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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尸-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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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正月十一,卧槽,就剩四天了?”杨树林感觉就像被一个大雷劈中了脑壳,身子都禁不住一颤,要在四天里弄到足够的钱,凑齐这四样东西简直难如登天。
“不是四天,是三天你得给我时间做灯笼,还得提前赶到忘川江边,从这里过去,最快也得三个时辰,亥时鬼门关大开,你最迟午时就得从这里走,万一路上耽搁了呢?”
不等杨树林说话,老齐头又补充道:“鬼门关只开四个时辰,如果你在寅时四刻还不能到达鬼门关前,那就什么都来不及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吧,用你一条鬼命搏这三个半时辰,到底值不值得”
杨树林沉默了,就在楚裳和老齐头都以为他只能放弃的时候,他却突然开了口:“你既然知道得这么详细,应该是亲自试过,或者有其他人试过吧?”
老齐头神色有些痛苦,隔了一会儿才道:“自打有地府以来,这种不要命的鬼就从来没少过,我虽未亲自试过,但我送走的就已经有三个。谁成功了我不清楚,他们出去了也没法给回信儿,可有多少失败的我心里却有数,半道上折返的有一个,他只到了迷魂林。”
杨树林刚想说,既然他回来了,那灯笼应该还在。
谁知老齐头下一句就把他的希望给掐灭了。
“他刚进迷魂林就遇上了危险,要不是反应快,把灯笼丢出去吸引对方,他也得留在哪儿。可惜啊,他逃回来没多久就让阴司查了出来,被带走之后就再也没消息了。”
这下可好,不光灯笼没戏了,连找他问问情况都不可能了。
杨树林一时间只觉两眼一抹黑,真是不知从何处下手才好。
不过这并不能动摇他拼命一搏的念头,上边的人还在等着他,他爹妈、刘家爷俩、林家三口,还有佟赢娇,他要是这么死了,这些人肯定都会难受吧?
何况他还没考上大学呢,哪能就这么死在这里
最重要的是,他要是死了白小薇怎么办?究竟是会变成无主孤魂,还是魂飞魄散?
他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自己的腰包,随即心里一颤,身上的东西居然还在,那鬼牙和白小薇会不会也跟着他的魂魄到了这里?
转念间,他强自忍住了立刻掏出鬼牙的冲动,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暴露这一点,只能等回头找个四面无人的机会再试试了。
他却没想到,他低头看包这个动作,却让楚裳想歪了,她翻了翻自己的口袋,从里边摸出了十几颗金豆子,双手捧着递到了他的面前:“杨弟弟,大姐这儿现在就这么多了,你先拿着,剩下的,大姐再帮你想想办法。”
“这……”杨树林一时不知该不该接,楚裳跟他不过是初次见面,何况她的条件显然也不太好,此时却如此慷慨的倾囊相授,让他如何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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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楚裳之殇()
没等他做出决定,老齐头就拦住了楚裳:“你上边都没人给送钱,还充什么阔气,再说就你这点钱能买到啥?”
楚裳神情黯然,接不上话了,捧着的金豆不知是递过去好还是收回的好。
杨树林听闻她无人祭奠,心里更是过意不去,把她的手轻轻推了回去:“大姐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事儿不用你操心,我自己再琢磨琢磨。”
老齐头叹了口气,转身从箱子里翻出一个小帆布口袋,过去抽烟袋锅的老人装烟丝用的那种,不由分说塞到了杨树林手里:“我们这些穷鬼也没啥家底,不过既然撞见了你的事儿,也不能眼瞅着不管,少是少了点,但你得收下,也算老头子尽了心。”
杨树林着实没想到老齐头会这么慷慨,毕竟他刚才还打了人家。
“这怎么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回头你要是上去了,你得十倍给我烧回来,明白了没?”
杨树林自然看得出老齐头的认真,能如此以德报怨不计前嫌的人,显然也不会喜欢别人跟他磨叽,于是杨树林郑重的点了点头,接下了钱袋子。
“借你老吉言,我要是能回去,以后你和裳姐的花销我包了”
老齐头听他连称呼都改了,狰狞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这还差不多,我这就去给你打听打听消息,看看最近有没有人出手你要的东西。明天晌午让小裳过来听信儿,你就别来了,生魂太过招摇容易出事。”
杨树林拱手致谢,跟楚裳一起出了老齐头的家,见四周无人,他忍不住问楚裳:“想留在这里不去投胎难道很费事么?”
楚裳神情有些凄迷的道:“原本只要是无罪之身,就可以跟阴司申请居留在任何一座鬼城,但阴司的门槛一点也不比阳世的衙门低,想通过申请,就得跟鬼城主事打通关系,奈河是魂魄投胎的最后一站,又是林主事管辖,想在这里留下来格外困难。”
“林主事?裳姐见过他吗?”杨树林注意到了楚裳所说的姓氏。
楚裳摇了摇头。
“那这里是不是有个通判也姓林?长发长脸,凤眼,有点像女人。”
“咦,你怎么知道?”楚裳惊疑的看向他。
而她却不知道,她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究竟带给了杨树林多大的震动。
他此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被灵台柬扯到这个地方来,因为这里原本就是林通判的老巢。定是他无意中触动了灵台柬的某些效用,所以魂魄才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可惜他不是林通判,既无法完全驾驭灵台柬,也不知道怎么利用它还阳。
不过这可是个窥探林通判底细的好时机
杨树林极力平静了一下激荡的心情,笑问:“通判到底是个什么官儿?裳姐见过他?”
“一座鬼城,不管是县镇还是州郡,都有两个最大的长官,一个是主事,负责行政,一个是通判,负责刑律,两者在地位上来说应该算是平起平坐。听说一城主事和通判在阳间也各有管辖的地盘,只不过因为在阴司的地位高低,阳间的地盘也大小有别。”
顿了顿她又说:“主事我没见过,但林通判却是见过不止一次,他有时候会带手下鬼差沿奈河巡查,镇上的很多鬼民都见到过他。”
“裳姐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呃,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林通判好像已经有几个月没露过面了哎。”
杨树林不禁有些失望,看来不止阳间没有林通判的消息,连地府也没人知道他的踪迹了。
可杨树林还是不死心的道:“那裳姐知道他住哪儿吗?”
楚裳再单纯,此时也听出了蹊跷:“你问这个干什么?”
杨树林发现自己太心急了,也只好干笑:“没事儿,就是好奇。”
“这个不要乱打听,在地府,所有阴司机构所在地都是秘密,私自打听是犯禁的。之前你不也见到了吗?它们平时根本不会出现,而且出现的时候也不一定在什么地方。”
这下杨树林算是死心了,先不说能不能找的到,就算找的到,时间也来不及
仅剩的三天如果用在找林通判上,那他就别想再还阳了。
“鬼市在什么地方,咱们什么时候去?”
“鬼市就在河边,但每天只有子时到丑时这两个时辰才会有,急不得的,先回家。”
楚裳话到此处时,已经看到渡船正在缓缓朝他们这边驶来,她拉着杨树林正想往岸边凑凑,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透着几分调笑之意的声音。
“回家,回哪个家啊楚妹妹。”
楚裳和杨树林同时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七,大脑袋小身子,头顶光秃秃周遭却生了一圈黄毛的四十多岁男人,正眯着一双贼眼在后边不远处盯着他们二人。
楚裳见到此人,俏脸上顿生寒霜,怒哼一声不理会他,转身拉着杨树林朝河边走去。
可那男人却不肯就此放过她,急忙跟了上来,抢在前头伸开两手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哎,楚妹妹别急着走啊,好不容易来南边一趟,这么早回去干嘛,不如跟哥哥回咱家坐坐,哥哥可给你预备了绝妙的好东西,就等着招待你呢”
楚裳怒哼一声:“让开”
男人嬉皮笑脸的道:“楚妹妹别这么不讲情面啊,咱们可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怎么着,现在有了新欢就不认旧人了?”
“王宝,你少胡说,谁是你朋友”楚裳苍白的脸色中透出了一丝青黑,显然真的恼了。
王宝神色一僵,但随即又笑嘻嘻的往前凑了两步,伸手来抓楚裳的手“哎哟妹子,是哥哥错了,咱们不是朋友,是兄妹,实打实的亲兄妹啊。”
楚裳终于忍不住怒了,玉手扬起,阴气如刀,猛的挥开了王宝的爪子:“王宝我警告你,再敢耍流氓我就去林通判哪儿告你”
王宝被她挥起的阴气逼得连退了两步,有些恼羞成怒,神色变得狰狞起来:“哼哼,叫你声妹子那是抬举你,小贱娘们,别给脸不要脸,以为新找了个小奸夫就了不得了?”
他一边说一边冷笑着瞥向杨树林。
杨树林自然已经看出这王宝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可一来他并非楚裳的什么人,不好轻易插嘴人家的私事,再者也不能轻易暴露生魂的身份,只是冷眼盯着他,静观其变。
谁知王宝一见杨树林对他撩拨楚裳的举动没什么反应,立马就得寸进尺的又逼了过来:“别看这小白脸长得白白嫩嫩的,真到了床上可不一定顶事,你王哥哥我虽然长得糙了那么一点点……”
他话到一半,杨树林突然冷哼一声,大步迈出,重脚跺在了地面上。
这一脚踏得地面一颤,一股冷冽的气息也随即从杨树林身上散发出来。
虽然他不能动用阴差锁,可此时以生魂之体运用阴气倒也算是轻而易举,阴气一出,那逼人的气势自然而然的显露无疑,虽然这么做有可能暴露身份,但王宝越说越是不堪,即便作为普通朋友,也不能眼见楚裳受辱,要是再继续装聋作哑,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王宝惊得一个后跳,连窜出数步才定下了神。
而周遭等船的鬼魂也都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楚裳见状大急,紧忙抢上来拦在了杨树林身前,对王宝怒道:“王宝你别信口雌黄,他是我弟弟”
王宝十分不屑的歪头打量着杨树林:“弟弟?呸,我看这就是你苦等了九年的小情郎吧?怪不得胆子壮了,原来是有人给你撑腰了啊。”
“你放……”楚裳气得身子直抖,险些忍不住骂出口来。
王宝似乎也看出这回是真把楚裳惹急了,一边后退一边骂:“小贱娘们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没人能收拾得了你”
楚裳虽然气得浑身阴气缭绕,却并没追上去动手,恰好此时渡船也已经到了,楚裳拉着杨树林上船。但如此一来,自然引得同船的其他鬼魂的瞩目,杨树林还好,只要不与他们对视,就不用担心泄露身份,可楚裳却是又气又窘,一路上都不发一言。
杨树林本想借着这段时间去三生石看看,但眼见楚裳这副模样,自然看得出她此时只想避开其他人的视线,便忍住了念想没有开口。
二人回到楚裳的小屋,楚裳一关上门,就靠在门上,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杨树林走到近前,拉起她的手道:“裳姐在这里一定是受了许多苦,就算你在这里一直等下去,最后真等到姐夫来了,可跟他见上一面之后就要各自投胎,这么短暂的相见,又有什么意义呢?”
楚裳看了他一眼,对杨树林能猜到她的事情很是意外。
“我等的不是爱人。”
“呃,是我猜错了?”杨树林挠了挠头。
“你猜的也没错,他是我生前的丈夫,但也是我的仇人”
杨树林懵了,他本已为,能让一个如此善良单纯的女人流连在奈何桥上不肯投胎的人,肯定是个对她宠爱有加关怀备至的好男人,却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她的仇人。
“怎么回事?姐夫他……”
楚裳抹去眼泪,倔强的道:“不要叫他姐夫,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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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三生镜像()
可尽管她极力控制,眼泪仍是不停的往外淌。
她索性也不再擦,而是语调凄楚的说起了自己的身世。
那还是七几年,她跟他在黑大相遇了。
她是工农兵子弟,是头几批被招收的学生之一,那个年代,在他们那一辈人里,大学生属于绝对的天之骄子,虽然是学生,但甭管走到哪儿,一亮学生证,所有人都会对她们高看一眼,而她也为此自豪,常以此敦促自己积极进取。
她在老师眼中是个学兼优的学生,深受老师和领导重视,有意培养她的各项能力,安排她在学生会任副主席,还在各种场合安排她参加主持、表演。但也正是在一次主持联欢会的时候,她遇到了命里的克星。
那个年代,学校虽然不阻止学生搞对象谈恋爱,但谈恋爱还是被视作不务正业的表现。
全国都在积极搞建设,提倡努力学习好好深造,毕业后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添砖加瓦,哪有工夫谈恋爱?可她还是抵挡不住那个男人热情的攻势,失陷在了他的甜言蜜语里。
大学刚毕业,她就拒绝了学校分配的工作,放弃了回江南老家的机会,选择孤身一人留在了冰天雪地的哈尔滨,嫁给了他。
但并不像其他不知情者猜测的那样,她选择的男人既不是高官领导,也不是什么富商子弟,而是学校里一个外聘的代课老师,教大学语文的,父母是普通工人,家境也非常一般,如果说有什么优点,那就是他会写几句半文半白的骚诗。
因为要照顾年迈的公公婆婆,她放弃了工作的机会,在家为他洗衣服做饭照顾老人,成了一个专职家庭主妇,后来有了孩子,更是没时间出去工作,老人孩子一手包办,成了附近一片出了名的好媳妇、好儿媳。
有了她默默无闻的支持,那个姓贾的男人的事业也有了进展,先是被学校聘为入编教师,后来评上了副教授,工资待遇都比以往提高了许多,名气也渐渐大了起来。
就在她以为,她可以这样平静而幸福的生活下去的时候,那个男人却突然变了。
他参加了公费出国考察,回国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平时在外温文尔雅,回家却对她非打即骂,稍有不如意就拳脚相加,吵嚷着要离婚。
楚裳自然不肯离婚,他就越发变本加厉,时间久了,楚裳积郁成疾,终于病倒在床。
而姓贾的不但对她不闻不问,甚至连家都不回了,结果他老父亲气怒之下犯了心脏病,死在了洗手间里,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凉了……
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姓贾的给他父亲办完丧事之后,竟主动跟楚裳一顿忏悔,例数自己之前种种不是,赌咒发誓以后会加倍对她好,且真的每日伺候在她病床前,天天亲自做饭、煎药给她。
按理说,楚裳心事一去,病情理应有所好转,可谁料想,病况却一天比一天重,不到半个月便一命呜呼,下地府报到了。
她当时还以为自己就是天生命苦,无福消受丈夫的爱呢,谁知见了阎王才知道,她居然是阳寿未尽被人害死,害她的正是姓贾的姓贾的在她吃的东西里下了慢药,这才令她病情恶化而死。
她悲痛欲绝,实在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于是婉拒了转世投胎在富贵人家的机会,在地府一等就是九年,为的就是当面问问姓贾的,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杨树林听到这里,也是默然无语,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是楚裳这样善良纯洁的女人,那姓贾的怎么就能下得去手?
“裳姐你别难受了,我这次要是能出去,一定找机会去帮你查个明白,再把那姓贾的送到地府来见你”
杨树林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只要他能重见天日,豁出去犯法也要弄死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替楚裳出了这口恶气。当然,他这么说也是有私心的,楚裳若是想让他相助,自然就得先全力助他还阳。
谁知楚裳闻言却面露犹豫,随后摇了摇头:“儍弟弟,你还这么小,怎么能为了我的事让你背上杀人的罪名。再说,他再怎么不对,也是我孩子的爸爸,或许他这么做也是迫于无奈呢?不管怎样,还是让老天来决定吧。”
杨树林一阵无语,姓贾的都对她下毒手了她居然还在替他辩解,不知道该说她是太善良好,还是说她可悲好了:“那要不要我帮裳姐把刚才那个混账无赖打发了,省得他再来缠你。”
“一些欺软怕硬的色鬼罢了,不用理他,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杨树林想及那王宝畏畏缩缩的德行,不由点了点头,凭那种货色,楚裳倒也真不惧他。
楚裳此时已经镇定下来,强笑着道:“先不说这些了,你休息一会儿,我去去就回。亥时咱们就走,你不是想去三生石看看吗?正好鬼市也在那边,顺路就去了。”
楚裳说完就出了门,剩下杨树林一个人在屋里,他趴在门缝上见楚裳走远,立马翻出腰包里的鬼牙,试着招呼白小薇。
可一连唤了几次,鬼牙中都没有半点反应,显然真正的鬼牙和白小薇都留在了阳世,他带下地府的鬼牙只是个影子罢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白小薇不在身边,还阳的难度大了许多,看来这次只能靠自己了。
好在在地府中四处都有阴气,他吸了些阴气稳固魂魄,没过多久,楚裳面带笑意的回来了:“咱们走吧,先去三生石看看。”
三生石位于奈河下游的一道石堤上,整条石堤看起来就像一座江滨公园,但在地府的昏暗天光下,这座“公园”显得阴风阵阵荒草凄凄,置身其间让人脊背发毛。二人走上石堤的时候,堤上一片空旷,没有半个鬼影。
杨树林顺着楚裳的指点看去,只见临江一面耸立着三块色泽乌黑如煤炭般的巨大笋形石碑,高有三米开外,正面犹如刀劈一般十分平整,不知是不是打磨过,光滑如镜,散发着幽暗的奇光。
而石碑前的地面上,刻着一个巨大的圆盘状咒纹,与刘家的咒纹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这咒纹中刻画的绝不是任何文字,其中有许多扭曲的神鬼图案,更多的则难以辨认,石头的纹理似乎常年被鲜血浸染,隐隐透着黑红的血光,
楚裳指着咒纹中央的圆圈道:“站到那上边,三生石就能照出你的前世今生,不过你想清楚了吗?知道太多的东西,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杨树林岂会被她三言两语吓倒,嘿嘿一笑:“还是心里有点谱的好。”
说着,他径直走到那咒纹中央站定,只觉一股阴风从脚下升起,盘旋着绕上脚踝、腿部、很快就将他的全身包裹在内,他只觉浑身发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强忍寒意,抬头朝左手边的石碑看去,却见那石碑上一团黑雾在镜面中翻滚不休,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一切都显得混沌不清。
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上辈子难道他就是一团黑雾?还是说三生石也照不出他的前生?
但就在他准备看看今生的时候,前生的黑雾中亮起了两点银白色的冷光,光芒犹如夜幕下的北极星般明亮清冷,像是某种东西的双目,却又透着一种不掺杂任何感情的冷漠,被这双眼睛盯着,杨树林只觉脊梁骨上一股刺骨的冰寒直窜脑门,下意识的扭头避开了它的目光。
可随即他就反应过来,强忍惊意再次看去,却只见镜面中黑雾翻滚,哪还有什么冷光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玩意儿,莫非他刚才眼花了不成?
紧接着黑雾消散,镜面上再没了半点影像。
他只得扭头看向中间的石碑,却见镜面中一团红光包裹着一个人参果似的小娃娃,娃娃穿了身小红褂子,呈盘膝而坐的姿态,闭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笑意,看起来就像年画上的送财金童。
尽管这娃娃给人一种祥和温暖的感觉,可杨树林却看得脸色发黑
这特么什么意思?他杨树林是散财童子么?天地良心,他那点钱自己还觉得不够花呢,怎么可能往外送?何况他花钱一向很节省的,怎么就落得这么个形象?
可镜面中的影像稳定至极,显然他这散财童子的命是没跑了
他只得哀叹一声,自我安慰:好歹这也算是个人吧。
他又扭头看向第三块石碑,实际上第三块石碑才是他最关心的,那意味着他的来生。
可任凭他瞪大了眼睛盯着石碑细看,石碑的镜面上却仍旧古井不波,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也没浮现出一丝一毫的影像他心里猛的一沉,难道,他没有来生?
言语根本无法形容杨树林心中的震惊,没有来生,那意味着他今生必然落个魂飞魄散的结局,他究竟做了什么,竟死得如此之惨难道这次他注定无法还阳了?
沉重的打击让他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打心眼里泛起无助和绝望。
如果注定要落个魂飞魄散的结局,那他此时所作的努力还有什么用?
难怪楚裳会劝他不要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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