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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阴人-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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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就在王氏店中把两人捉了个正着。
王氏被糟蹋不说。而且有口难辩,被王贵那悍妻带着一众妇女拳打脚踢,扒光了衣服拖出去叫来全镇人围观。
这事情闹得很大,不仅在康平镇家喻户晓。甚至在康平镇周遭也传得风风雨雨。原本就有很多人就在传王氏不干不净,这下子可好了,终于是认定了。甚至有很多人更是传言王氏所生的那个孩子,也不是他男人的,是个野种。这事情明摆着的呀,他男人一年能回来几趟,哪能这么容易中呢?
最终那王氏好歹被赶过来的娘家人给救了回去。这天之后,王氏就躲在家中,整个人木愣愣的,也不说话,也不辩驳。直到王氏他男人听说消息,日夜兼程赶回了家。这男人倒是对自己的妻子颇为信任,不肯相信外头的传言。
那王氏一见了丈夫,当时就像回了神,一五一十地把当晚的事情说了,流着泪拉住她丈夫。说这孩子的确是他的,让他一定要相信。这个叫王大福的男人让她回床上歇着,当时一声不吭就出了门。
其实当晚这王大福当着妻子的面虽然没说什么,一出门就拎了把菜刀,冲到那王贵家去了。只是那王贵自己心虚,把家门一关,早早地已经跑去镇外躲了起来。这王大福没找到人,只能先回来。但到家中一看,已经没了妻子和儿子的踪影。
后来两家人找遍了康平镇和附近的大小山,终于在离康平镇数里外的后山找到了她们母子俩。这王氏身穿当日出嫁的红嫁衣,怀里抱着一岁的儿子,用一把剪刀剪开了脖子。母子两坐在这后山的一处山穴中,坐得笔直,面朝康平镇,死不瞑目。
陈琳叹了口气道:“这王氏看到王大福闷声离家,大概是以为连她丈夫也不信她的。绝望之下,就寻了短见。”
黯然了一阵,又说:“这王氏死得可怕,发生这事儿的时候,我还没出生,是后来听大人说的,小时候经常被吓得睡不着觉。我至今也没想通,她死前为什么要弄成那样。”
我低声道:“是坐凶。”
“坐凶?那是什么?”陈琳疑惑地问。
那王氏死时特意披了红嫁衣。民间一直有流传,说是穿红衣而冤死的人,会怨气极大,容易生出邪祟。这句话对也不对。其实并不是所有穿红衣冤死的人都能生邪,但只要是生邪了,那穿红衣邪祟所生的怨气要比普通的大出许多。
这穿红衣的典故,流传广泛,那王氏知道也没什么稀奇。但怪就怪在,她居然懂得用剪刀剪开脖子,并且坐死。这叫做坐凶,是一种大凶的死相,一旦死后生邪,那就厉害得很了。她死的时候坐朝康平镇。这是恨极了,要拿康平镇填命啊。
这“坐凶”颇为生僻,就连我们行内也有许多人没听说过,民间更是少有人知晓。这王氏居然能知道这“坐凶”,倒是颇有些让人意外。
陈琳听了,沉默了一会儿,道:“原来是这样,后来我们康平镇上果然死了很多人。”
这事之后,康平镇上就接连莫名其妙地死人。当时也怀疑过是疫病,但查来查去没查出来。当年陈琳家中也死了几个长辈,还好当时陈琳的爷爷当机立断,让所有陈家子孙暂时离开康平镇,去了潭城居住,这才险险躲过一劫。
我听着,不由有些奇怪。虽说这“坐凶”是属于怨气极大的凶相,但也不至于能厉害成这样,能把整个康平镇都杀得人烟稀少。就问:“那后来怎么太平下来的?”
陈琳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这些事我还是后来听我妈说的。至于怎么太平下来,我妈也没跟我说过。好像是我们离开康平镇的半年后,爷爷下的吩咐。让全家人又搬回了康平。从那时起,好像就太平下来了。”
陈琳望了我一眼,道:“我后来听人说,当时康平镇死了好多人,那王贵一家子也死绝了,大约是王氏的怨气终于平息了吧。”
我并不这样认为。一般死尸生成邪祟之后,早就没了生前的意识,只是残留了生前一丝怨念。不可能因为王贵一家死绝了,它就可以消气解怨。要消除这邪祟,除非是将其超度。这陈琳是清微派弟子,连这点常识都不清楚,倒是让我有些诧异。这清微派不是号称在超度亡魂方面,在符箓三大宗里头排行第一么?
陈琳脸红了红,道:“我平时主修的不是这个,有些不太清楚。”
我正想再问得仔细一些,就听一人插口道:“那王氏的怨气可不是自己平息的。”听这声音,带着一丝油滑,不用看也知道是那郑老头。瞧了一眼,就见他凑了过来。蹲到我们身边。至于那马脸,正在和那陈家二叔低声交谈着什么。
我冲那马脸抬了抬下巴,朝郑老头道:“那人刚才说了什么?”
郑老头苦着脸道:“还能干什么,被训了一通。”
我也懒得理会其他,道:“你知道当年的事?”
郑老头露出一丝苦笑,道:“说起这事儿,我还亲自参与过,当然知道。”
陈琳“哎呀”了一声。道:“原来这事儿是您老解决的呀!”
郑老头慌忙摇手,苦笑道:“这可是抬举老头子,我当年就在这康平附近,当时就被人请了来。只是我本领微薄,只一听这事情,就吓得把事情给推辞了。”
见我俩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这郑老头难得地老脸一红,道:“后来这事情闹大了,康平镇上的人逃得一干二净,跟个鬼镇一样。就惊动了附近一个隐居的高人,从各地邀请了一批能人前来共同解决这事。”
陈琳道:“后来怎样?”
郑老头回忆道:“当初我也被请了去。那高人能耐很大,邀了许多人过来。不过我们虽然人多势众,大家也都是各门各行中的好手,但对于王氏这样的事却都没什么经验,商量来商量去,也没得出个主意。”
陈琳奇道:“这么多人都不能解决?那最后是怎么办的?”
郑老头老脸一红,道:“这不是术业有专攻嘛。后来是刚好有个姓闻的术士路过此地,听说了这件事,就赶了过来。”
我听到“姓闻的术士”这五个字,猛地心头剧震,失声道:“这人是不是断了条手臂?”
第二百一十章 大七关()
那郑老头被我吓了一跳,半晌才道:“是…;…;是啊。”
我心中突突乱跳,追问道:“这姓闻的是一个人,还是身边跟着一个孩子?”
郑老头道:“是…;…;是有个孩子。”
“叫冯三?”
郑老头迟疑了一下,道:“似乎是姓冯的,但到底叫什么不太清楚了。”
我一颗心砰砰乱跳。陈琳见我神情有异,小声地问了我一句:“小景,你认识那个姓闻的术士?”
我猛地惊醒过来。呼出一口气,道:“以前听人说过。”让自己平静下来,朝郑老头道,“那后来怎么样?”
这小老头惊疑地看了我几眼,说:“那姓闻的似乎很有来头,反正那位高人见了他,就立即把他迎到了屋里。倒是那姓冯的小孩,就在外面。跟我们打听起事情的经过。当时很多人见他年纪小,不太爱搭理他,倒还是老头子我,反正当时闲着也没事。就跟那小孩唠了唠。”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即多看了他几眼,突然觉得这原本还有些讨厌的小老头霎时间顺眼了许多。
老头道:“这小孩听完,就坐在椅子上晃荡着两条腿。”说着。又笑道,“这小孩当时也就八九岁,可是跟个小大人似的,说话头头是道,我至今还记得清楚。”
我说:“这小孩是不是眼睛一大一小?”
郑老头愣了一下,道:“这倒是没怎么看出来,怎么?”
我说了句没什么,自个儿琢磨了一阵,让他继续说下去。
郑老头道:“后来那高人和姓闻的术士从屋里出来。我见那高人脸色轻松,想来是跟姓闻的商议出了什么办法,就等他们公布。谁知他们二人出来后,那高人和姓闻的就一起去问那小孩,问他想到什么办法没?”
郑老头回忆着,忍不住笑出声来,道:“当时那情形还真有点怪。当时所有人都惊得呆了,愣在那里一句话说不出。那小孩坐在椅子上。两腿晃荡了一下,就跳了下来,站到地上,当场就命令所有人赶紧解散,回去各找各妈。”
陈琳“啊”了一声,道:“你们还当真听了那孩子的?”
郑老头道:“那可不。就连那主持事务的高人都听了那小孩吩咐,我们自然也得听命。”
我想象着当年的情形,不由会心一笑。这冯老三可比我小的时候厉害得多了。
陈琳道:“那后来怎样?”
郑老头道:“后来?后来我就被遣返了啊,我就跟着大家伙退出了康平镇。”
陈琳“啊”了一声,道:“原来您老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了啊?”
郑老头呵呵笑了一声,道:“我们退出去后,没过几天,那高人就召集大家回到镇上,说是事情已经解决。果然,此后康平镇安安稳稳,再也没出什么邪祟。想必是那姓闻的和那小孩。真有什么妙招。”
我就问:“那姓闻的术士和那小孩最后怎么样了?”
郑老头摇了摇头,道:“不太清楚。等我们回到镇上,他们两人就已经走了。”
我不由有些失望,沉默了一阵,只听陈琳突然低呼了一声,急急问道:“那道长伯伯刚才叫你去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认为…;…;”
郑老头把头一点,道:“没错,道长就是认为咱们眼前这两口棺材,就是当年的王氏!”
陈琳脸色一白,道:“这一大一小两口棺材,正好就是王氏和她的孩子?”
郑老头点头道:“成风道长脾气虽然有些暴,但本事确实大。老头子我也算是亲自经历过当年那事的,可是见到这两口棺材,愣是没往当年那件事想。瞧瞧人家道长,只是十几年前才到的黄鹤观,也没参与过当年的事,居然能立即就想到了这一步,实在是高明,高明啊!”
一拍大腿,又道:“这的确定子母煞无疑了!哎。道长高明啊!当年那王氏死的时候用的是‘坐凶’,那可是厉害得很那!”
陈琳“咦”了一声,道:“您老也知道坐凶啊?”
郑老头呵呵一笑,道:“当年我亲历了这事儿后,就对尸葬这一行起了兴趣,自学了多年,只是没有明师指点,顶多也只是个半拉子。”
陈琳大概是见我半天没有说话,就问:“小景,你怎么看?”郑老头顿时也看了过来。
我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没完全想明白。陈琳倒是想到了什么,道:“可是不对啊,要是这子母棺里头的真是王氏跟她孩子,当年那些个高人为什么要把他们布置成子母煞呢?他们母子两变成子母煞之后不是更难对付?”
郑老头笑道:“这一点就要说到成风道长的高明之处了,人家早就想到了。他说但凡是怨孽,除了留下一丝生前的残念外,都有一种让自己不断变强的本能。二十年前那几个高人,就利用了怨孽的这一特点,故意布置了一个阴阳煞局,让母子俩的怨孽相互滋养,让其变强的本能掩盖过复仇的残念。”
“接下来才是最精彩的部分!他们巧妙地用铁棺布置了一个只有内部循环的阴阳通路。又在双棺外围布置了其他一些辅助禁制,并把母子俩葬入七关之中阳气最盛的一关中。这样一来,虽然母子俩的怨孽逐年滋养变强,最终形成了子母煞,但不管这尸煞多强,只要不跑出来,也就等于是无害的!”
郑老头说完,一拍手。钦佩地道:“果然是极其大胆的构思!”
陈琳吃了一惊,道:“我家院中那块地是咱们这一带的阳垦关?”
郑老头笑道:“正是!原本这子母棺被封在阳恳关中,应该安然无事。谁知你父亲不知听了谁的撺掇,居然去把这院子给挖了,结果就出事了。”
陈琳脸一红,道:“我爷爷离世前确实定了条规矩,我家内院这块地绝不能动。但不知为何…;…;”说到一半,毕竟是事关她父亲,就没有说下去。
这番分析倒是丝丝入扣。当年在刘家宅,死人脸为了擒住刘楠那鬼丫头,就曾经在刘家院中布下七星钉魂阵。这七星钉魂阵,究其原理。其实是在院中模拟了一个小七关。
如果挖出棺材的这个位置,真是如那马脸所说,是整个康平镇一带大七关中阳气最盛的阳恳关,那利用它牵制住王氏母子俩的子母煞倒也说得过去。但要说为了消弭王氏的祸害,硬生生把他们母子俩从坐凶养成了子母煞,这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么?我怎么看,也觉得不像是三叔能做出来的事。
我正有些出神,就听那马脸大喝了一声。抬头望去。只见他正指手画脚,在朝众人交代:“把这地方封起来,谁都不能乱动。破这子母煞事关重大,我得回去准备周全,明日午时做法破煞!”
那陈家二叔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绝对没人能到这里乱来。那马脸冷哼了一声,黑着脸,也不看我和陈琳一眼,随即就扬着袍袖出了门。
一见他的人影消失,那郑老头就凑了过来,叹道:“这成风道长人还是挺正气的,本事也高,就是脾气太火爆了。”
我看了他一眼,笑道:“还是郑大师性子稳重。”
那郑老头立即咧嘴笑道:“哪里哪里。叫什么郑大师啊,可折煞我了。叫我老郑,叫我老郑。”
说话间,陈家二叔就上来问陈琳,这接下来的事该怎么处置。这中年胖子原本对他这侄女是怎么都看不上眼的,只是经过刚才这一出,见连郑老头这样的人都对他这侄女毕恭毕敬,大概才隐约晓得,那清什么微的,恐怕是不简单。
第二百一十一章 观星斗()
陈琳过来问我的意见。我一时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让他们照着马脸的吩咐,把这地方先封起来。这两口子母棺如今看着还没什么异常,只要不去动,想必短时间内还不至于有什么异变。反倒是对那马脸我倒是很有些好奇。
要说这子母煞可真不是什么寻常的邪祟,一般人遇到避之唯恐不及。就算是最擅长此类事情的茅山派来,恐怕也起码得同时派出几位宗门高手协力才行。可这马脸似乎对破子母煞信心十足,也不知他哪来的凭仗。
郑老头道:“这成风道长就是心气高了些。小哥。他之前可放出话了,明天要让一些庸人无话可说。嘿,这庸人,可不就是指咱们么。”
我笑道:“那咱们这些庸人就在旁边看看吧,也省得费力。”
郑老头叹了口气,道:“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那!”正说话间,那陈家二叔已经命人挖出两口棺材的内院给封了起来。走到我们跟前,冲我笑了笑道:“这位小哥是琳儿的朋友吧?”
我还没来得回话,这中年胖子就已经转向了陈琳,道:“琳儿。你有空就带着你朋友去镇上转转,这内院就不要进来了。对了,你父亲的后事,二叔也会出力的。你不用担心。”
说完就领着几个人出去了。听陈琳说,她这二叔早已经分家了,住在其他地方。不过这个时节,就算让他住着,这胖子估计也没这胆子。
陈琳朝我歉然道:“对不住啊小景,你别理我二叔。”
我笑说没事,朝郑老头道:“郑大师,您老不是那位二叔请来的么,怎么把您给落这了?”
那郑老头登时苦笑道:“这不是看着老头子没用了么?”旋即苦着脸道,“这下子连住的地方都没着落了。”
陈琳一张小脸胀得通红,道:“郑大师,我二叔也不是这个意思。您看,您要不晚上就在这儿住?”
郑老头一喜,登时连声答应了,道:“那我正好跟小哥一块儿做个伴,咱们晚上喝个小酒。”
我颇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那郑老头脸色一窘。道:“我是见小哥在墓局葬事方面的造诣极高,很有见解,就想着讨教讨教。”
我一听这话,心里头就更是奇怪了。说实话,我对这人最初的印象挺差,又圆滑又傲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郑老头老脸一红,嘿了一声,道:“自从当年经历了那事之后,小老头就对墓局葬事一行着了迷。只是苦于没有师父领入门,只能自己瞎琢磨,走了许多歪路。小哥虽然年纪轻轻,但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小老头就想厚着脸皮讨教讨教。”
我真是对这小老头刮目相看。看来这人是真心喜欢葬事这一行了。这年头,喜欢我们这一行的还真不多,我现在真是越看这小老头越是顺眼。
陈琳领着我们去了客房。刘家这宅子本来就大,房间无数。此时又正好是特殊时期,整个宅子都空落落的,如今多了我们几人,总算是有了些生气,连陈母的脸色都好了些。
陈琳给我指了路,我就过去房间找青子。一进门,就瞧见青子坐在窗边看书。她平常看的书还背在我身上,大约是从这边书架上拿的。我打量了一眼房间,布置得还颇为雅致,我的卧房就在对面,离得倒是近,很是合我心意。
我把包放好,就搬了张椅子坐到青子旁边,往桌上一趴,辗转反侧了一阵,然后就不停地挠头发。
“又作什么怪?”青子翻了一页书,冷幽幽地说了一句。
我苦恼地道:“有事情想不通。”
青子就没再搭理我。我翻来覆去了一会儿,实在是有些心浮气躁,就一只手托着腮帮子,搁在桌上。盯着她看,看了一阵,倒是连心情都舒坦了许多。
“陈琳他妈说做了些红枣糕,好像挺好吃,我去给你拿点过来?”我双手夹着脸说。
这回青子倒总算是理我了,“嗯”了一声。这死女人对其他事情漠不关心,倒是对一些好吃的好看的,还颇有兴趣。
我站起来就去找去了后厨,一路上总还是在想着之前的那两口铁棺。虽说那马脸分析得有理有据,但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大概是那马脸用的是他们牛鼻子道士的角度,而我是站在我们殡葬这一行的角度来看。
后来正巧撞见了陈琳,听说我要红枣糕,立即带我去拿了两盘子过来。当天晚上我们就在陈家住了下来,陈母忙里忙外的,憔悴的脸上倒还添了些红润。毕竟人多家里火气就旺,比之前就她们母女俩凄风冷雨的强多了。
青子吃过红枣糕,就在房间没出来吃饭。那郑老头还当真去拎了两瓶酒过来,说要跟我一起喝酒。陈琳在一边也陪着喝了大半杯。那郑老头几杯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说个不停。
我听了一阵。这小老头对于我们这一行还真是下过一番苦工,要说比起一般的行内人,那已经是强了不少。只不过他毕竟只是自学,很多事情都是道听途说,甚至有些就完全是理解错的。他没说一个疑问,我就解答一个,气氛倒是极为融洽。
后来吃过饭,这小老头还要拉着我讲个不停。好歹是陈琳那姑娘有眼力劲,过来说大家都累了,今晚早点休息,这才把那小老头给劝了回房。
我这一身酒气的,也不敢进青子的门,偷偷就溜回了自己房间。洗了把脸,把门开着,就上床睡了。这都已经养成习惯了,有青子睡我对面的时候,就不关房门。
一时间酒劲上头,倒是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也不知是不是心里头还惦记着那两口棺材的事,睡到半夜的。就猛地醒了过来。然后辗转反侧就再也无法入眠。
在床上翻覆了好久,干脆坐了起来,望了一眼对面,就问了一声:“你睡了没?”
过了好久,才听到对面传出一句:“干什么?”
我一阵开心,道:“也没什么,就是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话。”
隔了一阵。朦朦胧胧地听到青子“嗯”了一声。我就絮絮叨叨地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以前在家的时候,我每次从外头回来,不管有事没事,吃饭的时候总要把白天发生的事情跟青子说上一遍。
虽说青子一般都不会发表意见,但只要跟她说了,我就觉得安心。
“今天的事我总觉得不对劲,可就是想不出究竟哪里不对。”说完之后,果然觉得心里头舒坦了许多,也透彻了许多,没那么烦躁了。过了好久,见青子没再说话,大概是去睡了。忍不住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鞋,就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走到门口的时候,只听到青子房中幽幽地飘出一句:“你觉着不对,那便是不对。”我一听,心中一热,尽量小声地出了门,来到院中的时候,才一个人偷乐了好久。
乐完之后,就摸到厨房拿了一口大碗,盛了大半碗的清水,然后顺着院子走了出来。陈家宅子里挂了几盏白皮灯笼,在风中晃晃荡荡。我顺着过道,来到前院,见陈家六口的棺材还停在那边,旁边还燃着几束香。
这时候已经是过了子时,天色已晚,院门早就关了。我熟门熟路地从墙头翻了出去,沿着空旷的石道缓步而行,一路往前,一边走一边抬头观看天上的星相。
第二百一十二章 漂针()
今天早上才下了雨,是阴雨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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