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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事手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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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惊未定之际,我刚想起身,突然背上一股寒意直刺我的脊椎,我慌乱往自己右肩看,一只惨白的手从背后伸出来,一下攀上我的脖子,我只感觉到一股不可抗拒的蛮力将我整个人往后拽,就像是要把我折成两段。
人老了腰不行,大致被拽下去了个三十度我就撑不住了,整个人直接就狠狠摔在了地上,那股力道非常大,动作也十分快,一系列事的发生堪堪不过一两秒。我惊恐往那股力道的来处看,只见那个人影个子矮小,纤细的脖子上面,就是我在墓碑后看见的脸!
“小金叶!?”我惊恐地大吼。将我拉倒的竟然是小金叶!怪不得刚刚我看不见身后有人!
她面目狰狞,呲着牙,隐约能看见外翻的牙肉,一双大眼泛白发黄,满头乌黑的头发如杂草一般,哪里还有一个十岁小姑娘该有的天真烂漫模样。我惊得大叫她的名字,可她似乎压根没听见,还是死死压着我的肩膀,紧接着她干了一件至今想起来还令我毛骨悚然之事。
她一脚跨过我的身体仰面躺在了我身上,更诡异的是不论我如何挣扎,堂堂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被一个十岁小姑娘压着丝毫不得动弹。
“妈的,这什么情况!”我咬着牙推她,虽然身上并无多少重量,却如同在推搡一座巨山!
月光从天上洒下,透过树叶间的罅隙投出几道银白光丝,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真的一道反光划过我的眼角,那样刺目的感觉像是灼烧到我的眼球似的让我本能地侧过头紧闭上眼。我心里登时咯噔一下,不对啊,什么玩意儿那么闪?!
再睁眼,眼前一幕把我差点吓傻,这姑娘手里拿着一把大概有二十多厘米长的刀,刀尖朝着自个儿作势要扎下来,这一扎可不得了,她自己要死,我也得完蛋!
我立马左右挣扎,远看我想我们现在一定跟两条被撒了盐的蚂蝗一样。小金叶到底是小孩子,身体的协调能力终究不好,虽然我没法推开她起身,但还是可以左右侧身,我想如果她真的扎下来,我肯定能避开要害。
也是因为我的晃动,她手上的刀没有立即刺下来,突然她嚎了一声,银光乍起!我那时脑袋像是有股子热血冲了上来,竟然伸出没有被压住的右手像抓棒槌似的一把抓住了刀刃。“啊——”剧痛从神经末梢传到大脑,我大吼一声,用力一折,刀的轨迹霎时一歪,擦着小金叶的胸口往旁边斜去。
是,我确实可以躲开,但这样的话小金叶就完了!
捏住刀的手疼得发颤,鲜血从指缝中不断下淌,滴在了压在我身上的小金叶身上。
我躺在冰凉的泥地上,起伏着胸膛直喘,别看这生死之间发生那么多事,不过电光火石一瞬。朋友的脚步声这才到耳畔,于此同时,我发现我可以起身了,而小金叶却像是丢了魂一般不动了。
我飞快从地上爬起来,缓缓将受伤的弯曲着的手指放开,那把刀咣铛一声落地,在泥地上反射着月光弹了半下,我咒骂道:“妈的,这一单单子跑下来,差点废了老子一只右手。”
我问朋友这到底怎么回事?他扯出一块纱布,随随便便把我的手一裹,随即看了看地上一动不动的小金叶说:“血的原因。她突然出现就是恶鬼的反抗,还想索你命,先别管她。”
说罢,他看了看歪脖子树上那枚下边的红线已经被我不小心扯断了的铜币,说:“还好断的不是上面那根,刚刚铜钱动了没有?”我说动了,他便突然念叨了几句,走过去把上面的那根红线也剪断,铜钱没了支撑立即掉落在地上,朋友立马将刚才焚烧符咒包留下的灰撒在上面。
几乎就在同一秒,那些灰上蓦地出现两只脚印。
刚才一段路的疾跑让朋友也稍稍有些喘,我二人重重呼吸的声音回荡在林间,不由让人浑身紧绷紧张不已。
他手下动作极快,用红线将两只脚印所在处围上,然后对我说:“刚才我在坟前问路确实发现这里有两个魂,我们现在召唤出来的这个,应该是非恶鬼的那个。”
“也就是汪师傅的妻子?”我问。
我觉得我们先前已经差不多把这件事定性了,而且推论都极其合理,可他却说:“不一定。”
我不明白什么意思,不等发问,他就已经开始嘀嘀咕咕问话了。
片刻,他叹了口气,对我说:“我们之前猜错了。”
“什么?”
他垂头将刚才我们折的几根桃木枝,围着脚印部分插上,边做边道:“化作恶鬼的,不是汪师傅,而是他的妻子。”
我一怔。
朋友接下来说的话,是站在灰中的汪师傅的鬼魂告诉他的。
汪师傅去世后,因为家中结发魂魄就一直没有离开,伴她身边。他的妻子是个技艺非常好的土郎中,即使是在汪师傅去世后不久,还在戴孝期间,有人来求医她仍会强忍痛楚去为人医治。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古好人就不偿命,汪师傅死后一年半,她自己也病了。
那时候村里人都劝她去省里大医院看病,但她都以自己就是医生推脱了,其实明白人都懂,汪师傅已经离开,她作为未亡人早已无心恋世。
对于大家的劝告她都置若罔闻,还是像平时一样奔波四处为人瞧病,时间一长,自己的病就拖得更重了。
我听得眉头紧锁,从这件事情一开始,我们的重点就围绕在汪师傅身上,他的妻子貌似就一直充当着配角。可现在,我却由衷对她升起一股敬仰之情。
不单单为她对丈夫的忠贞爱意,更是为她的仁心仁术。
想现今,什么事情都靠钱。前不久一个老同学查出来得了肾结石,进到一家大医院去开刀,期间我去看过他一次,见其仍是活蹦乱跳就没再去了。等他出院,就接到他的一个电话,说现在的人真是什么都看钱,他住院看见每个动手术的人几乎都得给医生塞钱,生怕自己没塞钱就会被故意弄死似的。他说他有点看不懂了,他也没塞,不一样好好出院了?
我也很不解,医生这种职业不就是为救人而生的吗?治病救人原本就是其本职工作,为何要塞钱?
话虽这样说,但换一个方面来看这其实并非全是医生的责任,说到底会不会是因为患者对医生的不信任与不体谅、医生对职业责任的忽视以及人们日渐扭曲的价值观呢?一个巴掌拍不响,就是这样一群人让此类事情成为一种畸形的风气,然后在不久的将来,又害了另一群人。
我心里念头想了一串又一串,朋友才继续说:“金大爷口中提到的中年人,并不是在汪师傅停灵的时候对他的遗体做手脚,而是在房子里做了手脚。应该是用了煞,我们之前看到的反扣的镜子。”说着他顿了顿:“他求我们帮她。”
这时候他已经把桃木枝都插好了,又开始围着桃木枝系红绳:“这样的话恐怕汪师傅妻子的去世也有部分原因在其中。那个人从一开始,目标就不是汪师傅。”
我听得心下一沉,那个中年人到底是谁,居心叵测数年到底是为什么?想着我又觉得朋友所说的和我们发现的东西对不上号,便说:“可裂开的坟是汪师傅的啊。”
朋友突然轻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冷淡,如冷夜寒风,说出一句让我惊心的话:“那个人把他们的坟换了位置,睡错棺材的人没法离开,只能游离在三界外,最终成孤魂野鬼,或是变成恶鬼。并且无法彼此相见。”
说着他也不管我是不是气愤得想立马杀了那个中年人,兀自走到躺着的小金叶身边,拔了两根她的头发放进阴鼎,走回桃木枝圈子边,把阴鼎放在圈前然后点上一根白蜡。接着让我把小金叶扶起来,一会听他信号,他示意,我就在小金叶耳后大声一吼,目的是要把她身上的那只恶鬼吓出来。
平时都是我被别人吓,这次轮到我吓人了,我自然不遗余力,最后效果也说明我干得不错。
朋友告诉我,即使是恶鬼也不能直接碰我们这种人的血,刚才我是无心插柳,正巧镇住了那只鬼,虽然时间不能维持多久,但至少能让他有时间准备。
我问他准备什么,他说,准备准备让他俩再见个面。
我不知道恶鬼还有没有记忆,但我想他大概早已猜到,这就是他所说的“信不信爱情”和“赌一把”的原因。
赌赢了他就能将汪师傅夫妻带走,若是赌不赢,恐怕就要做我们都不愿意见到的打魂了,虽然这对于这样怨气十足的恶鬼来说并没什么区别。
小金叶的头发在阴鼎底部被逐渐被白蜡的蜡油包裹住,朋友烧上一张黄符,连同那几根头发一同烧为灰烬。
我看着,火苗泯灭之时,圈中那层灰上渐渐出现了另一双脚,看朝向,它们应该正面对面站着。
朋友说了两句话就开始给它们带路,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没有收到任何的抵抗,我想此刻两位老人可能紧紧相拥,也顾不上来抵抗了。
上一次在东北,人与鬼相互等待了数十年让我久久不能忘,如今这件事又像一只带有温度的手,抚平我右手的创伤。
虽然小爷没有爱情,但我相信这样东西的美好,美好到让人数十年如一日,美好到让人即便是化成鬼也心甘情愿游离在尘世只求相伴左右,美好到让迷途的灵魂能够安静下来。
这一刻我是宁愿相信有投胎这一说的,因为我希望他们能再世为人,再伴彼此。
事后,朋友与我在两座坟边的树枝上也用红线绕圈,每隔一段距离就打一个结,这是我让他做的,不久前我在某本前辈的手札中所见:今生的爱人双双离世,若人们在他们坟边为其绕上打结红绳,那么下一世他们还会在一起,一个结是一生。
若是真的,我愿意为他们打满。
作者有话要说:有bug吗。。。。写得太慢自己都快不记得前面的剧情了,你们打我吧。。。我不还手。。。
第66章 石桥(一)()
这样的结局我如何都没有想到;一系列恐怖诡异的事件还历历在目,最终却如此平淡收场。我想这不单单是我的歪打正着,更是朋友一记赌注下得快准狠。
往回去的路上,我们俩又将整件事的始末梳理了一遍。从小金叶鬼上身高烧不退接着挖出匕首;到我们发现那间老房子被人动过手脚;期间黑摩的司机无端损命,深夜的黑影以及我差点废掉的一只手;除了恶鬼的存在,好像一切都指向另一个关键——那个神秘的中年人。
我们的梳理到这里就结束了;朋友对中年人只字不提;经不起我再三问,他只说他也没有头绪,我们也不是警察。更何况对这个中年人害人的事我们没有任何证据;难道去公安局跟警察说:警察蜀黍你好,有个中年人在房子把房子的镜子改成了反射煞,然后还换了死人的坟让它们变成孤魂野鬼恶鬼啥的,那两个黑摩的司机就是被鬼害死的。
我嘴上咒骂了两句,心里却知道他说的不无道理,我们这一行说到底就是神棍,哪个警察会相信我们?我们能做的只有帮助活人解决问题以及帮死人找到该走的路。
其余,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我背着小金叶回到家时,她的母亲已经哭得快昏厥过去,一家人都站在大厅里不知所措。我没怪他们不把孩子看好,就刚刚小金叶拽我的两下子,别说就两个大人和一个老人了,恐怕十个施瓦辛格也未必制得住她。
小金叶的母亲满面泪痕,啜泣良久憋得是整张脸通红,即便如此,惊恐和悔恨还是将她折磨得嘴唇惨白。见我们三人进屋,她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原本绝望的目光顿时迸发出惊喜的光彩,她唤着小金叶的名字跌跌撞撞冲过来,一把从我手中将还不省人事的孩子抱过去,坐在地上失声痛哭。
金大爷战战兢兢靠过来低声问:“两,两位,结束了吗?”
朋友说结束了,我却始终一言没发,结没结束其实我跟他心里都清楚,只要那个中年人还活着,就不会结束。
“活仙!活仙!”小金叶的母亲哭了会,发现怀中的孩子没有任何动静,脸上的惊惧愈发浓重,对着我们哭喊起来,“为什么我的孩子还没有醒?”
朋友让她别着急,被鬼上身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好的,即便是鬼已经走了,但对身体的影响还是会持续,所以得给孩子立水碗。
所谓的立水碗,在很多地方也叫做照水碗,顾名思义要用到碗,然后在里面倒上半碗水,碗底撒上米。接着取两根筷子以敬香姿势扶住立在碗中,再用水从上淋下,这时候嘴里可以开始念汪师傅妻子的名字,告诉她请她安安静静离开,让孩子好起来吧。
我好奇地看着,从前我没见过立水碗,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周遭的人显然也跟我一样,一个个都瞪大了眼注视着,连小金叶的母亲也顾不上哭了。
朋友做完后再将手放开,那根筷子竟然在没有任何依靠物的情况下立在了碗中。
他告诉金大爷小金叶不会有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收了钱,我们就离开老鸦岭了。到了县里,朋友到一处较为繁华的街边,问了几个人,具体是什么我没听清,最后大致有五六个人齐刷刷站在我们面前我才知道,原来朋友要找伙工。
他们各个打扮随意,因为是大七月的又不在山里,所以穿得多是马甲衬衫t恤,能让人清楚看到他们臂膀上的大块肌肉。在上海这类人我们叫他们“红帽子”,常常在火车站可以瞧见,在重庆也有类似的行业,他们那叫做“棒棒”。
说到底,就是以体力劳动换取酬劳的人。
朋友给了他们不少钱,又把老鸦岭的那间屋子以及那片林子的具体地址告诉他们,让他们去拆了那间屋子和林中的大铜铁扣。
可听到要把坟重修而且还要把棺材调换位置后,有几个人就不肯了。最后朋友给他们加了钱,这才让他们答应下来。
我们自然不怕这些人拿了钱不办事,就像朋友从前说过的,他有的是办法对付这种人。
一个月后,我们接到金大爷的电话,说小金叶已经完全好了,上礼拜就回学校去上学了,这一次的事情并没有对她产生多大影响。柴房和林子那些人也处理得不错,临了,还叫我们下次再去,我暗暗回味了一下巴兹儿的香味,连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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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8月
这天,睡到中午我才悠悠起床,出了房间,就见朋友靠坐在大厅沙发上看书。
我装作无事从他面前走过,偷眼细瞧,发现他看的是我们第一次见时,育人书店中他从我手中夺走的那本《周易参同契》。我觉得奇怪,他总看这本书莫非要改行去炼丹?
见我站在他面前不动,他慵懒地举目,透过额发的缝隙朝我看过来。我向来觉得他的目光很是犀利,当下被他一看,竟有些慌张,张口就问:“最近从一个老同学那听说金山开了一家不错的海鲜羹店,要不要去尝尝?”
他不爱出门,除了走单几乎全部时间都待在家里,标准宅男。所以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不准备听到肯定的回答,孰料他竟然一口应下,问我什么时候去。
其实我跟那个老同学已经约好,原本没想带他,不过也罢,多他一个没啥大不了的。
当天下午,我们就坐上地铁往鲜美的海鲜羹飞奔而去了。
金山区是上海西南部的远郊,地处黄浦江上游,东与奉贤区接壤、北与松江区、青浦区为邻,西与浙江平湖、嘉善交界。
地理位置偏僻,在发达的上海地区属于欠发达的行列。所幸中国人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一张嘴,连老鸦岭那种偏僻山区都有让我至今回味的巴兹儿,更别说其余地方了。我已经想好了,一会到了金山先让那个老同学带我们去把海鲜羹吃了,然后再去吃其余略有名气的好东西。
这么一想,哈喇子跟没拴好似的从两颊往外渗,我咽了口口水,发现朋友又睡着了。我刚才的兴奋顿时消了,只余两下喟叹声。从前每每坐车都能见他睡,我权当是他懒,渴睡。后来时间长了我才发现,原来他是在为单子储存体力,即便不是走单,他也会在车上补眠,也许早已成了习惯。
往常我只看见他的身影站在我前方,一手拿着罗盘,另一手持屠夫刀,静默地站着,风卷起他耳畔的黑发,身形单薄却仿佛释放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光,那道光很亮,但柔和,指引着鬼往对的地方去,也指引着我往前走。我和多数人只看到这样的他,却从不去考虑背对着我的他脸上是否会有痛苦与疲惫。
想到这我唇角不自觉露出一丝苦笑,这一行的人不就是这样吗?不知道将来的我是不是也会如此。
我摇了摇头将这些不找边际的想法逐出脑袋,抬手看手表,发现大致还有半小时我们就能到站,金山铁路外的风景来来回回就那么几种我也看腻了,就也闭上眼小恬片刻。
“叮咚。”这一觉我没有做梦,睡得深,但还是听到了车发出的提示音。我起身把外衣穿上推醒朋友,两人下了车往站台外去。
我这个老同学的姓冼,叫信范,不知道他爹是不是冼星海的粉丝。反正我们以前大学里大家都叫他嫌犯……
他跟我一样,是土生土长的上海爷们,这里真是忍不住要给自己打抱不平,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群人说我们上海男人小气抠门,每次听到这种话我就真想甩两毛钱在他们脸上。另外,还有怕老婆这一说法,这个我倒不反感,我们这不叫妻管严。叶问师傅说了,没有怕老婆的男人,只有尊重老婆的男人。
显然我这个同学就是个尊重老婆的男人,当我跟朋友走出站台的时候老远就看见他半弓着背在讲电话。我没有喊他,而是悄无声息走近,然后我俩就站在他身后听他有多尊重老婆。
他打完电话旋过身见到一脸笑意的我,先是惊讶然后满脸欣喜,丝毫没有尴尬,看,上海爷们很豁达。
我拍了拍他道:“小子,这么久不见了,你都秃了啊。”
“没关系,我已经结婚了,不要紧。”这小子大学时候就聪明绝顶,我所有的科目几乎都是靠着他过的。听我嘲讽他,立马回了我一记,我承认,我输了……他见我吃瘪,笑意更甚,然后让我介绍介绍朋友。
大家互相认识后,进马不停蹄打了辆车奔向我的海鲜羹。
嫌犯的手气一向很好,随手一招就招了个话痨司机师傅,一路上跟我们谈天说地,聊着聊着话题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转向了灵异事件。
从上海延安高架的龙柱谈到徐家汇太平洋广场的《宝贝对不起》,最后又说了一件事,而且是近期发生的,地点也就在附近。
我一听就来劲了,让他赶紧给我们说说,结果他话头一开,我和朋友就知道这事儿归我们管。
司机师傅说的这个地方在龙轩路松卫南路附近,离我们要去的目的地非常近,大致只相隔几条街,走过去只需十五分钟的样子。
那边道宽路平,两条康庄大道相交,是个十字路口。朋友以前告诉过我,十字路口这种地方晚上尽量少去,即便是要去也尽快离开不要多做逗留,因为十字路口是最容易招鬼的。
并不是像某些美剧电视剧那样,在十字路口埋下什么东西作法就可以招鬼,而是说鬼这种东西它存在是因某些执念,大多情况下的行为都是靠着本能,并没有人类的思维。
之所以说十字路口容易招鬼,是因为鬼到了这种地方容易找不着路,机灵点的可能晃一圈就走了,跟我朋友这样傻的就可能呆在原地没法离开。
所以我听到司机师傅说发生在十字路口也没多大惊讶,直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事情是这样的,那地方附近才造起一大片居民楼,作为金山重点规划的区域,其正处在经济上升段,故而周遭来往的行人车辆总是络绎不绝。那个地方有一座小桥,非常小的那种,十几步就跨过去了,下面是条小河,跟上海所有的河浜一样,从清澈变得污浊,最近在接受“治疗”又逐渐清澈起来。
就是这样一个门庭若市之处,竟然也发生了怪事。因为居民区新造起,出售的部分毕竟还是少数,就算是买了房的也不会那么快住进去,所以别看大白天人多,一到晚上,难免不会半天见不到一个人影。
某天夜里,一个大爷从这条路过,这位大爷平日里在附近卖水果,属于路边摊,常常挑着扁担两头的筛子里放上用纸包上的葡萄到人最多的地方叫卖。这一日巧了生意特别好,平时每天都会剩下一半,今天竟然都卖完了,大爷自然高兴,唯一的缺点就是回家的时间拖得晚了些。
不过能全卖掉就是好事,大爷随即提着担子乐呵地往回去了。
是夜浮月当空,青墨色的天际被缕缕黑云扯成几块儿,连月光都被隐去了些,余下的看似随意地氤氲着,整条路都有些模糊。
大爷心情好,脚步也不由轻快些,耳畔是前方桥下的河水,清清泠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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