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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师笔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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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走了很长时间,我由于不胜酒力,上了车,在吧嗒吧嗒一颠一颠的情况下又睡了过去,这次是半睡半醒,因为脚冷的很,即便身子被厚厚的大衣给裹着,但是脚冷实在是避免不了。

    当到了的时候,我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我醒了过来,四处看了一眼,心中一惊,因为放眼望去,一片漆黑,手电所到之处断断续续的传来不少的“碎语”还有爽朗的笑声,以及卡擦卡擦凿冰的声音。

    我看着鱼把头走到了冰面上,有好几个人朝着他走过来,年纪比他稍小,对他很恭敬,看来都是其他队伍的人。

    鱼把头说渔猎是个费力气的活,有好几组人,每组人都得有人管,他是鱼把头,只负责总的指挥,所以这些人就是小队的队长称为“小股子”。

    我跳下了冰面,突然脚疼的像是被砍掉一样,当时就跪下了,扶都扶不住,赵彪笑着递上一壶烧刀子,对我抱怨说:“在冷点连酒都要冻上了,脚麻了吧,喝口酒暖暖。”

    我灌了一口酒,火辣辣的感觉一下子就烧了起来,被扶着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稍微缓和一下。

    乌喇河很大,足足有一百多平米公里,两岸都是山,有名的玄天岭,青龙山,都传说里面有吃人的神仙,这个河也养育了渔潢村千把年了,就比大白湖小一点;一眼望去,就是一片冰雪世界,鱼把头谈了几句,就上了车,对我说:“小哥儿,上车,我们去找渔,今年早了”。

    这话说的很神秘,找渔?我看着冰面,狗屁都看不到,就跟陆地一样,他那去找渔去?

    赵彪没多说,呼哨一下就上了车,拽着我就上去了,又给我灌了口酒,把我给骗上了车,太冷,又在冰面上,我他娘的真不想灌风跑。

    马车在冰面上走,但是平稳的很,后来我才知道,马蹄子上都裹了防滑的东西,就算在冰面上走也是四平八稳的。

    走了一阵,鱼把头下了车,赵彪拿着特制的凿子跟着鱼把头下车,两人围着冰面转了一圈,鱼把头躲过赵彪手里的凿子,在冰面上打着转开始凿冰,凿完了之后就趴在冰面上,拿着手电往里面照,我看着也就一尺的坑,他能看到个屁,我实在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经验,所以我也没多说。

    “这,就这!”

    渔把头指了指自己凿的坑让赵彪给插上标杆,就算给定下了。

    车上,我问老把头到底凭借什么就这么看一眼就把位置给定了,而且定位置做什么,渔把头对我说:“冬补开始了,但是要干准备工作,我这是找“渔花”;冰太厚,渔会找冰层薄的地方呼吸,因为水冷,一呼吸就会留下水泡冒上来,但是在底下的冰层上附着炸不开,这不我就看到了吗?”

    我听着觉得稀奇,这种事情也只有常年干这行的人才会有经验,但是后来我才知道,这是个体力活而不是个眼力活,冬捕开始时,所有人都会按着老把头提示的水域,先在一米厚的冰层上每隔八九米凿一个冰眼,一趟网要凿几百个冰窟窿,然后再在冰下穿杆引线,这还不是重点,当我看到网之后,我就傻眼了,那就是个捕天大网,一眼望不到头,足足有两千多米长,可想而知这样的网在水下是多么的难走。

    凿眼花费了一夜的功夫,我跟阿贵都帮忙,渔把头指哪我们凿那,到了天亮的时候才停下来,天亮了之后,我看着波澜壮阔的冰面上,一辆辆马车都在跑,鱼把头过来给我们在冰面上煮了猪肉炖粉条,拿着烧刀子喝了起来。

    鱼把头说:“捞鱼的大老板今天估计会来,这一次鱼苗好不好关乎到以后,大老板特地请了西藏的喇嘛来做法,年年都请,但是收成越来越差。”

    赵彪嘴里吸溜着粉条,嘴里颇为不屑的意味问:“啊爹,不是说不让搞祭祀了吗?去年上面来人,把俺们的台子都砸了,差点没捞成,还是大老板塞了钱才了事的。”

    鱼把头打着哈哈说:“偷着弄嘛,他们信唯物主义,我们信大神,明着不让弄,我们就偷着弄。”说完就喝了一口烧酒。

    我跟鱼把头聊着有关于冬猎的事,乌拉河的鱼群可能被捕捞殆尽了,就有大老板响应上面的号召,在乌拉河里放鱼苗,今年是头一年收养自家放的鱼苗,所以“网东”就特地请了西藏的喇嘛来做法,以前上面为了消灭牛鬼蛇神,这样的法事都禁止做的,这些渔民们每年都偷偷的祭祀,祭湖祭河神,但是上面的人就来看着,不给祭祀,谁祭祀就抓谁,又是打又是砸的,何苦呢。

    由于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吃完了,我们就在马车上将就着歪一歪,我一上车就睡着了,披着厚厚的大衣,下面是甘草,说不上多暖和,但是酒劲一上来,浑身都跟着火了一样。

    但是睡觉的人很少,我睡之前看了一眼,只有我跟阿贵睡了,因为我们不是他们雇来的,这里的人,都是雇来的,每人干一天五十块钱,我们不拿钱白忙活,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

    于是我们在叮咚叮咚的凿冰的声音下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够死,直接睡到了晚上,我醒的时候赶上大伙休息在冰面上吃饭,这时候大家劳作了一天一夜了,鱼把头让大家伙吃好睡好,明天就开始干活了。

    我跟阿贵起来之后,因为没了睡意,就起来了在冰面上走走,鱼把头还在忙活,在查看一个个冰面上凿出来的窟窿,查看标杆,因为网东付了他钱,他必须要保证网东有大收获,要不然他是不好意思收人家钱的。

    我跟鱼把头赵大安走在一起,帮他打手电,鱼把头说:“对河区的地形我了如指掌。湖底哪里是岗,哪里是坑,哪里有沟,哪里有岔,我一清二楚;我面对几十趟网作业,必须像一名明察秋毫的猎人,要会判断哪些网能打到鱼,哪些网虽居于鱼群之旁,要不然只能轰走鱼,却打不到;这不仅要经验,还需要事前严密的排查。”

    我笑了笑,没搭话,鱼把头果然是朴实的很,都劳作一天一夜了,他为了东家能赚到钱自己还不休息。

    突然鱼把头蹲在了一个冰窟窿边上,急忙趴下身子,然后从里面捞上来一个血淋淋的东西,一捞上来,就上冻了,鱼把头把捞上来的东西放在地上,噗通一下就跪下来了,对于鱼把头的举动,我跟阿贵都颇为不解的。

    渔把头到底是咋啦?

第70章:冬日祭礼() 
我看着那血淋淋的东西也是一惊;居然是一头大王八;也就是甲鱼;甲鱼在咱们东北捕鱼的人心中可是神圣的;跟龙王是一个级别的;还给他安了庙立了鳖仙的牌位呢。

    阿贵有些稀奇;对我说:“是个甲鱼,还是半拉身子的。”

    确实,是一头盆口大的甲鱼,但是只有一半身子,从中间像是被炸开了一样,血淋淋的。但是它还活着,两只爪子不停的扒拉着,看着挺揪心的。

    渔把头跪在冰面上;对着甲鱼又是跪拜又是哀求;嘴里嘟囔着说一些古怪的话;像是极为惧怕什么一样。

    阿贵非常不懂;就说渔把头装神弄鬼我看渔把头脸色难看;就对阿贵说:“你不懂,它是河神,是河神的化身。”

    阿贵听到这里,就有些不解了。把一个甲鱼当河神拜,确实有些愚昧了,但是鱼把头不以为然,拜完了之后,就双手捧着半拉身子的甲鱼,轻轻的放回冰窟窿里,说:“鳖仙你肉身遭了难;可不是俺们的过错;你冤有头债有主;千万别为难俺们伙计;俺们东家今年指定给您好的祭品;你千万要保佑咋啊。”说完鱼把头又拜了三拜。

    我跟着鱼把头一直帮忙,虽然累,但是我觉得有意思。而且能从老把头嘴里知道一些稀奇的事情,比如二十几年前乌拉河旱过一回,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天要塌了,所有人都跪在河边上,祈求河神不要惩罚他们。

    当时乌拉河的河底还有些水,当所有人在跪拜的时候,突然看到河底冒出来一个巨大的甲鱼,那甲鱼有多大?鱼把头说至少有两千多斤,看着跟一个小山一样,人们都说是河神。

    鱼把头说他亲眼看到的,所以他才这么虔诚,他绝对相信河底有河神。

    我听着觉得稀罕,那么大的甲鱼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过,鱼把头说的很认真。不像是说谎,至于有没有夸张的成分我就不知道了,但是一些生物长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也没必要怀疑。

    鱼把头看我不是很相信;就虔诚的对我说:“那年啊,上面的人查的特别厉害,一听说河底冒出来一个河神,上面就派人来查了,带着手枪,全副武装起来的,倒不是来抓河神的,而是来驱散围观的群众的,他们倒是不相信有河神的存在。”

    “但是带头的人一来,就傻了,因为河神确实存在,于是他们就要下去把河神给抓上来,不过水干了,下不去船。而且我们也不想让他们惊扰到河神,就全力阻止,他们有枪,我们也有,就对峙起来了,当时有一个青年干部,特别年轻,才十八岁,听说是夺权派,他说要相信唯物主义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就不顾我们的反对,朝着河神打了一枪,但是河神没给打死,从河神的背上面出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之后就冒了大水,那水从河底咕噜咕噜的冒出来,一会的功夫,乌喇河就被填满了。”

    “当时我们都知道,是河神显灵了,在地上跪拜,但是有一个人直挺挺的躺着地上,我们一看,才知道就是那个小干部,他胸口多了一个血窟窿,像是被枪打了一枪一样,打了对穿,当时就死了,这事就成了忌讳,上面严禁我们宣扬,十几年了,也就我们那一辈的人看过,有些年纪大的人还跟自己的孙子辈说。”

    鱼把头的话让我内心有十万个不解,乌拉河可不是一个内陆河;而是通着松花江呢?怎么可能会突然干旱呢?又怎么可能从老鳖的肚子里钻出来一个白花花的老头呢?而那个人的死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个神话?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具体的情况也无从得知,我也只能当做是一个故事来听听了。

    东北这疙瘩胡黄白柳灰听的多;但是鳖仙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过;所以觉得稀罕,多鳖犊子鳖犊子,鳖想成仙,难着呢。

    忙活到夜里两点多,我才跟阿贵回去睡觉,迷迷糊糊的睡到了五点多,我就听到吆喝声,马蹄生,拖拉机的声音在我耳朵里响起来,我跟阿贵都被吵醒了,看着还是夜空的冰面,所有人都在热火朝天的开始干活了,那场面非常壮观。

    “湖面有三四个捕鱼队,相隔两三公里。每个捕鱼队有二十多人。”

    就像蒙古族的一个部落,渔把头就是这个部落的首领,负责捕鱼作业点的生产指挥和迁移。

    手下是领网的二把头,还有跟网的骨干劳力和被称作‘小股子’的普通劳力。

    ‘股’指一个劳力,一个‘股份’的意思。

    每个渔把头都是从小股子做起,一点点学,然后当跟网、领网,最后等技术娴熟,把冬捕本领全部掌握之后才能做渔把头,也才会取得网东的信任。冰上捕鱼看上去只是简单的体力劳作,其实镩冰、走勾、扭矛、走线、跟网等一系列步骤,都需要高超的技巧和丰富的经验。”

    所有的事情都在准备就绪,就在这个时候,吹来了一股冷风,将我的迷糊吹走,我打了个寒颤,内心觉得有些不好的事要发生。

    我看着所有渔猎的人,排列成伍,从河岸上走来一个颇为英武的人,身后跟着两个大喇嘛,年纪都很长,我知道,是祭祀开始了,他们为了防着上面的人来查,居然在凌晨五点开始祭祀,真是虔诚的很。

    乌喇河冬捕前要举行神秘的“祭河;醒网”仪式。

    跟大白湖冬捕一样;就是为了祭祀河神保佑平安;丰收渔业。

    赵大安这个时候换上了蒙古人的服装,加上他是落腮虬髯,显得颇为像那么回事,他站在喇嘛面前把酒碗一摔宣布仪式开始,震天的锣?,轰鸣的法号骤然响起。

    手持法铃吹奏着海螺、牛角号,围绕摆放着九种供品和点燃九炷檀香的供桌、挂满哈达插满松柏枝的敖包和熊熊燃烧的炭火转三圈后合掌站立在供桌前诵经。

    那场面看的是热血沸腾的,绝对是一种野性的祭祀,阿贵也跑了过去跟着掺和,但是我却心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朝着乌拉河四周看着,突然,我看到一道道鬼影一样的火光密密麻麻的从对岸围了过来,我心里想着,果然还是着了鬼了。

    赵大安依旧祭祀;查玛舞随之舞起;身穿白茬羊皮袄,腰系宽板皮带的渔工和身系彩条头挂串铃的高头大马拉着装满冬捕鱼具的爬犁威武地进入祭湖醒网场地。

    渔把头左手端起盛满醇香奶酒的大木碗,面对苍天圣湖高声诵祭湖词,随后双膝跪在冰面上,用右手中指沾酒分别弹向天空、地面,然后将碗中的酒倒人湖面凿出的冰洞,众喇嘛也边诵经文边将供桌上的供品抛人冰洞。

    渔把头从蒙古族少女,手中接过哈达系绕在插满松柏枝的敖包上,蒙古族青年欢跳着将手中的糖果抛向人群,将桶里的牛奶洒向天空、地面。

    一系列的祭祀刚刚开始,所有人都在喊着一些蒙古语;我是听不懂;就看个热闹。

    嘹亮的声音在乌拉河荡漾,传的很远,也招来了鬼,我看到一群穿着大盖帽的人,手里拿着火把,有的打着手电,围到了冰面上,大喊着让人停止祭祀,这些人都穿着统一的服装,应该是上面的人。

    他们对于打击牛鬼蛇神行动还真是不遗余力,祭祀的人全部都围着一个圈,对于那些人的叫喊丝毫不以为意,鱼把头把一面日月火的旗帜挂在祭台上,这时候所有人才散开,因为祭祀被简化的草草的结束了。

    我看着带头来阻止祭祀的人气急败坏,指派人要把祭台什么都给砸了,这时候那名颇为英武的人才点头哈腰的站出来让人把东西赶紧收了,我知道这是上面与商人之间的博弈了,但是会不会影响到冬猎就不知道了。

    事情在半个小时以后结束,祭祀的物品全部都收走了,但是不影响冬猎,网东也被带走了,只是去喝茶而已,每年都要走个这样的过场,所以大家伙都习惯了。

    鱼把头赵大安对此也不以为意,上面的人一走,他就开始下令下网,这时候太阳也出来了,正好适合捕鱼,我也兴奋的跑了过去跟着赵彪一起下网,这网叫做“趟网”,足足有两千多米长,撒到湖冰下的“趟网”主要靠人力和畜力拉动,渔民们先在一米厚的冰层上每隔八九米凿一个冰眼,一趟网要凿几百个冰窟窿,然后再在冰下穿杆引线。下网时,由于网太长,每隔一定距离,他们都要使用马拉绞盘拉动大网,才能将大网逐步下到位。所以下网之前凿冰眼是极为有必要的,能节约很多的时间。

    下网的时候,我才知道团结才是力量,两千多米的网下了水之后,就是一座大山,一匹匹马加上人才能勉强拉的动,几个小伙子累的口喘气,把衣服一甩,光着膀子干,嘴里咕噜噜的喝着烈酒,身上冒着热气,汗水直流,看着热火朝天的,但是我可不敢这么干。

    下网花了七个多小时,比往常多了一个小时,忙活完都已经到了下午,鱼把头就吩咐下面的人开始开网,这时候才是真正的渔猎开始。

    但是很渔把头赵大安有些着急;因为少了两个人;一个是二把头;另一个是他儿子;这两人负责头网;很重要;但是找死找不到人;急的赵大安团团转。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喊了一句:“这呢;在水面上呢。”

    我听了这句话;就知道出事了。

第71章:网中棺材() 
在一个洞眼里;十几个人从水底捞上来两个人;这两人都被冻成冰坨子了;捞上的时候;尸体是蜷着的;就跟刺猬似的;弓着腰;咋都掰不开。

    把两人翻过来;就跟月牙一样;但是特别骇人;脸上的表情跟见了鬼似的;眼珠子瞪的滚圆滚圆的;而且更怪的事;这两人的肚子空了;里面的肠胃内脏啥都没了。

    渔把头赵大安见了这情况;就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哪些小股子队员;也吓的战战兢兢的;不停的磕头。

    我听着他们嘴里念念有词;大概都是在祈求河神保佑之类的;这两具尸体一个叫王福全;一个叫王老六;是父子两;他们两负责最开头的第一网;离大本营有些远;所以人们很少能顾及到他们两;他们两什么时候死的;也没人知道。

    死了人的事很快就传出去了;东家从局子里特地赶回来;看了尸体之后做了批示;一定要严防死守;千万不能传出去;否则哪些官家人肯定要封河的;要是一封几个月;他今年就白搭了;所以等渔猎之后;咋办都行。

    赵大安心里不舒服;说是祭祀的不够;河神发脾气了;所以才害人吃肉;他想要神婆过来跳大神;赶走晦气;顺便请河神息怒;东家不想这么做;因为上面的官家严禁搞这些封建迷信;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之前的人给摆平。

    但是渔把头坚持要跳大神;否则不开网;那些手底下的人也不敢干活;之前死的那两个人可是肚子都被掏空了;这不是河神吃了他们的脾胃还有什么?

    东家没办法;只好让赵大安去办;但是一定要声势小一点;不要让官家的人发现了;赵大安赶紧的就派人回家请神婆来;也就是他闺女赵娣;但是他坚决不说是自己的闺女;是恭敬的称九姑。

    我跟阿贵就纯属看热闹;只是我心里有点担忧;我隐隐感觉这里有种煞气冲天的感觉;乌喇河四周六七十里地都是山;我拿了罗盘;辩了方位。

    “甲山庚向,水出丁未方,冲破向上冠带;这个是败运的风水;主伤年幼聪明之子,并损闺中幼妇;退败产业,久则绝嗣。”

    这里的风水并不好;但是奇怪了;之前听说乌喇河连年大丰;只是最近十几年才打不到渔的;才显露出来这里的风水破败的实际情况;难道之前有人把乌喇河周围的风水给改了?

    正当我猜测的时候;十几个大汉抬着神婆“九姑”来了;他们对这个十六岁的少女恭恭敬敬;所有人见到了撵子;就跪下了;有的人直接就跪在了冰上;这种虔诚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这个少女的步辇还没有上冰;就被官家的人给扣了;原来官家的人一直都在盯着;一看到这神婆来了;就知道一定又搞什么封建迷信活动;二话不说就给扣了;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哪些汉子冲上去要跟官家的人对着干。

    我看着那几个官家的人被三五十个汉子给围堵起来;个个都是义愤填膺;那些官家人也不怕;一会就开过来一辆大卡车;下了几十个人;都带着家伙呢;下车就抓人;抓了好几十个;连那神婆一起给带走了。

    东家是最苦的;他跟在后面又是求又是疏通关系的;听说是花了不少钱才把人给放回来;但是神婆是一定要扣的。

    官家人说了;你打渔就打渔;不要搞什么封建迷信;所以就把神婆给扣了。

    东家也没辙;最后跟赵大安商量许久;这才让赵大安拉网。

    这件事我说不上话;我要是跟哪些官家人说我是风水师;估计我也得进去,这里不是龙口村;我威风不起来;我要是逞威风;估摸着我也得进去;虽然除四旧的风气过去了;但是人心不死;哪些官家人;还是把我们当做过街老?一样打。

    太阳偏西的时候。鱼把头终于下令拉网,于是我看到年轻小伙子抽着马,一会的功夫,就看到冰面上开始忙活起来,大家嘴里喊着号子,使劲的拽网。我跟阿贵也跟着拽,这网太重,我们个人的力量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根本拉不动分毫,但是大家的力量聚在一起,大网从冰面下面一点点的被捞出来。

    “嘿哟!”

    “嘿哟!”

    冰面上不停的嘿哟着;劳动力的叫喊声齐刷刷的;就这么的一口气;把第一网给拉了上来。

    湖面上一下子冲过来很多人,都是过来买头鱼的,因为有传说,头鱼是河神赏赐的。能保佑人们连年有余,所以大家都想要买头鱼,随着网越拉越长,第一条鱼也出现了,但是让所有人都失望了,他们今年看到的第一条鱼居然是一头甲鱼,巨大的甲鱼,足足有洗澡盆那么大,但是蔫吧的很;像是不能活了,而且恶臭冲天。

    失望只是占时的,因为接下来就拉出了巨大的鱼群来,不过所有人都躲的远远的,因为恶臭传了出来,非常的臭。是那种浮尸被打捞上时发出的臭味。

    鱼把头跑到冰面上,脸上露出了愁容,然后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他似乎要陷入一种疯癫的状态一样。

    我也跑了过去,看着拉上来的鱼全部都是死鱼,非常的大,有的都有一米多长,大头青,鲢鱼,真是好鱼,可惜都死了,像是死了有两三天了,在零下二三十度都臭了,真是可惜。

    鱼把头嘴里念念有词,说的也无非是请河神不要怪罪,然后又去叫人杀了一头猪。一头牛丢在冰窟窿里,我觉得这样做并没有什么用,这些鱼死的有些蹊跷,大批大批的死亡必定是遇到了地震,或着毒害,又或者突发事件,跟河神没什么关系。

    但是我知道这件事肯定怪;我让阿贵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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