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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怀鬼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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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待你们母子一分一毫。
结果你也看到了,是个女孩,张女士是用他来圈钱的,又不是真心要养,自然不会喜欢,越看越嫌弃,一出生,就把她丢给自己父母照顾了。
老年人,照顾不动啊,磕磕绊绊的,千辛万苦地,总算把她拉扯长大了。
大概三四年前吧,隔壁住进来一户人家,外省的年轻夫妇,带着个小男孩,跟丽丽同岁,这对夫妻不是省油的灯啊,仗着丽丽外公年纪大,就一个劲的欺负他,垃圾袋不仍进垃圾箱,反而仍在丽丽家门口,还养了条狗,随便撒尿,搞得我们都觉得烦,那小男孩也顽劣的要死,用那个圆规,扎丽丽的后背,小孩子的背多嫩皮肤多细,真是作孽。
这事持续一年被老头子发现了,带去医院,女孩子全身上下都是孔啊,惨不忍睹,赔了钱也没下文了,那户人家最后也搬走了。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其实只是刚刚开始!
去年,我去菜市场买菜,听楼里“包打听”讲的,扎丽丽后背的男孩,刚搬走没多久就失踪了,一直没有找到。
我就留了个心眼,但也没特别往心里去,结果一年间,所有跟丽丽不对盘的人,要么失踪,要么死亡,遭遇不测的方式千奇百怪,邪门得很。
这小姑娘会不会懂什么邪术啊?
……
老阿婆说完便不吱声了,像个会站立的乌龟,缩在原地。
小盐巴用狐疑的目光打量她:“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才这么害怕?”
老阿婆怒道:“我能干什么?我要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被她缠上了,你们不也跟我一样?五十米笑百步。”
这倒提醒他们了,如果真像老阿婆说的,是丽丽想要杀他们,老阿婆跟她出生起就是邻居,可能还会有不愉快的矛盾,他和白盼只是刚刚住进来,又怎么得罪她了?
实在想不明白。
老阿婆见他们疑惑不已,摇了摇头,打算离开:“没用……一样没用……”
临走前,白盼问:“这间房子的女主人经常回来吗?”
“不太回来。”老阿婆咧开皱巴巴的嘴,露出两颗黄蜡蜡的牙齿,回答道:“十四年了,从没见她给过生活费,说明根本不想看到自己女儿,怎么还回来给自己找难受?”
白盼又问:“那她有没有特别的癖好,譬如,剁肉。”
“剁肉没有。”老阿婆没好气道:“但喜欢打人,经常有事没事打她闺女,有一次,差点没打进医院。”
女孩说张女士喜欢剁肉,阿婆又说张女士喜欢打人,她们俩一定有一人在说谎。
到底谁在说谎?
小盐巴想了想,提出质疑:“动静这么大,你们不报警吗?”
“报警?”老阿婆嗤笑:“为什么要报警?别人的家务事,我管什么啊。”
老阿婆这么说着,便摇着头走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道:“无关,无关,莫管,莫管……”
老年人弓着背,渐渐走远了,这次白盼没有阻止她。
“她没事吧?”小盐巴担忧地问道。
“你没发现吗?”白盼挑眉。
小盐巴茫然:“发现什么?”
“她的身后有两道影子纠缠不清,大概活不过今晚了。”
小盐巴视线往下移,楼道里的阳光照射下来,正好把她的影子拉长,仔细一看,竟形成了两条,一条把另一条紧紧栓了起来,像是要把它掐断似的。
91。第九十一章()
“那她还有得救吗?”
白盼抿着唇,蹙眉道:“想要救命; 需要知道影子纠缠的缘由。”
可这位老人; 明显不想多说。
小盐巴叹了口气; 这老阿婆总抱着回避的态度回答; 支支吾吾的; 精神状态还不好……
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导致她这样?
心中有了疑问,可惜却没人回答; 老阿婆已经回到家,她十分谨慎,连防盗门都一起锁了。
吃过晚饭; 小盐巴已经默认晚上会有噪音骚扰; 便早早躺床上休息了。
果然,半夜嬉笑声透过空气; 再次传进耳朵,惹得睡觉不得安宁。
和前两天不同的是,伴随此起彼伏的嬉笑; 隐隐绰绰有水流动的声音,时而消失; 时而出现,窜进了耳朵里; 小盐巴皱了皱眉,醒了过来; 正打算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白盼却按住他的脑袋往怀里轻轻的压。
“别动。”他闭着眼睛; 附在耳畔边说道。
小盐巴便没有回头; 只是意识彻底清醒,明显感觉到背后有粘腻的东西在不断蠕动,阵阵阴气对准露出来的后颈打转,不时半刻,全身的鸡皮疙瘩随着阴气渗入都竖了起来。
——他身后有什么?
白盼神情冰冷,对黏在天花板上的东西道:“滚。”
粘腻的活物似乎能听懂他说的话,有规律地蠕动着。
寒气又持续了一会,才渐渐消失。
小盐巴悄声问道:“它走了吗?”
“嗯。”白盼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它还会再来吗?”
“不会了。”白盼柔声道:“睡吧。”
嬉笑声还在继续,往常要这么吵小盐巴一定睡不着,但白盼的话有安抚的作用,他的意识渐渐模糊,眼皮贴在一起,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东方泛白,晨光绚丽。
小盐巴连续几天不得安眠,难得睡了个好觉,醒来已经过了吃早饭的时间。
摸了摸旁边的位置,空荡荡的,说明白盼已经起床了。
小盐巴揉着眼睛走出房间,隐约又听到了“唰唰唰——”的声音,他精神一震,跑进浴室,发现白盼弯着身,干净颀长的身影仿佛染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他似乎在搓洗着衣物。
怎么又洗他内裤呀……
脸颊突然就热了,小盐巴走上前,看都没看就伸出手挡住了白盼的视线,紧张道:“不、不许洗——”
白盼看着他,眉头高高扬起。
小盐巴红着脸道:“我自己来。”
白盼松开手,迟疑地问:“你确定?”
“确定。”小盐巴弯下腰,几乎想用身子把水盆全部盖住。
“好吧。”白盼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么主动,就让给你吧。”
说完一点也不踌躇,利落地退了出去。
小盐巴正心里嘟囔着呢,低头一看,里面根本不是他的衣物,而是白盼自己的。
现在换成他洗白盼的衣物哩,明明同样的事两人位置交换了一下,为什么白盼一点都不害臊?
小盐巴拍拍自己的脸,心里气呼呼的。
下午倒垃圾的时候,对面老阿婆屋子的门竟然开了条缝,正好起了阵风,门左右轻轻摇摆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起先,小盐巴以为是老阿婆出去了,忘记关门,后来想起白盼说的话,怕她出意外,便有心往里面瞥了一眼,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等快黄昏了,对面的防盗门还是老样子,晃晃悠悠。
老阿婆既没有回家,也没有从屋里出来,情况有点奇怪。
小盐巴时不时探出脑袋张望,时间久了,白盼便提议道:“不如进去看看。”
小盐巴有些迟疑,他怕私自进去了,会被另外一户撞见,到时候真要出什么事,就说不清了。
“看她有没有死罢了,不会有问题的。”
白盼回到卧室,桌面上摆着一张黄纸,一支毛笔,研了墨,毛笔蘸了几下墨水,行云流水的字迹出现在黄纸上,他将画好的符纸一张张贴在走廊上,把老阿婆的门和他的门连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后,说道:“我做了结界,这样即便别人突然打开门,也看不到我们。”
老阿婆的房间阴暗无比,里面有一股湿气和奇怪的味道,四周涂满了红色的漆,大片大片的红色,乍一眼看上去,像是鲜血糊在了墙壁上,客厅是暗厅,一点亮光没有。
白盼粗略扫了一眼,评价道:“这里风水不好,红色易招鬼魂。”
正对马路伤主人,背朝摩天大楼遮阳气,滋生了阴气,客厅过于狭窄,不仅不聚财,还会影响主人的健康和前途,这老人不知该说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平常房子是有几点缺陷,但缺陷集中在一块的却不多,但都给她碰上了。
两人往前走,老阿婆虽一个人住,房子还是两室一厅,走到第二间卧室的时候,里面的状况让小盐巴吃了一惊。
卧室里只有一张床,摆在中间,床单是白色的,但上面沾染了一摊血水,人不见了。
四周围绕着一个个一人高的罐子,里面不知道放着什么,但罐口是打开的,上面有干涩的血渍,难闻的腐臭涌了上来,味刺激着鼻腔。
“难闻。”小盐巴捂住鼻子,低声道。
他绕着床走了一圈,发现这些罐子中,只有四个是放了东西的,这所谓的东西,只能算糊成一团的血肉,非常粘稠,浸在尸油里,泛着红光,仿佛在不停蠕动,瞧着应该已经放了很久,一直没被处置,难以想象这些东西为什么没人察觉,明明味道那么熏人,房间里竟然连只苍蝇都没有。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小孩被剁碎的尸体。”白盼从第一个罐子走到第三个,然后在第四个面前皱了皱眉。
小盐巴见他露出迟疑的神色,便问道:“怎么了?”
“这具不一样,好像是新鲜的。”白盼问:“有没有木棒之类的东西?”
小盐巴寻了半天,有用的只是一个晾衣架,也足够拿它在罐子里翻找了。
手,脚,皮肤,第四个罐子和前三个有所不同,里面的血肉更加新鲜,还没融合在一起,骨骼看上去更大些,应该是成年人的尸体,像是刚刚被剁碎仍进去的。
白盼翻了一会,便看到飘浮在血水里的头颅,眼睛是睁开的,定定看着前方,不愿面对自己的死亡似的。
“她在里面。”
罐子里的血水不像是普通的血水,阿婆的五脏六腑正慢慢融合,估计很快就会和前面四个一样,变成一团完整黏腻的血肉。
阿婆的头颅在血水里滚动,眼球突然动了动。
小盐巴看了一会,便有点受不了,后退一步,问道:“要不要报警?”
白盼却皱着眉沉吟道:“为什么附近没有虫子?”
这间屋子,明明到处都是腐烂的肉块,却一只虫子没有。
小盐巴也毫无头绪,但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当作不知道,最终还是决定报警。
警察很快抵达了现场,他们在老阿婆的房子里前前后后徘徊几圈,没好气地问道:“尸块呢?”
明明就在卧室里,为什么还要问呢?难道看不到吗?
小盐巴的心头涌上不祥的感觉,他指着一个个竖立着的罐子道:“就在里面。”
警察皱眉,脸色不太好看:“你们不要欺骗警察,罐子里都是空的。”
怎么可能呢?小盐巴跑到罐子前,里面的血水还在微微涌动,老阿婆的头颅正伴随着血水不停翻滚着,但他们都看不见,警察都看不见——
紧接着,他听到警察抱怨道:“这403室是怎么回事,报了三次假警,次次都说有尸体,当我们平时没事做,闲得慌吗?”
92。第九十二章(一更)()
警察来了一会便离开了,他们只愿意记录老阿婆的失踪; 说是会调查; 临走前还板着脸告诫; 下次要是再乱报警; 就不单单警告那么简单了。
小盐巴回到家里; 拍了拍自己的膝盖,独自想了一会; 惆怅道:“难怪阿婆总神神叨叨,说话都有些迷糊,那几个罐子一直在她家里; 她看得见; 别人却看不见,警察还以为她故意的呢。”
一个人; 整日整夜的和一堆搅碎的血肉相处,白天倒还好,一到夜里; 绝望,恐惧; 黑暗包裹着自己,别人看不见; 也不知道,这种恐惧只能自己承担; 一日复一日; 精神该有多崩溃啊。
白盼沉吟:“你注意到她家里一共有几个罐子吗?”
小盐巴回忆了一下:“一共六个; 四个装了尸体,还剩下两个是空的。”
白盼道:“也就是说,接下来,还会有两具尸体被装进去。”
小盐巴眨了眨眼睛,心中涌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最后的两个罐子,要装的不会是他和白盼的尸体吧?
虽这样想,但没办法得到证实,只好暂时搁浅。
半夜的时候,厨房的墙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三个影子的打闹,在老阿婆死后,凭空又多出来一个影子,那影子弯着腰躲在一边,颤颤巍巍,似乎在观望,另外三个不像之前那样开心了,一个在被另外两个疯狂的捶打,被打的那个向凭空多出来的那个影子求救,可惜那影子缩着脖子垂着脑袋一声不吭,求救的影子便被殴打的两个生生抓走了。
再后来,那个被殴打的影子劈成两半,另外两个影子围着它,欢呼起来。
小盐巴托着腮,一遍遍观察墙壁上发生的一切。
难道死去的人,都会出现在这间房子的墙壁上?
那墙壁上的故事,预示着什么呢?
脖间有股凉气,一下一下地往衣襟里吹,小盐巴猛地回头,阿婆透明的半截身子赫然映入眼帘。
她眼睛发白,眼珠缩小,面色青紫,正漂浮在上空,跟着他一起,看着墙壁上的画面。
老阿婆虽然死去,魂魄还未离开,周身围绕着飘散不去的黑雾,像是逐渐有变成恶鬼的趋势,她变成恶鬼,竟还不断发抖,十分害怕似的。
她生前就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死后成了鬼,也没有一丝变化。
小盐巴和她大眼瞪小眼,过了半响,才指了指对面,道:“你走错了,你的家在那里。”
老阿婆没有搭理他,只是定定看着墙壁,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会爆炸似的。
小盐巴愣了会,踩着拖鞋找白盼去了。
要说那阿婆先前还老僧入定,坦然自若,白盼一来,竟抖得跟筛糠似的,差点没把自己仅剩的半截身子甩出去,趔趔趄趄就要逃跑。
“等等。”白盼自然不会让她得逞,直接抓着魂魄的尾巴把她揪了回来。
老阿婆挛缩成一团,贼眉鼠眼的模样:“你……你身上阴气太重……我难受……”
“难受就长话短说。”白盼把她拎到墙壁前,淡淡道。
“说说说说什么……”老阿婆垂着头,心虚地问。
“为什么看着墙壁发抖?”
“我我我我没啊……”
白盼蹙眉,揪着她往墙壁上按去,老阿婆只觉得寒毛直竖,凄厉地惨叫起来:“不要——”
小盐巴从白盼身后探出脑袋,气势汹汹道:“再不肯说,我们就把你的脸直接贴上去。”
这句话效果卓越,老阿婆抖了会,终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哭泣。
“那……那天晚上,我听到有小孩在哭,是对面传来的,我想应该是丽丽,这个丽丽不听话,经常被打,我都习惯了,也没多管,翻了个身继续睡觉,没过一会,就有很大的敲门声,像是要把门给撞坏了,我起来跑到猫眼处看,根本没人,便更加确定,门外的,就是丽丽!她还小,够不到猫眼,所以我才看不见她啊。”
老阿婆哆哆嗦嗦道:“我问她啥事啊?她就在那边哽咽,也不说话,但敲门声很急,我想了想,这是家务事啊,管这么多干什么?吃力不讨好,就回去睡觉了,还好没过一会声音停歇,应该是被带回去了,我也安心了。”
小盐巴说:“你应该报警的。”
“有什么好报警的?”老阿婆的魂魄虽被黑雾笼罩,竟也能感觉出语气中的不屑,看到小盐巴瞪着她,立马收敛了表情:“别人的家务事……莫管……”
她絮絮叨叨,不停重复着,莫名让人涌上一股烦躁之意。
小盐巴指着墙壁道:“所以,你所说的,和上面影子经历的,一模一样,相呼应了。”
老阿婆幽怨道:“丽丽不是人,她比人还要可怕得多。”
小盐巴看向白盼。
白盼淡淡道:“恶鬼的话,有些不作数的。”
老阿婆魂魄波动了一下,黑雾更加浓重了,泪水无法控制地从眼眶里流淌而出,十分激动地说:“她不是人!她不是人!那天她被抓回去,我亲耳听到嘶声力竭的呼救声,后来那呼救声渐渐弱了,又恢复了安静,我刚想松口气,对面又发出剁肉的声音,菜刀重重砍在木板上,咚——咚——咚——”
小盐巴愣了愣:“丽丽被杀了?”
“我原先也以为她死了。”老阿婆疯狂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呼救声这么响,剁肉的声音那么清晰,仿佛就在耳边,我害怕啊……”
小盐巴再次问道:“你不报警吗?”
老阿婆畏畏缩缩道:“报什么警啊……清官难断家务事,况且可能是我听错了呢,说不准的,万一警察来了,什么事没有,这不都得怪在我身上吗……”
小盐巴道:“你不是说,声音很清晰吗?”
这个时候,老阿婆又换了一种说法:“人啊,在极度安静的环境中是会产生幻觉的,而且我年纪大了,听力也不好,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小盐巴摇了摇头,这老阿婆是铁了心见死不救了。
“后来呢?”
“……第二天早上,我去倒垃圾,看到丽丽了,她一点事都没有,活生生站在我面前,还对我笑了一下,那种笑容绝对不符合她的年纪,阴沉可怖得要命!就像……就像冰窟窿里捞出来似的,怎么会这样呢?她应该死了啊,还是我想错了?我越想越觉得纳闷,脑子昏沉恍惚,结果一回家,我的床边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罐子,里面浸泡着小孩的尸体,就是丽丽!里面就是丽丽啊!”
她的身形突然胀大,语调高亢,仿佛要崩溃了。
白盼眼疾手快,将符纸贴了上去,黑雾不住滚动,倒淡化几分,但老阿婆的情绪依然不太稳定,时而胀大,时而缩小,跟有个人在吹气球似的。
小盐巴悄悄问道:“现在怎么办呀?”
白盼又拿出几张符纸:“你能看见她,说明已经变成恶鬼了,要想赶恶鬼离开,得先化解她的执念,我把她困在墙上,省得乱跑,等事情有了眉目,再说吧。”
然而厨房的墙壁让老阿婆排斥万分,宁愿魂飞魄散,都不肯靠近,白盼便让她挂在客厅的悬梁上,当个吊死鬼,顺便封住了五脏六腑,让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一切做完以后,已经凌晨四点。
小盐巴明知道老阿婆已经死亡,一缕魂魄可能因为执念加深导致思维混乱,有些话不能信的,但还是忍不住想。
那个十四岁的小女孩,真的已经不是人了吗?
老阿婆说的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睡吧。”白盼侧过身,伸出手,抚摸着他的眉心:“再过一会就天亮了。”
小盐巴愧疚极了:“都怪我贪小便宜……”
最近都睡不好哩。
白盼挑眉,凑近道:“不想睡觉,不如我们干点别的事?”
温热的呼吸喷在鼻翼上,小盐巴的脸“砰”地一下红了,他用被褥蒙住脑袋,结结巴巴道:“睡……睡觉。”
白盼躺了回去,不咸不淡道:“嗯,睡觉。”
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太阳高高挂在上空,清冷干燥的凉风拂过,带了点冬天的寒意。
自从老阿婆被束缚在客厅,就恢复了一段时间的平静日子,晚上四个影子打闹嬉笑,渐渐的,倒也习惯了,女孩丽丽依旧每天都会到楼下,定定地往上看,白盼说她有影子,不可能是鬼,小盐巴也就放心了。
窗外的树木已经光秃秃,枫叶掉得差不多了。
警察在他们发现罐子时上过门后,就再也没来过,老阿婆似乎没有家人,失踪将近一个礼拜,也没有人发现,更没有亲人拜访。
丽丽的母亲,张女士倒偷偷上来过几次,她看上去纠结犹豫,每次上楼,只是站在老阿婆的家门口,透过缝隙,悄悄看上几眼,过个一两分钟,又回去了。
这天中午,列阳高照,张女士又站在老阿婆门口。
她探出脖子,使劲想要往里望去,可惜屋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张女士迟疑片刻,抹着血红色的指甲轻轻把门推开,试探着伸出一只脚,踏进房中。
她很快就出来了,满头大汗,似乎受到严重的惊吓,小幅度的颤栗。
小盐巴注意很久了,出来时,便站在她身前,问道:“你也看到了吗?”
张女士本是精心打扮过的,穿着一步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控制不住过度惊吓的身体,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像是看鬼魅一样看着小盐巴。
“你也看到了吗?”小盐巴见她不回答,又问了一遍。
93。第九十三章(二更)()
“你怎么在这里?”张女士勾起一抹难看的微笑,她的脸部由于害怕还在不停颤动着。更新最快
小盐巴指了指对门; 反问:“我就住在对面; 你说呢?”
张女士的眼中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心虚; 很快被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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