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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尸-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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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山宗手牵数条捆阴绳,犹如拉扯着一只巨大的牵线木偶,额头青筋绷起,汗出如浆:“动手,快,我坚持不了多久”
他这边话音未落,一颗鬼硝磺已经直奔巨蛇脑袋砸去
巨蛇被刘山宗扯得躲避不及,顿时被鬼硝磺砸在脑门之上,玻璃罐子的破碎声,浓重的硝磺酒味在风雪弥漫开来。
杨树林和刘山宗费尽心力,等的就是这一刻,杨树林大吼一声:“小薇,动手”
一蓬碧蓝的鬼火自半空骤然浮现,裹挟着呼啸的阴风直扑蛇头
“轰”一声沉闷的爆响,那巨大的蛇头顿时被鬼火吞没,硝磺酒特有的明黄色火舌从鬼火深处窜出,烧得巨蛇疯狂挣扎,可蛇身被缚灵咒困住,蛇头又被白小薇的阴火重创,还能逃到哪儿去?
杨树林不给它喘息的机会,左右开弓,鬼硝磺接连冲蛇头狂甩
一连串的轰鸣声响起,鬼硝磺相继在蛇头附近爆炸,明黄色的烈焰冲天而起,照亮了整片山林
尽管杨树林等人早就见识过鬼硝磺的威力,已经有了准备,可还是被爆炸掀起的热浪卷得踉跄后退,那惊人的热力即便隔着数米,仍让人如遭火灼,距离最近的刘山宗头发眉毛瞬间枯焦,好在捆阴绳已经烧断,不用他再牵制巨蛇,他就地一个懒驴打滚,逃出了爆炸范围。
而杨树林一击得手,自然不肯就此停歇,顶着灼人的热力,接二连三的将鬼硝磺甩出,轰鸣声震得山岗都在颤抖,巨蛇连头带身子几乎全被烈焰吞没,挣扎间,好似火龙降世,周遭数十米内热浪蒸腾,狂风呼啸
杨树林强撑着丢完了最后一颗鬼硝磺,立马就在白小薇的护持下远远的退开,眼见火场烈焰滚滚,巨蛇的挣扎也越来越微弱,他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抹了把脸:“老子就不信,这样它还能不死”
白小薇以鬼火护住了他们,隔开了热浪:“师兄放心,它死定了,可你不是要它头上的血冠吗?下手这么狠,会不会被炸烂了?”
杨树林如释重负的笑了笑:“血冠就是它的阴骨,烂不了的。”
话虽这么说,但杨树林心里却并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轻松,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血管蛇可是成了精的老妖畜,这么容易就被他们宰了?这巨蛇虽然看起来吓人,可真正动起手来也并没费什么力气,今晚这一切似乎太过顺利了。
但他并没将疑惑表现出来,而是与并肩而立的白小薇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笑着搭住了刘山宗的肩膀:“这回真是辛苦二哥了,回头带上悠悠,去独一处好好喝两杯,我请。”
刘山宗没好气的一把甩开他:“少特么跟我打马虎眼,一顿火锅就想糊弄过去?我不用你请,只要你把你那套钉尸针跟我换换就成”
他扎进蛇头的钉尸针肯定已经被炸毁了,原本一套二十八支,如今少了六支,虽然还不算彻底废了,可也效用大减,他心疼得脸上的肉都直抽抽。
杨树林笑嘻嘻的道:“你趁早别打这个主意,最多我回去求姥爷再帮你炼几根,把你那套补全了,想要我这套?门儿都没有”
“好你个白眼狼,刚过了河就拆桥是不是?不换是吧?行,你瞅我下回再帮你的”
“别地啊,你让我再琢磨琢磨,咱哥俩谁跟谁啊,啥事儿不好商量?”
“商量个屁……”
刘山宗正想趁热打铁的功夫,却见杨树林神色有些不对,一个劲儿的冲他偷偷使眼色。
他斜眼朝杨树林身后看去,瞥见守陵那老头不知何时悄悄凑了过来,贼头贼脑的往白小薇身后挪动,盯着白小薇的眼神里满是贪婪,眼珠子都直冒绿光。
刘山宗心头凛然,故作不知,口嚷道:“不给钉尸针也行,把你的黄泉刀给我用两天。”
说着,他一把抢过杨树林手里的长刀,奸笑着道:“要不是为了帮你,我这脑门能开花吗?这回咋说你小子也得出点血”
话音未落,他突然猛挥长刀,冲着杨树林劈来。
刀锋擦着杨树林的肩头划过,直劈向后方的守陵老头。
可惜他动作还是慢了一线,老头手窜起一条红线,正白小薇后腰,白小薇闷哼一声,神色大变,娇躯颤抖着蹲了下去
老头身形一闪避开了刘山宗的刀锋,随即一晃身退出了数米,瞬间就与他们拉开了距离,那动作灵活得比小玄狐还敏捷得多,原本佝偻的腰板也挺直了,哪还有半点年迈老朽的模样
一站稳脚跟,他就忍不住得意的大笑起来:“哈哈,食阴灵,果然是食阴灵”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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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 阴阳妖道()
杨树林这才反应过来,一脸大惊失色的抱住了白小薇:“小薇,你怎么了?”
白小薇身形变得飘忽起来,神情极度痛苦,纤腰后一点晦暗的红光轻微闪烁,有两根蛇牙嵌在她的腰间:“毒他使毒害我……”
“你别动,我帮你拔出来”
杨树林刚扳过她的身子,就听守陵老头奸笑连连:“杨树林,我劝你最好别胡来,了我的血牙,不动还好,只要一动,立刻毒发,就算她是只鬼王也照样得魂飞魄散,你也不想她香消玉殒吧?”
杨树林抬头向老头看去,只见守陵老头一脸猥琐的笑容,得意洋洋,原本蜡黄的脸色变得苍白,毫无血色,脸上的褶子也都舒展开来,似乎年轻了许多,三角眼精光直闪。
他一边扯下破套袖,随手丢在地上,一边阴笑道:“想不到你们两个岁数不大,手底下还真黑,连我的黑风都让你俩给宰了,真是吓了我一跳。”
杨树林瞥了一眼已经被烧成一堆烂肉的巨蛇,强镇心神,扶着白小薇直起身来:“原来你才是血冠蛇老妖畜,你还真够阴的”
老头背着手哈哈一笑:“承蒙夸奖,你有鬼眼相助,难道还看不出我是人是妖吗?”
杨树林闭口不答,心里暗惊,这家伙身上虽然阴气极重,但看起来的确是个活人,更重要的是,此人不但知道他的名字,知道白小薇的身份,居然还知道他有鬼眼,对他如此了解,看来是早有准备,恐怕从林悠悠毒开始,这一切都是针对他和白小薇下的套
见他不吱声,老头笑眯眯的往前踱了两步:“看来我在山里住的太久,以至于你们这些小辈都不认得我老人家了,刘家那个后生,你总应该听说过蛇道人的名号吧?”
刘山宗神情微变:“你是薛光左?”
老头阴笑:“刘家后人见闻就是广博,我三十年没下过山,难得你们还记得我的本名”
刘山宗的心情直往下沉,握刀的手都禁不住轻颤了两下。
薛光左这个名字他是在姥爷口听到的,此人天生雌雄同体,也就是人们所说的阴阳人。
在那个年代,阴阳人被视为不详之兆,而且大多数都会夭折而死,当时又没有计划生育这一说,农村人家都是孩子一大堆,也不差他这一个,所以他一生下来就被扔进了死孩子沟。
但合该他命大,刚巧赶上一个修行旁门左道的妖人进沟收集死孩子的骨头,就把他给捡了去,原本妖人也没安好心,打算把他丢进蛇罐,让数种毒蛇咬死之后取骨炼药,可没想到第二天蛇罐一开,他居然活得好好的,反倒是那些咬了他的毒蛇全都挺尸了。
妖人如获至宝,薛光左这种阴阳兼备的体质不但不畏剧毒,而且他的血是最好的药引子。
于是妖人把他圈养起来,以羊奶喂养,隔个十天半月就破阴取血,把他当成了活药材。
原本阴阳人很容易夭折,可没想薛光左因祸得福,妖人总给他放血,无意帮他平衡了体内的阴阳二气,他居然活了下来。
薛光左懂事之后几次试图逃走;都被妖人捉回来一通凌虐,他便装作怕了,对妖人俯首帖耳,哄得妖人开心,一有机会便偷学妖人的术法。
有心算无心之下,竟被他学了不少伎俩,找了个机会将妖人害死,来了个鹊巢鸠占,将妖人毕生所藏的各种秘药、典籍全都据为己有。
这家伙天资聪颖,没用几年便学了不少邪术,尤其最善治蛇,因为喜穿一身道袍,外人都叫他蛇道人。他走街串巷专治蛇伤,每每都能药到病除,没多久就声名鹊起。
但真正让他出名的是,他耗费了十几年功夫,终于寻访到了他的父母兄弟,就在人们以为他会自此一家团圆过上正常日子的时候,他趁夜纵蛇伤人,全家上下十六口,亲爹亲妈,连带兄弟姐妹和未成年的孩子,一夜之间全都挺了尸
这件灭门案轰动一时,公安局全员出动搜捕他,可追捕的公安却屡屡被蛇所伤,最惨的一次,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公安追着他进了山,就没一个活着出来的
自那之后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再也没有人听过他的消息,有传言说他与公安同归于尽,也有人说他潜逃到了海外,但不管怎么说,直到今日,论起治蛇,他仍是阴阳门里公认的第一人,无人能出其右
刘山宗见他自认是薛光左,心知今天注定是凶多吉少了,他断不会放活口下山泄露他的行踪,想活命,就只能跟他拼了。
但刘山宗也不是白痴,自然不会冲上去硬拼,心念一转,故作狂妄的笑道:“既然知道我是刘家后人,也应该知道我刘家的手段,我们今个也不是有意冒犯,只要你解了我小薇妹子的毒,我们立刻下山。”
刘山宗这话一出,旁边的杨树林暗暗吃了一惊。
他虽然不知道薛光左的来头,可他却了解刘山宗的脾性,谁要是敢伤了刘山宗的兄弟朋友,刘山宗就敢跟对方拼命,哪怕对方实力再高刘山宗都不在乎,更不会轻易罢手。
可刚才那番话,在刘山宗而言就已经算是服软了,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薛老头究竟有多可怕,竟让他都不得不做出退让?
熟料,薛光左听了刘山宗的话,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下山?说的到是轻松,你可知道为了把你们引到此地,我费了多少心思?”
话音未落,薛光左笑眯眯的扯出一张暗红色的符,两指一捻,符纸噗的一声爆响,暗红色的火焰窜起二尺多长,如毒蛇般在他指间缭绕,一股子毒蛇特有的腥臭之气迅在周围弥漫开来,火焰撩动间,竟慢慢化作一条二尺多长,黑红相间的小蛇在他手上缓缓游走起来
杨树林眼尖,一眼便瞧见了这条小蛇头顶那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鸡冠状肉瘤,心里顿时一沉,显然,这条蛇才是真正的血冠蛇
几乎是同时,四周林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无数黑色山鼠从四面八方涌来,眨眼间便将他们死死的围住,一双双闪着凶光的银色豆眼恶狠狠的盯着他们,仿佛随时要扑上来撕咬一般。
刘山宗和杨树林都吃了一惊,他们本以为这些山鼠已经被巨蛇吓退,想不到它们却并没真的逃走,而是受了薛光左的指挥,暗潜入四周把他们包围了
且不说薛光左手上那条血冠蛇的威力,光是这群山鼠就足以让他们一筹莫展了,如果它们群涌而上,他们俩就算生出三头六臂,今夜也是注定难逃一死了。
但刘山宗毕竟见多了凶险场面,稍一镇定便稳住了心神,随即勃然大怒,狠狠挥了挥黄泉刀:“你想怎么样?别以为公安局拿你没辙,就没人动得了你,我刘家可不是任人揉捏的主儿”
刘家的名头似乎真让薛光左有所顾忌,露出了一丝沉吟的模样,随即却又阴笑起来:“刘希东么?他就能护得了你们的小命了?就算他站在这儿,我也未必就怕了他,何况……”
“何况什么?”
“何况只要你们今天都留在这儿,他又怎么会知道是谁下的手?”
刘山宗一下绷紧了身体,跨出一步挡在了杨树林和白小薇身前。
薛光左见状却不屑的笑了起来:“我若真想杀人,你们早就是死人了,今天我心情好,看在刘希东的面子上,可以给你们留条生路。”
刘山宗正想应声,杨树林却拦住了他,抢先接话道:“有什么条件,你说。”
薛光左紧盯着杨树林,目光透出一丝阴枭,沉声道:“只要你乖乖的把这阴灵让给我,交出灵台柬,我保证让你们活着下山,怎么样?”
杨树林心念电闪,这家伙话里话外故意露出一丝顾忌刘希东的意思,分明是想麻痹他们,他真正的目的,恐怕是想让他主动交出白小薇和灵台柬。
灵台柬也还罢了,白小薇可是他养的鬼,如果不是他心甘情愿的交出去,薛光左哪怕是杀了她,也绝对得不到她。
但如果他真相信了薛光左的话,前脚交出白小薇,后脚肯定就是他们毙命之时了。
食阴灵和灵台柬对阴阳道上的人而言,无疑是不可多得的至宝,薛光左对此生出贪念并不奇怪,他奇怪的是,既然薛光左三十年未曾下山,又是怎么把他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的
想到这里,杨树林故意装怂,露出一丝畏怯的模样:“前辈说话可一定要算话,我把她和灵台柬给你,你就会放我们走?”
薛光左见他松口,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却仍故作随意的笑道:“当然,我要的就是这两样东西,只要东西给我,我还为难你们两个小辈干什么,说出去没得坏了我蛇道人的名头”
杨树林顿时露出迟疑之色,白小薇却是娇躯一颤,面露凄楚:“师兄你怎么能把我送人?”
杨树林苦笑着轻抚她的脸蛋,也是一脸的恋恋不舍:“我也不想啊,可是……”手机请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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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逆袭击杀()
“可是个屁,我不答应你别忘了,小薇可不光是你养的小鬼,也是我认下的妹子,想把她送人,也得先问过我才行”
刘山宗不知就里,当场就怒了,伸手去抢白小薇。 w w wnbsp;。 。 c o m
杨树林赶忙拦住他的手,苦笑道:“二哥,我也舍不得小薇,可我也不能拖累着你跟我受难,薛前辈怎么说也是前辈高人,小薇跟了他也不会吃苦遭罪……”
“放屁,好你个杨树林,以前我咋没看出你这么怂,老子宁肯死在这儿,也不能让你这么糟蹋小薇,你把她给我”
刘山宗大手一挥,猛的把杨树林推倒在地,将白小薇揽到了怀。
杨树林苦笑着挣扎起来,却是一副哑口无言的模样,而薛光左见状冷笑连连:“刘家后生,哦,你好像叫刘山宗是吧?”
刘山宗长刀在手,直指薛光左鼻尖,破口大骂:“老子的大名也是你这种不男不女的妖人随便叫的?想动手就特么赶紧的,别特么磨磨唧唧像个娘们似的,今个就算你说出个大天来,老子也不会让你碰我妹子一根指头”
薛光左听到不男不女四个字,眼凶光爆射:“找死”
话刚出口,他手上红光一闪,血冠蛇瞬间失去了踪影。
不等刘山宗反应过来,肩头上已然血光暴现,血冠蛇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他肩上,本来只有拇指大小的蛇头不合常理的涨大到人头大小,一双毒牙已经深深刺入他肩膀
刘山宗疼得身形一晃,揽着白小薇的手不由得松了
薛光左狞笑着伸手虚抓,一股无形之力牵住了白小薇的长发,骤然将她拖向薛光左。
薛光左将白小薇抓在手上,得意的大笑起来,此时血管蛇赫然又回到了他手上:“就凭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崽子,也敢在我面前咋呼,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他并指如剑,不知从何处又夹出了一张血符,轻轻一挥,符咒嘭的一声烧了起来。
杨树林见状急忙惊呼:“等等”
薛光左动作一顿,看向了杨树林。
杨树林手脚并用爬起身,挡在了刘山宗前边:“他要是有个好歹,咱们就一拍两散”
虽然白小薇已经落进了薛光左手上,但白小薇和杨树林之间的主仆鬼契尚未解除,薛光左不得不有所顾忌,闻言冷哼着一晃剑指,血符化灰飞散,血冠蛇依旧不急不缓的在他手上游走着,仿佛从没动过一样。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个呼吸之间,杨树林虽然阻住了他,实际上自己也惊得亡魂直冒。
薛光左果然是个老妖,虽然血冠蛇随血符出没的情形多半是障眼法,活蛇是不可能变成一张符纸的,但能以自身阳气引燃血符,这绝对是实打实的道行,显然他已经达到了将阳气炼化成真火的地步,这可不是那些装神弄鬼之人用白磷浸泡符纸的低级手段能比的
但即便再怎么心惊,杨树林还是没露在脸上,而是急忙转头查看刘山宗伤情。
刘山宗肩头衣衫爆开了拳头大的一个洞,伤口上留下两颗森白的蛇牙,皮肤乌黑如墨,整个人都僵挺在哪儿,他轻轻一碰,刘山宗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他紧忙一把抱住刘山宗,转头冲薛光左吼道:“快给他解毒”
薛光左却不阴不阳的笑道:“一时还死不了,只要你把鬼契解了,解药我双手奉上。”
杨树林也怒了:“少跟我来这套,给我救醒他,马上,立刻否则你什么也别想得到”
薛光左微微一怔,他没想到杨树林反应竟如此激烈,迟疑了一下,还是扔出了一个黑色小药瓶:“喏,一颗捏碎外敷,一颗内服。”
杨树林依言施为,很快刘山宗伤口处就涌出了黑血,片刻之后身子软化,呼吸也平稳了。
杨树林这才舒了口气,他刚才是真急了,要是把刘山宗给搭进去,那他真是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他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薛光左:“多谢前辈,刚才情急之下冒犯了前辈,您不要见怪。”
薛光左有些不耐:“行了,现在可以解除鬼契了吧?那瓶药就送你好了,剩下的也足够救你的林妹妹了。”
杨树林仔细将药瓶收好,装进了腰包里,随即深深的看了一眼被他擒在手上的白小薇,眼满是不舍,但他还是摸出了灵台柬:“这两样东西孝敬给前辈倒也没什么,但前辈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会对我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我之前好像没见过前辈吧?”
薛光左一见灵台柬,贪念大盛,竟然笑出声来:“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现在可是阴阳道上的名人了,初出茅庐就得了个食阴灵做小鬼,杀了姑获鸟,宰了美女蛇,就连鬼胎都死在你手上,林通判都亲自现身来见你,居然还把灵台柬给了你这么个……”
话到此处,他突然醒悟,冷笑一声岔开了话头:“何止我知道你的事迹,怕是就连山外的各路大仙都已经盯上你喽。所以嘛,你还是乖乖把这东西给我的好,亲不亲故乡人嘛,你在我这儿还有几分乡亲情分,要是换个人找上你,可就未必像我这么好说话了”
杨树林听得心头凛然,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事情会被传开。
他越发肯定薛光左不会放过他了,否则只要他活着出了山,把东西已经被薛光左抢走的消息散播开来,薛光左岂不是就成了众矢之的?
就算薛光左再有能耐,也架不住一群虎狼窥伺,阴阳道上的人可不像公安那么好对付,他没理由为了他和刘山宗,凭空担上这样的风险。
尽管心里更紧张了,但杨树林表面上还是丝毫不露,佯装不通世故:“听前辈这么说,这灵台柬还是件了不得的东西了?我可没看出它好在哪儿,林通判把它给我的时候只说让我保管好它,有什么事只要写在上边,他老人家就会知道。”
说到这儿,他故意将灵台柬展开,以手指在上边划拉了两下。
薛光左神色骤变:“停手再动一下,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杨树林故作惶恐,赶紧合上了灵台柬,甩手朝薛光左抛了过去:“前辈想要,给你就是。”
灵台柬划出一道弧线落向薛光左身前,但不知杨树林有心还是无意,抛得偏了一点,事先又没半点征兆,薛光左想凌空摄物已然不及,不得不向前探出身子去接。
就在他刚刚抬手的瞬间,杨树林突然暴喝一声:“动手”
原本萎顿在薛光左身侧的白小薇猛然暴起,双掌上鬼火乍现,重重的拍向薛光左肋下
薛光左反应极快,杨树林出声的同时就已惊觉上当,回手一张血符朝白小薇额头贴去。
可惜他反应再快,也架不住白小薇离他太近,此时肋下又是空门洞开,没等他手上的血符刚扬起来,一团森然阴火已经重重的砸在他肋骨上
一声雷暴轰鸣,薛光左瘦了吧唧的身板陡然飞起,左边肋巴被炸没了半扇,血肉与内脏齐飞,扬起偌大一蓬血肉之雨,没等尸身落地便已彻底气绝
薛光左虽强,毕竟还只是**凡胎,白小薇这一击,就算是钢板也得被炸个窟窿,活人又哪能承受得了,自然死得不能再死了。
白小薇却没有就此停手,而是紧追上去,祭出阴火将尸身上那条血冠蛇死死困住。
但出乎意料的是,血冠蛇虽然被她的阴火裹住,可任凭她怎么催动火力,血冠蛇仍旧浑然无事,甚至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只是一副茫然麻木的模样,在蓝焰之蠕动着,那模样看起来甚至显得很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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