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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当铺-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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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医生了,村里,乡里,县里,都看过了,都检查不出任何毛病,村子的王大伯告诉我们,我母亲就是中邪了。具体是怎么个中邪法,又是中了什么邪,他又不肯说。”张小懒说道。

    “这王大伯是个什么人?”钟山问,凭直觉感觉这人并不简单。

    “还能是个什么人呀,就是个种地的呗,只是有的时候给人看看风水,灵不灵也没人知道,反正挺神神叨叨的,现在都五十多岁了,连个媳妇儿还没娶上。在我们再三追问下,他说,可能是我奶奶上了我母亲的身了。”张小懒答道。

    “你是说,你奶奶上了你母亲的身?”钟山听到这消息,一时间难以相信。

    对于鬼上身一事,这样的事常常有之,亲人上身也不稀奇,俗话谓之“撞客”,取不小心撞到客人(熟人)之意。

    撞客里上身的人大本分是有未完成的心愿,一旦心愿达成以后,便会自行离去。但是,像张小懒所说的,被她奶奶上身一个多月还没走,并且折磨地皮包骨头,水米不进这么严重的情况便少见了。

    “可不是呗,据我父亲说,他现在最难过,自己一辈子对自己最重要的三个女人,两个出了问题。”张小懒说。

    是呀,他父亲最重要的三个女人,不就是张小懒奶奶,她的妈妈,还有自己嘛。

    钟山发现面前这长得灵秀的姑娘是个活泼的人,也定个话匣子,一旦让他开了口,便不用再去管她,她自己便开始竹筒倒豆子,将事情倒出来。

    张小懒继续说:“我赶回家的时候,父亲正哭丧着脸,朝着炕上的母亲,一会儿喊媳妇儿,一会喊娘,把我喊懵了。我问他,爸你是不是累傻了,我奶奶不是早就死了吗?我爸说没有累傻,也逼疯了。床上躺着的你是妈的身体,支配她身体的是你奶奶,你说我该喊什么?”

    钟山听到这话,开始脑补着当时的画面,不由得忍不住想笑,刚露点苗头,发觉不对,便忙使劲克制着。

    所幸张小懒并未发觉,仍然自顾自地讲着:“这么一来,我也一时间不知道喊什么了?床上的妈妈见我回来,睁开眼睛,两眼放光,盯着我看。那眼神绝对不是我妈的眼神,倒像极了奶奶的。我忙吓得忙回抽,退到我爸的身边。”

    “你怕你奶奶?”钟山问。

    “呃算是吧。你们不知道,我奶奶重男轻女严重,就是因为我妈只生了我一个孩子,而且我又是女孩,所以我奶奶便很不乐意,一辈子没给我妈好脸色看,当然,也没给我好脸色。她一直说,丫头长得再漂亮,也是给人家准备生娃的,到什么时候也不是自己家的人,死后也不会上家谱。所以我见到我她的时候,喊她奶奶,她都是爱答不理的,长此以往,我也便不太敢喊她,甚至见了她都躲着走。只是可怜我爸爸,他是一个很孝顺的人,又不敢直接顶撞我奶奶,所以受了一辈子夹板气,也多亏了我妈妈比较开明,没有为难我爸。”张小懒眼睛盯着村子,话开始说的很慢,似乎已陷入回忆。

    “重男轻女这样的观念似乎还有很多的,我们那里也有一些这样的事情,但是像你奶奶这么明显的倒是不多。可是就因为这个事,也不至于你奶奶死后上你母亲的身吧?”钟山问。

【211】 途径祖坟() 
“谁知道呢?这才是火大的地方嘛,想知道我奶奶到底有什么愿望,可是她又不说,就是赖在我妈是身上不走,你说让人着急不着急?我妈都皮包骨头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没多少天的活头儿了!”张小懒说道这里,眼圈一红,又开始落泪。

    “好了,小小懒,我就这么叫你吧。难道你们这附近就没什么人能看这东西吗?”钟山说。

    张小懒抹了抹泪,抬眼看着钟山,“以前是有,这不是前面那十年,破四旧,打到一切牛鬼蛇神,死的死,活着的现在根本不敢出山。其实,说实话,我也不信上身这种事儿,学了这么多年马列唯物主义,怎么可能有鬼神之说呢,可是我妈妈的确奇怪,已没法用过唯物论,用科学来解释了。”

    钟山心里咋听这话很是别扭,你不信干嘛还说这么半天?转念一想,这也难怪,她们大学生学习的不就是无神论思想吗?而且她也意识到科学已无法解释这件事情了。

    “好了,我现在已基本能够断定是什么情况了,带我们去你家看看吧?”钟山说。

    张小懒一脸疑惑:“怎么?你还真会驱邪呀?”眼神里分明充满了不相信。

    “你不信呀?你不信还和我们讲这么多?”钟山明显被这张小懒搞得心情很不爽。

    “我原本就是心里难过嘛,又不能守着我爸哭,怕他难过,又没诉说的人,所以既然你问,我就把你当倾诉对象了呀,看你这人长的还算标致,不像坏人。”张小懒眨巴着无辜的眼睛说道。

    张小懒的一席话,把钟山弄的哑口无言。这女孩也太单纯了吧难道女大学生都是这样?长得标致就不是坏人了?

    “好吧,也许我真的可以帮你。”钟山无奈地从身上掏出一张符,算是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这是什么呀?”张小懒盯着钟山手里这张上面画了乱七八糟红线的黄纸不解地问道。

    钟山彻底崩溃了。

    “这是符好不好?这是驱邪的符!”钟山实在是无奈了,简直是喊出来的。

    “好吧,是就是呗,我又没有见过,干嘛朝我吼呀?”张小懒不温不火,无辜地说道。

    “好吧好吧,我错了小懒姑娘,都是我的错,那我现在一本正经地告诉你,这是道家所用的符箓,是专门驱邪用的,这上面红色的东西是用朱砂笔画的符文,不同的符有不同的用处,不知道现在明白了吗?”钟山耐着性子说道。

    “哦。”张小懒似乎*地答道。

    钟山彻底抓狂了,忽然听到后面“噗嗤”一声。钟山猛然回头,他知道定是浆糊偷笑。

    果然如此,只见浆糊正捂着嘴,眼睛已笑得睁不开,整个肩膀剧烈颤抖着,然后再也忍不住,将手放了下来,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满脸通红,脸上出汗,直不起腰来。

    钟山还很少见到浆糊这样笑,尤其是在自己尴尬出丑的时候,不禁恼火:“笑个屁,你不怕笑死呀?”

    浆糊还是忍不住笑,指着钟山,笑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是浆糊眼里,钟山一向都是聪明,受人尊敬的,钟山出丑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见到他那尬尴样儿,实在忍不住了。

    钟山彻底被这俩人搞得无奈透顶,只好对张小懒说道:“现在信了不?”

    张小懒站起身来,“算了,就相信你一次吧。”

    钟山急得直想抓头发。

    张小懒在前,钟山和浆糊在后,三个人踏过那座木石桥,沿着小路朝村里走去。

    小河是从西北朝都东南流向。村子在小河东边。此时放眼望去,村子里屋顶上的炊烟越来越多,唯独有一家屋顶还没动静,钟山凭直觉感觉那便是张小懒家。

    这半平原地带,看着挺近的距离,实际走起来却没那么近了,走了十几分钟,三个人还没走了一半的路程。

    浆糊在挨了钟山几脚之后也已停止了笑声,此时见路还远,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然后开始捂着肚子抱怨起来:“这还得走多远啊?”

    钟山回头瞪了他一眼,“自己不会看?村子就在那,发挥你那千里眼的长处,算算我们大约还得走多久?”

    钟山这么说,无外乎是为了转移浆糊的注意力,不然以他那性格,接下来那半截路程非得让他念叨死。

    浆糊还真听话,真站住脚步,认真打量起来。

    张小懒一旁捂着嘴“噗嗤”笑了一声,然后又连忙闭嘴,板起脸。

    钟山看在眼里,心道这小丫头倒是好玩,和李玉婵虽然都是美女,但是美得却是大不同。

    又行了几分钟路程,钟山发现路边不远处有坟茔几十座,都是最普通的民间坟头,坟不大,坟前有墓碑。这么多坟,略看布局,钟山便知道这是一个家族的坟地了。

    张小懒见钟山盯着坟地看,不由得地说道:“一个坟地有什么好看的?”

    “这坟地可是你们张家的祖坟?”钟山问。

    “是呀,是又怎么样,按照我奶奶的说法,我又入不了祖坟。”张小懒抱怨地语气答道。

    “老祖宗的传统了,不必计较这个。”钟山说着,但是脚步却停了下来。

    “我说你这人,都中午了,你看就看吧,咋还停下来了?”张小懒问。

    钟山没有说话,而是径直朝坟地里面走去。

    “你去干嘛?”张小懒后面问着也追了上来。

    “容我看看。”钟山说着,便登上了一头最高的坟头。那定是这家族的祖坟无疑。

    钟山站在祖坟上面朝那片坟地挨着看去,眼睛忽然停在了一片靠边是新坟上面。

    “我问你,你奶奶的坟是哪一座?”钟山问张小懒。

    张小懒也爬上那坟头,然后指着那座新坟西边的一座上面有些枯草的坟说道:“喏,那个就是我奶奶的坟。”

    钟山“哦”了一声,然后跳下坟头,就朝到走那座坟前。但见墓碑之上刻着张刘氏之墓。原来张小懒的奶奶你娘家姓刘,这在以前,结婚后女方便没了名字,纷纷都以xx氏来称呼,墓碑和家谱之上也都是冠上夫家姓氏而已。

    只是这墓碑之山之是刻了一个名字,难不成张小懒的爷爷还活着?心下想道,若是还活着,那便容易解决了。

    想到这里,钟山忙问:“你爷爷呢?”

【212】 施法问事() 
谁料张小懒叹了口气,“抗美援朝的时候,留在那里了,也没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是死是活,谁也不知。”

    “哦。那你奶奶也是挺苦的一个人了。”钟山感概道。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爸妈才不和她计较嘛。

    钟山点了点头,走到旁边那座新坟那去。

    “这是谁的坟呀?”

    “这是邻居家张爷的坟地,其实本也是一家,只是已出了五服,渐渐也没了什么亲情,和邻居差不多了。他家三个儿子,唉,我奶奶在世的时候,老是抱怨,说我爷爷如果不去抗美援朝的话,我爸最起来也得弟兄三四个了。”张小懒答道。

    “你这张爷死了多久了?”钟山问。

    “死了有三个月了吧?过年前死的,然后就过年了呢。”张小懒答道。

    钟山明白了八、九不离十。

    “我们走吧。”钟山看到浆糊在路边等着自己,便和张小懒说道。

    “钟叔,我感觉咱们还得走十分钟就到了。”浆糊兴奋地说。

    “好啊,那就看看你算的准不准了。”钟山笑着说。

    十分钟后,三个人果然到了村口。张小懒夸了浆糊一句,把他美得屁颠屁颠地。

    村口有口大口井,井上有个木有辘轳,想必是这个村子赖以生存的水井。井口有一人男人正在打水。

    小懒打着招呼“打水呢,二叔?”

    “恩啊,是呀,小懒回来了呀?”那男人转过身来,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脸大胡子,虽然脸上挂着笑,但是钟山看他看小懒的表情,似乎并不自然。

    小懒继续走着,入村过了四座房子,只见一个院落,木头大门。

    进了院子,一个男人正在屋内吸着烟,听到动静,探出头来看,见小懒带着两个年轻小伙子回来,不禁疑惑。

    小懒把情况一说,互相问好之后,钟山便被带到了小懒妈妈的屋里。

    当钟山撩开门帘进去的时候,只见床上躺着一人,浑身皮肤晦暗,骨瘦如柴,紧闭着双目,如裹不是看到肚子还在一鼓一收地呼吸着,这人简直和死人无异。

    这便是张小懒的母亲。

    钟山走到小懒母亲炕前,俯下身看去,然后轻轻说了一句话:“该醒了。”

    忽然间,小懒的母亲坐了起来!

    由于她起得猛,差一点儿和钟山撞个头碰头。钟山猛然往后一退,算是躲过了这次“突袭”。

    但是小懒母亲的这个动作着实把一旁围观的几个人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小懒家里也来了几个邻居,都是听说新来了俩驱邪大师,纷纷跑来看热闹的,但是到这一看,原来是俩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不禁纷纷嗤之以鼻,脸上带出不信任的神色,甚至人群里开始有人低声嘀咕:“弄俩小孩子过来,该不是骗吃骗喝骗钱的吧?”貌似在他们的意识里,只有长个花白胡子,仙风道骨的人才是高人。

    这些人的表现自然逃不过钟山的眼睛和耳朵。但是,钟山懒得去理他们,只是暗暗一笑,心道,等我给你们驱了邪,你们就知道了。

    此时小懒的母亲还笔直地坐在炕上。小懒的父亲凑近钟山耳朵说道:“她看到你竟然坐起来了,你有所不知,最起码得有近一个月,没有坐着了。”

    然后,小懒的父亲退回去,和大家悄悄地说道:“这小伙子估计有些本事,我家懒她娘都一个月没坐起来了,他一来,就说了一句话,你们看,立刻就坐起来了。”

    众人也便又跟着附和,“是呀是呀,看来这回请到高人了,懒他娘有希望了”

    钟山忍不住想笑,心道,这个地方民风不纯呀。都是墙头草,哪边吹风哪边倒的人。

    钟山无意挑破,只是让小懒去拿一面平时里用的镜子,再拿一枚铜钱。小懒忙从一旁递过一面平日里用的带有铁丝支架的那种镜子来,这镜子可以在这支架里360转动,两面都可照人。

    “铜钱没有,找不到。”小懒说道。

    “那就找个钢镚儿或鸡蛋好了。”钟山道。

    小懒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钢镚儿,递给钟山。心道,早说要这个不就好了?考虑到好这么严肃的场合,气氛,不禁闭嘴,然后照钟山的吩咐做便是。

    钟山将镜子平放在桌子之上,然后掏出一道符,绕着小懒的母亲额头绕了一圈,嘴里念念有词,然后点着烧掉,又开始将那钢镚儿平躺放在了镜面之上。

    气氛异常地紧张,此时小懒的母亲两眼几乎没有眼珠,露出下半截眼白,呆滞地看着前方。

    钟山忽然开了口:“上请三清,下邀城隍,由我引导,一起来访。我问你答,不可撒谎,如有违抗,五雷轰顶,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众人都看傻了眼,这个年轻人还一套套的,看似很专业的样子。实际上,这些东西,钟山从小就会,毕竟撞客,俗话说的鬼上身,是常有的事儿。

    钟山话音刚落,只见小懒母亲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本就披散着的杂乱的头发,被刚才的一抖,顿时遮盖住眼睛和半张脸,表情愈发恐怖。

    有的邻居带着孩子过来凑热闹的,此时也吓得忙将孩子的眼睛蒙上,有俩年龄小的孩子甚至直接吓哭了。

    钟山低声和浆糊说道:“告诉他们,体质弱的人,尤其是小孩赶紧离开这里,省的一会儿上了你们的身。

    浆糊听罢,然后转身走到他们身边,喊道:“凡是感觉自己体质弱的,和小孩,都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一会儿上了你们的身,我钟叔可以不管的。”

    话音未落,门外此时已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顿时面面相觑,停顿了片刻,立马做鸟兽散,甚至比那还要快上三分。瞬间,院子里已空出大部分空间,只有几个年轻力强的壮汉躲在院子里,扒着窗户往里看,那些男人当中,就有刚才进村的时候小懒打招呼喊二叔的那个络腮胡子男人。

    “钟叔,人都走了。”浆糊兴奋地说。

    钟山头也不抬,然后将钢镚儿放在掌心捻了捻,然后又重新放到了镜面之上,然后开始盯着小懒的母亲,开始问话。

【213】 小懒奶奶() 
“你可是小懒的奶奶?”钟山严肃地问。

    小懒母亲身体一动未动。但是,忽然镜子上微微传来动静,众人慌忙将目光转向镜子上的钢镚儿,只见那钢镚儿竟然自己慢悠悠地立了起来。

    众人此时都是目瞪口呆,包括外面站着的那几个壮汉。

    钟山点了点头,看来小懒所言非虚。顿了顿继续问道:“你可是因为缺吃少穿了?”

    只听得那钢镚儿啪嗒一声,又重新躺倒在镜子之上。

    小懒忙说:“钢镚儿又倒了。

    钟山看了看,然后朝小懒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可是因为思念儿子孙女了?”

    钢镚儿依然没有反应。

    “是因为你的想念你丈夫了?

    钢镚儿又慢慢地自己竖了起来。

    “你丈夫是死了吗?”

    钢镚儿又躺倒镜子上。

    “你丈夫还活着?”

    钢镚儿依然没有动静。

    钟山纳闷了,难道她一个死去的人,都不知自己丈夫是死是活?转眼看了看小懒和她父亲,然后问道:“你还有别的事情是吗?

    钢镚儿立了起来。

    此时小懒和父亲瞪大眼睛,看着这枚钢镚儿独自一会儿起来,一会儿倒下,惊讶地嘴巴都合不拢了。

    “你的事是关于你坟墓的事儿吗?”

    钢镚儿没有动静。

    “你的坟是因为受到了别人干扰了吗?

    钢镚儿还是没有倒下。

    钟山深呼吸,然后余光瞟向外面。外面那几个大汉此时在低声议论着什么,唯独有一个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屋里。

    而那个人正是那个“二叔”!

    钟山抬起头来,正好和那“二叔”四目相对,那二叔慌忙将眼神躲开,朝着钟山看去。

    钟山心里已有数,然后问道:“你说说你的坟是怎么受干扰了?”

    小懒的母亲(奶奶),头稍微一偏,然后看着钟山,嗓子里开始咕咕地冒出一些声音,那声音很是苍老。

    小懒和父亲都吓了一跳,那分明就是小懒奶奶的声音,而且比生前还要苍老许多。

    “娘!”小懒的父亲忍不住跪倒在地,哭泣道。小懒见父亲跪下,自己也随着跪了下来。

    “你们不孝呀,不孝呀!”小懒的母亲开始哭了起来,只是那哭腔实在渗人。

    小懒父亲忙磕头,“娘,儿是不孝,您告诉儿你需要什么,我立刻就去办。”

    “少废话,你和你媳妇都不孝顺,还说什么?”小懒母亲喊道。

    “娘呀,我和媳妇一直尽心尽力伺候您老,我们做晚辈的也许很多考虑不到的地方,我们也不知道错在哪里,您倒是告诉我呀,这样儿子媳妇也能去弥补过错,您就别一直折腾您儿媳妇了。我一直知道您因为媳妇生个女儿,没给咱家传宗接代而耿耿于怀,可是弦子闺女这么大了,还考上了大学,在北京读书,守着毛主席读书,这是多少男孩子都比不上的,您应该高兴才是呀!”小懒父亲哭诉道。

    “哼,读书读书,女孩子读书有什么用,读的越多越不靠谱。女子无才便是德,这丫头读的好有什么用,到最后还不是人家的媳妇?你不孝顺呀,你就是个绝户呀,你给咱家绝后了!怎么对得起你爸呀!?”小懒的母亲大声嚷着。

    小懒本是跪在父亲身后,一动不动,静静地听着,可是此时听了这话,再也跪不住了,“腾”地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

    “够了!”小懒喊道。

    小懒的这一举动吓了所有人一跳,父亲赶紧回头,打算重新将小懒拉跪下去,小懒就是挺着腰,双腿笔直,一动不动,甩开父亲的手,坚决不跪。

    外面那几个大汉看到小懒和父亲跪下之后,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异常兴奋。钟山摇头,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呀。不由得对这个村的民风感到失望。想到这里,不由得转眼看看小懒,她给人的第一印象挺好,虽然让人抓狂,但人品还算可以的,或许是上学的缘故?这并不是决定因素,还和家教有关吧。

    此时,屋外之人见到小懒“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更是兴奋异常,纷纷交头接耳,甚至有两个还在指指点点,似比女人还八卦。

    这也难怪,喜欢围观看热闹的人,又有几个不是喜爱八卦之人呢?

    钟山眼睛继续看着外面,盯着每个人的举行、变化。这屋子已是比北方一些房子高级,虽然也是平房,但是房子普遍要大上一些,新上一些。而且窗户不再是格栅类的,而是用木工精心打造成九宫格一类,每个格里都镶嵌着玻璃,窗明几净。

    透过窗户的玻璃,钟山将游走的目光最后定在那个“二叔”身上。

    那个二叔,此时仍然是一动不动地趴在窗头上瞅着里面,似乎他听到了屋里的对话,并且对刚才的对话内容十分感兴趣。

    小懒站着,一直盯着母亲。

    很奇怪的画面,她前面分明是她母亲的身体,可是实际却是她的奶奶在支配着,她被刚才奶奶的话严重地成绩到了,满腔的怒火想要发邪恶,可是当自己歇斯底里地喊出“够了”那两个字之后,竟然怒火渐渐消除。她看到是满面暗黄、头发蓬乱,瘦得皮包骨的母亲,那个对自己疼爱有加的母亲。

    “哈哈哈”忽然,小懒母亲夸张地张大嘴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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