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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妖精那些事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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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东楼不便中途翻悔,只好顺水推舟,加上了银子,送给鸨母。

    夜里,我与鸦头非常恩爱。深夜,鸦头对我说:“我是个烟花下流女子,配不上您。既然承蒙您相爱,这份情又是重的。可郎君您倾囊换取这一夜之欢,明天怎么办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我微微一笑。因为不清楚鸦头的意愿,所以我并不急着带她走。

    鸦头叹气着说:“我沦落风尘,实在不是出于自愿。只是一直没碰见一个像您这样的诚实人,可以托付终身罢了。您如果有意,我们就趁夜逃走吧!”

    看得出她并不是在试探我,我高兴极了,急忙起身。

    鸦头也起来,侧耳听谯楼上正敲三更鼓。她赶紧女扮男装,带着我匆匆出走,敲开旅馆的门。我本来带来两匹驴,借口有急事出门,命仆人立即动身。

    鸦头掬出两张符,系在仆人背后和驴耳朵上,就放开辔头,让驴子奔驰起来,快得让人睁不开眼,只听见身后风声呼呼。

    天快亮时,到了汉口,我们租了一座房住下来。

    鸦头对我说:“有些事我要告诉你,你不会害怕吧?其实,我不是人,而是狐。我母亲贪钱,我天天挨打受骂,并不喜欢她,今天总算脱出苦海了。百里以外,她便打听不到,咱们可以安然过日子了。”

    我完全相信鸦头的话,对狐鬼也无疑虑,苦笑着说:“面对你这芙蓉一般的美人,可我四壁空空,实在于心不安,恐怕到头来,还得被你抛弃。”

    鸦头淡淡一笑:“何必为这个发愁,如今在市面上做个小买卖,养活三几口人,粗茶淡饭还是可以的。嗯,你可以卖掉驴子作本钱。”

    我于是按鸦头的话,在门前开了个小店,卖酒卖茶,由我和仆人忙活应酬。鸦头便在家中缝披肩,绣荷包。这样每天赚点赢余,一家吃喝,也还不错。

    过了几个月,也能雇老妈子、婢女了。我不用亲自干活,只是看管着伙计们经营就可以了。

    一天,鸦头忽然悲伤起来,对我说:“今夜该当有灾难,怎么办?”

    我问是何事,鸦头说:“母亲已经打听到我的消息,必定来逼我回去。若是派妮子阿姐来,我还不愁应付……就怕她亲自来!”

    夜深人静之后,鸦头庆幸地说:“不要紧了,是阿姐来的。”

    过了不一会儿,妮子推门而进,鸦头笑着迎上去。

    妮子骂道:“丫头也不害羞,跟男人私奔!老母叫我来抓你。”说着掏出绳子,就往鸦头的脖子上套。

    鸦头生气地说:“我跟一个男人从良,有什么罪?”

    妮子一听,更气上加气,揪住鸦头撕打起来,把鸦头的衣襟都扯破了。家中婢女老妈子们听见吵闹,都拥上来。妮子害怕了,跑了出去。

    鸦头说:“妮子阿姐回去,我老母必定亲自上门,那就大祸临头了!赶紧想办法吧!”就急忙收拾行装,准备搬到更远的地方去。

    正在忙乱之际,老娘已经闯进来,满脸怒气,喊道:“我早就知道这丫头无礼,非得我亲自来一趟不可!”

    鸦头赶紧迎上去,跪下哀告求饶。老婆子二话不说,揪住她的头发,就要拖她走。

    此时,我也不打算再隐藏自己的实力,轻轻一挥手,生出一股劲风,将那个老婆子吸了过来。她挣扎了一阵,动弹不得,又惊又怒地看着我。

    “……你骗得我好苦啊!”鸦头凝望着我,神情有点落寞。

    我突然有点心慌,轻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破坏这种平静的生活……”

    (本章完)

第76章 局诈() 
    这些日子的相处,鸦头跟我的感情已经很深,虽然有点恼我欺骗了她,但我此时表现出来的实力,显然足以对付她的母亲,因此她是惊喜多于恼怒。

    “不要伤害我的母亲!”这是她对我的唯一要求。

    “绝对不会。”我笑着答应了,将鸦头的母亲放开,然后手腕一翻,变出一包沉甸甸的金子,送给她做聘礼。

    鸦头的母亲很满意,又忌惮我的实力,深深地看了鸦头一眼,叹息了一声,就离开了。

    这一夜,我跟鸦头缠绵了许久,就算她有什么气,也全都消了。

    有一天,我到集市上闲逛,忽然遇见赵东楼,衣帽不整,面容枯瘦。我惊讶地问他从何而来,他凄惨地请求到僻静处谈。

    我便邀他到家里来,让仆人摆上酒菜,二人叙谈起来。

    我问赵东楼:“您怎么落拓到这个地步?”

    赵东楼长叹一声,说:“今天才知道与青楼人相好,不可过分认真……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原来,鸨母回去之后,迁往燕都,赵东楼也借做买卖跟了去。手中那些难运的货物,都在当地贱价卖掉,一路上的吃用花销,弄得他已经元气亏损。

    妮子又奢华讲究,开销很大,纵有万金之富,时间一长,也荡然无存了。

    鸨母见赵东楼没了钱,日夜白眼相加。妮子也常到富贵家去陪宿,经常一连几夜不回来。赵东楼气愤难忍,但又无可奈何。

    有一天,正巧鸨母外出,赵东楼出外闲逛,在街上遇到鸦头,便交谈起来。鸦头对他说:“妓院哪有什么真情!她们所爱的,不过是钱罢了。您再恋恋不舍,就要遭祸啦!”

    赵东楼害怕起来,想起以前种种,这才如梦初醒,偷偷离开了。他回家之后,在路上遇到了我,便跟我诉说这件事。

    我感激之前赵东楼对我的帮助,便以重金相赠,送他回家。

    此时,赵东楼才知道妓院母女都是狐精,感慨了许久,从此不再留恋风尘女子,专心做生意,很快就家道再次兴旺起来……

    ※※※※※※※※※※※※※※※※※※

    有一次,我偶尔去东郊游玩,看见二人从土里挖出一架古琴,就用很少的钱买了下来。回到家中,我把琴擦干净,琴身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安上弦弹奏,音调非常清烈。

    我高兴极了,如同得到了一块宝玉,用锦囊装起来,藏进密室里。

    有个新上任的县丞姓程,拿着名帖来拜访我。因为县丞是先来拜访我,所以我只好去回拜。过了几天,县丞又来请我喝酒,我推托不掉,就去了。

    县丞风流文雅,谈笑潇洒不俗,我心里很欣赏他。

    过了一天,我拿了请帖回请县丞。席间,我们谈得十分融洽,欢声笑语。从此,花前月下,我们常在一块饮酒谈笑。

    后来,我在县丞的住处,偶然看见桌子上有一架用锦囊裹着的琴。

    我便拿出来弹了几下,县丞问:“你也懂琴吗?”我说:“这是我平生最爱好的。”

    县丞惊讶地说:“咱们交往不是一天了,你的绝技我怎么从来没听到过?”于是拨开香炉,烧起沉香,请我弹奏。

    我弹了一曲,县丞说:“果然是高手!我也愿献小技,请不要见笑!”接着弹了一首“御风曲”,声音清脆悦耳,给人一种飘然欲仙、超脱尘世之感。

    我非常佩服,从此我们又成了琴友,友情更加深厚。

    不久,县丞将自己的琴技全都教给了我。当他来我家的时候,我就拿出珍藏的古琴,与他一起弹奏。不过每次弹奏完之后,我都会再次将古琴珍而重之地收好。

    一天晚上,我们喝得略有醉意,县丞说:“我新演习了一首曲子,你愿意听吗?”说完,弹了一曲“湘妃”,如泣如诉,声调幽怨,我连声称赞。

    县丞说:“你的那架古琴呢?用它来弹奏,音调会更加动听。”

    我高兴地说:“我的古琴非同一般,如今遇到知音,怎敢藏着不拿出来呢?”于是,我到密室,打开柜子,再次拿出古琴。

    县丞用衣襟掸掸琴上的尘土,放在桌上,弹了一曲,音调果然强弱分明,弹出的曲子精妙入神,我听得不停地轻打着拍子。

    县丞说:“我这点拙笨的琴技,辜负了这架好琴。如果能叫我妻子弹奏,可能还有一两声中听的。”

    我惊奇地说:“你妻子也精通琴技吗?”

    县丞说:“刚才的曲子,就是从我妻子那儿学来的”。

    我有点遗憾地说:“可惜她在闺房之中,我听不到她弹奏。”

    县丞微笑着说:“我们关系密切,不必受俗礼约束。明天,请你带琴到我家去,我叫她隔着帘子为你弹奏。”

    我高兴地答应了。第二天,我拿着琴去到县丞家。

    县丞准备了酒菜,和我相对痛饮。过了一会儿,县丞将琴拿进去,转身又出来坐下。

    这时见帘内隐隐约约出现一个美人,浓郁的香气透过帘外。又过了一会儿,琴弦声幽幽飘来,我也听不懂弹的是什么曲子,只觉得心猿意马,神魂颠倒。

    曲弹完了,便有人掀开帘子一角,往外偷看。我一瞅,原来是一位二十来岁的绝代佳人。

    县丞用大杯劝酒,帘内又弹起了“闲情之赋”。我意动神摇,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酪酊大醉,离席告辞,索要古琴。

    县丞说:“你喝多了,怕路上跌倒,摔了古琴。明天你再来,我让妻子把她的绝技献出来。”

    我答应了,县丞便亲自送我回家。

    第二天,我去拜访县丞,只见他的住处静悄悄的,只有一个老仆看门。

    我问老仆,老仆说:“五更天就带着家眷走了,不知道干什么去了,说是三天以后回来。”

    三天后,我又去程家,等到天黑,也没有踪影。

    县里的官吏和衙役们都起了疑心,报告了县令。众人打开县丞的房门一看,屋里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桌椅和空床。他们就将此事报到省府,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自己丢了古琴,立即掐指一算,已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有个姓程的道士,会弹琴,传说还有点金的法术。他之所以花钱买官做,全是为了骗我的那架古琴。

    我和他交往了那么久,起初他从不谈音乐方面的事,渐渐拿出琴来,渐渐卖弄琴技,又渐渐用美人来迷惑我,下了那么多的功夫,终于把古琴骗走了。

    显然,程道士对琴的嗜好,更甚于我。天下的骗子,诡计多端,像程道士这样,可算是骗子中最风雅的了。

    其实,我只要施展一个法术,就可以将那架古琴召回,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毕竟程道士比我更需要那架琴。

    有时候我会想,以我们的交情,如果他问我要那架古琴,我应该会割爱吧!唉,可惜了我们的那份友情啊!

    (本章完)

第77章 梅女() 
    这天,我到城里玩,中午就在旅店里歇息,一阵睡意朦胧,隐隐约约地看见墙上显出一个年轻女子的身影,就像是一幅画悬在那里。

    起初我还嘲笑自己想女人想疯了,可凝神注视了好半天,画影并不消失。于是,我再凑近细瞧,更清晰了:真真切切一个少女,却是一脸苦相,伸着舌头,脖上还挂着绳套。

    我正在惊愕不定,那少女却像要从墙上慢慢走下来。

    我知道碰上吊死鬼了,然而她大白天就出来,也太猛了吧!

    “嗨,娘子不必吓唬小生。您如有奇冤,小生可以为您效力。”我学着古人的口吻,酸溜溜地说了一句。

    这一说,女子身影真的落下来了,说:“你我萍水相逢,怎敢贸然以大事相托呢?然而九泉之下的枯骨,这么多年了,舌头缩不回去,绳套也脱不掉,实在是苦不堪言。求求您,让主人砍断这屋梁,烧掉它,您对我就恩重如山了。”

    “小事一桩,我马上去办。”我微笑着点头答应,影子也就消失了。

    我就招呼店主人来,打听这是怎么回事。

    店主人叹气着说:“十多年前,这里是梅家的住宅。一天夜里,小偷进来,被梅家逮住了,送到县府里交给典史。

    不料典史接受了小偷的三百文钱贿赂,竟然诬陷梅家女儿与小偷通奸,要把梅女拘上大堂,让法医检验。梅女听说后,就上吊死了。

    不久,梅家夫妇也相继去世,宅院就归了我。这些年,旅客常说见鬼见怪的,可总也没法儿让它安静下来。”

    我便把吊死鬼的要求转达给店主人。

    店主人一盘算,拆掉房顶换大梁,耗资太大,负担不起,面有难色。我便慷慨解囊相助,完成了这项工程。修好之后,我依旧住在这座房子里。

    夜间,梅女来了,翩翩然一个万福,向我表示感谢。言谈之间,喜气洋洋,举手投足,窈窕轻盈,原来是个十分秀气的姑娘。

    我不禁油然而生爱慕之心,梅女却凄然而又羞涩地说:“鬼的阴气,对您是有害的。再说这样私合,我生前的耻辱,岂不是淘尽两江之水也洗不清了吗?咱们将来肯定会美满地结合,现在还不到时候。”

    我忙问:“要到什么时候?”

    梅女嫣然一笑,不再作声。

    我说:“喝点酒吧?”

    梅女摇头:“我不会饮酒。”

    我不禁笑起来:“面对美人,光是默默地对着眼儿看,又有什么味道啊!”

    梅女说:“我生平的喜好,只有下打马棋。可是只两人下,也不热闹。再说深更半夜的,也没处去找棋盘。的确,长夜也够难打发的,那我就跟您玩翻线花的游戏吧。”

    我只好依她,一起促膝盘坐,我叉开手指,梅女翻弄起来。真没想到,这小小玩艺儿,竟然变幻无穷。时间一长,我竟糊涂起来,不知该如何动作了。

    梅女笑着教我,又用眼神示意,愈变愈奇,愈奇愈妙。

    我乐不可支地说:“这真是闺房里的绝技啊!”

    梅女微笑着说:“这玩法是我自己悟出来的。只要有这两根线,就可以织成任何花纹图案,不过一般人不细心揣摩罢了。”

    夜深了,玩累了,梅女就让我就寝。她说:“我是阴间的人,是不用睡觉的,你自己歇息吧。我小时候懂点按摩术,愿意奉献小技,帮您做个美梦吧。”

    梅女开始按摩,先是两手叠起,轻揉慢搓,从头到脚按摩一遍。梅女细手所过之处,我觉得骨肉松缓,像醉了一般,懒洋洋的。

    接着梅女又轻握拳头,细细捶擂了一遍,我更觉得如同被棉絮团儿敲打一样,浑身舒畅,妙不可言。擂到腰间,我已经闭目合眼,懒懒地要睡了。到大腿,已经沉沉进入梦乡。

    我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起床后只觉骨节轻松,浑身清爽,心里更加爱慕梅女,绕着屋墙呼唤她的名字,却没有声音答应。

    晚间,梅女才来了。

    我心急地问:“你究意住在哪里?叫我呼唤了个遍!”

    梅女笑笑说:“鬼哪有一定的住处,总之在地下就是了。”

    我忙问:“地下有缝,能容下你吗?”

    梅女又说:“鬼不见地,如同鱼不见水一样。”

    我握住梅女的手说:“只要能让你活过来,我倾家荡产,在所不惜!”

    梅女笑了笑:“也用不着倾家荡产。”

    我们又开始玩翻线花的游戏,直到深夜。

    临走之前,梅女说:“我有自己的事情,不能每天陪你。有个浙江妓女,名叫爱卿,挺风流标致的,新近就住在北邻。明天晚上我招她来,暂且陪你如何?”

    “好。”我答应了,便在附近买了一间大屋,静待梅女和爱卿到来。

    第二天晚上,梅女果然领来一个少妇,看上去将近三十岁,顾盼巧笑,媚眼飞情,一派风骚放荡,这便是妓女爱卿了。

    我和梅女、爱卿凑在一起下“打马棋”,棋罢梅女告辞,由爱卿陪我过夜。

    我询问爱卿的家世,但爱卿含含糊糊,不肯明说,只是说:“您如果喜欢我,就用手指弹弹北间的墙壁,小声喊‘壶卢子’,我就会来。如果喊三声还没人答应,那就是我没空儿,就别再喊了。”

    天明时,爱卿果然隐身到北墙上,一眨眼就消失了。

    第二天晚上,梅女一个人来了,我问爱卿为何不来,梅女说:“被高公子招去,陪酒去了。”

    我们坐下,剪明灯烛,叙谈起来。正在兴浓之际,梅女却沉默了,一会儿动动嘴唇,像有话要说,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我再三追问,梅女只是抽泣流泪,始终不肯明言。我勉强拉她翻线花,但她始终打不起精神来,四更天便走了。

    此后,梅女常与爱卿一起到我住处来,说笑声通宵达旦,因而这事传遍了全城,远近皆知。

    恰巧有位典史,家庭本是浙江的世族,因妻子与仆人通奸,被他休掉了。后来,他又娶了一个顾氏,感情倒是很好,不幸才一个多月就死了,所以心里老是思念她。

    现在他听说我有两个鬼友,想向他打听一点阴间情况,看自己与顾氏还有没有缘分,于是骑马来拜访我。

    起初我不肯应承,经不起这位典史苦苦哀求,便设筵请典史饮酒,答应晚间招鬼妓来商量。

    (本章完)

第78章 转生() 
    日落天黑,室内暗下来之后,我走到北墙,边敲边小声呼唤了三声。

    话音未落,爱卿已经出现了。谁知她抬头一见典史,面色突变,扭头便走。

    我正要上前拦阻,这位典史早已气得抓起一个大碗猛投过去,随着“哗啦”一声响,爱卿飘然消失了。

    我大吃一惊,正要问是何缘故,忽然一个老太婆从暗室里冒出来,开口便骂:“你这贪财害命的黑心贼!你砸坏了我家的摇钱树!得赔我三十吊钱!”

    她一边骂,一边抡起拐杖就打,恰巧打到典史的头顶。

    典史抱头哀哭着喊:“那女子是顾氏,我老婆呀!我还正为她年轻轻的死了而哀痛呢,谁想到她作了鬼还不正经!可这与你这老婆子有何相干呢?”

    老太婆气冲冲地斥责:“你本不过是浙江的一个无赖地痞,花钱买了这个臭官,戴上这条乌角带子,鼻梁骨就倒竖起来,朝了天啦!

    你当官有什么黑白?袖里有三百钱贿赂你,就是你亲爹!

    你这神怒人怨的东西,死期就在眼前了!是你爹娘在阴司里再三哀求,情愿让你媳妇入青楼当妓女,替你偿还那些贪债,你自己还蒙在鼓里哪!”

    说罢,她抡起拐杖又打,典史吓得在地上打滚哀叫。

    我在旁边又惊讶又着急,又想不出办法排解。

    忽然,梅女从房中冲出来,一见典史,登时气得张口结舌,脸色全白了,扑过来摘下头簪,照典史就刺。

    我赶紧用身子遮住典史,劝说:“他即使有罪,你也不必现在就动手吧,会很麻烦……”

    梅女一想,这才住手,又拉住老太婆:“那就为阿笙着想,暂时叫他再活一会儿吧!”

    这位典史一见,慌忙抱头鼠窜而去。

    我悄悄在他的身上放了一只小虫子,听人说他一回到衙门就患了头疼病,半夜就死了。

    第二天晚上,梅女来了,一见面就兴高采烈地说:“真痛快!总算出了这口恶气!”

    我淡声说:“你们究竟有何仇怨?”

    梅女说:“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受贿诬奸的,就是这家伙!我含冤已经多年了。每每想求你替我伸冤昭雪,总是自愧对你还没半点好处,所以才欲言又止。昨天碰巧听见打架,偷偷一听,没成想正是仇人!”

    我也惊讶地说:“原来他就是诬害你的那个坏蛋!”

    梅女幽幽叹息一声,说:“他在这县里当典史十八年了,我含冤而死也十六年了!”

    我问老太婆是谁,梅女说是一个老鸨儿。我又问爱卿,梅女说:“她正在生病呢。”

    大冤已报,梅女这才微笑着对我说:“我当初说过结合有期,现在不远了。你曾说过情愿倾家荡产赎我,自己还记着吗?”

    我很认真地点点头:“今天还是那份心思。”

    梅女微微一笑:“实话告诉你吧,我死的那天,就已经转生在延安展孝廉家了。只因为大仇未报,所以至今滞留在这里。现在请你用新布做一个小口袋,把我的鬼魂装上,让我随着你去。你到那里就向展家求婚,我保证他家一定答应。”

    “好。”

    “放心,只管去吧。”梅女千叮万嘱,“切记,途中千万别呼唤我。待到成婚的晚上,将小布袋挂在新娘子头上,赶紧呼唤‘莫忘莫忘’,就大功告成了。”

    “我记住了。”我点头答应。

    准备停当后,我把小布袋打开,梅女跳了进去,然后一齐上延安。

    延安果然有个展孝廉,有个姑娘,长相挺俊,就是有痴呆病,舌头又常伸在唇外,就像大热天狗喘气一样,难看又吓人,所以十六岁了,没有敢来提亲的,这简直成了爹娘的一块心病。

    我先登门递上帖子,介绍了自家情况,然后托媒说亲。展家自然高兴,便把我招赘到家中。

    举行婚礼的时候,新娘子依然傻乎乎的,什么礼节也不懂,两个婢女一边一个扶着拖着,才进了洞房。婢女们离开后,她竟然解开上衣大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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