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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阴人-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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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青子,就见这死女人正自抬眉观察墓中格局,对那棺中人的话似乎爱搭不理。
我沉下心来,也不做声,引动法诀。招了钟灵秀和白脸魔回来,分立两侧。
过了好一阵,就听棺中传出一声轻笑。我也学着青子,根本不去理会,只是浑身紧绷,手结印诀,随时准备暴起。
再过得片刻,就听一声轻微的叹息传来。一只雪白的手掌自棺沿抬起,在空中拂了一拂,当即血色泯灭。随即就见一人从棺中坐了起来。
这是个极为美貌的女子,长发披肩,身着白裙,眉目如画。坐在棺中,启唇微微一笑,已是荡人心魄。
我只盯着她瞧了一眼,心头当即狂跳如雷,两耳嗡嗡作响,差点失声叫出一句“玄女娘娘”。这人无论是衣裙发饰,还是眉目神情,都与外头那尊石像极为肖似。
第五百三十七章 幽玄()
随着那女人在棺中坐起,墓室之中地阴气愈发浓烈,就像是镇守已久的提防突然崩坏,阴气喷薄而出,其势之烈之猛,甚至在墓中激起了一道阴冷之极的旋风。
我随即明白过来,玄女墓是葬法大阵的核心中枢,此时玄女墓被破,自然阴气狂涌而出,恐怕整个葬法大阵都会受到极大波及。也不知外头究竟如何了。
正转念间,就见那女人已经从棺中站起,踏到九阶之上,居高临下,俯视着我们几人。她穿着一条白裙,容貌秀丽,肤色略显苍白,嘴唇却是极为红润,其色如血,鲜艳欲滴。
双眸清澈如水。目中神光湛然,轻启朱唇,微微一笑,当即就让人心生渺小之感。似乎对面站着的就是一尊神祇,令人莫敢逼视。
我咬了一口舌尖。凝神屏气,让自己沉下心神。就听那女人道:“如今是什么年月了?”声音轻柔悦耳,却透着一股沧桑之意。
我见青子没有搭腔,也就有样学样,一声不吭。
就见那女人微微一笑。语音温煦地道:“你们两个小辈倒是有趣。”说着,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当年我等逆天改命,强分阴阳,费尽心思布下这葬法大阵,原本是想换一个太平人世。可谁知这么些年过去了,却只换来一个藏污纳垢的俗世。”
我听她语音婉转,饱含愁思,只觉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寂寥。脑海中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以往的诸多人事,就如跑马灯般在我眼前闪过。眼前看似良辰美景,其实这阳光底下却藏满了各种龌蹉和阴暗,用“藏污纳垢”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就听那女人略带寥落的声音继续传来:“也许当年是我想错了。”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只见她眉头微蹙,秀丽的脸庞上似乎带着无限哀伤。
目光一转,落在我们二人身上:“知错即改,善莫大焉。咱们巡阴一门自当勠力同心。扫清这些污垢,还世间一个清平安乐。”
我听到这里,心念急转,强自定住心神,问道:“怎么肃清?”
就见那女人目光掠来,犹如寒水一般,神光隐然:“顺天应命,归于阴阳。”
我听得心中狂震。她所说的顺天应命,归于阴阳,也就是要把葬法大阵摧毁,让原有的阴地重新转为阳地。这一番阴阳逆转,世间阴气暴发,必然重归洪荒。只怕这世上无论是人还是野兽虫鸟都得死伤殆尽。
就听那女人的声音陡然一高,洋洋洒洒的传来:“门下巡阴人,听我号令,随我清洗这一片污秽的凡尘!”
我手脚冰冷,浑身寒意陡生,一时间心乱如麻。就在此时,突然一个个人影在我脑海中浮现。
王知远那老头坐在棺中淡淡而笑,死人脸不苟言笑的脸庞。白梅模糊的背影…;…;以及许许多多纯洁朴素的笑颜。
世上虽有污垢,但更多的还是善美。
想到此处,我犹如被当头淋了一盆冰水,滚沸如麻的思绪一下子沉静了下来,轻轻吁出一口气。
就听一旁的青子突然说了一句:“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听得一愣,不由大感诧异,忍不住分心去瞧了她一眼。在我印象中,青子这死女人平时虽然冷冷淡淡,对人爱理不理,但总喜欢端大小姐架子,从不会这样说话。
那女人听了,目光凝了一凝,轻启朱唇,正要说话,就被青子冷冷地打断:“我师父在哪?”
我听得心中猛地狂跳数下。我当日虽与她说起过茹教主的事,但没敢提她师父。此时她突然问起,显然是认定了她师父的失踪,跟眼前这女人有关。
就见那女人轻声笑了一下,目光掠来,声音陡然转冷:“你个黄毛丫头,是不是太无礼了?”
我心中念头急转,计议已定,当即冷笑了一声:“你这个老妖婆,就知道妖言惑众!你他妈的根本就不是玄女娘娘!”我一想到青子知道她师父死讯后,还不知得有多伤心。心中又是酸楚又是恼恨,哪还管得了什么粗话。
那女人目光一凝,如寒冰般在我身上掠过:“不知死活的小辈!”
我心中冷笑,这女人装神弄鬼,将这么多人操控玩弄,还说什么顺天应命,肃清凡尘。玄女娘娘等一干列祖列宗们,向来做的就是人定胜天的事情,哪会临到现在,才来后悔?
就见那女人脸上陡然浮现出一丝捉摸不定的笑容,淡淡地道:“算了,也不与你们这些小辈捉迷藏了。”
我头皮一阵发麻,当即浑身紧绷,体内胎息经狂转,随时准备出手。
就见她目光在青子身上掠过,道:“你想知道你师父去哪了?”说到这里,呵呵地笑了起来。
我心中狂跳,就听那女人冷声道:“那蠢货早已被我大卸八块!”
我猛地攥紧手心,忍不住扭头去看青子,正在此时,就见那女人抬起一只手,朝着我们遥遥按了下来。
我见青子不避不闪,不及细想,连结番天印,抢上一步。拦在她身前,双手托天,就迎了上去。青子却是远比我快,一只雪白的手掌掠出,拇指轻扣中指,手掌朝天,随即一竖,朝着对面遥遥印去。
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大殿当中的立时激起一道巨大的旋风,蒸腾而起的地阴气被旋风一卷。犹如一条黑龙一般,翻翻滚滚。
就听那女人冰冷的声音传来:“你这小丫头,比你那死鬼师父可强了太多。只可惜自作孽,自毁幽玄身,还做什么巡阴人!”
话音方落,我就见殿中凝起漆黑如墨的地阴气,突然破开了一个大洞,立即就觉不好,心中警兆大生,双手分结天尊印,矮身下蹲,双腿分踏两侧,稳住身形,猛地托天而起。
只觉整个大殿都剧震了一下,后背一阵剧痛。双腿抖如筛糠,差点扑倒在地。也不逞强,就势在地上一滚,卸去压力。翻滚之际,就见青子衣袂飘飘,双手结印,在她身周盘绕的地阴气凝出一个个符文,时隐时现。
我在地上一拍,趁势跃起,心念一动。两道人影顿时激射而来,钟灵秀和白脸魔分随我左右,双足在地上用力一顿,三人朝着九阶之上疾奔而去,如雷如电。
破开阴气,就见那女人立在九阶之上,脸上带着一丝冷笑,手结印诀。我屏气凝神,足尖在地上一踏,登时又接了个陆地飞腾,九阶之遥,几乎一蹴而就,三道身影如电般掠过,并指点出。
身在半空,就见那女人微微冷晒,法诀变化,一只手掌轻轻一托。
就觉疾奔中的身法猛地一滞,平地生出一股旋风,越转越急,越转越是暴烈。三人被那旋风携裹,倏忽升到了半空之中。
我在空中打了个旋,体内阴阳瓶突然自发转动,越转越急,似乎与外头的旋风相呼应和。心中咚咚狂跳,一个念头在脑海中电光石火般闪现。
幽玄身!对方也是个巡阴人!
在舌尖上狠狠地咬了一下,沉静心神,稳住阴阳瓶,气机生出,融入那旋风之中,身子顺势转动,滴溜溜打了个旋,如陀螺般在空中急转,头上脚下,双手结个护体诀,笔直朝地面坠去。
就在这时,猛觉周遭旋转的气机陡然一乱,我心念急转,阴阳瓶催发,身子就势一折,硬生生在半空悬停了片刻,翻了个身,往一旁掠去。就见一道人影出现在大殿的东南角,一身黑裙,脸上虽然布满伤疤,形容可怖,一双眼睛却是湛然若神,目光凛冽。
第五百三十八章 巡阴()
我一见这人出现,不由得又惊又喜,是茹教主来了!
此时头顶风向,钟灵秀和白脸魔二人犹如两颗大石般当头坠下。我双手分结番天印,跨上一步,朝着二人后背托去,同时身形一矮,就势一滚,卸去巨力。
就听茹教主冷厉的声音破空传来:“贱人,这次看你往哪里跑!”
举目望去。就见茹教主已经消失在原地,一道黑影如风似电,朝着九阶之上疾射而去。与此同时,一道青影穿破黑烟,身形若隐若现,倏忽出现在九阶之上。
速度之快,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见人影交错,三道影子倏忽又分了开来,各自退立一边。
我从地上爬起。就见青子与茹教主两人一左一右,将那女人夹在中间。
茹教主满脸疤痕的脸上看不出表情,盯着那女人半晌,呵呵笑了起来:“贱人,看你还怎么夺舍!”
我听得心中一动。这时才猛地醒悟。这女人精通附灵夺舍之术,换在平时,实在很难将其擒杀,但此时身在玄女墓这样的绝境之中,怕是她插翅也难逃了。
就见那女人嫣然一笑。目光从青子和茹教主身上扫过:“你们几人难道是想欺师灭祖?”
茹教主声音沙哑,却是敛了笑意,寒声道:“你这贱人,敢冒充玄女娘娘!”
我听出她的声音充满恨意,显然对于她那老冤家的死耿耿于怀。
就在不久之前,我认定了是那个邪物以祈天阵再加夺舍之术,霸占了玄女娘娘的尸身。但此时我却是有些怀疑起来。这女人刚才用的明明就是幽玄身无疑,而且远在我之上。只能说明她也是个巡阴人!
正琢磨间,就听那女人轻笑了一声,道:“事到如今,我也懒得与你们这些小辈捉迷藏。”
“我的确不是她。”说到这里,声音陡然一转,变得森冷异常。
我听她的语气,不由觉得有些怪异。正转着念头,就见她双手负在身后,踱了几步,目光凛然,扫了这大殿一眼,道:“你们以为这是玄女墓,葬在这的人就一定是她么?”
突然呵呵大笑了起来。如癫如狂。大笑了一阵,笑容陡然一凝,一张娇艳的脸庞显出一丝狰狞之色,目光森然,犹如厉鬼一般。
“葬在这里的,是她的亲传弟子,也是她唯一的女儿!”
我听得心头咚的一声,两耳嗡嗡作响。
就听她厉声道:“我,才是咱们巡阴人一门的宗主!”
我不可思议看着她。如果她所说是真,那眼前这女人就是玄女娘娘的亲生女儿,是玄女娘娘第一个亲传弟子,也是第一个巡阴人。
可是这明明是玄女墓,当年明明是玄女娘娘自葬墓中,又怎么会变成了她女儿?
就听茹教主冷笑道:“贱人,到了这个地步还在胡说八道!”
那女人冷冽的目光在我们众人身上一一掠过,摇了摇头,道:“你们这群无知小辈,真以为那女人是什么救苦救难的天仙神女!这女人冷酷无情,绝情绝性,连人都算不上!”
茹教主听得呵呵冷笑。青子眼皮微垂。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心中却是混乱一片,各种念头纷至沓来。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是三叔从小将我带大。对于我来说,三叔既当爸,又当妈。我绝不认为哪一个母亲,会不疼惜自己的子女。
心中急转,猛地一个念头划过脑海,出声道:“你想破了葬法大阵!”
那女人的目光豁然转到我身上,凝了一凝,道:“你这小鬼倒是伶俐。”
我心中豁然开朗。当年玄女娘娘带着一群人逆天改命,建造这座葬法大阵封锁阴阳两地。这女人作为她的亲生女儿和亲传弟子,却跟她母亲并不是一条心。在她认为,顺天应命才是至理。哪怕这世间多么混乱,哪怕洪水滔天,猛兽遍地,那也是自然法则。
玄女娘娘怕自己去后,她这女儿会从中作乱,毁掉她亲手建造的秩序,因此就将她封镇在了这墓中。
想到这儿,却又觉不对。既然葬在这玄女墓中的是她女儿,那玄女娘娘又去了哪里?
就见那女人朝着黑棺左侧一指,轻笑道:“她就在这儿。”笑声却是说不出的诡异。
我凝目望去,见她手指的地方除了厚实的地板,根本什么也没有。
“当年那女人建了阵法之后。还不放心,又将身上血契分别传于门人弟子。呵呵,血契哪是可以轻动的?”那女人说着,冷笑连连,却是说不出是恨是悲。
我这时才明白过来,玄女娘娘建造这玄女墓,原本的确是想自葬其中的,只是没想到她给一众门人弟子传下血契之后,幽玄身崩溃,最后在黑棺之前守着女儿坐化,成了一片灰烬。
因此,历代巡阴人都有明训,血契只传一名传人,其余决不可轻动。
正转念间,就听那女人道:“今日咱们巡阴人齐聚此地,也是天命所归!所有人当听我号令,扫清这世间一切孽障,还天下一个宁静。”
她话音刚落,就听茹教主骂了一句:“贱人!”
随即就听青子冷冷地道:“贱货!”
我听得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转头瞧去,就见那死女人眼眶发红,目中有朦胧之意。她这么聪明,自然已经料到她师父必定是凶多吉少。
我从来没见她这么伤心。此时见她难过,心中也跟着难受得很,酸楚难当。
就见茹教主和青子两人身影一晃。瞬息间已经到了那女人身前。三人身影交错,快如幻影,倏忽已经离了九阶,到了大殿之中。
就在此时,又是一道人影自外掠来,身形在阴气之中若隐若现,如同鬼魅。我瞧得分明,见那是个容貌俊雅的男子,穿着一件灰袍,头上戴着一顶黑帽。正是青子的师父,茹教主的老冤家。
他脸色青白,双目紧闭,却是异常精准地插入到战团之中。当即三人成品字形,将那女人团团围住,游走疾攻。
我心中咚咚乱跳,一瞬间差点以为是青子师父活了,但看得一阵,就知道青子师父仍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只是被茹教主所控,朝着那女人合攻。
茹教主分心二用,虽说是多了一人,但实际上还未必比得上她独自一人时。但我心中明白,她此时招了青子师父来,别有用意。想来是今日要血债血偿,恩怨两清。
只见四道人影在大殿之中倏忽来去,快得无与伦比,倏忽在左,倏忽在右,神出鬼没。我引动法诀,招了钟灵秀和白脸魔到身边,三人立在当地,却是发现根本无法插上手去。
大殿之中的地阴气越来越浓,到了最后。犹如洪水般喷薄而出。地阴气受激发,在殿中形成一个巨大的气旋,翻翻滚滚,犹如一条黑色巨龙咆哮飞舞。
四人的身影越来越快,在黑龙之中时隐时现。那女人独斗三人,却是丝毫不落下风。我看得心中忧急如焚,只是担心青子的身体,她擅动血契,元气大伤,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要落得跟玄女娘娘一样的下场,幽玄身崩溃,灰飞烟灭。
心中念头急转,只可恨自己本领不够,就算加上钟灵秀和白脸魔,此时鲁莽冲上,不仅没有裨益,说不定反而坏事。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扫了大殿一周,见墓壁之上密密麻麻的禁纹,猛地心中一动,脚下发力往前抢去,直奔九阶之上。来到那黑棺之前蹲下,仔细看地上的禁制结构。
第五百三十九章 破阵子()
玄女墓是葬法大阵的主要中枢,墓中禁制之深奥繁复,自然是远胜其余,但其基本原理是一脉相承的。我曾经亲身参与过两次葬法大阵的修补,对于其中阵眼的禁制结构极为熟悉,但一路看下来,却并没有找到我所需的片段。
回头望去,只见四人在大殿中纵横来去,交战越发激烈。我心中焦躁,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从九阶掠下。绕着大殿疾奔,一路查看墓壁周遭的禁制结构。
禁纹繁复,混合了云、明、晦…;…;等七种纹路,层层叠加,相辅相成,玄奥异常。我强压下心中忐忑,专注一心,所见所想尽是这纠缠交叠的禁纹,只觉头痛欲裂。
终于绕了一圈下来,将殿中禁制观看完毕,当即招了钟灵秀和白脸魔上前,护住身前。靠着墓壁坐下,将所见禁制在心中全速推演。一颗心咚咚直跳,手脚微微发颤。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中听到“哗啦啦”一声巨响,沙石飞溅,直打到脸上身上。手掌在地上一拍。登时借力跃了起来,举步就奔,只是刚奔出几步,就觉眼前一黑,头晕目眩,知道自己刚才是心神损耗过剧。
深吸一口气。贴地往九阶方向掠去,蹲到黑棺边上又仔细看了一阵,手指飞快掐算,当即在棺沿上一撑,纵身跃入了黑棺之中。
黑棺内壁之上,同样刻满了禁纹和符咒,细看下来,却觉有些不对。这葬法大阵以人体为阵眼,其最根本的是基于阴阳五行生化的原理。我亲手葬过王老头,对棺中禁制走向自然心中有数。
但这口石棺中的禁制,却让我有些看不明白,从结构走向来看,这阴阳却是有些不对。这就有违常理了,要知道无论这人是谁,只要他是个人,体内的阴阳五行走向大体都是一致的,要有也只是强弱之分以及一些极细小的区别。
但这棺中的禁制结构,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再琢磨一阵,心中猛地一跳。要出现这种情形,除非那女人的身体迥异常人!
强压下心中惊诧,再仔细地将棺中禁制重新推演了一遍,确定无误后,随即闭了双眼,往棺中躺下。静思了片刻。从棺中爬出,直奔到西南角那根黑桩的位置,眼见大殿中四道人影难分难解,深吸一口气,左手掠出,手指在右手腕间一划,霎时皮肉绽开,伸手往黑桩上一握,鲜血汩汩淌下。
同时左手持三棱针,在耳际连刺几下,封救命针,随即施阳魂裂,接连点破身上七脉,周身阳气顿时泄体而出。
只觉身体冰凉,头晕目眩,体内阴阳瓶缓缓旋转,将喷薄而出的阳气尽数收拢,聚于右掌。这祈天阵不可能是当年玄女娘娘布下的,应当是这女人后来所设,用来汇聚精血生气。
那女人的身体迥异常人,是属于万阴丛中一点阳的格局。相比起活人,倒更接近于尸煞的格局。但我敢肯定,这女人绝不是什么尸煞,至于究竟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像这样的东西,从所未见。
此时我豁出一切,就是要赌一把,在祈天阵西南角方位做一个纯阳池,借着阳气突然爆发之际,扰动祈天阵,从而影响她的至阴格局。
虽然这影响只会是瞬间,但对于青子和茹教主他们来说,就已经足够。
体内阴阳瓶悠悠旋转,将收拢的阳气越绞越实,腕间鲜血顺着黑桩淌入地下禁纹之中,朝着四面八方蔓延开去。
只觉体内越来越冷,眼前一阵恍惚,忙又封了一记借命针,定睛望去,见四道人影倏忽到了大殿中央。
我再不迟疑,阴阳瓶猛地一顿,阳气聚拢,右手抬起,心中默诵法诀,朝着殿中四人当头按下。
随着我手势一动,阳气陡然爆发,祈天阵大震,殿中席卷的地阴气轰地爆开,向外四散,激荡起层层波纹。
我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场中,只见阳气爆发之际,两道急速晃动的身影骤然一停,分别是那女人和青子师父。
这两人都纯阴之体,立时都呆滞了那么一瞬间。就见一青一黑两道人影如风似电般掠至。一前一后,两厢夹击。
我心中一喜,猛觉眼前发黑,顿时咕咚一声瘫倒在地。只觉整个人不停发颤,手脚麻木冰凉,强自提起一口气,从地上撑起,却赫然见到青子和茹教主两人的身子被抛了起来,直朝两侧飞去。
那女人笼罩在一团黑气之中,瞬息之间,鬼魅一般的身影就已追到茹教主身前,血光一闪,茹教主犹在半空的身子突然间直坠地面。
我看得心中大骇,引动法诀,钟灵秀和白脸魔两人当即纵身而起,直朝那女人奔去,去势如电。
但就在此时,一道虚影从两人身侧倏忽掠过,几乎在那女人抬手之际,那虚影已经到了她身前,一根雪白如玉的手指点在她眉间天魂处。
虚影消失,落在地上的茹教主身形暴起,手中法诀连变,接连印在那女人身上。
我强提一口气,从地上爬起,转身望去,就见青子手中结印,立在当地,一动不动。心中陡然间恐惧大生,头皮发麻。当即拼了命地向她奔去。
才奔得几步,就见那死女人已经倒在了地上。我吓得魂飞魄散,奔得几步,一个踉跄,当即栽倒在地。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心中酸楚难抑,浑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手掌往地上一撑,手脚并用,就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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