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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阴人-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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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见面了。”姓梁的朝这边瞧了一眼,微微一笑。

    我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并没有见到其他人,知道他是一人前来,心头发冷,笑了一声,道:“请问您是?”

    那姓梁的盯着我端详了一阵,笑了笑,没有说话。我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瞧,见他眼睛微微眯起,心中警兆大起。就见这人身形突然暴起,原本还离着我们六七不远,瞬息之间人就到了跟前。

    骚包脸同时暴起,只听到咚的一声闷响,一个人影就摔了出去。我不及细想,将手里扣的两枚三棱针射出,就地一滚,从地上爬起,就见骚包脸也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脸色凝重。一手番天印朝朝那姓梁的按下,一手结了个洗灵印。

    我在手中扣了两个五帝钱,将手指划破,就要弹出五帝火,就见一道人影笔直地朝双手结印的骚包脸撞了过去,砰的一声就将他撞得腾空飞起。我曲指弹出,两道淡蓝色火焰倏忽破空而去,但眼前一花,人影就此消失。

    我心头警钟大鸣,本能地双腿交叠,朝斜后方转了过去,就见一道人影转到了我刚才站立的位置,不及细想,左手曲伸,形成拘邪指。朝他后腰关窍点去。

    但手指还没触及,就觉劲风迎面而来,我立即弃掉拘邪指,双臂奋力往面前一挡,顿时觉得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凌空就飞了出去,骨碌碌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手臂剧痛,像是骨头断裂了一般。

    就听那骚包脸怒吼了一声,正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双手飞快地凌空书符。我暗叫不好,这家伙也是气急失去理智了。见那姓梁的站立的地方正好背对着那乔甜儿躲藏的地方,立即手指连弹,连续两朵五帝火弹出,一朵射向姓梁的,一朵射向他身后的草丛。

    见五帝火飞到,那姓梁的也不敢硬接,闪身避开,旋即直插到骚包脸面前,不等他符画完,就一掌斩在他肩膀上,直接把他斩趴在了地。而同一时刻,被五帝火惊到的乔甜儿猛地从草丛中奔出,发出一声尖叫。

    那姓梁的一侧身,避开乔甜儿的一扑。那乔甜儿似乎也对姓梁的心存畏惧,发出一声怪叫,就朝外飞奔了出去。

    那姓梁的弃了骚包脸,立即追了出去。

    我爬将起来,奔到骚包脸跟前,叫了一声:“死没死,还不赶紧起来!”那骚包脸在地上抽了一下,骂了句:“他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身形有些踉跄,到底还死不了。

    旺财从旁边游了过来,一张小脸煞白。这小怪胎也是个贪生怕死的,知道来的是个硬茬,早早就躲到了一边。

    趁着那姓梁的追乔甜儿去了,两人一蛇赶紧跑路。一通狂奔,直到逃出去老远,这才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歇息。两人都是气喘吁吁,额头冷汗直流,倒是旺财这小家伙行若无事。

第二百八十四章 道可道() 
稍稍缓过劲来,骚包脸骂了一声,道:“差点就挂了!”喘了几下,道,“那人什么来头?”

    我喘了几口气,道:“茅山派的一个老贼!”

    骚包脸道:“妈的果然厉害!”隔了一阵,奇怪地道,“那海母阴胎是你给撩拨出来的?你是怎么知道那老贼会先去追她?”

    “人家是茅山正宗。宗旨就是降妖除魔,当然要优先对付海母阴胎!”

    骚包脸冷笑了一声,道:“你就拉到吧!骗三岁小孩呢?”

    我瞧了他一眼,心里一动,说道:“其实也很简单,因为这乔甜儿肚子里很可能藏了一件东西,那老贼想要得很,自然放过我们先去追她。”

    骚包脸奇道:“什么东西?”

    我不动声色地道:“听说是个叫阴阳二物镯的东西。”说罢。就仔细地观察他的神情变化。

    那骚包脸大吃了一惊,道:“阴阳二物镯?这东西在那海母阴胎身上?”

    我心里一动,道:“那谁知道,都说这什么阴阳镯是传说的东西。根本不存在,说不定只是以讹传讹。”

    骚包脸皱着眉头半晌,道:“这是那些人无知。阴阳二物镯当然是真的存在,就是不知道那阴胎肚子里头的是不是真的。”

    我假意道:“你不懂就别瞎说了。连那张天师都说这镯子是以讹传讹,你还在这里装什么大头蒜。”

    骚包脸道:“你说那姓张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阴阳镯是真的存在,只是骗骗你们这些无知之辈。”皱了眉头,喃喃地道,“这东西要真出现了,那就有意思了。”

    我听得真切,道:“怎么个有意思法?”

    骚包脸眉毛一挑,道:“没什么。”就此闭嘴不说。瞧了我一眼,道,“你怎么样,骨头断了几根?”

    他一说,我立即就觉得浑身火辣辣的疼,尤其是被那人劈过的手臂,到现在还是钻心的疼,扒开袖子一看,只见到两道青黑色的印子。

    “这老贼怎么能快成这样?”我始终想不明白。这姓梁的怎么能这样快法,而且力大无穷。每次我遇到他,基本就是跟小鸡似的,任他拿捏。

    骚包脸道:“这有什么好奇怪?说明这老贼是真有本事!”

    我不解地道:“这姓梁的是茅山派的高手,道术自然是很厉害的。我想不通的是,他的速度怎么能这么快法,而且力气也大得出奇。”

    骚包脸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我懒得理会。骚包脸奇道:“你是真不知道?”像看个怪物一样看着我,一脸的匪夷所思。隔了好一会儿,道,“他们茅山派属于道门,修炼的自然是道术,但道术又不单单是指法术。”

    我是真的不明白:“不是指法术还能指什么?”

    骚包脸奇怪地盯着我,道:“自古以来,道家修炼。都是讲究的修身炼体,造化阴阳,将自己的身体淬炼升华,以求延年益寿,筋骨强健,甚至是长生不老。”顿了一下,摇头道,“道术道术,就是先道后术,不管你修炼的什么法术,到最后炼的都是人,任何法术都只是细枝末节。”

    瞧了我一眼,又道:“你别看那帮天师道弟子法术乱丢,追得我们上天入地的,真要把老子给惹恼了,来一个弄死一个。可那个姓梁的老贼一来,我们就得夹着尾巴跑路。你刚才也瞧见了,那姓梁的什么法术都没用,就直接一拳头砸下来,我的什么番天印。你的什么拘邪指,在人家面前,还不就是个屁!”

    “所以说,无论是修的什么法术,最后看的还是人。要单论法术种类,我会的绝对比那姓梁的老贼多,但要真打起来,我用番天印,那老贼同样用番天印,那死的那个绝对是我。”

    我听得若有所思。那骚包脸又道:“我看你对正一派的法术挺熟悉啊,《茅山符诀》你应该学过吧?”

    我“嗯”了一声。骚包脸道:“那不就得了。你学符诀的时候,难道不学《茅山心术》?”

    我瞧了他一眼,在死人脸的笔记中的确有提到过《茅山心术》,但他毕竟不是从正途得来,因此通篇并不齐全,我也就看过几次。我从中学得更多的是一些符箓、法术、阵法、禁制等等。至于什么心法,就所知寥寥了。

    那骚包脸像是看一只怪物一样看着我,“靠”了一声,道:“你不懂茅山心术,怎么画茅山符?”隔了一阵。又叫道,“不对啊,你会《胎息经》,怎么可能不知道内炼?”

    至于什么胎息经,我就更是不明不白了。三叔教我的时候,只是当做一种呼吸的法门,是让我用来调节气息的。我也是每逢遇到极其紧张的局面,才会用它来调整心绪。让自己更快地冷静下来。

    “我靠!”那骚包脸瞪着我,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你拿着《胎息经》不用来内炼,你拿来调节呼吸?”盯着我半天,骂道,“是你脑子有病,还是你师父脑子有病?”

    “吵什么吵!”我瞪了他一眼,被他劈头盖脸一阵嘲讽,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

    那骚包脸似乎很是激动,骂道:“他妈的,《胎息经》这种葬门的独门秘术,连我都没读过。居然被你这么糟蹋!”

    我见他神情不似作伪,心中疑窦丛生。要真像这人说得那样,那三叔究竟为什么故意说它是个调息的法门。是三叔也不清楚《胎息经》的真正作用,还是说他根本不想让我知道《胎息经》的真正用处?

    又或者说,三叔当年只是想让我平平淡淡的过个小日子,所以才故意隐瞒了许多事情?就比如他教给我的许多东西,当年他只说是一些普通的法门,但事后证明。很多都是葬门秘传,就比如被那姓张的认出的“魑魅步”。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那骚包脸上下打量着我,道:“你也真是个奇葩!”隔了一会儿,脸色一变,冷声道,“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我正想着心事,不耐烦地道:“谁有空来跟你废话!”那骚包脸连连冷笑,道:“你要是真从来没内炼过,就刚才被那姓梁的老贼砸的那下,你还能起得来?”

    我眼皮也没抬,道:“我向来身体健壮,就这点伤还不至于就要了命。”

    骚包脸哈哈笑道:“就这点伤?你知道那姓梁的这一拳头砸下来得多少力?换普通人早就筋骨断裂了!”

    我听得心里一跳,算起来这一阵子我经历了不少大事,身上也是大伤小伤不断,但似乎恢复起来是快过常人。不过,这应该是被青子逼着日日夜夜在寒骨井底锻炼的功劳。

    一时间,心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过了好一会儿,听到旺财“啾啾”地叫了几声,靠过小脑袋来在我身上直磨蹭。我知道这小家伙是饿了,想起包里还有几个冷馒头,就拿了出来,给她一个,又给那骚包脸丢过去一个。

    “靠,硬成这样怎么吃?”骚包脸嘀咕了一声。

    我没搭理他,爱吃不吃。把馒头塞进嘴里咬了一口,道:“在歇息会儿,就得跑路了,免得被那姓梁的追上。”

    那骚包脸把馒头塞进嘴里,嚼了几口,一脸嫌弃,道:“真他妈的难吃。”刚嚼到一半,突然间砰的一声栽倒在地。

    我吓了一跳,就见他抱着脑袋,在地上打起滚来。额头上青筋暴跳,冷汗像珠子一般颗颗渗了出来。起初他还能咬牙强忍着不发出声音,但不一会儿就再也无法忍受住,低低地哀嚎了出来,声音中充满了绝望的痛苦与无助。

第二百八十五章 五阴锁魄() 
我上前一把拽住他,想要看清他出了什么状况,却被他一个手掌扫到胸口,顿时摔了出去,胸口一阵钻心剧痛。那骚包脸随即连着打了几个滚,大声哀嚎,拿脑袋不断地去撞旁边的岩壁,顿时额头鲜血直流。

    我看的暗暗心惊,厉喝一声:“不要动!”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裤腰,将他往一边拖了回来。“忍住别动!”我一把将他按在地上。大声叫道。骚包脸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张脸因为无法承受的痛苦,已经完全扭曲变形,但总算是听清了我的话,将身子硬生生地挺着,双手却是在地上不停地抓着,很快就抓得满手的鲜血。

    我将手掌贴到他额头,只觉得他整个人不停地在发颤,连着用手指按了几处关窍,心中念头飞快地闪过:“封魂咒?”

    “不对。”随即就自我否定。

    “追魂咒…;…;也不对。”

    “也不是千魅咒…;…;究竟是什么?”

    …;…;

    这骚包脸的三魂七魄有异常。应该是中了某种魂魄类禁咒,这种发自魂魄深处的诅咒,怪不得能将他给痛成这样。

    那骚包脸突然大叫一声:“是五阴度厄锁魄咒!啊…;…;”终于经受不住,拿头疯狂地撞击地面,砰砰作响!

    “怎么解?”我急问。我根本没听说过这么一个咒文。用力将他按住,免得他因为太痛,把自己脑颅给磕碎了!

    骚包脸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眼中都泛起了血色,颤声道:“解…;…;解不了…;…;荡…;…;要荡…;…;荡魄!我不会…;…;没人会…;…;”

    我听得心里一动。见他双眼中血色越来越浓,简直要溢出血来一般,立即取了一枚三棱针扣在手中,沉声道:“你忍耐一会儿,不要动,听到没有!”

    骚包脸“啊”的大叫一声,将身子一绷,脸上青筋一根根暴起,张开的口中尽是鲜血,显然是牙齿咬得太紧,已经渗出了血。

    我微微地调息了几拍,看准时机,单针飞快地挑了一下他喉间阴雀魄,随即针不留行,接着心窝处吞贼魄、非毒魄…;…;将七魄顺行一遍,紧接曲指往天魂处轻轻一弹。

    以挑针法穿刺三魂,这叫做荡魂,穿刺七魄,这叫做荡魄,是我当初跟二婆婆学针法时知道的叫法。这时候我也无计可施。只能赌上一赌。

    七魄一荡,骚包脸逐渐平复了下来,最后躺在地上再不动弹,地下一滩水迹,全是这人淌出的汗水。旺财“啾啾”叫了几声,游到边上,昂着小脑袋看了他一眼,小脸煞白。

    我摸了摸他的脉搏,虽然细微,但连绵不绝,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大约一刻多钟后,这人吐出一口气,醒了过来。

    “你是怎么回事?”我在一边坐了,揉着胸口问道。刚才被这人扫了一下,我都怀疑是不是肋骨断了。

    骚包脸喘了几口气,脸色苍白,盯着我道:“你…;…;你还会荡魄?”一张嘴,就见牙齿上全是血,看上去红扑扑的,好不恶心。

    “你不是万法皆通么?”我拿起没吃完的馒头咬了一口。

    骚包脸咳嗽了几声。坐起来,道:“万法皆通那是个形容词,是说明我通的法术多,总有几种偏门的是我不知道的。”盯着我瞧了几眼,道,“你会荡魄?那你会不会画皮?”

    我嚼着馒头,眼皮也没抬,道:“会啊。”反正现在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骚包脸“靠”了一声,这一激动,立即牵动伤口,又是一阵咳嗽,叫道,“我去,这种奇门法术你都会?你到底什么来路?”

    我瞧了他一眼,道:“你又是什么来路?”

    他冷哼了一声,就此不说话。我又问:“你中的那什么五阴什么锁魄咒的,是怎么回事?”

    骚包脸不说话,半晌才道:“刚才还是要多谢你了。”

    我吃着馒头,道:“那个咒,这样就算解了?”

    骚包脸露出一丝苦笑,道:“哪那么容易,这只是暂时解了我的苦痛罢了。”顿了一下,又道,“这样已经算很好了。否则我还真不一定能挺得下来。”

    我摸了个馒头出来,道:“吃不吃?”骚包脸瞧了一眼,道:“那就吃一点吧。”

    我把馒头扔了过去,道:“你本事不错啊,谁给你下的咒?”

    骚包脸咬了一口馒头,脸色却是越发地白了,道:“你就不要问了,对你没好处。”

    我见他神情中隐隐透着一股子惊惧,拿着馒头的手微微发颤,心中暗暗奇怪,究竟有什么东西能把这人也给吓成这样。

    我将馒头吃完,靠着岩壁坐了一阵子。我们现在所在地方是一个颇大的岩洞,进来的洞口虽然小,但到了里头,空间却是很大,再洞内深处望去,还能见到好几个洞口,也不知通向哪里。

    再歇息了一阵,我估摸着时间也不早,拍了拍屁股站起来,道:“你怎么样,还能不能爬的动?”

    那骚包脸“靠”了一声,道:“你才需要爬!”跟着站起身来,瞧了瞧身上,道。“等下看看能不能撞见几个鸟人,扒了他们的衣服换一身。”

    也难怪他会有这么一说,此时我俩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上半身基本上等于没有,下半身也是破破烂烂,头发烧焦了一片,烟熏火燎,乍一看还以为是哪里冒出两个野人。

    原路返回,行得一阵,走在前头的骚包脸突然“咦”了一声。叫道:“洞口呢?”扫了一眼四周,一脸的惊诧。

    旺财溜上前去,昂着个小脑袋,“啾啾”几声,似乎也很是疑惑。

    “他妈的真是见鬼了!我们没记错吧?”只听骚包脸在那里发牢骚,一边伸手去摸洞中的岩壁,还用力拍了几拍。

    我仔细地看乐周遭一阵子,心中升起一股子凉气,道:“我们回去看看。”几个人就又走了回去。刚才那地方倒还在,地上还残留着那骚包脸脑门上磕出的血迹。

    结果我们来回走了好几趟,愣是没找着原先进来的路。骚包脸不停咒骂,我则是头皮发麻。

    我们这是进了别人布下的阵了!最可怕的是,我们居然无知无觉,要不是那入口无端端地消失了,我们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

    我整个人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寒气直冒。这种鬼斧神工的布阵手法,我真是从所未见!

    “都小心点,跟着我走,看到的东西别乱碰!”我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既是说给旺财听,也是说给骚包脸听。旺财“啾啾”叫了几声,顺着我大腿爬了上来,缠到我腰上。

    “等下!”那骚包脸总算反应过来,诧异地道,“我们这是进别人阵了?”

    我小心地打量着四周。道:“不然呢?”

    骚包脸“靠”了一声,这人对法术一道极为精通,只是遇到术数奇门阵法一类就一筹莫展。

    我在前领路,朝洞内深处走去,一边观察,一边手指掐算,开始算沙。但是越算,就越是心惊胆寒。这个阵法之复杂,结构之繁复,不知是叠加了几层。凭我的能耐,跟这布阵之人比起来,恐怕是小孩比巨人。

    走了一阵,前方就出现了两个洞口。骚包脸叫道:“走哪个?”

    我按照九宫格算了一遍,觉得不对,再配合六仪、八神,还是隐约地测算出个大概,硬着头皮道:“走这边。”挑了左侧那个洞口进入。进去之后不久,就见到前方又出现了三个洞口。

第二百八十六章 梁若芷() 
看着出现的三个洞口,我心中一阵狂跳,转身回望,就见原先进来那个洞口已经不见了。骚包脸“靠”了一声,叫道:“搞得什么鬼,难道是鬼打墙?”

    我没理会他,额头冷汗直冒。这他妈的要真是鬼打墙就好了,我至少有几十个办法能走出去。

    我心中咚咚直跳,到了这一步,也只能硬着头皮。挑了中间一个洞,往里走。进去之后不久,就见到前方出现了四个洞。

    骚包脸顿时就骂开了:“这他们什么鬼!”

    我一阵心惊肉跳,头皮阵阵发麻。这是太极生两仪,两仪生三才,三才生四象啊!

    继续往里走进去,果然就见到了五个洞。如果我没料错,接下来就是“四象生五行,五行生六合,六合生七星。七星生八卦,八卦生九宫”,最后“九宫生无穷,一切归十方”。

    到了那时候,我们就会彻底迷失在这无穷无尽的洞穴中。直到死都走不出去。

    我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到地上。骚包脸急道:“你干什么?在别人阵中还这么乱来,不是找死么?”

    这人虽然对术数一窍不通,但眼光还是有的。我们在别人的阵中这样,的确是找死的行径。只不过。我们现在陷入的这个阵法,根本就不是我能破解的。布置阵法这人,手段不知比我高出多少。

    我干脆在地上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好好歇息一会儿。这个阵不可能是很早以前就布下的,应该是最近才排成,而且布阵的人此时应该就在某处看着我们。以他这样神鬼莫测的手段,陷在他这个阵中,我们简直就像泥捏的娃娃,想被他怎么玩就被怎么玩。

    一旦陷入别人的阵中,首先要做的就是冷静,否则心慌意乱之下,乱碰乱撞,那真是神仙都救不了。我听骚包脸还在那里叫,说了句:“别吵,先睡一会儿。”

    骚包脸“靠”了一声,叫道:“你开什么玩笑?”隔了一会儿,跟着一屁股坐了下来,瘫在地上,道:“算了,死在这里也省得麻烦了。”

    我闭着眼睛。心中飞快盘算。不是算这阵法的破绽,而是在推算这布阵之人的心思。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骚包脸似乎是真睡着了,洞内一片寂静。脸上倒是微微一热,是旺财无聊之下伸了舌头过来舔了一口,我一把将她的小脑袋推开。

    就在这时,只听有人说道:“进二,再右进三,六转,三息,转七,转九。”语音清脆,说话的是个年轻女子。

    我霍然睁开双眼,爬起来朝着前方踏出两步,照着她所说的又连转几步。此时骚包脸被我惊动,也立即爬了起来。

    我停了三息,立即转七,再转九。就听那女子紧跟着又说出一番话来。我紧跟着踏出,依言前进。经过数转之后,就见眼前豁然一变。出现了一个空荡荡的石洞,洞内摆着一张椅子,坐着一个黑衣老人,头发斑白,垂到肩头,脸色微微有些焦黄,有些病容,但是一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

    在他身侧站着一个年轻姑娘,身材苗条,一身大红衣裙,扎着两条乌黑的辫子垂在胸前,五官精致,容貌秀丽,一撞上我的目光,就垂了垂眼皮,避了开去。

    我倒是很有些意外。这两人我都认识,那红衣姑娘,是姜狐狸的女儿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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