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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尸-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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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女尸生变,但这都属于正常范畴,开棺见风的尸体如果一点没有变化那才真是怪了,几人根本不为所动,吴擘耸了耸肩,看向杨树林:“这是你要找的人吗?”
此时女尸的眉眼已经全部露出,肤色苍白,但面目简直栩栩如生,正是楚裳无疑。
杨树林点了点头:“就是她。”
“那还想啥呢,赶紧打包带走啊。”
“我是寻思,既然水下和尸骨都没问题,那一家三口是被什么东西所害?这事儿不弄明白,咱们就这么一走了之?”
他这边话刚出口,棺中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声音很响犹如擂鼓
即便众人都是胆大之辈,却也都被吓了一跳,目光齐齐锁定了女尸。
然而,女尸平静如故。
杨树林的鬼眼之下,女尸身上除了丝丝缕缕的尸气散逸之外,也没有任何尸变的迹象。
可就在众人惊魂未定之际,棺中异响再次传来,女尸猛然跳动了一下,这一次所有人都看得真真切切,连尸体那披散的长发都被震得飞扬起来,半晌才缓缓落下。
众人尽皆面露惊异,相顾无言。
片刻之后,刘山宗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特么真是活见鬼了哈”
说着,他缓缓绕到棺材上部,俯下身,伸手入棺,去探女尸的头顶。
探尸是为了试探尸身有没有尸变的可能,而且只能摸头顶,尸体手臂大多僵硬,上举不便,摸头顶不至于被突然起尸的僵尸伤到,即使生变,也能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众人见他动作,都屏住了呼吸做好了应变准备。
然而,他两指戳了几处阴气容易凝聚的要害,女尸都没有任何反应
紧张关头,刘希东突然色变:“不对,是棺材下边”
就像为了印证他的话一样,他这边话音未落,棺材猛然又是一震,这一次的震动比刚才更强烈,整个棺材都往上颤了一颤
此时的棺木只有棺盖部分是露在土外的,整个棺身都深嵌在冻土之内,加之棺木既厚又沉,接连几次撞击都未能将其撼动,这才让众人误以为是女尸在震动。不过经过这一连串的撞击,棺木已经被撞得有些松动了,也不知还能顶住几下。
杨树林眼见情势不妙,也顾不上是否会损伤尸体了,左手一挥,阴差锁窜进棺材卷住了女尸,往外一抖,女尸顿时被凌空卷起,向后方工棚的角落飞去。
与此同时,他右手长刀归鞘,空出手拉住刘山宗,从坟坑中一跃而上,转眼间便已退到了坟坑外围。他刚刚做完这些,棺木又是巨震,仿佛有攻城锤从棺木下用力撞击一样,足有上千斤的棺木竟然从冻土中震起了三寸,复又落回
“定是妖畜作祟你俩当心。”
刘希东抽出了烟袋锅,朝吴擘一摆头,二人飞快的绕到坟坑右侧,与左侧的杨树林和刘山宗站了个对面,四人一人一角,守住了坟坑。
而刚才还在咋咋呼呼的黄德隆,此时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也顾不上再装什么大仙了,直接往杨树林身后躲去,但逃出几步之后,一眼瞥见昏迷的龙梁还躺在坟坑边上,顿时面露急色,犹豫再三,使劲儿一跺脚,硬着头皮窜上前,抓起龙梁的胳膊使劲儿拖到了后边。
他这边刚把龙梁拖走,坟坑里骤然响起咔嚓一声,这次棺材的震动不大,但棺材底竟裂开了一条缝,一股浓如重墨的阴气从缝隙中窜出,让守在坟坑边的四人都骇然色变。
妖邪道行越高阴气就越发浓重,而像这样浓重的阴气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即便杨树林从地府汲取的阴气也远达不到这种程度
刘希东沉声下令:“看来是只老妖,你们两个小的再往后退点,别冲动,看清情况,我说动手再动手”
杨树林和刘山宗不敢在这种关头执拗,只得缓缓后退了两步,在距离坟坑两米开外的地方站定,但还不等他们站稳脚跟,就感觉脚下地面都颤动起来,连带着脚底都有些酥麻
“让开再退”刘希东老脸发黑,气急败坏的挥着烟袋锅高声呵斥。
杨树林心里真的没了底,他还没见过刘希东这么慌张过,这老头平时老端着高人范儿,尤其在外人面前更是,现在他连这个都不顾了,可见棺底的东西绝对了不得。
他不敢怠慢,摸出一张敛阴符拍在胸口,拉着刘山宗调头就跑,直窜进工棚黑暗的角落中才停住,摸出早准备好的袋子,将楚裳的尸骨塞了进去,扎好袋口扔给刘山宗。
“待会儿你别动,我摸上去偷袭,你要发现情势不妙就先撤,我有敛阴符,想开溜比你们都容易,而且吴老师速度快,有他护着姥爷肯定不会有事,你管好自己就成。”
刘山宗想了想,点头同意,但似乎有些不放心刘希东,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吴擘的身上。
吴擘此时已经站到了他们刚才的位置,跟刘希东面对面,而且已经拉开了架势,显然是准备拼命了。刘山宗心里暗骂,想不到在这城郊荒园居然撞见了大物,真特么是流年不利啊。
心里哀叹的同时,他回头瞥了一眼紧跟在他们后边的黄德隆:“老头子你还不赶紧背着他滚蛋,待会儿我们可没工夫搭理你”
黄德隆自认是前辈老修行,被刘山宗这么呵斥,老脸一红,想说两句场面话,可嘎巴了两下嘴愣是没说一个字来,只是满脸苦笑的瞥了一眼后边的铁皮墙。
原来他们已经退到了工棚尽头,退无可退了。
刘山宗见状冷哼一声,回身一脚,铁皮墙顿时被踹开了一块:“赶紧滚”
这关口,黄德隆索性也不要脸了,二话不说,拖着龙梁就钻了出去。
刘山宗嘘了口气,若非看在黄德隆临危之际还记得救人的份上,他才不管黄德隆的死活。
这边黄德隆刚消失,坟坑中就空空声大作,底下的东西似乎怒了,猛烈的撞击棺材
终于,在一连几次撞击之后,棺中一声脆响,破碎的棺材板混杂着泥土喷上半空,墨汁似的阴气也冲天而起,瞬间将棚中的灯光遮住,四周顿时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只能听到坟坑的方向,一种低沉而怪异的呻吟声传来,像是人将死之时发出的叹息。
杨树林绷紧了身体,鬼眼怒睁紧盯着场中,那呻吟声悠长而缓慢,好半晌才发出一声,如是者三次,阴气终于渐渐散开,黑雾之中,一个巨大的三角形怪异头颅探了出来
这头颅看起来有点像蛇,但两个抵得上成人拳头大小的眼珠子却似青蛙般高高鼓起,鼻子有点像个超大号漏斗倒扣在脸上,又尖又长,脑袋上布满了青灰色的褶皱软皮,一张巨口像是没牙老太太似的瘪瘪着,翠绿色的涎水顺着嘴角不停的往外淌
杨树林惊得头皮一炸,这是蛇妖还是什么玩意儿?怎么如此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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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二章 妖邪伏诛()
不等他想个明白,那东西张开大嘴,发出一声呻吟似的吼叫,紧接着它身下传来噗噗的声音,竟是它迈动两条腿拍打棺材的声响两只扁扁的,好似巨型肉蒲扇似的脚爪扒在了坟坑边上,往上一撑,它从坟坑里探出了小半个身子
杨树林这下终于看明白了,这哪是蛇妖,分明是一只巨鳖,也就是传闻中的老鼋
鳖这种东西,大多数都难以在天寒地冻的东北存活,但其中也有异类,东北鳖就可以通过冬眠熬过严寒,只不过野生东北鳖数量极少,很多老人也都闻所未闻。……
据说东北鳖十年才能长一寸,也就是说百年鳖也不过一米多长,这已经是极为罕见的了。但刘希东年轻的时候,曾经在一个深山水库里活捉过一只寿数足有三百的老鳖,个头堪比两口熬猪食用的大铁锅,据他所说,这种鳖已经成了气候,能吞吐阴元,该称之为老鼋了。
这里所说的老鼋,并非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的鼋,而是老鳖成精。鳖类本身就有着悠长的寿元,只是生性蠢笨,以鱼虾为食,于人无害。
可它们一旦得了道行,鱼虾便无法再满足它们的胃口,经常会潜伏在老水、深潭之中掀起风浪,覆灭舟船,将船中人畜变成它们的口粮,它吃的热血之物越多,背甲就越发坚硬,宝刀利刃也难伤分毫对这种老鳖,阴阳道上的人都称之为老鼋。
眼见这老鼋的背甲坚如磐石,上边还生着密密麻麻的年轮状石纹,也不知已经祸害过多少人畜,想收拾它,恐怕要费上一番手脚了。
杨树林打的是偷袭的主意,隐在暗处并未轻动,而那老鼋第一个盯上的,就是坟坑左边的吴擘。
吴擘似乎还没弄清这家伙的虚实,并未主动出手,但老鼋不知是被人搅了好梦还是饿得狠了,一眼瞥见他,两眼之中凶光爆射,张开大嘴冲他脑袋咬了过来。
吴擘此时方才醒悟,身形一晃,脚尖点在老鼋鼻尖上,借力翻腾而起,同时一记虎尾脚冲它眼珠子抽了过去。
老鼋闪避不及被抽了个正着,硕大的脑袋呼的一声甩向一边
吴擘顺势又是一脚抽在它脖颈之上,顿时将它抽得低吼起来,刚爬上来一小半的身子重又跌回了坑里,砸得坟坑中棺木断裂,土石飞溅。
看上去吴擘似乎占尽了先机,可他脚刚落地,小腿上就黑烟直冒,疼得他连连抖褪。
只听刘希东急吼:“它口水有毒,快脱裤子”
吴擘苦笑,让他在这节骨眼上脱裤子?但他小腿沾了老鼋的口水,再迟疑下去怕是腿都要不保,无奈之下,他扯住裤腿,生生将沾了口水的地方一把撕掉,尽管如此,他小腿上也已经一片漆黑,起了不少脓包。
吴擘忍痛撒了把石盐在腿上,疼得整个人一抽抽,差点坐倒。
可在这个关口,那老鼋卷土重来,笨重的身子竟然从坟坑中一跃而起,直向吴擘扑来
吴擘踉跄闪避之际,对面的刘希东像个抓狂的老猴般腾身而起,手里的烟袋锅照准老鼋后脑勺敲了下去
别看他的烟袋锅只有荔枝大小,可敲在老鼋后脑,竟叮的一声脆响,生生将那硕大的鼋头打偏了二尺,本能的往壳里缩去
就在它将缩未缩之际,刘希东大吼一声:“树林,动手”
其实不用他吩咐,已经暗暗摸近的杨树林已经祭出了阴差锁,黝黑的铁索打着旋缠在了老鼋脖颈之上,他用力往后一扯,锁链顿时勒紧,将老鼋的脑袋卡在了甲壳之外。
刘希东此时恰好落在坑边,挥手又是一烟袋敲了过去。
可惜,烟袋锅打在它脑壳上虽然打得它晕头转向,却无法真正伤到它,反倒是刘希东被震得手臂酸麻,不得不退后喘息,毕竟上了年纪,一连两下重手已经让他有些疲累了。
他这边一撤退,杨树林的压力陡然暴增
老鼋被勒住脖子,又惊又怒,拼命甩头想要挣脱。
杨树林哪能抵得住这妖畜的怪力,整个人被甩得飞上半空,随着它的动作左冲右突。
但尽管如此,他仍不肯撒手,阴差锁就像是焊在了老鼋脖子上。
老鼋大怒,一甩头,借着惯性把他朝自己嘴里甩来。
危机关头,杨树林借势挥刀,直戳它眼珠
然而老鼋奸猾至极,偏头避过了杨树林的刀尖,又把他甩向口中。
刘希东见状大急,高声吼道:“砍它脖子,脖子皮薄”
可惜,这次老鼋学奸了,不等杨树林靠近就又把他甩了出去,砸在工棚的墙上,将铁皮墙砸得塌出一个大窟窿,阴差锁也终于断裂,化作阴气消散,杨树林不知被抛到了何处。
但就在杨树林被甩出工棚的瞬间,他已经把黄泉刀甩向了吴擘。
吴擘早已蓄势待发,见状飞身抓住长刀,趁着老鼋头部甩向一边,脖子处空门大露的机会,全力挥刀,向它脖子和甲壳连接处猛砍了下去。
噗嗤一声,血浆飞溅
尽管老鼋脖子粗壮,可黄泉刀锋锐无比,又有吴擘这样的高手全力施为,自然一击奏效。
三尺刀刃全都切了进去,顿时将它的脖颈砍开了大半,只剩不到三分之一的皮肉仍连在上边,伤口处血浆狂喷,犹如泉眼喷涌
老鼋一声呻吟,硕大的身躯凌空而起,翻转了两圈才重重砸在了坟坑边的冻土上,轰隆巨响震得整个工棚接连晃动,好像要倒塌一般。
吴擘不给它任何机会,紧追过去又是一刀
这下老鼋的脑袋终于化作了滚地葫芦,骨碌到了刘山宗脚下,被他狠狠一脚又给踢了回来,滚到坟坑里不动弹了,那巨大的身子也趴在坟坑边上,断颈处血浆如泉,竟汇集成了水流淌回了坟坑中,腥气扑鼻。
众人全都松了口气,杨树林此时也一瘸一拐的从外边钻了进来。
吴擘见状问道:“腿伤了?严不严重?”
杨树林笑了笑:“没啥大事,崴了脚脖子,一会儿就好了。老师这一刀真够猛的,脑袋都剁下来啦,我还琢磨,这家伙一刀两刀恐怕弄不死呢。”
“它要是再不死,咱们就得有人出事……”吴擘显然也是心有余悸。
两人说话的工夫,老鼋尸身上阴气袅袅,不停的上升消散,壳里的肉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了下去,淌进坟坑里的鲜血也都渗进了地下,只留下满坑殷红的血迹,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
刘山宗扶着刘希东走了过来,刘希东道:“亏得树林够奸,刀也好使,加上小吴眼疾手快,要不今个咱们非得撂这块不可,这老鳖怕不得有个三四百年的道行,比我年轻时弄死的那只还大。”
杨树林不免好奇,今天是他们四个合力才算把这家伙收拾了,当初刘希东又是怎么独力斩杀老鼋的:“姥爷当初也费了不少事吧?你咋弄死那只的?”
刘希东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你小子又想套我老底,滚一边去。还不赶紧收拾收拾,收拾完了快点撤退,这破地方死冷寒天的,想冻死我老人家啊?”
杨树林撇了撇嘴,心里叨咕:“不说就不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到了?看你着闪烁其词的模样也知道,当初要么就是用了什么不光彩的办法,要么就是丢了老脸”
他嘿嘿一笑,捡来两把铁锹丢给刘山宗一把,当场就想把老鼋给埋了。
可不等他俩动手,刘希东就瞪着眼珠子吆喝:“哎,你俩要干啥?”
“还能干啥,你不是让打扫战场么?”
“就这么打扫啊?你们两个败家玩意儿”
杨树林不满:“那咋打扫?这玩意儿的阴骨就是它的壳吧?这么大,咱还能往回搬?”
“蠢材,你不会把壳撬开看看呐?”
杨树林愣了愣:“这么埋汰,撬它干啥,还真当是龙子的壳了?里边有定风珠、避水珠?”
刘希东抬手搂了他后脑勺一巴掌:“让你撬你就撬,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见杨树林吃瘪,刘山宗和吴擘竟都忍不住窃笑,杨树林拿吴擘没辙,却不会放过刘山宗,冲他翻了个白眼:“笑啥,你以为能跑得了你,过来,搭把手”
杨树林本来想把老鼋的石壳拖上来再撬,可二人试了两下,也不知是这东西太沉还是卡在了坟坑下的洞里,任他们使尽力气,石壳愣是纹丝不动。
无奈之下,杨树林只得跳进坟坑里,拿黄泉刀把它从中间片开,又费了很大的事,才把上盖翻了过去,刮了刮壳上挂着的干瘪皮肉才看到,壳里边竟然鼓起了一排鸽蛋大小的疙瘩,就像是珍珠蚌壳里附着的珍珠,只不过不是成片聚在一起,而是组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
杨树林有密集恐惧症,看着这一排大疙瘩就觉得恶心,皱眉问道:“这是啥?珍珠?”
刘希东的一张老脸已经乐开了花,说是满脸褶子放光芒也不为过:“这是鼋珠啊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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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余波未了()
说着,这老头也顾不上坑里脏不脏了,自己跳了下去,数了数壳上的疙瘩,得意的笑道:“你们看看,我就说它得有四百年道行了吧,十年一珠,四十三颗”
杨树林和刘山宗都被让他给乐懵了,根本不明白他到底在高兴啥,难道鼋珠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倒是吴擘眼睛放光,连连点头:“这次算是没白忙,老爷子,你打算匹我几颗?”
刘希东闻言笑容立马不见了,一脸的守财奴模样:“按理说嘛,咋也该匹你一半……”
吴擘乐了:“可是呢?”
“可是你不也瞅见了,还有这俩小崽子呢?他俩也是出了大力的吧,咱们这些当长辈的总不能昧了良心,让他俩白忙活是不是?”
“行,管咋我也是他们老师,不能占小辈的便宜,平分成四份的话少了一颗,就算我的,我只要十颗,咋样?”
刘希东苦着老脸嘎巴了一下嘴,转过脸避开了吴擘的目光,可杨树林分明看到他那双眼珠子正骨碌碌乱转。
再转头的时候,刘希东已经露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哎呀,咱都给算错啦。”
吴擘有点纳闷:“哪儿错了?”
“算漏了一个人呗,你忘了?树林儿还有个妹妹呢?”
吴擘恍然,可脸上不免露出一丝不满之色:“小鬼儿也算数?”
刘希东一拍大腿:“那可不咋地那可是我老人家认下的干孙女,这回还受了伤,要不是她先摸清了情况咱们能这么顺利得手?按道理,她可是首功,我这个当干爷爷的能让她吃亏嘛?”
吴擘无奈的瘪着嘴:“行,那就分成五分,给那小丫头也留一份儿,这总成了吧?”
谁知刘希东居然没吭声,眼珠又乱转起来。
一边的杨树林看不过去眼了,这老头今个咋变得这么抠呢?还有吴擘,怎么也是一副眼珠子通红的模样,事情现在还没解决呢,俩人居然就开始坐地分赃了?
不等老刘头说话,杨树林就抢着笑道:“那行,就这么定了,我替小薇谢谢老师啦。”
他这么一说,刘希东再想找借口少分吴擘几颗也不好意思开口了,只得狠狠瞪了杨树林一眼,低声骂道:“你这败家玩意儿,你等回去的……哎呀,你俩干瞅着干啥呢,还不赶紧给我往下抠”
杨树林和刘山宗对视一眼,各自默然无语的开始挖那些疙瘩。
好在石壳内部没有外部那么坚硬,拿刀凿上几下,就掉出一个个鸽卵大小的椭圆形珠子。
珠子入手温热,表面光滑圆润,跟珍珠有几分类似,通体灰绿,散发着青朦朦的微光,在工棚灯光映射下,很有几分闪闪发亮的意思。
杨树林拿了两颗细看,发现珠子表面都有一条条银灰色的纤细纹理,好似白云缠绕,小小珠子看起来竟让人有种等高远望观云海的感觉,而且每颗的云纹都大不相同,光是冲这份漂亮劲,这珠子的价值也绝不会低了。
当然,能让刘希东这么在意的东西,肯定不光是值钱那么简单。
“姥爷,这东西有啥用?”
“用处多了去了,能治伤拔阴毒,固魂定胎、滋阴补阳,只要是鬼魅妖邪造成的伤势,而且人还有口气的话,拿它入药,一准能把命给吊住。平时做成链子戴在身上等闲小鬼都近不得身,下水含在嘴里能换气,水鬼闻到味儿都得绕着走,比开光几十年的老金刚都管用”
刘希东一口气说完,杨树林傻眼了,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两下,恨不得给自己俩嘴巴子
刚才他怎么就那么欠揍,怎么就许给吴擘那么多颗?
要是真按刘希东这么说,这玩意儿简直就是续命的仙丹,纯天然的辟邪平安符啊,这样的宝贝居然让他一句话白白搭出去好几颗?大方也不带这么大方的吧简直是败家
刘希东显然看出了他的心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珠子:“瞅什么瞅,赶紧抠”
杨树林二话不说,回头一阵猛抠,看得刘希东心惊肉跳,一个劲儿的嚷嚷:“哎,轻点轻点,别给凿坏喽”
四十三颗珠子全都抠出来,摆成一小堆,散发出的青光将四人的脸都映得有点绿了。
好在珠子的相也都差不多少,杨树林把自己和白小薇的两份,十八颗珠子赶紧收了起来,而刘山宗那份,自然被刘希东毫不客气的收了去,吴擘只拿了八颗,却也是心满意足。
分赃完毕,杨树林和刘山宗撒盐的撒盐,点火的点火,把残存的老鼋尸体给烧了,那股子焦臭味熏得他们全都撤出了工棚,直到火熄了才又进去填坑。
龟壳被烧裂成了一堆碎块,破碎的棺木也都焚烧殆尽,坟坑里这才显露出了一条两米多长的大缝子,看样是通向地底,深不可测。
杨树林看得有点心悸,皱眉问刘希东:“对了姥爷,这附近的水泡子就是老鼋的地盘?它又怎么会跑到楚裳的棺材底下去了?”
刘希东盯着地上的巨大石缝说道:“这水泡子是不是它的老巢咱不好说,但它把窝做在棺材下边,肯定是为了借助枯树孤坟聚阴的地势,汲取这里的阴气。虽然这算不上什么宝地,但周围这一片里,就数此地最阴,就算不被老鼋霸占,也会招来其他妖邪。”
说着话,刘希东的目光落在那横死的一家三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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