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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阴人-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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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葬门中剩下还有十余名弟子,但还能站着的只有寥寥数人,其余恐怕连行动都困难。反观天师道和茅山派,加起来还有数十名弟子,而且大多数只是负了些轻伤。葬门这边一群老弱残兵,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这些道门弟子也还罢了,最令人头疼的还是天师道的赵李,和茅山派的杨义师兄弟四人。有这四人联手,我可真没这本事把人给救出来。
这时候,就听那李师伯喝道:“我再问一遍,你们究竟是交不交出那妖邪?”
修老头闭了眼睛,一众葬门弟子也是闭口不言。
那修老头的女徒弟站起身来,冷笑道:“你们这些人不就是那妖邪!你们四人围攻我师父,还要不要脸了!”说罢,身子一晃,就朝着那李师伯掠了过去。紧接着又有两名受伤较轻的葬门弟子跟着冲了上去。
那李师伯发出一阵怒笑:“不知死活,还有谁都上来罢!”袍袖一挥,只听到凭空发出呼啦啦一声响,火光闪处,当即就有一名葬门弟子被拍飞了出去,在地上打了个滚,肩头一片焦黑,顿时就一动不动。
我瞧得分明,这用的是天师道的暗煞罡。那弟子肩头受了这么一拍,就已经被雷火所伤,就算人能保住,这胳膊怕是也要废了。
第四百四十二章 浑水()
我正发愁该怎么对付那四人,既然那姓李的说了谁要上都可以上,那我还等什么。在脸上抹了一把,用易容术把眉毛太高,鼻子压塌,脸颊也向外鼓了鼓。
伸手从那名已死去的司命弟子怀中抽出那根祭天棍,冲那黄老头飞快地交代了几句。
我这一动作,就立即被人发现了行迹,只听那杨义和赵师伯同时喝道:“谁在那!”立时就有几名天师道和茅山弟子朝这边奔了过来。
我顺势从四兽后头走出,把铁棍刚在肩上。黄老头也跟着跃出,两人大踏步朝场中走去。我在牢中呆了八个多月,头发长得跟稻草似的,蓬头垢面,又穿着修老头送过来的葬门弟子的服饰,就算那赵李二人当面,一下子也根本认不出来。
我这一身黑,黄老头一身白,扛着个葬门的祭天棍,模样虽然邋遢古怪了一些。旁人乍一看,还真以为是两个葬门弟子。
“让开,以多欺少啊!”我含糊着声音大叫了一声,扛着铁棍就咚咚咚冲了过去。那几个迎上来天师道和茅山弟子愣了一下,就没朝我们动手。
趁着这个空档。我和黄老头立即冲了过去。这时候,只见又一名葬门弟子被那李师伯凌空拍飞,只有那女弟子仗着步法,闪身避过。
我当即大吼一声,双手握住铁棍。举过头顶,就咚咚咚朝那李师伯奔去,那黄老头空着双手,就奔得要比我快些,也没什么章法,发一声怪叫,就弓着身扑了上去,跟流氓打架似的,合身就去抱那李师伯的腰。
那李师伯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根本就没多看一眼,随手一挥,一记暗煞罡就拍了出来。堪堪落到黄老头面门的时候,那老东西的身子突然诡异地扭了一下,瞬息间避开了这记暗煞罡,去势不减,怪叫一声就抱住了那李师伯的腰。
此时我正好就奔到了近处,立即卯足了劲,一棍子就朝那李师伯的左肩轮去。那李师伯微微变色,随即一袖子就挥在那黄老头的后背,另一只手结了个紫薇印。印向我面门。
只不过他这一记暗煞罡落在那黄老头后背,非但没把他给拍下去,反而激得老东西又是怪叫一声,反而抱着他的腰,将他往地上压了一压。
我对那紫薇印视若不见,一棍子笔直砸下,当即咔嚓一声,将那李师伯一条胳膊砸断。这一番兔起鹊落,也不过是瞬息之间。这一番得手,立即舍了那李师伯,去势不停,一棍子直朝那李师伯后头的赵师伯砸去。黄老头在地上打了个滚,双手连刨,去锁那赵师伯的下盘。
那赵师伯应变虽快,但那黄老头翻身的速度却是更快,这老东西吃了血食之后,似乎比之前要精神了许多,顿时又把他的两条腿给勾住。
我见机又是一棍子砸下,眼见那赵师伯露出一丝恐惧之色,就觉身侧袭来一道劲风。心中一凛,只得闪身避开。
就见那杨义手中元尊印还未散去,身形已经如闪电般疾掠而来,几乎足不点地,用的是茅山术中的陆地飞腾。
我见他来得极快,知道再无法趁乱把那姓赵的也给做了,只能往旁避了避,身子一矮,抡起铁棍就朝他拦腰扫去。
那杨义双足在地上一点,身子旋风般打了个转,不仅避开了这一棍,反而顺势欺身上前。我立即将铁棍交于左手,在地上一拖,身子平平掠出,见他身上衣服鼓荡,犹如清风扬起,知道他还加持了清风护体罡。
运起胎息经,一棍子就照着他当头抡了过去,心想看看你这护体罡强,还是铁棍硬。但那杨义却并不硬抗,身形连晃,却是踏出了一个北斗罡,手掌中已贴了一道符箓,跟着铁棍掠出,一手拍到铁棍之上。
只见那道符箓一触及铁棍。立即呼地燃起一道火焰,转瞬间铁棍的一头就烧得通红,朝着我这一端迅速地蔓延过来。
我将铁棍一抛,随即合身而上,手结度厄指,迎着那杨义就点了过去。那杨义袍袖一阵鼓荡,在身前一挥。他这之手笼在袖中,看不出结的是什么手诀,但一听那风声,应当是茅山术中的隐风雷。
我不去硬接,双足连踏,走了个魑魅步,旋即绕到他身侧,一指就朝他腰际点去。那杨义反应倒是极快,袍袖一挥,身形已经朝后平平移去,脚下连踏,瞬间离火位转雷震位,雷震位趋地坤位,一瞬间,我周围似乎出现了好几个杨义,将我团团包围。
我瞧得暗暗咋舌,这杨义倒的确是厉害,居然靠着他一个人,硬生生布出了一个茅山术中的阳遁九阵。借着八门九宫之理,让被困阵中之人产生错觉,只觉得就像是跟多个人对敌一般。
这阵法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个大麻烦,但于我来说,却是正中下怀。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跟人比术数。
这阳遁九阵原本就是靠茅山心术推动的,我这牢中的这八个多月,为了破禁,可是把这书差点给翻烂了。阵法的变化早就烂熟于胸,一见坎位出现一个沉腰屈膝,手结莲花印的人影,立即往后左侧连踏数步,一脚踏入伤门,并指点出。
那杨义反应也是极快,立即阵随身变,由甲子转甲午,龙虎转辅禽。他这一变,我也立即跟着变换身形,踏入惊门,再度一指点出。
杨义身形再移,再变。但不管他如何变化,这阳遁九阵的种种变数都在我胸中,只要他一动。我就知他下一步会在何处,度厄指后发先至,要不是那杨义底子实在扎实,恐怕这阵法早就散乱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那杨义眉头紧皱,喝问了一声。
我心中微微一凛,知道我步步抢住先机,已经让他起了疑心。我也不答话,继续粘住他抢攻。
就在这时,只听到“啊”的一声惨呼,听那声音是来自那天师道的赵师伯。我心头微微一跳。就见那杨义猛地一挥袍袖,迎面直拍了过来,却是已经撤掉了阳遁九阵。我闪身避开,就见他身形连晃,已经退出数步之外。
我趁机转头望去,就见那赵师伯和那黄老头两人抱成一团,滚到在地上。一众天师道弟子面露惊恐之色,纷纷围上前去,但两人滚成一团,根本无法出手。
我瞧得仔细了,才发现那赵师伯是被黄老头从背后抱住,一口咬在了脖子上,鲜血淋漓,凄声惨呼。
茅山派那个白面中年人和杨义同时掠了过去,朝那黄老头出手。修老头那女弟子想要出手拦截,但根本就拦不住茅山派这两名高手,被那杨义随后一引就给抛到了一边。
我不及细想,立即追上。倏忽之间,就见那黄老头缩成一团,像个球似的从人群中滴溜溜地滚了出来,速度之快,连杨义师兄弟二人一时间也没有拦下。
一众天师道弟子朝着那黄老头出手,反倒是被他给撞飞了好几个。我立即冲入人群,左转右绕,将所遇之人一一点倒。
这时候,就听那杨义大喝一声:“住手!”
除了那被点倒的几人,一干天师道和茅山弟子纷纷向后退去,盯着我和黄老头,目露恐惧之色。我见那老头从地上爬起,嘴上脸上都是腥红的血迹,他妈的看着的确是挺吓人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杨义沉声道。脸上惊疑不定,一双眼睛在我和黄老头身上转个不停。
第四百四十三章 传承()
我与这杨义本就不熟,我见过他,他却未必知道我。再说这会儿我这样一副邋遢的模样,就算燕子姐他们在这儿,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认得出我,干脆假扮葬门弟子到底,粗声粗气地道:“敢上我们葬门作威作福,他妈的活腻了吧!”
那黄老头发出嘿嘿一声怪笑:“就是活腻了!”这老东西的声音听来跟之前又有些不一样。又生动了几分,想必是跟又吃了些血食有关。
我此时也没功夫细究,目光一转,见天师道那赵李二人被几个弟子搀着,都已经身受重伤,想必已经是无法再出手,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对方虽然还是人多势众,但少了这赵李二人。我就放心了。
那杨义盯着我瞧了好一阵,道:“你怎么会阳遁九阵?”
这《茅山心术》是茅山派不外传的秘术,我也不想在这儿露了底,给王老头惹来非议。呵呵笑了一声,道:“什么阳遁阴遁的,不就是一些术数法门。”
那杨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今日之事。也说不清孰是孰非,咱们就此别过,你看如何?”听这话里的意思,是要见事不对,要抽身走人了。
我也知道再斗下去,恐怕谁也讨不了好,正好顺水推舟,朝那赵李二人一指,道:“这两个老杂毛留下!”
那杨义自然是不肯的,一众天师道弟子也纷纷喝骂。不过我也不是真想留人,只不过是顺口讨些便宜化。这一番争执下来,那杨义师兄弟带着人,收拾了两派弟子的尸体,就离了桐宫。
眼见这些人离了大殿,修老头那女弟子吩咐一名还能走得动路的葬门弟子远远缀上去盯着,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走了。随即来到我和黄老头跟前。瞧了我们二人一眼,疑惑地道:“你们二位是?”
我这时才有空仔细打量了她一眼,大约二十五六岁年纪,身材高挑,五官棱角分明,虽说少了几分柔和,但自有一股英气。我和黄老头这模样能在杨义面前含糊过去,却不可能瞒得过她,正想着该如何回话,就听修老头的声音道:“小景,你是怎么出来了?”
转头一瞧,见那修老头正瞧着我这边,脸上带着惊诧和欣喜。我倒不意外,这老头子每天与我见面,自然能一眼就认了出来。
我一时间也不方便说太多,上前给他探了探脉。又仔细查看了一番。这老头子伤得可不轻,这伤势就算是治好了,恐怕也得折寿了。心中不禁有些黯然,取了一枚三棱针出来,给他行了一遍。
那老头咳嗽了几声,指了指她那女徒弟,道:“这是红英,我徒弟。”
那红英过来搀着他胳膊,眼眶有些发红,低低地叫了声“师父”,又冲我感激地点了点头,盯着我瞧了一阵,道,“你…;…;你是那位陆先生?”
我微微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女人看着英武豪气,心思倒是敏锐,这会儿功夫,就已经猜了出来。我随手在脸上一抹,除了易容术。那红英打量了我一阵,道:“真是你。”随即道。“你是不是通医术,帮我们这些弟子也看看。”
我见修老头一时也不会有性命之忧,让那红英照看着,就去给其他弟子查看。这一圈看下来,剩下的这十几名弟子,伤势有轻有重,但万幸都不是什么致命伤,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只是这一战下来,整个葬门居然只剩了这么些人,实在是让人心生悲凉。
一些伤势轻些,还能起身的弟子,就帮着照看伤重的弟子,或者收拾同门的遗体。一个个弟子全都眼眶通红,但没一个人哭出来。
我收拾停当之后,就把那黄老头叫到了僻静的地方。端详了他好一阵子,就说:“他们说的那个妖邪,是不是你?”
那老东西立即连连摇头:“说的什么话,我堂堂黄家人,哪是什么妖邪?四大仙门你懂不懂?”
我心想,所谓的四大仙门还不是他妈的山野精怪。只不过民间传得名头好听一些而已,真要细究起来,也都可以算是妖邪。
“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我死盯着他不放。
那黄老头眯着个眼,连声道:“我说小伙子啊,我刚刚可是帮了你大忙的,你还这么怀疑我?没道理啊!”这老东西自从喝了那赵师伯的血之后,面目似乎又丰盈了一些,口齿也变得伶俐了许多。
我一时间也问不出什么。冷声道:“我之前是不是说过不许再咬人?”
那老头嘿嘿笑了一声:“这不一样,那老杂毛想弄死我,我当然也要弄死他!”
我自然明白,这老东西不过是狡辩而已,就道:“要有下次,就是我弄死你。”
那老东西拍着胸脯,笑道:“放心,咱们爷们说话算话,这人血也没啥好吃的。”
我知道这老头嘴上说得漂亮,肚子里说不定在想着怎么把我弄死,这老东西油滑得很,所说的东西也不知几分真几分假。只能打起精神随时盯着。
虽说桐宫经过这一劫,遭了重创,不过有那位连红英主持着,各弟子分工合作,收拾残局,倒也是井然有序。等那修老头元气恢复了些,我就去找了他,问那冯宗主的事情。
一问之下。才知道那李师伯说得倒并不是假话。这冯宗主的确是带了一干葬门精英去了南疆,其目的正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玄女墓。此事只有修老头一人知晓,连他徒弟连红英都不明就里。
但那冯宗主等人出去不久之后,就传来南疆山崩的消息,更有人传言是葬门盗墓不成,反被山埋。
虽说这只是个流言,但所谓空穴不来风,只怕这事还真有些蹊跷。要是出事的只有那冯宗主一干人等,我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但他妈的他身上还有我三叔。
修老头也说不清,这传言究竟是真是假。但据他所说,冯宗主那边的确是已经很久都没有音讯了。那天师道和茅山派想必也是看准了这一点,这才毫无顾忌地潜入桐宫。
说到这事,我就趁机问了一句,究竟当初是为什么要选这桐宫作为葬门开宗之地。这地方选的的确是古怪之极,虽说葬门本就是以葬法传世,但也不用把宗门立在墓冢之中啊。
修老头却说他也并不如何清楚,这事都是他们宗主定下的。当时他和孟老头也曾提出过疑议,但被那冯宗主给压了下去。
我听得有些奇怪,想起那李师伯说得一番话,越琢磨就越觉得这里头的确是有些猫腻。
修老头叹了口气,沉默了一阵,旋即问起我究竟是怎么从地牢中逃脱,与我一道来的又是什么人。
我迟疑了一下,倒也没有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修老头听完之后,就皱了眉头半天没有说话。良久,才道:“原来他是黄家人。”但是琢磨了半天,他也想不出究竟那黄老头身上会藏有什么隐秘。
我苦思了良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暂时把这事放在了一边。修老头定睛瞧了我一眼,微笑道:“小景,这次还是多亏了你,不然咱们葬门怕是真要绝户咯。”
我笑道:“你这老东西命这么硬,哪这么容易死。”
修老头呵呵笑了一声,又摇了摇头,半晌,才道:“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说到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唯一的打算就是我三叔和青子。要不是这里一时走不开,我巴不得立即出去找他们。
修老头一阵咳嗽,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喘着气道:“要是宗主真不幸了…;…;小景,你就是咱们…;…;咱们葬门的继承人。”
第四百四十四章 埋降()
修老头虽这样说,我却不想跟葬门有什么牵扯,笑道:“可别把我扯上,就算那冯宗主当真…;…;”说到这里,心头不由得一颤,“由你来当这个宗主,怕也是比他好得多。”
修老头连连摇头,道:“小景,你自小修习的胎息经,与葬门根本脱不开关系的。”
我根本不想听他这一套。道:“实在不行,你去找莫婆婆。”
修老头叹了口气,道:“我怕是请不动莫离姐了。”又是一阵咳嗽,道,“再说我们年纪也大了,以后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
我见他咳得厉害,道:“你别说话了,就不能好好歇着。”
修老头抓着我的手,道:“你也看到了,咱们葬门就剩下个烂摊子。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咱们葬门绝户了。”
我拍着他的后背,道:“行了行了,您老就少说几句罢。”搀着他去床上躺下。只是不管老头子说什么,这什么葬门传人,我是不会干的。
“我去南疆给你找人。”丢下这一句。就转身出门。关门的时候,只听到身后传来修老头的一声叹息。
这接下来的数日,就都在桐宫之中度过。我虽然急着想出去,但如今这葬门之中尽是老弱残兵,要是有人再来。这剩下的怕是全得遭殃。那黄老头倒是老实了一阵,成天就在这陵墓里头溜溜达达,就是每逢吃饭的时候,总是嚷着要吃鸡。
我这吃了八个多月的馒头素食,嘴里也是淡出个鸟来,不过在桐宫之中,哪来这么多要求。又过了一些时日,倒是也太平,没出什么变故。眼见修老头的伤势痊愈了三分,其余弟子也都恢复了些精神,我就准备带着黄老头离开。
修老叹了一口气,也没再劝我。我拍拍老土的后背,让他还是暂时把桐宫封了,找个其他地方先避一避。修老头应了。临出门时,遇到修老头的那个女徒弟正好从外头进来,她见我要走,让我等下,不一会儿,给我准备了一些干粮拿出来。
从桐宫出来,才发现这会儿正是午夜时分。头顶星光熠熠,闪烁不定。一阵夜风吹来,遍体生寒,这才恍然醒悟,原来我在地宫关了这么些日子,外头早已是进入寒冬腊月了。
那黄老头站在那里,东张西望了一阵,突然发出一阵怪叫,在地上又蹦又蹿,猛地和身在地上一趴,就地打起滚来。
我在一边瞧了一阵,也跟着跳了几下,大声怪叫起来。能活着出来,真好啊。
等闹腾得够了,就起身朝山下行去。走到半道,那黄老头突然钻入草丛就不见了。有锁魄符在身,我倒不怕他逃远。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就见他嘴角血迹斑斑的,拎了两只山鸡回来。
舔了舔嘴唇,两只眼睛冒着精光。
我正好也饿了。当即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把两只山鸡给烤了。那黄老头就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等烤得好了,一手抓过就往嘴里送。听说黄大仙都喜欢吃鸡,现在看来还真是没错。
这寒冬腊月的,太甲山上寒风呼啸,刮得人脸皮都有些生疼。我们就在原地烤了会儿火,歇息了一阵,这才又起身继续上路。
出了太甲山,就还是先去了南疆。一路上倒是真听到了不少传言,其中就有这一代葬门弟子,辱没祖宗,不要脸地去南疆盗墓,结果反被埋身山底的传闻。只不过传归传,其中的细节,却是并没人知道。
除此之外,就是有关于昆仑府的流言,说到五阴度厄锁魄符,就是如何如何恶毒可怕,传得是有鼻子有眼。
我听得烦闷,不由担心身在君山的青子,不知道她现在处境如何。
这次进去南疆,却不是走得上一次的老路,而是选的另一条路线。被一个当地人领着,在大山中穿梭了几天之后。终于见到了那发生山崩的地方。据那当地人说,这地方原本是座望月峰,不知怎么的,就轰然坍塌了。当时还有人在山里头打猎,结果都没能出来。
这边虽然也有山民居住,但大多数都是住在大山的外沿,到这地方基本就少有人迹了。我打听了一转,只听有人说,先前的确是有一行人进了山,从描述来看,倒是真有些像是冯宗主那帮人。
我沿着那塌陷的山脉找了数天,也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连番查找无果,也只能郁郁不乐地从山中退了出来。心里琢磨着,以葬门在墓冢上的本事,应当还不至于把自己给埋在山底罢,说不定冯宗主那帮人已经去了其他地方。又想,这事情究竟是谁传出去的,还真是有些蹊跷。
在附近又盘桓了数日,还是没发现丝毫线索,心中惦念着青子,只得离了南疆,带着黄老头一路往洞庭而去。
这一天,就到了石门县境内。正好是傍晚时分,天空灰蒙蒙一片。冷风呼啸,满地都是枯黄的落叶。眼看天色已经不早,就在镇上找了个地方吃饭。我们刚一进门,这天际就纷纷扬扬地下起了大雪。
黄老头一坐下就先点了两只鸡。我喝了口热茶,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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