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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撩最猛的鬼-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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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移动的速度逐渐慢下,从最初的小步跑动演变为疾走,没过多久,彻底成了慢步。

    她双目放空,再加上天色过暗,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对方却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她。

    “善美!?”杨贤迎着安善美跑过去,停在几步之遥的距离,打量着她,在确认她并非梦游,才又迈开脚步走到她面前,“大晚上的你瞎跑什么?”

    安善美回过神,她咬住自己的下唇,嗓音微弱地说道:“贤哥……如果,如果你的亲人在死前与陈溺有过接触,但他没有给予任何帮助的话,你知道这件事后,还能像以前一样将他当作朋友看待吗?”

    杨贤只觉她的问题听起来相当奇怪,迟疑半晌后,开口:“我只能肯定一点,如果我的亲人没有主动招惹过陈溺,那陈溺与这件事基本无关。”他也不是刻意在为陈溺开脱,下意识给出的回答都是最直观的判断,“救人他嫌麻烦,害人他也嫌麻烦,顶多心里不舒服,只要人不是他杀的,也没理由在事后追究他有什么责任吧。”

    安善美抿直了嘴角:“事情落在你身上,你真的会这么认为嘛?我哥在死前曾经向陈溺求助过……”

    杨贤回忆一番:“你哥是在第一场游戏开局的时候死在地铁站里的,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他晃了晃脑袋,叹出一口气,“游戏开场的时候,我和陈溺是一起进入地铁站的,虽然进入地铁站以后我们就各走各的了。”

    安善美:“……可是……”她欲言又止

    杨贤:“当时地铁里的人很多,游戏爆发时,所有人都是猝不及防,一下子出现了那么多怪物,有从外面涌进来的,也有从人演变来的,就算是陈溺,在那种情况下,也会暂时丧失冷静思考的能力,大家都在忙着逃命,我甚至在逃跑的过程中从几个人的背上踩了过去。”

    当时的情景,现在回忆起来还历历在目,“我都能听到他们的骨头在脚下折断的声音,他们被踩得吐血、身体变形,但谁都不敢停下来去拉起那些人。”

    他皱着眉头,盯着安善美,继续说:“你同样是从第一场游戏走到现在的,应该能够想象得到当时是什么样的场面,起码你哥不是被陈溺一脚踩死的。”

    安善美的脑袋越沉越低,下巴尖抵住了脖子,没有让杨贤看到她麻木的神情,“我困了,我们回去吧。”

    杨贤走在她身边,说:“善美,我已经把道具扔掉了,你只是感染初期,你……考虑一下,扔了道具,陈泉那里有治疗用的针剂,说不定他——”

    安善美打断了他的话:“他和陈溺一样吧,都没有把我们当过一回事,又怎么会愿意把针剂浪费在我这种人身上。你不用担心我了,我的道具也有治疗的作用,我会没事的。”

    第二天一早,修哉端来了早饭。

    先是将其中一份送到了杨贤的门外,又端着剩下的一只碗,敲开了安善美卧室的房门。

    修哉:“方便让我进去吗?”

    安善美想了想,点点头:“嗯。”

    进入房间里,修哉随手将饭碗放到了书桌上,回过身看向安善美,问:“你是真的习惯了忍耐,所以在感染期也几乎没有发怒过。”他的视线落到安善美眼下的青黑,“你有几天没睡觉了?是害怕会梦游吗?但你应该清楚,拖下去不是办法。”

    安善美:“你是想利用我来报复陈溺吗?因为他不肯接受你的心意?”

    修哉收敛起亲和的笑意,语气冷下几分:“我只是在好心提醒你。”

    安善美说:“你根本没有那么多好心。”她的细心与敏锐程度比一般人要高得多,修哉的心思她也能看得很清楚,以前不过是没有胆量敢挑明说开,“你从没赢得过陈溺的正眼相待,才会觉得他是特殊的,陈溺对黑滋尔的态度从一开始就和对其他人不一样,你很不甘心吧?”

    修哉道:“看来你还没想清楚,陈溺背叛了我们是事实,他抛下我们,投入敌方阵营,如今的事态证明他与黑滋尔之间的关系对人类并无益处,尸疫肆意,受害者的数量在不断增——”

    安善美扬声打断他的话,嗓音陡然变得尖细:“我根本就不关心人类会怎么样,你也一样!”她拽下颈间的坠子,抬起一双通红的眸子看向修哉,“我不喜欢被人利用,可我还是会上你的当,就像我知道我哥的死怨不了陈溺,但还是恨他……我也需要一个转移尸疫的媒介。”

    修哉看着她的动作,嘴角大幅度上扬,“这么做就对了,陈溺的身边有疫医,你根本无需为他担心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太卡了……二更就,啪,没了。

    我掐指一算,快结局了吧……应该。

    

135、尸鬼() 
陈溺回到房间后发现手机落在了外边; 又调头折返回庭院。

    就是这一出一进的功夫; 别墅外的秋千旁多了一座冷峻的铁铸像; 那神官像浑身漆黑,侧面让月光照得反光; 双手置于胸前,手中捧着白色的圆珠。

    神官像的底座压着不久前才被修剪过的草茬子; 绿茸茸的草地上; 躺着一只不大起眼的白色机身的手机。

    陈溺本更喜欢暗色调; 以往使用过的历代数码仪器; 大多都是黑的; 换这只手机时; 却心血来潮的捡了白色的色号; 黑滋尔根本猜不到自己对陈溺有多大的影响力; 连他喜欢的颜色也因这个人而随之改变。

    二楼主卧房间的灯亮着; 站在楼下,能看到那男人的影子,被室内的灯光投映在了薄窗帘上; 他在忙碌着整理床榻。

    陈溺收回视线; 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他垂下头走近神官像,弯身捡起那小小的通讯工具。

    正当他打算直起身时; 眼前倏忽一暗,视野中仿佛被蒙上一层黑纱,他下意识抬起拿着手机的那只手重重地掌在了神官像上; 另一只手遮盖在镜框前。

    脆弱易碎的手机屏幕猛地碰触上坚硬的雕像,又被陈溺的手狠狠地一摁,当即响起清脆的悲鸣,咔咔几下轻响,裂纹蔓延开来。

    手指尖传来一阵酥麻感,等眼前的昏暗退却后,他别过头看向按在铁铸像上的手,只见手背上那些血红色的纹路在退潮,就像被另一股力量给逼退了一样,最终尽数退缩到了指尖,颜色更加的浓郁。

    陈溺盯着手指发了会儿呆,接着若有所思地移开视线。

    要么就是他高估了安善美的忍耐能力,要么就是有人在后推波助澜。

    前一个可能性不高,安善美生在那样的家庭,忍耐是她的天性……至于推波助澜的人,在没有比修哉更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来得时机正中他的下怀。

    陈溺直起身,抬手取下神官像手中的记忆载体,又仰头看向二楼主卧的窗面。

    他没有和黑滋尔提前说过自己的打算,先斩后奏,想必那男人知晓之后又得生上一阵子闷气。

    黑滋尔想要彻底割断与世界树之间的纽带需要花费一些时日,他大致推算了一下,大概要等到这场游戏的尾声到来时,黑滋尔才可以摆脱世界树施加在他身上的约束与桎梏。

    这点儿时间,陈溺并非等不起,可成功的几率并非百分百,在他看来不够稳妥。

    他只要在熬上一段时间,等到黑滋尔取回主动权,再以他的死亡触**回,介时,一切都会回到起点,他让黑滋尔修改的神官像设定也会在那时生效。

    如果说黑滋尔与世界树的本源不同,不会被世界重启所影响,留在他身上的羽毛印记也不会因重启消失,那么神官像与记忆载体也是同样的……

    黑滋尔说过,神官像与游戏里大部分的鬼怪皆是受疫医所掌控的,与世界树无关。

    现在,他已经感染了疫病,黑滋尔再也阻止也难。

    陈溺调整好状态,做好了迎接怒火的准备,带着记忆载体踏入别墅。

    卧室里的灯亮着,高挑挺拔的男人站在衣柜前,将整理好的衣物按照颜色排列,规整地挂到衣柜内,那一丝不苟的态度,仿佛在完成什么极其庄严的仪式一般。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他立刻转过头看向走进房间里的青年:“怎么去了这么久?”话音方落,他的眉间蹙起不大明显的浅线,“你……身上有世界树的气息,你捡到了道具?”

    陈溺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别开视线后说道:“这可能涉及到一件会惹怒你的事。”

    男人的目光落在陈溺手中的白色石膏球上:“你为什么拿着记忆载体?”

    陈溺说:“这就涉及到另外一件会让你生气的事。”

    黑滋尔:“……”面色突变,丢掉了手里的衣架,几步逼近陈溺面前,握住了陈溺的手腕,一张脸阴沉得几乎快要滴出水来,“感染?”

    陈溺点头:“记忆我已经保存好了,这玩意能让我带到下一场轮回里去吗?”白珠在他的右手里上下颠了颠,“等你摆脱了世界树施加给你的限制,就可以强行结束游戏了。我算好了,那个时候差不多我也已经进入尸疫晚期阶段。”

    黑滋尔死死地掐着陈溺的手腕:“你早就打算要这么做了?”眼眶充血,“打算在我眼前再死一遍?”目睹陈溺的死亡,对于他而言,是一种无比残忍的酷刑,那样的酷刑他经历过不知多少次,每一次带给他的痛苦都是翻倍的增长。

    陈溺用过分冷静的语气道:“这一次……就麻烦你亲手了结我,我不想死在别人手上,在重置后的第一时间终止这一切。”如同在闲聊与自己无关的话题。

    黑滋尔松开了钳制着陈溺的手,喉结上下滚动,连言语也变得非常艰涩:“你能不能别对我这么狠心?”

    陈溺反抓住他的手,十根手指契合交叉在一起,他难得用上温柔的语气,说:“起码你能做到不让我感觉到疼痛,死在其他人手里,只会让我心有不甘。”

    随着尸疫的进一步肆意,受感染的人几乎全部进入了重度晚期阶段,完全疯魔,除此外,普通人也疯了,被逼疯的。

    因为不想成为感染者中的一员,他们只能抛弃手中的道具,战战兢兢地熬日子,靠着自制的武器与感染者对抗,但大多下场都只有死路一条。

    人类是最为顽强的生物,尤其是在恶劣的生存环境当中,求生意志反而会暴增。

    当他们被逼至走投无路,最终决定凝聚在一起。

    各国决定联手抗争,国内的上层结集民众,并发配了战用武器,而他们的武器对准的敌人,是昔日的同胞。

    世界联盟提议将所有感染者引到一起,牺牲一片国土,用高杀伤力广范围的武器一举歼灭。

    最先采取这一措施的是鹅国,然而结果不尽人意,他们很快发现,这一举施行起来并不容易,感染者的行动力与生命力都远远高于普通人,光是将他们聚集到一起这一步骤,就难以实施。

    且大多数感染者手中都持有道具,高机动性,高杀伤力,这让人很难靠近他们。

    第五十九天,距离游戏结束还有短暂的十天,单看十这个数字,似乎眨眼间就能过去的,可事实并非如此。

    作为感染者的陈溺同样备受煎熬,他正处于中度过渡到重度感染的阶段,每天清醒的时间不多,残留的理智日渐消退。

    普通的食物无法满足他的需求,饥饿感越发严重,他开始渴求同类的血肉,在本能的驱使下想要离开别墅外出觅食。

    黑滋尔不得不用锁链限制他的活动,以防止他会跑得不见踪影。

    他坐在床边,神情麻木的看着在床被间挣扎的青年,束缚在他手脚上的锁链因碰撞而发出叮铃叮铃的脆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青年逐渐安静了下来,眼神恢复清明。

    黑滋尔疲乏不已地说:“饿了吗?”

    他端起放在床头桌上的餐盘,用叉子戳起一块提前割好的肉丁,递到陈溺的嘴边。

    对于陈溺来说,自己是刚刚苏醒,他嗅着鼻尖下方牛排的气味,没什么胃口,实际上饿得胃里反酸作痛。

    黑滋尔不强迫他进食,就算他很希望陈溺能吃一些食物,任何食物都可以,“我可以替你去捕食。”

    他所说的捕食,指得是捕杀人类,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提出来了。

    陈溺摇了摇头,将脸埋进枕间,难以克服心理障碍是一回事。在轮回后他取回的记忆中饱含有本场的记忆,不希望其中会掺杂上什么恶心的内容。

    缓过劲儿来后,陈溺将脸从枕头上抬起,看向黑滋尔,问:“恢复全盛期了吗?”

    黑滋尔:“明天……明天就好了。”

    陈溺呼出一口气,不过一天而已,尚且还在他的忍耐承受范围之内。

    他改变了之前的主意,往上挪了挪,靠坐在床头:“把盘子和餐具给我。”

    黑滋尔说:“你不想吃。”

    陈溺否认道:“之前说好了,你负责做,我负责品尝,还是说……是给其他人准备的?”

    接连几日没有好好吃饭,陈溺进入极度虚弱的状态,险些没有拿稳盘子,好在黑滋尔抢在盘子被打翻之前,及时将餐具又拿了回去。

    他沉默无言地用叉子将肉丁送到陈溺嘴边,动作却是极其细致。

    正当他又一次伸出手时,那青年忽然俯身趴在床沿边,背部微微弓起,吐出了方才吃下去的食物。

    黑滋尔将盘子搁回床头桌上,伸出手去触碰青年消瘦的肩膀。

    紧接着,他的手臂被那人类用两只手抓住,一口咬在了腕间,他从一开始没有打算要躲开,任由陈溺咬在他的手腕上。

    “……”仅有细不可闻的一声闷哼从他嘴角泄出。

    作者有话要说:  推一部电影:《我们》2019年的,和二重身的设定有些相似,我觉得挺好看的!

    顺便卑微地推一推我的预收。

    最近几天状态不大好,卡结局苦手,写出来的语句也有好多不通顺的地方,实在憋不出二更了,哭泣。

    

136、终端() 
本次轮回中最终场的“尸疫”是因游戏的自我调谐; 借世界树的力量模拟出来的; 白疫医的血液由真正的尸疫病毒与寄生虫组成; 那些微生物多少能够蚕食世界树的力量,使得陈溺的病情发展比寻常人要缓慢。

    他埋头于黑滋尔的手腕间; 贪婪的吮吸着从那咬伤里流出的汁液,但那毕竟不是真正的血肉; 无法缓解陈溺的饥渴; 喝得再多也无济于事。

    即便疫医再怎么强大; 身体也对疼痛有着本能的排斥反应。

    更准确的来说; 黑滋尔的感官灵敏程度异于常人; 包括痛觉; 他能够感觉到比普通的人类数倍的疼痛; 这也就促使他更懂得如何去规避伤害。

    而他已经数不清究竟有多少次遭到过陈溺的啃噬; 没有一次他有过躲闪的念头; 反复的承受被撕咬所带来的痛苦,让他对此习以为常。

    如果这样就能够缓轻疫病给陈溺带来的折磨,他恨不得剔肉放血; 可是并没有用。

    好在只有一天; 再等上一天,他会彻底摆脱世界树的影响,不必再束手束脚。

    大概是随血液一起喝进去的那些寄生虫起了作用; 在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陈溺又迎来了一次短暂的清醒时长。

    苏醒后,陈溺发现的第一件事情是黑滋尔不在卧室里。

    他拖着锁链走至窗台边; 一眼扫见被阻拦在栅栏外的程几何等人,以及守在那里的黑滋尔与一众疫医。

    双方对峙期间,,即便在二楼听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对白,但也不难猜到谈话的内容。

    陈溺走回床边拿起手机,拨通了程几何的电话号码。

    通话立即被接通,程几何的话呼之欲出之际,被陈溺拦截在嘴边。

    陈溺:“让黑滋尔接电话。”电话那端安静了一小会儿,等接听者换了个人后,他又扔下简短的语句,“放他们进来,你还担心我魂飞魄散了不成?”

    一声清浅的叹息从电话那端传入耳中,伴随着四个字:“我知道了。”

    不过多时,黑滋尔便将几人带到了卧室内。

    陈泉瞥见陈溺手腕与脚踝出的镣铐,眉头皱起几道褶。

    程几何讶异地看向黑滋尔,说:“你怎么把他锁在屋子里!?”

    陈溺:“为了防止我跑出去瞎吃一些会让自己恶心的东西。”他没有掩饰的意图,勾起嘴角,目光在修哉与安善美两人身上稍作停留,“他们没有告诉你吗?我被感染了?”

    杨贤瞠目结舌,磕磕巴巴地问:“黑滋尔不是……疫医吗?他怎么能让、让你被感染?”

    陈溺语气轻松至极:“命中注定我该被感染,饶是疫医束手无策。”

    陈泉:“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这两个人和你被感染的事有关联?”而眼下的首要之事并非要陈溺解答他的疑惑,他随即又改口道,“这件事稍后再谈,我回去拿治疗针剂。”

    杨贤:“我和你一起。”临走之际,他满怀狐疑的视线在安善美的脸上兜转不停。

    安善美的脸色“唰——”一下子变得苍白。

    陈溺将她的神情变化收入眼中,在陈泉与杨贤离开后,抿唇笑道:“别紧张,如果我死了,我会拉上全世界的人来殉葬。”他走到黑滋尔身边,牵住男人的左手,“我改变主意了,神官像的设定再改改吧,在神官像方圆五百里的所有人会自动读取存储过的记忆,除了修哉以外。重启过后,立刻把它们摆出来。”

    谷阿羽对重启二字较为敏感:“重启?重启什么?”

    陈溺:“你对电脑操作那么熟悉,怎么练重启两个字的意义都弄不明白?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键重启按钮。”

    黑滋尔说:“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你的计划吗?”

    陈溺:“你不是说过吗?回忆起无限的死亡循环足以让人崩溃,那就让所有人都回想起来吧,也好让他们认清一点,所有人的命运都是被迫与我挂钩的。”他又再次向黑滋确认,“你留在他人身上的血液,在脱离了游戏捆绑后,也不会随重启被清零?”

    黑滋尔低声应道:“嗯。”

    陈溺浅笑着别开视线,与修哉对视上,他走近一步,说:“你杀了我那么多次,我还没有好好谢过你。”

    每一个字都拖得非常缓慢。

    修哉拿不准陈溺要做什么,他心里很清楚,房间里有黑滋尔,外面又有那么多疫医,就算他想要临阵脱逃恐怕也是走投无路。

    更何况他并没有感到因此感到恐惧,只是保持温笑站在原地。

    尸疫令陈溺的犬齿变得比以往要尖锐,食指在犬齿的尖顶轻轻一划,指尖便被划开一道小口子。

    从伤口处溢出来的并非红色的血液,而是浓如墨的半固体物质,再仔细看,就会发现,那是由黑色的游丝抱团凝聚成的假性水滴。

    陈溺:“为什么不亲自体验一次真正的尸疫呢?”这么说着,他抬起手,在修哉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墨迹。

    修哉本人并没有什么感觉,而一旁的安善美却忍不住惊叫出声。

    他的脸上,那道黑色的水渍,顺着他的毛孔钻入,渗进了他的皮肤下。

    修哉下意识的抬起手摸向自己的眼下,但他什么都没有摸到:“只是这样?我以为你会杀了我。”听起来颇为失望。

    陈溺不作任何解释。

    对人类来说,为止的恐惧更能将一个人逼疯,重置过后,随着记忆被清零,当其他人的记忆复苏后,被排除在外的异类很快会感觉到自己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接着是身体上异变的折磨。

    游戏初期的人并没有那么好的承受能力。

    黑滋尔的呼吸一滞,陈溺立即察觉到他细微的变化,说:“准备好了?”

    陈泉与杨贤两人已经是用上了最快的速度抵达针剂埋藏地点,徒手将土壤刨开,掏出躺在土壤层中小小的储藏箱。

    他们气喘吁吁地赶回陈溺所在的别墅,却还是晚了一步。

    卧室里,除了修哉与安善美站在墙角处外,其他两人围在一起。

    陈泉大步走上前,目睹到被程几何与谷阿羽遮挡住的一幕后,一阵眩晕感席卷向他。

    被指认为白疫医的男人跪坐在地,怀中搂着还未完全咽气的陈溺,他的胸口处插着一根骨白的权杖,不能称之为血液的液体躺了一地,在地板上绽放出一片浓重的墨花。

    凝聚在他指尖的黑色因子在淡化。

    “你们在做什么……?我有药,我可以救他的。”陈泉蹲下身,颤抖着掏出治疗针剂。

    杨贤不敢置信地呆愣在一旁。

    黑滋尔漠然道:“这是他的要求,我需要做的,只是遵循他的意愿。”起码他可以保证陈溺在生命流逝的过程中并不会感觉到痛苦。

    陈泉充耳不闻地取下针头护帽,将注射器中的药物推进陈溺的体中,然而为时已晚,治疗药剂的输入也无济于事。

    他眼睁睁地看着陈溺逐渐没有了声息,五味陈杂的情绪一股涌上,令他失声痛哭。

    因一个人的死亡响起的悲鸣声并未持续太久。

    世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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