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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阴阳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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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老道毕竟帮了我,不到逼不得已,我也不想相信老道是那样的人。

    听我问这个,老道却是一愣,沉默了一会儿,这才摇头说,“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爷爷不会无缘无故的自杀,一定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而这段时间你父亲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另外这鬼杀人的事儿结束的有些太过顺利了。”

    顺利?一点儿都不顺利好吗?

    死了那么多人,要不是鬼媳妇儿出现,我都死了,那鬼八成也早就彻底摆脱封印成了气候,这还能叫顺利?

    默不作声的看着老道,我却听不出他那话有几分真假。

    这时,老道问我,“你父亲以前学过阴阳先生那一套吗?”

    听到你父亲这个称呼,我不禁一阵反感,纠正道,“他不是我父亲,我是他抱养的孩子,不过经这盒子的事一折腾,有件事倒是清楚了,尽管我不是他亲生的,但我确实是万家人。”

    老道听我说这个,似乎很感兴趣的追问了一句,“你的亲生父母呢?”

    我被老道问的一愣,随口回道,“可能早就死了吧?”

    “也对,不然谁会把自己的儿子送给别人养。”老道赞同的点了点头,又把话题转了回来,继续说,“既然他不是你亲生父亲,你又何必留在这儿讨人白眼?跟我走,挣点儿小钱,也未尝不是一条出路。”

    我看老道说的真切,其实也动了跟他离开的心思,只是走之前,有些事我是不是要说清楚?

    犹豫再三,我还是把自己八字压棺活不久的事,以及鬼媳妇儿如何帮我的事儿,都和老道说了。

    老道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直到我说完,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儿意外,就好像他早就知道似的。

    我见他不说话,于是追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老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看来你这个养父还是懂一些阴阳之道的,不过,你这鬼媳妇儿倒是个重情重义的,我可以给你那鬼媳妇儿弄个牌位,你带她一起离开,等日子到了,也方便你跟她走。”

    我听的一阵气结,皱眉问老道,“你重点是不是放错了?就不能给我想点儿保命的法子吗?”

    老道却是摇头说,“人的命,天注定,岂是你我这种小人物就能改变的?”

    放屁,如果人的命真是天注定,那我的八字被压到棺材上也是天注定的吗?天注定我就是个短命鬼?

    我没好气的看着老道,心里不爱听这话,却也没多说什么,也许他只是没有办法,我又强求个什么劲儿。

    老道说要给我鬼媳妇儿弄个牌位,但最后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物件儿,这事也就暂时搁下了。

    我倒不是很在意,因为不管有没有牌位,似乎都不耽误鬼媳妇儿来取我的命。

    当晚,在土窖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我便随老道离开了。

    不管老道是好人,还是坏人,既然他真的愿意教我本事,那我就用这一年的时间好好学,不管最后能不能活下来,只希望能有机会找出养父背后的那个人,也给枉死的爷爷讨个公道。

    随老道离开家乡,我俩步行到镇上吃了点儿东西,然后,老道买了两张南川的车票,我心里好奇,于是问老道,“这是要去哪儿?”

    老道也不隐瞒,拽着我上了车,解释道,“南边儿出了点儿事,咱去平事,顺便讨口饭吃。”

    老道的话让我更纳闷儿了,我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南川出了事儿?”

    老道却是抬手,一掐指,悠然道,“贫道掐指一算,可知天下祸福。”

    “扯淡吧!小心扯出毛病来”我脸色一暗,顿觉老道又要敷衍我。

    老道却是瞄了我一眼,悻悻的说道,“捉鬼平事也是一门活计,你这样可不行,出来办事得会装,你不装就算了,还老拆穿我,给旁人看了,谁还会信服贫道?”

    我撇了撇嘴,说道,“你要是有真本事,那还用装吗?如果没本事,装半天,万一碰上大事,那不是作死吗?”

    老道一愣,想了想,这才继续说,“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问题的,想有事儿做,有钱赚,那就得装,装过了没事,你要不装,雇主不信你的邪,那谁还愿意掏钱给你?”

    我俩说话间,这班车已经发车了,摇摇晃晃的拐上了一条土道,奔向了南边的山沟子。

    破旧的客车行驶在满是车轧沟的土道上,摇摇晃晃的,好像随时都会翻过去。

    车上的乘客不多,除了我和老道,还有一个身材略显消瘦的小哥,以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

    那老奶奶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坐在我和老道的前面,怀里抱着个小包袱,一脸慈和。

    不过,那个身材消瘦的小哥却很奇怪,明明这客车上只有我们四个乘客,在这样颠簸的路上,他居然选择坐在了车子最后排的角落里。

    想也知道,那个位置很颠,身体素质稍差一点的,甚至会被扭来扭去的车尾甩到晕车。

    出于对那人的好奇,我这一路上都会时不时的回头去看一眼,心里也难免有些幸灾乐祸。

    毕竟在这种乡下地方装高冷的人很少见,而装高冷装到他这种受罪份儿上的,就更少见了。

    然而,就在车子快到终点站的时候,我很是惊诧的发现原本坐在后排角落里的那个小哥不见了?

    当时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立刻站起身冒着被甩出车的危险前前后后环视了好几遍车厢,但确实是没有那个人的身影了。

    见我一惊一乍的站起来,老道皱眉问道,“怎么了?腚疼?”

    我不是腚疼,我是有点儿蛋疼,于是指了指后排的角落,跟老道说,“刚才还坐在后面的那个人不见了。”

    闻言,老道随着我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却是一脸的不在意,随口说道,“可能下车了吧?毕竟那个地儿坐着估计不太舒服。”

    “不是,这一路上车好像没停过吧?他什么时候下车的?”话问出口,我突然觉得有些脊背发凉,又问老道,“不会是大白天的见鬼了吧?”

    老道抬眼扫了我一下,直接说,“这车慢的跟王八似的,想下车就下了呗,那小子估计是没买票,怕到站司机要钱,就先下去了。”

    是这样吗?

    我略显鄙夷的看着老道,这时候客车也到了终点站,老道催促着我下车,坐在我们前面那老奶奶也慢悠悠的下了车。

    我们三个刚下车没多久,身后便传来那司机下车找人却没找到的谩骂声,似乎真的像老道所说的那样,那个小哥只是因为没钱付车费,所以偷偷下车了。

    客车的终点站,是南川西头的一个村庄,名叫张庄。

    我和老道顺着坑坑洼洼的街道往村子里走,那老婆婆就跟在我俩身后也往村子里走。

    走了没多远,老道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手里那破幡子塞给我,然后回身去扶后面的老奶奶,满嘴客气的问,“大娘,你是这村子的人?”

    那老奶奶茫然的打量了我俩一下,这才点点头,说,“我是这村儿的娘家,回来喝喜酒的。”

    一听老奶奶说喝喜酒,老道顿时眼前一亮,说道,“巧了巧了,贫道也是来喝喜酒的,不知大娘你与办喜事的张家是什么亲戚啊?”

    老奶奶一听老道也是来喝喜酒的,顿时亲切起来,笑呵呵的说,“娶媳妇儿那小子是我的小侄孙,他得管我喊姑奶奶呢,亲姑奶奶。”

    “哟,那您没少掏份子钱吧?我听说这小子命有点儿硬,这娶第三个老婆了吧?”老道试探性的问着,似乎是怕那老奶奶不爱听。

    老奶奶却是放低了声音,跟老道说,“道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来这儿不就是为了平这事儿的吗?”

    闻言,老道也不觉尴尬,而是继续打听,“我这不刚来嘛,里边儿的事儿不是很清楚,大娘你给我说说?”

第十八章 克妻() 
那老奶奶一听,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为难了,望了望还有点儿远的街道,最后还是说道,“具体的事儿我也不清楚,听大哥说,张轩那孩子像是惹了什么脏东西,打回到村儿里就神经兮兮的,家里给安排娶了两回老婆,这不都是还没洞房就死了。”

    “那可真是有点儿可惜了。”老道颇显惋惜的点了点头。

    我就听他这话不对了,可惜什么?没洞房吗?

    那老奶奶却没听出什么,而是继续说,“可不是嘛,这娶媳妇儿得花钱,人死了平事儿也得用钱,这都折腾第三回了,再出事儿,我大哥这一家子怕是要去喝西北风了。”

    说话间,我们仨已经进了村子的街道,老道和老奶奶都很自觉地闭上了嘴,不再说这些有的没的。

    这村子虽大,但我也发现,自打进了村子,街道旁的门口左右几乎都贴着喜字,再加上这村子叫张庄,想必这村儿里十有**都是姓张的。

    一般族姓村子都不好惹,这不,进了村儿之后,就连好事儿的老道都不乱说话了。

    反正是去一家喝喜酒,我俩索性就跟着那老奶奶去主家了,张家人明显是知道这老姑奶奶今儿回娘家,还没到主家门口,就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年轻儿迎了过来。

    那男的留着板儿寸头,戴着一副银框眼镜,个头应该有一米八,长相实在不算斯文,但棱角分明的脸还算看得过去,见了那老奶奶,这男的脸上老远就挂了笑。

    跟在他后边的是个十**的丫头,梳着两条麻花辫儿,长得一般般,皮肤也有点黑,但身材着实不错,额,很有立体感

    这丫头看到老奶奶,老远了就喊了一声,“姑奶奶!”

    然后笑嘻嘻的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老奶奶的脖子,貌似很亲热的把脑袋放在老奶奶肩膀上蹭了蹭。

    “这么大姑娘了,像什么样子,看不到有外人在吗?”老奶奶乐呵呵的提醒了一句,那丫头这才站好身子,看向了我和老道。

    我一时间有些发愣,老道却是反应极快,自我介绍道,“贫道来自清风涧玄门宗,道号凡德。”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老道自报家门,不过,清风涧是个什么鬼地方?以前没听说过,那个玄门宗怎么听着有点儿像邪教?

    心中虽然诧异,但我也没表现出来,正琢磨着该怎么自我介绍,就见老道朝我一摊手,又说,“这位是贫道的友人,万无忌,我们是受张老先生所邀,前来讨杯喜酒喝。”

    那丫头对我俩却并不是很在意,只是很随意的说,“哦,我叫张玲,请你们来的张老先生是我爷爷,有什么事你们去跟他说吧!”

    说完,张玲搀着那老奶奶就要走。

    这个时候走在她后面的那年轻人才跟上来,刚巧听到我们的对话,瞪了张玲一眼,有些责怪的说,“没大没小的,怎么可以跟爷爷的客人这么说话?”

    张玲朝那人吐了一下舌头,就搀着那老奶奶走了。

    年轻人尴尬的朝老道笑了笑,这才说,“我是张轩,两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先去家中喝杯水吧!”

    远道而来?老道是他们从很远的地方请来的吗?我可不觉得从我家到这里很远,只是隔了一条川而已。

    狐疑的瞄了老道一眼,老道却是没说话,而是故作高深的朝张轩微微一笑,然后跟在他身旁朝张家大院儿走了过去。

    我跟在后面扛着老道的破幡子,倒像是个打杂的跟班儿,心里却突然想起,我这人是跟老道出来了,他说让我做助手,也没说给我多少钱啊?回头儿我得问问工资的事儿。

    心里悻悻的想着,我已经跟在几人后边儿进了张家的大院儿。

    这院子可是够大的,而且还是前后院儿,前院儿除了中间宽敞的空道,两侧停着好几辆收割机,有收玉米的,也有收麦子的,还有两辆拖车,和两辆翻斗三轮子。

    我一边往里走,一边看两侧的农用车,再想想自己家那寒酸样,不禁感叹,同是农户,咱是穷苦农民把地翻,人家是富贵财主把钱敛,这差别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张玲搀着那老奶奶直接去了后院,我和老道则随张轩进了前院的正房。

    农村的房子外屋都是厨房,这老张家虽然有钱,但也不例外,所以进屋之后,我和老道又随张轩拐进了东侧的里屋。

    东屋的土炕上坐着一个老头儿,这老头儿年纪可是有些大了,须发皆白,模样枯瘦,那样子看上去有点儿吓人。

    见我和老道进屋,那老头儿急忙动了动身子,笑着说,“道长,老头子腿脚不好使了,没能出去迎接,失礼了失礼了。”

    听这老头儿说话,倒像是个文化人。

    老道也是急忙摇头,摆摆手,示意老爷子不用动,这才说,“没事,是贫道路上有些事耽误,来晚了,让老先生操心了。”

    老道说的耽误,估计就是耽误在我家那边了。

    却听那老爷子又说,“无妨,这几日倒也没出什么状况,明天就要办喜事了,道长能及时赶来,老头子已经很感激了。”

    一向以装逼犯自居的老道却突然谦虚了起来,低声说,“老先生,恕贫道直言,这件事贫道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要看过之后再说。”

    那老爷子闻言不禁叹气,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张轩,说道,“是我这小孙子命苦,只求道长尽力解决,费用不是问题,若是实在迈不过这道坎儿,只怕是又害了嫁过来的姑娘。”

    老道沉默片刻,这才继续问,“之前找先生给看过吗?”

    老爷子闻言,点头说,“找过几个先生,看了八字,都说是小轩八字硬,克妻。”

    老道回头看向张轩,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说,“他的八字贫道也测过,并非克妻之命,现在看来相貌也算和善,也非克妻之相,这婚事三番两次的出事,怕是有别的原因吧?”

    “不瞒道长,我们一家都觉得是那喜房有问题,自打小轩搬进去,这孩子就有点神神叨叨的,娶了两次媳妇儿也都是在那喜房出的事儿,就等道长来看看了。”老爷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期望。

    这时,一旁的张轩却是插嘴说,“喜房哪有什么问题?可能就是我命不好,注定这辈子没媳妇儿,已经害两个姑娘平白丢了性命,还是不要再害人了,这婚事还是取消了吧!”

    张轩这话一出口,我和老道均是一愣,嗯?怎么个意思?这新郎官儿根本就不想娶媳妇儿?

    坐在炕上的老爷子脸色有些难看,似乎很生气张轩说这种话,但当着老道的面儿又不好发火儿。

    这时候外屋进来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那人皮肤黝黑,体型也很是魁梧,进屋二话不说就扇了张轩后脑勺一巴掌,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你个小兔崽子,知道老子给你张罗这门婚事废了多少力气吗?你说不娶就不娶?想打光棍儿也得先把老张家的种留下!”

    我和老道都被这人吓了一跳,张轩明显也很怕这人,即使被扇了一巴掌,也没敢反抗,只是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那汉子狠狠的瞪了张轩一眼,这才看向我和老道,有些目中无人的说道,“你俩就是我爹找来的先生啊?这婚事明儿就办了,既然来了,咱就别在这儿废话了,那喜房要看赶紧看,看完拉倒!”

    “强子!孟道长是有真本事的,你说话客气的点儿!”炕上的老爷子立刻提醒了一句。

    那汉子却是白了老爷子一眼,根本就没把老爷子的话当回事儿,自个儿先转身出去了。

    很明显,刚才那个汉子是张轩的父亲,这老爷子的儿子,不过从他的态度上看,似乎他对我和老道没什么好感。

    虽然老道是老爷子请来的,可明显这个家里说话做主的还是张强。

    待张强出去,老道也只能尴尬的朝那老爷子笑了笑,三两句告辞,我俩也就跟着一起出了屋子。

    张强并没有走远,就在院子里等我们,等我俩和张轩出来,这才一脸不耐烦的继续朝大门口走过去,似乎是让我们自觉点儿跟上,别耽误他的时间。

    这个张家在张庄似乎很有地位,一副有财有势的土财主样儿,我们随张强出了院子,一路上无论年龄大小,遇到的人都会跟他叫声强哥,或者强叔什么的,就连一些上了年纪的看到张强也是会主动点头示好。

    张强对这些人却都是爱答不理的,只是径直把我们带到了张轩的喜房。

    原本那老爷子说一直出事可能是喜房有问题的时候,我还奇怪过,张家这么有钱,喜房有问题再盖一处新房不就行了嘛?那也总比一直换媳妇儿的强,人没娶到,赔了钱又坏了名声。

    可当我真的看到张轩的喜房的时候,心里那一丝疑惑瞬间荡然无存了,更多的则变成羡慕和嫉妒。

第十九章 代嫁() 
这哪里是什么喜房?哪里又是什么新房?

    根本就是一栋拔地而起的复古别墅,且不说那二层楼的占地面积,就是这别墅的院子也大的出奇,虽然里面没有种植什么名贵花草,但确实是铺了人工草坪,而且明显这院子里的摆设还没完工,似乎还有小桥流水和亭台正在建设中,只是暂时停工了。

    我和老道都被眼前这座与农村形象格格不入的复古别墅震撼住了,张强却是已经推开铁栏门先进去了。

    跟在我俩身后的张轩解释道,“我爸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很喜欢这种复古风,这新房花了他半辈子的心血,所以家里人怀疑这房有问题的时候,我爸很生气,可能是不希望自己的心血被否定吧?”

    闻言,老道略一沉默,问道,“这房子占地面积这么大?土地都是哪儿来的?我是说有没有占了坟地之类的?”

    没错,最容易形成凶房的一个原因,很可能就是盖房的时候挖了不该挖的东西,或者是把房子盖在了不该盖的地方。

    张轩想了想,却是摇头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并不想那么早成家,不管是不是房子的问题,还是希望道长能尽量阻止这次婚事,都是父母操办的,女方估计也不是很情愿。”

    我看着张轩,心说,对啊,毕竟嫁了你可能洞房都入不了就死了,除非那女的是傻子,或者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不然谁会没事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当然也有可能对方是个恶俗的拜金女,毕竟张家这么有钱

    想到张轩年纪轻轻就有了那么大一栋房子,再想想漂泊在外,在这个世上似乎连一瓦之地都没有的我,我顿觉自己的整个人生晦暗无光,也难免出现了那么一点点的仇富心理。

    五味杂陈的想着这些破事,我们三个已经进了院子,老道从破兜子里拿出了一个罗盘,左走走,右转转的溜达了很久,表情却一直愁眉不展。

    见张轩进屋去找他父亲了,我便凑过去问老道,“有什么发现吗?这个房子真的是凶宅?”

    老道却是摇头,说道,“既然张强这么重视这栋宅子,在盖房之前不可能没有考虑这方面的事,应该早就找人看过了,这房子的占地、面积、甚至是一些细微的摆档,都很合情理,顺风顺水,没有一点儿问题。”

    “你就这么肯定?屋里不是还没看吗?”听老道说这房子没问题,我竟然有些小失望。

    毕竟,这样的房子可能我这辈子都没机会住上,就更别提在里面娶媳妇儿了?所以潜意识里,我反倒希望是这房子的问题,最好扒了重盖才好,免得让我这种人看着眼热。

    见我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老道抬手弹了我一个脑蹦,说道,“做这行,可不能有小人之心,会造报应的。”

    我捂了下被老道弹的脑袋,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老道却是继续说,“张轩不是克妻的命,这房子也没有问题,那问题恐怕就出在张轩本人身上了。”

    “张轩本人身上?”我想了想,说,“虽然这小子命好的有点儿让人嫉妒,但我觉得他人还行,不像他爸那么难相处。”

    老道却是冷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他端着罗盘继续在院子里溜达,直到张强父子从屋里出来,这才上去跟张强搭话,说,“这宅子外面贫道都看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四处顺风顺水,确实是一处吉宅,而且有很多地方的安排摆设更像是高人所为,甚是值得小道学习啊!”

    “我就说这房子没问题,都是家里那些老古董不懂装懂,搞得人心惶惶的。”张强被老道这一通马屁拍的很是舒爽,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老道抓住机会,继续乐呵呵的说,“不知道张先生介不介意贫道进内堂去一探究竟啊?也好长长见识,学习一番。”

    闻言,我立刻在心中鄙视了老道一番,原来老道刚才没进屋,不是不想进去,是没敢进去

    张强见这老道识时务的很,也没再多为难,点了点头,留下张轩陪着我俩,就先离开了。

    老道进了内堂,四下打量,似乎更是确定了这房子没问题,于是转而问张轩,“你前两次娶妻,新娘子都是死在这喜房里吗?”

    张轩点头,然后引路往里走,说道,“在二楼的卧房,拜堂后新娘子要换上我们这边的喜服出来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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