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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撩最猛的鬼-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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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 今天那条蛇可不怎么听话; 细巧灵活的蛇信子嘶嘶的吐在他的耳旁,扫进他的耳道时,他在猛然的睁开了一双浅黑色的双眼。

    在看到周围黑压压一片蠕动着的无数条爬行动物时; 受到了不小惊吓的人类青年悠然坐起身; 睡意全无。随着他的起伏动作,四五条黑蛇从上半身掉落,但很快又有替补的蛇围绕着他腰身爬沿而上。

    敞口宽松的睡裤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溜进去的几条蛇顶得拱起。

    “美社莎!”他想伸手将钻进衣裤中的蛇们揪出来; 但双手不知何时被两条稍微粗壮的蛇缠在了一起,祁安止略微有些动怒,初醒时的声音还略带着些嘶哑。

    祁安止扭头看了看四周; 卧室的地板上铺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蛇,床上、桌子上甚至是窗台上全部都被侵占为黑色,门的把手上还卷挂着一条。

    “你到底在干什么……”眼看着床面上堆积起越来越多的蛇,将他的双腿都淹没在其中,卷在他双手上的小黑蟒终于溜走,可他已经无法从这片蛇沼中离开了。

    他感到身体被许许多多的蛇从底部穿插而过,将他的下半身与床面隔离开来,双腿被缠附了不知道多少。而这样的侵袭还未结束,它们还想继续向上蔓延,将他生个人都吞没在其中。

    蛇潮之下,数不清的蛇类涌动着,拥挤流窜,他的双腿间都被挤入许多,被撑裂的睡裤布料被蛇群拱下床外,这下连被埋下蛇海之下的部分都是完全**的了。

    祁安止想要合起双腿,腿间敏感的部位接连不断的被冰冷细腻的鳞片擦过,怪异感让他那张白净俊秀的脸上染上一抹尴尬,但被相互纠缠的蛇团填实了的双腿间根本不容他缩短间距。

    感觉到臀下被垫得更高了些,祁安止下意识的将双手撑在了黑色的潮面上来稳定自己,黑潭之间,有三四条较为突出的粗蟒挤开了蛇群游走到他的身边,紧接着,祁安止很快察觉到被掩埋在蛇面之下的身体有些不对劲,那些东西正试图从他身后那个地方挤入他的身体之中!

    “滚、滚开!”平时任美社莎怎么胡闹都算了,但祁安止一点都不想被这些蛇进入到自己身体中,只是想一想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从这里脱离,但伺候在左右的四条小腿粗壮的黑蟒齐齐的卷了上来,并有力的划开蛇堆,占据他的腿间,蛇身从大腿根部旋卷到他的腰腹,一条蛇头在他颈间缠了一圈后,墨般的黑眼与他四目相对,嘶嘶的吐着蛇信扫过他的面部。

    这下子是彻底被制服了,被四条蛇卷着失去了平衡的人类侧倒在床面上,立刻被蛇潮淹没,腻白的身体在交叉爬沿的蛇类间若隐若现。他的一条腿被其中一条蛇缠着拉了起来,两三条细小的黑蛇将头部探到了他身后秘境的入口,祁安止僵直了身体,下身的穴口被几条蛇信轻轻刮搔,此刻他却连挣扎都做不到。

    他是真的有些害怕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打颤:“别……”

    一些蛇开始试图钻入那个狭窄的密道之中,当意识到一拥而上并不可能将那一顶打开之后,其余的蛇褪去,留下两三条手指般粗细的小蛇,将开阔甬道的任务留于它们。

    胸前两处淡淡的绯红色被蛇类的尖牙抵着,刺痛感让祁安止的眉间一直处于微微皱起的状态,而接下来一瞬间,眉间的褶更深了些,他试到身后被什么东西顶开,带着些许的凉意爬了进去,然后接二连三的被进入。

    “莎、美社莎!”雌凤般细长上挑的双眼微微睁大,他察觉到已经进入到他体内的那些东西正往更深处爬去。最后进入的蛇将半截身子停留在外,开始有已经爬入内里的蛇试图调头往回。

    即便是较细小的蛇,在狭窄紧致的穴中回转身体也不是太为容易,给祁安止带来的刺激感更是大,下身被从内部微微撑开,那些蛇像是得了命令一样的齐齐实施这样的举动,接着开始向外回爬,挤开肉壁,堆堵在入口处,一个个将半截蛇身朝外挤,将穴口强制性的从内部打开。

    祁安止咬紧牙关,但被突破的疼痛感还是让一声细微的痛吟从口鼻之间流泻而出:“嗯唔——”

    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后,它们开始并排着一齐向外突出,人类的身体瞬间弓起,卷在他双腿的蛇将他被拉着抬起的那条腿扯得更开,数条幼蛇同时闯出,只留下极度不适应的穴口重复着缩放。

    蜷卷在他腿部那条粗蛇将蛇尾抵住一伸一缩的入口处,就着先前被扩张的开口,轻而易举的将一小截尾巴捅了进去。当蛇尾进入后,那些束缚着他的蛇皆数褪去,得了自由的人一手撑在床面上支撑着自己坐起身,另一只手抓住那条还在向内伸延的蛇身,企图将它从抽拉出来。

    但他不过两只手,哪里敌得这些过多不可计的蛇,当已陷入一截在其中的蛇被阻止了继续前进,很快又有其他蛇轮番上阵,流擦过他的指下,直驱向已被一小截蛇尾堵住的入处。

    他放开手想抓住其他捣乱的蛇,却又让那条粗蟒得了空子,又将蛇尾向内捅了捅:“唔啊……”

    不耐他的不配合,绕在祁安止颈间的浅黑花纹的小蛇露出尖锐的两只上齿,咬住扎入细腻柔软的肤理之下,将毒液注射。刺痛一瞬间的功夫,接着他的力气被凭空抽干,再次倒下身去,平躺在蛇堆之中,任他除了出声吟咽再做不出其他回应。

    原本就不适用于容纳异物之地被撑得更开,蛇尾一阵停留一阵侵入,在感觉甬道的初地已被自己扩张得差不多后,它抽出自己的尾端,缠绕在祁安止大腿根部的蛇将上半截蛇身爬至他的胸腹,两条带刺的扭曲器官在蛇腹下方挺立,一些细扭的蛇将头部探入刚刚才被放过的穴口,然后向两边拉开扯出一个缝隙,蟒蛇将两条狰狞的生殖器前端顶在被拉扯开的间隙处,开始将自己的膨胀处向里塞挤。

    “唔…哼嗯…”

    刺条缓慢的进入,直达根本,奸淫着人类的蛇开始满足的扭动起身体,开始一阵律动。紧接着其余三条黑蟒也集聚到他的双腿内侧,皆探出尖细的蛇尾试图再将被侵占中的甬道顶开。

    “莎啊……啊!”

    它们成功的侵袭入内,进入的方式粗暴用力,根本不容拒绝,似要将那个人撕裂开来才甘心。细紧的甬道在容纳了两根畜器后有被塞进两条尾巴的末端,疼痛与不适让祁安止的鼻尖浸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哈~”人类的声音开始带上了些黏腻的鼻音,尾音拉长略带婉转。

    “啊、嗯……莎,美社莎…嗯…”

    “莎……!疼…唔哼…”他喊着那个名字,闷哼一声。

    极度的紧张使得夹着蛇类的穴缩得更紧,进出变得困难的侵入者只好将耸入**的力道变得更大,两条刺条一次次的退出又入,交合处发出了扑哧扑哧的黏着声。

    被这些爬行动物肆意的玩弄着身体的人类却无法做出抵抗,就连自身的脆弱都被一条细小的蛇卷绕上,蛇信刮搔着分泌出透明黏液的前端。小指细长的黑蛇缠绕方才挺起的玉柱,腻味了在表层的逗弄,将自己的尾器堵住人类用于释放快乐的出口,细细的蛇尾试图向内钻去。

    一种屈辱感油然而生上心头,前端的刺痛与正在被侵略的刺激让他一双细长的凤眼染上了蒙蒙雾气。他接受平日里美社莎的亲昵与占有,但此刻被迫与一群蛇类交媾无论如何都是他无法接受的事情,身体因莫名出现的愉悦而有了迎合的征兆更是刺激到他的底线神经。

    “唔嗯、啊…啊…” 富品中文

    

103、放任() 
记号笔被丢到了桌子上; 滚动了几圈; 在即将撞上桌上的台历时逐渐停下。

    陈溺挣开了黑滋尔的臂弯; 走向浴室。

    浴室房门闭合,没一会儿里面响起了淋淋水声。

    黑滋尔随手拾起陈溺看到一半的书; 落坐在床沿边垂着头看了起来。

    当浴室的门再一次开启时,陈溺夹在一片迷蒙的雾气中走了出来; 金丝框眼镜被他拿在手上; 他低着头; 仔细擦拭着镜片上的雾气; 湿哒哒的头发柔顺地垂着; 不断有水珠随着发尾滴落下来。

    他先前的衣物被全数褪尽; 暴露在空气中的是白皙玉润的皮肉与肌理细腻骨肉均称的身段; 只在腰间围着一块纯白色的浴巾; 隐约可见在浴巾遮挡下不大明显的人鱼线; 线条感流畅。

    黑滋尔抬起头,一条扑面而来的干毛巾落在了他脑袋上,接着床垫又被压下了一块; 被水汽包裹着的人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陈溺:“帮我擦头发。”他还是不爱使用吹风机; 和这个男人相处了半年之久,养出了洗完澡后坐到他面前,让他将自己的发丝一根根擦干净的习惯。

    主要是黑滋尔的力道总是恰到好处; 陈溺很喜欢被他轻轻抚弄的过程,可以称之为享受。

    黑滋尔侧过身拿起毛巾,放下看到一半的书; 那本书又很快被陈溺拿起来,他悠闲地向后仰去,靠在后方人的怀里,眼帘半垂,眯起双目,视线落在腿间那本摊开的书上。

    房间内的画面仿佛禁止定格在这一刻,床头灯从侧面打在两人身上,两道影子躺在床上被拉得老长。

    不可多得的安逸在不久之后因找上门来的人而消散。

    “叩叩”两声轻响之后,卧室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程几何探头探脑地将头伸了进来:“严颜和邢瑶几个人来了,你要不要出去看看?”说话间,她的视线渐渐落在了陈溺的腹部,眼神忽然亮了不少,“陈溺你这个小妖精竟然还藏着腹肌。”

    “不去,让管家带他们去照相馆。”陈溺满不在乎地翻动着书页,程几何的消息没能挑起他的兴致,以至于他始终低着头,连半点余光也没均给她。

    黑滋尔默不作声地捞起被子盖到了怀中那青年的身上,他抬起眼,投向程几何的视线中蕴藏着阴翳的愠怒。

    程几何打了个颤,顶着那道盛气凌人的视线也要拼死皮一把,故作娇嗔地抛了个媚眼,“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

    陈溺:“……”他一把抓起摊开放在腿上的那本书,甩手朝房门砸过去。

    程几何眼疾手快地关上房门,“嗙!”一声响,厚重的书本砸在了门板上。

    接着,那道门,又开了,程几何探头道:“看一眼都不行,你俩,白醋配陈醋,又凶又酸。”门缝慢慢地变小,程几何像是慢动作镜头下的巫婆一样,半张脸藏在门后,一边说一边关门,“等着,我去找托托借个不锈钢相机,给你们拍床照。”

    房门终于彻底关上了。

    陈溺一条腿盘在床上,一条腿落在床沿外,也懒得下床去捡门后的那本书,干脆就这么跟黑滋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消磨时间。

    他的声音透着点儿困倦,许些的慵懒,“你给程几何看看,她有什么心理疾病吗?”

    黑滋尔说:“没有。”而后又一本正经地补充个人观点,“但我认为她有,大概是什么新型疾病,没有相关资料。”

    陈溺低笑一声:“你什么时候学会讲笑话了?”

    黑滋尔轻轻拨弄着陈溺的发丝,神情与预期皆是认真严肃,他低语着:“我没有讲笑话,单从表面上来看,她比你还有病。”

    还???

    陈溺:“……”沉默半晌,他捏了捏自己的额角,“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黑滋尔:“哦。”

    一楼客厅聚集了不少人,那些离家出走夜不归宿的前任们,时隔十几日之后,在今天,又带着自己的老父亲老母亲们来到这里相聚一堂。

    严颜亲昵地挽着一个中年女人的手腕,手里忙活着剥橙子皮,余光扫见程几何从楼梯上走下来,立刻抬起头,忙不迭地开口询问:“怎么样?陈溺怎么说的?”

    程几何勾着食指挠了挠脸,很是为难地摇摇头:“他让你们现在就和管家一起进照相馆。”

    邢瑶的目色黯淡:“真的不能再多给我们几天时间吗?就几天,你让我们亲自和他谈谈。”

    秦沐霜扭头看向秦沐凉,失落地叹了口气,“还是不行啊。”

    程几何说:“那个……可能是我去的不是时候,陈溺这几天心理生理期来了,心情不大好,所以……”

    秦歌:“就算我们求他了,能不能让他下来和我们当面交流?”

    闹到现在,杨贤也已经快要弄不清楚自己的立场了,他颇为烦躁地说:“你们就别为难程几何了,她肯定有帮你们问过的,既然你们都和陈溺有过交往的经历,应该清楚他这个人的脾气,你有话说,他也懒得听啊。”

    他“啧”了一声,话丢出去之后,看着客厅里的老老少少,心里又开始纠结,有些于心不忍。

    可转眼一想,连作为同伴的安善美都被推进了照相馆,凭什么要给这些人宽限的时间与特权?

    杨贤:“该劝得我们也劝过了,没用就是没用,之前他给你们打电话,想和你们好好商量的时候,一个二个全都躲着,现在知道急了?”

    一名女仆匆匆走进客厅,她三言两语将外面的情势转述给屋中的几人。

    游戏期间,本是空荡荡的办公楼一层大厅里挤满了人,有些人没地方站,干脆坐到了步梯台阶上。

    等得时间久了,部分的人和附近的人扎堆聊开,你一言我一语,好好一个肃静的办公大楼沦陷在一片菜市场该有的氛围当中。

    “我们家这小子有出息,在乱世里混得也一点儿不差呢,还买了两套房,大别墅!”

    “我闺女也买了几套大别墅,那地段别提有多好。”

    两名老人口中的“小子”与“闺女”干站在一旁,两人的脸胀红,羞到不行,也没空为即将到来的离别而伤心了。

    女人甩了下手,扭捏道:“爸,都什么时候了,你一点儿都不伤心,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老人摆手说:“有什么好伤心的?我能回来看你几天不是挺好的吗?哪有空伤心啊,高兴还来不及呢。”

    对面的小伙子:“话不能这么说啊。”

    头发鬓白的老头说:“那怎么说?回不来你就不伤心了?把你一起带走你就不伤心了?你小子以前天天在家和我吵架,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这回来看到你出息了,还不让我开心一下?”

    年轻人幽幽叹出一口气:“你们……不怕吗?”

    老人:“又不是没死过,怕什么啊?你可别老念着我啊,我想图个耳根子清净”

    可说到死,谁又会完全没有一点儿害怕呢?但比起惧怕死亡,他们更怕的走之前还要拖累最亲最爱的人。

    在办公楼内等待的人没有半点儿不耐烦,他们甚至希望,等待的时间能久一点,再久一点。

    久别重逢,又要再次离别。

    对活着的人来说,看似仁慈,内里却是残忍的本质。

    陈年的旧伤疤被硬生生地撕开,又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多撒一把盐。

    办公大楼里的人越来越多,一些人被挤到了二楼。

    前阵的局势由女仆们转告给客厅里的那些人,森宇公司的办公楼占地面积又不小,可想而知到底来了有多少人。

    程几何向托拜厄斯投去同情的目光,添旁白:“一夜过去了,托拜厄斯拿着相机的手微微颤抖。”

    修哉:“有那么多人在等着呢,你们快跟管家过去吧。”

    几人仍旧坐在沙发上不肯起身,僵持着不愿意离去。

    严颜呶呶嘴道:“那先给他们拍啊。”

    杨贤说:“姐姐,你们别墨迹了,陈溺已经放话说‘拍照行不通他就要杀光全区域的人’了,拖下去谁都没好果子吃。”

    在座的几名亡者脸色顿时难看许多,推了推坐在身边的人,无声催促他们起身。

    秦歌:“他哪来那么大的底气,全区域的人,那是他说杀光就能杀光的吗?”

    谷阿羽说:“有两个字我知道不当讲,但我一定要讲——他能。再追加三个字——他肯定能。”

    抱臂站在一旁的杨贤抬起一只手,用食指向落地窗外与哈士奇厮混在一起的小年兽指去:“喏,看到没?新年副本捕杀年兽的道具已经没了,要是陈溺一个心情不好,把那只饿了一个月的年兽放出去,管你们死的活的,统统变猫粮。”

    顾衍放下空掉的茶杯,长吁一口气,双手撑在膝盖上站起身:“行了,别说了,走吧,去拍照。”

    拍照的队伍派得很长,程几何还特地跟着托拜厄斯进入照相馆围观了一会儿,之前见到进入照相馆的人出来时手中都拿着三张照片,原本以为多出来的两张是友情赠送,看过后才知道,他是在严格还原陈溺所提出的要求。

    三张照片,三种合照。

    第一步是还原生活,合照中的人以最自然的姿态呈现在镜头前,他们可以吃饭、聊天或者看电视,想做什么都行。能够随意模拟场景的庄园摄像馆幻化为了拍照人心中所想的场景,大多是他们曾经赖以生存的家。

    第二步是模拟休息,亡者闭着双眼,躺在床上,亦或者趴在桌子上,坐着睡也可以,虽然对合照里的另一方没有过多要求,但他们大多都会选择与亡者相拥而眠。

    在这一步之后,亡者便恢复了死态,紧闭的双眼不再睁开,姿势与神态永远定格在托拜厄斯第二次摁下快门的那一刻。

    无论身边的人怎么摇晃,怎么呼唤,也不再给予回应。

    第三步是棺材合影,被装进水晶棺里的亡者与强颜欢笑的人最后的一张合照。

    “咔——”

    托拜厄斯第三次摁下快门,棺材里的人随即凭空消失,徒留一个失声痛哭的活着的人跌坐在地,眼泪溃不成兵,没有缓神的空闲时间,就被随之而来的女仆送出了照相馆。

    失魂落魄的人离开照相馆,摇摇晃晃地走远了,脚步一深一浅。

    守在走廊尽头的女仆转过头,向队伍最前方的人露出甜美的微笑:“下一个。”

    别墅二楼,样貌俊美的青年端着杯子站在窗前,杯子里原本该盛着的咖啡,被屋里的另一个男人替换成了牛奶。

    陈溺并不在意杯子里装着什么,递到他手上,他便顺手接来喝,注意力至始至终都被楼下那支长长的队伍所吸引。

    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流露出些许不满之色,直到陈溺的目光重新落在他身边,他的神情又瞬间多云转晴。

    陈溺:“还轮得到你出手吗?”

    黑滋尔探究的目光落在那张斯文的面孔上,隔了一会儿后,说:“你很期待?”

    陈溺道:“谈不上期待,但总会有极个别不听话的人。”说罢,他叹笑一声。

    黑滋尔偶然流露出悲天悯人的姿态,仿佛存在于神圣的教堂里仁慈的神父,可动手杀人的时候利落干脆,不见有丝毫的迟疑。

    回想起来在箱井村的时候,那些个被做成了人棍的村民与玩家,陈溺不可能再傻到将这个男人与“仁慈”“善良”等字眼挂上钩。

    只是迷惑人的假象罢了。

    可就是这样,陈溺才更加好奇,为什么黑滋尔总是极力于矫正他的行为,明明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陈溺连弯腰把杯子放到床头桌的过程也懒得做,直接把杯子塞到了黑滋尔手里,打了个哈欠说:“睡觉吧。”

    “好。”黑滋尔放下空掉的杯子,顺手关了灯。

    庄园内的照相馆生意火爆,那长长的队伍排了整夜,直到天色再度明亮起的时候,队尾才拖拖拉拉地从办公楼里露出来。

    困扰陈溺多日的烦恼消除了大半,时隔近半个月,终于又安心睡上了一场好觉。

    与其睡在同一张床的男人,后半夜却是连手指也没敢动一下。

    半夜里,睡在一旁的陈溺忽然翻身缩到了他怀里,手脚并用地缠住了他,难得见这个人类投怀送抱,黑滋尔唯恐会不慎将他扰醒,以后就再无见他主动亲近的可能。

    哪曾想到,陈溺在睡醒后的行为,放肆到让黑滋尔都有些招架不住的地步。

    雄性人类在晨间会有生理冲动,是无法避免且不受控制的因素,黑滋尔早有了解,而他与陈溺同床共枕小半年之久,还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生理现象出现在陈溺身上。

    老实说,他甚至有些怀疑陈溺是不是有什么连他也检查不出的隐疾,直到这个清晨的到来,打消了黑滋尔一直以来的疑虑。

    黑滋尔闭着双眼,连睡觉时的姿势也是自律工整到了极致,直到从右侧抱着他睡了一晚上的青年无意识地在他身上蹭了两下,这个小动作令男人霎时间睁开双目,漆黑的眼底一片幽深。

    不过多时,那个人类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

    “嘀嘀嘀——嘀嘀嘀——!”

    摆放在床头的闹钟不宜时的响起,还陷在睡梦中的青年不耐地皱起眉头,即使黑滋尔及时关上了闹钟,数秒过后,那青年纤长规整的睫毛轻微地颤动两下,而后那双眼睛缓缓慢慢地张开。

    又过了几分钟,他彻底醒神,勾下头看向自己的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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