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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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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也就是最近几天,明明我有很用功的在练习枫棱,凤渊却变得比刚开始学的时候,更为严厉了。就好像时间不够用了似的,总是一有空就拉着我去小树林练习。就连阿贪都被他有事没事,训练的比从前更加听话了。有时候我想穿拖鞋,还没动,凤渊一个眼神,阿贪就屁颠屁颠的已经叼过来了。
假如以上这些种种,都可以归类为“如今的凤渊没有灵力,为了让我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同时也保证能让我过上更好的生活,而不愿意过早的有小怪胎,来加重我们的生活负担”的话,我还能接受。
但是最关键,也是最让我担心的一点是,明明我在学校上课,凤渊一整个白天都呆在家里休息,最多也就带着阿贪去遛遛弯,日子不要过得太惬意。
可即便是这样,每次我放学一回到家,都觉得凤渊的脸色很差劲,感觉像从工地里搬了两千块砖刚回来一样。尽管他竭力掩饰,但是两人之间太过熟悉,我还是能够察觉到他身上透露出来的,从里到外的疲惫感。
甚至有几次进门的时候,看到他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想喊他起来。以前哪怕我稍稍发出一点声响,都能察觉的人,我愣是叫了十几遍,那双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才会慢慢的打开来,看上去十分困乏。
本来以为是在幽冥死地伤了元气,回家养养就好了。可是过去这么多日子,不仅没见好转,反而气色越来越差了。原本就白皙的面庞几乎没有了一点血气,都快赶上小白了。也只有到了每天晚上的时候,凤渊的精神才会看上去好一点。
而这一切,越来越让我担心凤渊,是因为在放寒假的当天晚上,发生的一件事。那天为了庆祝,我们特意去超市采购,打算回家煮火锅吃。
当时凤渊刚好经过一个婴幼儿奶粉架子,有一桶金属罐子的奶粉不知道是不是没放稳,突然从最顶上的位置砸了下来。
不要说以凤渊的反应速度,就连我,都可以在奶粉罐子砸下来的一瞬间,轻松的避开。可就是我认为的这个不可能,它真真实实的发生了凤渊被那个奶粉罐不偏不倚,砸了个正着。
我看着他额头上起得一个大包,尽管嘴上诸多埋怨,可着实心疼的要命:“这么大一个奶粉罐子,你明明看见了,为什么不躲呢?”
“坏东西,大惊小怪做什么,我不过是正好在想你喜欢吃什么,没注意罢了。”记得他当时的原话是这样的。
尽管我也竭力说服自己去相信,这段时间来发生的种种,只是凤渊的不小心,或者他上班太累,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可今天被沈白鳞这么一提醒,我更是觉得有害怕凤渊他,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怎么,被我说中了么?”见我一脸凝重,低头思忖的样子,沈白鳞松开了掐住我下颚骨的手,但另一只手却依然没有松开的意思,“是不是觉得,你的废物男人,越来越不中用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想去追究他话里的冷嘲热讽,只想弄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
或者说,其实我的内心是抗拒这个结果的。我想让他露出马脚,从而证明,我之前所想的那些,都只是我的杞人忧天,凤渊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小辣椒,你可别忘了,我是谁。”沈白鳞得意的眯了一下他的桃花眼,泛着冷意的手指又无比臭屁的将一头白色的短发向后拢了拢,“我之所以可以创造出令人流连忘返的幻境,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可以洞察每个人的内心。”
“包括你的,和你那个废物男人的。”像是怕我不相信一般,沈白鳞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内心最渴望的,最想要的,最害怕的,最担心的,统统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不过让我觉得惊讶的是,你那个废物男人最渴望和最害怕的,竟然是同一件事。”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一下,随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问了我一句:“小辣椒,你想知道吗,我可以好心告诉你?”
“是什么?”其实他不说,我隐约也能感觉到,凤渊在渴望什么,在害怕什么。我之所以还要问,就是想要试探沈白鳞,他有没有在撒谎。
“你……”沈白鳞吐了口气,低沉的语调,像是在嘲讽,又像是的羡慕,“渴望得到你,又害怕失去你。”
也不知道对方出于什么心思,见我听得神情一滞,脸上随即挂起一抹邪气十足的笑,又慢悠悠的补充了四个字:“非常,非常……”
是的,如果说之前我还对他的能耐抱有怀疑的话,那么我现在完全相信了。因为他的话,和我心里面想的答案,一模一样。
“不仅如此,我还可以好心告诉你一件事,你一定会感激我的。”这回不等我发问,他就自己说了下去,“知道为什么,你们从冥界回来以后,你家废物男人的哥哥,一直没有来找你们的麻烦吗?”
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他想擅自对凤渊下毒手,而被冥王惩罚了吗?
“让我来告诉你吧,因为根本不必再等他动手,你家的废物男人自己就会……”记余冬圾。
“坏东西,大冷天的和朋友在外面聊天,连时间都不记得了么?”就在沈白鳞即将说到关键处的时候,扣在我手腕上的力道莫名一松,耳边就传来了一声无比戏谑的低笑,“红烧鱼都快变成冰镇鱼了,你确定不要去尝尝么?”
下一秒,不等反应,人已经被拽进了一个冰凉而又无比熟悉的怀抱里。
一百四十七、触不到()
“哟,是凤王大人来了。”尽管沈白鳞嘴里喊着凤王大人,但那神情那语气,都极尽挖苦。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双桃花眼一边斜着瞟过来,在我和凤渊之间来回打量了几眼。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流里流气:“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听他这口气,两人认识,似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过明显。关系一般般。
“一切安好,劳烦挂心。”凤渊这话虽然是对着沈白鳞说的,但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却一顺不顺的看着我。在昏暗的四下,犹如夜空中的星辰,熠熠闪烁。
“啧啧。这话说的,可真是言不由衷。”凤渊不咸不淡的一句话,又引得沈白鳞一阵嗤笑,刻薄的嘴巴一张一合,令人讨厌至极,“想必自从上次海边一别,凤王日子一定过得十分清苦。沈某看您的脸色,好像……”
“白鳞兄的影楼生意似乎不大好。否则。怎么连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有兴趣过问?”不等沈白鳞说完,凤渊眸光一冷,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既然你今日得空,不妨赏光到寒舍一叙?”
“……”尼玛,能不能说人话!
这两人文邹邹的腔调。听得我心里别提多别扭。要不是清楚自己此刻在哪里,我都要怀疑自己穿越到古装剧里去了。果然,两个上了年纪的老怪物碰面,阵仗就是不一样。
等等,这不是重点!短暂的腹诽过后,我才反应过来刚才凤渊话里的意思。
他说沈白鳞影楼的生意貌似不大好,这就表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悦己”影楼新来的神秘老板,是沈白鳞?既然知道,这货又为什么还淡定的跟没事人一样,带我进去拍照!记鸟向划。
不仅免费拍了照,还心安理得的拿了一万五的高额薪酬?好吧,拿钱是我拿的,但我那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性质完全不同。
“哈哈,凤王的好意沈某心领了。”沈白鳞夸张的仰着脖子大笑了一声,随后侧过头,对上凤渊冷冽的目光,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过,我怕我们彼此都会消化不良,还是不打扰了。”
说着,将手中的牛皮纸袋冲我挥了挥,脸上又重新扬起了一抹邪气的笑:“小辣椒,你的生日礼物,happy birthday!”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像是丝毫都没有注意到凤渊的目光一般,俯下身将袋子塞进了我的怀里:“尽管我很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说。”
“单从照片上来看,你们两个,还真是天作之合。”
“谢谢!”我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牛皮纸袋。
见沈白鳞直起身要离开,蓦地又想到了原先他没说完的话为什么闫重烈不再来找我和凤渊的麻烦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追问:“喂!你把之前的话说清楚了再走!”
“别着急,即便我今天不说,相信你也很快,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听了我的话,沈白鳞离开的脚步一滞,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靠了过来,紧挨着我的耳朵根,用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了一句:“还有,我保证,我们很快又会再见面的。”
“而且到时候,一定是你哭着……来求我。”
一个求字,被他轻飘飘的从口中说出来,落到我的耳朵里,却犹如一把冰冷的刀,一瞬间扎的我心窝生疼。即便还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却已经隐隐嗅到了,危险逼近的气息。
沈白鳞说完,也不等我从错愕中回过神,这个随心所欲来的男人,又随心所欲的消失在了冬天寒冷的夜色里。
“凤渊?”看着沈白鳞离开,我怀里抱着装有我们婚纱照的牛皮纸袋,垂着头站在原地没有动,低低的喊了一声此刻正揽着我的男人。
就在沈白鳞离开之前,在他对我说那番话的时候,凤渊揽住我的手臂,微不可查的收紧了几分。即便没有太多的表现,我还是强烈的感觉到,这个曾经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男人,他在害怕。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我的心就忍不住一阵绞痛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在困扰着他,让他如此害怕,沈白鳞会对我说什么?
我是真的想不明白!那么多艰难困苦我们都熬过来了,为什么在一切看似都要好起来的时候,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我想象的那么美好。甚至就连笑着,也在时刻害怕着会失去。
“嗯?”听到我喊他,凤渊从鼻子里轻轻的哼了一声,低迷的语调,让我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没什么,我们回家吧。”我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指甲嵌进掌心生疼,最终只是动了动嘴唇,什么也没有问。
不是我不够在乎凤渊,也不是我不想知道真相。
而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我太在乎,太想知道,所以才更加不敢问出口如果从一开始,凤渊就打定主意不想让我知道,那么现在就算我拿把老虎钳,把他的嘴巴撬开,都不会得到一个我想听的字。
“嗯,我们回家。”聪明如凤渊,怎么会不清楚我的心思,只看他自己想不想说罢了。现在看来,他是真的不想说。
因为沈白鳞的突然出现,让原本无比温馨的氛围,突然变得沉重异常。回去的路上,这段不足两分钟的楼道,让我走的异常艰辛。望着黑黢黢的四下,眼眶胀的厉害,偏偏又不能表现出来明明人就在身边,近的触手可及,却让我觉得,远的仿佛无论怎么努力,都触及不到。
“诶,对了!”即便心里有再多的苦闷,在踏进家门的前一刻,我早已不动声色的松开了拳头。努力调动了一下面部肌肉,扯着嘴角笑着问凤渊:“凤渊,你是怎么知道影楼的老板,就是那个大海怪的?”
凤渊,我只希望你明白,我的强颜欢笑,不是因为我没心没肺。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足够坚强,可以陪你分担。可是你究竟,又能懂我几分呢?
“老婆,你当我的鼻子只是个摆设么?”凤渊好笑的抿了一下唇,伸手接过我手中的牛皮纸袋,顺着我的话往下说,“那么重的海腥,估计也只有他自己闻不到吧?”
“既然你当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答应Katy拍照?”
我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又给阿贪检查了一下伤势。确定没有大碍,才从食品柜上拿出了一根咬骨棒给它,以做安慰。
“自己送上门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在我给阿贪检查伤口的空当,凤渊已经把厨房里的饭菜都搬出来了。
也是到了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出门前连围裙都没来得及摘。就这么系着一条我从超市打折买回来的碎花田园风围裙,直接下楼了。呵呵,我是该夸他越来越不计形象了好呢,还是要感动于他对我的过分紧张?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俨然一副家庭煮夫模样的凤渊,和一桌子满满当当他亲手为我做的菜,先前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也跟着稍稍驱散了一些。
“那你就不怕那个大海怪使什么诡计,对我们不利吗?”两人入座后,我夹起一块已经有些凉掉的红烧鱼,塞进嘴里,又继续问道:“毕竟那样的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呵,小鱼儿,你在怕什么?”听出我话里的担忧,坐在我身侧的蛇精病从胸腔里发出了一声愉悦的轻笑,随即狭长的眼角扫过来,目光淡淡的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像我的哥哥一样,那么的……执着。”
“……”你直接说你哥哥智商低不就成了,他人又不在这里,何必这么委婉。我抽了下嘴角,顺手也给他夹了一块鱼肉。
一百四十八、最后的祭奠()
“更何况……”看着碗里我夹给他的鱼肉,坐在身旁的凤渊眼帘一垂,从前好似被朱砂浸染过的薄唇,如今看上去苍白的厉害。
却还是好心情的微微抿了一下,朝我凑近了几分,“我是真的很想和我的小鱼儿。拍一套婚纱照,即便是假的,也没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和从前戏谑的口吻并无二致。却还是让我打从心底里感到一阵颤悸。之前那股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绝望感,瞬间又涌了上来。
“这是什么话!说的好像有了这套婚纱照,以后就可以省钱不用拍了似的!”在负面情绪即将爆棚之际,我赶紧低下头,使劲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饭,含糊不清的说道。“告诉你啊,我今天可把话撂在这里了!”
“只要一毕业,咱们就登记结婚!到时候你要敢耍赖,我咬不死你,哈哈!”
“坏东西,我怎么发现,你现在越来越猴急了?”听我这样说,凤渊避重就轻的轻笑了一句。
转而像是想到了什么。将冰凉的手掌覆在我的手背上。用指尖轻轻的摩挲了几下:“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小鱼儿这么迫不及待,不如趁着你明天生日,来个好事成双,直接把证领了?”记鸟见扛。
说这句话的时候,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狭促的微眯着。消瘦的面庞略显得有几分憔悴,却还是让此刻的他。看上去像一只狡猾而美丽的狐狸,让人又爱又恨。
呵呵,也对!反正我明天又不可能真的和他结婚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又拉不长他,吹不破他!
想到这里,我忿忿的瞪了他一眼,将手从他的手掌心里抽了出来:“少说废话,多吃饭!”
就这样,一顿晚饭,愣是在凤渊的不说破,我的不提起,佯装轻松又各怀心事的诡异氛围中吃完了。
因为之前沈白鳞这么一搅和,耽误了不少功夫,要再去夜宵城上班已经来不及了。加上明天是我生日,也想好好放松一下,索性给老板娘打了个电话,直接请假说今晚不去上班了。
请完假以后,我才开始收拾餐桌。这期间,凤渊要来插手,被我挥挥手给打发了:“这里我来收拾,你要不带阿贪去楼下走走,有利于消化。”
“或者也可以先洗个澡,乖乖在床上等我,哈哈!”原谅我,自从凤渊回来,变得不再像从前那样对我“热情”以后,我总是会说些无关痛痒的话试图调戏他。
果然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为了这个蛇精病而放弃自己的矜持。
然而,即便我开玩笑的话都说的这么直白了,某人还是会装出一副没有听懂的样子,然后就想现在这样,勾着嘴角,眯着眼睛对我说:“被窝还是老婆暖的好,我先带阿贪去走走。”
是啊,大冬天的抱个冰柱子睡觉,除了我也实在找不出第二个这么有自虐倾向的人了,偏偏某人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凤渊还没有回来。我洗了个手从厨房出来,就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牛皮纸袋。想了想便拎着窝到了沙发上,厚颜无耻的打开了这份沈白鳞送来的生日礼物。
没错,我是不喜欢沈白鳞。但人是人,东西是东西,人再怎么讨厌,东西还是好的。
虽说对照片本身没有多大的成见,但实际上也没有抱多大的期待。毕竟沈白鳞是影楼的老板,他不在照片里动手脚就不错了,我还指望他能多上心?
结果事实证明,这一次确实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在精致的印花礼盒被我毫不怜香惜玉的打开,照片就这么大刺刺的呈现在我眼前的一刻,凭良心讲,我真的看的眼睛都直了。
先不说别的,光是偌大的一本相册,用白水晶制作而成的,晶莹剔透的封面在白炽灯下,折射出来的璀璨夺目光,就已经足够叫人看的眼花缭乱了的。
而采用墨水晕染的手法,又将鲜红和翠绿的墨汁,在这白水晶中,融合的饱满又天衣无缝。尽管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手艺,最终只呈现出了几只用来炒菜的辣椒,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几只辣椒。
没想到这个大海怪还挺用心的,我暗暗感叹了一句。将封面仔细端详了一遍以后,这才把相册打开来。如果说之前封面给我的感觉是一种奢华,那么在看到里面的照片以后,我只想到了纯粹。
绛红色的礼服,墨黑色的发丝,纯白无瑕的背景,只一方小小的相册,便让这三种颜色淋漓到了极致。而这么多照片中,无论是我和凤渊抱着的,牵着手的,或者什么也没做仅仅只是对望着的,都无一不营造了一种只有彼此的唯一感。
不仅如此,除了这么大一本厚厚的水晶相册以外,影楼还特意将凤渊蜻蜓点水一般亲我的那张照片放大,裱好了镜框,可以直接挂在墙壁上。
像是怕惊扰到了照片里的人似的,我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拂过镜框里,那个双眸微瞌,脸上表情温柔的像春水一般的男人,嘴角也跟着慢慢的勾了起来当时被摄影师黑乎乎的长镜头完全吓蒙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凤渊的表情。现在再回过头来看,心里只觉得跟抹了蜜似的。
就在我终于看够了,捧着照片往墙上比划,打算将它挂起来的时候。眼角猛的一瞥,就看到了相框背面的右下方,被人用浓重的墨汁,遒劲有力的写着五个字:最后的祭奠!
在看清楚这几个字的一瞬间,我咬着牙根,只觉得胸口一烫,心头顿时升起了一股无明业火。下一秒,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将相框狠狠朝地上摔了出去呵呵,我就说这个大海怪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特特意意跑来给送我生日礼物!
他那么大费周折,到头来不过就是为了这最后的几个字罢了!我和凤渊都好好的,说什么祭奠,这不存心添堵么!
结果,在水晶相框即将坠地,要摔成四分五裂的前一刻,却被刚遛完阿贪,开门进来的凤渊给牢牢接在了手中。
“坏东西,脾气倒越发见长了,好端端的,拿照片撒什么气?”凤渊这么说着,指骨分明的手已经把照片给翻了过来。
那双幽深如潭的双眸,在看到相框背面的五个字后,不经意间微眯了一下。随后刀刻一般的薄唇就慵懒的勾起了一个弧度,口吻轻松的仿佛在说明天早上想喝燕麦粥一样,平淡的完全没有半点怒意:“呵!仅仅只是为了这几个无关痛痒的字,就要将这么辛苦才拍出来的照片毁了,岂不是太不合算了?”
“可是,这也太不吉利了!什么最后的祭奠,这不是在咒我们吗?”我伸手想要去夺,被凤渊手一抬,给避开了。
“你在乎它,它自然会变成一根刺。”见我还是一脸忿忿的样子,凤渊拿着照片走到了我的跟前,用带着凉意的下巴轻轻蹭了蹭我的头发,轻笑道,“但你若无视它,它也只不过就是几个字而已。”
说完,视线随后就落在了沙发正对面的墙上,知道我不会答应,索性也不问我的意见,白皙的手指直接一点:“就挂在那里吧,我方便看见。”话落,便兀自走拿着相框走了过去。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曾经不可一世,强大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今却抬着手臂,站在椅子上,连挂个相框都显得异常吃力的男人,心里莫名涌上来一股无法言说的悲怮。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可我也是真的害怕。害怕只要轻轻一眨眼,或者不经意的一个转身,眼前这人,就会消失不见了……
“凤儿变成这副模样,如今,你满意了?”就在我竭力克制自己的负面情绪,不让此刻在挂照片的人察觉出异样的时候,耳边蓦地传来了一个尽管飘渺,却依然显得格外冷厉和威压的声音是冥王!
一瞬间,我感觉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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