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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之死后的世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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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到门口,不知何时老安已经站在那里,这老头真是形如鬼魅,黑暗中行踪出神入化。

    我赶紧摆手:“大爷,我可不想当什么乩身,你放过我吧。”

    老安道:“这是你的命运,我快死之时能遇到你,这就是机缘。当然,这乩身不是你想当就能当的,我还想问问钟馗爷。”

    他滴溜着我脖领子,拎到靠墙的那一面大神龛前,没看他点火,忽然之间,香案上幽幽燃起一团碧绿的火焰。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尊巨大的香炉,后面张贴着一幅画,正是钟馗驱鬼图。

第三十一章 何为魔() 
这张钟馗驱鬼图手绘而成,毛笔勾勒线条,简单粗犷,线条乖戾。一整张图贴在墙上,画的是栩栩如生。钟馗在图上一只手掐着一只鬼,嘴里还叼着一个,白色的花脸,怒目圆睁,大胡子上鲜血淋漓。

    到不是说这情景有多恐怖,不斯时斯地很难能理解我现在的感受,整个神龛,每一处细节,加上后面的驱鬼图,充满了一种无法言说的负能量,压得人这个难受啊,心跳似乎都慢了,跟快死了差不多。

    幽幽绿灯下,老安的脸色如同鬼魅,他的腔调阴森,对我说:“点香。”

    这种情况不由得我不听,我不敢对着钟馗造次,我虽然不信什么,却也不愿得罪这种看不见的神灵。犹豫一下,还是捡起香案上的长香,凑到烛火前点燃。

    “三鞠躬,三叩首。”老安阴森地说。

    我没办法,对着钟馗驱魔图鞠了三个躬,然后乖乖跪在蒲团上,又磕了三个头。

    老安颇为满意:“把香插在炉里。”

    我把香插进去,低声说:“老头,我不是怕你,我是尊敬钟馗。上了香就行了吧,我也该走了。”

    老安指着蒲团说:“你走不走我不管,我必须要把事情告诉你。”

    我是既好奇又不敢听,觉得自己似乎走进了一个看不见的陷阱。也罢,反正打不过这老头,索性听听他说什么。

    老安看我坐好,便说:“我曾经说过自己是黑钟馗的乩身。你可知道这黑钟馗是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

    老安略一斟酌:“大约在清末民国时期,赶上特殊的时局,外患内忧,中华大地又遇到巨大的自然灾难,鬼门大开,瘟疫魔出世,如果它遍行神州,将有无数人死于这场看不见的灾难。”

    我回忆一下,说:“不对啊,我对那段历史多少了解一些,根本没什么瘟疫流行。”

    老安道:“嗯,我告诉你真实的历史,当时钟馗爷为了解救苍生,以大法力大情怀吞噬了瘟疫魔,服了瘟疫之毒,他自己遭了大难,神通尽失,沉沦地狱火海,最为可怕的是……”他顿了顿,没说话,眼睛看向了钟馗图。

    听他说到这,我心念一动,想起件事。那是丁文同讲述他爷爷的奇事。他爷爷在年轻时候就死过三天,据说到了阴间,还见到了钟馗正神。当时聊到这里,丁文同眼圈还红了,跟我们说钟馗正神遭了难,具体什么他就没说。

    按照时间推算,两件事高度吻合,应该没错了。

    老安接着说:“最可怕的是,瘟疫魔虽灭,可瘟疫毒在钟馗爷的体内化成心魔,钟馗爷分裂成两个化身,一个白钟馗在地狱无间修炼受苦,一个黑钟馗为一团灵气,能够靠阳间的乩身请身回阳。”

    我尝试着问:“黑钟馗是坏人吗?”

    老安淡淡道:“以后你就明白了,世间事不能简单的用好坏来定义,因果外不谈善恶。这个黑钟馗无善无恶,乃是钟馗爷的一道心魔。马连科,我问你个问题,如何理解魔?”

    这个话题太大,如此诡异阴森的环境里,我也没心情跟个糟老头子掰扯。摇头说:“不知道。”

    “不循常理即为魔。”老安道:“何为不循常理?你如果穿越到秦朝,用现代人的思维和行为方式混入当时的社会,那你就是魔。所谓魔无关善恶,不过是世界观的不同,你以后如若成为黑钟馗的乩身,切记此点,正所谓明心见性。”

    我实在忍不住道:“世界观不同就可以杀人放火?我看到你把一个无辜的农村妇女扔进鬼殿里,把她变成了白痴。”

    老安说:“这个宇宙说穿了两个字而已,无非资源。资源之争是最直接最粗暴,也是最终极的斗争形式,争夺资源不讲善恶。黑钟馗要修行,获取灵气,用一个臭娘们做媒介,无可厚非。这娘们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创造不出一丝财富,而她的献身,能让钟馗爷重获法力,造福苍生,这不好吗?那娘们其实没死,她成了钟馗爷的一部分,用这种方式继续活着,她获得了永生。”

    老安说的轻描淡写,可这番话听起来就像是疯人疯语。我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言论,下意识觉得是胡说八道,可他说的言之凿凿,掷地有声,逻辑上又无破绽。我完全糊涂了。

    不过不管他怎么说,我心里始终秉持一条原则,那就是尊重生命。

    老安口气婉转下来:“想当年,那位修仙人布好灵阵,我,他还有周伯龄,我们三人在君天大厦的顶楼喝茶。那时候小区还没建好,住进来的老百姓零零星星。我就问过修仙人这个问题,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你吸收百姓灵气,导致那么多人将要死去,这合天道吗?”

    我默不作声地听着。

    “他说,生死不过是俗人的看法而已,死不代表没,死去的人,他们的灵魂为我所用,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我仙体的一部分。他们将用这种方式获得永生。”老安吐了口气。

    “所以你信了,你帮他了?”我说。

    老安淡淡笑,摇头:“我哪有资格帮助一个仙人,是钟馗爷曾经答应过他,要助他成仙。后来钟馗爷遭难,黑钟馗出世,我作为钟馗爷的乩身,责无旁贷。这是我当初成为乩身,在神坛前的承诺。”

    我觉得老安嘴上说这些道理,其实他内心深处也是不怎么认同这种无视生命的观点。当初他要赶周秀走,就怕周秀卷进来。

    我浑身难受,这个地方一刻也不想呆,想早点回去。

    老安面向钟馗爷的驱鬼图,鞠躬说:“钟馗爷,我安龙死期将至,不能再伺候你老,现已寻得接班替身。”他从香案上翻出一块干巴巴的饼子扔给我:“吃了。”

    借着火光看,这饼子都他妈长毛了,上面盖着一层香灰,看了直犯恶心,怎么吃。我怒极反笑:“这什么东西?”

    老安道:“这是干松饼,是钟馗喂鬼的。现在你也要吃,吃完了就表示可以认同钟馗爷,入了此门。”

    这我更不能吃了,我嘿嘿一笑,饼子一扔,抹头就跑。

    老安的身法神出鬼没,没看怎么动,我刚跑出去两步,一下被他抓住手腕。他的手阴冷无比,像老虎钳子一般。他阴笑:“马连科,我就要死了,你不会让我死不瞑目吧。”

    我苦苦哀求:“你另找别人吧,我真不合适。”

    老安道:“钟馗爷的秘密你也知道了,头也磕了,现在就想走?可能吗?”

    我都快哭了:“是你他妈的逼我的,我根本不想听,我求求你了,我真不是那块料,别耽误咱钟馗爷修行。”

    老安阴森森地笑:“这样吧,给黑钟馗做乩身,不是我就能定的。你还要经过钟馗爷的考验。如果通不过,说明你们无缘,你到时候不想走我也得赶你走。”

    我一琢磨,好像也在理,现在是骑虎难下。这老安眼瞅着就要蹬腿嗝屁了,才无所顾忌呢,真要对我怎么样,真拿他没办法。

    无奈,我说:“这可是你说的,要是钟馗相不中我,就让我走。”

    老安松开我,把干饼子递给我。我叹口气,算是上了贼船,闭着眼啃吧,我都不知道什么滋味,囫囵全塞嘴里,不敢嚼直接咽,咽得我直翻白眼。

    老安看我听话,不再管我,径直到香案取下烛台,上面的蜡烛燃着绿光,他端着烛台来到墙边。那里挂着一身长衣,就是看上去特别像个人的那一套。

    光一亮,我看清,这套衣服是戏服,长袍束带,花花绿绿的,上面不知绘着什么图案,色彩鲜艳的让人透不过气。

    这套衣服我见过,当初在树林里老安就穿着它作法,把那农村娘们变成了白痴。

    老安把烛台放在一边,伸手从墙上取下衣服,随手一展,衣襟带风,特别潇洒地穿在身上。这时,我看到了墙上还挂着另外一样东西。

    那是钟馗的花脸面具,白色为底,黑色线条遍布整张脸,看起来极为阴森狰狞。

第三十二章 在阴间见到的怪人() 
老安把面具拿起来,问我:“是不是和你以前见过的钟馗不太一样。”

    我点点头。

    老安道:“这张面具上的钟馗,就是吞噬瘟疫魔后的他。服了瘟疫之毒,七孔流出来的血都变成了黑色,顺着脸颊流淌,就成现在的样子。”他把面具戴在自己脸上,披上戏服,戴上面具,整个人的气场霎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似鬼非人,妖魅异常,压得人喘不过气。

    老安来到神龛前,附身从香案下面掏出一条长长的锁链。黑铁打成,看起来有些发灰,沧桑感无法言说。这条锁链像是有上千年,才从古墓里挖出来的。

    他把锁链的一头扔给我,声音从面具后面发出:“捡起来,拿好。”

    我犹豫一下,把锁链捡起来,触手冰冷,像是冰块。老安点燃一根香,递给我:“这个也拿好,一会儿带你下阴,有这根香才能回来。别说我没提醒你。”

    我赶紧把香握紧。

    老安道:“现在我要带你走黄泉路,到阴司鬼门关,去见黑钟馗。锁链和香火你拿好,这是你回阳的必备。具体见了钟馗,会发生什么,一切随缘,我无从安排。”

    我全身抖若筛糠,活这么大第一次听说还能活着去阴间的,简直匪夷所思。可现在气氛森然,老安又说的斩钉截铁,我又是恐惧又是忐忑,难道真的能去阴间?

    按照老安的指示,我坐在蒲团上,抱着膝盖,缩成一团,手里紧紧拿着锁链和香火,心噔噔跳成一个。

    老安站在神龛前,摇头晃腰,全身的戏服抖动,屋子里愈发阴冷。他舞动了一会儿,敲动木鱼,声音沙哑,开始唱一首歌。

    这首歌低沉嘶哑,词粘连在一起,音调没变化,听起来像是老和尚念经。不知为什么,可能是受到整个环境潜移默化的影响,我居然有股难言的情绪在弥漫,像是见到了最亲的人死去。

    我闭上眼睛,情不自禁开始流泪,一开始还想控制,可怎么也控制不住,眼泪越流越多,几乎泣不成声。

    下一秒钟,我忽然生出异样的感觉,很难形容,就像闭着眼突然从一个房间闯进了另外一个房间。我打了激灵,下意识睁开眼。

    当第一眼看到周边景物时,我愣了很长时间,以为自己做梦,或是幻视了,怎么也不相信是真的。我现在居然走在一条雾气弥漫的路上。

    什么林间小屋,什么老安,什么神龛全部消失,取而代之是迷雾,啥也看不着。

    我正愣着,忽然听到空中迷雾中冥冥传来歌声,粘粘糊糊,如同老和尚念经。我心里猛地一颤,一些记忆复苏,似乎明白过来,莫不是我现在已经到了黄泉路?

    我的肉身还在那间小屋里,魂魄已经入到阴间?

    心脏狂跳。我低头看,右手握着一条锁链,左手持着一根香。这条锁链很是奇怪,这头在我手里,那头延伸在迷雾中,不知是什么人在拽着,空中拉得笔直。

    迟疑时,锁链忽然动了,有股向前的力量拽着我。力量不大,却非常坚决,我情不自禁跟着往前走。周围雾气太大,几乎前面一米就不可见物,什么也看不见,空荡荡的一条路,我一个人在蹒跚前行。

    也不知多远,雾气竟然渐渐消散,我居然看到一些模糊的人影在穿梭。这些人影非常不实际,像是有人在墙壁深处凿出来的一些似是而非的影子,感觉很近,一恍惚就消散到雾里。

    冥冥中能听到和尚的经声,整个环境透出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和诡异。

    就在这时,我看到雾气深处,坐着一团影子。这团影子不动不摇,坐在那有一种渊渟岳峙的气势,和周围飘忽不定的影子形成鲜明的动静对比。

    我有种很强烈的感觉,那就是钟馗。

    这时锁链一拖,我踉踉跄跄前行,所行的方向正是那团端坐的影子。周围的迷雾,穿梭的人影似乎都成了背景幕,我眼里紧紧盯着他,穿过迷雾如同拨开海面潜入深海,就为了海底的那只美人鱼。

    正走着忽然身子撞了一下,我停住脚步看。旁边也就几步的距离,雾中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虽然离得特别近,可是完全看不见细节。黑影跟姚明似的,少说二米多高,身后居然也拖一锁链,锁链很短,那头拴住一个女人的双手。这个女人倒是能看清,长头发尖下巴,正哭哭啼啼,梨花带雨的,小模样惹人心疼。

    这是咋回事?此地不能用现实的思维方式来思考,处处诡异,违背常理。

    这时,那女人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我,眼睛水汪汪的,那意思是让我救她。这小丫头眼神勾人啊,那意思是,只要我救了她,她就以身相许,想干啥都由着我。

    这时,我手里的锁链动了,要拉着我向前走,我一甩手把锁链扔掉,转过身,面向那姑娘,慢慢走过去。

    刚走两步被一股强大的力挡住,眼前是黑塔般的那个大黑影,它挡在我面前,伸出手,似乎在问我要什么。整个过程中没有交流,没有语言,只有雾气中模模糊糊的动作。

    它问我要什么?我生出一股非常阴森的预感,不像是好事。我清醒些,觉得自己走向那女孩,有些不经脑子,太造次了。

    那黑影在雾中摇晃,像是发了火,慢慢走近我,如泰山压顶。我双膝发软,知道坏事了,妈的,这里如果是阴间,这个黑影不会是牛头马面之类的人物吧。

    坏了,坏了。

    迷雾中忽然走出一人,这个人居然能看清眉目五官,他和我一般的个头,留着光头,穿着迷彩裤子,挎着包,一副城乡结合部的小市民到市中心办事的打扮。

    “你,怎么会在这?”那人上下打量我,脸上露着笑,是那种纳闷至极的反嘲之笑。

    “我……我是不是在阴间。”我磕磕巴巴地问。对这个人,我有种莫名的信任感。

    “你还知道啊。”那人说:“怎么来怎么回去,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我忽然想起什么,低头一看,我靠,雾太大锁链看不到了,手里的香只剩下短短一截,眼瞅着就要熄灭。

    那人看我,疑惑地问:“你到底来干什么?看你也没什么大神通,能到这里必有缘故。”

    我赶紧说:“我是来拜访黑钟馗的。”

    那人似乎没听到,他的注意力放在我的胸口,那里挂着我的项坠。

    他抬起头看我,笑笑:“你身上居然有炼魂珠的碎片。好,好,算是一缘。你叫什么。”

    “我叫马连科。”我赶紧说:“你呢。”

    “我叫解铃。”那人道。

    他一报名字,我心顿时狂跳,解南华曾经跟我们说,他哥哥叫解铃,难道是一个人?

    解铃摆摆手:“赶紧走吧,你身上没有通行官印,一看就是阳世人偷入阴间,如果被鬼差逮到,魂魄俱散。我能救你这一时,救不了你一世,如果有缘,咱们日后再见。”

    还没等我说话,他走进迷雾,不知和那个黑影说了什么。黑影不再理我,拉着那哭泣的女孩跌撞前行,渐渐消失。

    我心跳得厉害,这才知道好歹,人鬼殊途阴阳相隔,这阴间是随便来的地方吗,来了回不去,哭都找不着地方。我趴在地上摸着锁链,越急越摸不着,突然感觉耳朵根子发痒,有点不太对劲,猛地一抬头,眼前的东西差点让我吓得趴在地上。

    本来端坐在迷雾深处的黑影,不知怎么突然到了近前。

    我揉揉眼,仔细看着,那团黑影从身形上看,确实是钟馗,略有魁梧,两肩平齐,大脑袋不停晃动。整个人像是水墨画墨染在空中,如同一团蒸腾不去的黑色水蒸气,看不清任何细节,偏偏气场十足,妖异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突然探出手抓我,我无从躲避,被他拽在手里。看着他,我生出一种强烈的恐怖,觉得自己要被他吞噬了。

第三十三章 谁第一个下() 
他伸出黑手,我感觉周身如坠冰窟,寒气扑面,冷得打颤。双膝一软,控制不住自己,跪在地上,钟馗的黑影化为一团黑气,在迷雾中弥散,向我包围。

    我冷得几乎失去知觉,全身颤抖,牙齿咯咯响。脑子开始麻木,麻木从鼻子顺着整张脸爬行,脖子麻痹,感觉消失,一时间浮现出许多若有若无的各种景象。

    就在这时,我隐隐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马连科,马连科。”

    我用最后的意志,闭着眼,在黑暗中向那个声音蹒跚爬去。是的,爬,四肢着地,在地上爬。生怕自己一停下来,整个人就彻底垮掉。

    爬着爬着,耳边一声断喝:“睁眼!”

    我像是大冷天突然被热水浇透,全身的寒意全都逼到皮肤表面,我惨叫一声,睁开眼。

    眼前黑不隆冬,只有不远处神龛上一烛灯火,老安把钟馗的面具摘掉,阴沉着脸坐在不远处。这个表情不是代表着他不高兴,这老头天生就这么一副阴森面相,喜形不怒于色。

    我这才发现自己完全失态了,不但泪流满面,而且鼻涕拉哈,地上湿了一滩,就差没尿裤子。老安扔过来一卷手纸,我把脸擦了擦。

    老安道:“刚才见到钟馗爷了?”

    我点点头:“应该是见到了。”

    老安道:“钟馗爷传话了,对你满意,钦定你为接班人。”

    我全身酥软,苦笑说:“你别蒙我,钟馗什么也没说,我就回来了。怎么可能满意。”

    老安嘿嘿阴笑,黄板牙露出来:“你这凡人俗体,怎么会理解阴阳玄妙之奥,你听我的就得了。”

    我闭上眼睛:“你随便怎么说,我反正是宁死不从。”

    话音刚落,我的手腕被他抓住,老安把我拖到面前,我生出一股极为惊惧的预感,大声叫:“你干什么。”

    老安伸出左手在碟子里沾了一下,里面粘粘糊糊好像是血。他嘴里喃喃有词,我拼命挣扎,可他的手像老虎钳子一样,根本挣不开。

    老安抬手,把那团血抹在我的脖子后面,就跟虫子刺了一下似的,又疼又痒,继而火辣辣的。我着急问:“你干什么?”

    老安心满意足说道:“这是我的精血,里面附着钟馗神印,以后你就是接班人了,你就是黑钟馗连接阴阳的媒介,只要他想,便可以上你的身。你也可以把他召唤出来。”

    我听得这个心堵,吃了苍蝇似的,快哭了:“求求你,把这个抹掉吧。”

    “不可能了。”老安说:“你一生都摆脱不了,这是你的宿命。小子,别不识好歹,钟馗附身,这是难得的大机缘,你别在这得了便宜卖乖。”他的声音有些落寞:“我的命运也定了,把修仙人请出来,我也该走了。剩下的事就不管喽,是洪水滔天还是风平浪静,自有你们解决,我撒手而去。”

    我极为颓丧,被老安从小屋带出来,送回住所。老安真行,不知用什么办法,让鸟爷和尤素睡得死死的,看看时间也快天亮了。他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消失在夜色中。

    我躺在床上,摸着后脖子,隆起一大块,像是个大包。怎么摸怎么别扭,心里腻歪,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尤素和鸟爷起来了,把我叫醒。鸟爷看我哈哈大笑:“老马啊,你咋了,昨晚做春梦了?”

    我坐在床上,看着外面阳光蓝天,想起昨晚的种种诡异之事,神情恍惚,难道真的做了个离奇的怪梦?

    脖子后面一疼,我赶紧下床,来到衣柜的镜子前,转着身照。这位置太缺德,怎么看都看不见,我让尤素过来看。尤素摸摸我的脖子,狐疑道:“没啥啊。”

    他没摸出来,而我上手一摸,却明显感觉鼓起一块,心情糟糕。这时外面有人喊:“三位醒没醒,大老板让你们过去。”

    我们穿好衣服,简单洗漱,跟着那个保安来到小白楼。周氏兄妹早已经等在那,我还看到了老安,这糟老头子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完全隐藏了昨晚的那股精气神,太能装了。

    老安看看我们,低眉顺眼地说:“大家都来了。”

    我看他说不上来的厌恶,又有些害怕,躲在人后默不作声。

    周维民叼着烟斗说:“今天请那位修仙人,老安,你说说这里的渊源,他到底是谁,现在在哪修炼,我们怎么个请法。”

    老安垂手,道:“这位修仙人,名叫黄九婴。”

    这句话一出,我,尤素和鸟爷同时倒吸一口冷气。还真是黄九婴!道号潜虚子,生于明朝,此时此刻,他竟然在现代小区的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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