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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阴人-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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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眉苦思。其实这事不用他说,我也早就有怀疑。如果这虞玄机所说的都是真的,那季含光自然也是极有可能是着了同样的道。唯一的区别是,虞玄机侥幸逃过一劫,而季含光则没有幸免。
姓虞的既然这么说,那铁定是王知远那老头曾经跟他说起过这事,说不定师徒俩还一起商议过多次。只不过王老头上次并没有跟我提过虞玄机的半句话,想来也是有所避忌。这到底是王老头想让他这徒弟亲自跟我说,还是说这姓虞的刻意隐瞒了某些事情。
我始终对这人和麻老大他们的恩怨耿耿于怀。这里头的事情,不太可能像他说的那样简单。
心中乱得很,一时想到莫婆婆说的冯宗主,一时又想到王老头说的季含光,念头纷杂,只觉得千头万绪,说不清理还乱,混乱之际,突地想到青子当日在昆仑别院说的那番话,想起那盘被她弄乱的棋局,猛地脱口而出:“这死玉,怕不是用来守墓的!”
第四百一十四章 联手()
虞玄机朝我瞧了一眼,神情微微有所变化,道:“你瞧出了什么?”
我心中千头万绪,一时间杂念横陈,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当初在降教小水牢中,我就听莫婆婆说起过,这蛇母墓是葬门先人所建,其中墓局的精深诡谲。那也是可想而知的。这利用死玉封存怨孽的法门,对于葬门来说自然也不稀奇。但若说用这鬼东西来镇守葬台,却是有些不合常理。
按照葬法来说,利用死玉封孽来守墓,通常挑选的怨孽都是杀人恶灵,这怨孽一旦上身,就立即会附体残杀其余入墓之人。但这些入侵之人一旦被杀完之后,那破封的怨孽又会因为禁制。被重新封印回死玉之中,这样就形成了一个生生不息的镇守法门。
但虞玄机他们在蛇母墓中遇到的那块死玉,根本就与常理不合。照他所说,这里头的怨孽一附体。立即就夺了宿主的躯壳,而且再也不可能重回死玉。这怨孽借着人体出去之后,那立时就是世上的一个大祸害。
葬门是渊源流长的墓葬宗门,是绝不可能设计出如此糟糕透顶的墓局的。
再往回说。这蛇母墓中的葬阵明明已被破去大半,说明早已有人来过,但葬台之上的镇墓之宝却纹丝未动。这可能的原因只有两个,要么是那闯墓之人知道下头藏有死玉,他不敢轻动。要么这死玉和这葬台上的宝物,其实是有人故意留下的,为的是诱人上钩!
再细思下去,不由得心头发寒,只觉得一股凉意直透后背。
只听虞玄机道:“当初我将此事说与师父听,师父他老人家沉默了半晌,没有说其他的,而是告诉了我季含光的事情。”
我听得心中悚然。当年王知远那老头与死人脸联手诛杀季含光一事,想来也是王老头这一辈子压在心头的大秘密。这事一旦被捅了出去,势必引起轩然大波。他之所以会跟徒弟说出这事,恐怕也是想到了这一层。
他也是认为季含光的事,跟虞玄机所遇之事同出一辙!
再加上葬门的冯宗主。当年也是去过一处古墓之后,心性大变。如今细想起来,这三件事的共同点实在是太多了。再细思下去,越想就越是心惊肉跳。这三桩还只是露出海面的冰山一角,谁知道下头究竟还有多少?
像这样精绝奇异的禁制,必然有诸多限制,是不可能布置出太多的。但那背后之人只要专挑天底下最顶尖的墓葬下手,能进入这种墓葬的自然都是各门各派中最顶尖的人物,只要这些人被引诱上钩,不需太多,只要有十数人,那就是一场可怖的灾难。
试想,如果当初季含光伏杀王老头成功,那如今的茅山派会是什么模样?又或者当初虞玄机没有侥幸脱身,如今又成了茅山掌教,那这事情又当如何?还有葬门当年的冯宗主。如果后来不是由莫婆婆代掌宗门,那后果又是怎样?
此外还有天师道、清微派乃至整个道门,又或者是焚香会、无极门、降教里头,又有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这样的人?就算是如今的茅山派,又有谁敢保证,除了一个季含光之外,就没有其他中招之人?
只要有这些人在暗中稍加挑拨,那对于整个术界来说,就是一场暴风骤雨!之前小茶庄的那场喜宴,怕只不过是小小的前奏而已,恐怕更大的风暴还酝酿在后头。
越想越是心惊,只觉得浑身直冒寒气。瞧了虞玄机一眼,问道:“这事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虞玄机摇了摇头,道:“除了我师父之外,如今也只与你说起过。”
我没问他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公布出去,因为这是不可能的。首先,这件事匪夷所思,有没有人会相信还两说。再者,就算有人相信了,那又能怎样?只不过是惹得人人疑心大起而已。不仅起不了任何作用,恐怕反而会把事情闹得更加糟糕!
我在椅子上坐了一阵,心中反复琢磨,只觉得有些奇怪,瞧了那姓虞的一眼,道:“你为什么要把这事告诉我?”
虽说我与王老头还有燕子他们有所牵涉,但这好像也不足以成为理由。毕竟虞玄机身为茅山掌教,根本犯不着跟我这样一个年轻的小子谈论如此重大的事情。
虞玄机从椅子上站起,双手背在身后,在屋中踱了几步,身姿修长,温雅潇洒。过了一阵,转身瞧了我一眼,道:“你与昆仑府关系匪浅罢?”
我心中错愕了一下,旋即会意过来,原来这虞玄机看重的是我背后的昆仑府。我与青子关系亲密,这事很多人都知道,自然也瞒不过这位虞掌教。也就没有否认。
虞玄机眉头微皱,沉吟了一阵,道:“昆仑府这次突然出世。想必也是为了此事。”
我听得心头一跳,不由得连瞧了他好几眼。说实话,要不是因为燕子他们的事情,我对这人始终有芥蒂的话,我对这人还真是挺钦佩的。这人虽然身在茅山,但把世间所有事情都看得极为通透。
这事我也无需隐瞒,坦然承认了。虞玄机微微一笑,道:“你家那位陆小姐。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就算想见她,也是不易。不过我看得出你在她心目中的分量,所以找你也是一样。”
我听得心中一热,忍不住追问道:“我在她心中什么分量?你又怎么知道?”
虞玄机一笑,道:“这种事自然是你知道的最清楚,又何须外人置评?”
我被他说得有些患得患失。过得片刻,强行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驱出脑中。听他这一番话,我总算是明白他的意图了。原来这位茅山派的新任掌教,是想通过我,与昆仑府结盟,以联手应敌。
我在心中默默地斟酌了一番。茅山派为符箓三宗之一。在整个道门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门派。昆仑府虽然底蕴深厚,但毕竟离世已久,如果能与茅山派联手,那自然是一个极好的策略。
这事倒还真可以回去跟青子商量商量。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弄清楚这姓虞的当年与麻老大他们究竟结了什么怨仇。还有这人所说的话,究竟是不是发自真心。
就听他道:“这事儿也不急在一时,等你回去商议之后我们再仔细商谈。”说完这番话,又在屋里头踱了几步。
我在心里头盘算着其中的厉害关系。也没有开口说话。屋中寂静了好一阵子,就见虞玄机的身影停下,冲我问了一句:“就你看来,茅山门中有没有问题?”
我自然是听得出他话中的意思,是在问我,以我的观察来看,茅山派的门人中还有没有问题之人。
这问题一时间之间还真难以回答。所谓人心隔肚皮,任你法眼通天,也瞧不出这人心究竟是怎么想的。只不过,如果光光是说有问题的人,我倒还真有个人选。
琢磨了一阵,说出一个名字:“梁庸。”
虞玄机“哦”了一声,眉头微微一挑,道:“你是说我梁师兄?为什么?”
我盯着他瞧了几眼,道:“也没什么原因,就是觉得这人有些不对劲。”我不敢说这人是如季含光一般是被邪祟夺体的,但这人绝对是有些心思叵测。当日麻老大他们被劫,肌肉男被害,我始终觉得跟这姓梁的脱不了关系。这人一门心思地想找阴阳二物镯,也不知那个海母阴胎的乔甜儿最后怎么样了,有没有从这姓梁的手中逃脱。
虞玄机没有立即说话,在屋中又踱了几步,道:“我知道了。”
第四百一十五章 贺客()
这之后,我与这位新任的茅山掌教又说了一阵话,见天色不早,就告辞出来。虞玄机也没留我,毕竟明日午时就是他正式接任掌教之时,想必还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理,将我送到书房门口,就回去继续伏案写东西。
我从院中出来,刚拐出院门,迎头就撞上一人。是那位白衣胜雪的钟师姐。静立在院门口,瞧了我一眼,道:“跟我来。”说罢,转身就往西而去。
我微微有些错愕,瞧她的模样,像是一直守在这院门口等我。见她走得极快,也不及询问,跟了上去。走不过几步,就到了一处小院前,与虞玄机的住处离得极近。里头也没什么其他东西,就一株苍老的槐树。跟着钟师姐入内,进入屋中。她也没点灯,屋里头漆黑一片,指了指一张椅子。道:“坐罢。”
我应了一声,就过去坐了,往四周打量了一眼,这屋里的摆设实在是简单至极,一点也不像个年轻女子的住处。
这钟师姐却没有坐。而是站在那里,瞧了我一眼,道:“你见过他?”
她这句话问得未免有些没头没脑,但转念一想,也就知道她问的是谁。忙道:“见过,钟先生他…;…;”当着她的面,我可不敢直呼“死人脸”。
只是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他怎么样了?”
我心中微微一黯,就把死人脸死在南疆的事说了一遍。这位钟师姐静静地听了,却是半天没有说话。我偷偷打量了她一眼,见她姿容貌美,神情却是冰冷,听说死人脸的事情之后,脸上没有半分变化,也瞧不出一丝悲哀之意。
关于死人脸的事情,我大多是从老驼子和王老头那听来的,知道当年死人脸与季含光相争,妻子惨死,当时年幼的钟师姐被送去茅山派抚养。而且世人盛传,她母亲是被她父亲所害。恐怕这位钟师姐对死人脸是恨之入骨了。
我在心中琢磨着,是不是该找个机会跟她解释解释,但这事情说来实在离奇,恐怕这位钟师姐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正想着,就听她道:“听说你得了他的衣钵。”
我说是。虽说我与死人脸没有师徒名分,但他的确是把毕生所学都传给了我。
钟师姐听了,脸上也没半分表情,就像是在说着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人。她这人乍一看,跟青子有些像,两人都是冷冰冰的。但青子那种,有一半是大小姐的高冷,另有一半则是对人爱理不理的闲散。可这位钟师姐不同,她那种冷漠,那种眼神,犹如凝结的冰霜,让人寒彻心扉。
我在心中转了转,想着她把我叫到这儿来,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只不过她说完这番话后,就再也不开口了,背了身站在当地。
屋中一片寂静。我等了一会儿,就笑道:“师姐,说起来,咱们就算是自己人。”我这也算是套近乎了,不过事实也是如此,如果扯上死人脸的关系,我与这位钟师姐的关系却是颇为亲近。
说了这番话,正想趁机会把死人脸的事情与她解释一番,就听她道:“你可以走了。”旋即一挥袖子,径自进了另一间房中,想必是她的卧室。
我一见如此,也就从屋中退了出来。出了院子,往住处走去,心中却是有些疑惑,这位钟师姐的行事让我有些看不透。她这人脸上喜怒不显,也瞧不出心中的真实心意,不知道她对死人脸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这样想着,就一路回到了免斋道院,狮子头倒是还没睡,又跟我问了几句那姓虞的事情。很多事情事关重大,我一时也不好讲,就含糊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鲁莽精就过来找我们,顺便把早饭给送了过来。三人一起吃了,听鲁莽精说。到现在为止受邀的宾客大多已经到了。我就顺口问了问都有哪些人与会。
这一问,才知道这次邀集的宾客极多,很是隆重。除了天师道和清微派两大符箓宗门,道门中大小门派更是来了许多,其中还包括了黄鹤观。
我一听到“黄鹤观”,就问鲁莽精是不是那马脸亲自来了。鲁莽精“噗嗤”一声笑道:“你口口声声马脸马脸的,要是被那成风道长听到了,还不把鼻子给气歪了去?被你猜对啦,我们茅山派立掌教这样的大事,他这个观主自然要亲自上门。”
我“嗯”了一声,又听鲁莽精说了其他的。原来这次不止道门,还有许多民间术家也收了邀请,洞庭湖畔的黄门和闻家也在受邀之列。
“这回来的是黄门那位黄大小姐。”鲁莽精笑道,说到这里,又道,“不对,现在应该叫闻夫人,她一人代表了黄门和闻家。”
我“哦”了一声。看来黄蕾有黄门的支持,在闻家还挺顺当的。除了她之外,来的还有宋叔和闻二爷这两位老人。
说话间,三人把早饭给吃好了,又被鲁莽精领着去外头转了转,只见整个茅山道院之中扫洒一清,一众茅山弟子来去匆匆,脸上尽皆露出兴奋之色。想必这样隆重的大典,这些年轻弟子们也难得遇到一回。
鲁莽精笑说:“你都不知道,我一直都担心我虞师叔不肯当掌教的,这下子可算放心了。”
我好奇问:“怎么?”毕竟虞玄机号称道门首席弟子,修为高深,又是王知远那老头的亲传弟子,他来当这掌教,那真是合情合理。
鲁莽精道:“你可不清楚我这虞师叔的性子。他这人啊,有些闲云野鹤惯了,对门中的事情也不大上心。这次他居然接了掌教的位置。倒叫我有些吃惊呢。”
我心中暗想,这大概是因为王知远那老头的缘故吧。这老头都拿命去填窟窿了,虞玄机这当弟子哪还能推却这份担子?
时近正午的时候,众宾客提早用了饭,就汇聚到积金峰南腰的元符宫前。这时候一众茅山弟子已经分立四周,指引宾客就位。狮子头瞧得啧啧连声:“这茅山派近些年来名头很大,看来倒也不是吹出来的。”
鲁莽精斜了他一眼,笑道:“有您老这一夸口,可不敢当了。”
正说话间,就见一行人朝我们走了过来。当先一人是个穿黄衫的丽人,头发挽了个髻子,比起原先,看起来成熟了许多。是黄门的大小姐,也是如今闻家的夫人。
“陆兄弟。”黄蕾一近前,就微笑唤道。在这么多人面前。自然还是用得以前的称呼。宋叔和闻二爷也来了,纷纷上前与我寒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熟人,是闻人凤的弟弟闻人龙,站在后头,冲我瞧了一眼,迟疑了片刻,才上前来招呼了一声。
瞧这人的模样,怕是还对之前那事有些疑虑。
之后这闻人龙就凑到了鲁莽精身边,去与她说话。鲁莽精笑着应和了几句。
正说话间。就听有人叫道:“那是什么人?怎么这时候还有宾客到?”
往峰下望去,就见一行人正沿着山道向着积金峰蜿蜒而上。瞧这人数,可是不少,怕少说也有四五十人。有人就好奇地道:“谁家这么大声势?”也有人说:“我刚才瞧过了,该来的人应该都来了,这些人又是哪头的?”
众人正议论间,就见陈青和吴恺领着数名弟子匆匆迎了下去。再过了一阵,就见他们领着那行人攀上峰来,在山门处迎客的两名茅山弟子齐声叫道:“焚香会、降教、无极门贺客到!”
这一番话传出,元符宫前立即一阵骚动,众人议论纷纷。我也是好奇,这三个教派那可是刚刚还与道门结了大仇的,难道又是跟小茶庄喜宴那般,是不请自来?可这茅山祖庭与小茶庄可不一样,不说如今贺客云集,就算是茅山派一门之力,恐怕都能让这三教的人有来无回。
第四百一十六章 大戏()
众人议论的功夫,就见陈青和吴恺等茅山弟子已经引着一行人上来。瞧陈青和吴恺两人的神情却是异常平静,似乎早就知道焚香会等三教要前来。
我瞧了一眼鲁莽精,鲁莽精也是一脸茫然,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之前看贺客名单的时候,是没有他们的。”
我再仔细地瞧了一眼,见陈青手中拿着几张红色的帖子,那就理应是请帖,说明这三教并非时候不请自来。鲁莽精道:“那说不定也是虞师叔后来加的。”
我一边琢磨着,一边打量这三教来人。这里头来的倒是好些个都是见过的老面孔。跟在陈青后头的。是无极门的人,领头的是个身材魁梧,红光满面的老人,正是那个无极门门主廖万山,没想到这老东西是亲自来了。
跟在他们之后的是焚香会。不过这回来的不是姓顾的,也不是大公鸡,而是在小茶庄曾经见过的那胖子和瘦子。自从在林屋山底找到那口青铜棺后,也是好久没见到姓顾的和大公鸡出来了,也不知是在忙些什么。
焚香会之后的是降教,走在最先的却是洛芸那女人。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衫子,齐耳短发,在耳朵旁别了个朱红色的发卡。乍一看,倒是一个清纯俏皮的小姑娘,瞧不出半点狠戾。一上得峰来。一双漆黑的眼珠子就骨碌碌四处转,在人群中瞧见我,目光只是稍稍一停留,露出一丝狡黠,就转了过去。
他们一上来。这周遭的议论声就更大了。宋叔与闻二爷等人更是皱了眉头,那闻人龙忍不住骂道:“什么玩意儿,怎么这帮狗贼也来了?茅山派是怎么回事?”
他这话一出口,就听黄蕾道:“人龙,不许胡说!”随即又朝鲁莽精道,“小孩子有口无心,梁妹妹可不要介意。”
鲁莽精瞧了那闻人龙一眼,嫣然笑道:“也没什么的。”
那闻人龙一张脸胀得通红,大约是觉着在女孩子面前有些落面子,哼了一声,也没再说话。
就这当儿,陈青和吴恺等茅山弟子已经分别引着廖万三等三教之人前去预备好的宾客席位。这三教一齐上来,抬着好几箱贺礼,人数众多,声势极大,一时间成了全场瞩目。洛芸那女人跟身后几人吩咐了几句,就慢悠悠地逛了过来,来到黄蕾身边,“哎哟”了一声,娇声道:“黄蕾姐姐。你也来啦!”说着就去搂她的腰,被黄蕾一把拍开。
洛芸抿嘴一笑,目光一转,就落到我身上,冷笑一声:“哟,你这小混蛋也来啦?”
我没理会她。她也没继续往下说什么,一晃身就黏到鲁莽精身边,将身子贴了上去,道:“这位是梁妹妹吧。”在她脖颈间深深地嗅了一口,道,“好香。”
鲁莽精闪身避开,脸上有些发红,道:“这可是在茅山祖庭,你们降教最好还是收敛一些。”
洛芸笑道:“瞧妹妹这话说的,我们可是受了虞掌教之邀,这才千里迢迢的赶来,又给你们带了这么多贺礼,妹妹可不要不识好人心哦。”
她这话音刚落,就有人愤然插口道:“你们降教这群歹毒的狗贼,也来说什么好人心!”出声的是那闻人龙。其余闻黄两家的弟子也冲着洛芸怒目而视。经过蛇母墓一役,闻黄两家和降教的仇算是结得大了。
洛芸瞧了那闻人龙一眼,脸色一变,道:“给我滚开!”
那闻人龙勃然大怒,正要发作,这时候,就听砰砰砰三声炮响,原来是吉时已到。
就见虞玄机一身玄色道袍,气度潇洒,立在元符宫前,朗声道:“今日我虞玄机奉命接任茅山派掌教一位,承众位前辈、朋友不弃,大驾光临,茅山派上下同感荣幸。”
虞玄机话音落下,场中众贺客纷纷道贺,一众茅山弟子也是喜不自胜。
磬钹乐器声中,有茅山弟子鱼贯而出,手捧法器经书,分列虞玄机左右。紧接着一男一女两名弟子上前一步,叫道:“有请宗门长辈。”就见四名长者,穿着黑色玄服,来到虞玄机身后早已摆放的四张椅子上坐下。
这四人三男一女,头发都已经斑白,不过气色却是不错,精神极好。鲁莽精挨在我身边。指了指当中那位女道士,低声道:“这位是我妈妈的师父。”听她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这女道士就是姜狐狸的师父元吉子。姜狐狸她老爹虽然在茅山位份极高,不过姜狐狸却不是跟她老爹学的道法。
这四人都是与王知远那老头是同门师兄弟,自打姜老头过世之后,茅山门中就属他们四人辈分最高。
这四人坐定之后,又陆续出来一行人,分列在四人身后。瞧这样些人的样貌,大多是四五十岁年纪,应当是虞玄机这一辈的,算是茅山派这一代的中流砥柱。
在其中我瞧见了两个张熟悉的面孔,一个是那个姓梁的,站在一个身材敦实矮胖的老者身后,直腰挺背,神情肃穆。另一人是那个二百五,在这行人当中,就属他的年纪最小,今日在此,也是一改往日的不着调,正襟危立,目不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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