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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阴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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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婆婆刚才又是剥皮又是下针的,显然心力耗损极大,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惨白,让我替她把手套重新戴上,扶去椅子坐下。
歇息了一会儿,道:“扒了那道士衣服,把这皮给他裹上去。”说完,就阖上了眼睛。脸上尽是疲色。
她用这样的一双手,强撑着做了这些事,简直是种非人的煎熬,恐怕没有正常人能够忍受得了。我虽然很是疑惑,她要拿这张诡异的皮做什么,但什么也没问,去地上捡起皮,朝那牛鼻子走去。
那牛鼻子一看到我手中的皮,顿时脸色煞白,在地上不停扭动,大声尖叫:“你们竟敢用这种妖法!你们…;…;你们天理不容!不要过来!可以商量的…;…;可以商量的!”
我手里头拎着那张奇怪的猪皮,只觉得一股子阴森寒冷之气从指尖蔓延了上来。像是摸到了一头毒蛇一般,又是滑腻又是湿冷。
眼前这牛鼻子的表现,让我很是意外。这家伙之前一副很是倨傲的样子,就算把他拉出去炼尸房也没见他如此害怕过。
“你们这帮妖魔鬼怪,敢用这种邪法,以后死无葬身之地!”姓陈的不停地往后缩去。
二婆婆道:“先用针定了他的天魂。”
我应了声是,快走几步,也不管那牛鼻子怎么叫唤。取出一枚针,学着二婆婆的手法,刺入那牛鼻子的眉心。这牛鼻子大张着嘴,顿时就定住不动。我确认他已经无法再动弹,这才解了他身上的绳子,接着干净利落地扒光了衣服。
然后就将手里头的猪皮给他裹了上去。说来也怪了,这皮一上身,就立即紧紧地贴了上去,简直像是个活物一般。
我吓得一松手,退后几步,就见那张皮裹在那牛鼻子光溜溜的身上,竟然越缩越紧。那牛鼻子痛苦地挣扎着,最后连声音都已经发不出一丝一毫。
那张皮还在不停紧缩,把那牛鼻子蜷曲在里头。渐渐的,就已经完全看不见那牛鼻子的人影了,整个人都已经被裹进了皮囊里,接着双手趴在地上,四脚着地。
我看得面如土色,寒毛直竖。眼前的牛鼻子,哪还是一个人,简直是彻头彻尾的一只大肥猪。
只听二婆婆咳嗽了几声,有气无力地道:“扶我过去。”
我忙过去搀了她过去。她又要了几枚针,依次封入这牛鼻子的三魂七魄。但这回的手法却跟之前不同,落为的银针也是整个都没入体内,在外头根本看不出一丝痕迹。
三魂七魄一共十针下去,那牛鼻子顿时就彻头彻尾地成了一只猪,颠着圆滚滚的肚子,一颤一颤地站起来。双目中露出恐惧之色,张嘴大叫一声,却只发出一阵吭哧吭哧的声音。扭头就朝外跑,四脚着地,冲到门口,一个晃荡,就摔了个跟头,然后爬起来继续跑。
我手心里全是冷汗,只觉得毛骨悚然。我虽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但眼前这变故却着实让我手脚发麻,简直怀疑自己看到的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我回头偷看了一眼二婆婆,见她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不时发出几声低咳。我刚听那牛鼻子说什么“画皮”,不由得想起以前听说过的一个事情。
第八十八章 胖子无命()
说是很早的时候,在太原地区有个姓王的年轻人。有天这年轻人在路上遇到一个背着包裹的女人,看样子走得十分吃力。这姓王的见那女人长得十分漂亮,就动了心思,上去问那女人有没什么他可以帮忙的。那女人就说,她原本是好人家的女儿,是她的父母因为贪财,把她卖给了一户富贵人家。
结果这户人家里的正妻十分彪悍。天天打骂于她。这女人受不了这煎熬,就偷偷的跑了出来。这姓王的小年轻一听,心思就开始活泛,说他家就在不远处,要不上他家里去坐坐。那女人又累又渴,一听很是欣喜,就答应了。
姓王的小年轻心里暗暗高兴,帮女人拿了包裹。就领她回了家。当然了,这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那不发生点什么是不可能的。当晚两人就睡在了一起。
我那会儿最爱听这故事。就是因为有这么一段,可谓是百听不厌。后来这故事就开始变得恐怖起来。那姓王的从那天起就跟那女人住在了一起,天天如胶似漆,恩爱得不行。有天他到街上。偶然遇到个游方的道士。那道士一见他,就说他脸色发暗,身上有阴气缠身。
那姓王的根本就不信,不过总归心里还是有了个疙瘩。回去仔细一琢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有天晚上,他原本是出去跟朋友会面,结果临时有事,就转身回了家。
到卧房的时候,发觉门被关紧了,听声音似乎有人在里头。他心里头就起了些怀疑,悄悄地躲到窗下,朝里头偷看。这一看不要紧,差点把他自己给吓死。这里头的哪是他那美貌如花的情人,而是个又老又丑的老妇人,牙齿焦黄,眼珠子发绿。手里头拿了一张人皮,抖了抖,就披在自己身上。
紧接着,这又老又丑的妇人就又变成了他所熟悉的那个年轻美貌的情人,肌肤雪白,身上的皮肉跟绸缎似的,又光又滑。
这就是故事里头的画皮,一个又丑又老的老太婆披了一张美女的人皮,就摇身一变,化作了那美女的模样。
我以前一直认为这只是个民间传说而已,更多的是当做那种香艳的故事来听,以满足小孩子对那方面事情的各种幻想。
但此时此刻,我却亲眼见到了一个人裹上猪皮,然后就变成了一头猪。如果之前二婆婆剥下来的是一张人皮呢?那是不是披上之后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正胆颤心寒,就听二婆婆道:“让他们进来罢。”我脑子里一团浆糊,下意识地应了声是。去把前厅的大门打开,就见麻老大他们正等在门外,伸长着脖子往这边看。
一见门开了,立即都涌了上来。
“小七,怎么样了?”麻老大沉声问道。
黑毛瓮声瓮气地大叫道:“出什么事了啊?那牛鼻子鬼叫鬼叫的,吓得不轻啊!你们不会直接把他给宰了吧?”
“小七,那牛鼻子在那?”燕子上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硬邦邦地问道。我这位燕子姐,平日里娇娇媚媚的,但此时只要一提到牛鼻子道士,就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我越来越怀疑,燕子还有麻老大、黑毛、肌肉男他们几个,在很早以前,跟一个道士有过天大的过节。这个死牛鼻子道士,很有可能就是茅山宗的那个虞玄机。
我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正要领他们进去再说,就听吭哧一声,一道白影从我身边钻了出去。
“我靠,快把它逮住了!”我一见就急得大喊。这他妈的,溜出去这玩意儿是变成了二师兄的牛鼻子!
狮子头和肌肉男是离大门最远的。听我这么一叫,肌肉男手一捞,一把就拽住了牛鼻子的肥耳朵。
牛鼻子发出“嗷嗷”的叫声,不断扑腾,但是肌肉男这么魁梧有力一壮男,力气得多大呀,被他拽住了耳朵,又哪里是能轻易脱身的。
我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把人让进厅来,又叫了声肌肉男,让他把二师兄给拖进来。
二婆婆靠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麻老大等人陆续进来,就听黑毛惊叫了一声:“那牛鼻子哪去了?”其他人也是大吃了一惊,脸色大变,就准备追出门去。还是麻老大最为镇定,叫住了众人,道:“慌什么,有你们二姐在这,那牛鼻子能逃哪去?”
经他这么一喝止。几人这才惊疑不定地回到厅中。肌肉男拽着二师兄的耳朵,把它给拽了回来,很是有些奇怪地道:“这头猪怎么不一样了?”
“这…;…;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么多人当中,倒是一进屋就东张西望的狮子头最先注意到了那口被剥了皮的肥猪,脸色变得蜡白蜡白的。
一时间众口纷纭的,我都不知该先回答谁。总算是麻老大喝了一声:“都安静!”朝离门口最近的瘦竹竿道,“老六,把门关了。”
瘦竹竿木愣愣地应了一声。去把门合上。麻老大看了一眼地上那滩子被剥了皮的肉猪,沉声道:“不用找了,那道士就在老四手里。”
此时肌肉男一只手正扯着猪耳朵,另一只手拿了一根麻绳,正往它脖子上套,一听顿时就给愣住了,差点就让手底下那牲口给蹿了出去。
我心里头颤了颤,只见厅中这些人一个一个的,全都石化了一般,跟座蜡像似的,嘴巴大张,双目圆睁。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来二婆婆这门邪乎的手艺,只有麻老大是知情的,所以当初退出厅去的时候脸色就颇为古怪。而其他人,包括肌肉男、黑毛、燕子等等,似乎都是一无所知。
厅中安静得诡异,只有那牛鼻子不停地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好半晌,才听到狮子头哆哆嗦嗦地说了一句:“这…;…;这难不成…;…;是…;…;是画皮?”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发颤。就差要哭了。
“那是什么玩意儿?”黑毛黝黑的脸色此时竟然微微有些发白,一双小眼睛溜来溜去,显然有些惊惶失措。
狮子头脸色青白地道:“我…;…;我也只是听我师父说起过,早年间流传有一种叫‘画皮’的妖…;…;那个法术,能把活人皮生生剥下来,裹在另一个人身上,这人就立马变成了人皮主人的模样。”
自打经过火炽局这一劫,我跟狮子头这胖子也算是共过患难的,交情是深了不少。他有个师父我是知道的,听他说是个瘸了一条腿的算命先生。
这狮子头姓施,叫施半命,其实是跟了那算命先生的姓氏。施胖子是个弃婴,早年间一个大雪天里,被这姓施的算命先生给捡回来的,抱回家中的时候,这死胖子已经只剩一口气吊着,奄奄一息,所以干脆起了个名字叫施无命。
他这师父据说在算命这一道还是颇有点能耐的,在方圆百里内也有小有名声。从胖子八九岁开始,他师父就传授他相术演算之道,但这胖子大约是没这方面的天赋,学过就忘,到最后他师父也是死心了,干脆就放任自流。
大概十年前,这算命先生过世,这胖子吊儿郎当地混了一段时间,也没个正经工作,后来家里的积蓄耗光之后,只得想办法出来谋生。大概是他从小受他师父熏陶,虽然算命的本事没学到半分,但是对于一些神神道道的事倒是颇有些心得。有次无意中跟荣华殡仪馆搭上了线,从此就成了一个中介人。
第八十九章 有客夜来()
说起来,这胖子跟我的身世倒是很有些相似。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我从小就跟着我三叔跑灵堂,成天累得跟狗似的,这家伙倒好,他妈的简直就是个二世祖,日子过得不要太舒坦。
倒是没曾想,这胖子的师父居然还知道“画皮”这门奇诡的手艺。
“你是说那牛鼻子裹了一张猪皮?我他妈…;…;”黑毛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瞟了一眼角落里那滩白花花的软肉,顿时一句话又给他吞回了半句。
狮子头哭丧着脸,声音都带了一丝哭腔:“我家那老头子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也就当他是吹牛皮。
肌肉男原本是正在给手底下那头肥猪栓绳子,此时一知道这牲口其实就是那牛鼻子,顿时脸色变得极为古怪,瞪了一双大眼左瞅右瞅的,似乎是想寻出什么秘密。
但亲眼见识过这“画皮”过程的我。可以肯定,他是绝不可能看出半点破绽来的。
“行了,我也乏了,小七扶来扶我回去。”是一直微闭着双目养神的二婆婆发了话。顿时厅中众人一下子肃静了下来,看向二婆婆的目光更是惊惧交加。我心里想着,估摸着经过这件事,燕子等人以后见了二婆婆。更是像老鼠见了猫,连吱都不敢吱一声。
我立即上前去搀着二婆婆起来,临到门口的时候,只听二婆婆又说了一句:“马上就有远客前来,你们好好招待招待。”
我听得心里一惊,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麻老大他们也是脸色大变。不过脚步却是不敢停下,一直搀着二婆婆走到半路,才忍不住问:“是不是那牛鼻子的同伙找上门了?”
二婆婆没有回答,只是低低地咳嗽了几声,这才道:“都是远客,是什么人又有什么分别?”
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只好默不作声。把二婆婆送回尸妆间后,见她睡下,这才从里头退了出来,小心地把房门掩上。
回去待客厅的路上。被夜里的阴风一吹,只觉得脑子里一个激灵,清醒了许多。想起刚才二婆婆操着剪刀和银针,居然把一个大活人生生变作了一头猪,只觉得犹如在梦中一般,那样的不真实。
心里想着等明天会到家,倒要跟青子打听一下,这“画皮”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想到今天晚上我居然没按照青子定下的铁规按时回家,就不由得一阵心惊胆战,不知道又有什么苦头吃了。
一路走过去,正有些心神恍惚,突然就听到“咣咣”几声响,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尤为刺耳,冷不丁的,倒是吓了我一大跳。
仔细一听,原来是有人在敲殡仪馆的大铁门。这半夜三更的。八成就是二婆婆说的远客。我这个位置,离那铁门是最近的,当即就赶了过去。
这会儿还没有其他人过来,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大门后,侧着耳朵听了一阵子。铁门又是被拍得“咣咣”几声,听声音似乎外头来了好几个人。其中有个人的声音特别熟悉,一急起来声音就像吊着似的,扯着嗓子喊话。
“开门,快开门!”这大喊大叫的,就是那个姓庞的小白脸。
我屏气敛息,连大气也不敢出,匿着身形又听了一阵子。只听那小白脸扯着嗓子道:“几位师叔祖,我师父就是被这里头一帮妖人给捉去了,咱们就该悄悄进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我在心里“靠”了一声,他妈的这小白脸,到底多大仇多大怨,居然这么歹毒!只听外头有个清亮的女声说道:“这成什么话!咱们茅山宗行事光明正大,怎么能做这些鬼鬼祟祟的事情?不过这殡仪馆里头阴气大盛,不是什么普通地方。”
这人说的是“咱们茅山宗”。看来就是那个牛鼻子的同门,被姓庞那小白脸给领上门了。这下子可糟糕了!不过我又有点好奇,听这人说话的声音是个女人,原来这茅山派居然还有女弟子的。
只听另一个陌生的男声说道:“只要元德真是落在这帮人手里,我们自有办法把人找出来,你这样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这声音冷硬,虽然声音并不如何响亮,但自有一股威严。
这两人一发话,那姓庞的小白脸顿时连声答应,说他也是心里太过着急师父的安危。说着就过来“咣咣咣”继续敲门,震得我耳朵生疼。
我这会儿才突然意识到,那小白脸刚才叫的是“师叔祖”,从这称呼来看,这外头几人那不是比里面那个陈元德还老,是那陈元德的师叔伯一辈!这他妈的,一个陈元德就这么难缠,再来这么几个资历更老的,那真是要抓瞎了。
正琢磨着,只听到身后脚步声响起。肌肉男高大魁梧的身影隐隐绰绰地出现在视线里。好像每次外头有人叫门,负责开门的都是肌肉男。想想也是正常的,在殡仪馆这么些人中,也就肌肉男的性格看来是最正常的,由他负责出面接待,倒是最适合的。
我躲在那里,自然是被他看到了,把手指放在嘴边。冲我做了个嘘的动作。我明白他的意思,躲着没动,等他过来了,冲他比了个手势,用口型冲他说道:“外头应该有四个人。”这也是我刚才偷听这一阵子得出的结论。
虽然听到说话的只有三人,一个小白脸,一个女人,一个声音冷肃威严的男人。但我直觉地认为,除了这三人之外,应该还有一人,只是这人一直没有说话。
肌肉男点了点头,站在那里又跟着我偷听了一会儿。这才大踏步上前,就要去开门。我一把拉住他,冲他做了个慢的手势,让他先回去藏到一边,等会儿再出来。
肌肉男有些疑惑,但没有说什么,依言退了回去,在来时的一座平房后头匿了身形。等他躲好了。我搓了搓眼睛,打了个哈欠,这才睡意朦胧,又带着一丝恼怒地大喊了一声:“谁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听我这一喊,外头拍门的声音顿时一停,那小白脸扯着嗓子叫道:“小鬼,快把门给我开咯!”
我当时就骂了回去:“哪里来的鸟人,滚你妈的!”我跟着三叔跑了那么几年灵堂,每天都要接触很多不同的人,粗话脏话可学了不少,骂起人来一点也不比黑毛逊色。
那小白脸顿时就气急眼了,回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还不把门开了,看我呆会儿怎么教训你!”
我立即回骂:“教训你妈啊!你个龟儿子赶紧哪来滚哪去!”话说这“龟儿子”是蜀中还是哪里骂人的方言来着,我都记不太清了。
“他妈的,你这小兔…;…;”那小白脸大概是给气疯了,狠狠地砸了几下门,跳脚大骂。但骂倒一半,就被那个冷肃威严的男声给打断了。
“给我闭嘴!”那男声一出,小白脸顿时就哑了火,把后半截话给吞了回去。
只听那清亮的女声说道:“这元德是怎么教的徒弟,回头倒要好好教训他一番。”顿了一下,扬声道,“里面的小娃儿,我们有事找你家大人,还劳烦你把门开开。”
这女人说的这几句话倒还中听,我就说:“你们是什么人,这大半夜的,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坏人。我要是把门开了,被你们抓去卖给人贩子怎么办?”
我侧着耳朵,只听外头传来一声轻笑,大概是那女人被我这话给逗得乐了,道:“你这小娃儿倒是警觉,那叫你大人过来开门。”
我大声道:“我家人都在睡觉,白天还要干活,我这时候去吵醒他们,要被打断狗腿的!”
那女人又是一声低笑,听她低低的骂了句:“这毛头小孩还真是纠缠不清。”
只听那声音冷肃的男声,硬邦邦地道:“小娃儿,你家大人已经起来了,你开门吧。”
第九十章 茅山门人()
我吃了一惊,回头一看,并没有见到肌肉男的身影,大约还是躲在那平房后头。外头这家伙到底是真察觉了点什么,还是在说大话唬我?真他妈邪门了。
我一盘算,这也差不多了,就叫了声:“姑且相信你们一次!你们可别打坏主意,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就把铁门给开了。一开门。借着外头的月光,首先就看到了那姓庞的一张小白脸,鼓着腮帮子,脑袋上的绷带还没摘下来。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给转开了,一看,还真被我猜对了。除了这小白脸之外,外头还站着三个人。
最前两人是一男一女,瞧着也不过三四十岁的样子。我有些意外。刚听这小白脸叫这两人师叔祖,那应该是那陈元德的师叔伯一辈,我想着总归是一个老头老太条的,谁知却是这么年轻。
听说修道的人容颜常驻。也说不定是这两人保养的好。
这男的是个国字脸,唇上两撇胡须,相貌威严,背着手站在那里。想必就是那个声音冷肃的男声。旁边这女的穿了件月白色的裙衫,脸型是圆中见方,眉毛有些淡,容貌姣好,如果在大街上见了,跟普通的家庭妇女也没多大分别。
我就有些奇怪。在我开门之前,我原本以为见到的会是几个道士,谁知这一男一女皆是普通便装打扮,身上没有半分看起来是像个牛鼻子的。
“你这小娃儿总算是出来了。”那女人倒是先笑了起来,看着倒还算慈眉善目的。
我打了个哈欠,说:“你们都是干什么的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那小白脸大约是认出了我来,当即抢着道:“你这小鬼,还在这里装腔作势,你们把我师父怎么样了?”
我根本都懒得搭理他,揉着眼睛说:“你哪位呀?你师父什么时候死的。送过来多久了?”
那小白脸勃然大怒,跳脚道:“你个小破孩子,你前几天还见过我,这会儿装什么傻!我师父活得好好的,什么时候死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不耐烦地道:“你这人真是好笑了。看到门口这几个字没?”指了指墙上挂的那块木牌子,“殡仪馆懂不懂?那是专门接待死人的地方,你师父要没死,你找这儿来干什么?”
“他妈的,你这牙尖嘴利的臭小鬼,看我不撕烂了你嘴!”那小白脸大约是给气急了,当即就要动手。
被那女人给喝止了,瞪了那小白脸一眼,皱眉道:“元德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跟一个小孩子你也动手动脚,成什么体统?”
我心里盘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见那相貌冷肃的男人看向我身后。我也跟着回头看去,就见肌肉男的身影正朝这边走了过来。
“好了,我家大人被你们吵醒了,回头这顿打是逃不了了,都赖你们!”我忿忿地大叫。
那女人笑道:“这事我跟你家大人说说,不会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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