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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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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冥后跟前的闫重烈,虽然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阴沉沉的,但态度和之前相较,恭敬了许多。他侧着身,看着怒意不轻的冥后,低声询问:“母亲前来找儿子,是为何事?”
“为何事?”听到闫重烈这样问,冥后脸上的怒意不禁又重了几分。
她斜眼看看躺在床上连一个手指头都不能动弹的我,又看看站在我不远处态度恭谦的老者。尽管看得出她此刻很生气,但对于自己这个过度疼爱的儿子,还是在竭力的克制情绪:“为娘只不过是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你却二话不说。冲进来将人带着就走。”
“你就不觉得该为自己的行为,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母亲莫气,儿子这样做,不过是另有打算。”闫重烈垂着眼睛,脸上一副顺从的表情。嘴里却说得模棱两可。
果然,冥后听了不仅不觉得解气,反而愈发追问起来:“另有打算?什么打算?”围狂扑弟。
“你瞒着我,大费周章的将这个小丫头弄到府里来,念你情有可原,我便不追究了。”说到这里,冥后的语气中多了几分责备。“但我只不过是想替我们母子两在这些天所受的苦,出口恶气,你又为什么要拦着我?”
“母亲不该趁着儿子外出的时候,将人偷偷带走。”闫重烈的声音不重,但听得出来,当中夹杂着一丝埋怨。
“那你倒跟我说说,你外出干什么去了?”察觉出闫重烈话里的不乐意,冥后的语气愈发尖锐起来,“你不就是因为这个臭丫头的脸受了伤,出门给她找大夫去了么?”
“要不是小碧告诉我你将这丫头带到了府里,你是不是打算到现在还瞒着我?”
“不是。”面对冥后的盘问,闫重烈想也不想,回答的十分干脆。
但说话间,他阴厉的眼神却不动声色的落到了那个,当初用手绢给我擦脸的丫鬟身上。那丫鬟被闫重烈这样一看,硬生生打了个寒噤,也不敢言语,赶紧低下了头。
我看在眼里,已经了然,这个站在冥后右侧的丫鬟就是小碧了。而从闫重烈和冥后刚才的对话中,也大概听出了事情的几分端倪。
原来闫重烈费尽心思将我带到他府里来的事,从一开始就并没有打算让冥后知道。而冥后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这个叫小碧的丫鬟告了密,她才会趁闫重烈出门给我找大夫之际,将我偷偷带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这样一来,事情虽然是清楚了,可我人却更加糊涂了:一边逼迫我到他的府上来,一边又给我医治伤口。不仅如此,还特意瞒着冥后不让她知道,这个闫重烈究竟是在整什么幺蛾子?
“行,我只当你是还没来得及跟我说,并不是有意瞒我。”听闫重烈说完,冥后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知子莫若母,她怎么会听不出来自己的儿子没有说实话,只是不想就这个话题深究罢了,“但是……”
说到这里,冥后语调一转,声音又凌厉了起来:“既然我已经知道这丫头在府中,你又为何还要拦着,不让我教训这个臭丫头?”
“甚至为了她,还不惜冲撞为娘!莫非……”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冥后蓦地转过头,阴厉的眼神瞬间不偏不倚的落到了我这边,“你是被她的那张狐媚子的脸给蒙蔽了双眼,舍不得下手,心疼了?”
这一回,闫重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顺着冥后的视线,一同朝我这边看了过来。那双我同样再熟悉不过的双眼,意味不明的看着我,仿佛真的在认真思索冥后刚才话里的意思一样。忽明忽暗的眸光,阴恻恻的吓人,看得我无端觉得心里一阵发紧。
“不是。”隔了两三秒,那张和凤渊长得极为相似的薄唇,才语气低唤的吐出了两个字。
“呵,也对!”闫重烈话音刚落,冥后就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嗤笑,神色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就算我的闫儿要心疼,也得看看这张脸,如今还值不值得。”
这一句话说的不重,但落在我的耳边,却犹如一记惊雷。震得我头皮发麻,鼻尖发酸。
从醒来到现在,我都没敢去回想在镜子中看到的那张脸。或者说,我到现在也不相信,自己的脸已经变成了那副尊容。
我并不是没有见过自己丑的样子,但即便当初脸上有胎记的时候,也不及现在容貌的十分之一丑陋从右边脸颊的太阳穴,一直延伸到额头,足有鸡蛋大小的创口皮肉外翻,本来就已经足够恐怖。
却偏偏还被人涂满了如鲜血一般殷红的汁液,顺着每一处暴露在外的肌肉纹理,一丝丝的往里渗透着,染得那一处皮肤绀中带紫,异常狰狞。
只要一想到这里,我的心就好像有一万根针同时在扎一样,疼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我之所以会这样,并不完全是因为心疼自己的脸。而是害怕,害怕被凤渊看到如今的自己。也更害怕他会因此……我真的没有勇气再往下想。
“既然不是刻意要瞒着我,也不是因为看上了这丫头,那闫儿又为何要要阻止为娘,还反过来帮着她冲撞为娘?”在我愣神的一会儿工夫里,冥后又兀自往下说道。
而且越说,脸上的神情就越困惑:“难道你忘了,那天在小杂种的府上,我们母子俩所受的屈辱了吗?”
“难道你忘了,在这大半月的时间里,你父亲是怎样对我们娘俩冷眼相对的了吗?”冥后一边说着,一边忿忿的抬起手,恶狠狠的朝我指过来,“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臭丫头的缘故!”
“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们早就扳倒了那个小杂种,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们也不会吃这么多苦头!”
“儿子并没有忘记。”因为冥后的话,闫重烈原本还算平静的表情,隐隐泛起了一丝愠怒,语气也跟着阴沉了起来。
“既然没有忘,那你现在所做的种种,又是为何?”看着这样的冥后,我大概也能想象,闫重烈从小到大是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了。
“为了给母亲报仇。”面对冥后咄咄逼人的质问,闫重烈不闪不躲,一字一顿的说道,“儿子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给母亲和自己报仇。”
“呵呵,为娘还不老,没糊涂。”冥后显然不相信闫重烈的话,因为儿子的欺瞒,语气又跟着带上了一丝怒意,“千辛万苦的将人弄进府里来,是为了让她来养伤治病的么?”
说话间,眼角瞥到老者手里端着的那碗参汤,又是一声冷笑:“不仅请来了大夫,好吃好住的招待着,还给炖了参汤,这么稀奇的报仇方式,为娘还当真是头一次见识。”
岂止是冥后纳闷,被她这样一说,我也觉得纳闷的很假如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这么报仇的话,我估计犯罪率一定会节节攀升,达到一个史无前例的高度。
“母亲有所不知。”听冥后把话说完,脸上始终都没有什么表情的闫重烈终于抬起头,语调不紧不慢的开始解释起来,“母亲不是一直都气恼这个丫头牙尖嘴利,冥顽不灵么?”
“没错!”似乎想到了之前我不受教化的样子,冥后忿忿的应声,“即便是我将她的手敲断,将她的指甲全拔了,这个臭丫头也依然嘴硬的很。”
“非但不肯跟我求饶,居然还敢反过头来教训我!”
“如此便是了。”闫重烈这么说着,视线越过冥后,落到了我这边,“都到了那种地步,她都不肯向母亲求饶,说明对付普通犯人的一套,对她不适合。”
“不仅不适合,若是把人给折磨死了,不就不好玩了么?”这样冷虐的话从闫重烈的口中说出来,稀松平常的好像在跟他老妈拉家常一样。没有去刻意的渲染语气,却让听的人觉得脊梁骨一麻,无端端从脚底升上来一股寒气。
“那你的意思是……”
“不知道母亲是否有听过一句话,叫做……”说到这里,闫重烈故意一顿,随后才继续开口说道,“杀人,诛心。”
“比起敲断她的手,拔掉她的指甲,或者杀了她……”
“似乎灭了她的傲气,让她从此以后变成我们闫家一条言听计从的狗,会让人觉得更有成就感。”
一百九十八、这人脑袋有坑()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听了闫重烈的话,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缓过神来。原本以为他虽然冷虐残暴,但大部分是受他的老妈影响,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结果事实证明,他只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罢了。并没有任何值得我同情或可怜之处。
而他说的也确实没错。和身体上的伤害相比,显然精神上的折磨,更能够摧垮一个人的意志。并且一旦意志被摧垮,那么这个人接下来的余生,都将没有任何机会,再爬起来重新做人。
“闫儿真是这么想的?”冥后听了。不确定的斜着眼睛,问了闫重烈一句。围医投划。
见冥后狐疑,闫重烈眸光一闪,面不改色的说道:“儿子怎么会欺瞒母亲。”
“如此我便放心了!”冥后这才意味深长的咧开嘴角,满意的点了一下头。
那双平日里看上去异常凌厉的眉眼,也因为闫重烈的这句话,此刻也有了别样的温柔:“那为娘便等着闫儿的好消息。”
这么说着,视线还有意无意的朝我的方向瞟了几眼,仿佛在无声的威吓:“臭丫头。咱们来日方长!”
“是,儿子不会让母亲失望的。”闫重烈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颔首低垂眼帘的样子,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冥后见儿子这么上道,深感欣慰。
嘴里这么说着,又侧身对身旁的另一个丫鬟吩咐道:“小池,把我特意为闫儿准备的糕点,放到桌上去。”
“母亲,让您费心了。”闫重烈看着丫鬟将手中的糕点盒放到桌上,阴厉的双眼中隐隐闪过一丝动容。
冥后看在眼里,抬手抚摸了一下闫重烈的鬓角,像寻常人家的长辈一般,口吻颇有些埋怨的说道:“傻孩子。跟为娘客气什么。”
“你当真以为我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不过是看到有几样你爱吃的糕点,专门给你送过来。正好看到这个臭丫头在这里,才顺道问一下其他旁的事而已。”
是不是真的如冥后说的这样,恐怕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联想到她刚才进来时,那一副来势汹汹的模样。反正搁我这儿,我是不相信。
“儿子明白。”这一瞬间,我又有点同情闫重烈了。
但这个念头仅仅只是一闪而过,我便忍不住暗骂了一句:叶小鱼,你该不会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吧,有见过老鼠同情猫的么?
“好了,既然你有要事要办。那我也不好久留。”说到这里,冥后慈爱的拍了拍闫重烈的肩膀,“记得照顾好自己,别让为娘担心。”
假如不是知道当中的利害关系,此刻这样远远看着他们两个人,倒真觉得是一幅母慈子孝的感人画面。
冥后对闫重烈说完,最后侧头瞟了我一眼,这才对她身旁的两个丫鬟吩咐了一句:“小碧,小池,我们走。”话落,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母亲慢走。”
“冥后慢走。”
望着冥后离开的身影,闫重烈和老者齐声说了一句。
“闫王大人,药方已经配好了。”见冥后走了,闫重烈的脸色又开始变得阴晴不定起来,心知此地不宜久留,老者识趣的欠了一下身,想要离开,“如今这位姑娘也醒了,若没有其他吩咐,老朽就先行告退了。”
“嗯,也好。”闫重烈话虽是对老者说的,但那双阴厉的眼睛却始终都在看着我,“至于方才我和你说的事,等她的伤全好了,我再召你详谈。”
“记住,不得与任何人提及此事!”
在老者出门前,闫重烈又语气森冷的补充了一句。
就这么前后不过十分钟的功夫,原本闹腾腾的房间,一下子就只剩下了我和闫重烈两个人。之前还不觉得,现在人都走光了,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忐忑。
我看着一步一步,慢悠悠向我靠近的闫重烈,艰难的转了一下脖子,声音嘶哑的问:“你想干什么?”
想到先前闫重烈对冥后说的那一句,“灭了她的傲气,让她从此以后,变成我们闫家一条言听计从的狗”,我就忍不住从心底里打了个寒颤冥后已经叫我吃尽了苦头,现在换成这个变态的红毛鬼,我根本无法想象,接下来等待自己的,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日子。
“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见我开口,闫重烈答非所问的回了一句,这么说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床边。
见我一脸警惕的表情,也不急着靠近,就这么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看着我,慢悠悠的继续开口说道:“还是说,仅仅只是我刚才那一番话,就把你吓住了,打算这么快投降了?”
投降你妹!
我吃力的扯了下嘴角,当着闫重烈的面,毫不掩饰的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嗤笑:“呵呵,你想太多了。即便是死,我也不会遂你心愿的!”
没错,虽然我现在确实受制于人,从这里逃出去的希望微乎其微,但我不是傻子。从他们娘俩刚才的对话中不难听出我投降的越早,死的也就越快!
哪怕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可以活着从这里离开,可在坚持到最后一刻之前,我是绝对,打死,也不会松口的!
“所以,你当真不怕死?”闫重烈站着没有动,紧跟着又问了一句。
怕么?我当然怕!
我没有立即回答,沉思了一会,才开口如实回答:“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被逼无奈,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不怕死的。”
“但和死相比……”说到这里,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了一双熠熠闪烁,好似有星光坠落在里面的双眸。
不禁抿了一下嘴角,舌尖泛上来一股苦涩:“我现在更害怕的是,在自己死之前,没能有机会,和最重要的人好好道个别。”
“最重要的人?”像是无意识一般,闫重烈跟着低声念了一句。
但话音刚落,不等我有所反应,他突然俯身欺近,恶狠狠的一把掐住了我的下颚骨:“你说的这个最重要的人,就是我那亲爱的好弟弟吧?”
“咳咳!”因为脸上的伤口被扯到,尖锐的刺痛让我的视线瞬间变得模糊不堪。可疼的抽冷气的声音还没出口,顿时就变成了一阵沙哑的咳嗽声。
“放,开我!”我的两只手如今形同摆设,面对闫重烈的刁难,现在也就只剩下煮熟的鸭子,嘴硬了,“是谁……咳咳,都不关你的事!”
“为什么?”结果我说完,闫重烈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掐的更用力了。
一双阴厉的眼睛一顺不顺的盯着我的脸,和凤渊极为相似的下颚线绷得紧紧的,一字一顿,意味不明的问道:“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笑一下?”
“啊?”剑拔弩张的氛围下,我愣是被他这么一句话,问的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对你笑?”我脑袋又没有坑?
“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对我笑!”
看着神色阴郁,口吻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闫重烈,我确信,脑袋有坑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呵呵,现在不笑,也没有关系。”见我始终拧着眉头,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闫重烈收回落在我脸上的目光,蓦地一下又兀自松开了手指。
随后,又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对我笑。”
“就像之前,你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一样。”
之前,醒过来的时候?我有对他笑过么?
就在我怀疑这人不是脑袋有坑,而分明是神经错乱了之际,脑海里突然一道白光闪过,顿时明白了他刚才话里的意思。
在我刚醒过来的时候,因为视线还没有完全恢复。在模糊中,我错将闫重烈看成了凤渊,这才会对他笑。可就算是笑了又怎么样,说到底我也是在对凤渊在笑,又不是对他笑。
一百九十九、发生什么事了?()
“不过……”
就在我愣神的几秒钟功夫里,闫重烈一边语气森冷的说着,一边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大拇指粗细的金属链子。还尼玛是绛红色的,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在此之前,我要先磨掉你锋利的爪子,拔掉你尖锐的牙齿。”他这么说着。才松开我下颚骨的手,突然又故技重施,毫无征兆的袭过来,猛的一把扣住了我的左脚踝,“所以,从今天开始。”
“你这只挠人的小野猫。就乖乖的呆在这里,休想再逃出我的手掌心。”话落,只听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哒”声,我的脚踝就被链子末端的镣铐给整个锁住了。
那只如同红色镯子的镣铐,仿佛是专门为我量身打造的一般,不大不小,刚好套住脚踝。
”红毛鬼,你放开我!”在冰凉的金属边缘贴上我皮肤的一刻,我一下子没忍住。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当初在地牢里的时候,我还想着,再怎么样,落到闫重烈的手里,也总比落在冥后的手里强。但现在看来,果然还是我太天真。
我看着站在一旁,同样也在好整以暇看着我的闫重烈,嘶哑着嗓子忿忿的骂了一句。随后抬脚,使劲吃奶的力气,狠狠扯了几下锁住我的链子。然而不仅没有挣脱,反而还把脚踝处的一块皮给蹭掉了。火辣辣的刺痛感,让我忍不住倒抽了几口凉气,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围爪吉亡。
“别白费力气了。就算你今天把腿给折断了,也不能将它挣脱。”见我使劲的蹬着脚,一副气急败坏,全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闫重烈也不恼。气定神闲的解释道,“因为这条链子,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尼玛,还真是被我猜中了。
闫重烈这么说着,就将链子的另一端攥在了自己的手中。似笑非笑的睨了我一眼,随后直起身从床边离开,走到了房子正中央的一根红木柱子旁。
“别看它细。这可是用冥界最坚固的一种金属打造而成的。”一边走着,他一边还在说,“除非有钥匙,否则任凭谁都别想将它打开。”
一路上,伴随着闫重烈的说话声,数米长的金属链子掉在大理石地面上,不断碰撞,跟着发出一阵清脆的“丁零当啷”声。两种不同的,但听了同样叫人厌恶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充斥着整个阴冷房间。
我艰难的侧着身,斜眼看闫重烈悠哉悠哉的将链子拴到了柱子上,心也随之沉到了谷底连狗链都准备好了,看来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他要把我当成一只狗,将我永远困在这座暗无天日的闫府里了。
“搞定!”拴完链子后,闫重烈满意的伸手扯了扯,确保没有任何纰漏,这才满意的重新走回到床边,“如此一来,即便等伤都痊愈,你这只小野猫也插翅难飞了。”
他这么说着,又看我一脸愤懑,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表情,像是为了故意刺激我一般,闫重指骨分明的指尖漫不经心的打了一个响指。
没等我看清楚,一把同样也是绛红色的,比小拇指大不了多少的金属钥匙,便骤然出现在了他的手掌心里。
“想要么?”知道我的两只手都没办法动弹,闫重烈故作大方的将钥匙凑到了我的跟前,随意的晃了两下,“没错,这就是打开你脚上链子的钥匙。”
“也是整个冥界仅有的,唯一一把钥匙。”
“……”面对闫重烈的询问,我并没有开口应声,仅仅只是往钥匙上瞟了一眼,便很快将视线移开了说的好像我要,他就会给我似的!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耗!”见我不吱声,闫重烈也不勉强,阴恻恻的勾了一下嘴角。说完,也不避讳,就当着我的面,将钥匙收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锦袋里。
“有意思么?”明知挣不脱,我也懒得费那个心思了,任由链子拴着。像挺尸一样,目光冷冷的仰头望着闫重烈,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什么?”这回轮到他被我问住了。
“你瞒着冥后,把我抓到府上来,又整出这么多花样,有意思么?”我盯着他的眼睛,不无讽刺的说道,“你不就是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冥王大人面前,几次三番被我驳了面子,觉得咽不下这口恶气么?”
“假如这一切,你觉得都是我的错的话。”说到这里,我语气一滞,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闫重烈的表情,见他没什么反应,又继续往下说,“那么行,我给你道歉!”
“为你和冥后在这些天里所受的苦,由衷的表示歉意。也不知道我这样说,您还满意么,闫王大人?”
“……”我话落,原本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房间,突然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闫重烈既不说话,也没有别的表示,就这么双眼阴沉的盯着我。脸上的表情仿佛是数九寒冬的湖面,整个都被冻住了,平静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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