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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阴人-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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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脸魔瞧了那红脸膛一眼,发出一阵低沉刺耳的笑。这阴阳怪气的家伙喜怒无常,我怕这一下那红脸膛就要糟糕,怕是要被这白脸魔下黑手。
谁知这白脸魔笑了一阵,突然笑声一敛,朱红色的嘴唇微微开阖,淡淡地道:“你是什么人?”
那红脸膛冷笑了一声,道:“你爷爷是清微的!”
我倒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还有这样脾气火爆的道门中人,要是别人不说,我还以为这人是我们村里的糙大汉。
那白脸魔连看了他几眼,道:“清微派?就是道门里头的那个清微?”
那红脸膛一拍椅靠,怒道:“还有哪个清微!”
我起初以为这白脸魔是故意装作不知,来讽刺这红脸膛的,但看下去又似乎不像,这白脸魔似乎有些惊讶,道:“清微这样的小门派居然还在?”
她这话音一落,那红脸膛顿时勃然大怒,连带着他身边的一干人都对着白脸魔怒目而视。
对于普通人来说,什么茅山派、天师道、清微派的还真是有许多人并不太了解。但只要是稍微懂行的圈内人,那还真没有不知道这三个门派的,毕竟在如今的道门中,这三个山门的名头很响,在民间也流传着很多他们的事迹。
要不是看那白脸魔的样子不太像,还真以为她是在故意嘲讽。
那白脸魔瞧了一眼茅山一行人,道:“这又是些什么人?”
我正奇怪她这是在问谁,就见那排黑衣人中出来一人,是个头发灰白的老头,站在那群黑衣人的最前列,到白脸魔跟前,垂首道:“这边几个人,八成是茅山的。”
那白脸魔“哦”了一声,打量着姜狐狸等人,道:“茅山?这个我倒还真知道,好像是那个捉鬼挺有名气的吧?”
那老头恭身道:“这茅山术中确实有许多驱邪镇煞的秘法。”
白脸魔点了点头,道:“那另外这些人呢?”
老头迟疑了一下,道:“其他人等,暂时还看不出来历。不过这些人,手段还是有的。”
那白脸魔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尖笑,似乎很是愉悦,道:“看不出就看不出,本菩萨也不想知道他们是谁,都是些小角色而已!你说,他们是怎么知道咱们要行开门大典的?”
我还真是被这人给弄得有些迷糊。这帮人躲在这孤岛之中,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似乎对外头的世界了解极少,居然连焚香会这么大的势力都不知道。说什么开门大典,把这地方搞得跟个灵堂似的,真是怪到了极处。
第一百九十一章 葬门()
我见那老头似乎迟疑了一下,道:“这些人八成不是为了咱们的大典而来。”
白脸魔脸上的笑意一敛,长长地“哦”了一声,道:“那是为什么?”
那老头道:“暂时还没弄清楚,最近似乎突然有很多人到了咱们这里,事情有些蹊跷。”
那白脸魔脸色一冷,道:“会影响大典吗?”声音一下子变得冷厉。
那老头把头低了低,道:“咱们岛中布置了十八冥轮。这些人兴不起风浪。”
那白脸魔这才脸色稍霁,低笑起来:“那就好,那就好。”
我听到“十八冥轮”四个字,当时就觉得怪怪的。因为这名字我听过。以前跟三叔跑灵堂,有次替一户人家设计墓葬的时候,三叔就跟我提过一回这“十八冥轮”。他当时也就是顺口一说,我也就顺耳一听。不过当时因为这东西听来很是新奇,所以我至今还有些印象。
这十八冥轮。并不是十八个轮子,而是一种葬地的布局。当时三叔随口说,在很早以前流传的葬地阵法中,有一种十分偏门的山葬阵法。叫做十八阴脉,是一种以猴子、猩猩、黄皮子、蟒蛇等有灵性的野兽作为祭祀的灵阵,大约在唐朝时期十分流行。
这十八阴脉,最基本的原理是以异术将葬地分成十八脉。然后在每一脉上埋入各种有灵性的野兽作为脉眼。这样布置出来的葬地阵法,本来是用来镇守葬地的,但到了唐朝后期,又有一种基于十八阴脉的葬阵被创出,直接用活人来取代灵兽,埋入葬眼,能够最大限度地聚合十八脉的阴煞之气,端得凌厉异常,杀人于无形。
这种葬阵,就叫十八冥轮。一旦被困十八冥轮,就立即被阵中葬气缠身。怪不得我一直觉着这岛处处透着不对劲,原来这整个岛都被人布置成了一个十八冥轮。按照三叔所说,这种古时传下的葬阵凶戾无比,十八个冥轮不仅能杀人,还是一种十分可怕的禁制。陷入十八冥轮之人,只能任人生杀予夺。
我当时也就当传奇故事那么一听。只是没想到,我还有亲眼见到十八冥轮的一天。如果三叔所说是真,那么也就怪不得这些人都被困在殿中,他们身上的那道淡淡的黑气,应该就是葬气入体的征兆。
难怪像大公鸡这样傲气的人,居然能容许这白脸魔在那里指点江山,原来这在座的全都是受制于人。
只听那红脸膛猛地一拍椅靠,骂道:“别在那里不阴不阳的,有什么事儿挑明了说!”
我看得有些无言,这道门里头的人不都是涵养极深的么,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烈性子的。只听茅山那头也有人出声,道:“我等只是不巧路过此地,无意打扰诸位的大典。”
我一看,说话的人是那个姓梁的。这人说起话来就与那红脸膛完全不是一个路数,跟个绵里针似的。
白脸魔冷笑了一声,道:“既然来了。就留下来见识见识本菩萨的开门大典吧。”
那姓梁的阴沉着脸,就此不说话。
倒是那红脸膛,却是不敢休,冷笑道:“什么狗屁开门大典,装神弄鬼!”
那白脸魔脸色一沉,低沉地笑了起来,盯着那红脸膛道:“你一个清微的小山门也敢在这里放肆!”
那红脸膛看来真是个暴脾气,半点不惧,一拍椅靠,怒喝道:“无知小辈!你知道个屁啊!我们清微立宗的时候,连你祖宗都不知道在哪里穿开裆裤!”
我还真是被这人给搞得有些诧异,一个道门中人居然跟乡下糙汉子一样,比一般的牛鼻子是可爱多了。不过他这话倒说得没错,清微派身为道门符箓三大宗之一,从南宋创派,至今已有近千年,至今香火不熄,可以说是底蕴深厚的道门教派。像姓顾的和大公鸡他们的焚香会,虽然如今势力极大,但要跟清微比底蕴。都是差了好几个档次的。
那白脸魔却并没有勃然大怒,反而诡异地一笑,朝着那红脸膛道:“你真觉得,就你一个小山门就能在本菩萨面前指手画脚了?”
那红脸膛巍然不惧,冷笑道:“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只是这狗屁大典,终究还是狗屁大典!”
殿中的气氛骤然紧张。眼见那白脸魔双目中泛出森森冷光,我不由得头皮一紧,恐怕这红脸膛要糟。这人虽然脾气火爆了些,但相比其他道门中人,却是让我颇为喜欢的。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道:“杜丰兄,既然主人家盛情邀请,咱们又闲着没事,不如坐下静观大典。”
我一听,原来是姜狐狸。她在这时候出声,八成是看出那红脸膛要糟,及时出言打断。但那红脸膛却并不领情,怒喝道:“看个屁啊!他要是让我这些弟子活过来,老子陪他看三年大典都没问题!”
我听他说到这,再又看了一眼躺在他们跟前的几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些人是清微的门人弟子,大约在之前冲突的时候死在了这里。这就怪不得这红脸膛如此暴烈。
那白脸魔盯着那红脸膛看了半晌,诡异地笑了起来,道:“一个几百年的小山门而已,真以为自己有多少分量!”
红脸膛不甘示弱,骂道:“歪门邪道的杂碎!”
那白脸魔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极为刺耳。突然将手往袖子外一伸,露出了戴在左手食指上的一个东西。
那一黑一白两派人立即躬身高呼:“葬古万年,复我葬门!”
“葬古万年,复我葬门!”
那声音从小而大,直至震耳欲聋。
我紧盯着他手上那枚黄色铜戒,脑海中霎时间一片空白,耳中只听到“葬门”两个字在奔腾不息。
是葬古铜戒!跟三叔留给我的那枚戒指一模一样!
我过了好久才醒过神来,只看到原本坐着的众人中倒有一大半已经站了起来。除了一些年纪轻的,尤其是像茅山的姜老头、姓顾的、姜狐狸夫妇、甚至连那红脸膛都站直了,脸上露出十分惊骇的表情。
在数年之前,为了找三叔的线索,狮子头就帮我查过。这葬古铜戒就是代表葬门门人身份的符戒。
殡葬,自人类开化就已存在,其后经历无数的演变,传承至今。我和三叔从事的这个行业,可以说是人类最古老的职业之一。而葬门的渊源,甚至可以追溯到夏商时期,根本就不是茅山或者清微这样近千年才成型的道家宗门可比。
只是葬门向来神秘低调,很少有门人在外行走。自从百年前战乱后。葬门更是销声匿迹。而今天在这样一个孤岛之上,居然出现了一枚葬古铜戒,并且声称要复兴葬门,这怎么能不让人震惊万分。
殿堂中只有那山呼海啸般的吟诵声。这声音掠过头顶,似乎是穿透了岁月的洪流,撕裂空气,呼啸而过。无论是茅山、清微、焚香会,还是顾家亦或者马老他们,所有人都在沉默,有些手足无措。
就连那原本暴怒的红脸膛,此时也怔在了那里。是啊,相比于源远流长的葬门,不管是他们清微还是茅山,可不就是屁点大的小山门么?
我只觉得一阵心驰神摇。因为三叔,这些年来我一直苦苦追寻葬门的蛛丝马迹,谁知这些人突然在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冒了出来。这些人看着似乎跟外界已经隔绝了很久,就像一群遗老遗少,被遗忘在这鬼地方。
第一百九十二章 龟裂()
听着殿堂中那不停涌起的声浪,我迷迷糊糊地想着,三叔到底跟这葬门是什么关系。想着想着,心中猛地突了一下。一想到三叔,我就不由联想到了当初在刘宅的情形。当时刘楠那个鬼丫头被死人脸用白骨钉封住九阴。
所谓的封九阴,其实也是以白骨钉封住关窍。活人有七大关窍,反之对于阴尸来说,也有相应的七大尸窍。外加另外两处阴门,合称为九阴窍。
活人的关窍与阴尸的关窍自然不同,但两者的原理是一样。当初死人脸封九阴,为的就是以白骨钉封镇刘楠,跟老驼子封在我身上的锁骨钉是一样的。只是一个封死人,一个封活人而已。
我突然就想到,当初刘楠那个鬼丫头究竟是怎么做到把白骨钉倒逼出体外的?一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砰砰乱跳。蓦地想到一种可能性。心念一转,把阴阳瓶运转了起来。
当时刘楠是见到他那个老爹自残而死,这才突然间爆发,连白骨钉都封镇不住。现在想来。应该是当时的情形激发了那鬼丫头体内的怨气,以至于巨大的阴气从她体内瞬间鼓荡而出,从而把没有完全成型的九阴封窍破掉。
我强自收敛心神,缓缓运转阴阳瓶。将体内阴阳两气强行分开,让体内阴气大量滋生。我被青子种了尸,身上附着林文静和刘楠两人,命格三分,原本就阴气深重,此时受阴阳瓶调动,登时浑身发寒,牵引起一道阴气直往被封的窍穴冲去。
一旦开始,才知道这种倒转阴阳是有多痛苦,才稍稍牵引了一阵,就觉得五内如焚,这样下去,恐怕还没破开锁骨钉,自己就要引出阴火,被阴火焚身而死。我稍稍稳了稳,尽量控制着阴气牵引的速度。
这时候。突然听到殿堂间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一停,我专心致志地引导着阴气,隐约听到那白脸魔说了一句:“把人带上来!”
我正在想:“带谁上去?”就感觉有几个人走到我身边。我压制着阴气,微微睁开眼睛,就见几个黑衣人面无表情地过来,将麻老大三人抬了过去。
我心中一惊,差点就控制不住,让阴气乱走,忙收敛了心神,朝前头望去。就见麻老大三人被放到了大殿正中,那黑衣老头过去,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就看到麻老大他们醒了过来,只是大概身体太过虚弱,仍然委顿在地。
几人不时地打量四周,大约是一时弄不清究竟身在何处。
我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惊惧。忙稳住心绪,不让自己失控。就听那白脸魔双手朝前展开,脸朝天道:“天佑我葬门,在开门大典上以阴虬祭礼!”
我一时没听明白他说的到底什么意思。就见那黑衣老头上前几步,冲着那白脸魔躬身道:“这三人大约是曾经被虬褫咬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死,所以成了阴虬身,不可见天日阳光,只能终身隐迹黑暗。”
我听得心中突突乱跳。干我们这一行的,自然听说过这虬褫是什么。虬褫是一种白蛇。在民间传说中,虬褫是蛟龙下界。但在我们这一行中,自古就有先人留下明训,虬褫是一种在聚阴池中修炼的异蛇,通常出没在那种年代极为久远的古墓中。
常人一旦被虬褫所咬,就会立即丧命。麻老大他们三人是摸金校尉,干的就是下古墓的活计,遇到过虬褫倒也不是不可能。他们三人还有肌肉男,确实都有这个毛病,不能见天日,只能在夜间活动。或者只有在那种阴云密布的阴雨天气,才能在白天去周遭转上一圈。
我这心念未绝,就听那白脸魔发出一阵极为兴奋刺耳的笑声,道:“真是天佑我葬门!来呀,点虬灯,祭天命!”
我听得心中剧震,就见黑衣老头挥手示意,黑白两行人中各出来几人,把麻老大三人压着在殿中跪下。我仔细瞧了一眼,立时知道这白脸魔说的点虬灯是什么意思,他妈的这老妖怪居然要把麻老大他们做了人蜡,点了天灯!
我这心神剧震,顿时体内阴气就轰地散乱,胸口像被巨锤砸了一记,眼前一黑,差点就晕厥了过去。好不容易强行收摄了回来,耳中嗡嗡作响,隐约听到有人怒喝了一声,听声音似乎是那清微派那个红脸膛。
我加紧收摄混乱的阴气,只听那红脸膛“啪”的一拍椅靠。怒喝道:“什么狗屁!葬门渊源流长,哪是你们这样的邪魔外道!我看你们根本不是什么葬门,而是邪道!”
我胸口烦闷欲死,总算把散乱的阴气强行聚拢回来,睁眼望去,只见那红脸膛站在殿中,护在麻老大三人身前,怒气勃发。不由得心中一暖。看来这道门中人,还是有些不讨厌的。
只见那白脸魔一脸冷笑:“我葬门重开,自然也要万物相迎。不过点些人蜡,摆些尸坑,有什么大不了的?修老,你说是也不是?”
他这最后一句话是问的那黑衣老头。那修老垂着头,似乎迟疑了一阵,道:“本来也不必用活人来祭,只需一些灵兽就可。”
白脸魔冷哼了一声,道:“今日我海菩萨重开葬门,当然要越隆重越好,怎么能用些畜生祭天?”
听到这白脸魔发怒。修老顿时不再说话。
那红脸膛顿时大怒,指着白脸魔骂道:“去你妈的狗臭屁!你这样草菅人命,跟那些邪道有什么区别?还葬门,去你妈的葬…;…;”
他这话骂道一半,突然就哑了。我心中一突,生起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极目望去,就见那红脸膛站在那里。头顶上突然汩汩地淌出了清水,沿着他的脸颊直到打湿全身,滴滴答答地滚落地板。
与此同时,他的脸上身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赤红色细纹,就跟之前在船中的老驼子一般无二。
我心中怦怦乱跳,就见那白脸魔拿着手中那卷经书,念念有词。红脸膛身上的水越流越多,汩汩地涌到了地上。
“你对我师父做了什么?”就在这时,清微派那边一个年轻女子冲了出来。听她的口气,倒像是这红脸膛的徒弟。
只是还没等她走到她师父那,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声,红脸膛就像龟裂的瓷瓶一般,突然间碎裂成了千片万片,在空中爆出一团血雾,将那冲出来的女子淋了个一头一脸。
那女子霎时间就成了一个血人,呆立在当地,一动不动。
在场众人纷纷站起,脸上有悲愤、有震惊、更多的是恐惧。就连梁庸、姜狐狸、姓顾的这种老手都变了脸色,显然在座众人谁也没见过这样歹毒的法术。
那白脸魔放声尖笑起来:“多么美的血花啊,这是呈献给咱们葬门的血肉祭品!”
他话音未落,就见殿中人影晃动,原来是清微一行人在短暂的惊骇过后,已经尽数涌了上去。清微派中此时只剩下那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一个长辈,其余就是包括刘子宁在内五个年轻弟子。
那中年女人虽然站在殿中,但神情委顿,摇摇欲坠,显然是受了重伤。看了一眼满地的血污,低眉轻吟了一声:“师兄且去吧。”
朝刘子宁道:“你带他们几个退下,无论出什么事都不许出来!”
刘子宁大急,叫道:“师父!”
“都给我退下,听到没有?”她虽然没有如何严厉,但一句话说出,气势渊然。
第一百九十三章 陆景()
刘子宁咬了咬牙,抱住那被浇得满身是血的女子,带着几人退了下去。几个弟子毕竟年纪轻,忍不住哭了出来。其中一个年纪很轻的女弟子掉着泪珠,朝茅山那边叫道:“茅山的长辈师兄,你们就在旁边看着吗?”
我望那边看去,就见鲁莽精红着眼叫道:“咱们茅山和清微一起杀了这恶贼!”说着就要朝刘子宁那边走去。面瘫男随即跟上,大鼻头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却被那姓梁的一下子拉了回去,喝道:“都给我回去!”转身朝那白脸魔道。“今日是贵门的开门大典,这样的大吉日,何必弄得这么血腥。”
那白脸魔冷冷一笑:“要么闭嘴,要么跟他们一样!”
那姓梁的登时僵在了那里。半晌,朝清微那中年女人沉声道:“秋英师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为你身后这些弟子着想。”
那中年女人咳嗽了一声,朝姓梁的微微一礼道:“多谢梁师兄赐教。”说罢。扬起手指连点身上七处,没等身后一干弟子惊叫出声,右手在脖间一抹,顿时血花溅出。就在这一瞬间,我突然感觉到她身上的阳气成百倍的增长。那种阳气的剧烈爆发,甚至在殿中形成了一股强烈的旋风。
电光石火间,我脑海中猛地闪过了一种法术!死人脸的笔记中曾经提到过清微的一种独门秘术,叫做“阳魂裂”。
活人属阳,而魂魄本身是属阴的。阳魂裂。是清微派一种同归于尽的法术,在霎时间点破身上气脉,让全身阳气泄出,然后吻颈自杀,让自己的魂魄在瞬间汲取身体中泄露的阳气,从阴魂变成阳魂。
我眼眶一热,就见两道黑影闪过,原本侍立在白脸魔两侧的那对男女无声无息地挡在了白脸魔跟前。一阵巨响过后,那对男女被震得倒飞了出去。
而清微派那个叫秋英的中年女人,身子晃了晃,无力地栽倒在地。
“师父!”
“师叔!”
这一下子兔起鹊落,只在瞬息之间,等刘子宁等人抢过去的时候,他们的这位师长已经魂裂而死。片刻之后,那对被震飞出去的男女就又爬了起来,面无表情地回去站到白脸魔跟前。除了浑身衣物已经完全碎裂,身上却是连道伤痕都不见。
“伏尸阵!”刘子宁厉喝了一声。几名清微弟子身形交错,双目通红,眼眶尤自带着泪水,人人手中多了一把桃木剑。脚踏禹步,五个人姿势各异,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形。
茅山、天师、清微三大符箓宗门,在民间都是以降妖伏魔、捉鬼辟邪闻名于世。除了道符之外,桃木剑也是十分惯用的驱邪法器,每个门人自然都要修炼。
白脸魔手底下那对男女极为诡异,刘子宁天资聪颖,大约也看出了这两人并不是活人,而是某种极其怪异的活尸,因此立即聚集同门,以桃木剑为凭,摆出了伏尸阵。
这本来是极为正确的应对,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有些不妙。这白脸魔手下那对男女,还有那个白眼大汉,我总觉得不像是活尸那么简单。虽然他们看着像人尸,但很多地方又不对。
我心中焦躁欲死,立即不管不顾,强行带着阴气朝上冲去。这一牵动,立即浑身爆炸一般。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耳中嗡嗡作响,只隐约听到几声惨呼。我已经红了眼,强忍着钻心刺骨的剧痛,将阴气强行上引。
耳中只听到白脸魔的声音在大叫:“点天灯,行天礼!”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知道麻老大他们即将要被做成人蜡,胸口似炸裂一般,猛地想到了刘子宁师父用的阳魂裂。这时候什么也顾不得了,调转阴阳瓶,将七脉强行冲破了四脉,借着阳气震荡全身,导致身体关窍出现短暂移位的契机,猛地身子恢复自由,手掌飞快地往后背一掠,将锁骨钉吸了出来。
关窍顿时回位,立时觉得整个人像被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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