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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撩最猛的鬼-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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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生死() 
陈溺葬身火海的流言在网上广传开来; 谷阿羽试图发布过澄清微博; 但因为拿不出大众要的有陈溺出现的直播作为证据; 人们更倾向于相信陈溺已经死在那场大火之中。

    起初那些网友惶恐不安,陈溺死亡; 游戏却没有结束,那就代表着陈溺并非所谓的疫源; 他们开始责难起最开始带动风向的那群人; 怪罪那些人误杀了陈溺; 说不定会因此而惊动游戏方; 连累全球人跟着一起陪葬。

    程几何等人不相信陈溺; 是基于对陈溺的信任; 以及个人期望所托; 再加上身为庄园主人的陈溺死亡; 庄园应当也会有变动才是; 目前来看托拜厄斯与众多女仆没有任何异常表现。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开始动摇,如果陈溺还活着; 如果陈溺安全; 为什么不回庄园?为什么连一点儿音讯也没有。

    客厅内,仅仅过了不到五分钟时间,杨贤不知道换了多少次坐姿。

    他转头看向窝在小沙发上啃手手的晴晴; 问:“你真的感觉不出陈溺的气息?……谁教你学的啃手指甲?”

    白晴研摇摇头,同时抬起另一只手,直指谷阿羽。

    陈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往小沙发那一侧挪了挪,靠在沙发扶手上,说:“岛国人偶是你的道具?为什么那天会被陈溺拿着?”

    白晴研撅撅嘴,小声嘀咕道:“小晴晴不是道具,溺溺说他用完之后,你们会还给我的。”

    陈泉点点头,他看向桌子上空掉的矿泉水瓶,拿起来顺手扔进垃圾桶中,转身走向餐厅。

    修哉放下手中的遥控器,侧目瞥向坐在旁边的安善美,随口提及一个与陈溺有关的话题:“你知道你哥和陈溺在第一场游戏开始的第一天曾经见过吗?”

    安善美迷茫地摇摇头:“没有人和我说过。”

    修哉讶然笑道:“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他们在地铁站碰见过一面。”

    安善美面色一白,虽然不清楚陈溺与安享乐之间的交集,可在亡者归来的那一关游戏里,她曾经听到安享乐提及,他是死在地铁站里的。

    她张了张嘴,不敢置信地问:“你……你是说真的?”

    杨贤的直觉作祟,下意识觉得修哉在此时忽然提起这个话题,不太对劲,他心直口快,索性直接问:“为什么现在说这个?你完全可以等到陈溺回来之后,让他和善美当面说清楚。”

    修哉捂住嘴巴,蓦地笑出声:“你觉得,他还会回来?”

    杨贤将拿在手中把玩的魔方丢到茶几上,横眉看向修哉,呛声问:“你什么意思?陈溺只是暂时没有音讯,怎么就不会回来?你搁背地里在那bb他,有意思没?”

    陈泉那瓶矿泉水的功夫,客厅里的气氛变得与先前截然不同,弥漫着一股硝烟味。

    他拎着瓶口晃悠,踱步走回先前的位置坐下,说:“谁又想玩什么幺蛾子?”

    修哉浅笑着道:“没什么,杨贤误会我的意思了,陈溺肯定还活着,但会不会回来,还不好说。”

    陈泉的视线飘到修哉那里,仿佛一眼就看出了修哉一言另有其含义,轻声哼笑道:“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朋友之间卖关子,没意思。”

    修哉:“我只是担心这些事说出来对陈溺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安善美还在纠结着方才修哉提起与安享乐相关的那件事:“我哥和陈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泉赶在修哉开口之前,拦截了他余下的话,说:“别担心,你哥和陈溺发生不了什么关系,他对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不感兴趣。”

    程几何单是听着几人之间的对话,就觉得耳朵累,她朝着陈泉与修哉抬抬下巴:“把你俩和陈溺搁一个屋里同台竞技,我就能有新的宫斗剧看了。”

    陈泉拧开矿泉水瓶盖:“陈溺就是个妖精,我在陈家那段时间被他整了那么多次,再不学精一点儿,哪能活到现在。”

    修哉说:“那就说另一件事,也算是给你们喂一颗定心丸了,我能肯定一点,陈溺没有死,我亲眼看见他被白疫医带走的。”

    程几何拔高嗓门,惊诧地怪叫:“你说什么?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说?”

    修哉:“我原本以为过不久他就会回来,可是没有,他的立场足够明显了。”他偏过头,看着安善美,温笑道:“陈溺在遭遇突变与危险环境时会有过度的应激反应,你应该也有所了解才对,我想他在地铁站里的那些作为应该也不是他的本意。”他刻意将话说得很模糊,说完后,便起身离开了客厅。

    陈泉打量着修哉的背影,意有所指地问:“你们中间没人对陈溺产生过不切实际的想法吧?”

    留在客厅里的一众人整齐一划地摇头。

    陈泉点着头:“那就好,没有是最好不过的。”他看向坐立不安的安善美,“人各有命,你应该最为清楚自己的亲人有没有在游戏里活下去的实力。”

    程几何忽然拍掌站起身来:“你们说陈溺会不会是失忆了?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才没有回来找我们?”

    陈泉:“……”他沉默半晌,舔了舔嘴唇,“少看点儿电视剧,对脑子不好。”

    程几何瘫着一张脸,泄气道:“我说真的,你们看,神官像的作用是什么?是用来供感染者储存记忆的,也就是说感染人群有失去记忆的风险,如果陈溺是最先被感染的那一批人呢?”

    谷阿羽:“如果陈溺是最先被感染的那一批人,那他会传染我们所有人,你就直说吧,你是在诅咒谁?”

    程几何指着谷阿羽说:“看,gaygay变暴躁了,一个合格的感染者。”

    谷阿羽深吸一口气,摇着头说:“这不叫暴躁,拿出针线把你的嘴巴缝上才叫暴躁。”

    庄园里的那些事,身处在外的陈溺自然无从得知。

    那天黑滋尔带着他从废弃公园离开后,在公园附近就近找了一栋无人居住的别墅,作为用来临时安置陈溺的地点。

    由于别墅闲置过久,室内积累了不少的灰,指望着陈溺去打扫是不可能的事情,黑滋尔又不希望有第二个人涉足这栋只有他与陈溺两人存在的房子。

    黑滋尔清理房间的过程中,陈溺刚刚从浴室里出来,顶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心安理得地倚在门框上欣赏着男人为家务活忙碌的身影。

    他双手端抱在胸前,用闲谈的语气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世界树和轮回的事?”他走上前,贴上黑滋尔的后背,伸手夺走他手中的吸尘器,握住电线扯掉插销,之后随手将停止工作的吸尘器丢到一旁,“最后一个房间,没有打扫的必要,一个卧室就够了,你想和我分开住?”稍稍上扬的尾音像钩子似的。

    黑滋尔转身反手搂住陈溺纤细而不失韧性的腰身,呼吸猛地一沉,突出在他雪白的脖颈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隐忍克制地说:“这里马上就能清理干净,先别来闹我,去把厨房里给你准备的晚餐吃了。”

    陈溺不悦地眯起一双眼眸,举起的手绕过黑滋尔的肩膀,覆上他的后颈:“你是习惯了用命令的语气和我说话,一时间无法纠正过来吗?”他足够反复无常,前一秒还黏得不行,下一秒便与扯开搭在腰处的手,与他拉开了距离,转身走出房间,丢下一句:“别让我等你,在我吃饱之前把这间房间打扫干净。”

    虽然知道这个多余的卧室不会有被使用的机会,但既然是他和陈溺的居所,纵然只是临时寄居的建筑,黑滋尔也希望这地方能尽可能的接近完美。

    除此以外,单独留下这么一间满是灰尘的房间不去打扫,会让黑滋尔感觉非常不舒服。

    他尽量加快速度,几分钟之后,黑滋尔走进客厅,没有看到陈溺的影子,同样在厨房里也没有瞧见陈溺,这让他有些焦躁不安,那些负面情绪在发现院子里晒月光的陈溺时转变为了无奈,他似乎对这个人类的渴求程度比之前又更加深刻了。

    他放缓了步调,坐到陈溺身边的一张空着的铁艺椅上,专注地凝视着他的侧颜:“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在月色的照拂下,那张时常被淡漠所霸占的面孔,凭空多出了一线柔。

    陈溺:“没什么,就是也想让你尝一尝找不到人的滋味儿。”他将手里剩下的三明治放回盘子里,话锋一转,“你知道三明治和汉堡的区别在哪儿吗?”

    不等因话题转变速度过快在愣神的黑滋尔回答他的问题,他又自顾自地说出“答案”:“没有区别,我不喜欢吃快餐。”

    黑滋尔困惑地皱起眉头:“在庄园里的时候你没有向管家和女仆挑剔过三明治这种食物,我以为你是喜欢的。”

    陈溺说:“因为我没想过要和他们过一辈子,不算是太讨厌的东西,可以忍耐,毕竟只是暂时的。”

    那张铁艺椅还未被暖热,黑滋尔又再度起身,站到了陈溺面前,俯身将那青年整个笼罩在自己身下。

    

129、毁灭() 
他的左手撑在座位的扶手上; 抬起的右手覆上陈溺的侧脸; 敛下双目; 专注而神情地望进那双淡金色的眼瞳深处,雪色的睫毛被清冷的月光照成了半透明; 又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你还在怨我吗?”声音压得极低,如同在耳语。

    陈溺呵出一声清浅的笑:“你指的是类似于一声不吭地离开我; 在我低声下气地求你留下来时拒绝我的那些事?对; 我会一直记恨下去; 不然对不起我之前想你想到发疯的那么多天。”

    黑滋尔垂首; 两人的额头相触; 呼吸交错; 他阖眼低语道:“我也很想你。”

    陈溺握住他的右手腕:“那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躲着我?”

    黑滋尔再度睁开双眼; 陈溺敏锐地捕捉到从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苦与挣扎; 似乎在那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暗地里折磨着他。

    陈溺稍稍昂起头; 颈段紧绷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你可以慢慢和我说……”他将每一个字音都拖得很轻很慢,带着点儿蛊惑的味道,“这里又没有其他人。”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落下; 他主动覆上男人美好的唇形; 舌尖在黑滋尔下唇的那道唇沟线处轻轻扫过,勾起那人的一声沉闷的低哼。

    黑滋尔很快回过神,他看出了陈溺的默许; 那种将全身心交到他手上,放任接下来的任何发展,毫不设防的姿态; 使得他长久以来的克制亏于一篑,理智在瞬间被撕得粉碎。

    于是他加深了这个吻,贪婪地索取,誓要将那人类生吞入腹一般。

    苍白消瘦的手从衬衫衣摆下探入,掌心带着炙热到几近要将人灼伤的温度,贴在了陈溺的腰侧,先是轻微细致地磨娑,逐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那男人因过于的兴奋而无法精准控制自己的力道,掐在陈溺腰部的手愈来愈用力,引起一阵疼痛,尚且在陈溺的忍耐范围之内。

    对比其他两处的痛感,腰部两侧的不适更是不值得一提。

    而黑滋尔像是完全失去了对自己的约束能力,这也是由于陈溺对他放任过度,一手酿成的结果。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禁锢在他腰间的手终于更变了位置,还没来得及庆幸受难程度减少了半颗心,男人的一只手又绕到了他的头顶,没有血色的五指没入黑色的发丝之间,骤然收拢,抓着他的头发,迫使他高昂起头颅。

    脆弱修长的脖颈招来了猎食者的青睐,那颗白色的脑袋埋首于颈间。

    陈溺稍稍睁大双眼,一种随时可能会被咬断喉咙的错觉,令他浑身颤栗不已。

    下一秒,视野正上方出现了一对雪白的羽翼,翅羽着实壮观,如同蚌壳一样缓缓対拢,将两个人吞入其中。

    刚刚修剪过的草坪上散落着乱作一团的衣物,铁艺椅不怎么稳当地前后摇晃。

    ……

    ……

    夜幕深沉,随风而来的凉意被一双羽翼隔绝在外。

    陈溺仰面坐在铁艺椅上,紊乱的呼吸从半启半阖的唇齿间流窜出,他整个人被那密不透风的蚌壳捂得严严实实,修长的身躯上遍布着零散的齿痕,腰部两侧是两个清晰可见的手印。

    覆在他身上的男人还是和最初一样衣冠齐楚,相对比之下,陈溺此时的狼狈的模样可以用凄惨二字形容也不为过。

    黑滋尔已然重新拾回了神智,对自己先前的作为深感懊悔,与此同时,他非但没有预想中的餍足感,反而比先前更加饥饿难耐。

    陈溺倦乏地缓缓眨动双眼,用着沙哑的嗓音道:“你下手可真够狠的。”

    黑滋尔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些蠢蠢欲动的念头,反倒怨起陈溺来:“你别再这么闹了,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陈溺双脚触地,想要站起身,刚离开那椅子,双腿就是一软,险些跌跪在地,好在有黑滋尔这堵肉墙挡在前方。

    他察觉到黑滋尔的气息又有加深的迹象,出声揶揄道:“我连起身都算作是在拨撩你的范围内吗?”

    黑滋尔反问:“你说呢?”他解下白色的斗篷大衣,裹在了陈溺身上,将他打横抱起。

    陈溺刻意凑近黑滋尔的耳边,呵笑出的气全数喷洒在男人的耳道中:“那麻烦你,在把我送回房间之前请克制住你自己,你和那把硌人的铁艺椅快把我折腾死了。”

    他的说法与行动自相矛盾,险些逼疯黑滋尔,他哑声问:“还想不想回房间了?”

    陈溺舔了舔下唇,带起轻微的刺痛感,以及对黑滋尔的不满。

    这男人平日里看似绅士谦和,稍微纵容一下立即化身衣冠禽兽,接吻时喜爱撕咬啃噬的毛病,早就说过,也没见他改正。

    再次被黑滋尔从浴室里送出来时,时间已经非常晚了。

    陈溺困得不行,窝在柔软干净的床被之间,听着黑滋尔用徐缓低沉的嗓音,像是讲着睡前故事一样,将他所好奇的那些事娓娓道来。

    世界树的每一条枝干都构成一个独立的世界,在那棵巨大无比的树上,有着无数的分支。陈溺所在的d球,也只不过是世界树上的其中一小截枝干。

    树木需要修枝剪叶,及时剪去未来可能会枯萎的枝条,以防流失不必要的养分。

    那项任务落在了常年栖息在世界树枝桠上的白疫医肩上,白疫医所信仰的神明,从始至终都是世界树,他听从世界树的一切安排。

    简单概括一下。

    世界树数次拜托白疫医去检验几个世界存在的必要性,如果没有,那就砍掉。但他下手太过简单粗暴,直接省去了审查的环节,也没有认真审视的耐心。

    他认为既然引起了世界树的注意,那就一定是有问题的,有问题的世界没有存在的必要。

    几番下来,世界树险些被白疫医与他的一众手下砍到秃,随后引起世界树滔天的怒火,结果是鸦群与受鸦群掌控的一群妖魔鬼怪,因藐视生命,统统被流放到一条有衰败迹象的枝头——d球。

    同时,白疫医受到了世界树的警告,并暂时剥夺了白疫医自由出入分支世界的权利,直到他规规矩矩按流程地完成审判才可恢复神职。

    陈溺听完后,困意瞬间消失:“……在d球之前,你们毁灭了多少世界?”

    黑疫医沉默半晌后摇摇头:“记不清了,但我们用那些枝条做了不少文明棍,每个疫医都有五根以上备用的。”

    陈溺点着头:“世界树有敌人吗?”

    黑滋尔说:“有,是一条蛇。”

    陈溺撑坐起身:“让我换个问法,你们是那条蛇派到世界树手下的奸细吗?”

    黑滋尔微微蹙眉:“世界树对于我们而言是父亲一样的存在,我们不会为了一条蛇而背叛它。”

    陈溺抿着嘴唇,陷入短暂的沉思。

    黑滋尔:“你在想什么?”

    陈溺回过神:“没什么,你说的对,世界树可能也将自己当作你们的父亲,不然解释不了它为什么还留着你们……一群鸦命。”

    亏得他先前还因为黑滋尔在仰望世界树雕像时流露出的虔诚感到不满,现在想想,那就是对老父亲的敬重与缅怀。

    陈溺稍作犹豫,问:“你……是不是打算背叛世界树?因为我?或者说牵扯到与轮回有关的事?”

    黑滋尔不予否认,微微沉下脑袋:“你在我眼前上演了太多次死亡的戏码,无论我怎么阻止,死亡又会改头换面,以各种不同的形势夺去你的生命……我们可以不要谈这个吗?”只不过稍加提及起几句,纯黑色的眼底又涌动出痛苦之色。

    陈溺的侧脸贴上男人的肩膀,亲昵地蹭了两下:“你挑其中两次告诉我就好,一句话概括也好。”他拉起黑滋尔的手,让他环抱住自己,“我现在就在这里。”

    黑滋尔眼中的痛楚稍有纾解的迹象,他紧紧拦着怀里的人,垂首将脸埋进他的颈部:“第一次,你在这一场游戏里,作为感染者,死在修哉手里,我以你的生死作为轮回漩涡的启动开关,重置了d球。”

    他停顿半晌:“第二次我在第一场游戏就提前杀死了修哉,但没有用,你同样也死在了那一场,我从那时发现,我过多干涉只会加速你的死亡。第三场游戏,我看到他和你告白,用手套抽了他的脸……然后他拉着你一起触发了那场游戏的死亡陷阱。”

    陈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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