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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之死后的世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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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奸徒啊,”大老爷恨得牙根痒痒:“先打二十板子给他舒舒皮子。”
门外看热闹的老百姓,轰然叫好,他们不管你有没有罪,有热闹看就行。
上来两个衙役,拿了个长条板凳放在堂上,把我摁在上面,然后把裤子扒掉。
这下我真有点害怕了,一直以来我觉得这个世界跟我关系不大,现在明显是要来真格的。
我露着屁股在外面,冷飕飕的,还没想明白呢,就觉得刺骨一疼,我一声惨叫。一个衙役把板子重重砸在屁股上。
这一下痛彻心扉,我冷汗下来了。痛是一方面,更关键的是,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如果我在这个世界里死了,会怎么样?
两个衙役一左一右,重重打着板子,我疼得死去活来,嗓子都喊劈了。这下可尝到酷刑了。
外面是叫好的老百姓,大老爷在和师爷说着什么事,一边喝茶一边笑。县丞背着小手走下来看着我,说着便宜话:“小子,还以为你是条硬汉呢,刚舒舒皮子就这么叫唤,后面有的是大刑伺候,这才哪到哪。”
我疼得实在不行,大喊:“爹啊,你在哪,救救我啊,儿要被他们弄死了。”
“喊爹?喊爷爷也没人来救你了。”县丞鼻子喷气说着。
再后来我眼前一黑,晕死过去,听到最后一句话是大老爷的,他不耐烦地说:“收监收监,隔日再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悠悠醒来。看到自己被关在死牢里,满地稻草,四面是黑糊糊的墙壁,一轮圆月从头顶的小窗户投影进来。
我的双手双脚都加了黑色的粗锁链,根本无从逃生。
第一百一十三章 开刀问斩()
我在死囚牢里足足待了一个礼拜,慢慢开始接受现实,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就是真实存在的。不管遭遇到了什么,和我原来的世界没什么区别。
这一个礼拜,老爸从来没现过身。天转凉,冷风从头顶小窗户吹进来。晚上根本没法入睡。我把草垛子收拾收拾,堆成小窝,勉强能够取暖。吃的东西更别说了,窝头冷汤,说是汤其实就是一盆浑水,连点油花都见不着。
接受现实之后,我心灰意冷,从精神到身体垮得很快,全身无力,像是得了重感冒。牢房里除了我没别人,除了定点有个老狱卒送饭,其他时间都是一片死寂。
我算是尝到了牢房滋味,其他不说,对精神的摧残太大。心始终像是悬在万丈高空,焦虑。睡不下吃不香,就是害怕。也说不清怕什么。
再这么下去,我估计自己快得抑郁症了。
这天早上,正迷迷糊糊的时候,牢房门开了。两个狱卒和县丞走进来,县丞捂鼻子:“什么味这是,提审提审。”
我看到机会来了,赶忙连滚带爬过去,要抱县丞的腿。县丞像是被狗咬了,连忙退到外面,高声骂:“猴崽子你要干什么?”
我大哭:“冤啊,冤啊,我是被冤枉的。”
“有你说话的地方,在这喊什么冤,带走带走。”县丞脸上全是厌恶。
两个狱卒夹着我。我拖着铁链子走不了路,他们架我一路拖着,拐弯抹角到了前面大堂。
刚一进去我就傻眼了。大堂中间跪着一个全身素白的女人,正是冯君梅的老婆。她哭得梨花带雨,身子不停颤抖,大老爷站在旁边,抚着她的背,不住软语相慰。
“大嫂。”我说。
女人抬头看到是我,疯了一样要冲过来,恨不能生啖我肉。让大老爷拉住,大老爷信誓旦旦对女人说,老夫会还你一个公道。
大老爷转脸看我:“小贼,见到苦家了,还嘴犟吗?赶紧招!”
我跪在地上哭:“大老爷啊,跟我没关系,我砸冯君梅那几下是胁迫的。”
大老爷转到书案后面,问师爷:“犯人不招怎么办?”
师爷翻着泛黄的书册,说:“按律可以上夹棍。”
大老爷从签筒里抽出一根,往地上扔:“等啥呢,整吧。”
旁边有衙役拿来粗粗的夹棍,四根竹板,中间穿着粗绳,给我夹在双腿上。说不害怕是假的,我尿都出来了,平时上医院扎个针打个点滴,都疼得嗷嗷叫,更别说这个档次的皮肉之苦了。
我哭诉,大老爷,跟我真没关系。
“忘八蛋,猴崽子,你嘴是真硬啊。”大老爷一拍惊堂木。
两个衙役往两边一拽绳,夹棍开始收缩,正夹在我的小腿肚子上,使劲往里勒。我就听见小腿骨嘎吱嘎吱作响,像是无数小钻头往骨头缝里嗡嗡钻。那股疼简直无法形容,绝对飘飘欲仙的级别。
我涨红了脸,青筋蹦起来,脑子嗡一下,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盆凉水把我泼醒,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公堂上。县丞站在旁边嗤嗤笑:“还以为你小子是条硬汉,刚来点开胃的就晕过去。招了吧,别吃完皮肉之苦还得招,何苦呢。”
我下意识说了声,不招。
“还有什么。”大老爷问师爷。
师爷道:“还有就多了,老虎凳辣椒水热铁烙胸口,银针入穴,刀穿琵琶骨……”
“那挨个都来来吧。”大老爷说:“案子影响太大,工部和刑部直接问责下来……”他这话一半是自己人探讨,一半其实是说给我听的。
冯君梅是有背景的,把工部主政的公子带大,两人形同兄弟,劳苦功高。他死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上面层层往下压也在情理之中。
我实在是熬不住,弱弱问:“招了会有什么后果?”
大老爷看我:“皮肉之苦是免了,秋日开刀问斩跑不了,不过我能保证这段时间你吃好喝好。”
“行吧,行吧。我招了。”说实话,我厌生了,这么遭罪不如死了得了,说不定能离开这个世界。
“这就对了。”大老爷呵呵笑,拿出早已备好的卷宗,翻到一页,让我沾着印泥,摁个手印。
我再一次被收监。这次换了个牢房,还算干净。牢房里安排两个犯人,一个是络腮胡子大汉,一个是看上去非常机灵的年轻人。狱卒交待他们两个,说我是江洋大盗,杀人狂徒,卷宗已经送到刑部,秋日问斩,你们好生伺候着,他死以前出一点状况,你们两个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这两个鸟人喜笑颜开,连忙保证说把我当祖宗一样伺候。
我心灰意冷,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求谁都没用了,过一天算一天吧。两个犯人还真把我当爷爷供起来,我说一不二,抬手就打张口就骂,两人毫无下限,一律笑脸相迎。
我也不是真的暴徒,对施虐没兴趣,懒得理他们,就这么混着。
在牢里一天天说快也快。早晨睁眼,磨叽磨叽,吃点饭睡一觉,想想心事,再和两个狱友瞎聊天侃大山,很快就磨到天黑。
刚开始我还数着日子,后来全糊涂了,爱咋地咋地吧。
对于老爸,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闲着没事的时候,我把冯君梅临死前的状态反复回忆,他最后应该是开悟了,明白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了老爸的来历。会不会这突然的开悟,让老爸毁灭了?
这么一来可把我给坑了,我会死在这幅画里,以后追悼会都没法开。对于这种曲折复杂,莫名其妙的死因,没个大长篇的篇幅,根本说不明白。
又不知过了多少天,就觉得越来越冷,这天牢门打开,进来一个官人,穿得整整??,看上去极为面生。他例行公事打开书文,说犯人马连科,犯下杀人死罪,定于秋日问斩。说罢,看都不看我,卷包就走。
络腮胡子犯人爬过来,诚恳说:“马大侠,别害怕,二十年后咱还是一条好汉。”
“去尼玛的。”我一脚把他踹一边。
秋天来的很快,天气转冷。我又一次提审,这段时间反复提审反复画押,都麻木了。
完事之后,知道京城来了刑部的官员和衙役,把我打囚车装木笼,押往大都。
大都是画上世界的都城,听这名号跟我们元朝似的,其实位置并不在北京。画中的国家也不是真的中国,是平行世界,总而言之似是而非。
路上走了十来天,终于到了大都。
都城繁华,满大街都是人,囚车刚进城门,老百姓蜂拥而来看热闹,堵得水泄不通。有好事的居然买了臭鸡蛋和西红柿来摔我。衙役们也不阻止,任凭我砸的满脑袋都是鸡蛋壳。
看着灰蒙蒙的天,我想起了解铃他们,想起鸟爷和尤素,想起以前的生活。此时回忆起来,真是恍如隔世,就跟上辈子发生的事似的。
我被押进刑部大牢,这里关押的都是秋日问斩的死刑犯。牢房相邻,能看到犯人个个蓬头垢面,跟活鬼似的,坐在地上呆如木鸡。
我长舒口气,没有害怕反而坦然,死了就好了,死了就离开了。
到了开刀问斩那一天,头天晚上牢里大摆宴席,让死囚们吃喝痛快。一大早,还有专门的人给我们洗脸梳头,干干净净的。
老狱卒抱拳,诚恳地说:“兄弟们,你们今天上路了,老伙计我送你们一程。其实啊,你们也别心怀不满,想十几年前天下大乱,人命危浅,说死就死,有时候扔在荒郊野外让野狗就叼了。比起他们,你们还蛮幸福的咧,喝了断头酒,收拾得干干净净,死以后还有人收尸,一般人享受不到这种待遇。”
死囚们没人搭理他,每个人都心如死灰。
砍头的地点安排在大都的菜市口。我排在第三十五个,午时三刻问斩的话,轮到我是下午三四点左右。
第一百一十四章 残酷的运行机制()
人山人海,午时三刻到了,行刑的犯人一身红色囚衣,披散头发,五花大绑,后背插着标被推到台上。下面掌声雷动。老百姓你推我搡。我晕晕乎乎只听三声?响,有人高喊一声:“行刑。”
阳光刺眼,我眯缝着看上去,迷迷糊糊看到鬼头刀在阳光下陡然一灿,随即一大蓬黑乎乎的人头落地,腔子里的血“呼”一下喷出去。台子下面摆着一堆白色的馒头,下面是白练子,让红血喷得淋漓惊艳。
老百姓可过瘾了,欢呼叫好,声音嗡嗡响,像是嘈杂的飞机场。
我双膝一软,差点跪在地上,这时已经有好几个死囚昏厥过去了。面对死亡,没几个人能镇定自若。害怕是理所当然的事。我全身燥热,那些衙役和刽子手也不管我们。死囚此时大都坐在地上,或跪着。
我坐在台子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心想如果老爸没毁灭,他会不会也在里面看着我?
比死更难熬的是等死。台子上陆陆续续杀了十几个,刽子手比较讲究,没用钝刀,一把刀砍出?了马上就换,基本上一刀一个人,多痛苦也不至于,一恍惚就死了。
一开始害怕,后来坦然了,死就死吧,反正活着也没太大意思。
就这样,约莫到了下午三四点钟,日头偏斜。监察的刑部官员早走了,只留下小官盯着刑场。他们没再砍,而是算人头数。今天天黑得早,再杀一批就不杀了,剩下留着明天。
我可不想再熬一晚上,简直生生折磨死个人,还不如临了来个痛快,早死早脱生。
他们商量的时候,我喊着:“先杀我,先杀我。”
官员拿着名册过来:“呦,着急了这是,行啊,看你这么积极的份上就先砍你。兄弟,下辈子好好做人,别落到现在这一步。”
我不好骂他,小命攥在人家手里。只好唯唯诺诺称是。
我是今天最后一波,一共三个人,押上台子,跪在地上。我最后看了一眼天空,夕阳已出,满天残红,下面人群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我很想喊一嗓子,二十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张张嘴,觉得太傻叉,还是这么悄无声息死了得了。
“扑哧”一声,第一个头砍了。刽子手擦刀,紧接着第二个。最后来到我的身后。他摘去我身后的标,把脖子后面的头发扫干净,低声说:“兄弟,头压低点,脖子伸长,这样我下刀准,你少遭点罪。”
我想回头看他,没想到那人急速喊一声:“别看!我不想死人最后一眼看的是我。”
我只好按他说的,把脖子尽力伸长。眼神的旁光看到鬼头刀淋了酒,一只粗手拿着油污污的抹布把刀刃擦干净。我看向台子下面的人群,离得近的老百姓都闪开,怕被我的眼神扫到,很晦气。
“兄弟,来了啊,你一路走好啊。”话音一落,刀光闪耀,我还没反应怎么回事,就觉得脖子一疼,疼得厉害!下一秒钟,失去知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以为自己死了,忽然意识到死人能意识到自己死亡吗?这么一想,我忽然又高兴起来,我没死,一切不过是一场梦。可是脖子上挨的那一刀,疼得非常真切,根本不是梦。
这时听到有女孩说话的声音,非常好听:“马叔叔,连科动了,他醒了。”
我打了个激灵,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一间大概四十多平米的阁楼,天花板还是三角形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单人床,一个沙发,写字台上放着老旧的笔记本电脑,开着窗,能看到外面阴沉沉的天空。
我躺在床上,头上敷着热毛巾,旁边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热切地看着我。这女孩长得很有亲和力,留着刘海,萌萌的眼睛,眼波流转,看得我浑身燥热。
这时,我看到老爸从写字台前站起来,戴上黑框眼镜:“青青,让我们爷俩说说话。”
这个叫青青的女孩,调皮吐吐舌头,站起来说:“你们聊,小弟快放学了,我还要给他煮粥。”冲我挤挤眼,走了。我用胳膊肘撑着上半身,傻愣愣看着女孩窈窕的背影,老爸在我面前打了个响指:“眼珠子都快掉人家屁股后面了。”
我弄个大红脸,看着他:“爸,这……这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这么长时间。”老爸舒口气:“我等你半年了。”
“啊?怎么回事?”我愣了。
“咱们杀了冯君梅之后,我就来到了这个世界。”老爸说:“你知道这是什么世界吗?”
我揉揉脑袋,其实很多问题我已经在死囚牢里想明白了,马上脱口而出:“这是第三层妄境?”
“对!”老爸点点头:“你很聪明,悟性也强,我们现在成功地从第四层画里,来到了第三层。”
“为什么我会比你差六个月?”我问。
老爸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连科,如果只是杀一个人,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知道为什么我必须要你的帮助吗?”
我摇摇头。
老爸道:“我说了原因,你别怪我。”
我想起自己的砍头命运,心中惴惴,似乎想到了什么。
老爸道:“世界的构成是非常复杂的,它运作的机理也玄奥到无法想象。我只能借用佛经的说法,生命轮回像是一条生死链,这个链无始无终。轮回不会终止,一切都按照因缘和业力不停地运转。你这么理解,一果生必有一因起,一果灭必有一业消。”他诚恳地看着我,一字一顿说:“连科,我需要你消业。”
我听不太明白,可还是被这句话搞的全身发凉。
老爸道:“我在这些世界里要杀的人,其实都是我自己。每当我要消除它们,随即就会在世界里产生极大的业,把这个业力消除掉,才能继续往下进展。没有你消业,我什么也干不了,只能在这里苦苦等着你。”
“那……怎么才能消业?”我磕磕巴巴地问。
他歉疚地看着我,叹口气,犹豫说:“你必须要死一次。”
我大概听明白了,世界有世界的运行机制,要消灭老爸在不同世界里的自己,还要进行消业。所谓消业就是一命抵一命。第四层世界里冯君梅死了,那么我们这边必须死一个人,谁呢,只能是我了。用我的命去抵冯君梅的命。
老爸看着我,动情地说:“连科,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现实,但这是世界运行的规律。我不能死,我死了就和冯君梅死亡一样,意识湮灭,就再也没有我了。只能让你死。但是,”他口气加重:“这个死并不是真正的死亡,只是消业的一种形式。完成了消业,你就能进入到下一层的妄境世界里。”
我叹口气:“爸,是不是在眼下这个世界,我也终归要死去?”
老爸点点头:“连科,你是我最亲最近的人,我的希望全部都依托在你的身上。我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想进行下去,不想帮你老爸回家,我没有二话,现在就送你回去……”
我疲惫地摆摆手:“没事,爸,谁让我是你儿子呢。不管是怎么个关系,咱们毕竟是父子,儿子为老子抵命天经地义。再说上个世界的砍头,我不是没事吗,平安来到这个世界,又不是真死,怕什么呢。”
我从床上下来:“爸,这里是怎么回事,那个女孩是谁,这里又是什么世界?”
老爸指指窗外:“你先自己看吧。”
我来到窗边,探头出去看,这一看顿时蒙住。此时已经入夜,黑沉沉夜幕下是空荡荡的街道,大街上亮着路灯,气氛森然,能看到路上拉着铁丝网,不远处的路口停着黄色的军车,车上涂抹着白底红圈的旗子。我一惊,是日本旗。
军车旁是一排排日本兵,刀枪林立,他们穿着军黄色的大衣,黑色军靴,隔着老远就能感觉到那股肃穆的杀气。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咽着口水回头看老爸:“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爸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扔给我,我看了一眼封皮,《真珠湾的世界级决策》作者:日美津雄二郎。
“什么意思?”
老爸道:“这里是另一个平行世界,几十年前二战期间,日本取消了攻击珍珠港的战略部署,没有给美国参战口实,历史从这个拐点开始导向另一个方向。德军攻陷斯大林格勒,俄国战败。轴心国和美国瓜分了世界,日本继而占领亚洲。这本书就是日本现代历史学家美津雄二郎写的关于珍珠港策略的纪实小说。”
我全身冒凉气,想起我和解铃找出来的那本关于抗日时期的日记。上面写南京事件后,日记主人一家要迁往内地。没想到,我现在活生生存在这个世界里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二号人物()
“那我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你当然还是我的儿子。”老爸道:“我在这个世界里给自己塑造了一个身份,是钢厂的一名普通干事,你是我的儿子,名字还是马连科。”
我有点糊涂了:“爸,我不明白,我是突然来到这个世界的吗?为什么那个女孩看我一点都不惊讶?”
老爸略一思忖:“其实在你之前。这个世界里我已经创造了一个马连科,你来了之后,是接管了他的身份。”
“我想不明白。”我苦笑。
老爸道:“那就不用想。我的妄境世界里,我可以随意穿梭,但是加入了你,所有的计划全要重新布陈。你可以这么理解,你本来不在这个世界上,突然来到这里,是因为我把你的身份信息强行输入了这个世界的数据库。所有人都以为你从始至终在这里的,并不感觉突兀。”
这里的玄机太奥妙,根本不理解啊,我正想着,忽然隔壁传来争吵声。房间非常简陋,墙壁很薄。那面的声音隐隐约约都能听到。
老爸带着我出了门,我默默观察到。现在我们住在一个老式的楼房里,一条黑暗的走廊。两侧是住家,跟老年间那电影《乌鸦与麻雀》似的。在我记忆里,这种楼房仅存在于童年,长大后再也没见到过。
我们来到隔壁,敲敲门。门打开了,开门的正是刚才那个叫青青的女孩。青青显得很疲惫,勉强笑笑说:“马叔叔,连科,你们来了。”
“怎么了,吵什么呢?”老爸问。
青青委屈地说:“你们进来看吧,又是我小弟,怎么说都不听。”
我和老爸走进去,青青家能比我们住的地方阔绰点,里外三间屋。内部陈设很简单,有木床、三屉桌和大衣柜,门口摆着一个木质的书架。涂着深褐色,上面插着一些书。
外屋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十岁大小的孩子,哭得小脸跟小猫似的,长得胖嘟嘟倒是很可爱。不过我一看到这孩子就皱眉,因为在他的右臂上扣着袖标,上面画着一个红色的圆心,正是旭日旗。
“怎么又惹你姐姐生气了。”老爸坐在沙发上,摸着小孩的头。
小孩站起来,气汹汹地说:“她不让我说日本话,她反动。”
老爸口气严厉:“别这么说你姐姐。”
“本来嘛。”小孩说:“老师在学校里教我们日本话,还让我们学习日本的历史,可精彩了。马叔叔,你知道第六天大魔王吗,他可是我的偶像。”
青青都快哭了:“小复,你不听话。你在家谈论日本的东西,爸爸会不高兴的。”
“我不管,我就是喜欢日本。”这个叫小复的孩子,眼睛湛湛有神:“马叔叔,以后我要到东京国立大学去留学,去看真正的樱花,到时候我带上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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