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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水中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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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瞟了我一眼,装作没看见,摩托车消失在转弯处。我下意识的加快速度,也许像张蓬说的,我现在对一切都很好奇,大概是我没见过什么世面吧,也或许我觉得黄老头有太多故事,昨晚他看了江叔叔的尸体,表情怪异,今儿就去镇上,总不会去派出所录口供告知凶手吧,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他可能不会做。

    到镇上的时候,我已全身汗湿,幸好里面黑色T恤,外面套着黑色衬衣。经过镇上汽车站的时候,看到黄老头杵着拐杖正站在那里,我便骑着车子过去了。

    “黄大爷,你要去县里吗?”我问。

    他揉着烟丝塞进烟斗里,叭叭抽着,似乎并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我站在那里一直看着他,他见我不肯走,昏黄的老眼瞟了我一下,然后说:“去看个朋友。”

    “您昨晚是不是看出什么了?能不能告诉我。我现在要去派出所录口供,警察怀疑是我干的,我要洗脱嫌疑。”我说道,态度很好。

    “放心吧,他们没证据,不会抓你的。车来了,我走了。”黄老头说完便上车了。

    黄老头起来时有点吃力,我想去扶他,他却摇摇手拒绝,自个儿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爬上中巴车。

    刚到派出所门口,黄玄便开着摩托车带着二婶和江楚眉到了,这家伙也是奇怪,自己的爹来镇上不带,对二婶倒是真殷勤。江楚眉下了车,看着似乎有话要说,但被二婶拽进去了,黄玄则像眼瞎了一样,把我当空气。

    二婶他们在外面,我则像犯人一样被带进审讯室一样的房间,我问:“我现在是犯人吗?”

    “你是嫌疑人,跟被害者家属分开比较好。”老警官说。

    审讯室里面有模有样,我还不知道穷镇上有摄像机这种设备,看来他们真把我当重点嫌疑人了,问题无非跟昨晚差不多,但是更加仔细,老警察问的时候,年轻警察飞快的记录。

    我没见过这种场面,太正式了,虽然表面上一副镇定的样子,但心里其实很慌,尤其他妈的大白天开着高亮台灯照着我,幸好我早上洗脸了。

    “好的,签个字,尸体和斧头都送到县局去检验了,你现在每周来派出所报道一次,别让我知道你出了县城,否则就抓你进来住。”老警察说道。

    “多久我才可以自由?”

    “等找到凶手再说。”

    “这要是十年找不到,十年我都不能离开了?”我有点不悦,若真被村里人天天在后面说我是杀人犯,那我未必能待很久。

    “放心,没找到凶手,只要排除嫌疑,你也自由了。”

第47章 二婶的悲伤() 
我虽然不爽,但是江叔叔的死的确跟我多少有点关系,至少是当事人,他跟我喝酒,又是我发现尸体,被列为重点嫌疑人,无话可说,只是希望能早点破案,不然我看到江楚眉都心虚,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像张蓬那样敢于接近我,了解我。

    二婶正在跟外面的所长沟通,见我出来了,她似乎很是意外,“怎么不把他关起来,还要放回去害人吗?”

    “没有证据,他只是配合调查。”老警察说道。

    “万一他跑了呢?”

    “跑天上去吗?”老警察没好气地问。

    “二婶,我能单独跟你聊聊嘛?”我问。

    “聊什么聊?”她没好气地回道。

    “妈,你就跟他好好聊聊嘛,他不是那种会害人的人。”江楚眉拽着二婶的手说。

    二婶翻了翻白眼。吐出一堆瓜子壳,搞得干净的白色瓷砖上到处都是,年轻警察正要发火,老警察拉着他摇摇头,小伙儿便去拿扫把了。二婶走出去。江楚眉也要跟着出去,我拉着她说:“我只想跟你妈妈好好聊几句,你别去了,免得你跟你妈妈吵起来。”

    “好,那你们都好好说。”

    二婶走到外面的石墩上。快速地磕着瓜子,目光呆滞地看着路中间一只被压扁的麻雀,麻雀的尸体已近干枯,几只绿头苍蝇在那飞来飞去,无从下口。我无法体会二婶此刻的心情,但想把江叔死前的话跟她说说,至少让她知道,我没有杀江叔,或许能提供一些线索。

    “有什么想说的,快点!”她说。

    我回头看了一眼黄玄,他正在靠在派出所门口抽烟,看着我们。我也点上一支烟,然后才说:“江叔跟我说,楚眉不是他亲生的。”

    二婶刚要吐出去的瓜子壳,突然停在嘴里,嘴唇上沾着碎瓜子仁,表情十分怪异,傻乎乎地看着我,过了好久,她才缓过神来。“你没跟楚眉说吧?”

    “我没说。”

    “他还说了什么?”她问,很难得的主动。

    “说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但他很疼爱楚眉,希望我能离开她,让她去市里过更好的日子。”

    “就这些吗?”

    “他说他也爱你。”我把过去两个字省略了。

    二婶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眼中泛红。她吐了瓜子壳,有气无力的样子,一些落在在她的脚尖上,她也不在意,而是揉揉眼睛,我看到她手背上是湿的,我压根没想到她这么泼的人,也会流泪。“他过去爱。”她说。

    “楚眉到底是谁的孩子?”我问。

    “你不需要知道。”她抽了抽鼻子,抬起头看着对面镇政府办公楼的屋顶眨了眨眼睛,憋回眼泪,语气又变硬了。

    “你是不是知道谁杀了江叔叔?”这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我觉得黄老头和二婶都有可能知道,至少他们有怀疑的对象,只是都不肯说。

    “我要知道早告诉警察了,不过不管你承不承认。你就是灾星,碰谁谁倒霉。如果你真的喜欢楚眉,你最好劝她离开村里,离你远点,有人害我男人,就有可能会害我们娘俩。”二婶说这话的时候,态度非常严肃,不是她平日里撒泼不讲理的样子。

    “好,我会劝她,但是你若知道谁是凶手,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尽全力保护你们。”我这是真心话,要是知道哪个孙子坑我,我会将他手打断,麻痹的,手段如此毒辣,说实话,我已经开始有点厌恶当归村了,以前就算被人嫌弃,我也依然对村里有眷恋,毕竟别的地方也不熟,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还有亲人的坟墓都在这里。

    “你还不够格保护我们,小心自己的小命就行。”二婶说完站起来,拍了拍大腿上沾着的瓜子壳。然后说:“别让楚眉知道老江跟你说的。”

    我点点头,跟着进了警局,事情已经结束了,二婶跟老警察进去拿江叔身上带的一点遗物,江楚眉趁机走到我边上,轻声问我:“聊得怎么样?”

    “挺好。”我冷冰冰地说,这是故意的疏远她,二婶话中有话,一定是知道江楚眉可能有危险,所以才叫我劝她,那我对她就不能太热情,免得不肯走。

    江楚眉见我态度如此冷淡,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冲进警局的男人推开了。这家伙不用想,戴着个傻逼大粗金链子,一股村炮之气三米之外就能感受到,他就是那个当年舍不得出打捞费的男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看了看外面停着的车子,是一辆速腾,看来这家伙也不是那么穷嘛!

    “孙警官呢,我要报警。”他喉咙依然挺大。

    “叫什么叫?”老警察从里面出来。

    “报警也不行啊?”

    “报什么警?天天来这闹,信不信把你抓起来?”

    “我家里有鬼。”

    “我看是你心里有鬼吧?”孙警官说完端着茶杯吹着漂浮在上面的茶叶渣。

    “真的,我晚上起来撒尿,梳妆台镜子里好像有个女人在看我。”

    “想女人想疯了吧?”孙警官没好气地说,这态度似乎比对我还差。

    “真的。我没骗你,打开灯就没有,睡…;…;睡…;…;觉的时候都感觉她在看我。”他大概是真被吓到了,话都说不利索,口水差点溅到孙警官的杯子里,吓得孙警官连忙将杯子盖上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滚蛋!有鬼去找道士,别找警察,天天来报警。烦不烦。”

    “哪里有道士?”

    “当归村里就有一个,哦,不对,像是两个。”

    我觉得他说的肯定是黄玄和张蓬了,但黄玄就他妈在边上呆着呢,一声不吭地。二婶如果是平时可能早就嚷嚷了,但此刻她心情不好,一句话都没说,手里拽着一把江叔叔身上留下的零钱,靠在门口,对屋里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

    “喏,他就是。”孙警官冲黄玄点点头。

    男人连忙转过身看着黄玄,大概是不相信,黄玄总是像缩头乌龟,长相还有点猥琐。的确是不像得道高人,还不如张蓬那瘦猴有气质。

    “你就是那个当年跟警察一起来找人捞女尸的…;那个…;”黄玄想了半天,想不起男人的名字。

    “叫我王老板。”男人干脆地说。还有人这么称呼自个儿的,也是奇葩了。

    “哦,对,对,王老板,若你镜子里是那差点被吸进断头峡的女人,可就不好办了。”

    “你都没去看,就知道是谁吗?说吧。要多少钱?”

    “十万。”

    “你脑子进屎了?十万块,我那房子修起来才花了三十万。”王老板生气了,黄玄的确是狮子大开口。

    “那算了,你去找别人吧,我也不惹那个麻烦。”黄玄说完就走,他大概是以为王老板会追上去,但是王老板自个儿开着车先走了。

    孙警官端着茶杯站在门口,嘲笑道:“你们当归村的人是不是掉钱眼里了?动不动开口就是十万。等我空了,可要好好去查查你们那些歪门邪道,如果断头峡里真有什么鬼,我看也是贪财鬼。”说完还看了我一眼,但我没理他,准备骑车回去了。

    “那不是想等他砍砍价嘛,结果这家伙直接走了,真是抠门。”黄玄陪笑道,一副贱兮兮的样子。

    “走吧,走吧,别废话!”二婶不耐烦地说。

    他们离开后,我想到斧头没了,便骑着自行车去镇上的铁匠铺买了把柴刀,现在情况复杂,都开始杀人了,我在当归村时时刻刻都站在风口浪尖,遭人嫌弃,保命要紧。老铁匠让我自己选,我挑了一把最重的,然后让老铁匠给我磨锋利点。

第48章 心里有鬼() 
“要那么锋利干嘛,又不是砍人,太锋利了砍柴容易卷口。”老铁匠说。

    “没事,主要是小树枝和草之类的,粗树我用斧头。”

    他用砂轮机弄了几下,然后在磨刀石上舔了几下,我又挑了把斧头,用来砍柴,柴刀嘛就用来防身。

    骑车子回村的时候,在断头峡口处的路上看到了王老板的速腾。副驾驶上还坐着张蓬,这家伙还真是会找。正在想要不要打招呼的时候,车子慢慢停在我边上,张蓬冲我招招手,“小伙子,跟我走,带你去见新鲜玩意儿。”

    “不就是心里有鬼吗?”我没好气地说。

    “你妹的,我什么时候说心里有鬼了?我说的是镜子里的。”王老板没好气地说。

    “王老板,你还别说,这镜里鬼啊跟心里鬼还真是差不多。你想想,你平时照镜子,看到的是谁?看到的是你自己,对吗?”张蓬说道。

    “张大师,我看你年龄不大。才不跟你计较,可别在这胡说八道。”

    “张大师,这王老板给你多少钱啊?”我问道。

    “一万块,哈哈,待会儿咱们在镇上搓一顿。”张蓬得意地说。

    “才一万啊。刚才有人找他要十万呢。”

    我说完,王老板着急了,他瞪着牛眼冲我吼道:“你麻痹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们当归村的吸血鬼啊,一开口就是…;十…;十万,我才不搭理你们呢。”

    “快上来,走吧!我张大师一向童叟无欺。”

    “不许他去。”王老板怒道。

    “不去就变十万了。”张蓬认真地说。他的话搞得我还有点感动,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价这么高。

    王老板见张蓬一点都不像开玩笑,便不耐烦地说:“自行车塞后备箱里去,快点!”

    上了车,张蓬先问我警局的情况,他说今儿去断头山查看过,在那里碰到查尔斯,他们想到一块儿去了,的确能看到有很多树叶被烫伤,他们沿着痕迹寻找,但到树草稀少的地方就没了线索,方向肯定是向我住的地方去。

    “他会不会本来是要杀我的?”我问。

    “谁知道呢,不过杀你的理由可比那江斌要足,如果真是悬棺里的东西。针对你很正常,上次大鱼那件事,你可是让两具棺材掉水里了。不过这事儿有点邪乎,那铁刀的温度难道不会下降吗?”

    “我家附近找了没?有没有火堆之类的?”

    “找了,没看到,我就说没用,大山里要藏点东西还不容易吗?”

    王老板似乎对我们的谈话很感兴趣,就是插不上嘴。憋了半天,他才说:“断头峡真有你们说的那么玄乎吗?”

    “哪天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我没好气地说。

    “你咋不进去?”

    “那个死的女人叫什么名字?”我突然问。

    “关你屁事?”他听我说那女人,情绪波动很大,连前面的石头都没躲开,路本来就不宽,差点跟对面来的摩托车撞上,摩托车司机摔倒在地破口大骂,王老板贱兮兮的一踩油门跑了。

    “那女人年纪估计也不到三十吧,面容姣好,一定是情人之类的。”我继续补刀,这招激将法有点像那个孙警官,不过人家都没逼问成功,我就更不抱希望了。

    “你懂个屁。那是我老婆。”

    张蓬看着王老板,轻蔑地笑了下,然后说:“是你老婆?那你他妈让我去捉鬼?还说她要害你?”

    “死的那个是老婆,镜子里的那个谁知道是什么东西?披头散发的,我老婆可没这么吓人。”

    “那行,待会儿你把她照片给我看看,我辨认下,如果不是恶鬼,我就好好劝说下。”张蓬说,看上去像一个有底线的大师。

    “你以为我一万块白给你的啊,不管是不是我老婆,你都要把她抓走啊,害死人你负责吗?”王老板有点激动。

    “生前再恶的人,死了也一笔勾销,只要碰到我张大师,都会让她重返轮回,投胎做人。”张蓬眯着眼睛,很不爽的样子,抠了抠鼻子,然后没好气地盯着王老板说:“你不是那种杀妻抛尸的人吧?”

    王老板一个急刹车,脸色很那看,“我跟你们两个说,千万别血口喷人,我被警察盯了一年多,烦死个人。小心我告你们诽谤。”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王老板被我激怒,可以理解,因为我昨晚也很激动,但我看不惯的是上次捞尸的时候,他居然不肯出钱,就算我狮子大开口,他也可以讲价,但并没有,转头就走,根本不想捞老婆的尸体,事后也一分钱不出。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的事,我只是被那孙警官说了一顿,突然觉得有点内疚了,毕竟那女人挺可怜的,当时要是僵持不下,女人就被冲进断头峡了。越是内疚,就越是对眼前这个死家伙不满。

    我跟张蓬说了黄老头的事,想听听他的意见。“明儿你去找黄老头再打听下。”

    王老板的家在镇上尽头,这里离江边也不远,他老婆是吃了老鼠药掉进江里去了,如果想自杀,确实有点多此一举了,警察怀疑是他所为,应该不是毫无根据。车子停在一幢楼房跟前。这应该是镇上比较好的房子了,三层小楼,别人外墙都是贴点白瓷砖,但他家贴的是彩色彩砖,而且样式也挺现代,不是农村那种方形楼房。

    这时候从里面出来一个年轻女人,大概二十来岁,长相姣好,原本算是镇上的美女了,但一开口就破功了。

    “老公。你咋去那么久啊?我都怕死了。”女人发嗲的语气让我倍感恶心。

    “宝贝,你以为大师这么好请啊?”王老板更他娘的恶心。

    “这两位就是吗?哟,这位大师好壮实啊,是我们镇上的人吗?”女人的大眼睛滑溜溜地盯着我。

    “这才是大师。”王老板指着张蓬说。

    “哇,大师果然与众不同,浓缩的就是精华。”

    “会不会说话?”张蓬皱着眉头,很不爽。

    “这是我…;…;女朋友,xinxin。”王老板介绍道。

    “新旧的新吗?”我补刀了一句,没想到王老板居然听出了我的双关语。

    “不会说话就滚蛋。”王老板冲我吼道,“什么新旧的新,薪水的薪,瞿薪薪,你他妈会写吗?”

    “这名字取得真有文化。”张蓬讽刺道。

    这个瞿薪薪说话的语气虽然让人起鸡皮疙瘩,但脾气好像不错,总是笑咪咪的。也不生气,我对女人没经验,但她的笑容总让人觉得不舒服,感觉特别假。

    但这些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们跟着王老板去了二楼,房间很大,装修挺新,也挺洋气,农村人一般不会搞浴缸这种玩意儿。在阳台边上,有个韩式风格的奶白色梳妆台。上面搭着一张绿色床单盖住镜子,王老板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了。

    “我们现在都不敢睡主卧了。”他诉苦道。

    “我老公可能是心里多疑吧,都快吓萎了,你们帮忙看看。”瞿薪薪说道。

    “小心心,怎么说我的呢?我那只是暂时性休假。”王老板不高兴了,瞿薪薪连忙挽着他的手狠狠亲了下。

    张蓬拿着一张符,无奈地看着他们,“你们要搞出去搞,别在这里影响我们办正经事儿。”

    “不搞,不搞,大白天搞什么搞嘛,你快捉鬼。”女人说道。

    张蓬掀开红被单,镜子并没什么异样,他点上符,然后朝左手掌吐了口水,在符快要烧完的时候,双手一拍,猛搓了几下,将符灰涂在眼皮上,凑到镜子前,眼睛几乎贴着镜子了。

第49章 查尔斯的身份() 
“你这样能看见吗?”我也凑过去,但镜子就是镜子,啥都没有。

    张蓬招招手,我不懂他的意思,他回头看着王老板,没好气地说:“你老婆照片。”

    “这女人长得也还可以啊,就是浑身湿漉漉的,也不像是恶鬼。”张蓬自言自语地说。

    “给我涂点。”我说。

    “你以为谁涂都有用啊?”他推开我,接过王老板的手机,上面应该是他老婆的QQ空间了。里面女人蓄着短发,挺阳光的样子。

    张蓬看一下手机上的照片,又贴着镜子看了看,突然回头将手机扔倒床上,冲王老板吼道:“你这薄情寡义的家伙,这里面可不就是你媳妇嘛?”

    “大师,大仙儿,大爷,我该咋办?你把她带走吧!”王老板说完还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女友,小女友却依然笑着说:“大师。如果真是嫂子,麻烦你跟她说说,不要吓我们,我们会多给她烧点纸钱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哪管是人是鬼魂。你他娘的要是对她好点,人家能在这缠着你?我看她面带怨恨,心有悲伤,你不如跪在她面前忏悔求饶。”张蓬这小子还挺有正义感嘛,看来我对他的信任没错啊。虽然还不太了解,跟我一样爱钱,但作风还是挺正派。

    “姓张的,我可是给你钱了,你要是装神弄鬼骗人,别怪我揍你,信不信你出不村?”王老板威胁道。

    “你试试,我把你媳妇的鬼魂引出来,用我牛逼的易魂术,上她的身。”张蓬指着瞿薪薪吼道,吓得她花容失色,再也温和不起来了。我也觉得张蓬太过分了,至少这女人是无辜的,不过我觉得他这语气像是在吹牛逼,哪有什么易魂术。

    “你想要怎么样?”王老板急道。

    “过来,下跪,求宽恕。”张蓬指着梳妆台地面。

    瞿薪薪推了一下王老板,他不情愿地走过去,我点了一支烟,走到阳台边上。观察王老板的反应,他的双腿都开始打颤了,走到梳妆台跟前,还回头看了一眼瞿薪薪,女人冲他蹬鼻子挤眼,示意他赶紧按照张蓬说的办。

    王老板终于跪了下来,双手合十,拜了几下,说:“小萍,你就别再找我了,以后各走各路,我知道错了,你就看在三年夫妻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明儿去你坟前上贡。”

    连我都看出他毫无诚意,张蓬摇摇头,看了看镜子里面,然后从包里找出一张符,吐了点口水,贴在镜子上。然后盖上红布。“你啥时候有诚意忏悔,自个儿慢慢求吧,直到她自愿离开,怨气太重,我也帮不了你。”

    说完他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便跟着离开,瞿薪薪还想拉着他在这吃晚饭,但他手一甩,大摇大摆地出去了,王老板瘫坐在地上发傻。

    “你真的不管了?”我很好奇。

    “管不了,她不接受往生,度不了,咱们快走,不然王老板醒过来,找人揍我们就麻烦了。”他脚步飞快,到楼下我骑着自行车,他跳上来。

    “你不是会什么易魂术吓唬人吗?”

    “你信吗?”

    “不信。”

    “你懂个屁。”

    “真是他老婆啊?”我一直很好奇,现在记不清那女人的样子了,毕竟过了这么久,而且当时捞起来的时候,味道太重,回忆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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