的话即便赚了点钱将来迟早也会被他们败光了。”
四爷爷一番话说的是掷地有声，铿锵有力，而且最重要的是打动了三爷爷，只见老头原本满脸愤怒的神色现在已经逐渐消失，随后他转入了沉思中。
我心里忽然极度佩服起四爷爷的手段，他今天晚上的突然“极其冲动”的指责死去的罗刚绝不是一时意气，而是是早有预谋。
因为要管理整个龙华村绝不只能是辈分和能力，因为就算是在村里辈分和能力比他要高的人也不是不存在，而这些人并不一定赞成他心里所想的念头，所以找个机会与这些人达成一致应该是四爷爷近些年来都在做的准备。
三老太爷的出现我甚至认为四爷爷已经和他在这件事上达成了一致，所以如何说服三爷爷就成了他接下来必须要完成的任务，从现在三爷的状态来看四爷爷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
四爷爷继续道：“罗刚确实是为了龙华村的展，这一点我不否认，站在他的角度认为赚到钱就是有了展，而这个念头我想不光是罗刚才有。”
说到这儿他住口目光缓缓的从我们每一个人脸上扫过。随后老头继续道：“你们这些孩子中绝大部分人的思想和罗刚是一样的，你们衡量龙华村的地位是在于龙华村究竟有多少资产？你们在思考龙华村的未来是在于如何接更多的大工程，获取更大的利益。”
“不能说你们错了，可赚钱多少并不是土工行里衡量一个家族高低的标准，在我们这行里最重要的是手艺的传承，是对古老技艺存在的责任心，如果我们把很多手艺都荒废了只是为了提赚快钱，我想收益确实是上去了，但这个世界为什么还需要土工这个行业，会挖土的人都能干这行？”
75、理想与现实（）
话说到这里不光是三爷爷在场所有的人应该都明白了四爷爷的心思，他实际是借用这件事抛出了一个决定，接下来他准备整风了。
站在龙华村的立场上考虑四爷爷这一决定是完全正确并且无比英明的，如果龙华村不开展整风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就会从一个土工家族变成一个只以盈利为目标的公司，如此那还称什么土工？所以四爷爷也在这件事上是高瞻远、瞩深谋远虑的。
一个人之所以能成为领袖绝不只是在一件事的层面上他的决定比别人高明多少？一定在于对于整个事件的宏观把控能力上有过人之处，龙华村的未来发展究竟是继续保持土工行业的老大地位，还是渐渐堕落成一个吃白事饭的民间公司？我想每一个龙华村的人心里应该都有明确的选择，没人愿意看着龙华村，最终堕落到那种程度。
所以虽然没人明确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但是从他们的眼神和表情上能清晰地看出此时此刻他们已经站在了四爷爷这边，甚至包括三房头的人脸上都出现了犯难的表情，最终三爷爷也点了点头道：“老四，你说的有道理。”
其实兄弟之间有些话没必要说在明处答案，但此时此刻三爷爷必须要清楚的把他心中的打算说出来，因为他必须用实际行动支持四爷爷的改革，如果他的表达含糊不清对四爷爷而言就会造成不利的局面。
说完这句话后兄弟两人颇有默契的点了点头，随后三爷爷朝自己所居住的房子走去，看着他的背影我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是两个老头故意演一场戏给我们看，而演习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四爷爷的想法表达出来让我们每一个人知道。
可以说整个龙华村的改革迫在眉睫，否则继续这样下去村子里只会有越来越多的唯利是图者出现，罗刚这一事件确实是一次很好的契机，他让四爷爷有机会启动这次改革计划，否则以龙华村目前四平八稳的状态就算是想要动手也没有下手之处。
之后四爷爷让我扶着罗天金去他的房间，我知道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所以即便罗天金现在受了伤也只能勉强搀扶着我去了四爷爷家，老头关上门道：“天金，你现在感觉如何？”
“您放心，我没什么太重的伤，只是刚才猛然被人在身后敲了一下，可能对身体产生了震动，不过吐出血后感觉也没那么难受了。”
老头拿出一个瓷瓶放在他面前道：“这里面的药丸是疗内伤的，你回去后将一半药丸用黄酒化开喝下，然后明天这个时候再喝一碗，体内淤血就能排尽，你知道刚才是谁敲的你？”
“我还真不知道，但刚才那一下对方出手确实特别重，我觉得如果我没有练过功夫可能就没命了。”说这句话时罗天金还有些忿忿不平。
四爷道：“打你这一下就是你刚才说要杀的蛇，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被小震带回来对吗？”
我点点头道：“确实带回来了，但我没想到罗哥会因此受伤。”
四爷爷道：“通灵之物的思想意识比人还要清楚，所以蛇灵没错，错在天金不应该随口说话，你在这个行业浸淫了十几年应该是懂得和死去的灵魂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所以今天这件事也只能怪你自己出言不够谨慎，希望你以此为戒。以后不要再犯类似的失误。”
罗天金能力超强，在龙华村我们这一辈的人中地位也是超然，骄傲的人说话总是不拘小节，所以罗天金对人说话时很少顾及别人的感受，他只说自己愿意说的话，不过今天他是吃了大亏，
四爷爷也借此事点醒他一番，都说祸从口出有些时候说话还是要小心。长命百岁的人绝不是闭着眼睛活出来的。
如果只是单纯的用嘴说道理，翻来覆去说1万次也未必能让对方接受，而“以身试法”的说教确实是有极大地说服力，在罗天金被蛇灵打伤之后再告诉他“做人要低调”，这个意见立马就被他采纳了，只见罗天金点头道：“确实是我错了，以后再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这句话他有一半是对四爷说的，也有一半是对蛇灵说的，土工最畏惧的便是死去之物的灵魂，不管是人还是动物，没有这样的认识是吃不了土工这行饭的，所以罗天金肯定相信蛇灵现在就在屋子里的某一处瞪视着他，所以他道歉的语气极为诚恳的，绝不敢有丝毫敷衍，因为他害怕蛇灵如果再按着刚才那样给他来一下，那可真是麻烦大了。
能让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低头认错这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是我第一次见罗天金如此低声下气的做人，看来他也不是傻瓜，也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
四爷爷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咱们能达成共识就好，不过这次也幸亏是小震去的静安事，否则没人能把蛇灵带回来，这也是一件积功德的事情，你既然与亡者有缘，就一定要恭恭敬敬地对待它们，清明，鬼节，冬至千万记得要给它们烧纸祭奠。”
“您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忘记。”
随后四爷爷坐在椅子上，眼睛半睁半闭着道：“今天晚上我说的那些话你们也都听到了，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我和罗天金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时半会两个人都没有吭声，四爷爷则语态自然的道：“你们觉得有道理就直说，觉得没有道理也直说，难道还怕我打击报复不成？”
“我当然是觉得有道理，不过这件事操作起来也有难度，最大的难度就在于具体标准非常模糊，总不能说咱们现在赚钱就是错了吧？”罗天金率先答道。
四爷爷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而问我道：“说说看你的想法。”
“我来龙华村的时间不长很多事情也没什么太深的感受，其实我进村之初的想法很简单的，真的就是来赚钱的，别的我也没想过，不过今天听四爷这一番话对我也算是深有感触，咱们这行确实不能把赚钱放在第一位。”
“不过我觉得道理说起来简单，但真要说通就不容易了，总不能让我们现在所有人都停下手头的生意不做然后每天上思想品德课吧？”
四爷爷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所以我必须和大家坦诚不公的交流，否则的话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开展下去。”
“其实我在很早之前就在考虑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现在钱赚的也足够多了，而钱是赚不完的可我们为了赚钱却放弃了很多不该放弃的东西，扪心自问祖师爷把这些手艺传到我们手上难道只是为了让我们换钱的？”
“四爷爷，其实您想的这些问题我也曾经考虑过。”罗天金道。
四爷爷微微一笑道：“为什么我会把企业交给你打理，这就是最根本的原因，其实龙华村里比你懂经营会做生意的人多的多，但我的担心就在于此，如果沉迷其中不可自拔那我们不如去投资生意来钱更快。何必还要犹抱琵琶半遮面打着土工旗号做事呢？”
“您的意思是和那些特别会做生意的人相比，我还具备一定的荣誉感？”罗天金道。
“确实如此，你比这里面很多人都要讲荣誉，我们这帮老家伙为什么看好你？原因也就是在于此。”
76、内定头领（）
话说到这里我听着已经有些别扭，我怎么感觉四爷爷像是在交代什么事情？
只听四爷爷继续道：“其实我们这行有很多好传统需要传承，但现代工业的发展很多东西已经能靠先进的工具替代，提高效率肯定是好事，但丢了传统这就是得不偿失，所以我想的还是在将来某一天咱们龙华村要恢复成一个实实在在的土工家族，不管做任何事情我们首先应该遵循传统，而不是把效率和赚钱放在第一位。”
我觉得现在不是我说话的时候，而是我仔细聆听的时候，罗天金回应道：“四爷爷说的是，从明天开始我会让生产部门的同事重视起传统手工这一行。”
四爷爷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小震，这件事情你做得非常好辛苦你了。”
我勉强笑一笑道：“这是我应该做好的事情。
”
四爷爷嗯了一声继续道：“刚才在外面三爷爷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当年如果没有他大公无私的把管理权放到我的手上，也没有我今天大展身手的机会，所以你知道世上最难做的是什么事情？”
这话是问我的所以不用等罗天金回答，到这份上我已经明白四爷爷带我们俩进他屋子聊天的目的，于是我干脆的道：“四爷爷我从没有觊觎龙华村管理者的位置，如果您觉得罗哥是合适的人选，我会尽全力的辅佐他。这件事您只需要告诉我结果就行，龙华村能收留我已经是我的福气，我不是一个贪心的。”
四爷爷微微点头道：“我知道你这个孩子识大体，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对你的看法就没有错，你很聪明也很有能力，我相信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现在你的风头是越来越劲，仅仅只是一年的时间你做出了太多的成绩，所以再过一段时间整个龙华村或许没有人能和你相比，我其实没有偏袒之心，按理来说龙华村的管理者就应该从能力最强的人里推选，不过我也有一点担心那就是你能不能服众？”
我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四爷爷的提问，他等于是**裸的要求我放弃将来对龙华村的管理权，虽然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当头领，但他如此明显的偏袒罗天金，还是让我的心里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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