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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快到碗里来-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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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纤语上下将自己打量了一番,笑着回道:“东西?这个奴婢还真不好回答,不过奴婢也想知道,奴婢算个什么东西……”
玲珑气的跺脚:“来人,给本宫掌嘴……”
奴才们闻言欲上前将莫纤语按住,楚宴上前一步:“公主息怒,湘云不过一个下人,即便不懂规矩,我东殇自然会派人管教,不劳公主尊驾……”
语气甚硬,玲珑不禁抬眸望向楚宴。
只是这一望不要紧,待将楚宴容貌看的清楚,玲珑竟然不自觉的退后两步,抬起手臂,毫无礼貌的指着楚宴,道:“你你,怎么会是你?”
楚宴报以礼貌一笑,回道:“不知公主何意,在下东殇世子楚,难道彼时与公主见过?怎么本王却不大记得?”
玲珑眼中慌乱尽显,收回了凌厉的目光,看了看依旧立在身前的莫纤语,转身对着身旁的奴才说道:“走,我们回宫……”
看着玲珑离去的背影,莫纤语几次忍不住要追上前,却被楚宴狠狠按住了手臂,她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楚宴并没有错……
湘云从宫里归来之时,莫纤语便将此事告诉给了湘云。
湘云身子僵了僵,担忧问道:“那玲珑若是见了我这张脸,会不会认出……”
莫纤语不置可否,拍了拍湘云的手背:“没事的,她不敢怎样的,湘云,你且告诉我,玲珑是不是柳折颜的人?”
湘云一脸错愕的看着莫纤语:“原来公主还在一直怀疑公子?”
莫纤语平静笑笑:“折颜对于我来说,来的太神秘了些……”
湘云脸上挂着几分不满,却也继续说道:“北越公主若真的是公子的人,那么也不会有现在这么一幕了,公主太看低我们公子了……”
莫纤语脸上几分尴尬,她不是不清楚湘云对柳折颜的再生之恩,如此说来,湘云说的倒也未必是假话。
想着那日蓝色马车上的背影,莫纤语便一阵阵心寒:折颜,若你真的与玲珑没有关系,那此刻又为何出现在北越呢?
……
雪天之下,驿馆内实在无趣,莫纤语不敢妄自行动,即便她如何急切,也要等着冬妩自投罗网,若是自己先人一步,不免暴露,这一番功夫就白白浪费了。
只是她想不通,既然玲珑不是柳折颜的人,明明玲珑与淑妃就有脱不开的关系,那么淑妃难不成是北越的奸细?曾经商子阙对自己说过,青凝是知道大公子这个人的,虽没见到,但也知道大公子与玲珑必然是有关系的,一桩桩一件件事的矛头都指向柳折颜,而湘云却那样笃定,柳折颜与玲珑无关,那么,难道是自己看错了?那人……
莫纤语想不出所以然,长久以来的猜测已经乱了自己的视线,如今玉玺在楚宴手中,东方朗又怎会不知?他就不怕这玉玺的秘密要沦丧北越?他那样冷静,难不成知道那方玉玺是有问题的?
楚宴半搀扶着湘云走进,遣退了所有下人,三人烹茶煮酒,笑语嫣然。
楚宴将热好的梅花酿给莫纤语满杯,莫纤语看着楚宴的一双手,笑着将酒饮下,湘云兀自望着窗外雪花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莫纤语与楚宴也着实不愿意去打扰,自顾自的浅啜杯中美酒。
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三人齐齐转过身看向门外。
完颜越就正一身橘色,站在门口露出小白牙嘻嘻笑着,美的简直闪瞎别人的眼。
楚宴笑着迎起身,湘云则红了一张小脸,好在是在面皮之下,不甚明白……
莫纤语将目光放在完颜越的手上……
完颜越正提着个篮子,与自己的华贵衣着完全不搭,笑道:“有酒无肴,岂不扫兴?”
说罢,几步进入门内,将篮子“哐当”放在莫纤语身前的桌子之上……
……
一百二十九章 纤语,是我!
章节名:一百二十九章 纤语,是我!
莫纤语干笑了两声:“你丫的不是来报仇的吧?想毒死老子?”
完颜越嘻嘻一笑:“别把我想的与你一样小心眼……”
莫纤语瞪眼,作势就要起身,幸亏被楚宴拦住,护在怀里,笑道:“我们先看看越世子带来了什么……”
完颜越抬了抬眉毛,将食盒打开,一盘山笋鸡丝,一盘清蒸鲈鱼,一盘酥骨鸡……
若不是连楚宴也惊讶于此,莫纤语简直以为这会是楚宴特意安排的。|i^
“公主的喜好,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楚宴不解的看向完颜越。
完颜越神秘一笑:“我当然不清楚,只不过有清楚的……”
“是谁?”莫纤语也不禁好奇,若是说最了解自己脾气禀性的当非楚宴莫属,虽然自己的口味喜好也并不一定只有他一人所知,但毕竟她此时是在北越,而非东殇,知道的人实属不多……
湘云起身,走至食盒前,仔细打量,道:“以我看,这菜式倒像是公主府里厨子的手艺……”
“谢素衍?”莫纤语不解道。
楚宴脸色一分分青了下去,望着食盒,久久不语。
莫纤语疑惑道:“他怎会在北越?”
完颜越顾不上楚宴脸色难看,笑嘻嘻道:“你尝尝……”
莫纤语拿起筷子,伸向清蒸鲈鱼,却被楚宴拦了下来。
楚宴脸色阴晴不定,一手拽着莫纤语的手臂,一边看着完颜越,怒道:“越世子,你这是何意?”
完颜越一脸单纯:“怎么?驸马,你怕了?”
楚宴身子僵了僵,敛了怒色,稳声道:“我怕什么……”
完颜越哈哈一笑,望向莫纤语:“你尝尝……”
莫纤语避开楚宴的手臂,将一口鲈鱼放在嘴里,细细品尝,一会展开眉角,一会又皱了起来,忍不住开口道:“乍吃起来,倒像是谢素衍的手艺,可细细品起来,还是有些差距的,不过好歹已经神似了,你还当真是费了心思的……”
完颜越笑如春花:“小王可没这样的闲情逸致,做这事的人,也不过是你东殇又一使者,昨日才到而已……”
“我东殇又一使者?”莫纤语与湘云同时开口问道。|i^
“嗯,正是……”完颜越说话的同时还不忘看向一旁脸色已经黑了的楚宴。
楚宴怒气冲冲,独自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再不看向这边,莫纤语微微皱起眉角,心中某个角落似乎有什么在隐隐作痛……
“你说东殇又派人来北越?”莫纤语再一次问道,几分怀疑正一点点瓦解。
“小王已经说了,正是你东殇的又一使者前来,这菜也是出自此人之手……”完颜越说的言之凿凿。
莫纤语脸色也开始大变,看着一桌子自己喜欢的菜色,变的心惊胆颤,能做得如此像的,不难想象,谢素衍是谁的人,既然不是楚宴,也便只有他了……
莫纤语将筷子扔回桌上,定定的看着门外,又回过头看了看楚宴,眼神中有几许不确定,楚宴并不回头看他,兀自发着脾气,莫纤语也只好收回目光,专心看向门外……
完颜越笑着会门外喊道:“商丞相,此刻还不进来?哦,不,是商御史,小王一时间还难以改口,呵呵……”
商……御史?
莫纤语退开两步,看着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一抹熟悉的仿佛已经刻入骨髓的影子,正朝着这边走来,一袭熟悉的月白锦袍,带着阵阵檀香,莫纤语鼻子一阵阵发酸,咬着压根,抖着嘴唇。
“你……来做什么?”莫纤语终于忍不住开口。
商子阙并没有抬头看向莫纤语,而是朝着一旁的楚宴以及湘云,弯身行礼:“下官拜见世子殿下,公主殿下……”
湘云有些莫名,看着跪在脚下的商子阙才反应过来,此刻自己才是公主。
楚宴并不令其起身,却冷冷说道:“皇兄叫你来的?”
商子阙语气平淡,依旧垂头,平静回道:“是,正是皇上吩咐下官至此……”
楚宴闻言冷冷起身,走至商子阙身前,淡淡道:“你起来吧……”
“谢殿下……”商子阙依旧浅笑如初,仿若曾经的坦然自若,叫人忍不住心安。
湘云有几分拘谨,望了望莫纤语,又看了看楚宴,才尴尬开口:“本,本宫有些累了,先回房了……”
“哎?别走么……湘云,你留下陪本王看看热闹……”
完颜越一句不要脸的话说出,也恰好揭示了在场所有人的身份。
湘云愣在了当场,紧张的看向莫纤语。
商子阙闻言终于抬头,将面前的公主打量了几番,终于目光朝着莫纤语的方向看了过来……
这样的目光,莫纤语有些承受不起,错开与商子阙的目光,转身便要离开……
“纤语……”
“纤语……”
商子阙与楚宴同时开口,莫纤语身形抖了抖。
楚宴与商子阙四目相对,商子阙竟然脸色白了白,垂下头去。
楚宴丝毫没有示弱,拦住要离开的莫纤语,将其揽进怀里,柔声道:“我知你不舒服,我陪你去歇着……”
莫纤语被这样揽住,抬头望了望楚宴强势的眼神,终于没有拒绝,淡淡点头,勉强笑笑,说道:“好,我们走吧……”
被楚宴护在怀里,莫纤语一时说不出是怎样的一种情绪,当与商子阙交错之时,莫纤语还是忍不住开口:“商丞……御史的手艺的确不错,本宫谢御史好意……”
商子阙终究没有再开口,看着楚宴将莫纤语带走,脸色几分黯然,轻轻叹息……
完颜越见了莫纤语和楚宴已经离开,不免几分悻悻:“真没劲,你们东殇人,小王实在看不习惯,既然她都委身于你了,还有何说不开的情结呢,若是北越的男人,定要将她抢回来的,小王真心看不惯那世子楚的样子……”
商子阙闻言脸色更白了几分,淡笑道:“多谢世子殿下好意,子阙受之不恭……”
完颜越虽笑的如女子一般好看,却依旧一副大丈夫模样:“严重了,小王也不便多留,先告辞了……”
商子阙弯身行礼,送完颜越离开。
屋内除了商子阙,湘云依旧没有离开,看着商子阙几分郁郁,湘云终于笑了起来。
“真不知道奴婢该敬您,还是该笑您好呢?”湘云虽语带讽刺,却恭敬的很。
商子阙浅笑看向湘云:“以湘云之见呢?”
湘云慢慢坐回到凳子之上,将自己的广袖拂在桌上:“商大人若是早与公主这般交心,便也不会有今日之事,奴婢知道你与楚世子都一样爱慕公主,可楚世子毕竟还知道争取,可您呢?公主爱你至深,您却一直被动,说的好听呢,您许是有苦难言,说的难听呢,您就是懦弱,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敢付之真心,又如何能许她未来?若是我,我也不会再与你有所交集的……”
商子阙讪讪,苦笑摇头:“许是我执念太深,总把自身置之度外,总以自己的想法行事,自古好坏一念之间,如今我已经枉然了,却始终晚了一步……”
湘云笑笑:“奴婢虽为下人,也敢于追究自己的幸福,就算头破血流,起码我还努力过,还有幸福的可能。若是连努力都不曾,那才叫失败呢,公主虽算不得我第一个主子,却也不曾拿奴婢当过下人,奴婢说这些,也无非是希望公主幸福,商大人,你好之为之吧……”
商子阙起身与湘云告辞,笑的云淡风轻,可依旧掩饰不住,眼中的那抹坚定,这是湘云乐意看见的。
是夜,莫纤语呆呆坐在床榻之上,衣衫不解,这一天以来对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商子阙被东方朗派来这里,莫纤语清楚的知道,玉玺在楚宴之手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东方朗耳朵里,他能将商子阙以御史的身份派出来,定然是防备楚宴与北越串通,对东殇不利。
莫纤语不禁嗤笑,东方朗这只狐狸始终怀疑,即便楚宴如何做,依旧保不齐会陷他于险境之中,可他却小看了她,即便楚宴玉玺再手,有意谋反,她莫纤语又岂会置之不理?或者说东方朗根本就是连她也是怀疑的……
当想到商子阙的到来,莫纤语心中又有几分不解,商子阙执念那样深,却以四品御史之职出现在北越,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即便东方朗不放心楚宴和莫纤语叛国,却也不至于将商子阙送到这里来,难道是为了牵制她的?
想到这里,莫纤语更是笑的喘不过气来,商子阙,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如今的你,以为以你一己之力就能将我莫纤语牢牢抓住?还当真好笑……
回想着食盒里鲈鱼的味道,莫纤语又止不住叹息,商子阙的手艺,想来一定是他专门找了谢素衍,费力学来的,能到这种程度已然不易,可如今的这番作为也只能让莫纤语齿寒。商子阙啊,商子阙,为国,你是忠臣,为恩,你是诚者,为义,你是表率,样样你都至死不渝,可唯有对我……
莫纤语笑了许久,终于流出了眼泪,想着那袭月白锦袍出现之时,自己竟然心疼如火燎,今日她依旧放不下么……
不知过了多久,听着门外脚步轻响,莫纤语终于收了情绪,擦干泪水,问道:“外面是谁?”
外面的脚步声止:“纤语……是我!”
……
第一百三十章 一家子面首!
楚宴低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莫纤语应了声,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门被楚宴从外面推开,带着一阵刺骨的寒风吹了进来,莫纤语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莫纤语抬头平静问道。
“来看看你……”楚宴深邃的眸子闪着流光,静静的注视着她。
莫纤语点了点头,道:“进来说话吧。”说着将楚宴身后的门轻轻掩上。
楚宴一身黑色狐狸大毛披风,脸冻得有些微的红润,待将披风解开,扔在一旁的软榻之上,才想着问起:“晚膳可曾用过了?”
莫纤语摇了摇头,尽量表现的平常,答应道:“不饿……”
楚宴弯起嘴角,轻刮了下莫纤语的鼻子,笑道:“饿坏了公主,我这驸马难辞其咎……”
莫纤语僵了僵,也跟着笑了笑:“有道理!”
“我已经命人准备了些你喜欢的吃食,一会就好了,我陪你一起用些。”
“嗯。”莫纤语点头。
此时虽没什么胃口,可为了让楚宴觉得自己并不因为商子阙的突然到来,才有何异常,莫纤语尽量表现的自然。
楚宴怎么不清楚莫纤语的心思,也不愿多说,依旧一副淡淡样子,倒叫莫纤语松了口气。
发丝有些凌乱,楚宴将她按坐在镜前,抓起牙梳一下下梳理,青丝三千,披散开来,梳被楚宴理起来丝毫没有觉得一丝疼痛,莫纤语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依旧一副湘云的模样,而身后的楚宴也依旧是那个一阵湛蓝的侍卫,无论什么都愿亲手服侍,才觉得放心……
“楚宴,你给其他女子梳理过头发?”莫纤语看着铜镜中的楚宴问道。
拿着梳子的手势僵了僵,楚宴淡淡回道:“除了我娘,没有别人……”
莫纤语点头:“和我讲讲你娘好吗?”
楚宴脸上露出浅笑,手势依旧轻柔:“好,你想听什么?”
“我也不知,你随便说吧……”
“嗯……”
楚宴将梳妆台上的一丝碎发捡起,扔进一旁的火盆:“我娘说,人的头发是有灵魂的……”
“什么?”莫纤语奇怪的转过身看着楚宴将一根根碎发扔进火炉。
楚宴面色柔和,沉浸在回忆当中,兀自说着:“我娘说的对,人的头发的确有灵魂的,仿记得那日人人都说你葬身火海,唯独我不信,并不是因为我执拗,手里握着你残留的发丝,似有余香留存,那刻我便坚信,你的灵魂依旧在,只是有意躲着我们罢了……”
“谬论……”莫纤语轻笑。
“是啊,可就是因为这样的想法,我才坚持相信你没有死,当我在玉峰山上与灵禅子对弈时,看着你在一旁乖顺的样子,我心里便想,等或许哪天你腻烦了当下的生活,或许愿意与我煮酒布菜,过着我父王曾与我母亲最向往的生活……”楚宴嘴角带笑,仿若一切都如他想象中的美好。
“他们想要的生活?”莫纤语平静的问道。
“嗯,我父王曾对着母后说过,等天下稳定,便与我母亲种上满院梨花,梨花树下吟诗作画……只可惜,母亲终归没有等到我父王带她走的那一天……”
“……”
看着楚宴眼中多了几分怅然,莫纤语始终无法开口说些什么随嫁。
莫纤语伸手握住楚宴手中的梳子:“楚宴,东方朗为何一直没有皇子?”
楚宴身形一顿,松开手中梳子,看向一旁。
莫纤语起身笑笑,继续问道:“从我父皇在位时起,皇室一直子嗣稀疏,你不觉得奇怪?”
楚宴回身望向莫纤语,淡淡道:“你想过的,我也曾经想过,只是,并不是我……”
莫纤语点头,叹了口气:“楚宴,你知道,我与商子阙无缘分,并不全因为先帝的一纸遗诏……”
楚宴眼中有难见的惊慌,忙开口解释:“纤语,我并没有隐瞒什么!更不会痛商子阙一样顽固不化,这你是知道的。”
莫纤语勾起唇角,笑道:“我当然知道,否则你又怎会甘心做我身旁侍卫两年有余?”
楚宴不语,垂下头只看自己袍角。
莫纤语并不急着开口,而是缓缓坐回到凳子上,自己抓起梳子,一下下梳理肩头秀发。
许久之后,楚宴终于凑过来,将莫纤语从身后搂住……
感受着楚宴身上阵阵梨花淡香,莫纤语并没有推开,只静静的盯着铜镜中神色满是挣扎的楚宴。
“纤语,我无意瞒着你什么,其实你都知道的,我以为便不用刻意去说……”
“可我更愿意你自己来告诉我,说之坦然,听之欣慰……”莫纤语语气平淡。
楚宴默默点头:“是,我承认当初接近你是为了尽快混进皇室,给我父王报仇。”
莫纤语微微笑起,不言不语,依旧盯着铜镜,仿佛看着楚宴,又仿佛看着自己。
人总会想着有一种面具将自己掩饰起来,尤其在没有安全感,或者做错事的时候,逃避显然是一种最简单的方法,于任何人都是,于楚宴更是。只是今日的莫纤语忽然问起,楚宴却不敢不说,他怕,怕自己会再次错失,怕自己同商子阙一样……
他有些时候是嫉妒商子阙的,即便他思想禁锢,总是隐藏自己的情感,却依旧能得到莫纤语的一点真心,即便在药力作用下,她依旧选择他,而不是别人,楚宴几次三番的骗着自己,可惜到了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只是自己一味的逃避,不愿意相信事实而已,可自己在她心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屋内没有名贵的熏香,只是因为这是一间下人的屋子,虽然也算雅致,可算不上华贵,楚宴身上的淡淡香气正适意蔓延,这一刻远没有檀香来的安稳,莫纤语微微有些失神。
二人沉默良久,莫纤语终于再次开口:“为何是我?”
“嗯”楚宴似乎已经忘记了刚刚的对话,眼中有几分不解。
“我说当初即便你想混进皇室,为何偏偏选择的是我?若说起来,以你的样貌,若是接近纹霏郡主不是更简单些?”莫纤语低声问道。
楚宴轻轻笑了起来:“不是没想过……”
莫纤语瞪眼,又觉得自己的样子像极了吃醋的小妇人,顿时收敛了情绪,装作看桌上简单的下人头饰前夫来袭;盛宠枕边妻。
楚宴对莫纤语的反应十分满意,看着铜镜中搂在一起的两人,不禁幸福丝丝蔓延。
“接近雯霏固然是最简单的办法,只是我实在无心于用一个女人来接近东方朗……”楚宴回答的简单。
莫纤语将楚宴一把掀开,怒道:“老子不是女人?”
楚宴噗的笑出了声,装着仔细的打量着莫纤语,懒懒回道:“当初,谁敢说我们遂安城内第一断袖是女人?”
莫纤语眨巴眨巴眼睛,表示赞同:“的确……”
楚宴笑的更是开怀:“其实,我当初只是奇怪,东方朗即便再用人不识人,也断不会找来这么荒唐的一位御史来监察百官,先不说你自身有多荒诞,就说当时是个男人都要避开你走,可东方朗却一直对你恩宠有加,即便你做了什么错事,也不会深究。”
“这倒是真,那鸟狐狸手腕一直狡猾,扣的老子俸禄都没得拿,明明知道老子一家子的老小需要养着……”
“一家老小?”楚宴挑起眉毛。
莫纤语一眼瞪过去:“一家子男宠!”
楚宴满意点头,浅笑说道:“东方隶不是一直接济着你么?他们叔侄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所谓一打一拉,才将你牢牢按在朝中……”
莫纤语咬牙切齿:“我又怎会不知?不过,当初我任性下山,全不顾师傅教诲,心里只急着要找到冬妩,也一心以为冬妩与东方氏族一定是有些关系的,所以,一时情急,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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