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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之死后的世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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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出现一些人影。若有若无。看不清貌相,穿着的都是很老式的衣服。

    我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这些东西莫不是就是阴灵鬼魂?解铃这个鬼阵,真的把周边的冤魂给召来了。

    等了一会儿,鬼阵黑暗里的人影越来越多,我似乎处于一个大集市中,周围全是人。离我最近的已经来到阵外的边缘,我仔细去看,却始终看不清他们的长相,灰糊糊一团,一闪而过迅速又遁入黑暗里。

    忽然脖后一阵刺痛,紧接着是强烈的瘙痒,我用手摸了摸。后面大包整个?出来,还一跳一跳的。我心慌乱,这是黑钟馗,他有反应了。这个地方鬼气太甚,阴魂把我重重包围,黑钟馗有着强烈的感应,他要出来。

    解铃告诉我。只要保持三根本命蜡不熄,我就没事。我不想把黑钟馗放出来,节外生枝,看看再说,这是我保命的最后一招。我心里有了底。一方面抑制黑钟馗的反应,一方面对外面的阴魂尽量做到心平气和,见怪不怪。

    这些日子,我仔细体悟脖子后的黑钟馗,有了点启悟,首先他并不是一个人格化的东西,他似乎没有意识,更类似于一种情绪,一种天赋,一种灵感。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的沟通,就像你没法和自己的天赋沟通一样。当我接触到阴灵气息特别浓烈的东西,黑钟馗才会有反应,一旦心智薄弱,他就会附身而出。

    至于附身之后会发生什么,就不是我能控制了。

    我镇定心神。深呼吸,盯着阵法周边的那些蜡烛。烛火烧得很弱,豆大的火星,随时都能熄灭。黑暗中这些阴魂走路带风,小火苗刮得忽闪忽灭。

    冥冥中,忽然黑暗里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来了!”

    听声音正是解铃,我四下环顾,什么也看不见,无法确定他的位置。什么来了?正想着,就看到黑暗中隐隐出现一些黑影。这些黑影完全迥异于来回徘徊的阴魂。它们无形无质,像水一样在阴魂中穿梭游动,温度越来越低,我冷得抱紧肩膀。

    这些黑影来到阵法外面。时而遁入黑暗中,时而又显现出来,围着我的周围转圈。

    我浑身颤抖心跳加速,恐惧是一方面,关键是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压住,压抑地无法呼吸。

    无征兆中,一盏蜡烛的火苗突然熄灭。黑影流水一般滑了进来,好像一股黑色的风。

    “它们还真是奔你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吓的一缩脖回头看,解铃不知什么时候走入阵中。

    他猛地张开古伞,伞面道符的图案闪耀,他把我护住。

    “马连科,你看到了没有,这些黑影并不融入阴魂之中,它们似乎是人和鬼之外的第三种生命体。”解铃说。

    这些黑影不敢靠近,像是黑色的河流,把我和解铃包围。

    解铃凌空一弹,阵法外圈的一盏蜡烛瞬间熄灭。他再一弹,另一盏也熄灭。时间不长,整个阵法全都熄灭。他用伞头一拨弄,插在地上的招魂幡倒了,这个时候,大厅内回荡着期期艾艾的哭声,夹杂着类似风一样的鬼哭狼嚎,像是千万人在痛哭悲号。

    我紧紧把住他,吓得全身战栗。

    招魂幡一撤,哭声渐渐平复,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温度似乎提高了一些。

    解铃让我持住古伞,他一猫腰钻进黑暗里,下一刻大厅里灯火通明,他把灯全打开了。灯光一亮,我觉得有些刺眼,把眼睛眯起来,隐约中看到那些黑影全部遁入了墙壁,在墙上形成了非常古怪的图案,像是一只只人的手臂。

    解铃面色凝重,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黑影在墙上犹如流水,从窗户流逝出去,遁入外面的黑暗。

    他把伞收了,我摸摸脖子后,那个大包竟然渐渐平复,黑钟馗也没了反应。整个过程虽然没有很激烈的场面,却恐怖诡异,后背的汗都湿透了。

    解铃吹灭我手里的蜡烛,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说道:“那些黑影还真是冲你来的。”

    “怎么回事,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惊恐地问。

    解铃上一眼下一眼打量我:“马连科,你想不想活命?”

    “当然想了。”

    “我也搞不清为什么那些黑影最终目的是你。”解铃说:“你到底有什么蹊跷的,或是有什么来历,能让它们追着你。”

    我都快哭了:“我就是个普通人,朝九晚五讨生活的吊丝。我能有什么特别的?难道是它?”

    我把脖子上的炼魂珠掏出来,解铃瞥了一眼摇摇头:“不可能,别说你这半残的珠子,当年我凑?过三颗,也没发生现在这么蹊跷难解的事。你在阴间看见我的时候,那时我就是为了下阴去找二伯爷,询问黑影的来历。”

    “二伯爷?”我问。

    “黑无常。”解铃道。

    我咽了下口水,问你到底是什么人?解铃呵呵笑:“你把我看成一个跳大神的就行了。当时二伯爷没有明确回话,只是让我去找三太子扶乩。”

    “三太子是哪吒?”我尝试着问。

    解铃点头:“你知道还挺多的。三太子神通广大,扶乩时出了三个词。一个词是‘隆城’,一个词是‘国强’,还有一个词是‘翠福轩’。”

    我先是愣了愣,紧接着脑子嗡一下炸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现在我们就在东北的小城市隆城,而我的父亲就叫马国强。

    这是巧合吗?

    我想起父亲给我的那封奇怪的邮件,直到现在,我开始意识到黑影和我爸爸是有联系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解铃看我一眼,继续说:“所以这就是我最初来隆城的原因。来了后,发现这座小城出了很多事,尤其是老太太在殡仪馆失踪事件,已经闹到沸沸扬扬。我追踪线索,发现她被黑影附身,这才知道三太子乩言的意思,他是告诉我,那些黑影已经入侵到这里了。我到的时间不长,没有展开调查,还不知道‘国强’是什么意思,不过昨天和叶凡娘俩闲聊,知道了第三个词‘翠福轩’的意思。”

    “那是什么?”

    解铃看看我,说:“翠福轩是家卖古旧书画的老店。”

    我暗暗一惊,难道我爸爸藏在一家书画店里?

    “你想什么呢?”

    我犹豫一下,还是没告诉他,马国强就是我爸爸。我爸和解铃,谁亲谁远傻子都知道,现在还不知道解铃什么意思,我下意识要保护爸爸的安全。

    我说:“解铃,你调查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离开你,我的安全没法保证。”

    解铃道:“我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那些黑影无法主动攻击你,甚至不会附上你的身,但今天晚上老太太跑到你们家这件事可以看出来,那些黑影会想别的办法要你的命,它们会附着在其他不相干的人身上对你进行攻击。你现在也只能守在我的身边。”

    说着,他把伞一收递给我,示意让我拿着。

    这时我妈来了电话,不放心问我的情况。我没有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就说一切事都摆平了,又告诉她,这些日子我可能忙活点事,让她别担心。

    挂了电话我问解铃下一步怎么办。

    解铃道:“黑影的目标确定是你,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一半。当务之急是围绕黑影进行调查,唯一线索就是那间叫翠福轩的店。”

    我心砰砰直跳,不知为什么,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我爸爸或许真的藏在那。

第八十八章 翠福轩主人() 
解铃让我别回家跟他走,他现在落脚在叶凡的家里。叶凡家还挺有钱,在隆城汽车站开了一家客栈。我们半夜去的,没有打扰到别人,径直上了最高层拐角的房间。

    解铃让我睡一会儿,我辗转反侧在床上翻着。看到解铃并没有睡觉,而是在墙角的椅子上盘膝打坐。我闷头想着爸爸的音容笑貌,纠结得要命,一别多年,还能再看到他吗?

    熬到第二天早上,我揉揉眼,全身骨节都疼。

    解铃告诉我,昨天我睡过去之后,那些黑影又来了,徘徊在窗户外面。他为我作了一夜护法。

    我很感激他,又有些愧疚,不知道该不该把我和父亲的关系告诉他。

    解铃换了套便衣,我们到外面简单吃了点东西。立即到翠福轩去。

    翠福轩位于隆城的书画一条街。隆城除了山美水美外,能吸引外面游客到这里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景点,那就是书画街。到周末,顺着一条街摆长长一溜书画古玩,真是人山人海。我小时候经常在这里买小人书,很多年没逛过了。还真有些唏嘘。

    今天不是周末,街上冷冷清清,我们向人打听,问了好几个人都不知道翠福轩,最后还是问了一个常年在这里开店的老头才知道。翠福轩并不是开在街面上,而是顺着街往后面胡同去。一般没人过去,不是圈里的熟客,很少有人知道那家店的存在。

    我们好不容易才在背街的胡同发现这么一家店面,临着狭窄胡同的一面挂着木匾,上面用繁体字写着店名“翠福轩”,真要是不认识的,走几个来回也认不出来。

    登台阶上去,店面没有关门,虚掩着,推门而进,门口的风铃作响。

    进去之后是小院,收拾得挺干净,种着一些树。正堂门开着,透过玻璃窗。隐约能看到里面有个人正在玩电脑。

    我们推门而进,一进去空间就狭了,大白天没什么光线,屋里阻得满满当当,略略扫了一眼,大概都是旧书旧画,古玩瓷器之类。

    靠窗边放着梨木书桌,上面是笔记本电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正拿着手柄玩游戏,身体还跟着动,嘴里发着“快跑,我槽”

    我过去敲敲他桌子,他不耐烦:“干什么的?想买就买。别看光景,我们这不欢迎只看不买的散客。”

    我气的直哆嗦,这小子简直是浑人,不知道谁这么不开眼,把店面给这样的人照看,这家店到现在没倒闭也是奇迹。我低声问解铃怎么办,解铃摆摆手:“不急,三太子能把乩言落在这里,必有玄机,看看再说。”

    解铃背着手,在厅堂里转悠,动动瓷器,摸摸古玩。小伙子一边玩游戏一边斜眼看我们,看解铃动手动脚,大喝:“别他妈乱动。”

    解铃不以为意,该看看该摸摸。

    小伙子偏偏游戏到了最紧张的关口,起不了身,在那不停地呵斥,解铃充耳不闻。

    我觉得好笑,跟在解铃的屁股后面,他摸过的我再摸,我这点水平什么也发现不了,转着转着就把小小的店堂转了一圈。解铃走到桌前,对小伙子说:“我看到后面还有个门,能不能进去看看?”

    小伙子把手柄往桌子上一摔,烦躁地说:“走,走,都走。今天不营业。”

    “有你这么开门纳客的吗?”我恼怒。

    “开不开店是我的自由,现在我不想卖给你们了。”小伙子往外撵我们。

    忽然一个声音在店铺里响起:“怎么了,阿龙?”

    店堂里不知从哪冒出一老头,戴着黑框眼镜,有些秃顶,打扮很老式,双臂戴着套袖。

    那位叫阿龙的小伙子说:“有两个人来这里捣乱。”

    老头看看我们,把眼镜拿下来用绒布擦拭:“两位,赶紧走吧,小店不接纳散客。”

    我看着这个老头觉得有些眼熟,心念一动:“您老认不认识张元天道长?”

    老头一震:“你是哪位?”

    我真是激动了:“老先生,我曾经在一张老照片上见过你,那是八八年在青岛举行的气功大会,你当时站在张元天道长旁边。”

    “阿龙,让他们进来。”老头招呼那小伙子。阿龙恨恨看着我们,坐在桌子后继续开游戏,不搭理人。

    老头有些无奈笑笑:“这是我一远房子侄,不懂事,还没请教两位是?”

    我们报上姓名,老头喃喃念叨“马连科”,脸上有些迷茫的神色。他又问我和张元天什么关系,怎么看到那张照片的。要说起这个,其中因果就复杂了,我只是简单地说因为一件公案和张元天道长合作过,他给我讲了过去一些江湖秘史,所以看过那张照片。

    老头叹:“将近三十年,弹指挥间啊。”

    “老爷子你怎么称呼?”解铃问。

    老头说:“我本家姓陈,你们管我叫老陈就行,名字就是个代号,提不提不打紧。你们这是要买什么?”

    解铃道:“既然陈老先生是圈内人,不妨就说实在话。有一件案子非常棘手,我们请了三太子扶乩,乩言落在贵店,所以我们千里迢迢找来。”

    解铃一说完这话,很明显能感觉到老陈一僵,店里光线本就晦暗,他的脸色竟然有些发青。

    我们看出情况不对劲,这老陈肯定是有秘密的。

    老陈叹了口气:“真是树欲静而风不停,我在这藏了几十年,没想到冥冥之中还是跳不出因果圈,居然让三太子的乩言说中。”

    “贵店里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的东西?”解铃疑惑问。

    老陈问:“能不能打听两位小兄弟师承是……”

    我赶紧摆手:“老先生,我不是你们圈里人。”

    解铃道:“家师安歌,我是他的徒弟。”

    老陈明显一震:“你是安歌的徒弟?”

    听到安歌的名字,我也愣了一下,当时张元天道长拿照片给我看的时候,曾经告诉我当时大会里有着名的结拜三兄弟,老大就叫安歌,难道他是解铃的师父?还是重名了?

    老陈感叹:“当年青岛一聚,真是群雄荟萃,尤其安歌兄,风采飞扬令人神往啊。既然是故人之徒,那就没什么可隐瞒的,实话告诉你们两位小兄弟,我这店里表面是这些不值当的古玩,其实我另有库房,里面装的都是我真正做生意用的东西。”

    老陈告诉我们,他很早就开始做一种生意,专门倒腾阴物,比如老年间的棺材钉,骨灰坛,古墓挖出来的尸玉,人的头盖骨,还有东南亚那边的古曼童和阴牌之类。这种生意只有圈内少数人知道,往来交易都非常秘密。

    他一说是这种生意,我不由自主把那些诡秘的黑影和他联系起来。莫非那些黑影都是从他这里散发出去的?

    老陈带我们进了里面的仓房,用钥匙打开门,还没进去,站在门口就觉得寒气扑身。往里看,是一条曲曲弯弯的楼梯,通到地下室。老陈走在最前面,我刚要下,解铃从兜里翻出一丸药:“里面阴气太重,服了再下。”

    老陈站在楼梯上回头看我们,眼色有些诡异。

    解铃笑笑,丝毫不以为意,下了楼梯,我跟在后面。解铃笑着说:“陈前辈,你这是要考考我们啊,地下室阴气滚滚,如果没点道行冒然进入,怎么也得大病一场。”

    老陈老奸巨猾地笑笑,没说话。

    我这才恍然,这老陈真不是个东西,他不提前知会一声,是想考究我们的身份。如果连这点阴气都抵挡不住,那明显不是道法中人。

    楼梯很长很陡,越往下越黑,我们三人摸黑下楼。我感觉到有些异样,这里非常干燥,却没有通风的感觉。

    我低声对解铃说了,解铃蹲下身,在地上抹了一把,抬起手闻闻:“碳粉防潮,这下面有古怪,应该是有需要防腐的东西。”

    “什么?”我问。

    “可能是字画,也可能是古玩,”解铃道:“还有可能是尸体。”

第八十九章 失踪的马国强() 
我们来到地下室,这里布置得井然有序,很多条货架,上面摆满了东西,大部分都用红布盖着,不知是什么玩意。地下室只有一盏微弱的灯泡。散发着黄光。

    走到这里,莫名其妙就觉得浑身发冷,而且有种强烈的恶心感,想吐。幸亏解铃提前给我吃过药。这里常年不见阳光,封闭狭窄,又没有通风,完全靠人工手段防潮,使得这里气味散发不出去,说不清是什么怪味,就是恶心。

    老陈偷眼观察我们,看我们这么镇定,露出欣慰的表情。

    “我这些年搜集的东西都在这了,不知道你们要找什么。自己看吧。”老陈说。

    解铃站在货架前没进去,而是对我说:“你进去看看吧。”

    我愣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进去找什么。

    解铃说:“你进去找吧,如果连你也找不到,其他人更没有办法。”

    我狐疑着走进地下室,顺着货架往里进。老陈和解铃站在外面看。我完全不知道要找什么,顺手掀开一块红布,里面居然盖着一堆骨灰盒,赶紧放下,觉得晦气。

    我不敢乱碰。老陈说他专门搜集阴物,这些阴森森的东西还是少碰为妙。我在几个货架前来回乱转,走到最后一个货架时,忽然后脖子疼了一下,特别刺痒,是黑钟馗的封印。

    心怦怦跳,难道我真能感应到特别的东西?我循着脖子后的感觉往里走,走到货架最后一排,看到在角落里放着一卷古轴。

    这幅古画尘封已久,上面落着厚厚的灰尘,我顺手拿起来吹吹,脖子后阵阵刺疼,难道就是这玩意?

    古画上用红丝绸绑的,我不敢轻易解开,走到外面。递给解铃。告诉他我摸到这个时,有种很奇怪的反应。

    解铃接过来,问老陈这是什么。

    老陈也有点迷惑,拿着古画看了看:“说实话我忘了,放了肯定很长时间。这里有许多东西,收来以后就是顺手一扔。两位小友帮帮忙,展开看看。”

    他把古画的红丝绸解开,把住轴,我和解铃小心翼翼把住画的下两角,开始往外展。

    这幅画相当大,宽了下能有一米,而长足有两米有余。展开以后,是一幅巨大的古代山水。一共有三大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是高山流水,有一老者坐在松下抚琴,旁边坐着个砍柴的,聚精会神听着。沿着山脉走,不远处是悬崖下,那里有间间茅屋厅堂,一些古代书生和仕女不知在干什么,好像是赏花。再往远处走,是一片江水,留白的画面上寥寥数笔,烟波浩渺,有一长须男子,站在崖前看着大江,手捻胡须,似在吟诗。

    整个一幅画山水写意,人物写实,形神兼备,强烈的美感扑面而出。

    我从来没近距离看过古代山水画,而今这么一看非常震撼,人物神态传神,整幅画有种说不出的出尘之意。

    解铃用手抚摸着画面,疑惑地问:“老陈,这幅画是哪来的?”

    老陈想了想说:“忘了,真的忘了,时间太久了。”他顿顿,忽然想起什么,怔住不说话。

    地下室安静下来,只有灯泡发出嗡嗡的声音,气氛有些压抑。

    “怎么了?想起什么来了?”

    老陈表情很难形容,他让我们先把画收起来。忽然看我:“你叫马连科?你是马国强的儿子?”

    解铃现出狐疑之色,看着我。我迟疑一下,知道躲不过去:“我就是。”

    解铃看我的表情大有深意,不过他没有追问,对老陈道:“为什么有此一问?”

    老陈看着我,久久没说话,脸上的表情是惊骇绝伦。

    “这幅画是三十年前你爸爸马国强留在我这的。至于我怎么认识你,那是后话。”老陈说:“在青岛参加大会的时候,我和你爸爸是朋友,经常溜出招待所,找一家饭馆喝得酩酊大醉。马国强当时托付给我一样东西,就是这幅画,告诉我,日后他会让他儿子来取画,让我好生保管。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拿到这幅画以后,看不出门道,也就随手收藏起来。今天你们来了,把它找了出来,三十年前的话兑现了。”

    他看着我,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是不是你爸爸让你来取画的?”

    我不知怎么说,一言难尽。

    老陈看出事情有因,把我们请到外面,带我们到阁楼。这里偏僻狭窄,一般人还真发现不了。

    阁楼临窗放着木桌,上面摆着一套茶具,透过窗能看到外面的院子。

    老陈把茶倒上,让我们落座。解铃把过往经历简单说了一遍,黑影事件不算是秘密,凭老陈的人脉关系也不难打听到,说了没关系。可我和我爸爸的关系就复杂了,我不知道能不能信任眼前的这两个人。

    犹豫了一阵,觉得老爸的事太过玄奥,靠我自己指定不行,还是跟他们说了吧。

    我便把收到父亲邮件开始说起,最后歉意地对解铃表示,之所以以前没说,是对你保留了戒备之心。

    解铃淡淡笑笑,表示理解,没多说什么。

    老陈若有所思:“这么说,不是你爸爸叫你来取画的,而是各种事情机缘巧合,所有的线都在这一点汇聚了。”

    解铃道:“如果没有马连科,仅仅凭借三太子的乩语,即使找到你这家店,我恐怕也寻不到这幅画。”

    “解铃,刚才你让我进货架去找东西,是不是算定了我能找到?”我问。

    “差不多吧。”解铃说:“黑影是冲你来的,如果真的和你有关系,整个事情的症结应该就在你身上。果然不出所然。”

    老陈用手点着桌面:“你们觉没觉得整件事发展有些刻意,像是谁安排好的。”

    我苦笑:“你的意思不会是说这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爸爸安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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