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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之死后的世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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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君梅用折扇头敲着手心,赞叹道:“马兄,你这位小童很有佛性,随口吟诵即明心见性。好一个千江有水千江月。”

    老爸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呵呵笑:“让冯兄见笑了。”

    “来,来,回舱回舱,外面风大浪大,小心染上风寒,咱们喝口黄酒暖暖身子。”冯君梅招呼我。

    打一开始,冯君梅没怎么正眼瞧过我,对我的态度有一搭无一搭。现在当我吟诵完这首诗,他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我心里纳闷,刚才吟诵的这首诗好像是宋朝一个和尚的偈语。按说不算冷门,冯君梅算是书香之家,饱读诗书之人,这样的诗句应该是听过,可他现在的表现却很奇怪,像是第一次听到。

    我不好发问,跟着他们进了舱。

    舱里燃着热香炉,温暖飘香,小桌子上热着酒,摆了几个小菜,冯君梅招呼我们上桌。他拿起热酒给我们一一斟上,我赶紧说自己来,冯君梅有些不高兴,对老爸说:“马兄,莫非你的小童看不起连我老冯?不配斟酒?”

    老爸赶紧道:“连科,我这位冯兄是性情中人,平日最烦俗世之礼,今晚舱中没有外人,你不必讲究那么多礼数。”

    冯君梅给我斟上酒非常高兴,我们碰了一杯。

    喝过酒,冯君梅让我详解刚才吟的那首诗怎么解,我哪会啊,就随口说自己有感而发。冯君梅叹道:“真人也。小兄弟,能否此时此景再吟一首,为眼前酒助兴。”

    就我这两下子,《史记》都看不懂,还吟诗呢。我绞尽脑汁,忽然想到,冯君梅似乎不知道我所在世界的历史,他连刚才那首诗都没听过,那我直接搬来个现成的不就行了。

    我搜索记忆,说道:“冯先生,我未投奔我家主人之前,曾在乡野中打柴,有一天在山里看到一个老者抚琴,他随口念叨了几句诗,我是个粗人,自己写不出来,就把这首诗奉献出来,以应此景。”

    说这个话是因为我想到这幅画的第一部分,画上有个老头弹琴,旁边打柴的在听。我灵机一动便把这个场景用上了。

    “好!”冯君梅折扇打手心:“那必是老神仙啊,我听听这首神仙诗。”

    我回忆了一下,吟诵道:“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馀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一诗终了,冯君梅许久没有说话,痴痴盯着桌上的油灯,折扇握在手心里,人像傻了一样。老爸看着我,叹口气:“冯兄,你没事吧?”

    “云在青天水在瓶。”冯君梅竟然潸然泪下。

    “二位,这首诗让我想起往事,突然心有所动,不禁泪下,见笑见笑。”

    老爸脸色陡然变了,竟然如临大敌。我从来没见过他有过这样的表情。

    我忽然明白了,杀冯君梅有两个前提时机,第一个时机是他做出人生重大决定的那一刻,第二个时机是他开悟的那一刻。

    老爸说过,冯君梅有悟性,现在就缺契机开悟,而一旦开悟觉醒,他和冯君梅之间必然有一个人面临毁灭和塌陷。

    而现在,很可能由于我的卖弄,吟诵了这首流传千古的偈语,无意中让冯君梅开悟。

    他此时的表现已经有了心动觉醒的意思,情况非常危险。

    这里存在很诡异的命题。那就是,本来这个时间线里没有我和老爸,按照原定的事态发展,冯君梅会在洞庭湖上做出某个重大决定,从此分裂出了我所在的世界,也诞生了我老爸这个人。而现在我们重回这段时间,因为我们的加入,很可能使命运发生了改变,产生蝴蝶效应,至于最后会出现什么结果,谁也不知道。

    “冯兄,你累了,别多想,多思伤身,风大先回去休息吧。”老爸说。

    冯君梅一口喝光杯中酒,轻轻叹口气,摇摇晃晃走了。

    他一出舱,老爸目光顿时锐利起来,低声厉喝:“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自己错了,低头不语。老爸果然说道:“他开悟之时,很可能就是我消失之日。连科,你以后说话要小心了。以后切勿乱说乱动。”

    我点点头。问:“爸,为什么我背的这两首诗他都不知道呢?”

    老爸叹口气:“这幅画自成世界,发展的历史和轨道都和你所在的世界不一样。”

第一百零八章 洞庭变故() 
时间过得飞快,我们在江上度过三天的时间。对于我的真实身份,已经有些忘却,甚至不想离开这里。

    小船顺流而下。大江奔腾,两岸群山连绵,有时浑浊江水突然一清。变成湛绿色,犹如缎带一般。船上除了船老大,就是我们三人,大家成了很好的朋友。

    老爸和冯君梅每天饮酒赋诗高谈阔论,我不敢说话,静静在一旁听着。

    这几天里,冯君梅陆续讲起以前的身世,着实让人扼腕。

    冯君梅其实并不是有钱人,他出身贫寒,家里穷得叮当,小时候吃百家饭长大,就是个小乞丐。后来遇到战乱,尤其他所在的保定府,更是乱成了一锅粥。这里我存疑。因为画里和现实是两个世界,所以无法确定画中的保定府是否就是我熟知的那个保定。

    老冯年少时。正赶上画中世界的天下大乱,盗贼匪徒横行。到处打家劫舍杀人放火。冯君梅大地方不敢去,每天就在荒山里躲藏度日。因祸得福,他遇到了改变一生的契机。

    那天夜里遇到一伙群盗,他藏在土坡后面,眼睁睁看着盗贼杀了一大家子大概二三十口人,没留一个活口。盗贼搜刮钱财离去,剩下满地的死尸。那时候云深月黑,悲风四起,地上血腥味风吹不散。

    他战战兢兢正要逃走,忽然从大路上来了一队人。这些人在月光下显得有些阴森,看服色竟然像是官家的衙役。冯君梅躲在黑暗角落大气都不敢喘。

    这伙人来到尸体前,挨具尸体检查,整个过程里他们各司其职,虽然忙碌。但是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有的验尸,有的登记在册。冯君梅看得目瞪口呆。他实在搞不懂这些人是干什么的,难道衙役在统计死亡人数?

    这时,忽然高空亮起一盏盏灯火,黑夜中浮空出现一条长案,长案后坐着一位大老爷,看不清面容,只看到蟒袍玉带,气象不凡,真是官威十足。

    这大老爷身旁还站着两个师爷模样的人,正捧本执笔写字。

    此时的气氛有点吓人,黑夜中透着森然,那大老爷在半空展册唱名,喊了一个名字。冯君梅以为是叫下面的衙役,可谁知道那些死尸堆里,竟然晃晃悠悠应声站起一具尸体。

    冯君梅吓得捂上嘴。自己狠狠咬着舌头,全身颤抖看。那尸体摇摇晃晃来到大老爷的长案下面,大老爷对着名册说了一大串话,好像在评述人的一生。整个过程中,尸体站立摇晃,就是不倒,等到大老爷评述完毕,尸体一头栽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就这样,大老爷喊一个名字,一具尸体就站起来,哪怕没胳膊没脑袋,也照样走过去,微微摇晃。一两个时辰里,大老爷把死的这二十多口人都评说完毕。

    这个过程,藏匿的冯君梅简直度日如年,诡谲的气氛让人窒息。

    就在他以为完事的时候,忽然大老爷案头的那盏灯陡然亮了起来,灯束散发而下,周围照的一片雪亮,冯君梅藏身的地方也暴露出来。

    他看到那群衙役朝自己走来,顿时身子都凉了,差点没吓死。

    “这还有一个。”师爷在空中说。

    这时,大老爷说了一句话,冯君梅刻记终生,后来他反复吟读揣摩,却不知说的什么。

    根据发音直译,大老爷说的是这么几个字是:此子来历莫名,玄机莫测,似一比独头。

    讲到这里,冯君梅冲我们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二位,我到现在也无法参透其中玄奥。我只知道这句话包含着我的命数,却始终参悟不透,马兄,你给小弟解解。”

    老爸赶紧摆手:“老冯,你这不是拿我开心吗,这是神仙语,关系到你一生的命运,我哪敢妄测。”

    冯君梅热切地看我,我赶紧推说不知道。

    冯君梅叹口气,没有纠缠下去,继续说道:“大老爷说完这几个字,那些人就消失了,只留下我和一堆尸体。说来也怪,那天之后,我像是福至心灵,竟然一路要饭去了大都。进都城以后,偶遇大宅官邸正在排摆宴会,门口聚了一群乞丐。我那时已经好几天没吃热乎东西了,挤过去想捡点便宜,这时远处来了官轿。轿子一停,下来两个奶妈带着孩子,这孩子哇哇哭,那些官老爷们就用棒子驱赶我们,不让乞丐靠前。说来也怪,这孩子在门前不挪步,一进门就哭,在外面就伸着小手。”

    老爸道:“老冯,难道那孩子在找你?”

    冯君梅哈哈大笑:“不错,不错,孩子就觉得我亲近,伸着小手让我抱着。离了我他就哭。”

    老爸道:“他跟你可能有前世之缘吧。”

    “谁知道呢。”

    老爸看了我一眼,有些意味深长,我没琢磨出啥意思。

    “然后我就留在那个大宅子里,敢情是工部主政大人的府邸,哭的孩子是他的公子,掌上明珠。我便留下伺候公子,也算结束我要饭的生涯。后来公子大了,主政大人念我劳苦功高,帮我主婚,找了称心如意的娘子,赐了笔钱让我回老家。如今战乱平息,天下安康,百姓安居乐业,我是又有娇妻又有钱,所以任性胡为畅游山水,哈哈。”

    冯君梅仰天大笑。

    我和老爸默然不语。我在心里感叹一声,这人越是得意越不能忘形,老冯啊老冯,你真是不知死的鬼,离洞庭越近你死期就越近。

    两天后船到洞庭。洞庭湖素有神仙府之称,现实世界里我没去过,不过画里的洞庭可是真漂亮,纵目远望,帆星点点,湖光山色,观之不足。我抬头仰望,云层里是一座高山,忽然心念一动,想起了这幅画作的第三部分。

    那里画着一个中年人,捻着胡须看着一片汪洋之水,此时此刻他会不会就在那座山上?

    我也就是想一想。整个事情逻辑颠覆,时间混乱,想查都没地方查去。

    洞庭是我们任务的终点,我跟着老爸,不敢乱说乱动。洞庭太大了,说是一个湖,其实跟海和江也差不多。在我记忆里,当年朱元璋和陈友谅就在洞庭干了一架,出动战舰无数,都是巨艟,水战中穿插前进,干得天翻地覆,就这样,战场才只是洞庭湖的一个水口而已。

    我们这艘小船进了洞庭湖,像是豆子扔进锅里,顺湖而行绿水波澜,似无边无沿。

    烟波浩渺中,下起蒙蒙细雨,我们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拿着鱼竿,坐在船头垂钓。船老大坐在一边抽旱烟,雨细如毛,落在江面上,这个感觉简直给个神仙都不换。

    到了夜里,船下锚,停靠在江边,随着小浪花微微起伏。喝过酒,此时月上中天,黑夜如幕,我披着衣服在船舱睡得呼呼的。不知睡到什么时候,突然惊醒,朦朦胧胧看到眼前有白光,全身酸痛,想起就是起不来。

    白光晃晃悠悠来到船头,隔着舱门缝隙都能看到。舱门突然开了,从外面进来两人。

    我睁不开眼,大概能看到好像是两个孩子,个头不高,要不然就是侏儒。好像穿着青色衣服,感觉似有似无的,就像飘进来两团青气。

    它们两个进来,径直越过我和老爸,来到后面,到了冯君梅的床位。

    我刚要挣扎起来,突然手腕子被抓住,艰难侧头去看,老爸早就醒了,他轻轻摇头,目光很深,示意我不要动。

    我再一次躺好,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眯着眼偷看。冯君梅起来了,懵懵懂懂跟着这两个青衣怪人往外走。

    船舱里寂静无声,阴森怪异,我不敢出声,眼看着他像梦游一样,被带出船舱去。

第一百零九章 水仙祠堂() 
老爸压着我,不让我乱动。等到一切异象发生很久之后,他翻身坐起来,我可不像他身手这么利索,浑身酸痛,脑袋发胀。也勉强坐了起来。

    “爸,刚才是怎么回事?”我问。

    老爸脸上露出笑容:“冯君梅死期要到了。”

    看着他的表情,我有些害怕,舱里的气氛阴森。“那两个青衣孩子是什么人?”我问。

    老爸沉吟良久:“它们不算是人,也不是鬼,而是洞庭君的侍从。”

    “洞庭君?”我愣了。

    老爸说:“山有山精,水有水怪,洞庭君就是洞庭湖之灵。在这方世界里,它已化成人形,并有自己的洞府。洞庭君有个最大的嗜好,就是好赌,而且喜交天下豪侠,冯君梅之名它早已知道,今夜便让小伺领冯君梅到府上赌两手。”

    “爸。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我愣了。

    老爸笑:“别忘了,我们现在正在经历的事情其实是已经发生过的。我研究过冯君梅的生平。再说了。严格来讲,画中世界也是妄境。是生发于我的妄念,现在的我已经觉醒,知道这些也很正常。”

    我看着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觉得他好像隐瞒了什么。

    这里的事确实有够复杂,我不想动脑子,便直接问他有什么计划。

    老爸说:“到洞庭君府上聚赌,这是冯君梅要做出人生重大决定的引子,非常重要,我们不要打扰他,而是附和他。等他回来后,不管要干什么,我们都支持。”他伸个懒腰:“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好好休息,让老冯好好玩吧。玩一把少一把喽。”

    老爸打个哈欠,钻进被窝睡去了。

    我惴惴不安,眼皮子直跳。莫名惶恐,揣着满腹狐疑只好也睡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吵醒,天光大亮。舱门开了,光亮射进来。冯君梅已经回来了,喝得醉醺醺,靠着舱壁大吼:“好酒,好人,好赌,哈哈。”

    老爸接了一盆清水,用毛巾给他擦脸。

    冯君梅满眼放光:“马兄,知道我昨晚去干嘛了吗?”

    “你唠唠叨叨说了很多遍,不就是见到洞庭君了嘛。”老爸说。

    “哈哈,”冯君梅朗声大笑:“我们赌掷骰子,我押上万贯家财,而洞庭君押了这个。”说着,他从宽袖里拿出一物。

    这东西一出来,满舱耀眼生光。光亮不刺眼,柔和极致,像是从天上落下来的圣光。

    这是一枚珠子,大概是夜明珠吧,光滑溜圆,球里似有无数细丝涌动,光华夺目,真是异宝。

    “想来洞庭君输了。”

    冯君梅收起珠子笑:“那是自然。他本想用神通出千,可惜被我识破,我们早有协定,作赌时只凭各自赌技,不可用神通,饶他奸似鬼神如仙,也着了我的道。”

    我生出不祥的预感,忍不住插嘴:“这东西如此名贵,洞庭君能善罢甘休吗?”

    “嘿,”冯君梅笑:“我老冯纵横一生,只求问心无愧,其他事全由着性子来,做了就做了。他反悔能怎地,只能让我瞧不起他。堂堂神仙精怪,还不如我这个凡世俗人来得洒脱。”

    老爸夸赞:“冯兄,真丈夫也。”

    冯君梅雅兴大发,告诉船老大开船,按照计划继续行进,十日内游遍洞庭。

    白天行到岸边,我们便下船游览山景,买点吃喝补贴,夜里呢,就泛舟饮酒在湖上。

    这几天也不知怎么,夜里的湖水清净无浪,小船不下锚,随波逐流,流到哪算哪。

    每日入夜,冯君梅就让船老大在杆头挂灯笼,我们三个把桌子摆在船头,喝着小酒吃着梅子,赏月观水,不啻于天堂。

    我真希望冯君梅的决定来得晚一些,让这一切就这么恬静地发展下去。

    这几天说不出是什么心情,既享受又有些焦躁。熬到第四天头上,小船随波逐流到了洞庭湖的东南方位,这里靠着大山,远远看过去,山上青烟蒸腾。船老大是老洞庭人,告诉我们那里叫环勾山,山上有座水仙祠堂,里面供奉了一尊水娘娘,极是灵验,今天正赶上庙会,周围山民都去敬拜。

    冯君梅来了雅兴,招呼我们一起上岸去看看。

    老爸偷着给我递了眼色,我明白了,他说过,冯君梅不管做什么决定都要捧着他,既然他要去就去吧。船老大把船靠岸,拴上缆绳,坐在船头抽旱烟。我们三人下到岸上,山路上行人络绎不绝,跟着人潮往山上去。

    走了大概不到一个时辰,行进半山腰,这里陡然出现一大片临崖而建的庙宇楼观,一层接一层,一栋接一栋,都是修葺在悬崖峭壁上,看上去结实耐操安全可靠。行人如织,穿梭其上,就跟走平地一样。

    我们打听路人,人家指点说,朝拜人最多的地方就是水娘娘的水仙祠堂,?动我们买香敬拜。

    冯君梅也不差这几个钱,既然到这里就买两柱香意思意思。眼前是人山人海,复杂精妙的建筑,我很难想象这个世界只是一处妄境,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个人的一念。

    我们来到水仙祠堂,里面堵得水泄不通。反正我们也没有事,等着呗,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轮到我们了。随着人潮走进祠堂大院,再进去便是正殿。

    殿堂不大,迎面就是水娘娘的金塑正身,一看到这人,我眼睛直了。

    这尊塑像不知出自哪位高人之手,刻的是栩栩如生。水娘娘长得国色天香,五官精致得无法形容,既有古典雅致,也有现代潮流的时尚,披着粉红的缎带,性感得一塌糊涂。

    别说我了,冯君梅眼睛也直溜溜的,不停咽着口水。

    塑像旁边坐着一个老僧,拿了功德薄,耷拉着眼皮对我们说,留下名字,再捐赠点香火钱。

    冯君梅提起毛笔,草草在薄子上写下我们三人的名字,从怀里掏出好几个金叶子来。

    这时老和尚突然睁开眼皮,倒吸冷气,看着塑像喃喃说:“娘娘……”

    我们看到水娘娘的塑像眼波流转,身上充满生气,竟然像是要活过来一般。

    供桌上本来有两盏长明灯,突然间扑哧扑哧全灭。老和尚昏昏欲睡的表情为之一变,双眼爆发光芒,吼道:“闲杂人等都出去!”把正殿里其他香客全撵了出去。空空荡荡的大殿里只有我们三个。

    老和尚表情犹如厉鬼:“你们怎么得罪水娘娘了,说!大胆狂徒,还敢进殿挑衅!”

    老爸上前一步:“老师父,你误会了吧,我们千里迢迢而来,从来没见过水娘娘,怎么能谈到得罪呢。”

    老和尚围着我们绕了三圈,眼色狐疑:“不对,你们身上怎么有股邪气。”

    冯君梅从袖子里掏出夜明珠:“难道是因为这个?”

    老和尚一看,眼睛瞪圆了:“你们这些狂徒,这是水娘娘头冠上的珠子,价值连城,人间少有,你们真敢偷!”

    这时我们才注意到,水娘娘塑像确实戴了一顶头冠,环佩垂下,在最顶端有一个不是很突兀的凹坑,一看就是放珠子的。目测一下大小,似乎和这枚夜明珠吻合。

    除了老爸,冯君梅和我都傻了。冯君梅顿时明白了,咬牙切?:“洞庭君欺我!”

    老和尚道:“水娘娘的珠子不管你们是怎么得的,现在要物归原主,还要到水娘娘的府邸负荆请罪。”

    冯君梅略有些迟疑,老爸把珠子拿过来,笑嘻嘻说:“老和尚,给你,接好。”

    老和尚伸手要接,老爸却没有递出去,而是大喊一声:“跑!”

    我和冯君梅这才反应过来,我们三人撒腿就跑。老和尚毕竟上了年岁,人老腿瘸的,反应也慢,等我们跑远了,站在门口狂骂。

    我回头去看,这和尚居然把写有我们三人名字的功德薄撕下来,揉成一团,嘴里念念有词,一把火烧了。

    烧成灰的那一刻,我突然全身发冷不寒而栗,打了个深深的冷战,不祥的感觉袭遍全身。

    我求助似的看向老爸。老爸意味深长点点头,那意思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听他的安排。

第一百一十章 生死赌局() 
回到船上,冯君梅骂骂咧咧的,恨不得把珠子扔水里。老爸在一旁劝解,冯君梅恼火道:“洞庭君本是一方水怪,可这做派简直跟个浑人一样。拿别人的珠子做赌注,他真是好意思。”

    老爸说道:“现在我们惹了大麻烦。还是赶紧离开洞庭为妙。”

    谁知道他越这么说,冯君梅越是恼火,脸红脖子粗的:“这本是洞庭君之错,为何惩罚在我们的身上。愿赌服输,本就是天经地义,水娘娘真要讨要,问罪洞庭君去,别来找我们。”

    老爸火上浇油,跟冯君梅说人家是神仙精怪,手段通天,哪会跟凡人讲道理。咱们还是别触这个霉头。

    冯君梅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越这么说他越梗梗,告诉船老大不准动地方,他倒要看看有谁敢找不自在。

    说实话。我真挺欣赏他的,冯君梅算是个人物。豪爽多智,性情中人。如果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因果。我真想和他交个朋友。

    白天无话,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我们吃过饭喝了点酒,准备睡觉,忽然船老大慌慌张张进来:“两位爷,不好了,你们出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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