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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禁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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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只是他们,就连水里的那东西在此刻也都跟着消失不见,采砂船停在河中心,摇曳着暗黄的灯光,寂静的可怕。
我一下子慌了,心中拼命地告诉自己要镇定,手上却不自觉地开始发抖,看着茫茫水面,想到第一次和铁皮船擦身而过时所产生的火花跟异响,心说这艘船肯定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幻觉或者虚影,只是它怎么突然就不见了。红鲤他们又去了哪里,总不会是被鬼船给带走了吧。
越想越压抑不住发自内心的恐惧,这艘采沙船是肯定动不了了,单不说之前在下面发出的破坏声响,就算船是好的,我也没那个本事把它开走。
想着想着就不自觉地来到了船边,既然铁皮船是真实存在而又能突然消失,那就只有一个解释可以说得通了。
我咬了咬牙,将浑身上下脱得只剩条裤衩,又朝着四处的河面看了一眼,便纵身一跳,一脑袋扎进了河里。
常生活在河边的人都知道,夏季一般都是河水的汛期,别看那水面上风平浪静没有一点波澜的,实际上水底下暗流汹涌,一个暗窝接着一个暗窝,稍不留神就被卷在里面,任你再好的水性都无法挣脱,三两下就折腾地一点力气都没有,然后沉到泥沙里成了大头鬼。
我虽然自诩水性不错。可在这条大河里也不敢逞能,下去之后先是浅浅地往下沉了一小段距离,拿手电照了照,发下这边的河水像是刚被什么东西搅过,浑浊一片,连半米的距离都照不透,心中的想法微微被证实,便二话不说,又继续往下沉。
再往下,河水的能见度就要高上了许多,手电的灯光堪堪能见到河底的淤泥,还有垃圾跟石头,却唯独少了那艘铁皮船的踪影。
难道是我猜错了?
我下意识地想了一脑子,身子停留在原处不敢继续深入,拿手电筒扫过四周,感觉这边的水深要比我想象当中浅上很多,难怪之前淮北可以在那么短的功夫下到河底再上船,而且这样的话,那就证明我之前的猜测是错误的,这么浅的河水。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大的沉船在这里还不被发现。
找不到铁皮船也就意味着很有可能查寻不到红鲤他们的下落,我心里一沉,同时脑袋开始有些窒息,脚底下蹬着水准备先上岸再想办法。
可是当我脑袋刚一露出水面,喘了两口气正准备上船的时候,整个人就愣住了。
铁皮船!
整只船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水流顺着一圈的的夹板不断地往下淌,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绿藻跟水绣。看厚度起码也得在河里泡过几十年往上,之前泛着黄的铁锈也被水浸成了黑色,宛如一只钢铁巨兽,静静地浮在水面上,散发出一阵阵冰冷的气息。
我使劲儿地挤了挤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眼前的这艘铁皮船就是之前消失不见的鬼船,船板上还传来了“吱吱呀呀”的响声,好像是有人在上面走动。
“红鲤,淮北,周末,是不是你们!”
这艘船一看就不可能再搭人,而在这个时候能出现在上面的除了他们几个我也实在想不出有别人。真非说有的话,那也只能水鬼了。
一想到这里我就开始全身发冷,又喊了几嗓子也没有得到回应,脚步声也随之消失了。
难道不是他们?
我盯着黑漆漆的船面咽了口口水,就在我犹豫到底要不要上这艘船时,一阵熟悉的音乐声响兀自地船上响起。
本是清脆悦耳的声音却在这个环境里显得格外的诡异,断断续续地在河面上空飘荡,就好像是船上有人在调琴奏乐。歌舞升平。
我在震惊的同时,突然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本可以脱口而出,却总感觉差了那么一根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由头。
而就在这个时候,音乐声突然一断,四周再一次恢复到了寂静之中。
我浮在铁皮船下面一下子陷入到了两难,在确定红鲤他们在这艘船上之前我是一万个不愿意上去,这船太他娘的邪门了,而且刚从上面传来的脚步声来看,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在,我自己的实力自己十分清楚,稍有不对,人救不着不说,小命还得扔在里面。
而且这艘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纹丝不动地停在水面上,那艘采沙船也不知道去哪了,我轻轻拿手摸了摸近在咫尺的船底,一股冰冷刺骨的触感瞬间传到心头,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与此同时,那诡异的音乐再一次在船上响起。
而这一次,刚听到一个开头,我就想起来究竟是在哪听过这个声音了。
是红鲤的手机铃声!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下过这么难的决定,听着声音还在继续,咬着牙扑腾着水面开始寻找能上去的地方,当发现一个焊在铁皮上的扶梯之后,二话不说拿手一抓就顺着爬了上去。
但我脑袋伸过破旧的船板,看到一阵忽明忽暗的灯光伴随着震动的嗡嗡声响在甲板上的手机,心头一喜,一个翻身跳到了夹板上面。
那夹板在经过这么多年河水的侵蚀,早已不堪重负,在我身子落地的瞬间,马上发出一阵“咯吱咯吱”,马上就要断裂的响声。
可我也顾不了那么多,站起身就朝着手机跑了过去。
而且当我来到手机跟前,看清楚屏幕上的来电人是谁时,激动的浑身有些发抖,是玉姐打回来了。
然而还没有等我来得及将我伸向手机,甲板已经到了临界的边缘,耳朵边只听到“咔嚓”一声断裂声响,我就跟着一片片腐朽断裂的木片,跌进了船舱里,手机的铃声也在这一刻再度消失,视线陷入到了黑暗当中。
第七十六章 闭着的眼睛()
这么高的距离,本以为会被摔个七魂出窍,或者是直接砸穿船板掉到水里,可是没想到在后背着地之后,竟然是软绵绵一片,就好像是下面垫着个人。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顿时一个激灵,正要起身瞧清楚,就听见下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说:“起来。你快压死我了!”
那声音进入到耳朵的时候我先是一颤,可再等听清楚是谁,顿时有些喜出望外地朝着身子下面摸了过去,说:“红鲤,是你吗?”
“往哪摸,你找死!”
伴随着话音一股大力突然从后背上传出,我整个人直接在地上滚了三四圈,直到脑袋撞在船舱的铁皮板子上才停了下来。
这一下给我撞的比刚才摔的还狠。我捂着脑袋晃晃悠悠地坐直了身,打开手里的手电筒朝着刚才的方向照去,就见红鲤正满脸迷茫地坐在原地,当看到手电灯光时那手挡住了眼睛。疑惑道:“小乙?这是在哪?”
我没有回答她,转而将手电照向四周,就发现我们此时正处在一个密封的船舱里,里面除了堆积着一些被河水泡烂了的木头箱子外。就剩下一扇舱门和脑袋顶上的大洞了。
“这儿是鬼船?”
红鲤顺着灯光看了一圈也瞬间反应了过来,脸霎时间变得惨白,急忙站起身靠到我身边说:“咱们怎么到这来了,其他人呢?”
我在确定这里没有其他人或者不干净的东西之后,才对红鲤说:“撞船那会儿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红鲤皱着眉头,想了想后说:“忘了,我只记得那会儿闭上了眼睛,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然后又问我:“你是怎么来的?”
我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无语地说:“本来我是没事的,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船上救你,你还踢我,真是屈死好人哭死贼,冤死了。”
红鲤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随后恢复正色说:“那其他人是不是也在船上?”
“不清楚,咱们先想办法出去,刚才听到这船上有人走路。除了咱们之外肯定还有别的东西。”
我拍了拍屁股站起身,看着那些腐烂的箱子里倒出来的杂物,心道这个屋子估计是存货的货仓,前面应该还有船老大以及船员和客人住的地方,而且最关键的是,这艘船是怎么上来的?
一切的迹象都表明这艘船不知道在水底沉了多少年,河上也没起什么大风大浪,怎么好端端的就上了河面,又是怎么航行,又突然消失然后突然出现,这太诡异了。
我看这里也瞧不出什么名堂,而且那么高的甲板是上不去了,于是便招呼着红鲤朝着那扇舱门走了过去。
门是木门,可把锁却是铁的,被水泡出来的铁锈将整把锁都结成了一整块,脑门子都出了汗也没能拧动分毫。
就在我想问问红鲤身上还有没有带刀的时候。一条大白腿突然在眼前晃出一道白影,接着就听到“嘭”的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
我看着红鲤缓缓收回了脚,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拿手电筒照向门外,就发现对面还有一个门,在两个屋子的中间,是一个通往上一层的楼梯。
对面的舱门和这边的长的都差不多,只是看起来要稍微结实一些,在感觉淮北或者周末很可能就在这间屋子里后,我跟红鲤站在门前,然后冲她使了个眼色,就听见熟悉的一声踹门声响,门居然纹丝不动。
红鲤的眉头皱了皱,然后深吸一口气,卯足了劲儿又是一脚,震的连脚底下的船板都在微微晃动,可是门却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是木头做的啊。”
在红鲤的注视下,我拿手在门上面摸了摸,发现门板入手冰凉。不像是它该有的温度,感觉就像是摸上了一层冰,冷的刺骨。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按理说再结实的木头在水里泡这么久也都该烂了,而且以红鲤脚上的功夫,恐怕全力下去踹碎一块巨石不成什么问题,就算是一块崭新的木门,被这两脚也应该踢穿了,难道这扇门还有什么门道不成。
见来硬的不行,我深吸了口起,两只手都握在门把手上,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开始往一边拧,还没等劲儿使完,就听见红鲤在一旁淡淡地说道:“这里面会不会关着什么东西?”
我闻言一愣,接着将手猛地往回一缩,看着门说:“你可别瞎说,在这种地方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
“不然怎么解释在这种地方会出现这样一扇门,这门上的材质肯定不是普通寻常的木头,知觉告诉我,如果打开这扇门的话。会有大麻烦。”
听了红鲤的解释我先是愣了愣,接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女人的感觉一般都比较准确,特别是在这种地方,能救命的只有两样东西:感觉和经验。
尤其是在实力尚未达到能轻松踏平险境的时候,感觉和经验就更加显得尤为重要,但是经验这种东西以我目前的水准还不太够看,红鲤又是刀口舔血这么多年。对危险的感知异于常人,所以眼下相信她的感觉是最好的选择。
“先去别的地方找找,实在找不到再回来想办法。”
在放弃了这扇门之后我们开始顺着楼梯往上走,才发现整艘船除了外皮是铁制的之外,船身的整体构造基本上都是以木头为主,到处都是长满了青苔和水草,脚底下的船板在每一脚下去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仿佛是垂垂将死的老人,随时都可能跟这个世间告别。
二人一路从船底找上了甲板,当中除了几间堆放着些腐烂物的房间外,一点发现都没有,淮北跟周末人也不知道在哪。要是不在这艘船的上的话,人又会哪去了呢。
来到甲板之后我才想起来之前还没有拿到手的手机,目光扫视了一圈,当发现手机还完好地躺在甲板上之后顿时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将它拿起,看着上面显示着五六个未接,全是玉姐打来的,而且信号还是满格。就赶紧拨了回去,可是在短暂的等待音过后,出现在耳朵里的,竟然又是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哭声。
这次我没有将手机丢掉,而是贴在身边听了好一阵子。
电话里的声音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到处都是各种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就好像那里正在发生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凄惨的嘶吼此起彼伏,隐隐约约好像还有人的咒骂,听在耳朵里让人不自觉地一阵手脚发冷。
听了一会儿感觉实在听不出别的东西,我挂掉了电话,也无暇分心去想别的事情,看着手机屏幕一边想着怎么跟玉姐联系上,一边问红鲤接下来该怎么办,在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难不成淮北跟周末真的被关在了那间打不开的屋子里。
可是说了半天却没有等到回应,转过头,却发现红鲤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甲板两侧的扶手旁边,背对着我,面朝着河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以为她是在担心淮北的安慰,叹了口气走上前正想安慰她两句,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刮来的一阵风,将她披散的头发微微吹起,再配上她姣好的身姿,一时间竟有点泰坦尼克号的感觉。
正当我走到她身后,目光沉醉于这种风中凌乱美时,就看见在她后脑勺被吹散的头发当中,露出了一双闭着的眼睛。
第七十七章 水猴子()
那双眼睛突兀地出现在红鲤被微微露出的头皮当中,长在密集的发根中间,虽然闭着眼,可是依然能从狭长的眼角看出,这是个女人的眼睛!
我被吓得头皮发麻,差点直接一屁股坐倒了地上,还没等我看仔细,被吹散的头发又重新归拢,红鲤转过头看着我说:“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全身僵硬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刚才那一幕简直匪夷所思到了极点。那双眼睛是怎么长在红鲤头皮上的,是本来就有还是在上了这艘船之后才出现的,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鸡皮疙瘩从脑袋顶上长到了后脚跟,两条腿也软的跟面条似的,艰难地往后退了两步,哆哆嗦嗦地说:“你,你没有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吗?”
红鲤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明白我什么意思,皱着眉头说:“你想说什么。有什么不对劲?”
我认真地注视着她在说话时的表情,感觉不像是装的,咽了口口水,心中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那双眼睛现下还没有什么动静,别一会儿真把它招惹出什么不对,那可就麻烦了。
便稳了稳心神看着红鲤说道:“那啥,你刚在看什么?”
“没事装怪。”
红鲤嘟囔了一声又转过头看向河面,说:“你有没有觉得。咱们现在所处的这条河,不像是黄河。”
“不像黄河?”
我又紧张地看了眼红鲤的后脑勺,发现没有异样后才来到她身边,顺着目光落向河面,看着被夜幕染成黑墨的河水,皱了皱眉头,说:“哪里不像?”
“太平静了,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平静的河水?”红鲤说。
我闻言一愣,才发现面前的河水确实如红鲤所说,一点波澜都没有,平静的像是一面平镜,丝毫感觉不到水流在流动。
然后又朝着四周望了一眼,也不知道现在到底处在什么位置,两边的河滩上漆黑一片,看不出是山还是平地,仿佛置身于一望无际地虚空之中,感觉很不真实。
“这艘船不会真把咱们带到枉死城吧?”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寂静的空气当中,一声夹板木头发出的咯吱响一下子让我警觉了起来,脑中突然想起之前听到的脚步声。这船上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的东西!
我和红鲤如临大敌地转过身,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在我之前掉下去的那个窟窿旁边,站着一道黑影。
那黑影远远地瞧不太真着,只能隐约看出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体型,还是个畸形儿,脑袋大的跟身子形成了夸张的对比,弯着腰,在我们转身的一瞬间停在原地,身子还保留着往前迈步的动作。
红鲤此时双手上已经生出两把匕首,缓缓地猫下腰,一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炯炯有神的光芒,盯着面前那道黑影一动不动,轻轻舔了舔嘴唇,正要作势前扑,我一把拉住她的手,低声说:“别动,好像是水猴子。”
虽然黑暗中看不清楚那东西到底长什么样,但是单从轮廓上来看,像极了之前躲在鬼太婆皮囊下面的那只黄河水童。都是小孩的身形,巨大的脑袋,如我这会儿打开手电筒照过去的话,一定能看见一张跟猴子一样,长满鳞片的脸!
红鲤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没有开口,也没有再往前的趋势,整个身体拱成一团,而对面的那个东西在被我们发现之后,就没有再动过,双方一时间僵在那里。
四下里人人屏息凝视,心脏咚咚跳动,水猴子浑身长满了刀枪不入的鳞片,牙齿锋利地可以轻易将一只成年巨龟撕成碎片,单靠武力硬来是肯定不行的,就算能把杀死,那我跟红鲤也得丢半条命。
而且玉姐跟我说过,这水猴子的脑袋越大,就代表着实力越强,它将所有的精华都藏在了脑袋上的盘子里,只要想办法能让它颠倒头尾,将里面的液体倒出来,它就会精力全失,毫无还手之力。
这时候那水猴子好像已经失去了耐心,嘴里发出一声“吼吼”的怪叫。双脚猛地一蹬地,张开了利爪蓦地朝着我们的方向飞奔了过来。
而当我看清楚它所指的目标时,忍不住破口大骂,难怪玉姐说这玩意儿的智商高的惊人,竟然知道先找软柿子下手,对红鲤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奔着我的面门就扑了过来。
等我反应过来想躲的时候,水猴子的身体已经腾空在半空中,一张长满绿色鳞片的大脸在视线中越来越清晰,张开了大口,满嘴漆黑的锋利獠牙跟绞肉机似的,我甚至都可以闻到从它嘴里喷出来的鱼腥味儿,大叫一声我的妈呀,抱着脑袋往下猛地一蹲,就听见耳边响起了一声娇喝,水猴子被红鲤一脚踢歪了方向,可是锋利的爪齿还是在我右边的手胳膊上留下了五道鲜红的血印。
在水猴子落地之前我在地上打着滚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冲红鲤说:“不要硬来,想办法把它的脑袋倒过来!”
红鲤听了一愣,却见那水猴子摔在地上之后一点犹豫都没有,站起身幽暗的眼睛在我和红鲤身上扫过,当最终定格在我身上的时候,红鲤冷哼一声,双手反握匕首,赶在水猴子行动之前就直接朝它冲了过去。
在二者相交一起后。一阵阵电光火花在黑暗之中频繁闪烁,红鲤的身手固然非比寻常,可是奈何那水猴子身上的鳞片太硬了,简直强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而且红鲤在一边攻击的同时还要极小心地躲避着它的利爪和牙齿,几个回合下来,红鲤握着匕首的双手就已经开始微微颤抖,显然被震的有些发软。
我在旁边看着干着急没办法,这玩意儿喜欢吃大豆,通常想抓水猴子只需要在有它出没的水域两岸挖上一个深坑。然后将里面放置一些涂满香油的大豆,等着它自己弯腰勾头去捡,然后什么功夫都不费就能把它抓到,可是这个鬼地方,我到哪弄大豆和香油去。
“仓库!”
我一拍脑袋,想起一开始我们待的那个仓库,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大豆,或者泡没泡烂,但是不管怎么样总比在这地方当观众要好,冲红鲤喊了一嗓子说:“我去找东西,你拖着它,别硬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货仓里跑,几步下了楼梯,瞅准了大门就一脑袋扎了进去,打开手电筒。看着堆积在角落里的腐烂木箱,一边拿脚踹一边在心中拼命祈祷这艘船的船老大千万要爱吃大豆,你要是不爱吃,等一会儿变成鬼了我肯定找你算账去。
接连踹碎了几个箱子,里面出了堆着一些已经被泡成海绵状的不明物体外,什么都没有,而且透过上面的窟窿还能听到从甲板上传来的打斗声音,频率越来越低,估计红鲤已经有些力不从心,闪比打过了。
我一时间急的直冒汗。就忽然听见上头传来了一声连续的枪响,接着就感觉在身后“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窟窿里跳了下来。
我急忙转过身,手电筒的灯光刚好打在了脑袋上破了几个洞,还在朝外滋滋淌水的水猴子身上,大叫一声妈呀连忙夺门而出又往甲板上跑。
可是等人刚一到甲板,当看到甲板上面蹲着的十几只体型各一,脑瓜子快比身体还大的水猴子,以及被围在中间面无人色的红鲤,一颗心凉到了透底。
红鲤一只手举着枪,整个身子都靠在了船的边缘,当看到我出现在水猴子身后时脸上先是一慌,咬着嘴唇似乎是在下什么艰难的决定,却忽然听见在船尾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笑。
“要死了,都要死了,等船开到枉死城,全都要死了。”
第七十八章 打不开的房间()
这突如其来的颠笑将甲板上连人带水猴子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而且我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好像是周末!
他怎么会出现在船尾?
还没来得及我往多了去想,就见其中一只水猴子嘴里发出一声怪叫,竟像是在发号司令,十几只水猴子朝着船尾的方向齐齐扭头看了一眼,然后一溜烟的跑了过去,只留下蹲在地上,封住红鲤左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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