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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事手札-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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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豪的右手无名指上,所谓十指连心,被绑住的少年登时猛嚎,听得我真有些于心不忍。

    朋友却不理他,直起身将瓶子晃了几晃,鲜红的血液跟蜡油难以混合,进了小瓶看上去就如同入水的墨汁一般。然后他又拿出一张黄符,点燃后将灰也撒进小瓶,以桃木签调了几下后,挑出一小块混合了符灰鲜血的蜡油涂在他的人中上。

    他边做边说:“这是用来招那种附身在人身上的鬼的办法,我刚刚烧掉的那张是招魂符,血是身体主人的,蜡油是接触过灵体的,三者齐下便可将其招出来,但至于是哪一个我就不确定了,反正也没多大区别,是哪个我都能叫他开口。”

    我听得连连点头,将这个法子紧记在心,同时不忘注意陆家豪的情况。很快还在挣扎的他渐渐停下了活动,朋友以椅子为中心用坟土撒了一个圈,然后单膝跪在地上,在香炉中点起一根香,告诉我我们必须在香烧完之前问完话。

    那时候陆家豪已经转醒,发现自己被人绑在椅子上头上还贴着个黄符觉得很奇幻,其实那时我悄然松了口气,幸好,这小子还没死。

    他警惕地问我们到底是谁?!

    朋友给我使了个眼色,随即将手中瓶子递与我,我接过,在陆家豪眼前晃动几下,道:“咒是不是你下的?”

    他脸顿时惨白一片,目光躲闪,良久才说:“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这东西就是从你床下面发现的,你再装不知情也没用了。你听好了,我们不是警察,没时间来玩查案游戏,难道你自己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处境?”我这话一出,他眉头皱得更紧,半天,终于说:“我,我承认,昨天你们来的时候它就有所察觉,后来我找出你们在我屋里藏下了符咒包,就猜到你们是干嘛的了,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跟它商量,它逼我给你下的咒。。。。。。其实……其实我并不像这样的……我现在没有办法了……求求你们救救我……”

    朋友侧目看了眼正不停燃烧的香,将阴煞咒的这一可怖的弊端告诉陆家豪,吓得他额上沁出一层汗,将黄符都浸湿了一半:“要我们救你,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们,否则我们爱莫能助。”

    陆家豪此时哪里还敢不说,整个人都颓了,身体像是绵软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声音低而哑,道出了一个惊人的真相:“我下咒是为了我的母亲……”

    原来他的亲生父亲是个酒鬼,每天跟狐朋狗友出去胡吃海喝后醉醺醺地回家来,到家后就撒酒疯打人,为了保护陆家豪,他的母亲常常将其护在身下,自己忍受毒打。从小在这种情况下长大的陆家豪对父亲的愤恨已经深入骨髓了。

    后来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知阴煞咒的,就招来了一个鬼魂。我原以为他会对其父亲下咒,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孩子竟然是在其母亲身上下了咒,我看了看手中的瓶子,里面是一簇长头,恐怕这就是他母亲的。

    “我在我妈妈身上下了咒,这样她的老公就会死。”他甚至都没有称那人为父亲。

    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后来,那个人果然死了。过了很久,李叔叔出现了,他对我很好,对我妈也很好,我很喜欢他,我就告诉它我要撤掉我母亲身上的咒,但它不肯。”说到这他咬着下唇唇角抖了几下,“大概就是那时候开始,我发现我根本没法控制它,最终李叔叔也死了。”

    我觉得我有点不能理解他的思路,既然是恨他的父亲,为什么一开始不对他父亲下给我下的咒?

    他说是那只鬼告诉他这么做更好的。

    朋友冷嗤一声,说那鬼恐怕从一开始就没怀好意。

    眼前这个男孩紧咬着牙,眼泪忍不住地往外涌,淌得满脸都是,这下黄符差不多全湿了,他的身体和声音皆是颤抖着,他硬生压制着泪水道:“那晚在学校,它突然朝我扑过来,随后我就不省人事了。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大家问我怎么了,那时候我脑袋一片空白,想不出要编什么理由,就说自己见鬼了。”

    我说幸好你说自己见鬼了,否则遇不到我们,你死定了。

    他闻言一颤,又开始哭求我们救他。我跟朋友听了这件事都沉默了,他在思考如何解决,而我却在思考如何去定义冠以爱的名义的伤害。

    忽然耳畔的哭声戛然而止,我一惊,本能去看香炉上的点燃的香,目光所及,最后一丝香灰飘落,原来香烧完了。

    再看陆家豪,他的腰挺得笔直,眼睛圆瞪看着我,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朋友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块木头,对我说:“现在的问题不难解决,陆家豪本身就是想驱逐这只鬼的,所以我们只要把它赶出来就行了。”

    说着,他把那块木头放在房门口,然后要我把陆家豪松开,架着他跨过这块木头。我暗骂什么事都要我干!但还是乖乖过去,心惊胆战地给其解绳松绑,我弯着腰扶着他一只手让他站起来,所幸期间他如同一只玩具木偶任我摆布。

    这边才走两步,我朝朋友抛了个眼色过去,收回目光时顺势瞥了眼陆家豪,谁知他的脑袋蓦地九十度扭向我,仍是肩头不动的那种。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把我吓得往后一退,朋友厉声道:“别怕!速度过来!”

    我硬着头皮又一次扶住他的手,而他则保持着扭头看我的姿势,我不敢再瞧,只好往其他地方看,一口气吊着,连呼吸都不敢。

    终于到了门前,只差一步跨过去我就能功成身退了,我拽着他往前,可奇怪的是,方才他还跟着我一起走,现在竟然脚步不肯抬了。

    我直觉得一股暗火隐隐往上冲,“妈的。”我骂了声,绕到其身后,心一横,伸手一把环住他的腰,把他离地抱起,从后面猛一踢他的脚窝。就在那只脚跨过地上木头的时候,我觉得怀中的人登时猛增了千斤的重量,我一个没把持好,两人齐齐坠地。

    大厅里陆阿姨的哭声仍是不断传来,朋友倒是一副不慌不忙地捡起地上的木头,然后放在陆家豪的胸口,紧接着撕掉了他额上的黄符。

    黄符一撤,陆家豪就可以动了,他不断挥舞手脚,厉声嘶叫,可奇怪的是,不论他怎么挣扎就是起不了身。

    后来朋友告诉我这块木头是门槛上拆下来的一小段,鬼被强制跨过门槛就等于削了大半的魂头,再用这块木头压住它,如泰山压顶,死活都不可能爬起来了。

    说罢,他抬手将小瓶中的蜡油全部倒进了陆家豪嘴里,又刺破他的脚趾,将血涂在人中和手掌上,这是为了让他本身的魂可以归位。

    这两件事做完后,陆家豪又开始一动不动了,朋友让我把他扶着做起来,自己则用两根桃木条在后面猛抽他的后背,他用的力道极大,可陆家豪就是一声不吭,仿佛这几下根本不是抽在他身上。

    大概有二十多下,突然,他大吼一声好疼,然后昏厥过去。

    朋友抹了抹额上细汗,道:“它出来了。”

    说着他捡起地上那块木头,重新回到房间,边走边说:“寄主自愿驱逐它,那就不需要让下咒的人给你解咒,只要给这只鬼带路成功,你身上的咒自然也解了。”

    我跟在后头看,只见他把木头丢进坟土撒成的圈里,然后点上白蜡,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后,突然声音一寒,目光凌厉往坟土一角看去,我顺着他的目光,只见在分明没有风的情况下,那个角上的土竟然在缓缓散开。

    朋友立即从包里拿出一根红绳捆住木头,然后用一张敷包住,点燃。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将那只鬼打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今天十点钟到现在没停!怒码6000字!我果然是要成为海贼王的男人

第55章 宝地(一)() 
我吃了一惊;这小子当年可是因为实在没办法打散了鬼而给我甩脸子,今天怎么这么果决下了狠手?我当时没出声,等圈里的红线全部烧成灰;木头也烧得变了形后,才悄悄推了推他;问:“怎么回事?”

    不知是他没听出我想问的到底是什么还是故作不懂;他对我说;这鬼的确是自杀的那个会计;刚才招魂后他从这鬼那得知,当年她丈夫早死;她独自一人抚养孩子;千辛万苦不说,却因为自身工作的繁忙无暇顾及儿子的教育。那时候穷;很多人家的小孩上不了学就在家待着,有地的种地,没地的干点别的事儿能小赚个一分两分也是好事。她儿子就说是出去打工赚些钱贴补家用,她还当孩子长大了懂事了,欢欣鼓舞目送着孩子出门,不料孩子却在其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走上了歪路。

    在外头**跟人赌博,但凡输了就回家偷母亲的钱,几次三番下来,她才终于发现,但却只是小小责骂口头教育,并没有多惩戒。

    我喟叹,若是走上歪路的孩子能那么容易改邪归正,那少教所都不需要开了。

    后来,伴随着年龄的增长,男孩子的胆子也越来越大,最后欠了人家钱,一拖再拖之下无门可投,还是回来求了母亲。

    在厂里做会计,每天都会经手一笔一笔钱,可惜终究只能看。所以说为什么很多银行押运抢劫案都会有内应,就是因为每天他们都能看见碰触到大笔大笔的资金,可是这些东西却不是自己口袋里的,他们会眼红,久而久之,贪婪就会融在他们的眼球上,看出去的任何东西都带着诱惑。

    女鬼最终还是把手伸向了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当她被众人抓到厂前空地批斗前,她一直在哀求,她深知这一去会给她的一生带来怎样的影响,深知只要她今天站在众人面前,她一辈子都得跪着做人。所以她哭求那些人放她一马,她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但那些人并没就此作罢,他们用最恶毒的话和白眼,嗤笑与咒骂来对待她,所以她恨,恨这些人毁掉自己这一生,恨这些人为什么不能体谅一个母亲。

    她带着怨恨跳入冰冷刺骨的河水,痛苦挣扎的时候,又见那些人站在岸边冷眼旁观……朋友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他问我:“你觉得这件事是谁的错?”

    我轻轻吐了口气,几乎都没有去思考:“要说错,我也没法说清,那时候的人本来就一根筋到底,不会拐弯,对于一个单亲母亲,也许是该有适当的宽容,但再换一面讲,她自己又何尝做到了,她用死表达自己的愤慨,却又在死后去祸害他人。

    爱之所以称之为爱,那是建立在真善美的前提下。将爱当做借口去伤害去贪婪,简直是玷污爱,最可怕的是,有些人,或是有些鬼,仍不觉得自己有错,认为自己的起点是好的那就该被原谅,可错就是错,错了就该付出代价,人有时候就是对自己太宽容。”

    朋友听完起身与我面对面,他只高我一点,这样站着我俩正好可以正视对方,他眼眸如墨,一双眼睛深沉内敛:“对,有些人就是对自己太宽容,宽容到不知天高地厚。”

    他这话说得我一愣,私心立即开始揣测他的意思,可他没再多跟我说什么,转身往外走去。我想他是在说那只鬼,我看之前坟土有散开的迹象,恐怕是这鬼想逃跑,虽然我不知道这只鬼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但同时我也能肯定,他绝不会因为鬼想要逃跑而打散它。

    我估计他老毛病又犯了,就算我用十个凿子插他嘴里,每隔一厘米插一根,然后再找十个大汉轮流撬,也不太可能能撬开。

    我有些悻悻然,被人瞒着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

    那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大厅,我跟着出去就听到噗通一声响,陆阿姨竟跪在了地上,哭着要给朋友磕头。他连忙拉住,将其扶起来坐回凳子上,脸上还是常年不化的冰冷,但语气却万分温和:“那只鬼我们已经解决了,以后只要陆家豪不再做那些危险的事就不会再出这种状况。”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块木牌,说是开过光的法器,让陆阿姨给陆家豪挂着。

    但他并没有将下咒会损阳寿的事情告诉他们,有些事也许不知道会更好。

    事后,出于好奇幽慈问我那只鬼是怎么处理的,我告诉她被打散了,但原因我不知道。她点头哦了声,丢了个让人不明所以的目光给我就不再多说。我问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只见她缓缓转身踱着步往远处去,边走边道:“他那人没什么脾气,又是万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对旁人来说,帮忙也只是因为这是他的工作。但对朋友,虽然话不多却还是很在乎的,下了狠手,也许是那只鬼不肯放过你呢?”

    我闻言一怔,正巧朋友从身后校长室里出来,擦过我身边时,他看似不经意地顶了下我的胳臂,轻声道了句:“走了。”

    他走路向来很快,几步下来,我只能小趋追上。

    本以为今天并不会是个好天,早晨气温那么低,到了中午日头高了倒是暖人,影子在这样一个青春洋溢的校园操场上被太阳照成小小一片黑影,落在自个儿脚边,“叶宗。”他突然叫我。

    “嗯?”我本能地回了声,“干嘛?”

    他顿了顿,又想会儿才说:“你想知道昨天夜里我给你嘴里塞的是什么吗?”

    他一说,我登时想起那股辛辣恶臭,恶心到胃里翻腾的味道,妈的,我暗骂这玩意儿真是恶心得只要那么一个念头仿佛就能叫我干呕出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我硬是忍住那丝呕吐**,咬着牙问:“那是什么?”

    “屎。”他声音一如既往清泠,语气淡淡,如同谈论着今晚咱们吃什么一样简单,“自古有说鬼怕污秽物,女子葵水与粪便都是极污秽的。”

    “……”

    那夜,我没有吃饭。

    —————————————————————————————

    2006年7月前往安徽的火车上

    这一次的单子并不算我们接到的,而是一个行内朋友拜托我们跑的,也可以算是他单子太多j□j乏术所以分流到我们手上的。这个行内朋友并不是钱卞,说起来我还有点想钱卞了,那个挺着十月妈妈似的大肚子叫嚷着自己千杯不醉的胖子。于是在往安徽的路上闲得无聊,我就打了个电话过去,这一通电话吓得我那叫一个肝胆俱裂。

    ——钱卞和小杨好上了。

    我默默挂了电话,平复了下心情,期间偷眼看了看朋友,他低着头在假寐,对我打电话得知的情报丝毫没有兴趣。

    我在桌子下踹了他一脚,他吃痛本能往回一缩,打破了原来他调试好的最完美睡姿,他皱眉望向我,尚未清醒睡眼惺忪,目光中满是疑惑。我心里暗笑,这小模样看起来还真是无辜,难怪旁边坐着的妹子脸都红了。

    “你干嘛?”他问。

    我嘿嘿一笑,玩笑道:“小爷踹你还需要理由?”

    “……”他没答话,只嫌弃地看了我一眼,作势又要去睡。我赶紧坐直了说:“开玩笑的,你别睡了,我一个人没意思,你给我说说这次的情况呗?”

    他看了眼坐在我旁边的姑娘,白了我一眼,意思是:你瞎了?

    其实我是想把钱卞这件事给他八卦一下,但踹了他之后才觉得他肯定没兴趣,又思考着自己要是没事找事的话下场会很惨才随口编了个理由……

    没办法我就只好跟那姑娘聊了起来,终于入了夜,姑娘去了隔壁跟她的朋友睡,这才把咱们包厢空了出来。

    我正在吃泡面,他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盒香喷喷的盒饭,我看里头都是我爱吃的炸鸡,就伸长了筷子去夹,谁知他淡淡道了句要听就别吃,想吃就别听。

    我只好收回筷子,咒了声,让他麻溜给爷说。

    等他开口,我才知道我们这一次的目的地,是安徽铜陵市的老鸦岭。听这名字我不禁皱皱眉,总觉得不是什么吉利兆头。

    他告诉我,老鸦岭跟从前我们去过的万发乡差不多,都是山沟里的村子,路没往里修,到时候我们还得自己想法子进去。我点头说知道了,让他继续往下。

    老鸦岭跟万发乡的区别就在于万发乡村里的房子都是后来全部推了然后新造的,而老鸦岭那儿村里的房却都是从前留下的,堪称古迹了。

    我说我从前走的地方少,到那去看看长长见识也好,他轻笑一声,眼中却无丝毫笑意,继续道:“别想得那么轻松,按照我听到的转述的话,那里有一条老街,是属于完全没有动过的,房屋是清朝时期留下的瓦房,那里可不太平。”

    作者有话要说:新故事新气象。

    这几天白天我心血来潮了就会去前面捉虫,大家注意,不是伪更~你们懂我,白天我怎么可能会更?

第56章 宝地(二)() 
那条老街位于老鸦岭民居区的后头;以前那里还有挺多人住的,但是后来大家都往人多的地方搬,几代人下来;老街就属于人迹罕至的情况了。

    开始我还满心狐疑,又不是外国人没事儿就爱搬家玩;这村子能有多大;往前搬往后搬有什么区别?但朋友接下来告诉我的话让我觉得这可能与大家一个劲儿往街外搬有关系。

    他说那条老街里的房子全部都是清朝时期留下的瓦房;时代久远;年久失修,一个不慎就又是漏水又是透风的。老街往里走;尽头不到些的位置;那儿有一栋房子,比较怪异。跟周遭的瓦房一样;这幢房子一到下雨天屋里头几乎就跟外面一样能观赏雨景。

    住那里受到影响的人当然不乐意,就想着上去补漏。可奇怪的是上去一个死一个,全部是掉下来摔死的。开始的时候众人都当是他们自己不小心失足,可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儿?连附近十里八乡手艺最好经验最丰富的师傅都丧命于此,这屋顶简直跟被人诅咒了似的。

    这样的屋子谁还敢住,户主趁着自己还没倒霉,是连夜搬了东西就跑了。

    我问他:“后来呢?”

    “后来听说有个正巧路过他们村子的老师傅,自称从前就是给人补漏房屋的,做了几十年了,现在已经退休,听到消息所以才到这村子来看看。村里人那时候都劝他别上去,老师傅当即只是一笑,挥了挥手,喊几个年轻人给他搬了梯子来,三两步就爬了上去。下面的人满脸的紧张,都跟自己上去了似的,那时众人皆以为这个老师傅也难逃一死,谁知,很快他就弄好了又顺着楼梯不紧不慢爬了下来。大家都觉得很惊奇,同时也高兴这屋子终于不再出事,而那个老师傅也在那住了下来。”

    “哦……”我长长拖了一声,侧过身子靠坐在床脚处,这样正巧可以面对窗户。虽说已是入夜时分,车窗外的美景看不到几分了,但至少比干坐着看这个大老爷们强,我挪了几下腰,靠舒服了才问:“那后来又出什么事了?”聪明机智的我已经不会再问“那为什么还要找我们”这样的蠢话了。

    朋友此时正在吃饭,叼着半块让人瞧着就食指大动的炸鸡,嗯了声没立即答我,我就等着,无聊之余将目光停在车窗上,良久没半分移动。看着看着,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头,这窗户上的投影怎么那么奇怪?

    朋友见我一下绷紧地坐了起来,就问我干吗?我那时哪有空去回答他的话,赶忙往前凑了凑,这才得以看清,窗户上映的那块白色是我们身后的玻璃门,那门中央那块人形的黑影又是什么?!

    “什么东西?”我大骂一句跳了起来,同时也已经转过身看向玻璃门……

    “哗——”还不等我们再进一步做反应,门忽然被拉开了。

    我与朋友面面相觑,两人虽无满面震惊,但惊讶还是在所难免的。来人站在门口,消瘦的脸上架着一副大墨镜,打扮得像驴友,也背着个旅行包。我暗暗给他下了定义,室内戴眼镜不是瞎子就是装逼,但转眼一瞧他手上拄着一根看似盲杖的细长棍子,就给他划掉了后面那个定义。

    朋友见状很快把炸鸡吃了个干净,妈的,我斜其一眼心中暗骂,这小子也不看看当下是什么情况,还一个劲只顾着吃,左不过是怕我一会儿趁他不注意偷吃罢了。

    我又不好骂他,只好再次把注意力放到那个陌生人身上,小爷我才不管他是不是瞎子,这样随便闯进人家的包间也太过分了,我当即不客气道:“这位先生,你这样随便进人家包间不太好吧?而且你刚才是不是一直站在门口偷听我们说话?”

    那人哈哈哈笑了起来,但从他面部肌肉的变化就能看出来,他脸上的笑意不过是做样子而已。

    他抬腿跨进我们的包间,顺势将门一关,自说自话走到我身边坐下,笑道:“这位小哥,我来这是想给你算个命。”

    我先是一愣,硬是没忍住嘿嘿笑出了声,问:“嘿,有意思,你给我算命?”

    他闻声正正经经点头,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的大墨镜几乎要遮住他半张脸,看起来着实有那么点神秘感:“你放心,我不收钱。我这人可不是谁想算我都给算的,我看的是眼缘。”

    我那时真想说你他妈看得见吗你还眼缘。但我忍住了。

    我给朋友使了个眼色,发现他只是皱眉看着我们,瞧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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