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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阴阳师-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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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炕上直接摔向地面,我立刻侧头用手臂撑了一下。

    毕竟不是铜皮铁骨,我小臂撑在地上便被这水泥地硌的一阵生疼,可也只能忍着,翻身滚落,随即单膝跪地我回手就又猛甩了一道符咒过去。

    四张六丁六甲破煞咒都拿这无头鬼没办法,那我只能用阴符了。

    我身上的阴符并不多,也是匆忙中准备出来,被我甩出手去的这张符咒,也是一张六丁六甲破煞符,唯一不同的也只是换成了黑色的符纸,是由我的左手而画。

    那黑色的符纸犹如一道利箭,直接射向了无头鬼的心口,对方似乎才确定了我的位置,正要扑过来,转瞬之间便与那张阴符撞在了一处,我立刻低念了一声,“急急如律令!”

    顿时那六丁六甲破煞符爆出了一道湛蓝的火光,无头鬼顿时便被符纸中蕴藏的巨大冲击力震飞,狠狠摔在了炕上。

    见符咒管用了,我也没再犹豫立刻站起身,拿出了口袋里的小葫芦,拔下盖子,随即快速的在葫芦身上画符,念道,“阴阳乾坤,气敛山河!急急如律令!收!”

    瞬间那摔在炕上的无头鬼挣扎了两下,可最后还是化为一阵阴风被收进了小葫芦里。

    见这无头鬼所化的气并非黑色的煞气,而是一阵阴风,我愣了一下,这才快速的盖上了葫芦的盖子。

    看样子,这鬼不像是什么凶煞,它不怕阳符,却抵不住一道阴符,很有可能正是因为此鬼非恶鬼。

    不过,就算它不是恶鬼,我也要收了,若是放它出来伤了人命,那化为厉鬼也是早晚的事儿。

    见那无头鬼消失了,付斌这才声音发颤的问我,“小先生,我,我能下来了么?”

    被他的话叫回神儿,我立刻点头,说,“已经没事了。”

    付斌却是胳膊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就这么趴在地上,一副劫后余生的轻松表情。

    我救了付斌的命,他给我拿了两千块钱,说是酬劳,至于我若是想买那十三根玉钉,再另算。

    可我还是没要,只是将之前写好的一张常仙仙位和一张记着注意事项的纸,一起递给了付斌,说,“若是你真心感激,便供奉这保家仙吧!”

    付斌接过那仙位,又看了看我写的那些注意事项,问我,“小先生,这保家仙真能管用?”

    我点头,再次信誓旦旦的说,“管用,只要你虔心供奉,心诚则灵。”

    付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那仙位收了起来,转而问我,“那我手里这十三根玉钉,小先生……”

    “来的匆忙,我手里没有现钱,三日后,我再带钱登门来收。”那十三根玉钉确实是道家的法器,我也确实是很想要。

    不过,人情归人情,买卖归买卖,付斌正是缺钱的时候,我倒也不指望他能白送给我。

    闻听我这么说,付斌的表情也有些尴尬,可还是硬着头皮问我,“那小先生打算出多少钱?”

    关于价钱,这玉钉也算是古董了,可我不会鉴别年份,而且这种东西,说白了,珍者自珍,重者自重,我一个修道的,能得到一件道家的法器自然也是缘分,犹豫再三,我试探性的说,“二十万?”

    这个价钱对于古董来说或许不高,可我也是想试探付斌一把,这些钱足够他度过眼下的难关了,而且这东西本来也不是他的,意外之财,多少是多,多少又是少?

    当然,他若是还价,我也会给他涨钱,就看他想卖多少了。

    不得不说,尽管这人是做小贩生意的,也算是一个买卖人,可这方面的头脑还真是比小六差远了,听我要给二十万,付斌立刻点了点头,很是激动的说,“那,那我就等小先生来取东西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节外生枝() 
帮付斌收了这无头鬼,也定下了那十三根镇魂钉的收购价格,我再三嘱咐他那井里有石棺的事不可以对任何人说,

    付斌也再三给我打了保票不会出去乱说,这才开电三轮把我送回了凡德居,

    因为已经是后半夜了,凡德居早就锁了店门,目送付斌离开,我也就拿钥匙开门进屋了,一楼?着灯,二楼却还亮着灯,

    我以为是任无涯在等我,可上了二楼才发现等我的是小六,

    见我回来了,小六揉了揉眼,这才说,“斐然姐让我等你的,既然你回来了,我去告诉她一声,也睡了,”

    小六说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我点点头,没说话,

    因为凡德居的卧室有限,所以现在是小六和斐然一间,我和任无涯一间,见小六起身要回房了,我便也朝自己那屋走了过去,只是走了没两步,我突然觉得胸口一疼,一股腥咸的味道涌上来,我张嘴就吐出了一大口血,

    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的小六吓了一跳,却也没声张,而是急匆匆的走过来扶了我一下,小声问,“你没事吧,怎么还吐血了,”

    我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声张,随即闭目感觉了一下,前胸有隐隐的抽痛感,应该是之前挨那无头鬼的一脚而伤了身子,

    小六将我扶到沙发旁坐下,小声问我,“你生病了,”

    这小丫头机灵,我也是怕她告诉斐然,所以不敢敷衍,只得说,“没,刚让鬼踹了一脚,”

    “鬼,”小六转了转眼珠,问我,“伤的重么,”

    “没事,就是胸口有点疼,”我摇头,随即又说,“这件事不要告诉斐然,我不想她担心,”

    小六却是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下,似乎是觉得这是件很严重的事,便拒绝说,“不行,除非你让我确定你真的没事,否则我是不会瞒着斐然姐的,我答应了她会好好盯着你,”

    “你这小保姆做的倒是尽职尽责,可你是我雇来的,知不知道,”我有些无语,只得提醒了小六一句,

    小六却是反问我,“那你要开除我,你辞了我,我现在就去跟斐然姐说,再说了,是你雇来的又怎样,我是斐然姐的保姆,又不是你的保姆,凭啥对你唯命是从的,”

    “……”这次我是真无话可说了,胸口丝丝拉拉的疼,也是没那个心情听她狡辩了,

    见我不说话了,小六继续说,“你伤哪儿了,给我看看,要是没事,我就帮你把这事瞒下了,”

    闻言,也是心里的一丝坏念头作祟,我也不说话,直接脱上衣,光了膀子,说,“真的没事,顶多也就有些淤青,”

    我原以为小六就是个小丫头,看到男的光膀子多少会有些不好意思,可没想到是我小瞧了这丫头片子,

    见我把上衣脱了,小六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盯着我看,然后感叹了一句,“卧槽,好大的脚印子,踹你那鬼是巨人啊,”

    闻听此话,我低头去看,确见在我心口的位置有一大片淤青,形状也确实是个脚印,

    可能是之前身中鬼咒给我留下了不小的阴影,乍一看这淡青色的脚印,我这心里就哆嗦了一下,可我自己摸了摸,仔细看看,这似乎只是一块普通的淤青,

    小六过来伸手,按了按我前胸的肋骨,从锁骨往下,一根根的按了个遍,我一个大老爷们儿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小六却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肋骨没断,那估计没大事儿了,这事我就不跟斐然姐说了,你自己下次也注意点儿,”

    见她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我再次无语了,

    然后小六就打着哈欠走了,我急忙问她,“药酒在什么地方,”

    小六懒洋洋的回头瞄了我一眼,随口说,“不知道,不过电视柜里有瓶白酒,我看姓任那装逼犯藏进去的,你自己将就着抹抹吧,”

    说完,小六就开门进了斐然那屋,

    我真的很无语啊,

    坐在沙发上我四下看了看,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就剩我老哥儿一个了,也只能自己弄点儿白酒涂来试试了,

    这淤青倒不是很严重,只是心口就这么丝丝拉拉的疼了一夜,其实之前我受的伤都比这严重多了,可那时候有斐然随时帮我治伤,现在没了她的灵气护着,我也只能靠身体自己慢慢恢复了,

    之后的两天都挺太平的,凡德居的店面也被我收拾了个差不多,甚至看上去比原来还气派了一点,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第三天的下午我就去银行提了二十万,准备次日一早就给付斌送去,好把那十三根镇魂钉作为镇店之宝带回来,

    可等我一早坐车赶到那村子的时候,却发现付斌租住的那院子不知何时已经扒了墙头儿,一旁的空地上还停着一辆挖掘机和吊车,

    而那院子里的老槐树已经被推倒了,

    远远的看到这一幕,我这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了,等司机将出租车开到近前,我立刻结了车费,就下车朝那老房子跑了过去,

    还没走进,我便看到了站在院外正在和一个工头点头哈腰的付斌,

    当时我这个气啊,冲过去就把他提到了一边,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儿,”

    付斌一见是我,那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动了动嘴角,似乎是觉得理亏,也没解释什么,

    他不解释就是?认了,

    我拽紧了付斌的衣领,继而说,“你知不知道那口石棺不能碰,会出人命的,”

    付斌却是一脸无奈的说,“我也不想,可他们给我了我好多钱,而且反正钱给了,他们再出人命什么的,那就是他们的事儿了,”

    “你,”我竟是被这付斌气的话都说不出了,人可以自私,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他怎么可以这样为发横财而置若罔闻,

    见付斌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皱眉冷静了一下,这才问他,“是你把这石棺的事说出去了,”

    “我只是跟房东抱怨了一嘴,想让他减点儿房租,谁知他直接把这老房子卖了,”付斌有些悻悻然,可话说到这里,眼神中却又闪过了一丝贪婪,说,“不过买走这老房子的人是真有钱,给了房东一百多万,还给了我八十万,我这下半辈子估计是不用愁了,”

    我却是没心情关心他那下半辈子了,而是直接问他,“买走房子的是什么人,”

    付斌撇了撇嘴,说,“好像是个搞房地产的,人家就是冲着那棺材来的,我劝小先生你还是别管这事了,到时候他要是有?烦,你倒是可以上门平事儿,也去赚一笔,”

    “我赚你?了个痹,”心头火起,我一把将付斌推了个跟头,似乎是还念着我救了他的命,付斌也不恼,只是拍拍身上的土又爬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之前和付斌说话的那个工头注意到了我们这边,于是走过来,笑呵呵的端量了我一番,这才问,“你就是小付说的那个阴阳先生吧,”

    这人的言语间有些看不起人的意思,我也就没搭理他,

    见我不说话,那人又说,“你抓无头鬼的事,我都听小付说了,其实我老板就喜欢小先生你这种有才的人,现在石棺是挖出来了,但还缺个开棺的,小先生要是不介意,是不是和我们走一趟,价钱倒是好商量,”

    听他这么说,我皱眉想了想,这才问,“你老板挖这棺材做什么,”

    那工头倒也不避讳,直接说,“有钱人都怕短命,就算有再多的钱,死了也啥都带不走,刘总就是想找个能活的久点儿的法子,都说道士会养生,小先生年纪轻轻就本事超群,若是能给刘总指点一二,刘总一定会重用你的,”

    这工头的意思是那个刘总想长生不老,

    不过他这些话倒是让我想到了邵阳的温老板,当初那个温老板不也是财大气粗的养鬼么,

    这些有钱人,手里有俩钱儿就不知道怎么办好了,除了作死就不能办点儿有意义的事么,

    见我沉?着没说话,那工头儿又说,“以小先生的本事,要是去了,刘总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好,那我跟你们走一趟,”闻言,我面色沉稳的点了点头,既然这棺材已经挖出来了,他们想带走,我拦肯定是拦不住的,反倒不如跟去看看,我倒要瞅瞅这些人能作到什么地步,

    闻听我应下了这事儿,那工头顿时就乐了,一把揽住我的肩膀,勾肩搭背的说,“那以后小先生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啊,”

    我点点头,没说话,

    没走出多远,我便已经随那工头跨过了老房子已然坍塌的墙头儿,然后便看到院子里被挖了一个大坑,

    这坑的中心就是那棵老槐树和那口老井,而此时那坑底只剩一口半露着的石棺了,

    巨大的石棺立在坑底,周围盘根错节的缠绕着很多树根,尽管那老槐树已经被锯断了,可无奈树根太多,那些工人正在七手八脚的用电锯清除石棺附近的树根,

    想到镇魂钉的事,于是我问那工头,“这石棺周围可发现了其他的镇魂钉,”

第一百九十六章 刘家酒庄() 
“小先生果然是神机妙算,”听我问起镇魂钉,那工头有些惊诧,随即点头说,“我听小付说他在这棺材表面挖出了玉钉,所以我们挖棺材的时候也只是在周围大手大脚,贴近石棺表面之后那些工人连铁锹都没敢用,纯粹用手扒拉出来的,玉钉倒也找到了几根,不过下面应该还有,”

    此时这石棺也只是有一面露出了地表,下面确实是应该还有,见这工头不对我隐瞒此事,我也就不再问了,只静等看看,

    那些清除树根的工人手脚倒也麻利,很快就将这石棺上半部分的树根清理干净了,因为棺材都是头大尾小,而这石棺又很结实,所以清理完那些树根之后,便有人来在棺材上拧了铁链,看样子是要用吊车直接将石棺拔出来,

    看这些人做活儿麻利,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了,我也就不盯着了,转而到老房子外的的空地上去等着,

    那工头忙着吆喝工人,就没跟过来,

    反倒是那付斌凑了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挨着我坐下,说,“小先生,这件事你也别怪我,我真的是急着用钱,所以……”

    闻听他解释,我倒也平复了心绪,反正事已至此,我就是怪他,又能改变什么,

    摇摇头,我转而问他,“这些人给了你八十万,是不是把那十三根镇魂钉拿走了,”

    付斌心虚的应了一声,

    我扫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说起来此事也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在付斌面前说漏了嘴,他又怎么会知道那井里有石棺,又怎么会吵嚷出去,

    见我不说话了,付斌似乎还是念着我救了他的命,又对我道谢了好几次,这才起身,说是他老婆产期快到了,所以准备先回老家了,

    我皱眉问他,“那保家仙的仙位,你可供奉了,”

    付斌立刻点头,有些惶恐的说,“这件事小先生就放心吧,事关我自己一家的平安,我一定会好好供奉的,”

    听他这么说,我总算是得到了一丝慰藉,只要他诚心供奉常仙的仙位,那我这趟就没白忙活,

    目送付斌拉着行李离开,我是深感求得一份香火供奉的不易,三千香火,这我得求到什么时候,

    我正瞅着大道的方向出神,身后便传来了那工头的声音,似乎是已经拔出了石棺,收拾收拾准备走了,

    见我还在一旁站着,那工头便匆匆走了过来,说,“小先生,我已经给刘总打过电话了,他说设了家宴,恭候您的大驾,”

    闻言,我却不是很关心这个,只问他,“石棺下的镇魂钉都取出来了吗,”

    工头立刻点了点头,有些激动的说,“连小付给我的那十三根算上,一共是三十六根,都保存的很完好,”

    尽管早就有心里准备,我还是被这三十六根的数量惊了一下,

    可也没表现出来,只是故作无所谓的点了点头,然后跟着这工头上了路边的车,

    那口石棺被吊车装到了货车里,因为有车厢罩着,所以外表也看不出什么,不过即使光明正大的拉着这石棺招摇过市,警方也没有资格插手,那宅在俨然已经被那个刘总买下来了,人家挖自己地盘儿的棺材,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工头开车走在前面,那拉着棺材的货车就跟在后面,一个小时之后,车子便穿过大同,驶上了北郊的一条盘山道,

    我有些奇怪,便问这工头,“那刘总住在山上,”

    工头却是笑了笑,说,“这山都是刘总的,有钱人都买别墅,我们刘总直接自己买山盖了酒庄,”

    “酒庄,”我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大同似乎是有这样一个酒庄,之前我有在报纸上看到过,似乎这酒庄老板背景挺大的,平时来这酒庄参加酒会的也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闻听我诧异,那工头又继续说,“别看刘总是搞房地产的,他可不是个粗人,平时最爱的两样东西就是古玩和酒,”

    男人爱酒自然没什么不可以,可他喜好古玩也不能随便挖棺材吧,

    我反感的皱了皱眉,工头已经将车子开到了山顶,转过一片林子,驶入一个大院儿,

    这院子可比我从温老板那儿见识的别墅气派多了,乍一看我还以为进了皇家公园……

    下车之后,工头摘了脑袋上的安全帽,捯饬了一下头发,掸掸身上的土,这才带我朝大院儿里走去,

    见他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搞得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进了这酒庄的正厅,我有一种走进了人民大礼堂的错觉,这并不是回客厅,看上去像是平时开酒会的会场,

    我跟那工头走进去没多久,便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出来给我来带路了,

    穿过这会场大厅,往里还有个内院,院内设有游泳池,球场,看上去仅是这内院的场地就比一般的别墅大了,

    而在院子里的一座凉亭下,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爷子正在朝我们这边看,

    他似乎是在打量我,而我也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人,这老头儿很瘦,几乎全白的短发拢到了脑后,身上穿的是正装,面相斯文,还戴着一副老花镜,

    瞅着这人我就觉得面熟,好像从哪里见过,可我就是想不起来了,

    等走进了凉亭,那工头便很积极的介绍了一句,“刘总,这位就是我电话里跟您提过的小先生,”

    闻言,那老头儿看着我很是沉稳的点了点头,伸出手来,似乎是要跟我握手,

    不管这石棺的事最后要如何解决,基本的人前礼仪我还是懂得,便也伸手去跟他握了一下手,

    就听那老头儿说,“凡德居的万姓小先生,老夫倒是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本人当真是如此年轻,可谓是年少有为了,”

    其实我自始至终都没跟这工头介绍过我自己的名字,更没提过凡德居,所以这刘总张嘴便说出我的底细时,我不免有些意外,

    可转念一想,也许是付斌和这工头说过呢,所以我也就没在意,谦虚了两句,“刘总言重了,我只是一个先生,年少有余,有为就不敢当了,”

    闻听我这样说,刘总笑了笑,然后一指凉亭下的石凳,说,“小先生不必谦虚,且坐下说话,”

    说着他自己也很随意的坐到了石凳上,不想这人觉得我拘谨,我也就没客气,

    不过那工头没敢坐,就一直在旁边站着,

    见我落座了,刘总这才看向那工头,问,“事都办好了,”

    工头急忙点头,说,“办好了,石棺已经拉回了酒庄,随时可以开棺,另外取回了三十六枚玉钉,我已经吩咐人交给郑先生去验看年份了,”

    听罢,刘总这才点了点头,沉声说,“你且下去吧,安排人准备开棺,”

    闻言,那工头点点头,又看了我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我看向这刘总,此人一把年纪了,看上去似乎比邵阳的温老板还有钱,可为人似乎坦荡了很多,像他这种身份的人,会见我这种来历不明的外人竟然不在身边留一两个保镖,就连那工头都打发走了,

    工头出了凉亭,就顺着石子路离开了,刘总却是看都没看一眼,只是一直盯着凉亭下的石桌,

    此时那石桌上摆着一个棋盘,却不是围棋,而是一局没下完的象棋,

    他坐在红棋的位置,而我坐在?棋的位置,我虽然不是很懂这玩意儿,但也看出来?棋似乎是要赢了,那红棋已然无路可走了,

    刘总已经让人准备开棺了,我一直这样沉?着也不是办法,便没话找话说的问他,“刘总喜欢下象棋,”

    老头儿闻言,抬眼看向了我,随即弯了眉目,慈和的笑了笑,否认说,“不,我更喜欢围棋,”

    我被他看的一愣,继续问,“那这……”

    “?棋提了要求,他说要下象棋,一局定胜负,我便奉陪了,现在想来,似乎是上当了,”老头儿的眉目间多了一丝怅然,

    而他所说的‘?棋’,应该就是指赢了他这盘棋的人,

    可我对这玩意儿是真的一点都不感兴趣,只好转而直接说,“输棋亦可再来,可生命只有一次,刘总可知道你让人带回来的那口石棺很危险,”

    闻听我提起那石棺,刘总却是一点都不意外,反而像是早就知道我会说这个,也似乎正在等我说这个,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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