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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阴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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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家大人被你们吵醒了,回头这顿打是逃不了了,都赖你们!”我忿忿地大叫。
那女人笑道:“这事我跟你家大人说说,不会怪你的。”
我哼了一声,说我才不信。你们到时候一拍屁股走了,挨揍的是我。说话间肌肉男已经到了门口,这家伙一脸憨实,首先一露面就给人留下了个好的印象。要是换做黑毛或者瘦竹竿来,恐怕这一见面,人家就认定了我们这殡仪馆是个鬼地方,尽是些怪人。
肌肉男大约是做惯了这种迎客的活,干起来熟门熟路,把几个人领着往里头引。四个人鱼贯而入。
最后进去的那人,是刚才没说过话的,一直就背着身子,脸朝着外头东张西望的看风景。这时候要进门,转过脸来我才发现,这人竟然年轻的很。看着也就是二十几岁。长得倒是挺顺眼的,眉清目秀。跟那姓庞的小白脸年纪倒也相差仿佛,但这气质上却是天差地别。
不知为什么,这人给我的感觉总是有些神神道道,临进门的时候,打量了我一眼,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冲我挤了挤眼。
我给他翻了个白眼,粗声粗气地道:“进不进,我要关门了!”
那年轻人也没说话,转过头去,径直跟着几人进去了。
我把门锁好,这才跟着追了上去。一路上都有些心惊胆战的,这几人想必就是收到响箭,寻上门来的。呆会儿要是起了冲突,那可怎么办才好?
我跟三叔跑灵堂的时候,一贯奉行的是遇到不测,就是三十六计跑路为上。接下来要是事情不妙,我是溜是留,这是个问题。
不知不觉间。已经回到了前厅,就见所有人都在里头,那几个“远客”也被安排落座了。狮子头猫着个身子,缩在门口的角落里,看他这样子,似乎是准备一见事情不对,随时都要跑路。见我进来,朝我直挤眼。示意我过去。
我看了一眼厅里情形,表面上看起来倒还是风平浪静。那口被扒了皮的肥猪和牛鼻子都已经不见了,大约是已经被收拾掉了。燕子垂着头站在灯光的阴影里,一动不动,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现在什么情况?那玩意儿呢?”我凑到狮子头身边,压低了声音问。我说的那玩意儿,自然指的是那牛鼻子。狮子头虽然人长得胖,脑子却是很好使,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凑到我耳边说:“那东西又脏又臭的,当然是给丢回去了。”
我们虽然已经是耳语,但现在这屋子里坐的可都是些茅山的道人。民间传言茅山术神秘莫测,说不定这些人就能听到我们的窃窃私语,还是小心为上。
我“噢”了一声,点点头说:“大半夜的,我都困死了。”说着就打了个哈欠。狮子头一见,顿时也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说:“是啊,刚才我睡得好好的。正梦到吃红烧猪蹄…;…;唉…;…;可惜了啊!”说着还砸吧了一下嘴,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
“你说这是不是挺怪的啊,这些人说自己是什么茅山宗的,那是不是传说中抓鬼很厉害的茅山道士啊?”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太刻意地压低声音。这话原本也不怕他们听到。
狮子头道:“是啊,茅山宗就是捉鬼降妖的茅山派。听说茅山道士也有出家和俗家之分,这几个八成是俗家弟子。”
我“噢”了一声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看这些人是不是真是茅山派的,不会是假的吧?我刚才还以为是人贩子呢!”
狮子头笑道:“八成应该是真的。你看这几个人,除了那姓庞的小年轻歪头歪脑,面目可憎,其他三位那可都是仙风道骨,一看就是正气凛然,绝对是茅山门人的典范!他们踏出师门,是专门为了捉鬼降魔,匡扶正义的,又怎么能做人贩子的勾当呢?”
我又“噢”了一声,恍然大悟地道:“看来我刚才是错怪他们了,应该跟他们赔礼道歉。”
狮子头道:“茅山高人们大量有大量,不会跟你这小孩计较的。”
我说:“也对,也对。高人嘛,自然有高人的风范!”说着偷眼瞧了那几人一眼,麻老大正与他们在交谈。
“他们在瞎说八道,我师父肯定是被他们藏起来了!我们把这鬼地方给搜一搜就真相大白了!”那姓庞的小白脸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扯着嗓子大叫起来。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那面目冷肃的男人一巴掌拍到桌子上:“你给我闭嘴!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小辈说话?元德真是教了个好徒弟!哼哼!哼哼!”连哼了几声,似乎是怒气勃发。
第九十一章 勾心()
那小白脸被这一呵斥,像个霜打的茄子,顿时就蔫了。狮子头暗自窃笑,冲我挤了挤眼。我一颗心还是悬在那里,焦躁不安,又瞧了一眼那头,只听麻老大呵呵笑了几声,说:“小孩子是心浮气躁一些。”
又听了一阵子。隐约听到麻老大称呼那面目冷肃的男人叫梁先生,管那女的叫梁夫人。这一听,这两人八成还是对夫妇。
只听那姓梁的男人道:“我们有个后辈不见了,有人看见是进了贵馆,所以上门打扰了。”
这人话音一落,黑毛立即就发作了,瓮声瓮气地道:“有人看见?是谁见了?你说的是这小兔崽子吧?”
麻老大登时道:“老三,不得无礼。”
黑毛哼了一声。把脑袋一别,不再说话。那梁先生沉声道:“是这后生说的没错,不过世上之事空穴不来风,想必是事出有因。”
麻老大笑道:“我们这是殡仪馆。做的是正经生意,可不敢干什么拐人掳人的勾当。”
那梁先生冷声道:“也不见得罢。诸位敢在这阴气聚积之地干这死人行当,恐怕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麻老大叹了口气,道:“哎。这年头混口饭吃不容易啊。先生慧眼,一定是看出了咱们这地方阴气深重。先生说的没错,这地方以前是个刑场,不知在葬了多少孤魂野鬼,后来好不容易规划成个公墓,嗐,又偏偏好死不死的,被天雷给劈了!最后实在没辙,才建了这个殡仪馆。我们几个都是在外头混不下去的,只能窝在这里讨口饭吃。”
那梁夫人打量了厅里一圈,笑道:“你们这儿阴气是盛了些,不过大夏天的却是好,凉爽的很。这是个优点,不过也有个缺点,就是大活人在阴气太盛的地方呆得久了,未免要大病缠身。不过敲你们几位。身子骨倒是都健旺得很那。”
我一听,心里不由暗骂了一声。我靠,这女人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心思可是细致的很,一句话就说到了关键处。
麻老大笑道:“别提了,为了讨口饭吃,再怎么恶的环境也得将就。我们几个都是天生贱命,没那么精贵。”
那梁夫人“哦”了一声,道:“我看倒是不像。瞧在座诸位,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就比如说您老,大约是常年与死气阴物打交道。”
我听得心里没来由地一跳,忙看向麻老大,只见他面不改色地笑道:“我这老头子日日夜夜钻在这殡仪馆里,可不是常年跟死气阴物打交道么,夫人看得可真是准。”
那梁夫人却微微摇头,道:“这不一样。您老身上这死气。可不是在这殡仪馆里能熬出来的,倒像是那些个常年钻在地底的土耗子。”又指了指另外三人,道,“我瞧他们三个也差不多。”
我瞧得仔细,这女人刚才指的三人分别是黑毛、肌肉男和窝在角落里的燕子。她口中的“土耗子”,我还是知道的,其实这是个土叫法,也就是盗墓贼的意思,也有好听点的,管他们叫土夫子,或者摸金校尉什么的。
我感觉到狮子头用胳膊肘捣了我一下,回过头去,只见他正冲我挤眼,用口型问了句:“真的?”
我摇摇头。我又哪里知道是真是假?这殡仪馆里六个人,个个神秘兮兮,有哪一个是我知道底细的?
只听麻老大笑道:“这位夫人说笑了,我们几个要真能干那些个活计,何至于窝在这么个鬼地方讨饭吃?”
我盯着这老头子看了好几眼,也没分辨出他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但凡年纪大的,果然都是老狐狸。没一个是好相于的。
那梁夫人倒也并不认死理,笑道:“那也许是我看错了罢。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只是匆匆看了几眼,就觉得贵馆的格局极好,风景别致,我想到处去参观参观,不知是否打扰?”
黑毛嘿了一声道:“都知道是打扰了,还好意思提?”
麻老大瞪了他一眼,道:“请便。”
那梁夫人道了声谢,笑着起身,朝那梁先生和那个年轻人道:“你俩在这里好好跟麻老先生请教请教,我就先偷个懒了。”
那梁先生点了点头。至于那个一进门就翘着个二郎腿坐在那里的年轻人,摆摆手道:“尽管去吧。”然后就又自顾地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茶杯子盯着看,也不知看出了个什么名堂。
眼见着那梁夫人朝门口过来,我就推了狮子头一把,往旁边让了让。
那女人经过这边,冲我招了招手,道:“你这小孩儿,带我随处去逛逛可好?”
我把头一摇。道:“没兴趣。”
那女人微微一笑,伸手过来在我的手上一握,就拉着我出了门,笑道:“你这小孩脾气倒挺大。”
我虽然用力挣扎了,但别看这女人长得慈眉善目,娇娇弱弱的,力气却大得惊人,这一只手抓住我的手腕。是怎么挣也挣脱不开,只能被她带着出了门。
“你叫什么名字?”那女人牵着我的手,边走边说。
我如实说了,又道:“你又叫什么?”
那女人看了我一眼,笑道:“我姓姜,叫姜楚红。”
我“哦”了一声,说:“那你是那个梁先生的老婆咯?那我是叫你梁太太还是梁夫人?”
那姜楚红“嗤”的一声笑道:“什么梁太太,梁夫人的,我又不姓梁。”
我奇怪地说:“你丈夫姓梁,你可不就是梁夫人么?”
姜楚红道:“我自己没姓氏么?为什么要用他的姓?”
我一听,大约就明白过来。这女人八成也是个极有主见的,就算是成婚了。也不喜欢被别人叫做某某人的太太。就说:“姜姐姐说的是!”
我这就没脸没皮了。这姜楚红虽然保养得极好,但少说也有四十来岁了,我这毛头小孩居然张口叫她姐姐,这也是太也夸张了。不过我以前跟三叔在外面跑的这段时间里,也经过不少事,给我悟出个道理来,那就是女人最怕别人说她丑,其次就是说她丑!
别看青子那女人平日里一副冷冷淡淡、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要是我敢在家里叫她一声“阿姨”,保管她能把我两条腿给打折了。
这姓姜的女人一看就是十分要强,我先张口喊声“姐姐”,总是没错的。
果然听她“嗤”的笑了一声,道:“你这小鬼头倒是嘴甜,只是这脸皮也太厚。叫我姜姑姑吧,省得你胡说八道。”
我在心里“呸”了一声,心想我这才出门一趟,什么还没干成,倒先给混回来一个便宜姑姑,要是被冯老三知道了,还不定是会怎么笑话我。
但当着这女人面,我可不敢造次,还是乖乖地叫了声“姜姑姑”。我嘴上在有的没的瞎说,其实心里却紧张得要死。
这姓姜的女人说是出来看看风景,其实就我们这殡仪馆,大白天的都阴气森森,这大晚上的能看个鬼风景,还不就是找个借口出来,要找陈元德那个牛鼻子的下落。
虽说那牛鼻子此时已经被关进了猪圈,但听说这茅山术诡异非常,谁知道有没有什么邪门的法术可以把人掘地三尺给挖出来。带着她随便转了几步,就说:“姜姑姑,我们这地方又破又旧的,到处都是尸臭味,难闻的紧,也没什么好看的。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姜楚红深吸了一口气,道:“有尸臭味么,我怎么没闻到?”笑说,“你这小鬼,叫你陪我逛一会儿,就不耐烦了?”
我连忙否认,心里却想,他妈的,要不是你心怀鬼胎,哥就是陪你把殡仪馆逛个遍也绝无二话啊!
正想着,就听那女人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第九十二章 符火()
我刚想得入神,都忘了走到哪里,抬头一看,就见到门口两棵大桑树,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尸妆间外。
“这就是我干活的地方,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心里有些忐忑,想到这会儿二婆婆还在里头睡觉,不由自主地就有些心虚。只想赶紧把那女人糊弄过去,好离开这里。
“你干活的地方?”那女人看了我一眼,笑道,“你这么小个毛孩子,会干什么活?”说着就迈步朝门口走去。
我想拦着,却没拦住。这女人看了一眼门口的牌子,有些诧异地道:“尸妆间?你这小鬼在这里头干活?”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只想赶紧拉了这女人赶紧离开。
“我想进去看看。”这女人却是个不知趣的。嘴里说着,伸手已经推了门进去,我真是连拦都拦不住。
“我婆婆在里头睡觉,你别吵醒她!”跟着她进门。拉住她手,压低声音叫道。
那女人扫了一眼漆黑一团的屋子,笑道:“我倒是对你这位婆婆很感兴趣。”
她这句话一出口,我登时心里就是一颤。知道这女人并不是无意中才走到这里,恐怕她是奔着屋里的二婆婆来的。
我背后的冷汗刷的就出来了,头皮发麻,强笑道:“我婆婆身体不好,咱们还是不要吵着她了。”
这姜楚红却道:“原来婆婆身子不好,那正巧了,你姜姑姑略通医术,正好替婆婆瞧瞧。”说着就移步往二婆婆躺着的藤椅走去。
我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眼上,脑海中霎时间转过无数个念头,但没有一个是可行的。情急之下,就要咬咬牙上去把她拦下来,就听黑暗中传来几声轻咳,二婆婆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了出来:“这位客人,老婆子的病就这样了,用不着费心。”
姜楚红轻笑一声,道:“这位婆婆的声音可真是好听。要不是小陆景一直喊你婆婆,我还以为你这年纪也就跟我相差仿佛。”
二婆婆咳嗽了几声,道:“这位客人说笑了,老婆子一把年纪,怎么能跟客人相比。”
姜楚红笑道:“婆婆越这么说,楚红反而是越好奇,真想立即见见婆婆的相貌。”
二婆婆道:“老婆子身子困乏,只喜清净,这位客人何必要跟我一个老婆子一般见识。”
姜楚红道:“婆婆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也是替婆婆的身子着想,还是由我来给您把把脉。”说着就要走上前去。
二婆婆躺在藤椅上,背对着门口,一连咳嗽了几声,冷冷地道:“你真的想清楚了?”声音虽然依旧是有气无力,但渗透出丝丝缕缕的寒意。
姜楚红一下子顿住了脚步。我站在她侧面,只见她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说不出的诡异。我一颗心咚咚乱跳,此时的尸妆间里,寂静无声,这两人都是半步不让,气氛紧张到让人喘不过气来,就像是摆了一个点燃了引信的炸药桶,随时都可能爆炸。
我心里一急,“哎哟”了一声,上前就拉住姜楚红那女人的手,哭丧着脸道:“我的姜姑姑啊,你就饶了我吧。我婆婆平日里就不喜欢被人打扰,等你们走了,我铁定是要挨训了!”
说着,拉了她就往外走。
“呵呵。”姜楚红轻笑了一声,尸妆间里紧张的气氛顿时一缓,看了我一眼道:“就你事儿多。好罢,既然婆婆不喜外人打扰,那楚红就告退了。”
黑暗中传来二婆婆模糊不清的声音:“客人慢走,老婆子腿脚不便,就不起身相送了。”
姜楚红呵呵了一声。道:“不碍的。”就转身退出了屋子。我长出了一口气,朝二婆婆说了:“二婆婆,我出去啦。”过了一会儿,见二婆婆伸出一只套着绿毛线手套的手,轻轻地摆了摆。
我从尸妆间退出,顺手关上了房门。
“你这额头都是汗,很热么?”姜楚红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
我也不敢与她目光对视,抹了把汗,说:“我这婆婆最是严厉,我经常被她罚,所以一见了她就忍不住冒汗。”
“哦,都罚你些什么?”姜楚红看了一眼尸妆间,就转身离开,继续往前走。
我暗暗地松了口气,跟上去,说:“总是罚我不许吃饭,经常饿得我呀,眼冒金星的!”
姜楚红笑了一声,道:“瞧你这点出息,几顿饭不吃又能怎么着了?”
我呵呵了几声。说:“这饿肚子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我宁愿挨几下棍子。”
姜楚红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前头一座平房,说道:“这是哪里?”
我心里咯噔一声,现在只要一听到她问“这是哪里”,我就不自禁的紧张,被搞得都有阴影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放下心来。说:“这是我们的厨房,平时我用的最多。”
姜楚红道:“看不出来,你还能做饭?”
我说那是当然,手艺那是没的说。姜楚红笑道:“你这小鬼就吹吧。这门没关吧,去给我装碗水来。”
“我这就去拿。”
只要这位姑奶奶不要搞事情,别说给她端碗水来,就算让我现在给她做顿饭出来,我也立马答应啊。这殡仪馆里也没什么外人,所以厨房的门我是从来不关的。进去拿了口碗,倒了大半碗的开水就端了出来。
“今天下午刚煮的水,干净的。”我把碗递了过去。原本以为她是口渴了要喝水,谁知却不是。
等我转身出来的时候。那女人的手里已经多了一道黄符。由于这道符是叠着的,被她夹在手指间,因此也看不出这上头画的是个什么符文。
正错愕间,就见这女人两根白皙的手指头夹着黄符,在空中挥了一下,黄符顿时无风自燃,在黑暗中迸出一抹明亮的光芒。
那女人将那团火焰丢入水碗中,然后朝我道:“把手伸出来。”
我不知她要做什么。只得伸出一只手。
“两只都伸出来。”
我只得又伸出一只。只觉得双手一沉,那女人已经把那口水碗放到我手中。那道黄符已经烧成了灰烬,但那团明黄色的火焰却漂浮在水面上,丝毫不见熄灭的苗头。
“托稳了,跟着我走。”姜楚红笑道,随即继续朝前走去。
我双手托着那水碗,只见碗中那团火焰漂浮在水上,就跟定住了似的,虽然不时有夜风拂过,但火焰却纹丝不动。
我不由得暗暗纳罕,只觉得新奇异常,也不知这女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这新鲜劲一过,紧接着就被强烈的惊惧所淹没。早就听青子说过,茅山宗是符箓三大派之一,最为擅长的就是符文咒法。这女人刚才下的那道符,不可能是平白无故,拿来当做蜡烛点着玩。
我虽不明白这究竟是道什么符,但不用猜,八成是跟那牛鼻子有关!心里头登时寒意大盛,额头刚刚消下去的冷汗,瞬间又爬了上来。
“你好像很热啊,出这么多汗。”姜楚红回头看了我一眼,“走快点。”
我吃了一惊,紧走了几步,跟到她身边,说:“我就怕不小心把碗给摔破了。姜姑姑,这火好奇怪啊,怎么能在水上漂着?”
姜楚红道:“你个小鬼问题可真多,叫你端着,你端着就是。前头又是哪里?”
我心里紧张得要死,生怕这茅山术里有什么秘法能识破那牛鼻子的行藏,抬头看了一眼前头,说:“那是存房,是用来存骨灰盒的。”
姜楚红“哦”了一声,这次倒没说要进去看看,而是继续往前走去。
第九十三章 汗冷()
我看着碗中的火焰,冷汗直冒。此时这火焰纹丝不动,大概就预示着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火焰一旦有了动静,可能事情就糟糕了。这会儿,我是真有种冲动装作不小心把这水碗给摔了,但想想这根本于事无补,也就熄了这份心思。只能默默祈祷,千万别让这女人给看出破绽。
大概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这一圈转下来后。水碗中的火焰纹丝不动。
“你们殡仪馆就这么大了?”姜楚红一双眼睛,仍然在扫视着隐没在黑暗中的房舍。
我稍稍松了口气,说:“就这么大了,我们刚才都逛过来了。”
姜楚红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道:“风景不错。”
我心里一松,趁机说:“咱们也都看过了,要不赶紧回厅吧,说不定他们都等急了。”
姜楚红看了我一眼,道:“谁等急了?让他们等去。”不过她话虽这么说。却是转头动身了,这方向,是要去前厅。
我心里大喜,心想这一关总算是捱过去了,紧跑几步。跟了上去。可是没走几步,那女人突然停了下来,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殡仪馆的东南方,说:“那里是什么?”
我一见她手指的方向。心里咯噔一声,手一颤,差点把那口碗给掉地上砸了。
“没什么啊。”我强自镇定下来,看了一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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