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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阴阳师-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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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我瞬间皱眉,见韩教授一脸坦然,顿时来气了,继续问道,“那断手呢?腐烂了,你总不会拿去火化?”
闻听我的话,韩教授的眼神之中顿时又闪过了一丝难以言说的狂热,然后回手从身后的凳子上拿过了那个盒子。
我见他居然带着盒子来见我,不禁心中一动,恐怕今天这盒子他是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了。
将木盒放在餐桌上,韩教授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盒子。
而那盒子里的两只断手却呈现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那只女性断手腐烂之后已经有些风干了,呈现出了一种难看的褐黑色;而那只男性断手却依旧保持着最初栩栩如生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皱了皱眉。
韩教授有些发痴的笑了笑,目光火热的看着我,问,“是不是很神奇?我在国外待了那么长时间,这两只手其实早就已经风干了,可在回国之后,我发现这只男性断手再次恢复了原有的样子,小先生,这只手可是万家人的手啊!它的d与你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
“那又怎样?”我冷笑一声,不屑的看向韩教授,略显轻蔑的说,“你要抓我回去做实验么?”
见我的态度依旧不怎么好,韩教授也坐正了身子,悠然的说,“那倒不至于,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守法公民,只不过,这件事小先生若是执意不配合,我恐怕是要让这断手见见报了,这必将会成为轰动世界的大新闻。”
“见报?你说出来也得有人信不是?”我皱眉直接伸手将那个盒子拿了过来。
韩教授却并没有阻拦我,而是说,“检测报告、照片,甚至是录像,我都有,你说会不会有人信?”
闻言,我拿过盒子的手顿时僵了一下。
韩教授又说,“难道小先生就不想长生不老么?和心爱的人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说着,他别有深意的看了斐然一眼。
在他眼里斐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那意思像是在拿斐然要挟我。
可我还真不怵他这个,我不放心的是他手里那些关于断手的资料,这事若是抖出去,就算大众不信,哪怕是只有一个有权有势的信了,对我来说都将是大麻烦。
这时,斐然却是接过话茬不是很在意的问了一句,“韩教授想给这只断手做进一步的化验,恐怕手里没那么大的资金?”
“额,这个……”韩教授顿时一愣,脸上显出了一丝窘迫。
斐然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两个保镖,这才说,“不知韩教授方不方便与我二人说两句悄悄话。”
韩教授考虑了一下,还是一摆手,让身后那两个保镖先出去了。
斐然这才继续说,“这二人是韩教授自己花钱请来的?”
见韩教授没说话。
斐然又说,“恐怕韩教授是手里缺钱找了个赞助商?在别人手下做事,可不如自己干来的痛快,我想这道理韩教授也懂,我们也就不废话了,钱我们有,你想研究也可以,只要别把事情闹大,别伤及人命。”
闻听此言,那韩教授顿时情绪激动的站了起来,问道,“你是说真的?”
“真的,但是有一件事我得问清楚,这断手的事那个赞助商知道多少?”斐然却是瞬间沉下了脸。
韩教授急忙说,“我这不是刚回国么?也就给他发过两封电子邮件,连照片都没看过,就连刚才那俩保镖也是他出钱我自己雇的。”
斐然点头,很是坦诚的说,“我们可以出钱给你置办实验器材,你想研究便研究就是了,只是你要和那个赞助商言明此事就是无中生有,他给你的钱,我们也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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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见死不救()
我不知道斐然这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尽管这样做可以暂时安抚住韩教授,但显然不是长久之计,且不说我俩手里的钱够不够置办那些实验器材,就说这断手,我肯定是不会任由韩教授去研究的,
有些事始终还是作为秘密被掩埋的好,尽管挖出来不一定是祸,但也绝对不会是好事,
那韩教授见斐然说的有板有眼,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而我尽管心里疑惑,却也不好当着他的面去询问或反驳斐然,
将这事商量定了,我和斐然便离开了酒楼,连那只装着断手的盒子都没拿,
离开酒楼之后,斐然阻止了我打车,而是顺着没什么人的街道拐进了酒楼不远处的一条巷子,
拐进巷子之后,斐然就不走了,只是站在巷子口看着那酒楼门口的方向,
我却再也沉不住气,问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斐然沉?了一下,这才说,“这个韩教授不能留着了,还有帮他偷钥匙的人,必须一并除掉,此人的野心太大,留着迟早是个祸患,”
“什么叫不能留着了,你要杀了他,”我顿时心头一惊,虽然这算是不得已为之,可杀人是不是有些过了,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此事也不必你动手,看着便是了,”斐然说话的声音有些冷漠,
我还是有些反对,“你动手也不行,这万一被赵岲知道,蹲号子事小,没准儿直接枪毙了,”
斐然却是没再说话,沉?着,依旧盯着酒楼门口的方向,
我也很烦这个韩教授,可真的要下杀手肯定是不行的,这可是活人,毕竟不是鬼怪,
可斐然不说话,也不走,我也只能陪着她,以防她一时冲动真跑去要了那韩教授的命,
我俩在巷子口站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酒楼门口,
然后那出租车的车门打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下车进了酒楼,而那个人是刘念,
“是她偷了钥匙,”斐然似乎也是有些意外,
“不会吧,刘念不像是那种人,”我皱眉看着酒店门口的方向,有些回不过神了,
等等,斐然刚才说要连偷钥匙的人一并除掉,是要杀了韩教授和刘念,
我心头一颤,可看向斐然的时候,她却没有半分要冲进酒楼去打开杀戒的意思,而是依旧一脸凝重的看着那酒楼门口的方向,
大概是在刘念进了酒楼之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那酒楼里便传出了尖叫声,似乎是出事了,然后便有人从酒楼门口跑了出来,
听是有人喊杀人了,我便想去看看,斐然却一把拦住了我,说,“你就是现在过去也晚了,虽然不知道那韩教授和刘念是什么关系,但打万家人的主意就是他们自己作死,怪不得我们见死不救,”
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注意到,从酒楼仓皇跑出来的人群里有一个人显得很淡定,这人穿着一身西装,脸上戴着墨镜,似乎就是刚才站在韩教授身后那两个保镖中的一个,而他的手里还拿着那只装有断手的盒子,
几乎是在我看到他的同时,那人也看向了我和斐然藏身的巷子口,然后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小白牙,抬手朝我们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大摇大摆的拦了辆车出租车,上车走了,
我脑子一热,就要冲出去追,
斐然却是拉住了我,说,“你做什么,”
我这才反应过来,皱眉问斐然,“刚才你就认出那墨镜小子了,”
“这件事我们管不了,也管不起,虽然不知道那墨镜小子和神秘人是什么关系,但韩教授用那盒子威胁你就等于是在威胁整个万家,尤其是那个神秘人,他的身上也许真有长生的秘密,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和安全,他会出手灭口也很正常,”斐然这话说的淡然,显然是早就想到这一层了,
“可他们这样杀了韩教授,他手里那些资料怎么办,还有他找过的那个赞助商,这事……”我顿感一阵蛋疼,这特么的闹出两条人命,估计事儿也平不下去,
斐然稍一沉吟,这才说,“韩教授回国三天了,神秘人拖到现在才动手,应该是有把握处理干净这事儿,总之人不是我们杀的,这也不关我们的事,等去警局录口供的时候,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别说,”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他娘的我这心里怎么直突突,
被斐然拦着,我也没敢去现场看,我俩走出一段距离就打车回凡德居了,
进了店里不到二十分钟,赵岲就打来了电话,因为时间已经太晚了,他也没多说,只是语气不善的让我们明早去警局录口供,
见我在客厅坐立不安,斐然有些无奈的说,“作为一个男人,你淡定一点,人又不是你杀的,你到底在烦躁什么,”
“见死不救,我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有点发虚,”我实话实说,
斐然却是皱眉说,“见死不救的是我,你开始什么都不知道,虚什么,”
我看斐然依旧一副淡定的样子,不禁讶然,“这都搞出人命了,你就一点儿情绪波动都没有,”
“觉得我冷血了,”斐然有些不快,但也没真生气,而是说,“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问你,若是有一天你抓住了害死爷爷的凶手你会不会杀了他,你整日想着报仇报仇,可连杀人的准备都没做好,要怎么去报仇,”
我依旧有些急躁,“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斐然咄咄相逼,
“我……”顿时哑口无言,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终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或许斐然说的没错,韩教授和刘念之所以会死,都是他们自己作的,他们不该得罪那个神秘人,跟我根本就半分关系都没有,
然而,就在我想这个的时候,二楼这客厅的窗户突然传来一阵拍打声,
在这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的拍窗声吓了我一跳,和斐然一起看过去,却见那?漆漆的窗外多了一张人脸,
那是刘念的脸,而此时她那张原本俏生生的脸上沾满了血迹,一双怨毒的眼睛透过窗玻璃,死死的盯着我,正在用手一下一下的拍打着窗玻璃,
看清那是刘念的鬼魂之后,我顿时一阵心慌,一时间没敢过去,这半年多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恶鬼僵尸没除过,可我还是第一次这样害怕,不只是恐惧,更多的是心虚,
见我傻愣着不敢过去,斐然直接站起身,走到二楼的窗前,一把推开了窗户,
然而刘念的鬼魂却没敢闯进客厅,依旧站在窗外的阳台上,用那种怨毒的眼神盯着我,
斐然冷哼一声,张嘴便只有一个字,“滚,”
闻言,刘念的鬼魂又狠狠的盯了我一眼,然后飘走了,
刘念不是我杀的,也不是我害死的,可她为什么要来找我,
几乎是在刘念的鬼魂被斐然骂走的一瞬间,我突然的觉得身上有些冷,打了个哆嗦,直接蹲在了地上,
见我有些不对劲儿,斐然立刻关了窗户,过来扶我,问,“你怎么了,”
我这心里还是直突突,身子也觉得凉飕飕的,像是吓到了,可又不好说出来,只好摇了摇头说,“只是有点冷,”
斐然给我把了一下脉,似乎也是没看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只得将我送回了房间,给我拿了两条棉被盖,
可当晚我还是发烧了,烧到了三十八度多,吃过了退烧药也不管用,斐然渡气给我也没有效果,
不过,天快亮的时候,这烧就退下去了,斐然问我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我觉得没事了,也就没去,八点多的时候我俩出门到警局录了口供,因为那酒楼有摄像头,所以我和斐然的杀人嫌疑被排除了,录完口供赵岲就让我们回来了,
下午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店里待着,身体也没什么异样,可天?之后,我这心里就又开始突突了,身子也再次开始发烧,
见状,斐然直接脱掉了我的上衣,也是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前胸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片淤青,从锁骨往下一直蔓延到了胃部,整片皮肤都呈现出了一种青灰色,
斐然用手摸了摸我身前的淤青,问我,“疼不疼,”
我冷的直打哆嗦,但还是强忍着回了一句,“没什么感觉,就是冷,”
“该死,他居然给你下咒,”斐然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着,一脸担忧的将上衣重新披到了我身上,
我穿上衣服,有些迷迷糊糊的问斐然,“什么下咒,”
斐然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念叨,“不行,我得去找他,他不能这样对你,”
“找谁,你要去找谁,”见斐然脸色发慌的下楼去了,我心里着急,想去追,可还没走到楼梯口,这本就迷迷糊的脑子突然一沉,我便直接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斐然要去找谁,
脑子昏昏沉沉的躺在地上,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天花板似乎变成了一张脸,一张沾满了鲜血的女人脸……
第一百四十一章 绝处逢生()
身体周围那阴冷的感觉让我如堕冰窟,
这半年多以来,我接触过不少鬼魂,却没有一件是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我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做到淡然处之了,可当事情真的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时候,我才发现,无论我的本事有多大,也终究只是一个凡人,
刘念那张染满了血的脸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刻,我的精神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心底那莫大的恐惧瞬间爆发而出,让我下意识的伸手想把那张脸推开,
可我的手伸出去胡乱的推搡着,却什么都没有触碰到,
然而刘念那张血淋淋充满怨毒的脸依旧浮现在我眼前,我第一次感到这样的无力,整个人几乎淹没在了恐惧之中,只能用双手撑着地面不停的后退,直到瑟缩到了墙根的柜角,退无可退,
我不敢睁眼,不想看到刘念那张怨毒的脸,可即使我闭上眼,?暗的视野里也依旧存在着她那张血淋淋的脸,
脑子昏昏沉沉的,我开始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觉,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的眼到底是在睁着还是在闭着,
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持续了很久,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卧室了,斐然一脸紧张的坐在床边,正在用湿毛巾给我擦汗,
我睁开眼用力的眨了两下,刘念那张鬼脸已经消失了,我也不再觉得冷,头也不再昏昏沉沉的,只是身体有些脱力,
斐然见我醒了,便立刻凑过来将我扶了起来,紧张的问,“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要不要喝水,”
我勉强支撑着坐起身子,尽管不懂医,可也察觉到了现在的自己虚弱无比,哪怕只是这样一个起身的动作都让我自己出了一身的虚汗,皱眉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经亮了,
见我不说话,斐然显得有些焦躁了,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说,“对不起,昨晚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我……”
“没事,”我见她有些发慌,立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在意,这才问她,“昨晚你去找谁了,你说什么下咒,我被人下咒了么,”
嘴里询问着,我便不解的掀起自己的衣服看了看,胸前那大片的淤青还在,而且颜色似乎更深了,
看到这淤青,斐然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犹豫了很久这才说,“这是鬼咒,有人用刘念的鬼魂给你下咒,这东西不好破,我也根本帮不上一点忙,这件事能不能闯过去,也只能靠你自己,但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斐然有些心疼说着,用手里的毛巾擦了擦我额头的汗,
“是那个神秘人下的咒,”闻听斐然的话,我是想都没想就问了一句,
斐然却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有些落寞的低下了头,
见状,我只好继续猜测,“你昨晚去见那个神秘人了,他到底是什么人,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对不对,”
“我……”斐然为难的看了我一眼,最后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的说,“只要你破掉自己身上的鬼咒,我便什么都告诉你,”
我看的出来斐然是在真着急,可即使这样她都不说,看来那个神秘人对她来说很重要,
我也不是之前那不谙世事的傻小子了,知道斐然是有苦衷,也不想胡搅蛮缠的为难于她,既然她这样说了,不就是破掉鬼咒么,我破便是了,
想罢,我也不再多说废话,而是问她,“这鬼咒你了解多少,”
斐然微微蹙眉,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你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若是半月之内无法破掉这鬼咒,便会命丧?泉,”
对于鬼咒,斐然就算不知该如何破解,应该也了解一二,不然她不可能在看到我身上那淤青的第一时间就确定我是被下咒了,
可她为什么不说,
我微微皱眉,终是没有再多问什么,
九点多的时候,感觉体力恢复了些,我便下床到孟老道的书房去翻找那些古籍,希望能找到关于鬼咒的一点记载,可我用了一天的时间,却是一点儿有关的记载都没有找到,
当天?的时候,我身上那个诡异的感觉再次袭来,那种感觉很奇怪,也无法控制,纵使我已经知道眼前那幻影并不是真实的鬼魂,可这身体还是会不受控制的害怕,恐惧,尤其是心里会止不住的发虚,
当这股诡异的感觉遍布全身的时候,我便会如昨晚一样,惊恐的连自己都不能接受,斐然见我这幅样子,却也帮不上忙,只能紧张的抱着我的身体,和我依偎在一起,来试图止住我身体的颤抖和恐惧,
因为查不到关于鬼咒的任何资料,第二天我也不再浪费时间,开始在房间里布下符阵,甚至是在自己的身上贴上各种符咒,就连胸口我都用朱砂画了符咒,可情况依旧,只要天一?,我便会被那股诡异的感觉所淹没,
什么符阵,符咒,竟是半分效用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我的身体已经变得虚弱无比,即使是在白天走路的时候双腿也会止不住的打颤,斐然看着是干着急,每天晚上我难受的时候,她就抱着我哭,
发展到后来,我甚至在白天都无法使用符咒了,因为本身气弱,而驱使符咒需要气,没有了足够强的气,我甚至是连一张普普通通的子午淬火符都已经无法使用了,
大概是在我身上这鬼咒发作的第十二天,我终于忍受不了这种痛苦而崩溃了,
窝在床上,我不再去翻找古籍,也不再试图画符镇压身上的鬼咒,只是绝望的盯着自己胸前那已经发?的淤青,还有三天的时间,或许我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从来没想过,自己忙活了大半年竟会走的这样窝囊,
见我不下床,斐然就把书房那些破烂古籍都搬来放到了床上,还有桌子,朱砂,?表纸,把这些东西都摆到了床前,也不劝我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边守着我,
我跟她说话她也不出声,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自责,
那天晚上,当那种诡异的感觉再次袭来的时候,我再也受不了了,抓着斐然的手让她杀了我,
我不知道一个人犯毒瘾的感觉,但我敢说,当时我身体所承受的痛苦绝对要比那个痛苦百倍,那种可以完全侵蚀到身心而无法控制的阴冷,甚至让我觉得不如死掉来的痛快,
斐然当然不会如我的愿,她只是一直说让我坚持住,一定会想到办法,一定会想到办法,
又是一夜无眠,凌晨四点多的时候,我的身体好了些,斐然却是趴在我身上睡着了,这些日子她一直陪着我,几乎是不眠不休,
看着她沾满了泪痕的脸,我的心突然很疼,是她对我的期望太高了,还是我自己太不争气了,
颤抖着从床上坐起来,我不想惊动才睡着的斐然,右手被她压在了身下,我也任由她压着,伸出左手拿过了桌上的毛笔,
?表纸距离我有点远,因为够不到,我只好颤抖着左手在身前画了一道丁卯镇鬼符,
我不是左撇子,所以左手画出来的符看上去有些古怪,或者说是其丑无比,可毕竟这符咒我是画习惯了,倒也没彻底走形,
?念口诀,一笔成符,
然而这一瞬间,我却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这符咒深深刻印进了我的身体一般,
这种古怪的感觉让我的情绪顿时有些激动了起来,随即念下启符令,
刹那间,一股清澈冰冷的气息自那道丁卯镇鬼符扩散开来,几乎是瞬间就遍布了我的全身,
而我身上那种发虚的恐惧感也瞬间退却不少,
这道符咒就像一股清流崩腾而至,冲散了我身心之中那股压抑的?暗,
怎么会这样,这符咒与我之前画的并没有什么区别,这个时候我的甚至已经体弱到了无法使用符咒的地步,为何这一道符咒却有了效用,
我一时有些激动,猛地坐起了身子,斐然被我惊醒,发慌的看了看我,紧张的问,“怎么了,身子又开始不舒服了,”
“拿?纸来,我要画符,”我强忍着心中激动的情绪,迫不及待的对斐然说着,紧了紧握着毛笔的左手,
或许是因为我用左手画的符,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点不同了,所以是左手画符比右手强,
然而当斐然把桌子拉过来,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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