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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间之死后的世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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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素低声说:“小心,他很可能还没走。”

    鸟爷慢慢退回来。我们三人依旧蹲在庙里,紧紧盯着外面,等了很长时间,楼梯口也没有动静。

    这时,鸟爷的手机突然响了,我们吓了一大跳。他赶紧接通电话,“嗯嗯”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苦笑说:“朋友来的,真不是时候。”

    此时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楼梯口,看到没人上来,尤素长舒口气:“应该是走了。”

    鸟爷低下头摆弄着手机,手机表面散发出莹莹的光芒,隐约照亮了庙里的黑暗。这时我们看到,光芒中庙墙上出现一抹光亮的区域。这片区域里,现出一只色彩艳绝的鸟,丹青描绘,栩栩如生,两只眼睛恍如有神。

    我们都看呆了,尤素一把夺过鸟爷的手机,颤抖着手去照。此时气氛非常诡异,我们如同身陷在地底古墓中,用火把去照亮墙上的千年壁画。

    墙上的光亮区域慢慢变大,那只鸟也看得更清楚。我的喉头开始窜动,这哪是什么鸟啊,原来是一只蝙蝠。

    我记忆里的蝙蝠就是黑的,一些小说里描述还有什么白蝙蝠,可眼前古庙墙上画的这只蝙蝠,居然是七彩的。

    这只七彩蝙蝠张着翅膀飞在空中,把脸正侧向墙外,乍看起来,像是在盯着我们。它长得极丑,抛去翅膀就是一只成形的大耗子,尤其那张耗子脸,让人看了全身发麻,小眼睛不大,死死地看着我们。

    尤素咽了下口水,用手机沿着墙继续照,这只七彩大蝙蝠的身后,跟着成群的小蝙蝠,大小不一,颜色不同,描绘的手法很传统,画风极古。我们颤抖挤在一起,屏住呼吸看着。

    尤素牙齿咯咯响,说道:“好像是九蝠图。”

    “什么意思?”鸟爷嗓音沙哑。

    “顾名思义,就是九只蝙蝠的图,现在已经看不着了。大概在十年前,我在河南旅行时,曾在一户农村人的家里看到过类似的图。当地人告诉我,这叫九蝠图,也有五蝠图,到了年节把画悬起来,取个广纳多福的意思。”尤素说。

    “你的意思是,这是吉祥画?”鸟爷笑得比哭还难听:“没听说挂蝙蝠求福的。”

    “在河南那个当地,有个传说,一千多年前有一只蝙蝠精就是在他们村里修炼成仙的。”尤素说:“这只蝙蝠成仙后,有了大神通,还不忘报效乡里,所以香火一直传到现在。”

    “胡说。”鸟爷道:“满天神佛从来没听说过谁是蝙蝠精的。”

    尤素停下脚步,回头看我们,用手机照着鸟爷。尤素的脸在光芒下显得青绿,周围一团漆黑,我看得心脏狂跳。

    鸟爷道:“你……你怎么了?”

    尤素叹口气:“我告诉你那只蝙蝠精是谁,一说你们都知道,它就是八仙里的张果老。”

    我和鸟爷都震住了,谁也没说话。

    现在气氛又恐怖又古怪,我们跟在尤素的后面,顺着墙继续往里走。因为光线所限,整幅画我们也仅能看到照出来的一部分,无法窥得全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幅画应该占据整整一面墙,画风写意,色彩艳丽,充满了无法言语的视觉冲击力。

    尤其上面一只又一只的蝙蝠,像是会飞的大耗子,画的极是传神,让人看了心里不舒服。我估计谁要是成天对着这幅画猛看,看几天非精神分裂了不可。

    这时我看到画上出现了一样东西,惊叫道:“是云。”

    这些蝙蝠的周围,出现了朵朵祥云,描绘的手法居然和我们在外面看到的‘五福临门’一模一样,都是如意头和祥云纹,如出一辙。

    鸟爷道:“哎呀,我想到了,那张五福临门和眼前的九蝠图,应该是同脉同源吧。会不会是一个人画的?”

    “就算不是一个人画的,”尤素说:“也应该属于同一种画派。”

    我忽然突然奇想:“咱们在外面猜测写‘求死’的那个自杀者,曾经在五福临门的年画前下跪磕头,当时咱们还在猜他是不是在这里得到了信仰,现在联系起来看,如果真的存在一个信仰体系,那五福临门和眼前的九蝠图都应该在这个体系里。”

    尤素点头:“有点意思了。”

    鸟爷道:“会不会是这样,这两幅画其实都在说明一个背景故事,它们都是故事的组成部分。”

    尤素用手机照着朵朵祥云,喃喃:“这是个什么故事呢?”

    庙本来就不大,此时我们走到了墙的尽头,一抬头,看到上面横梁挂一块木头匾额,黑色纹理,不知道多少年了。从右到左写着三个繁体字“稀奇寺”。

    “这名有点意思。”尤素说。

    匾额左右两边是两根破烂的木头柱子,贴着一副对联,上联是:幻梦空花,看看眼前实不实;下联是:烫铜热铁,问问心头怕不怕。

    鸟爷声音发抖:“这……这啥意思啊?”

    尤素往后退了一步,喉头发出异响:“我们好像走进地狱了。”

第十四章 筹划进山() 
“地狱?”我和鸟爷面面相觑。

    尤素皱眉:“先退出去,这里有点危险。”

    在匾额后面,黑森森的应该还有空间。现在我们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实在没有胆气再继续探下去,赶紧从庙里出来。

    外面虽然也黑,比庙里的气氛是强多了。我们三人大汗淋漓,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有种极度疲乏的感觉。

    我们不敢在这里多呆,互相扶持着从楼梯下去。楼道里寂静无声,我们探头探脑打开门,小心翼翼往外看了看,门岗老头已经不在了。

    我们长舒口气,跌跌撞撞从十五楼下来,真是连滚带爬。到了十四楼,我正要摁电梯,尤素忽然拉住我,摇摇头说:“往下走两层再坐。”

    鸟爷皱眉:“你也太小心了吧。怕别人知道我们是从十四楼下去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尤素说。

    我们三个顺着楼梯道,下了三层,在十一楼摁动电梯。此刻寂静无声,谁也没有说话,沉默中看着指示灯到了一楼。从电梯走出来,外面蓝天白云,阳光刺眼,那一瞬间我几乎想跪在地上哭。

    回想起刚才的这些事,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我们加紧小步急匆匆地跑。我建议说:“都到小区了,上我家坐坐,休息休息。”

    他们跟我来到楼下,我在小饭馆要了几个硬菜,买了一兜子啤酒,然后一起回到家。

    一进家门,鸟爷就瘫了,坐在沙发上,打开啤酒,咕嘟咕嘟先喝了一罐。

    尤素虽然累,他从来不会让自己失态,他走进我的卧室,随手翻着书架上的书。

    鸟爷捏着铁皮灌,在外面喊:“老尤,你说的地狱到底是怎么回事?”

    尤素拎着随手翻开的书,走到客厅说:“那幅对联还记不记得。”

    “幻梦空花,看看眼前实不实。烫铜热铁,问问心头怕不怕。”我在桌上铺好报纸,把便盒放在上面打开。

    尤素说:“你们觉得什么地方可以挂这样的对联?”

    这副对联细细一想,确实有玄机。

    “词甩得确实挺有震慑力。”鸟爷说。

    尤素说:“这是一幅老联,很早就有了,当时我记得这副对联题在阎王殿上,鸟爷说得对,震慑的是那些活着时在阳世为非作歹的罪魂。咱们看到的这间破庙,里面的蝙蝠和云海,再加上这么一幅莫名其妙的对联,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鸟爷一翻身从沙发坐起来,快速眨着眼:“我好像也有点想法,你说出来,看看咱俩能不能对上。”

    尤素道:“种种细节联想在一起,我总觉得这栋楼和那座山里藏着关于……”他顿了顿:“关于生死的秘密。”

    我和鸟爷听愣了,我疑惑道:“啥意思?”

    “我也不知道。”尤素说:“仅仅是一种朦胧的感觉。山里和楼里出现的种种诡异,并不是随机的,而是确确实实有人在那里布局,他的目的是什么?我看到那幅对联,有了些直觉,应该是和死亡有关系的东西。”

    “死亡?”鸟爷咽了下口水:“你的想法真大胆,我赶不上你。”

    “这也仅仅是我的一个不成熟的猜测。”尤素刚说到这里,手机铃声响了。怪了,尤素这个死宅,除了极为亲密的几个朋友,一般也没人找他。会是谁来的?

    他拿出反智能手机,上面也看不出是谁打的。他一边接电话一边对我们说:“你们想想那个‘求死’的自杀者,是什么能让他膜拜下跪,肯定是和死亡有关系的东西。”

    他接通电话:“喂?”等听到里面的声音,他唔唔了几声,然后挂掉电话。

    “我得回去了。”尤素沉声说。

    “怎么了?”我们一起问。

    “华玉到我家门口了。”尤素说完,急匆匆走了。

    我和鸟爷吃着饭喝着酒,先是对探险的事猜测了一番,完全没有头绪。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尤素和华玉。

    华玉我见过好几次,是个相当前卫时尚的姑娘,不愧是学音乐的。耳朵上打耳钉,头发焗成深黄色,梳着马尾辫,天天穿一条破了膝盖的牛仔裤,手指甲是艳红色。人长得是不错,可我从来没正眼看过她,总觉得这么个扮相不像正经姑娘。

    听说他们音乐学院挺烂的,学音乐嘛,可以理解。男女甚至女女男男只要看对了眼,就能滚一个炕上睡觉。

    华玉对尤素的感情,傻子都能看出来,但尤素对她总是若即若离。尤素和我在本质上算是一路人,别看表面咋咋呼呼,其实骨子里传统保守。找情人的话,华玉这样的真不错,充满活力的小才女。可是要考虑老婆的话,她就差了意思。

    用尤素的话说,他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玩也玩够了,除了结婚,其他一概男女关系都不考虑。这也是为人家女孩负责。

    “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华玉怎么就看上尤素了?”喝到酒酣耳热,我问鸟爷。

    鸟爷舒舒服服点上一根烟:“这事谁都不知道,就我了解,尤素还不让说。咱们不是外人,就说给你听,别往外传。那天,尤素往音乐学院送货,路过一间音乐教室,看到里面有个女孩弹钢琴,弹的砰砰乓乓,心浮气躁的。尤素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有意思,便悄无声息走进去,拿起靠着墙的一把小提琴,配着钢琴,拉了起来。”

    我差点跳起来:“卧槽,尤素会拉小提琴?我倒是在他家的墙上看过有这么一把,当时还以为是装饰品。”

    “这小子是个谜啊。”鸟爷感叹:“别看我和他是光屁股一起长大的,他很多事我都不知道,他对谁也不说,正宗的隐士。当时我不在场,都是听尤素有一次喝多了说的,反正也是罗生门,真的假的无从考证。据说尤素这么一拉,居然和那女孩琴瑟和音,让女孩躁动的心顿时沉静下来,俩人从始至终,一句交谈没有,拉过一曲,尤素放下小提琴,翩然而去。”

    我哈哈笑:“真他妈扯。”

    鸟爷道:“后来那女孩就找啊,大海捞针,终于从同学买的玩具发货地址上找到了尤素的外设店。俩人就这么勾搭上了。据说后来他们还一起合作参加过音乐学院的公开表演,也不知真假。华玉这姑娘虽然形象做派有点张扬,但不得不说,还算是性情女子,倒是敢爱敢恨,喜欢尤素就没事去找他,勇敢表达爱意,还给这小子做爱心便当什么的。”

    说到这,鸟爷搔了搔裤裆,骂道:“我怎么就没这个狗屎运。不说了,不说了,没意思,咱俩还打着光棍呢,操这个心。”

    我和鸟爷盘算了一下计划,鸟爷的意思是既然行踪被发现,就不能再拖了,迟则生变,定在后天晚上偷入山里,进行现场直播。

    计划定好,鸟爷走了,他和尤素再去沟通。

    剩下的这两天,我一直活在煎熬之中。吐血的问题还是没有好转,见天吐一次,有一次正在开会,血涌上来,我生生含在嘴里又咽了下去。我从小就有那么股劲,对我越狠的,我就反过来狠狠对它。

    终于熬到了进山这天,下班后,我先到了鸟爷和尤素所在的社区广场。他们那个卡拉OK点今天正常运营,一大群闲人围着看唱歌的。

    我们定在七点回去收拾东西,八点准时进山。看看表,现在还早。

    我们三个对今晚的行动计划进行最后的核定,鸟爷兴奋地说:“我已经在直播房间里对观众老爷们说了,今晚要到凶宅鬼屋进行直播,现在还没开通直播呢,房间里就已经有了一万多人。这次我有预感,要翻身了。”

    我想起一件事:“不好。你要直播,是不是会把我和尤素都拍进去?”

    “当然了。”鸟爷说:“你们以后就是名人了。”

    我和尤素对视一眼,同时说道:“不行!”我和尤素在这一点上保持高度的一致,绝对不在公众场合出头,低调做人。

    “那怎么办?”鸟爷为难。

    “这样吧,”尤素说:“我家里还有两幅战术口罩,我和老马一人戴一个。”

    鸟爷想想,一拍大腿:“不错,这个噱头好。直播名称我已经想好了,来自俄罗斯的鸟爷和两个神秘朋友共同探索凶宅鬼屋!怎么样?”

    我笑了:“什么JB玩意。”

    “咱们今晚的行动计划是这样,”尤素打开上次在天台拍摄的俯瞰图:“第一站,先去老马到过的那片空地,然后如果时间允许,再去……”

    刚说到这,一只白嫩的手伸过来:“你们上哪,我也去。”

    我们抬头看,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穿着露背连衣裙俏生生站在面前。

    “华玉……”我看痴了,她太漂亮了。

第十五章 直播进山() 
“华玉,你今天真漂亮,转一圈给哥哥看看。”鸟爷嬉皮笑脸地说。

    没想到华玉还真就大大方方原地转了一圈,这姑娘专业是钢琴,以前也学过舞蹈,身材没得说,这圈一转,周围看热闹的老少爷们口水差点没流下来。

    “你们上哪玩啊,带我一个呗。”华玉笑嘻嘻看我们。

    尤素皱眉:“你今天没课吗?”

    “本来给一个孩子做家教的,他有事我就去不了,想你们了,过来看看你们。”华玉说。

    我看到尤素的目光落在华玉的后背上,眉头锁着。

    华玉身上有纹身,后背上纹了一对翅膀。这对翅膀不大,可能也就两个巴掌大小,纹理却栩栩如生,配上女孩光滑细腻的皮肤,简直有种梦幻色彩。

    可以看出来,尤素对这个纹身特别不满意,尤其现在华玉还穿着露背装,在他眼里简直有碍观瞻。

    “我们有事,不能带你,一会儿就要收摊了。”尤素说。

    “那我给你们唱支歌吧。”华玉说。

    她取来麦克风,回头说:“给我选那支歌,邓紫棋的黑凤梨。”

    “什么玩意,什么黑凤梨。”尤素对华玉从来就没好气。

    我在旁边实在是看不下去,尤素怎么这样,就算不喜欢人家,也用不着对个姑娘恶声恶气的。

    我说:“华玉,我给你选。”我摆弄歌单,帮她选定了《喜欢你》。

    《喜欢你》是粤语歌,平时也有人唱这首歌,一唱特别假。而现在华玉一开口,女孩嗓音清冽,有种黄昏路灯的静雅,把这首歌的意境发挥到极致。

    “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华玉开始唱了,嗓音一出来,全场那么多人鸦雀无声。

    她唱到了高潮:“……黑凤梨,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愿再可,轻抚你……”

    我情不自禁把眼睛闭上,一股难言的情绪在胸口翻涌,不知为什么,我想起了我的童年,想起了离我很久的爸爸。

    情绪一波涌,我就感觉嗓子一甜,一股血涌了上来,我怕破坏这个气氛,生生把血又给咽了下去。

    睁开眼睛时,歌唱完了,周围看热闹的掌声雷动,拼命叫好,还有人喊再来一个。

    华玉俏生生跑过来,看着尤素:“我唱的好吗?”

    “真不错。”我说:“我都听哭了,听得我都爱上你了。”

    华玉哈哈笑着踢了我一脚,撇尤素一眼:“你爱算什么,某人爱才算呢。”

    尤素一笑,笑而不语。

    场面有点尴尬,鸟爷拍拍手,对周围人说:“散了散了,晚上还有事。”

    我们三个开始忙活,把器械装配到车上。华玉靠着柱子,看着尤素,咬着下唇说:“我有事跟你说。”

    “等我回来吧。”尤素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很急。”他看着女孩,静静地说:“有什么话等我回来说。”

    突然之间,华玉眼眶一红,眼泪涌出来。

    我们都吓了一跳,华玉什么也没说,转身跑了出去。我赶紧捅尤素一下:“追啊。”

    尤素看着她的背影,语气有种说不出的落寞:“算了。”

    我们分头行动,我和鸟爷先到他家,把东西规整好,而尤素回家拿战术口罩。鸟爷调试直播的设备,他说他现在没有钱上太好的设备,目前就是靠手机进行户外直播,走流量。

    “兄弟们,我来了。”鸟爷把手机打开,摄像头对着自己:“今天晚上,我就要和两个神秘的好基友,去探索一片凶宅鬼屋。那地方非常神秘,非常恐怖,前些日子我们还有过一番惊心动魄的调查……”

    我躲在摄像头之外,抽烟看他,听他说到这番话,忽然暗叫不妙,一个箭步冲过来,一把摁住他的手机,用手挡住摄像头。鸟爷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连到他的直播房间,可以显示弹幕。我看到房间的页面上即时出现了我的手,我已经把摄像头遮住,满屏都是弹幕,不停地有人问: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鸟爷把直播的手机面朝下扣在桌子上,疑惑看我。

    我心乱如麻,干脆把他手机关机,顿时直播页面上一片黑屏。

    “你干什么?”鸟爷叫道。

    我说:“我们忽略了一件大事,不能进行直播!本来我们的调查就是藏头露尾的,隐藏行踪,这一直播要暴露。”

    “怕个鸟!”鸟爷梗着脖子说:“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他们还真敢对我咋样?姥姥,借个胆儿。我就播了,咋的。”

    “不行!”我恼了:“你要直播,你就别去了,我和尤素去!”

    鸟爷真急眼了:“草,老马,你看到没有,现在我房间里已经有五万人了,你知道什么概念吗?今晚要是直播出彩了,我可能要挤进一线主播。你别耽误我的业务。”

    “你他妈为了几个臭钱,就要出卖兄弟?!”我瞪他。

    “你滚蛋,”鸟爷骂我:“少上纲上线扣帽子。我是为了钱吗?我这辈子做什么都不成,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行当适合我,眼瞅着就要出头,你能不能理解理解我。”

    我一肚子气:“少说这些没用的,你要直播就别去了。”

    “你算干什么的?”鸟爷不客气:“那地方是你家的吗?你是君天房地产老总?行,今天我不去,那我明天去。反正我肯定的去!”

    我看他,他看着我,形势剑拔弩张。我算是比较随和的人,但前提是不能违反原则,这次鸟爷有点过线了。

    这时有人敲门,鸟爷把门打开,尤素拿着两幅黑口罩走进来。一进来就笑:“呦,气氛怎么不对啊。”

    我忍住气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尤素想了想对我说:“老马,其实你不必这么大惊小怪。往小了说,那个地方确实值得探索一番,这也是鸟爷的契机,咱们是朋友,守望相助是应该的。往大了说,那地方如此诡异恐怖,你们小区那么多发病的老百姓,保不齐就和它有关系,这件事总的有人揭盖子,就由我们来吧!”

    他顿顿道:“如果那栋楼的禁忌真的存在,我们三个都已经触动,很可能命不长久。临死前,咱们就做点对人类有贡献的事情。”

    尤素淡淡笑。我觉得他说得虽然夸张,但还是发自内心的,不知为什么,我有点小感动。

    鸟爷把右手平摊在空中:“揭盖子就由我们开始。”尤素把自己的手搭在上面,他看我。我长舒口气,走过去,把手放在他们两只手的上面。

    “兄弟齐心。”尤素说。我们三个一起喊:“其利断金。”

    我和尤素戴上战术口罩,对着镜子照,把脸挡得严严实实。鸟爷打开手机,调试了一下直播效果,我们三个人一起坐在摄像头前面,鸟爷在中间,我和尤素一左一右。鸟爷对着摄像头说:“兄弟们,我们就要出发了,今天晚上或许会很不平静。我现在心很慌,可为了你们,我豁出去了。看直播的朋友,扣个1。”

    霎时,全屏幕弹幕滚滚,全是“1”。还有不少人留言:“一定要小心。”

    直播房间的显示人数,现在已经到了七万人。我们三个互相看看,也就是说我们并不是寂寞的,至少有七万人陪在我们的身边。

    鸟爷站起来,对摄像头说道:“现在暂时关机,到了地方再开,兄弟们不要走开。”

    我们三个整装待发,出门没敢开自己的车,打了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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