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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怀鬼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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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王嫂是被人陷害的吗?”有人把自己的恶果通过瑚貜迁移到了王嫂身上。
小盐巴想起王嫂死时浮肿得身体,腐烂的皮肤,顿时脸色发白,手脚冰凉,脑袋懵懵的。
“八九不离十。”
“那……凶手是来治病的顶香人吗?”
“还不知道。”
小盐巴急道:“应该找她过来问问。”
“天黑了,明天再去吧。”
白盼侧过脸看了小盐巴一眼,发现他黑亮的眸子红红的,像是要哭了,便宽慰道:“是人都有私心,为了活命把自己应承担的命数转嫁给他人很正常。”
“我懂的……”小盐巴捏着手指,无措地说:“但我更怕这件事是村里人做的,你不知道,王嫂平时待人特别好,哪家有困难第一个站出来帮忙的都是她,这么多年,谁家没受过她的恩惠?这么做,忍心吗?”
白盼沉默片刻,才问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村里人做的?”
“因为王大伯得病的那一个月前后,顶香人就没有来过。”
小盐巴在梅子家门口立了会,慢吞吞沿着河边往回走。
张广兴和他擦身而过。
这时候村里热闹极了,村民们三三两两从屋里跑出来,把村长家围了个水泄不通,说是前两天找来调查瘟疫的顶香人已经到了。
近两年假扮神棍挨家挨户骗钱的太多了,本事没多少,一个个花言巧语,牛逼哄哄地把自己吹上天,实际害人不浅。
当然,还是有特例的。比如今早儿遇见的那位。帮他驱了邪,又阻止了王嫂诈尸,身上还有股温润如玉,平静安和的气质,令人觉得很舒服。
还有那么一点儿,让人想要靠近。
小盐巴双手捂脸,羞赧地不行,不能因为人家生得好看就总是想他呀,明明从前不那么以貌取人的,为什么一想到他心脏就不受控制了呢?
怪丢人的。
他胡思乱想,又怅然若失。
再也见不着了吧……
这种偏远的山村,怎么还会有外乡人愿意进来?能走的都走了,留下一些出不去的,将就地过着还算安稳的日子。
小盐巴垂下肩膀,正要回去,站在他旁边的一小孩被父母抱在头顶上使劲朝村长的房里瞄:“爸爸!那个人的头发和我们不一样,是银色的,好漂亮啊!”
“银发?”中年男人揣揣不安。
反常即妖,村里最忌讳的就是突兀,生怕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沾了才引得和他人与众不同。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种常跟鬼仙沟通的,是不应该过于平凡,也就释然了:“娃啊,正因为有特色才绝非普通人,才能为咱们村降妖伏魔,驱赶疾病哩!”
中年男人纠结复杂的神色被瞧得一清二楚。
小盐巴瞪了他一眼。
挤开中年男人,小盐巴拼了命往里面冲,一蹦一蹦的,总算看到了顶香人的脸——果然是今天早上遇见的那个美人。
原来没有敷衍他呀。
村长在床上病怏怏躺了两天,勉强能够下地,前阵子受了惊吓,脸色灰败,精神不太好,见顶香人来了,也看不出什么喜色。
媳妇晓慧穿着长袖布衬衫,坐在床前一勺一勺细心地把粥送至他唇边。
村长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吃不下,看向深灰色的天,叹道:“都黑了……”
又琢磨着说:“您看,不如先在我们这住上一晚,瘟疫的事明儿一早再说。”
“按你的意思办就好。”白盼应着,粗粗扫了眼四周,到处堆放着破旧的二手货,墙壁本来是白漆的,现在已经变成灰黑,瞧着有些脏:“村长平时很节省吧。”
“大家都挺穷的。”村长尴尬地笑笑:“……酬劳也还在筹备中。”
“这样啊。”白盼意味深长地说:“酬劳的事我倒是不急。”
不咸不淡地客套两句,白盼靠着椅背,不经意把视线瞥向晓慧,道:“这么热的天,还穿长袖啊。”
晓慧擦桌子的手一顿,眼中闪过酸楚和慌乱:“没事……习惯了。”
“是啊。”村长咳嗽一声,打圆场道:“晓慧身子虚,不怎么怕热,反而怕冷。”
白盼没再问了,笑而不语。
一种被看透的感觉打心底渗透出来,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个人每说一句话,都有这句话的含义,要是回答多了,或者画蛇添足,他一眼就能把你识破,这种压抑的感觉让人喘不过气。
村长闭上嘴巴,脊背被冷汗浸湿,恍恍惚惚,竟忘了怎么应对。
一时间,气氛僵持。
“大师,不管多少钱,我们都会付的,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他们亲眼看见白盼治好了魔障的村民,纷纷抱有殷切的期待。
白盼寻声望去,瞥了眼那些大声嚷嚷的,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定格在敞开的窗台上。
清瘦的少年正垫着脚使劲往他的方向瞅,目光相撞后脸迅速红了,身影一晃,被推搡着消失在人群中。
他沉吟片刻,起身道:“今晚我住哪里?”
“这……”村长又为难了,赤瓦村哪来多余的房子住?照例他是村长,应该住他家的,可这位新来的顶香人他横看竖看都觉得心里不舒坦,住一起不是遭罪吗?
“你们说呢——?”他巧妙地把问题扔给屋外看热闹的村民。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不决。
“要,要不……住我家吧……”细若蚊蚋的声音响起,小盐巴从人群中挤出来,忐忑不安地看向村长。
“好啊。”不等村长反应,白盼率先同意了。
……
40。第四十章()
此为防盗章 哭丧的唢呐声吹了一天一夜; 中午还在继续; 卖菜的孙大娘坐在台阶上,提不起劲; 浑身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小盐巴蹲下身,挑了几个西红柿。
孙大娘没好气地说道:“照我看; 白盼也没说的那么神; 这不刚治完没多久; 那小孩死得没声没息的,怪不得不收田老头的钱; 恐怕是不敢收吧?”
小盐巴不高兴了; 他跟着白盼; 说话都有点书生气:“病人自寻死路; 怎么能怪医生呢?”
孙大娘没想到一向呆板木讷的小孩竟学会回嘴了; 不由惊诧地看了他一眼,一时间连他说了什么都忘了。
小盐巴默默把西红柿的钱付了。
“两毛钱葱。”
东村的老李头挤开小盐巴,无精打采蹲下身,对着卖菜大娘的篮筐里挑挑拣拣。
眼看菜叶子被弄得横七竖八; 孙大娘不乐意了:“我说老李头; 两毛钱的东西挑什么挑啊?”
“你知道什么?”老李头额头上的皱纹紧紧拧在一起:“咱门村开拓农家乐的计划泡汤了!”
这回孙大娘傻眼了,小盐巴离开的脚步跟着顿了顿。
怎么可能?前几天不还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她不管自己的菜了,“砰”地一下站起身,揪住老李头的衣领着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骗你有意思吗?”老李头挪开她的手; 满脸愁容:“我听说; 上面的人觉得海螺村背靠悬崖; 风景更适合酷爱追求刺激的年轻人,你也知道,现在最大的消费群体就是城里那些年纪轻的,他们阅历不深,就算没钱购买也会考虑用信用卡,赤土村虽然不差,跟海螺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孙大娘哪里还会有不明白的道理?
“所以,上面的领导放弃了我们,选择了海螺村?”
老李头颔首,叹了口气。
孙大娘一屁股坐到地上,颓然地失神。
她还盼着搬进镇里,能够住上电梯房,再怎么样,老式公房也好啊……不用花六小时来来回回,更不用种田耕地,做政府指派的工作做到退休……
这下,全泡汤了。
老李头摇了摇头:“放弃吧,这几十年还没看明白吗?我们村啊,就是没财运。”
田小孙子的葬礼依旧进行着,唢呐沮丧声充斥着整个赤土村上空,一切仿佛悲切压抑。
事情很快迎来了转机,几个大张旗鼓来要债的在前天晚上一声不吭地回去了。
据说田爱民只是简单的接受调查,并不是什么非法集资,真正犯罪的是另一家名字听上去很像的公司,导致大批搞不清状况的受害者来村里闹事。
小盐巴回到家,脱了鞋,把西红柿一扔,急匆匆地唤道:“白盼……”
“怎么了?”白盼放下水杯,说话声不紧不慢,一副已经知道了的模样。
“田爱民被放出来了,闹事的那些人也走了……”
白盼了然:“只能说明,他们把聚宝盆捡了回来。”
“还能重新封印吗?”聚宝盆是间接害死王嫂的凶手,小盐巴心里毛毛的,总觉得不把它处理了,还会继续危害别人。
白盼靠着椅背,懒洋洋道:“那盆是在田家花园地底下发现的,我要封印,也只能封印在那里,你说我一封印,他们再挖出来,一来一去有意思吗?”
小盐巴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
“放心。”白盼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慰道:“聚宝盆本身其貌不扬,不容易被察觉,田家灭门后,它说不定能歇息很长一段时间。”
小盐巴愣怔,一时间消化不了:“你是说,田家……会灭门吗?”
白盼颔首:“贪婪总要付出代价的,他们虽图一时之快,但好处不是白拿的。”
他一语成谶。
田老头没过多久就病逝了,要是心肌梗塞的缘故也就罢了,送去太平间的尸体布满脓疮,上面硕大的蛆虫爬来爬去,医院里的两位小护士从没见过这般恶心的场景,直接吐了。
田家无一人敢来认领,也不知道是出于对孽力回馈的恐惧,还是擅自捡回聚宝盆的愧疚,他们办完小孙子的丧事,就整日窝在那套血红色的洋房内,惶惶不可终日。
八月末时,晓慧终于从市里赶回来,村里人的指指点点让她隐约产生了一种不祥的感觉,进屋一看,村长和孙志伟腐烂的尸体横躺在家中。
他们死了,孩子的学费怎么办?
晓慧像疯了一样冲出土坯房,崩溃地大喊道:“谁干的?谁杀了我家汉子?!出来!出来啊!”
“那是田鸿光自作自受。”孙大娘推着菜车路过,被她平白无故吼了一嗓子,心里正不舒坦,便阴阳怪气地说道:“不好好感谢那位把你从火坑拯救出来的顶香人,瞎嚷嚷什么呢,也不看看那俩个是狗|娘养的做了什么养破事……”
“你说谁做了破事?”晓慧目眦尽裂,愤怒地扯住孙大娘的衣服,菜车翻倒在地,洒了一片:“谁害了我汉子?他能做什么破事?你污蔑的?你陷害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衣领勒住脖子,她嘴碎习惯了,没想到这次晓慧这么激动,孙大娘喘不过气,脸涨得通红,不停拍打晓慧的手,再这样下去,怕是要被活活勒死了。
救命的话卡在喉咙口,孙大娘摇晃着肥胖的身子,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四周的村民——
眼见快要闹出人命了,村民们蜂拥而上,把失控的晓慧擒住,这才阻止了惨案发生。
孙大娘护着喉咙,猛烈咳嗽了几声,不敢再嘴碎,灰溜溜提着菜车落荒而逃,晓慧见人走了,便把恶气转移到制服她的村民身上。
“平日里鸿光待你们不薄吧?老孙也是个老实人,大伙朝夕相处几十年,还不知道他们为人?现在那两个苦命人就躺在屋里,尸体都凉了,你们管都不管就算了,还要巴巴赶来嘲讽看笑话,还是人吗?”
她无理取闹一通嚷嚷,惹得村民纷纷冷静下来,站在最前面的那个松开了手,抿着嘴皱着眉,用陌生的目光打量着她:“晓慧,你真的不知道田鸿光做了什么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
对啊,晓慧是村长媳妇,整天睡一张床,住一间屋,他要有什么小动作能瞒得住她?要么,就是常年被压迫、知情却不敢透露的受害者,要么,就是同流合污的共犯,她这副声嘶力竭的样子,完全不像饱受折磨的女人……
难道,晓慧跟村长孙志伟是一丘之貉?
村民们刚遭受过迫害,本就疑神疑鬼,此时暗潮涌动,随着仅存的一丝怜悯消散而去,更多的怨恨,恼怒,对村长无法发泄的情绪从心田喷涌至胸口。
第一个村民站出来阴沉地问道:“你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牺牲掉我们生命的,对吧?”
晓慧额头上滑下一滴冷汗。
怎么回事?他们发现了?什么时候发现的?又是怎么发现的?唯一知道这件事的大盛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晓慧手掌心浸了层汗。
她看见田鸿光尸体,怒不可遏,完全没有想为什么他会腿骨尽断地死去,孙志伟又为什么躺在他身边。
现在冷静下来,后悔都来不及了。
晓慧清楚地知道在偏远的山村做出引起公愤的下场会是什么,如今她才从市里回来,具体发生了什么,暴露了多少信息她浑然不知,也没个判断,现在一时冲动乱了方寸,想要挽回却一个字说不出口。
第二个村民问:“是孙志伟强迫了你,还是你自愿的?”
第二个村民问完,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大家围成一个圈,朝她慢慢靠拢,他们像带了无脸的面具,只剩一张嘴开开合合,无数的问题断断续续,接二连三传入耳畔。
“大盛的死,你到底参与了多少?”
“在村里散播瘟疫,是不是也有你的一份?”
“晓慧……说啊……你到底有没有?”
“晓慧……你不回答……就等于默认了?”
晓慧的衣服被冷汗渗透,她蹲下身,眼球凸出,恐惧地捂住耳朵,脑海里徘徊着源源不尽的盘问声。
她头晕目眩,伴随着无数质问,陷入了回忆。
……
先开始,她是恨的。
他这番举动,倒不好让人拒绝,更不好意思提要求了。
白盼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只是礼貌道:“你挡着人了,能往旁挪挪吗?”
李二耳面红耳赤,说到底他一大老爷们也是有自尊的,上来就跪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大的付出了:“先不说这个,我女儿——”
白盼蹙眉,绕过他,往前走了两步。
“爸,我们回去吧……”梅子觉得被羞辱了,父亲跪在自己讨厌的人面前求救,简直卑微到尘埃里了。
“你闭嘴!”李二耳黑着脸怒喝,见白盼要走大吃一惊,膝盖一并,慌忙跟上,一来二去自动给小盐巴让了条道。
白盼笑了,把李二耳扶起,道:“你看,这不就挪了吗?老人家的跪我受不起,会折寿的。”
李二耳抹了把汗,心里憋屈,为了女儿不敢发作,反倒红腊见不得丈夫受欺负,大着嗓门不服气道:“神棍就是神棍,架子比我们普通人大多了!”
白盼也不生气,瞥了眼躲在父母身后的少女,原来是上次自说自话进小盐巴屋里无理取闹的小女孩,心中有数:“她供了瑚貜吧?”
“是是是!”李二耳哪里知道瑚貜是个什么玩意?只是直觉大师说的都是对的,忙不送点头。
白盼又道:“她叫梅子吧?我对她印象深刻,昨天还来过我们家,当时我还提醒过,说不要逮着什么画像就乱上拱,她不仅不听,还骂我变态。”
说罢,冲李二耳和善地笑了笑。
李二耳被笑得寒毛直竖,他转身冲着梅子怒斥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好话坏话都分不清?”
41。第四十一章()
此为防盗章 其实盐巴是那种极端的长相; 五官算不上精致; 觉得帅得人会觉得特别帅,不觉不帅的还会认为有些丑。
他像一头凶猛的袋獾,表面人畜无害,实际残暴可怖,梅子至今忘不了他打架时的那副模样,眼神带着光; 浑身散发着戾气,简直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想着想着; 梅子入迷了。
她没听到门“吱呀”一下打开的声音。
“刚有人来过了?”
雄厚的男声突然响起; 梅子毫无防备; 吓得一激灵,抬头一看,门口站着个光头中年人; 结实的手臂上刻着纹身; 正在脱鞋。
“你来干什么?”梅子警惕地起身; 嫌恶地问道:“你不是和我爸一起去镇上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个男人叫张广兴; 几年前从村外来的,别看长得粗糙,实际机灵又嘴甜,和她爸很聊得来,两人经常一起进货打牌。
在梅子看来; 这人没什么真本事; 歪心思特多; 自从爸爸和他认识,铺子进货的渠道就从正规商家换成三无产品,一些过期的零食被改了日期,钱是赚多了,但总觉得亏心。
更让梅子厌恶的是,张广兴每次看她的眼神色|情又直白,有时候还喜欢动手动脚。
她顶着烦躁,跟父亲含蓄地提过几次,结果父亲还指望用他那些五花八门的主意赚钱,压根没听进去,还满不在乎的说,你多虑了吧?广兴快四十了,怎么会跟你一个小姑娘过不去?
梅子一气之下,干脆什么也不说了。
张广兴像是把这当自个家,鞋一扔就进来了,原本还没察觉,看见梅子惊魂未定才反应过来,他先是眯着眼打量一番,笑嘻嘻的,语气轻浮:“今天怎么穿这么少?袒胸露ru的,出去卖啊?”
随意糟践人的话也说得出口!梅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这条裙子是她偷偷买的,藏了有几个月,谁晓得今天被她一显摆反而出了事。
都怪盐巴!不然怎么会毫无察觉地放张广兴进了屋?她咬着唇,心里还有些迁怒,无处安放的手指不停扣着裙摆上的劣质蕾丝。
张广兴的视线毫无顾忌地在白嫩的胸脯上流连了一圈,一眼看到木桌上的那篮子鸡蛋,恍然大悟,语气立即变得酸不溜秋的:“好啊,盐巴那小子又来过了是吧?”
他边说边拿起鸡蛋篮子,往墙上狠狠一掷,光滑圆润的鸡蛋统统掉到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个精光。
黄白相间的蛋液流了一地。
“你干什么!”梅子气急,伸出手一把推开张广兴。
张广兴措手不及,踉跄两下,觉得丢面子,那股无名之火便顺势烧到梅子头上,他喷着一嘴的唾沫星子阴阳怪气地骂了过来:“不知廉耻的东西,穿成这样给谁看哪?你以为那小子会喜欢你吗?别自作多情了,人家喜欢的可是熟女——”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我的事轮得到你来评头论足?”梅子跺了跺脚,想不通,分明是个流氓头子,爸爸怎么能为了赚那些黑心钱,不惜称兄道弟,低头哈腰地求他出主意?
她抹了抹眼角,她指望不上爸,更指望不上妈,母亲更重视弟弟,整天围着他打转,对她不闻不问,好像拿她当外人似的。
心中平白生出一股绝望,梅子嘴唇微颤,眼圈红了一半。
“我可是你爸的好兄弟,他女儿不就是我女儿?教育你两句怎么了?”张广兴一番话说得信誓旦旦,眼神色眯眯地在梅子白嫩纤细的胳膊上溜达,喉咙上下滚动,咽了一口唾沫。
“你别过来!”
梅子被他露骨的眼神一瞅,惊出一身的鸡皮疙瘩和冷汗,眼泪水哗啦啦往下掉。
张广兴笑了笑,搬了个凳子吊儿郎当地坐在梅子身旁,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手里的动作不太老实:“梅子啊,你当盐巴隔三差五的来送东西你爸他不知道?你有想过他为什么总念叨着让你嫁人吗?就是不想让你误入歧途啊!盐巴那小子连父母都没有,穷得响叮当,你跟他在一起,能讨到什么便宜?”
“那也比你要好。”梅子拍开他的手,冷冰冰地说道。
张广兴见状,也不气馁,继续循循善诱:“先不说盐巴前两天带个尸体进山有没有染上瘟疫,你不想想?就算他家离王嫂最近,但人家凭什么照顾他?王嫂可是个寡妇,才三十多岁,丈夫走了十年,你能保证他们俩之间没有点其他关系?”
梅子心中一跳,失神道:“其他……什么关系?”
张广兴露出猥琐的笑容:“孤男寡女的,你说什么关系?”
盐巴……和王嫂……?
“不!”梅子尖叫起来,恐惧地捂住耳朵,她想起盐巴说的那句“我不想娶媳妇”,还有面对她的引诱那毫无波澜的眼神,甚至在所有村民不敢进屋的情况下,他义无反顾背着王嫂的尸体足足消失了三天。
梅子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无助,脑海中全是盐巴趴在王嫂身上耸动的身影,她神情呆滞得像牵线木偶,丝毫没有察觉张广兴企图探向裙底的手。
张广兴享受地喘着粗气,又说:“盐巴无父无母,没钱没势,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况且这次他失踪三天,突然又回来了,刚回来就给你一篮鸡蛋,你怎么知道这篮鸡蛋没给你带了点病疫?”
“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会害我呢……”
“怎么不会?盐巴还不知道吧?你父母压根看不上他,平时送的那些小玩意,都是悄悄从店里拿出来的,他要是知道,还会收吗?”
他不会,他根本不喜欢我。梅子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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