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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阴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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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黄皮子怕火,顿时被火把逼了回去,一个个急的上蹿下跳,左右冲击,想找突破口。
三人慢慢退到洞口,立即就往上爬,等韩庆余爬上来,就见朱欢和彭军早已经准备好干草、木头、破布之类,眼见黄皮子要窜上来,就把那些东西一股脑的砸了下去。
都是相处了很久的同学,韩庆余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惊慌道:“咱们用神像堵住洞口就行了……”
话还没说完,手中的火把就被彭军夺了去,直接丢入了洞中,顿时引着了干草破布,就听一阵唧唧的惨叫声传来。
彭军道:“你们两个别傻站了,赶紧过来搭把手,用神像堵住洞口,不要让它们出来。。”
朱欢小脸惨白,愣愣的去帮忙推神像,韩庆余冲着彭军怒吼道:“你他妈疯了吧,用得着赶尽杀绝吗?”
彭军不屑的说:“你就是妇人之仁,再不动手它们就要冲上来了,外面那么大的风雪,咱们又出不去,难道要被它们咬死吗?”
说着就和朱欢推动神像堵住了洞口,下面立即响起一阵阵撞击神像发出的咚咚声,那神像也已经破旧不堪,竟被撞得晃动起来。
彭军和朱欢两人又急忙上去压住,等下面彻底没有动静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倒坐在地上。
看着站在一旁的韩庆余,彭军嘲笑的说:“还说你脑子好使,我看你就是个怂蛋。”
韩庆余上去就是一拳,怒吼道:“他妈要不是你去踢那小黄皮子,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样做会有报应的。”
彭军一脚踹开韩庆余,呵呵冷笑道:“别忘了你也打死了一只,要是有报应,咱们谁也逃不掉,再说不就是几条黄皮子,用得着大惊小怪吗?”
韩庆余又要上去打他,却被朱欢拉住了,三人一时无话,破旧的山神庙中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唯有那呼呼的风雪声,像是一声声的哀嚎。
等了一会,外面的风雪终于渐渐小了下来,韩庆余三人也就准备离开山神庙,想赶紧去找那四个同学,却不料诡异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第三十五章 血偿()
刚要出门,却听彭军哈哈笑道:“你们要往哪里去?”
韩庆余扭头看去,就见彭军竟然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哈哈大笑,刚才打了一架,此时韩庆余也懒得理他,掉头就走。
朱欢张口喝道:“彭军,你不是疯了吧,当然是去找姚晓曼他们,快点走。”
“走!往哪里走?”彭军嘿嘿冷笑道:“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
这话说出口,就连走出去几步的韩庆余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这话虽然是从彭军口中说出来的,但声音却不是他的,而是他们之前躲在石头后面,听到的那个中年人的声音。
朱欢也是一惊,急忙道:“彭军,你……你怎么?别吓我。”
彭军依旧哈哈大笑道:“我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却杀我一家九口,连七个孩子都不肯放过,如今我拼了道行不要,也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朱欢啊的一声跌坐在地上,面如白纸,嘴唇抖得连话都说不出来。韩庆余急忙跑了回来,就见彭军觉着猎枪对准了他们。
韩庆余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确定彭军手中的猎枪有没有装弹,也不敢赌,只好尽力安抚彭军的情绪,说:“彭军,不要冲动,有什么事咱们放下去枪再说。”
不料彭军哈哈笑道:“你觉得我现在还是彭军吗?”
又是一惊,韩庆余感觉自己头皮发麻,他不愿相信眼前的这种事,可又不得不相信,嘴巴颤巍巍的挤出一句,“那……那你是谁?”
“我是谁?你们杀了我的妻儿,还需要我告诉你我是谁吗?”彭军歇斯底里的怒吼道,说完,他竟然把枪头一调,直接含在了口里,二话不说就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一堆红白之物迸溅出来,彭军咕咚倒地,死了!
呕……朱欢立即吐了起来,韩庆余也是闭上了眼睛,就感觉太阳穴胀的生疼,脑袋瓜子嗡嗡的响,但他还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强撑着一把拽住朱欢就往外跑。
出了山神庙,被冷风一吹,顿时清醒了不少,但却改变不了现实,韩庆余扇了朱欢两巴掌,怒吼道:“你他娘的能不能振作点,现在咱们要赶快跑,否则下一个死的不是你就是我!”
朱欢虽然还是哆哆嗦嗦的,但被韩庆余这么一弄,倒也缓过神来,只是他已经毫无主见,只能跟着韩庆余走。
虽然雪渐渐停了下来,但天空却是阴霾一片,随着时间的推移,光线越来越暗,眼下也顾不上迷不迷路,只能一个劲的往前走,只有不停的走,才有希望。
为了给自己打气,韩庆余就要求朱欢和自己一起背《毛主席语录》,分散了注意力,恐惧果然减少了很多,甚至连寒冷都忘记了。
一边走一边背,但是背着背着,韩庆余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他发现身后没有了朱欢的声音,回头一看,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因为朱欢不见了。
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跟丢的,眼下韩庆余面临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往前走,二是回去找朱欢。继续往前走还有一线生机,要是回去,恐怕只有凶多吉少。
心里挣扎了一会,一咬牙,韩庆余还是决定回去,一边走一边呼喊着朱欢的名字,走了好久,渐渐的又看到山神庙了,可还是没有看到朱欢。
而且更诡异的是,韩庆余看到雪地上竟然只有一排脚印,之前明明是他和朱欢一起走的,为什么只有一排脚印,就算朱欢每一脚都踩在了他的脚印里,重合的脚印也不可能那么完好,再说那怎么可能呢?
韩庆余又往回走了一段,结果还是一排脚印,而且他视线所能看到的地方,雪地上也都只有一排脚印,这让韩庆余顿时毛骨悚然,赶紧调头往前跑。
正跑着,就听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仔细一听,居然是朱欢的,而且从声音传来的方向看,朱欢就在前方,可问题是他就是从前方跑回来寻找朱欢的,而朱欢现在竟然就在前面,好像也在找他。
这是怎么回事?
韩庆余想不通,也不敢再想,既然朱欢在前面找他,那就赶紧过去跟他汇合好了。
跑着跑着,韩庆余又感觉不对劲了,因为前面的雪地上已经没有脚印了,也就说他又回到了之前的地方,可是一路跑过来,他却连朱欢的一根毛都没有看到。
难道朱欢隐形了吗?
正想着,就感觉身后有人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韩庆余猛地一回头,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个半死。
站在他身后的竟然是彭军,不过此时的彭军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嘴巴向四周反卷着,可以直接看到后脑勺开了一个大窟窿,身上的血已经冻成了血块。
但就是这样,彭军竟然还能说话,就听他哈哈冷笑道:“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韩庆余倒坐在雪地上,浑身不自主的颤抖着,感觉连咽唾沫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听彭军说:“我虽是走兽,但也知道善恶,念你在那一刻还有慈悲之心,我现在可以不杀你,但是妻儿之仇不共戴天,七年之后,你有后代我就取他们的性命,没有后代我就取你的。”
说着,彭军举起手中的猎枪就砸向了韩庆余,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曹寨村,那四个同学都好好的,还说他们在村口发现了朱欢的尸体,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死了的。
又问彭军去哪里了,他们进入深山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韩庆余却无言以对,他只能说不知道,这件事在他心里一埋就是四十年。
本来我表叔韩政民出生的时候,他害怕的要命,但奇怪的是,表叔却平平安安的长大了,表姑爹就以为那件事彻底过去,甚至都要忘记了,却不想在韩雨泽出生之后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在饭店中,见我说要赶走韩雨泽身上的黄皮子,尘封多年的往事,一下子就在表姑爹的心里翻滚起来,才知是别人所言不假,都说黄皮子报复心极强,事隔几十年,这段恩怨竟然还没有消去。
听了表姑爹说的事,我倒是挺同情那黄皮子一家的,而且更让我惊讶的是,我听到了吴老二的名字,虽然当年只是十二三岁的孩子,也一瘸一拐的,不知道跟我们村的吴老二是不是同一个人。
不管是不是同一个人,我都觉得那个少年吴老二很奇怪,甚至觉得是他故意把表姑爹他们引向山神庙的,要不怎么就那么巧的有碰上了黄皮子一家,而且狂风暴雪的他为什么没有到山神庙躲避?
但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却不得而知,而且这只是我大胆的猜想,所以也就没有跟表姑爹说。
他见我愁眉不展,可能以为我在想法子,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但我其实是牙疼,那一盒大白兔奶糖全被我吃了,不牙疼才怪呢。
晚上我妈从医院过来,说霞儿妹已经没事了,就让她们先回家了。吃饭的时候,表姑爹和表叔都一个劲的给我夹菜,还说以后上学工作的事都好说,包在表叔身上了。
这言下之意就是想让我除了那只黄皮子,但我心想我既不是和尚又不是道士,不过是一个九岁的孩子,况且我除了知道自己无名指上的白圈管用之外,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呀!
再说霞儿妹回去了,我又看不见那玩意,要是他不弄出一点动静,我也拿他没办法,而且我也不能一直住在表姑爹家呀。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的原因,一晚上小雨泽都很乖,一点事都没有,就连我逗他玩的时候也没有出现什么怪事,一直熬到我实在困的不行了,我妈也就带我去睡觉。
但是按照表姑爹的要求,表婶带着小雨泽要和我睡一屋,于是我索性就睡到了表婶的床上,困的都睁不开眼了,所以我也就顾不上那些,倒头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就感觉手指有点疼,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就见刚满月的小雨泽竟然趴在床上,嘴里又在咬我的左手无名指。
我急忙缩回了手,顿时睡意全无,揉了揉眼睛再一看,我顿时就傻了,刚才还见是小雨泽,一眨眼,趴在床上的竟然是一只大黄皮子,正一脸凶残的盯着我呢。
我想去叫醒表婶,但是手一推,就发现表婶不在床上,旁边只有小雨泽一个,于是我赶紧挡在小雨泽的前面,就听那个黄皮子哼哼冷笑道:“你想护他周全?”
我咽了口唾沫,懦懦的说:“他才这么点大,你不要害他。”
黄皮子冷笑说:“当初他们杀我一家的时候,为什么不管我的儿女也才那么点大?”
本来我就是同情这黄皮子的,再听到它的话,心里更是不好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却听黄皮子继续说:“既然你不让我害他,那我就害你好了,你舍得死吗?”
“当然不舍得。”我不置可否的说,“我也不跟你废话,就问你一句,能不能放过表姑爹他们一家,要是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除了杀人放火,其他的我让他们尽量满足你。”
黄皮子哈哈一笑说:“小小年纪,口气倒是不小,但是想让我罢手,门都没有,除非你能把我灭了。”
第三十六章 乌啼()
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我当时也是少年心性,见它跟我叫板,也就张口道:“我虽然年纪小,但也听大人常说听人劝吃饱饭,既然你不听劝,那咱们也只有比比谁厉害了。”
说是这么说,但真要动起手来,我心里也没底,下意识的抖了抖左手,暗暗打定了注意,只要那黄皮子上来,我就用手扇它大嘴巴子。
这黄皮子也是说来就来,摆出一副龇牙咧嘴的凶狠模样,一头就扑到了我的身上,又是咬又是挠,顿时就在我身上弄出了一道道血口子。
它的速度很快,刚才一不留神就着了道,接着腾出手来,我挥着左手就一巴掌打在了黄皮子身上。
伴随着唧唧一声惨叫,黄皮子立即从我身上弹开了,落在地上把身子一弓,浑身的皮毛炸将开来,恶狠狠的道:“臭小子,别嚣张,虽然你身上的阴骨道行深,但我要不是没有了肉身,飘荡了这么多年,又岂会给你嚣张的机会。”
听它说什么阴骨,我微微一惊,急忙问道:“你说我身上的阴骨道行深是什么意思?”
黄皮子一愣,接着哈哈笑道:“原来你还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阴骨,那也就更不知道怎么用了,既然这样,我倒是放心了。”
冷笑一声,黄皮子身体一弹,如同开弓射出的利箭,挥动锋利的小爪子,顿时就又在我身上留下几道血口。
而且它好像还是挺畏惧我的左手,所以也不贴我的身,只是快速的闪来闪去,同时对我发动攻击。
转眼之间,我的身上被抓出了无数道血口子,可我还拿它没有办法,不免被气的三尸暴跳,顿时就红眼了,跟泼妇打架似的挥动着两只手,四处抓挠。
有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跳来跳去,黄皮子就跳到了我手里,抓住机会,我一把将它捏住,直接按倒了地上。
要说这黄皮子力气还真不小,但是好不容易抓住它,我又岂能给它机会,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它按住,挥着左手就一巴掌一巴掌的抽它。
那巴掌就跟不要钱似的,抽的我手都疼了,但感觉还挺痛快,倒是体会到了我爸揍我时的感觉,根本停不下来手呀!
我也记不得自己抽了多少巴掌,直到抽的黄皮子不再动弹,我也累的一屁股到坐在地上,这才解气。
其实我也就是打红眼了,只想拿它出出气,却不料被我这么一顿揍之后,那黄皮子竟然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就跟死过去了一样。
缓过神来,我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后悔自己刚才下手是不是重了点,正想上去戳戳它,却不料这黄皮子竟然一口咬住了我的手。
出其不意的来这么一口,疼的我眼泪都快要留下来了,急忙用手拍打,但它就跟王八似的,搞死不肯松口。
嘴里还哼哼的说道:“今天我灭在你的手里也就认了,从此跟他韩家的恩怨一笔勾销,但我黄家也不是没有管事的,你灭了我,他们是不会让你好过,等着吧。”
话说到这,我就感觉黄皮子的口慢慢撒开了,好像耗尽了最后一口力气,身体歪倒在一边,再也没有一点反应,看来真的被我灭了。
但是我却一点胜利的喜悦都没有,因为我真的没想过灭了它,只可惜这玩意脾气太倔,还说什么它黄家的不会让我好过。
死都死了,我也救不活它,也就想着找个地方把它埋了吧,也算落个入土为安的下场。
可就在这时,我却听见了表婶的叫声,急忙睁开眼来,才知道刚才是我的一个梦,不过我身上的那些血口子却提醒我,那不仅仅只是一个梦。
闻声赶来的人看到我一身的伤痕,一个个都问表婶这是怎么回事,表姑爹望着我欲言又止,我喘了口气说:“小雨泽没事了。”
没想到他咕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道:“孩子,辛苦你了。”
我妈虽然不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表姑爹跪在地上,立即搀其他,说:“舅,你一个长辈给他下跪,这不是折虎娃的寿吗,快起来。”
听我妈这么说,表姑爹抹了抹老泪,也就站了起来,说:“素华,你放心,以后你们家的事就我韩家的事,云虎的这份情我记在心里了。”
之后又送我去医院处理了身上的伤口,非要留我们再住几天,但是我妈说家里还有活要忙,我爸一个人在家也没人照顾,表姑爹一家人这才没有强留。
回家的一路上,我都在想着黄皮子的事,虽然不是人,但也是活生生的性命,表姑爹他们害了人家九条性命,当然是有错在先,但是它为了报仇而杀人又是对的吗?
同样,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不过这件事也再一次证明了我左手无名指上的小白圈很厉害,那可能就是黄皮子所说的“阴骨”,只可惜它并没有再多说一些。
回到村里,所有的沉闷又把我笼罩起来,让我不得不去想三天之后的七月半,如果灰小爷他们来了,难道我还能用无名指上的小白圈对付吗?
再想到去县城时看到的那只大白猫,我又去了坟地一趟,多么希望看到白姐儿站在那等我,又或者大姐姐跟我招手。
但事实上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一座座坟头,剩下的也只有死气沉沉。
失望之余还有些担心,一来为我自己担心,二来也为大姐姐担心,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怎么样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仇家抓走了她。
晚上睁着眼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听外面不但有知了的叫声,还有呱呱呱的乌鸦叫,吵的我更是心烦意燥。
跑出去一看,就见我妈挥着笤帚正在驱赶院墙上的乌鸦,但是刚赶走,没一会却又飞来几只。乌鸦在农村被认为是不祥之物,于是我妈又气冲冲的上去赶。
生在农村,对乌鸦并不稀奇,当时我也没多想,就上去和我妈一起赶乌鸦,来回折腾了好几趟,这才没有乌鸦再落到我家院墙上。
但是我吃过早饭出去玩的时候,却发现我们村里的乌鸦竟然多的出奇,不止我们家院墙上有乌鸦,好像每一户的院墙上都有。
不但如此,就连树上、房顶上也都有乌鸦,它们的叫声甚至盖过了知了的声音。
村里的大人们都议论纷纷,有的人要赶,有的人却说不能动,但是对于小孩子来说,顶多只是好奇,甚至要感谢那些乌鸦,因为它们的出现吸引了大人们的注意力,小孩子也就能肆无忌惮的玩了。
如果我没有撞见赵寡妇,以及之后一连串的事情,可能我也会像陈学明他们一样高兴的疯玩,可惜,我现在除了心慌意乱之外,一点玩的兴致都没有。
因为一夜之间出现这么多乌鸦,这未免也太不寻常了,而且它们让我想起了在师父家做的那个梦,那条大灰蛇正是被一群大乌鸦啄死的,而且它们还聚成了一个人形,只是被一声鸡叫给打散了。
如今出现这么多乌鸦,我唯一能想到的是后天的七月半,也就是说灰小爷和赵寡妇他们要来了,可现在非但我没有一点办法,该怎么办?
就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陈学明拍了拍我说:“想啥呢?走!看王猛打乌鸦去。”
说着他就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顺势看去,只见王猛在一帮孩子的簇拥下,正拉着手中的弹弓在瞄树上的乌鸦呢。
王猛只比我大一岁,但块头比较大,当时是我们一群孩子中的“孩子王”,擅长摸鱼抓鸟,尤其一手弹弓更是玩的神乎其神。
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他曾经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桌子上立一根板凳腿,他站在讲台上,离的老远,抬手就把板凳腿打飞了。
可能看到树上那么多乌鸦,王猛又手痒了,但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瞄准,偏偏就是打不中树上的乌鸦,那些乌鸦明明没动,但却好像很会躲似的,轻轻松松的就躲过了王猛打出去的石子。
弹弓是王猛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可今天那么多乌鸦,他非但没有打中一只,就连毛也没有挨到,在一群小伙伴面前,这难免有些掉面子,急的王猛脸上汗珠往下掉,拉着弹弓的手迟迟没有松开。
可能是大家等的急了,渐渐议论纷纷起来,有催促王猛赶快出手的,有说那些乌鸦厉害的,也有看王猛笑话的,但王猛却好像根本没听见,依旧拉着弹弓在瞄准。
可是谁也不知道他要瞄到什么时候,整个人就跟僵住了一样,顺着他的姿势望去,就见树上那只乌鸦也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不过在我看去的时候,却见那乌鸦竟然慢慢的转头了,让我感觉它好像在盯着我,与此同时,我看到树上所有的乌鸦都把头转向了我。
但在场那么多人,也不能确定它就是在盯我,不过紧接着,我就不那么想了,心头一紧,简直要蹦出嗓子眼。
第三十七章 来了()
紧接着我就意识到了怪异之处,因为在那只乌鸦看向我的时候,王猛竟然也慢慢转过身来,把手中的弹弓对准了我,而且竟然毫不犹豫的就松手发射了。
“快让开!”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和王猛松手发射的同时,就听一个苍老的声音吆喝了一嗓子。
紧接着我就感觉一股力道撞击在我的身上,身体立即向一边倾倒,但即便这样,那飞射而来的石子还是擦着我的左耳飞了过去,在耳朵上割出一道口子。
尽管流血了,尽管差一点我就会更惨,但我却没有功夫理会这些,因为这件事带给我的震撼远比伤害强烈,王猛这是怎么了?好好的他怎么把弹弓射向了我?
捂着左耳,我寻声望去,就见苗稳婆竟然站在旁边,手里住着拐棍,一脸阴沉,刚才正是她用拐棍戳了我一下,才让我躲过了一劫。
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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