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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妖精那些事儿-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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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道：“我不能等。”
孙小红道：“不能等就……就……”
阿飞道：“就怎么样？”
孙小红的嘴唇已咬出血，道：“就死！”
阿飞凝视着竹剑上的血迹，血已干枯。
孙小红道：“我也知道你一定还想试试，但那也没有用的。”
阿飞道：“你留在这里陪他死，又有什么用？”
孙小红说不出话来了。
阿飞缓缓道：“你留下来，只因有件事你纵然明知做了没有用，还是非做不可。”
孙小红长长叹息一声，黯然道：“你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他了。”
阿飞沉默了很久，无言地点了点头。
他承认，不能不承认。
若不是遇见叶笙，阿飞只怕早已对人类失去了信心。
“绝不要信任任何人，也绝不要受任何人的好处，否则你必将痛苦一生。”
阿飞的母亲，这一生显然充满了痛苦和不幸，因为阿飞几乎从未看到她笑过……她死得很早，只因她对人生已毫无希望。
“我对不起你，我本该等你长大后再死的，可是我已不能等，我实在太累了……我什么都没有留给你，除了那几句话，那是我自己亲身得到的教训，你绝不可忘记。”
阿飞从来也没有忘记。
他从荒野中走入红尘，并不是为了要活得好些，而是为了要向人类报复，为他的母亲报复。但，他第一个人就遇见了叶笙。
叶笙使他觉得，人生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痛苦，人类也并不像他想的那么丑恶，他在叶笙身上发现了很多很多美德。
他本来根本不相信，世上有这些美德存在。他这一生受叶笙的影响实在太多，甚至比他的母亲还多。
因为叶笙教给他的是“爱”，而不是恨。
爱永远比恨容易令人接受。
可是现在，他却不能不恨！
他恨得想毁灭，毁灭别人，毁灭自己，毁灭一切。
他觉得这太不公平，像叶笙这样的人，本不该这样死的！
………………
孙小红忽又叹了口气，凄然道：“上官金虹若知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一定开心得很。”
阿飞咬着牙，道：“就让他开心吧，这世上本就只有好人才痛苦，开心的本就是恶人！”
突听一人道：“你错了！”
铁门虽沉重，但开门的时候，门却不会发出任何人声。
不知何时，门已开了。从门里慢慢走出来的人，赫然竟是叶笙。他看来显得很疲倦，却还是活着的。
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事！
阿飞和孙小红猝然回首，怔住，眼泪慢慢流了下来。这是欢喜的眼泪，喜极时也和悲哀时一样，除了流泪外，什么话都说不出，什么事都不能做，甚至连动都无法动。
叶笙也已有热泪盈眶，嘴角却带着笑，缓缓道：“你错了，这世上的好人，是永远不会寂寞的……恶人痛苦的时候，也永远要比开心的时候多得多。”
孙小红突然扑过去，扑在他怀里，不停地啜泣起来。此时，她实在忍不住要喜极而泣。
又过了很久，阿飞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眼里有了笑意，却还是忍不住要问：“上官金虹呢？”
叶笙轻抚着孙小红的柔发，淡淡道：“想必也很痛苦，因为他毕竟还是做错了一件事！”
“他做错了什么？”
“他的确有很多机会能杀我，甚至可以令我根本无法还手，可是他却故意将机会错过了。”
像上官金虹那样的人，怎会将机会错过？
孙小红也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叶笙笑了笑：“因为，他心里始终想赌一赌。”
孙小红道：“赌？赌什么？”
叶笙淡笑道：“赌他自己是不是能躲得过我的出手一刀。”
孙小红眸子里发出了光，道：“他当然不信‘小李飞刀，例不虚发’这句话的，而你只是李寻欢的徒弟，他更加不相信……”
叶笙微笑道：“他不信——任何人他都不信，这世上根本没有一件能让他相信的事。”
孙小红道：“结果呢？”
叶笙淡淡道：“他输了！”
他输了！
这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决定胜负，也只不过是一刹那间的事！但这一刹那，却是何等紧张何等刺激的一刹那！
这一刹那，对水浒世界的影响又是何等深！
那一闪的刀光，又是何等惊心！何等壮丽！
孙小红只恨，自己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刹那间发生的事！甚至不必亲眼看到，只要去想一想，她呼吸都不禁为之停顿！
流星也很美，很壮丽。流星划破黑暗时，所发出的光芒，也总是令人兴奋、感动。但就连流星的光芒，也无法和那一闪的刀芒比拟。
流星的光芒短暂，而这一闪刀光所留下的光芒，却足以照耀永恒！
（本章完）
第335章 最伟大的报复（）
门已开了。
阿飞走进了这扇门，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柄刀，那柄神奇的刀。
用北极玄冰锻造而成的寒冰飞刀！
刀并没有直插入上官金虹的咽喉，却足以致命！
刀锋是从喉结下擦着锁骨，斜斜向上刺入的，这一刀出手的部位显然很低。这一代枭雄死的时候，也和其他那些他所鄙视的人没什么两样，也同样会惊慌，同样会恐惧。
生命本就是平等的，尤其是在死的面前，人人都平等，但有些人，偏偏要等到最后结局时，才会懂得这道理。
上官金虹脸上，也充满了惊惧、怀疑、不信。他也像别人一样，根本不信这一刀会如此快！
甚至连阿飞都很难相信，甚至想不通这一刀是如何出手的。他恨不得叶笙能将当时的情况说得详细些，但他也知叶笙不会说。
那一瞬间的光芒，那一刀的速度，根本就没有人能说得出。
“他输了！”
上官金虹的手紧握，仿佛还想抓住什么，是不是还不认输？
只可惜，现在他什么都再也抓不住了。
阿飞心里忽然觉得很闷，忽然对这人觉得很同情，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许，他同情的不是上官金虹，而是他自己。
因为他是人，上官金虹也是人，人都有相同的悲哀和痛苦。他虽然没有输，可是他又抓住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
过了很久，阿飞才转过头，这才看到荆无命。
荆无命却似乎根本没有发现有人进来，虽然就站在阿飞身旁的那张大桌子后面，却仿佛是站在另一个世界里。
他眼睛虽是在瞧着上官金虹，其实是在瞧着他自己。上官金虹的生命，就是他的生命，而他就是上官金虹的影子。
生命若已消失，哪里还有影子？
无论在什么时候，只要荆无命在那里，每个人都会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威胁，无形的杀气。但现在，这种感觉已不存在。
阿飞走进这屋子里的时候，甚至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他这个人存在。他虽然还活着，却已只是剩下一个空空的躯壳而已。
正如一柄无锋的剑，就算还能存在，也已失去了意义。
阿飞又不禁在暗中叹息，因为他很了解荆无命此时的心情……因为，他也曾有过这种经验。
也不知过了多久，荆无命忽然走过来，用一只手托起了上官金虹的尸首。他还是没有看别人一眼，慢慢地向外走，眼看已将走出门。
阿飞忽然道：“你不想复仇？”
荆无命没有回头，连脚步都没有停。
阿飞冷笑道：“你不敢？”
荆无命脚步骤然停下。
阿飞道：“你腰上既然还有剑，为何不敢抽出来？难道，你的剑只是摆摆样子的么？”
荆无命霍然回身，尸体己落下，剑已出手！
剑光一闪，刺向阿飞的咽喉。
他出手还是很快，甚至还是和以前同样快，但也不知为什么，这一剑距离阿飞的咽喉还有半尺时，阿飞手里的竹剑就已先到了他的咽喉。
阿飞削了三柄剑，这是第二柄。他凝注着荆无命，缓缓道：“你还是很快，却不能杀人了，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荆无命的剑垂下。
阿飞道：“这只因你比别人更想死，当然就杀不了别人。”
荆无命本已全无生命的眼睛里，忽然露出一丝沉痛凄凉之色，又过了很久，才黯然道：“是。”
阿飞道：“我却能杀你。”
荆无命道：“是。”
阿飞道：“但我不杀你。”
荆无命道：“你不杀我？”
阿飞道：“我不杀你，只因你是荆无命！”
荆无命的脸忽然扭曲，仔细咀嚼着这几句话，眼睛里似有火焰燃起，就像是一堆死灰复燃。
阿飞凝视着他，忽又道：“你可以走了。”
荆无命道：“走？”
阿飞道：“这是我给你的第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
“……以后你若是落在我的手里，我也会给你一次机会！”荆无命说完这句话，就托起上官金虹的尸体，大步走了出去。
阿飞瞧着荆无命走了出去，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一个人的心若已死，只有两种力量，才能令他再生。
一种是爱，一种是恨。
阿飞自己就是靠了爱的力量而重生的，现在，他却要以恨的力量来激发荆无命生命的潜力。
他想要荆无命活下去。
假如这也算是报复，那么这种报复只怕就是世上最伟大的报复了……假如世人的报复都和他一样，人类的历史必定更辉煌，人类的生命必将永存。
无论如何，报复总是愉快的。
但阿飞现在真觉得很愉快么？他只觉很疲倦，很疲倦……他手里的剑已掉了下去。
孙小红一直静静地瞧着，直到现在，才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要杀一个人很容易，但若要他好好活着，就难得多了。”
这是叶笙说过的话。
无论对什么人，对什么事，他的出发点都是爱，不是恨……因为他知道，恨所造成的只有毁灭，爱却可令人永生。
现在，因为他走的是李寻欢的人生轨迹，竟不知不觉的入戏了……入戏太深。
“小李探花”李寻欢，心胸永远是那么宽阔，人格永远是那么伟大。
现在，孙小红发现，阿飞也几乎变得和叶笙完全一样了。于是，她忍不住瞧了叶笙一眼。
叶笙仿佛也很疲倦，疲倦得连话都不想说。
孙小红凝视着他，良久良久，忽然笑了笑：“世上武功最高的两个人，都已被你们击败了，天下势力最大的一个帮会，也已在你们手中瓦解……你们本该觉得很开心、很得意才对，但你们看起来却连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简直就好像败的是你们自己一样。”
叶笙沉默了很久，才叹了口气，缓缓道：“一个人胜利之后，总会觉得很疲倦，很寂寞的。”
孙小红道：“为什么？”
叶笙淡淡道：“因为他已经完全胜利，完全成功了，已没有什么事好再让他去奋斗的……一个失败了的人，精神反而会振作些。”
孙小红咬着嘴唇，悠悠道：“这么样说来，成功的滋味岂非也不好受？”
叶笙又沉默很久，忽然笑了笑：“虽然也不太好受，但至少总比失败好得多。”
胜利和成功，并不能令人真的满足，也不能令人真的快乐。真正的快乐，是在你正向上奋斗的时候。你只要经历过这种快乐，你就没有白活！
现在，上官金虹已死，而那个占据着他的躯壳的恶魔，也已被他收进通天塔中，交给“毁灭之王”巴尔应付。
可以用来对付快活王的底牌，似乎又多了一张。
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将那个恶魔降服，就算有巴尔帮忙，也不容易。
现在，距离快活王大婚的日子，已只剩下三天。
他必须要在这三天之内，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本章完）
第336章 搜魂神针（）
叶笙的本尊，又回到了《武林外史》场景中，瞬间与毫毛分身融合。此时，他带着周莹莹、熊猫儿、独孤伤和王怜花，依然是沿着溪水行走。
每隔一段路，溪水中就有些猪羊牛马，叫你喝不得溪水。
叶笙不急不缓地走着，就像是在游山玩水一般，从头到脚，也看不出他有丝毫着急的样子。
周莹莹伏在他的肩上，昔日那丰润美丽的樱唇，如今早已干裂，昔日那光亮灵活的眼睛，如今已满布血丝。
但就在这干裂的嘴角，仍挂着一丝欢愉的微笑，就在这充血的眼睛里，仍闪动着幸福的光。
只要在叶笙身旁，她已别无所求。
熊猫儿却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道：“叶笙，你究竟想怎样？”
叶笙微微一笑，忽然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他捏紧拳头，指缝里似有银光闪闪，却瞧不出究竟是什么。
熊猫儿又忍不住问道：“这是……”
叶笙微笑道：“你猜猜这是什么？”
熊猫儿摇头道：“我猜不出。”
王怜花冷笑道：“此时此刻，叶兄居然还有心情叫人猜谜语，捉迷藏，这倒真是天真得很，可爱得很。”
叶笙也不理他，微笑道：“猫儿，你可曾瞧见我用过暗器？”
熊猫儿道：“从未见过。”
叶笙道：“所以，你们便以为我不善于使用暗器，是么？”
熊猫儿一时也猜不透他是何用意，惟有点头道：“嗯。”
叶笙大笑道：“你错了！想我叶笙自髫龄学武，无论轻功剑术，软功硬功，哪一样不是天下一流的高手，焉有不通暗器之理。”
熊猫儿听见他居然自吹自擂起来，这当真是从来未有的事。
瞧见叶笙得意洋洋的样子，熊猫儿惟有苦笑道：“不错不错，我……我错了。”
周莹莹嫣然道：“他行事光明正大，自然不屑以暗器伤人。”
叶笙笑道：“这倒有些道理，但也不太对。”
熊猫儿苦笑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吧。”
叶笙大笑道：“我不愿使用暗器，只因我所用的暗器太过狠毒。”
熊猫儿道：“哦……”
叶笙扬了扬手，缓缓道：“这就是我素来不肯轻易施展的暗器。”手一扬，指缝间银光更亮。
熊猫儿道：“这……这究竟是什么暗器？”
叶笙微微一笑：“这暗器叫做‘九天十地，搜魂神针’，无论是谁，只要沾着一点，半个时辰中便要全身溃烂而死，普天之下，再也无药可救。”
王怜花冷冷道：“这种暗器，只怕未必只有你叶笙会用。”
叶笙笑道：“但这暗器还有一个最厉害的地方。”
王怜花道：“哦……”
叶笙道：“说来别人也许不信，这暗器委实已近通灵，本身已有搜魂的魔力，此刻，只要我的手一扬……”
他忽然抬头瞧了瞧树木梢头，又瞧瞧花丛石后，缓缓接道：“这搜魂神针脱手飞出后，对方无论躲在多么隐秘的地方，也休想躲得了。”
熊猫儿动容道：“世上真有这样的暗器？”
叶笙笑道：“我说话几时骗过你？”
他又瞧了瞧树梢石后，大声道：“你若不信，我立刻就可以让你瞧瞧……”
话犹未了，树梢头、花丛中，甚至远处的假山岩石后，立刻有十余条黑衣人影掠出，连滚带爬，飞也似的逃了。
叶笙大笑道：“你瞧我这暗器如何？还未使出，已将躲着的人吓走了。”
熊猫儿笑道：“果然不错！奇怪的是，世上有这样厉害的暗器，我居然连听都没有听人提起过，不知你可以让我瞧瞧么？”
王怜花应声道：“在下也正想开开眼界。”
叶笙沉吟着，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瞧的。”
周莹莹忍不住笑道：“你就让他们瞧瞧吧。”
叶笙笑道：“最想瞧的，只怕是你，是么？”
周莹莹红着脸垂首道：“嗯。”
叶笙目光四下一转，微笑道：“让你们瞧瞧，想来也无妨……”
他缓缓摊开了手掌，掌上哪有什么暗器。他紧紧捏着的，只不过是一锭银子。
熊猫儿怔住了，道：“这……这……这……是什么？”
叶笙微笑道：“这不叫‘搜魂针’，这叫做‘唬人针’。”
熊猫儿大笑道：“我懂了，我懂了……”
周莹莹拍手娇笑道：“我早该想到，世上哪有像他说的那种暗器……我早该想到，这不过只是他说着唬人的。”
熊猫儿笑道：“但这‘唬人针’，倒的确比世上任何暗器都要厉害。别的暗器至少也得要使出来，这‘唬人针’连使都不必使，别人已被吓跑了。”
周莹莹笑道：“但这种‘暗器’，除了叶笙，又有谁能使得出来……若是我使出来，就一点也不可怕了。”
王怜花叹道：“此计虽妙，但你我反正已无路可走……反正已是跑不了的，纵然将这探子吓跑，又能如何？”
熊猫儿笑声渐渐停止，终于又笑不出来。
独孤伤始终没有说过话，脸上一直冷冰冰的，就像影子一般，静静跟在叶笙的身边。
………………
快活王皱着眉头，仿佛已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他刚端起酒杯，便瞧见十余条黑衣大汉，像是一群被狐狸惊散了的兔子似的，狼狈逃了回来。
这些大汉一个个都是神色惊惶，快活王面色也变了，拍案道：“混账，谁叫你们回来的？”
大汉们跪了一片，惶声道：“启禀王爷，只因那……那叶笙……”
快活王动容道：“本王还未出手，叶笙难道敢先向你们出手？”
那为首一条大汉伏地道：“他……他的暗器……”
快活王皱眉道：“叶笙居然也使出了暗器？他使的是什么暗器？”
那大汉道：“属下还不知道。”
快活王厉声道：“为何还不知道？”
那大汉嗫嚅道：“他……他还未使出……”
快活王大怒道：“他暗器还未使出来，你们这些无用的混蛋就逃了么？你……你们居然还有脸回来见我？”
那大汉以首顿地，惨然道：“若等他暗器使出，属下们只怕就不能活着回来见王爷了。”
快活王拍案道：“放屁……简直是放屁。”
那大汉道：“他那暗器叫做‘九天十地，搜魂神针’，暗器本身已有神通，属下等无论躲在哪里，都休想躲得了。”
快活王皱眉道：“九天十地搜魂神针？你怎会知道？”
那大汉道：“属下听他自己说的。”
快活王怒喝道：“他自己说的？你们居然相信了！”
那大汉道：“属下等不能不信……”
快活王大喝道：“为什么？你可知道，这话只不过是叶笙故意说来吓你们的？普天之下，哪有这种见鬼的暗器？”
那大汉以首顿地，额上已流出了鲜血，道：“这话若是别人说的，属下等自然不信，但叶笙……叶笙他……”
快活王道：“你们就如此怕他？”
那大汉颤声道：“属下……属下等委实……委实有些怕他。”
快活王气得脸色铁青，冷笑道：“很好。叶笙呀叶笙，你轻描淡写几句话，居然就将本王设下的埋伏全吓退了！但你还是跑不了的。”
他瞧着案头的沙漏，一字字道：“你可知道，本王在这快活林外，还伏下了最后一着棋……一百八十张百石强弓，正在那里静静等着你哩。”
他厉声狂笑道：“叶笙呀叶笙，你根本就无路可走！否则本王又怎会放你？”
（本章完）
第337章 斗智（）
周莹莹拉着叶笙的手，急声道：“咱们立刻就可以逃出这快活林了，快走吧。”
王怜花苦笑道：“出了这快活林，虽然也未见得就能逃走，但至少总比留在林中好得多，计算时间咱们的确还可以出得去。”
叶笙缓缓道：“咱们不出去。”
王怜花皱眉道：“不出去？难道还留在这里？”
叶笙道：“不错，咱们只有躲在这快活林里。”
王怜花失声道：“为什么？”
叶笙微微一笑：“你难道真的想不通这道理？”
王怜花冷笑道：“这若也有道理，那么世上的道理也未免太多了。”
叶笙沉声道：“纵虎容易擒虎难，快活王若非算准你我必定无法逃脱，若非早已十拿九稳，又怎会让咱们走？”
王怜花道：“这好像是废话，你好像已说过二十次了。”
叶笙也不理他，缓缓接道：“此人能成大业，行事必定十分谨慎，纵然知道我等体力已不支，还是不会放咱们走出这快活林的。”
王怜花道：“他既然已将咱们看成他唯一的强仇大敌，行事自然不敢有疏忽……”
说到这里，他语气中再无讥诮之意，失声道：“呀，不错！他决不能让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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